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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女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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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触的激烈反应,便不敢再多有动作,免得刺激他。她假装若无其事地找了地方坐下,耐心说道:“你先别出去,我有事与你商量。”
  寒尘跪好,垂眸恭敬答道:“但凭主人吩咐。”
  “我一早就去见了你的那个小主人,对她说受你之托愿意送她去西圣山。她年纪轻轻虽有稚嫩逞强思虑不周之处,却还算稍明事理颇有骨气,不愿占人便宜。她明言要自己花钱雇车,还嘱咐我善待你。”李霄雪说的都是实话,那小女孩其实并非多么凉薄狠毒,也许是心内有什么误会当着寒尘的面严厉绝情,背地里却还是不忍他受苦。
  寒尘心知都是自己的错,害小主人全家,小主人恨他入骨,巴不得他受尽折磨生不如死,能毫不犹豫卖了他,又怎会在乎他的死活?多半新主人心善才说他的小主人念旧关照之类的话安慰他,他暗自苦笑也不当面质疑什么,姑且听听聊以慰藉。
  “小主人将下奴卖了十二两银子,十两付车妇定金应该能谈拢。余下二两银子买食物药材已经很紧张。主人若一同前往,还望能自备干粮。至于下奴可以两三日不吃东西,实在饿了随便一口马料豆饼就能再撑几日,不敢耗费主人的钱粮。”
  李霄雪压下心痛,沉声说道:“你已经是我的奴隶,该吃该喝都由我做主。至于如何去西圣山我也早有打算。”
  寒尘的跪姿越发恭谨,额头抵着地面说道:“下奴刚才僭越多嘴,还请主人责罚。”
  李霄雪不理会他的惶恐卑微,只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和一个记事本,递到他面前,说道:“你将从这里去西圣山的地图画出来,标好路径方位。我有一匹宝马,带上你和你的小主人应该没问题,能比寻常马车更快地穿越沙漠。”
  若是这个世界的普通女人,多数根本不会想到男人也懂得画地图写字的技能,而她竟是毫不犹豫将纸笔递给他。寒尘感动不已,眸中不由自主流露出几分欣喜之色。
  他抬头,毕恭毕敬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心内再无怀疑她的身份。她定然是从神仙圣土而来。这种本子这种炭笔在这个世界都没有的。她的本子前几页也画了一些地图,看样子是根据星象测算方位的,与他从男帝手札上看到的测算方法极为相似。那么他画的图她应该很容易就看懂的。他稍稍梳理思路,迅速在本子上画出地图和对应的星相方位角度。
  李霄雪眼睁睁看着寒尘熟练地用现代方法绘制地图,标注明确还是阿拉伯数字,就连星相方位角度的测算方法也与她知道的如出一辙。天啊,太不可思议了!她之前看店家记账结算银钱都是书写繁体汉字,按道理大周的数学天文地理的发展也比现代落后许多。寒尘竟然通晓这种超越时代水平的知识,更证明他之前所言非虚。他了解两个世界的秘密,他或许真的能够告诉她穿越回去的方法。
  她忍不住问道:“绘制地图的方法是谁教你的?这个似乎不是一般人能有机会学到的吧?”
  寒尘既然敢用这种方法画图,就不怕被问,何况他已经肯定她不是朝廷的走狗,他便不用事事隐瞒,于是诚恳解释道:“下奴的原主人曾经在朝为官,朝中凡领兵之将皆通晓绘制地图之法。下奴受原主人临终之托,护送小主人去西圣山,唯恐迷路这才努力记下地图,不过是默画下来而已。”
  李霄雪并不信他的搪塞之词,皎洁笑道:“这么说你并不晓得这些文字符号是什么意思?倘若我看不懂你画的图,一时不慎走差了路,你该如何找到正确方位?”
  “下奴是卑微男子,自然不懂那些高深技能。您见多识广又怎会不识地图走错路?”男子无才便是德,这世上的女人很容易讨厌太聪明太有本事的男人,所以他不敢承认,尽量掩饰自己的才华。他现在只是个低贱肮脏的物件而已,男人该会的缝纫厨艺他一窍不通,其余他会的他懂得是一切罪孽的根源,他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即使你真的不懂地图绘制之法,能有这份记心默画如此复杂的图形已经很难得。不要妄自菲薄,你也应该明白,我并不似这世上女人那般轻贱男人。”李霄雪语重心长道,“希望你以后在我面前少些遮掩多些自信。将来安顿好你的小主人,我还打算去中原看一看。那时你我两人相伴,还盼着你能为我导游解说大周风土人情。”
  10签下死契
  寒尘仰望着李霄雪的目光中流转着惊疑之色,她这种说法显然不是客气,她是真的将他当人看,信他是有本事的。
  他心内一暖,若是早年在摄政王府的时候,他定然会继续攀谈,与她海阔天空聊上一番。可此时此地,他衣不蔽体肮脏不堪罪孽深重,展露才华就算能博她欣赏称赞又有何用?再说她来自神仙圣土,她的学识才华自然高过这个世界的人,他引以为傲的那些本领在她眼中不过是司空见惯的儿戏吧?
  寒尘垂首,压下心中浮动的莫名情绪,只卑微应承一句:“下奴自会谨尊主人吩咐驱策。”然后闭口不言,再不出声。
  李霄雪当他是不信她,她又诚恳说道:“我叫李霄雪。我知道这个世界对男人约束很多,人前你如何称呼我我都不在乎,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省略敬语。将来倘若你我处的来,你喊我名字我会更高兴。”
  云霄之上,晶莹白雪,圣洁高贵,好名字!寒尘将这个名字默默烙印在心,耳听着她的吩咐却暗自苦笑。
  这世上女尊男卑,就算是亲生父亲最多是哄孩子叫乳名,等女儿成人之后,当爹的直呼女儿大名绝对是冒犯冲撞不合礼法的事情。男人未嫁时在家中,需称呼母亲大人,姐妹皆是小主人,见了她们都要下跪行礼,不能喊名姓。男人出嫁后,妻主大人就是他的主宰,妻主大人生的女儿就是小主人。母死女继,只有母亲的正夫才有资格得子女奉养尊重,母亲其余的男人们都会作为财产由女儿继承支配甚至随意买卖转赠旁人。
  男人基本没有机会,也不被允许直呼女人的名姓。他的新主人来自神仙圣土,不晓得此地规矩才会有那种荒谬的吩咐吧?
  此时小二姐敲门问道:“客官,早饭送过来了。”
  李霄雪起身开门。
  小二姐满面笑容端了个大托盘,里面是汤水干粮小菜若干碗碟,她手脚麻利将这些吃食一一放好在桌上,当然只给了一双筷子。她随意瞟了一眼,见寒尘跪在地上,身上伤势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些,至少没有绽裂流血,她便得意道:“丑八怪你真应该谢谢我。你如今跟了新主人,不用一早起来干活,清闲不少。你自己也学机灵一些,将主人服侍妥帖,少不得能混个温饱。”
  寒尘敷衍地行礼叩首,并不多话。
  李霄雪送出小二姐关上房门,坐回饭桌前面。她早饭一向吃的不多,故意点了这些个饭菜,是为了寒尘。她举筷随意吃两口已经饱了,然后让出桌椅坐到床边,对寒尘说道:“那些饭菜我吃不了,你若不嫌弃我用过的碗筷,便赶紧吃了,也免得浪费。”
  寒尘身材高大,直跪起来可以一清二楚看到桌上饭菜。明显许多吃食一口未动,刚才她用餐完毕还以特殊的白布将碗筷都擦拭干净,她竟是特意为他买了餐饭?她为何会对他这样好?
  是了,一定是她很想知道回到神仙圣土的方法吧?她这是故意施恩于他,换他的真心侍奉才对。
  想通了此节,他也不推辞。上一次还是两天前啃了半块冷硬的糠饼,这些时日折磨不断,饿了唯有用凉水野草充饥,胃痛的麻木。如今上好饭菜摆在面前,他为何不吃?
  “你若是多日不曾正经吃东西,这次也不要暴饮暴食。先喝些软粥吃些清淡蔬菜对胃更好。”李霄雪叮咛一句。
  寒尘不敢起身坐着吃饭,只膝行挪到桌边直跪身体,小心取了碗筷。听了她的关照叮咛,他的精神有些恍惚,昔日摄政王尊尊教诲犹在耳际。
  那时他才七八岁少不更事,跟随影卫习武磨练毅力,忍饥挨饿也是训练的科目之一。训练完毕,他饿得发慌,看到满桌美食直想都吞入肚里。摄政王慈爱地搂着他的小身子,抱他坐在她的腿上,也是这样叮咛,不许他暴饮暴食,只准他吃软粥青菜免得伤了胃落下病根。
  摄政王自己的亲生儿女也少有能得如此宠爱的,寒尘当时只算是贴身服侍主子的小小家奴,自然感激感动受宠若惊。
  他自幼不知父母,摄政王如师如长,在他心中早已将她当成了母亲一般崇敬爱戴。然而他最终害了她,害了她全家,他这辈子根本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
  他恨世道不公,他更恨自己自不量力。
  被人轻贱欺侮,身心痛楚难当,他却是甘愿受这些折磨,以期多赎一些罪孽。
  这样想着,他又哪里有脸面吃这么好的饭食?猪食潲水骡马牲畜不吃的,随意喂他两口就是,他不停做事累得晕厥,再被鞭打冷水泼醒,才是他应该过的日子。
  李霄雪见寒尘吃了两口就放下碗筷又匍匐跪倒,不明所以道:“怎么不吃了?”
  “下奴低贱,罪孽深重,不配享用这等美食。”寒尘小心翼翼解释道,“前几日为省钱,小主人的饭菜相对粗陋,她已抱怨多次。主人仁善,不妨将吃食送给下奴的小主人,下奴定感激不尽。”
  “我刚才去看她的时候已经送了吃的,是从你所谓神仙圣土带来的特别的糖果。她很喜欢很高兴,小女孩很好哄的。”李霄雪顿了一下,劝道,“你不要自己难为自己。我计划今天傍晚就出发,穿越沙漠时是夜晚行路,白天找阴凉地方休息。快吃些东西恢复体力,你也不想因伤病虚弱耽搁了行程吧?”
  寒尘心知自己的身体情况并不好,倘若真是不吃不喝,晚上还要赶路,一定难以支撑。听闻小主人得了好吃的,被哄得开心,他亦稍稍松了口气。他厚着脸皮,迅速将桌上的粥和青菜一扫而空。
  李霄雪看看碗碟之中剩了两个馒头一些肉干,就从行囊里翻出保鲜袋仔细将食物收好,对寒尘笑道:“其实这小店里的吃食味道还不错,这些能存放的食物带在路上吃。走吧,现在和我去衙门办手续。”
  寒尘跪行跟着李霄雪,出了房门才扶着墙站起身,拖着伤腿镣铐,迟缓前行。
  李霄雪回头皱眉道:“你的脚镣是谁锁的?钥匙在哪里?”
  寒尘的眸中哀伤流露,轻声答道:“先前小主人让下奴服侍客人,下奴胆大曾有些许挣扎。店家这才出主意用铁链锁了下奴,怕下奴逃跑。其实下奴不会逃走,不会丢下小主人一个。”
  李霄雪扭头不忍看寒尘被铁链磨烂的脚腕,正欲安抚几句又看到小二姐,便招呼道:“小二姐,这奴隶脚上锁链的钥匙可否给我?我看他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倘若还锁着耽误事情。”
  小二姐故作热心地提醒道:“客官有所不知,这丑八怪生得人高马大粗壮有力,不用锁链约束着您能放心使唤么?我劝您还是留着他那副铁链,免得生了事端。”
  “这铁链是你们客栈的东西吧,难道免费送我?我今天晚上启程就走了,路途难行,这奴隶拖着重镣怎么帮我背东西?这铁链我是不会花钱买的,你若送我,现在给我钥匙也行。”
  一提到钱财的事情,小二姐就格外认真,点头道:“客官真是实在人,亏得您提醒,差点忘了算铁链的钱。唉,您若真不肯花银子买,我也不能强卖给您。这样吧,我先陪您去衙门办完了买卖手续,等您晚上出发再去了这奴隶的镣铐。”
  “我正打算带他一起上街,烦劳你现在就开了锁。”
  小二姐好奇道:“您带这丑八怪上街做什么?去衙门办手续,有我这个保人和您本人就行。”
  李霄雪没想到小二姐这么贫,寻思着该如何解释才不惊世骇俗,总不能直说是想为寒尘购置衣物鞋袜吧?
  小二姐却依着以往经验瞎猜道:“啊,我知道了,您是想办死契对不对?奴隶死契虽说上税多加二百文,可是这奴隶不能再卖,子孙后代全是您的财产,这奴隶身上也烙上记号哪也逃不掉,一劳永逸安心省力。怪不得无需用锁链了,您果然是买卖行家,高明高明。”
  李霄雪并没有真想办死契,不过小二姐乱猜倒是省了她编谎话借口。她随意敷衍着小二姐,先是要来钥匙去除了寒尘的脚镣,再带着他随小二姐一起向衙门走去。
  寒尘恭顺垂首默默跟从。沉重脚镣去掉之后,虽说省了一些力气,奈何伤病交加,他一瘸一拐也是走不快的。她说要为他打开脚镣的时候他还存了感激欢喜,却原来不过是换一种形势的枷锁。
  奴隶死契买断终身和子孙后代。他昨晚只是简略提一下表示诚意,却没想到她真的不放心真要办死契。世上男子虽然生而为奴,有幸能嫁良人或者成为正夫生女受宠也算半个人,过得舒服一些。但是只要身上烙了记号签了死契的奴隶,就失去了嫁人的资格,彻底沦为物品牲畜,子孙后代为奴永世不得翻身。大周的死契奴隶多数是罪犯及其家眷或者敌国俘虏,毕竟这种奴隶不能随意买卖交易。就连摄政王全家被抄的时候,男眷也不曾遭罪打烙印,仅只流放典卖而已。
  寒尘暗自苦笑,也罢,他容貌丑陋又非清白身,早是污秽不堪,难道还想着堂堂正正嫁人不成?签了死契,身上烙了记号,彻底断了他的妄念也没什么不好。
  小二姐是常来帮人中介办手续,衙门上下熟络,领着李霄雪进去登记缴税轻车熟路。衙门大堂重地自然不许低贱男人涉足,李霄雪只得先将寒尘留在衙门的院子里等候。
  李霄雪这边一切办妥,再出门就见寒尘脸色比刚才苍白了许多,跪地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定睛仔细看,只见寒尘右肩唯一一处没有被鞭痕覆盖的地方已经烙了个方方正正的印记,皮肉泛着焦糊,触目惊心。
  一个官差放下手里冒着白烟的烙铁,上前讨赏道:“我们这里办事快,听说您没带着私印,我们就替您在那奴隶身上烙了个官样儿。所谓官样儿,是四方框内填四个字‘大周口奴’缺的那个字一般写主人的姓,以刺青补上就好。笔画简单的刺一个字十文钱,姓氏复杂的十五文一个字。您看这位置怎么样?倘若位置不满意,您尽管说个地方,我们再烙一次只收五文钱,保管又快又清楚。”
  11市井见闻
  李霄雪惊怒交加,心痛不已。她还未开口责怪那些官差,就听身旁小二姐开腔道:“我说桂大姐您可真会赚钱,不等正主来就先烙了印。”
  其实小二姐与那姓桂的官差是朋友,早就约定俗成,帮人办死契奴隶不是一回两回,往往都是“先斩后奏”。官样儿烙印十文钱一次,倘若奴隶的主人不满意烙印的位置,再改地方额外还要收五文钱。她们才不管奴隶的主人有否私印,先烙了印不过举手之劳少说也能赚十文钱。再加上补字刺青还能再赚一笔。
  桂姓官差假装憨厚地笑了笑,一脸无辜。
  小二姐又说道:“这位客官姓李,倘若人家还能将就你选的这个位置,那就赶紧给人家补好了字,别耽搁时间。”
  “我何时说要烙这个印了?”李霄雪颤声说了一句,面色不善。
  小二姐以为她是心疼银子不愿花这种冤枉钱,不过官样儿已经烙上了,不能让官差白忙活,她赶紧打圆场道:“这位客官您是大富大贵的人,还在乎这几文钱?倘若随身带了私印,我帮您说项,就让官差免费替您打了私印。可人家这官样儿都烙好了,是否要补个字另说,至少十文钱的辛苦费您不能省了。”
  桂姓官差附和道:“那是,我们衙门有明文规定,动用官样儿大印需缴十文钱。这种官样儿是全大周统一的,又清楚又好认,走到哪里都有人识得,你的奴隶自然不敢逃跑。倘若是不显眼的私印,或许……”
  小二姐见李霄雪脸上表情仍是极为不满,她怕真起了纠纷,一把就抓着李霄雪去到旁边,偷偷给了桂姓官差一个眼色。
  李霄雪被强行拽走,不解道:“你拽走我干什么?”
  小二姐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劝道:“这位客官您且先听我解释。那桂姓官差的娘亲是边境哨所的头目,不大不小的官儿却有盘查过往商旅的职责。倘若您今日在这里口角争执生了梁子,将来您做生意往来边境多少是有麻烦的。我劝您一句您别不爱听,破财消灾,十几文钱的事情而已。”
  两人这边说话,那桂姓官差却不闲着,直接拿了粗针,在寒尘肩上刺了“李”字,随手又在还渗着血丝的伤口上糊上了一把粉末。
  寒尘疼得身体颤抖,咬着嘴唇方能压住呻吟之声。
  小二姐见桂姓官差完了活儿,她这才说道:“桂大姐,这位客官出门做生意不容易,手头紧,您看连官印带补字少收她一文两文如何?她姓氏笔画少,也没费您多少工夫和材料。”
  桂姓官差这趟手艺本来就没什么成本,大地方的衙门提供类似服务根本是无需缴费的,她们是私自乱收费,自然不敢太计较。
  李霄雪恨自己没有提前打听清楚这里的规矩,害寒尘受苦,事已至此,烙印刺青都留在了寒尘身上,她就算不满生气又能如何?在这衙门里多留一刻怕是又生是非。她叹了一口气,不再争执,缴了银钱。
  出了衙门,小二姐先回了客栈。
  李霄雪昨天转悠的时候看到镇上有间成衣铺子,就带着寒尘向那边走去。她昨日问寒尘年岁,他说过了今日就满二十五,莫非今日就是他的生日?可惜她竟是先送了他那样一份“厚礼”,让他身上无端多了耻辱烙印。她该如何向他赔礼道歉呢?不如先为他买一套整齐衣装。
  成衣铺子门槛高,是禁止衣衫不整的人入内。
  门口伙计瞪了一眼只腰间围着破烂布料的寒尘,寒尘便自觉主动跪在了门口等候。
  李霄雪进了铺子,仔细看了一圈竟都是女装样式,并不适合身材高大的寒尘穿着。她问伙计打听道:“你们这里是否出售男人的衣物鞋袜?”
  伙计一看李霄雪奇装异服,当她是异邦来客不懂天朝礼仪,就热心解释道:“这位客官不是大周人吧?您有所不知,大周乃礼仪之邦,正经男子都养在家中,衣物鞋袜是自己缝制,岂能不知羞的拿到市面上叫卖?成衣铺子里自然卖的全是女人的衣物,不过也有手艺好的裁缝受聘去别人家里帮男眷量身定制华美衣服。您若是只想为男人添置衣装,我就给您介绍镇上最好的裁缝。您气宇轩昂容貌俊秀,不妨也看看本店的衣服为自己添一两件。毕竟入乡随俗,您换上大周的衣装更妥当一些。”
  经伙计提醒,李霄雪也动了为自己买一两套衣物备上的心思。她身上穿的是骑行服,多日没有机会清洗早觉得别扭。她于是捡着顺眼的挑了两套,配好鞋袜。这个过程中她特意问了问,果然找不到适合寒尘那种身材尺码的现成衣装。若现在请裁缝定制,还要再等一两日时间才能拿到做好的衣服。她只得再想别的办法为寒尘筹措穿着物品。
  寒尘见李霄雪抱着一个包袱从铺子里出来,急忙起身上前接住。身为奴隶,替主人拿东西是天经地义的。
  李霄雪却担心寒尘的伤,舍不得他费力,刚买的衣物鞋袜其实并不沉,她自己拿着就好。
  这会儿旁边走来一个圆滚滚的中年女人,一身耀眼金银首饰油光满面,她向着李霄雪招呼道:“大妹子,与你商量个事情如何?”
  李霄雪并不认识那个中年女人,奇怪道:“敢问有什么事情?”
  那中年女人笑道:“大妹子,我刚才路过,看你的奴隶生的高大健壮,可否借我两日?我那里恰有几个女奴隶可以与他配种。”
  寒尘闻言眸色一黯,静悄悄复又跪回地上,心内自嘲,刚打上烙印就有人想叫他配种,是幸还是不幸?
  李霄雪怎能容忍寒尘被当做牲畜一样侮辱,面色一沉摇头推辞。
  那中年女人却道:“大妹子,我知道你这是死契奴隶,配种生了孩子理应是你的财物,不过等着怀上生了那也要一段时日。您将这男奴隶租给我配种最多一两日,配一个女奴怀没怀上我都给您二十文钱,我那里有七八个女奴就是一二百文钱,多划算?”
  李霄雪看着寒尘越发苍白的脸,心痛不已,不耐烦地瞪了那中年女人一眼,冷言道:“对不住,我急着赶路,没空耽搁。这种好事您找旁人吧。”
  那中年女人倒也识趣不再纠缠,但是生意没谈成心里并不痛快,难免奚落道:“我上赶着送钱竟还有人不乐意。就她那丑八怪奴隶,配种也难找到像我这么大方的。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这些话如钢针利刃刺在寒尘心上,他只觉得肩上新添的烙印格外痛楚,痛到骨子里拔不出来,忘不掉,时刻提醒着他低贱的身份。他这般丑陋肮脏,有人愿意租他去配种已经是难得了吧?他的主人是嫌那人给的钱少才不肯答应么?其实那人开的价钱还算公道,在客栈里他提供“特殊服务”也不过是房钱上多加二十文便能睡一宿。
  李霄雪四下打量,专盯着过往身材高大的人看,她寻思着现成新衣服没有合适的,大不了她问人买身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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