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扶桑花落-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着自家主子一向最疼这个九弟,符天痕握了握拳,脚步坚定的跟在他身后,腰间佩剑迎着阳光泛着凛冽的光。

你不在,便由我来护着他罢。因他护着的,是你的整个江山。

君千羽走到殿门口,停下脚步,后面随行的大臣也纷纷停下,战战兢兢的等待他的指示。一面想要去探个事情,一面又不想与自己的性命过不去,若皇帝真的就在寝殿休养,他们此次前去,定当会有所损失。因为他们的皇帝君沧墨平生最大的忌讳之一,就是有人与九王过不去……

好看的肌肤在金色阳光下透出莹莹的光来,微微侧头,将目光投向符天痕身后第一人,浅淡的提了句:“陆丞相,方才是你说要担这个罪责的,本王没有记错吧。”

所有的人冷汗出了一身,唯有这个陆丞相直面君千羽,神色镇定的点头应下:“臣愿承担一切责罚。”

符天痕愣了一愣,陆丞相是贵妃陆沉雪的父亲,两朝为官,官至一品,一向自恃劳苦功高,在朝中地位尊崇,巴结他的大臣也极多,他要是跺一跺脚,这宫殿都要震上一震。

这老狐狸如此胸有成竹,莫不是有什么证据?看着身前的君千羽轻轻一笑,便迈出了步子去。

符天痕隐隐有些担忧,这场戏,该如何收场。

上哪儿找个君沧墨出来给他们瞧。

往日很近的一段路程,今天却走了许久,君千羽走几步停一停,行走得极为缓慢,却无一人敢上前催促。终究,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皇帝的寝殿。

殿外站了许多、新回~忆论、坛、的御林军,守卫森严,符天痕上前两步来到君千羽身旁,恭敬的行礼:“还请九王稍等片刻,容臣前去禀告一声,也免得惊扰了皇上,为诸位大人带来麻烦……”符天痕这话是说给陆老狐狸听的,字字在理,自是没人敢做出头鸟,纷纷应下。

君千羽也点了点头,符天痕转身,入殿,深吸了一口气。

众人在殿外等候,君千羽静静的站着,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出了细密的薄汗,身子的确不是很好,有奴才欲为他撑伞,却被他抬手阻止,陪众人一同在毒辣的阳光下立着。

许久,符天痕一步一步的迈出大殿,表情严肃,依旧冲九王行礼,恭敬得不能再恭敬。这动作,自然也是做给这些大臣看的,他要证明,即使君沧墨不在,九王的威严依旧不可顶撞。所有人都知道符天痕是君沧墨的左膀右臂,亲信中的亲信,身份比他们这些二流大臣还要尊贵,连他的礼仪都是一分不少,再无人敢顶嘴多说。

“皇上得知诸位大人忧国忧民忧龙体很是欣慰,但着实身体不大方便,不能出来露面,但皇上会好好休养,尽快养好身子,重新操持朝政。”符天痕顿了顿,抬头看向后面的大臣,狠厉的目光一闪:“皇上还说,在此期间,一切事物由九王全权做主,若是有谁不遵,降职一级,无需上报。”

“这……”

“怎么会这样?”

经过朝堂之上的一番风云,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皇帝是不是真的安好,就这几步的路程便可有定论。符天痕却带出这样一段话,每个人都觉得不可置信,心中更加相信了几分匿名信中的内容,愈加的惶恐。

陆老狐狸上前一步,气势不低:“皇上就在里面,而臣等也是担忧皇上的身体想要见上一面,符将军带出这样的口谕,不知有没有听错?”

咄咄逼人的气势有增无减,符天痕是个武将,深得皇上信任,自古武将与文官不能为谋,这种气氛之下,自然又是一场纷争。

“陆丞相的意思是,我假传圣旨咯?”符天痕从小习武,浑身透着股冷厉的气势,这一冷下来,更是让人闻到了血腥味。箭弩拔张,无人敢开口。九王君沧墨只是浅浅一笑,转向陆老狐狸:“看来陆丞相是非要进去一探才罢休了。”

“老臣担忧皇上龙体,故而前来探望,知晓陛下无碍,臣等自然心安。九王为国为民,自然也不愿见到陛下病倒引起恐慌罢。”

月色的袍子蟠龙腾飞,目光落在大门敞开的大殿之中,幽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若是本王陆丞相去打扰陛下又当如何?”

“九王怕是越了界限,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老臣为君分忧之心坦荡,九王为何频频阻拦,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严厉的辞藻已经化作质问,众人站在原地,隔岸观火,等待胜利的那一方,这些大臣之中也有支持九王者,可终究这君主,叫做君沧墨,九王一再阻拦自当不该。

符天痕冷目注视着陆丞相。君千羽倒是不恼:“那还劳烦陆丞相说说看,本王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气氛一再僵持,毒辣的日头招摇,君千羽的衣衫已经湿透,脸色泛了白。

老狐狸自然懂得生存之道,永远不要断了自己的后路,当即不再与九王争执,而是朝着大殿的方向跪下,大声说道:“臣等担忧陛下龙体,特地前来探望,还望陛下见臣等一面。”

这一跪,又是一大片。只余九王与符天痕站着。

“诸位大人还是请回罢,如此喧哗,若真是惹怒了陛下,谁也担待不起。”

无人回应,无人离去,颇有一副君沧墨不出来,他们便跪死在此的气魄。

☆、06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丞相,你倒是与朕说说,九王有什么秘密啊……”清冷的嗓音响起,带着不悦。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投向大殿的门口,那是声音的来源,只见君沧墨一袭深紫长袍立在大殿门口,冷冷的注视着众人,王者气势一览无遗。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呼之声响彻寰宇,这场戏,终是有了结局。

君千羽的目光清淡如水,静静的看向那个穿着紫袍的人。脸上带着疲惫憔悴,只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坚定,传达给他一个信息,那便是‘我回来了’几个字。足矣,足以……

此时,所有人都如芒在背。

君沧墨却并不打算结束刚才的话题,继续问道:“刚才都有人谁嚷着要见朕的,怎么这会儿全没了声。”

“天痕,你刚才传的口谕是什么,再传一遍。”君沧墨眸光一冷,骇得众人一颤,大气都不敢出。符天痕答了一声遵旨,便站定步子,对着众臣大声说道。

“陛下口谕,有不遵九王者,官降一级,无需再议。”

“诸位对朕如此伤心,实在令朕欣慰,不过……却扰了朕的修养。陆丞相乃是两朝元老,与我朝有大功,降职自是不能,但此事若不罚不能服众,陆丞相,朕就罚你一月俸禄,闭门思过一月,可有异议?”

陆老狐狸在见到君沧墨那一刻,气焰就消失了大半,此时君沧墨显然是要拿他开刀,杀鸡儆猴。

“臣,领旨。”

待得所有人散去,这大殿之中只剩下两人,一紫袍,一月衫,一个刺着金龙,一个绣着蟠龙。

“受累了。”君沧墨眸光闪烁,盯着九王许久,只能说出这几字。九王在烈日下站得久了,身子有些不适,却强忍着一笑:“不累。”比起君沧墨为他做的,这不算什么。君沧墨召来御医为九王诊治,得到结果有些愕然。御医说,君千羽疲劳过度,积劳成郁,导致身体状况一再下降,而近日,这一场暴晒,又使得他伤得更深了几分。

此后不得再操劳,需要静心休养。君沧墨点了点头,遣退了御医。

“三哥莫要听这些御医夸大其词,我这身子自己还不知道么,哪儿那么容易倒下去。”气氛有些清冷,九王首先开口打破沉静,唇角带笑,他似乎总是在笑。

君沧墨也不拆穿他的安慰,只是点头:“现下我不会再出去了,你便好生调理身子,这万里繁华,我还待得你与我共赏。”

九王听了这话,面上的笑更深了几分,美眸睁得大大的,很是好看:“有进展了?”君沧墨说他不会近段时日再离宫,就已知晓他这次出去定然有所收获。虽然险些丧了性命,可结果终究是好的。

他早已料到君沧墨失踪定是遭遇了刺杀,听了符天痕的回禀,一口气血憋在胸口,这才让他的身子每况愈下。他也坚定的信念着,君沧墨一定会归来。

听君沧墨讲述完毕,九王淡淡的抬眸:“你是说,她为了不让你受到胁迫而跳下悬崖?”好看的眉头微蹙,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似在询问,又似在自语。

“不对,此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九王的一口断定,君沧墨有几分诧异,还是静静聆听他的分析。

九王很欣慰,他回来了,在这紧要关头回来了。他不怕被人冠上篡位的名头,他也不怕那些人顶撞自己。只是这两日收到消息,外部兵力调动频繁,而九王手中只有政权,没有兵权,根本无法镇压这些武将。若是君沧墨不回来,那么他这九王怕是也没有能力坚持更长的时间。

今日之事九王已经预料,宫中眼线众多,即使他将消息封锁的再严,让御医装得再像,也会有被发现的一天。他带着这些大臣来此探望,拼的是最后一搏。而恰好,君沧墨回来了,他便安心了。

而外界那个有能力调动部分兵权的人,却是藏在幕后冷眼旁观这一切。

“三哥,当年放过他,你后悔么?”君千羽很认真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果然,君沧墨摇了摇头。

君沧墨,是个从来不懂得后悔二字的人,若是重来一遍,他依然会放了他。

九王得了君沧墨的命令,交代了一些较为重要的事情,才回了自己的住处,最近的确有些累了……

天琴的月色总是极好的,君沧墨独倚窗边,月色落在他的紫金袍上。

两人在这里畅谈了整整一日,直到刚才九王才离去。君沧墨此时回想着,的确都是些重要的事啊。其中最重要的一桩便是永丰城丢了一万两官银,昨日收到的折子。君沧墨此时正在思索,要派谁去查这桩案子。

思索了许久,终于定下一人。

山青水绿,一路走来,风景越加的好,面具人身体素质过硬,那点小伤要不了命,很快就醒了过来。醒来就发现倾珂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那种隐藏着探索,但又忍不住好奇的表情太过明显,一看便知。

倾珂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看面具人虚弱的靠在一旁有些不忍:“渴么?”面具人摇头。

“饿么?”再摇头。

“那咱们下去走走,有利于伤口恢复。”继续摇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古往今来不变的定律。面具人看着他,说了第一句话:“你喜欢的人,一心想要你死。”

只是这话说得轻了些,倾珂没有听见,不停的追问他方才说的是什么。面具人恹恹的开口:“我说,你没事便好。”也许这答案更加让人满意些,果然,娇艳的小脸露出丝丝笑容开口道谢。

“这样热的天,你还是将面具取下来吧,放心,我绝对不会垂涎你的美貌的。”继续装模作样的举起右手做个发誓的手势。

面具人未来得及答话,大嗓门的声音从帘外传了进来:“前方就要到永丰城了,咱们寻个地方休整一下,也给某个伤患缓缓,免得那剑没要了他的命反而因为旅途劳顿丢了小命,那可就贻笑大方了。”倾珂觉得有理,便是应下了。面具人听了大嗓门的话有些好笑,眸中泛起阵阵笑意。

“这个大马哈也真是的,说话没个谱。要我说,倒不至于旅途受累,就是天气过于炎热,这面具带着容易捂出痱子来。”

面具人避而不答,转移话题:“过了前方的永丰城,北行三日差不多就到家了。”听着他的语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要将她带回去了。

倾珂想起点什么来,冲面具人说道:“你知道那日伤你的人是谁么?”她知道,是自己牵累了他们。

“他们蒙着脸,为首的那个女子功夫又甚好,我也没机会看清。”又或者,是知道,不愿说。

永丰城,有一座天下闻名的银矿,每年天琴国库的一半官银皆是处于此处。而如今,这里却丢失了一万两官银,说大不大,却也绝对不小的一个数字。被派往这里查案的是一个文官,据说是出了名的清官,断案无数,无一冤案。君沧墨最后选定的人,就是这个年愈五十的刑部侍郎。

倾珂他们入城的时候,正好遇到官员夹道相迎的场景。却不是迎接他们,而他们的马车也要避到一旁为后面的队伍让道。倾珂掀起窗帘偷偷瞧了几眼,看见一辆朴素无比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

因为银矿被盗一事闹得很大,这里的地方官焦头烂额,却没有任何线索。这案子若是破不了,失银找不回,那可不是乌纱帽的问题了。待得那辆马车驶入城中,人群也散去,大嗓门一行才进城去寻了个偏僻点的客栈住下。倾珂知道他们是有意要避过君沧墨的势力范围,不让他发现自己的行踪。

她并不知道,胡娜与影如风也正在赶往永丰城的途中。

面具人的伤好得很快,入了永丰城,大嗓门又去买了一些上等伤药,没过两日,面具人就已经行动自如,看得倾珂练练称赞大嗓门买回来的神药,还说自己也要备上一些,若是受了伤,还能用来保个小命。

却不料这种想法被大嗓门鄙视了一番。

“那是因为他底子好,依小爷我看,你要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如备点最有用的东西。”

“什么?”

“棺材。”

“……”

大嗓门说得没错,倾珂觉得自己受得最重的伤就是那次摔下悬崖,全身都是伤口,钻心的疼。却也没有达到严重的程度,再加上师傅的医术好,自然没有什么机会感受重伤患者的想法。

倾珂又想起了自己的师傅,顺带想起了那块时刻温热的五彩玉。

“你要与我们同路到什么时候?”

大嗓门斜斜的靠在柱子,愤愤的瞪了一眼倾珂,不悦的询问:“怎地?这就要赶小爷了?告诉你,小爷还偏不走……你拿我咋地?”倾珂浅笑着摇头,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是在想,等你走的时候,让面具刺你一剑,再把你扔在路边,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救你啊。不过依我看,你现在也可以将棺材提前备好哟。因为我怕他受了伤,下手每个准度,万一一剑就将你刺死了,就是有人想救也来不及了……”

“臭丫头,小爷可是他救命恩人,他要是会动手伤小爷,小爷就跟你姓。”话还未落地,锋利的剑尖已经指在他的胸口,剑柄那头握在面具人的手中,正是他受伤那条臂膀。

大嗓门怒视着他,想开口大骂,憋了半天却只说出“见色忘义”一个词。

☆、07无法交流

倾珂陪着面具人坐在客栈的后院中乘凉,这里生着一棵庞大的槐树,枝叶繁茂,正好为他们撑起一片阴凉的地界。倾珂无聊的靠着桌面发呆,手指时不时的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百无聊赖之际,也寻不见梦儿的身影。

“这丫头怎么一天不见人了。”轻声的念叨着,打断了面具人的沉思,抬头看着她。

“跟着米咖出去了,不用担忧。”

提起大嗓门,倾珂又是一阵欢乐,想来这一路上有了他的喧闹倒也不孤单寂寞,只是有些少许的失落,未来路不知在何方,未来的路也不知该如何走,她的梦想,到底是什么?有很多时候,她又开始迷茫,本来以为跟着君沧墨回宫去是最好的选择,陪着他阅尽这天下的山水,看遍万里的繁华,这便是一生的相伴。

有些事情,却是她完全无法预料,无法捉摸。

“你在看什么?”倾珂发现面具人盯着一个方向看得出神,连自己说话都没有认真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一个女人站在远处的花圃之中,微微低头蹙眉,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倾珂起身走了过去,炙热的阳光差点将她晒晕过去。

走得近了,倾珂才看清这女子的模样,并不年轻,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却是风韵犹存,身段很高挑。倾珂轻声询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我帮你。”那女人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倾珂,似乎有些惊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倾珂有些疑惑。

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应该没有脏东西才对,被她这样看着有些尴尬,可她偏偏只是看着,也不答话,也不离开。倾珂窘迫的红了脸,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顺手带起茶杯抿了一口清凉的茶水。

倾珂被那女人这一打量,心情本就有些郁闷,不料面具人还是盯着那女人看。

“你认识她?”

他反问:“你认得她么?”倾珂蹙眉摇头,一再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

面具人抬手为她指了指:“你认得她腰间那截长鞭么?”顺着看去,果真,那女人腰间别了一条长鞭,银色长鞭在阳光下生出熠熠的光彩来。

闪烁的光晃疼了她的眼,好像想起那个山洞里的夜晚,有一个人为她讲述了一个故事。那个叫做李永玥的女子,十五年前离开,便再没有回来。而她此时,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倾珂确定,这世间除了胡娜,便是李永玥,其他再无人使长鞭作为武器。

也是这个情绪百转千回的时候,倾珂才想起要好好的打量一番这个纷纭犹存的女人。

漆黑的发绾起,一身蓝色的长裙接近大海的颜色,即使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倾珂好似看见了当你那个冷淡的女子,轻佻的看着情悲痛说: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拿出来显摆。

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倾珂几乎就脱口而出:“李永玥。”

面具人有着说不出的震惊,连他的手都颤了一下,看着她:“你记起来了?”恢复记忆了么。倾珂又摇了摇头,将自己与情悲痛的相交讲述了一遍。

这个时候,她有一种冲动,就是冲上前去质问她,这十五年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她还记不记得这世间有一人在等着她,誓死不离。这样一个直来直往的女子,当真是谁也无法阻拦,面具人伸手的手停在半空,倾珂却已快步再次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李永玥前辈么?”即使自己心中已经认定,她却不会莽撞,万一认错了人,怕是会被鞭子抽死。

那女人盯着她,如先前一样,没有任何话语。看得倾珂手脚都不该往哪里放,感觉好像被剥光了站在阳光下一般,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很久,她点了点头,很轻。“你……这么多年,还好么?”

愣住。

倾珂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在问自己?过得怎么样?事情好像一下子出现了转折,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发生得有多么莫名其妙,在这里遇到一个陌生女人,自己本能的将她认作一个记忆里还算熟悉的人。就在自己上前打招呼,与问她一些往事的时候,对方先与自己提了往事……

近来一段时间,倾珂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一个巨大的谜团,越想看清真相,就越寻不到出口,反而出现了更多杂乱的线头,让她摸不清到底那一条才是属于自己的走向。

“你还记得情悲痛么?”怔愣了许久,倾珂终是回神,认真的看着她,不论自己的事情如何,遇到,就总该告知她一声,情悲痛在等着她。

说完,轮到李永玥脸色开始变化,亦是怔愣。

“你见过他?”倾珂不解,为何在她的脸上还看到了一丝闪躲与恐惧。面具人走到二人身前,恭敬的对李永玥行了一礼。

“姑姑,见到你真好。”

再一次正愣住,不过近来遇到的诡异事情太多,承受能力也强了不少,强忍住惊骇没让自己失态,只是一双眼眸不停的在二人只见扫视。面具人管她叫姑姑?是一家人?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并且有趣了呢。

若是李永玥嫁给了情悲痛,那面具人岂不是要叫那邋遢的大叔做姑父了?倾珂胡思乱想着,总归是有个好心情的,因为她,还活着。等了十五年,只要还活在人世,那便有机会相见。

三人坐下,面具人浅淡的提了几句,便不再开口说话,反而是李永玥,见到倾珂似乎很诧异。而倾珂并不记得自己与她见过。倾珂嗅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那便是面具人对她这个姑姑的态度并不亲热,只是走过场般的打个招呼,并不似倾珂想象中的那般,两人相见泪汪汪,至少叙叙旧是应该的。最初面具人寒暄几句之后就闭了口不再说话。

倾珂不断的在脑海中回忆,情悲痛对自己所说的那个故事,那段尘封已久的过往,却在他心中埋藏了十五年的感情,她觉得,应该有个结局。这结局,是好是坏,该由他们自己去演绎。

“十五年了,您没有想过去找他?”这次没有提名,她却知道倾珂说的是谁,依旧摇头不语。其实李永玥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些温和。倾珂又想起来,她从前是胡娜的师傅,对胡娜管教甚严。如此温和的一个人,严肃起来是什么样子?

两人也并不是多么熟识,倾珂一头热的想要为可怜的悲痛大叔讨个公道,而忽略了自己,其实并没有权利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更何况,感情这样一个脆弱的东西。李永玥也岔开了话题,看着倾珂打量了许久:“时间过得真快,记得上一次见你,你才这么高。”说着还伸手虚空比划了一下,形容出一个高度来。

一道无形的网,将倾珂困住,越缩越紧。

这场对话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因为她并不知道她说的过去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要提的事情,李永玥却不想提及。这样的交流方式只能在中途夭折。倾珂发了会儿愣,以为李永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