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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花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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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忘年之交,小时候见过几次,想来现在应该有八十多岁了吧,许多年不见,不知道是否在世。

就算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愿放弃,立即往湖州寄了一封家信,让爷爷去请那位高人出面。不过想着一个八十岁高龄的老爷子还要一路颠簸的来这里帮他们用一本书寻一个踪迹全无的人,就觉得有些不靠谱。

看影如风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倾珂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睡了无限久,这个时间段可以用世纪为单位来形容。而她的体内,充斥着两股力量,冰火交战,全然把她的身体当做了战场。全身好像被几十个大汉殴打过一般疼痛,这是她醒来的第一感受。

入眼所见是一头漆黑的发,接着目光所及,是一张带着银箔面具的脸,额前的发丝滑落,将他带着面具的脸也遮去了几分。

不是君沧墨。

也不是影如风。

而是一个陌生人,单手撑着额头靠在床边,似乎睡着了。

她说不出自己此时的感受,没有动作,连眼睛都很少眨动,只是那么直直的望着他。许久都没有回过神,好像有一段记忆凭空缺失了,让她联系不起来前后的状态。

只是隐隐记得他们在赶路,很着急的赶路回天琴。

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整整沉睡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好像死过一次的感觉开始蔓延,这样的想法一出来就吓了自己一跳,赶紧打消这个念头。能分辨出房间的大致线条,也能看见粉色的纱幔,说明还活着。猛然窜出一个念头来:活着真好。

一个极度惜命的人,自然不会轻易的死去。想起自己上次跳崖的情景都有些不可置信,心中责怪自己怎么那般傻,万一真的死了怎么办?她可不想这样一副模样去见爹妈。

像倾珂这种不靠谱的人,醒来第一时间就在胡思乱想,丝毫没有注意到床边人何时睁开了双眸,透过面具打量着她。

“我感觉我认得你。”深夜的房间,深度昏迷的人突然转醒,呆呆望着身旁一个带着面具的陌生人许久之后,生涩的吐出这样几个字。

那人也不说话,坐直了身子与她对视几秒,最后开口让她起来吃些东西。一直靠着些药物维持身体机能,若是再不醒过来,怕是毒不死也要饿死了。

倾珂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整个身子好像不听使唤,能动的就只有脑子,而是还是泡过水生了锈的那种缓慢运转。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坚定的下了这个结论,只是觉得面前这人,并不陌生,一种感觉而已。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没有什么时候真正的安生过,久而久之,倒也对这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突然发生的莫名事件有了一种免疫。

“你能告诉我……我还活着么?”

倾珂看见那人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因为带着面具看不见容貌的缘故,倾珂反而很着重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许久,那人似乎被她的天真打败,终于点了点头。

艰难的吃下少许东西,并且是有人喂她吃下的,当然不是那个面具人,即使觉得熟悉,她自然也不能接受此等待遇,索性为她吃东西的人是小泪梦。倾珂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不论是多么陌生或是险恶的地方,只要看到梦儿在身边,就觉得生活也不是那么坏。

后来终于想明白,梦儿在她的心中是家人。而她看到家人一切安好,自然会安心。

睡得太久醒来,就会有好一阵子再也睡不着。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倾珂终于有了些力气,至少可以抬手做了一些简单的动作,只是还不能下地行走。小泪梦见她醒过来,自然也是笑逐颜开,在心中狠狠感谢了面具人一把,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过至少将倾珂体内的毒解了。

其实她并不太能明白什么是火毒,自然也不知道这种毒并不会要人命,只是觉得倾珂中了此毒一定特别难受。

“梦儿,咱们这是在哪里?”自从那日醒来说过那两句话之后,倾珂觉得自己好像失声了一般,每次想要开口说话都会觉得发不出声音。面具人告诉她是因为咽喉受到了灼伤,才会发生短暂失声的现象,喝点药调理一下就好。也是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具人。

泪梦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望了一眼门外的走廊,发现没人偷听才走回床边坐下,显得有些沮丧:“姐姐,我要是说了,你可千万别责怪梦儿啊。”倾珂摇头,泪梦才放心大胆地说出“不知道”三个字。

很显然,倾珂无奈的苦笑。

不知道又是谁看中了她的利用价值,不,准确的来说是皇后这个身份的价值。

后来泪梦将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通通叙述了一遍,听得倾珂直皱眉头,终了才开口问了一句:“你是说那个浣月居里果真住了个女子,而且还是个美人?”

休养了几日,嗓子刚刚恢复不久,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沙哑。小泪梦极其哀怨的抬眸看着她道:“你不觉得现在首先要关心的是咱们的处境么?”

而后小泪梦又将自己的推测告知了倾珂。

“你是说那个……那个面具人将我们带来这里,是为了救我?”小泪梦点点头,表示认同。

当然,倾珂在听到自己像一块排骨一样被冻在冰块中的时候,免不了太阳穴有些不稳的跳动。却始终想不通自己怎么会中毒。自从跟师傅学了些小医术,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虽不能济世救人,但至少也能分辨一些毒物吧,若是有人给她下毒,她一定会察觉。

当时又一直与君沧墨形影不离,再没有与其他人接触,连饮食都是他检查之后才会给她食用,怕的就是有人暗中害她。莫名其妙的就中了毒,而且还这么严重,自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过去的。

“姐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倾珂不知道小泪梦为何突然有些发怒,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梦儿,姐姐累了,想要睡会儿。”

有些事,说透了恐怕不是她能承受的……

☆、34它叫然而(三更)

综合以往的经验,倾珂得出最后的结论,不要与比自己强的人对抗,因为结果很有可能是朝着坏的方向发展。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倾珂才发现自己的处境,过去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一层华丽的外衣,表面生活无忧无虑,实则却总是被人牵扯进一个又一个的漩涡之中,而这一切的起源只是因为这个虚无的外壳。

她此时也在思考着,是不是在皇宫里带着会比较安全些,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出现一群蒙面人,拎着她就扔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还要花费心思来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她才明白,自己这个身体竟然能引出这么多的事端来。她醒来之后,丝毫没有提要离开的事情。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就再没有出现过的面具人。

小泪梦清醒的与他呆在同一个房间数日,都没能瞧清他的容貌半分,因为他从不将面具取下,即使睡觉也只是非常警觉的小憩片刻,警惕性别提有多高。听她讲述这些,倾珂觉得这一类人活着其实特别的辛苦,日日夜夜防备着,丝毫没有放松的时候。

那个面具人给她最直接的感觉就是熟悉。她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一定认识,并且很熟。可不论如何回忆,始终找不出原形来,陌生这种熟悉感是深刻的埋在意识深处,所以才会看见那人的第一眼便觉得熟悉?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倾珂忽然有些紧张,因为如果是这样,那么恐怕有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这具身体里不仅有她的魂魄,还有可能存在着唐紫清的残留意识,若是如此的话,那种熟悉就应该是来自唐紫清本能的指引……

穿越这事说来的确很不靠谱,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莫名其妙的穿回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宽敞的大床上,看到的依旧是那盏从小看到大的琉璃吊灯。

有了这个心思,此后便一直想要寻个机会再与面具人见个面,验证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莫不是这面具人与唐紫清有一腿?这个想法很快就会抹杀掉,能跟皇帝抢女人的人估计不太有。

她也全然不知胡娜他们对她的身份起了怀疑,正在等待能够识破她身份的高人来‘捉拿’她。

却不想再次见到面具人是在这种场合之下,因为倾珂身子虚弱,不能颠簸赶路,便一直安置在这处破落小院休养,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破落的院子,的确是为了掩人耳目,却不知为何,还是被人发现了踪迹,正领着一群人朝着此处赶来。倾珂与泪梦被匆匆塞进马车,不知又要赶去哪里。

当胡娜与影如风赶到这里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片荒凉。

说不清自己看到空荡的院子时是什么感受,庆幸还是失望?胡娜自己也有些分辨不清,她很希望能快些找到倾珂,但又不希望在这里见到她。这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态。

若是真在这里找到了倾珂,那便说明阿部爷爷给她的地址并没有错,他并没有千里赶来相助,而是通过影如风随信送过去的倾珂碰过的一本书籍确定了这个位置。可如今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座荒废的院子,胡娜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胸口憋着一股气无处发,说不出的难受。

“动作真快。”搜查了所有的角落,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却从留下的生活痕迹来看已经走了一天有余,影如风用这四个字来评价。胡娜则是没有任何表示,既然那些人清楚的知道他们的行踪,必然也是实力雄厚。倾珂暂时也没有生命危险,不知道身体如何了。

记得那夜她问过君沧墨关于倾珂中毒一事,话到中途被突然的变故打断,又隔了几天,他们分离的时候才有机会提起此事。在她的认知与判断中,下此毒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君沧墨。

“她体内的毒,一直都存在,三年前我就知晓了此事,宫中御医全部瞧过,都没有办法,只能采用药物压制其发作的时间。正常的时间推算,此毒的第一次发作应该在五年之后……”说到这里,胡娜已经明白了大半,倾珂身体弱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毒素长期存在于体内,即使没有立即发作,也必然会影响到她的健康,久而久之,会更加的虚弱,此毒再一发作,她必然没有抵抗的余力。

导致此毒提前发作的因素很多,最大的一个便是她跳崖重伤。为了救她,时兴的爷爷给她用了药,而这种药物很奇特,若是平日里,定然是培元大补的药材,可在倾珂的身体里,却发生了变化,使得火毒提前发作。

胡娜有一点无法理解,记得在浣月居的时候,他曾说这毒出自萧落樱之手,萧落樱必然有解决的办法。原来这只是安慰胡娜的一种方式。他与萧湄儿相交甚深,自然也知道她母亲是何等人物。发现这毒之后想到的第一人就是萧落樱,借着萧湄儿的关系将她这位毒医母亲请到皇宫之中,本想着她一定能有解救之法,却不想发生了一件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萧落樱为唐紫清检查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说她没有中毒。

君沧墨一时束手无策,只得将唐紫清安排在一处清幽的地方休养,这一呆就是一年。

也是这个时候,胡娜才知道,君沧墨一直让她打探坊间名医的用意。

“影风,咱们回去罢。”胡娜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语气带着无比的疲惫。来到这里,没有见到倾珂,却证实了一件事情,阿部爷爷给她的信息是准确的,倾珂的确在这里出现过,只是现在又被带走了。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该以何种心态来面对这个事实。

她到底是谁?倾珂是她本来的名字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她头疼欲裂,几乎觉得天色有些昏暗,让她看不清真相。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不是唐紫清,因为唐紫清已经死了。移魂之术,需得选择与那人死亡的同一时间进行,才能真正的将另一个魂魄放进去。胡娜完全无法想象,这项工作,该是多么艰难。

同样的面孔之下,竟然是另外一个灵魂,鸠占鹊巢……

“看来咱们的首要任务应该要调查一下‘她’的身份了。”

在一出悬得不能再悬的事故面前,想要调查她的真正来处何其困难,移魂不就是只有魂魄进入了另一个身体嘛,而他们如今要查这个魂魄来自哪里?该怎么查?从何查起?恐怕这不是经验和常识所能够做到的事情。

胡娜最后做出一个决定,便是回去湖州拜访一下阿部爷爷。

与此同时,倾珂与泪梦坐在马车之中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面具人骑着一匹骏马走在前头,速度并不怎么快,仿佛只是散步一般的步调。倾珂掀起窗帘就能看见他的背影,越看越慎得慌,手心都出了细密的汗。

随着这次相见,那种熟悉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倾珂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失忆了一般,这个人是你曾经最亲密,最要好的朋友,可你就是认不出她是谁。

傍晚时分,队伍停止了进程,在一处平坦的地界扎营准备住宿。倾珂战战兢兢的看着四周荒凉空荡的山野,一下子所有的神经都绷紧,她自己把这种状态称作‘野外宿营恐惧综合症’。每个野外住宿的夜晚都不会发生好事,她对这种说法可是深有体会。

看着同行的队伍,约莫有十几人,所有人都是骑着马前行,唯独给她和泪梦配了马车,估计也是为了配合马车的速度,不让她们太难受,一路前行的速度始终很慢。走了这一天,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

倾珂远远瞧见面具人正在为那匹漂亮的神驹喂食,那匹骏马通体雪白,像及了冬天里积雪的颜色。

“好漂亮的马。”面具人闻言转身,看着倾珂局促的站在自己身后,显然有些紧张,却又极力克制着。目光交错,倾珂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将目光转向白色的骏马,转移注意力。

“它叫然而。”男子的声音很年轻,从身形和皮肤也看得出他的年纪并不大,却不知为何总是戴个面具,看他身手好像不错的样子,莫非是年轻气盛,惹下的仇家太多,以至于不敢轻易用真面目示人?想到这里,倾珂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又丰富了几分,听了他的话,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速度快得令人抓不住。

她又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只是喃喃道:“然儿?这不是匹公的么?怎么叫这种名字。”说完还好奇的打量起来,怯生生的伸手,似乎想要去摸它。

面具人神色难辨,听了她的自言自语,纠正道:“然而无谓轮回生的然而。”

“然而?好奇怪的名字啊。不过这名漂亮的嘛,名字奇特一点也是应该的。”纤细的手伸到马头附近,又停了下来,看电视剧的时候,总是看到神驹不好驯养,容易认人的事情来:“那个……然而的脾气……好不好?”

一双眼睛清澈无波,直直的望着面具人……

☆、35使命与信仰

最终的事实证明,然而的脾性还是相当温顺的,她伸手去顺着它雪白的毛抚摸,感觉着它还非常有灵性的朝她蹭了一蹭。

倾珂不敢忘记自己主动上来搭讪的目的,思索了许久,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们要去哪儿?”

设想过无数种回答,倾珂总以为无非就是些去哪里住着,然后又是等着君沧墨来救她。面具人看着她一会儿,才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山峦,淡淡吐出两个字:“回家。”

听见这两个字的一瞬间,倾珂觉得有同样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同一个人,同一句话。而她,却不知道那是发生在哪儿,只是愣在原地,连抚摸然而的动作都僵硬在那里。

回家。

回哪个家?

倾珂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家,她的家在哪儿?

“你的?”

“你的。”

这对话太过简洁,按字数也能数的清楚,包涵的信息量却太大,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的家?她是谁?倾珂还是唐紫清?一时间有些混乱,难道这些是侯爷府的人?知道她跑了出来专门来带她回去访亲的?可她又觉得不像,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乱作一团。

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样想事情,不轻易将烦恼的事表现出来,只是在心中慢慢理顺。

“你是侯爷府的人?”许久过去,倾珂才发现,自己用的方式不对,一直站在自己作为倾珂的角度看事情,而真正的把唐紫清排除在外。转变一个角度来看待与对话,或许得到的答案会更加准确一些。

唐紫清是平乐候的孙女,也是一个受伤失忆的人,不记得他的身份也是应当。

“你的家在南疆。”

面具人对于她的一无所知似乎一点也不恼,她问什么,他便答什么,而且听着他认真的语气并不像说谎。就是这样几句简单的回答,倾珂已经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南疆是哪里?是个国家么?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自从她醒来之后,总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于面具人的熟悉感她想不起,与他相处非常自然,连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毫无疑问的相信。即使不理解,可就是相信。她想不通这是什么原因,只觉得这具身子里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莫非唐紫清并不是唐紫清?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

震撼之后就是迅速的冷静下来,君沧墨曾告诉过她,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容易浮躁,若是不改掉这个毛病,很容易走进死胡同,看不到事情的多面性。

“受过一些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只是觉得咱们应该是认识的。你能告诉我一些从前的事情么?”

对于她的提问,他不拒绝,也不应允,寻了一块平整的地方坐下,倾珂也坐在他的旁边,等着听他讲过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沉默,倾珂也不着急,安静的等待着,直到天色慢慢的暗下来,唯一的光亮就是帐篷前面燃烧的火堆。

而最终,面具人也没有对她讲什么故事。

在她觉得有些冷,打算起身去火堆附近暖和一下的时候,面具人终于开口说话。

“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不需要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倾珂觉得有些懊恼,今天的对话就好像是在打哑谜,不同的是对方清楚事情的全过程,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越听越不解。

不需要留在谁的身边?君沧墨?

“我觉得我喜欢他,所以才会跟跟他在一起,这和你说的使命没有任何关系。”她觉得自己这说法没错,她并不知道他口中的使命是什么,说实在的,或许又是一个乌龙,别人只是把她当做唐紫清来对待,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一切都不能说透,那些所谓的使命自然也不该她来承担。

既然唐紫清已经完成了,那么她就不该来延续这些无谓的过去。

面具人有些不可置信,一双黑眸牢牢的盯着她,银色面具在火光下反射出好看的光彩,她想,他一定是个美男子,不然怎会生得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只是此时这双眸子里竟然带着怒气。

“爱上自己的仇人,这不是你会做的事情。”说完这话就起身离开,余下倾珂一人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回应。

仇人。什么仇人。

倾珂与泪梦已经商量好,寻个机会一起逃离这个队伍,再去寻找君沧墨。而真正让她打消这个念头的是面具人背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几个字对她的震撼太大,整个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令她无法动弹,无法思考。

有些画面断断续续的从大脑里闪过去,每一个图像都可以独自成形,却有让她无法连接起来组成一个故事,直到最后头疼欲裂,抱着头蜷缩的坐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很早就知道,有些事情真正的知道结果,定然不是她所能接受的那样。

倾珂不断的摇头否认,暗哑的声音压得很低,隐隐带着哭音,面具人站在远处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也不自觉的想起一些往事来。

那是他十几岁的时候,为了驯服一匹白色的神驹骏马摔得鼻青脸肿。不论他如何努力,那骏马却依旧桀骜不训,谁也拿它没有办法。这样的状况却在某一天突然发生转变,一个女孩子来给他送饭的时候,瞧着白色骏马好看,欣喜的就想要爬上马背去骑上一圈。

他惊骇的想要将她拦下,却已来不及,她一个翻身,已经轻松的跃上马背,轻轻一拍马背,那匹神驹便顺着山路跑动起来,任由他如何呼喊,她只是回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便骑着马远去。当他骑上另一匹马追赶上去的时候,她已经骑着马跑了好远的路程。他看到的是白色骏马带着她来到一条溪涧边,她捧起清水洗了把脸,便去抚摸它柔顺的细毛。

这样的场景让他无比震惊,匆匆的赶了上去,拉着她左看右看,确认没有伤痕之后才放下心来。

“这马可谓难得的千里神驹啊,它有名字么?”他摇头,好些日子了,他每次上了马背走不到几步必然会被它狠狠的摔下来,更不要说能够抚摸它的头了。

“那不如就叫然而吧。”

“为什么?”

“然而无谓轮回生啊。这是一种良好的心态。”从那个时候起,这匹白色神驹突然接受了他,也有了一个名字,叫做然而。

倾珂想了许久,只是依稀记得这一段画面,而最后的结果,使她头疼得没有办法再做任何思考。只有那句话一直回荡着,她听见那男子说:“珂儿,你怕么?”

再没有后续。

她没有办法分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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