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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女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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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霄雪看着小女孩满脸血迹,手里拿着匕首还在扎那些死人,不免心惊,劝道:“那些人都死透了,别扎了。寒尘伤的不轻,你别再出事让我操心。”
小女孩哽咽道:“她们是坏人,该杀!我要将她们砍成肉酱。”
寒尘虚弱地代为解释道:“主人,这些马匪一般是三五十人一股,这几个恐怕是出来打探的,不能留活口,否则后患无穷。此地不宜久留,请您带小主人迅速离开,不用管下奴。”
李霄雪知道这个道理,也不会怪小女孩狠辣,性命攸关她不再多言,站起身四下观瞧。
小女孩以为李霄雪要丢下寒尘,只带她逃走,赶紧停手不去扎那些死人,跑了回来大声说道:“李姐姐你不能丢下寒尘。我自己会走路,你扶着他,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寒尘闻言欣慰不已,紧绷的心弦不由得一松,顿时昏死过去知觉全无。
李霄雪看到马匪的马儿有两匹并没有跑远,心念一动,安抚小女孩道:“我自然不会丢下寒尘。你先照看他,我牵了那边的马儿回来,咱们骑马走能快些。”
小女孩毅然点头,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和血迹,紧紧握着军刀护在昏迷的寒尘身旁,又再次恳求道:“李姐姐,拜托你了。无论如何,请不要丢下寒尘,他一向坚强一定能好转恢复的。”
16西圣山中
李霄雪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两匹马都捉住牵了回来。她将行囊拴在一匹马上,原本打算自己背了寒尘骑另一匹,再让小女孩坐在身前。不过她自己背上有伤,身量也比寒尘矮一些,背着他上马十分不易。
小女孩咬了咬嘴唇,小脸一扬倔强道:“李姐姐,我能自己骑马。你先将寒尘扶上马,你抱着他应该更妥当。”
小女孩不过是七八岁年纪,手短脚短,即使调短了马蹬也仍是不易操控马匹。李霄雪是不放心让她一个骑马。
小女孩却坚持道:“我堂堂女子,又是唯一没受伤的,此刻岂能再拖累旁人?李姐姐尽管放心,我牢牢抓住马鞍和缰绳,你将两匹马儿拴在一起,定然无事的。”
李霄雪权衡再三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将小女孩抱上捆扎行李的那匹马儿,调整好马蹬,看她坐稳。而后她找了绳索将两匹马儿拴在一起,这才小心翼翼将昏迷的寒尘扶上马。她也跟着飞快翻身上马在寒尘身后坐稳,手臂饶过寒尘的身体尽量避开他的伤口,催动缰绳向着远处山边树林而去。
小女孩在王府的时候,只骑过温顺的小马,现下脚上虽能勉强踩住马蹬,可是大马奔跑起来摇晃的厉害,她体虚力弱咬牙苦苦支撑,跑了一阵小脸已经是惨白,头晕恶心。
李霄雪不时回头观望,见小女孩难以支撑,便放缓了马速,关切道:“要不咱们先歇息片刻。”
小女孩并不示弱,坚持道:“没事的,咱们跑远一些,藏到树林里才能更安全。寒尘还好吧?他伤的那么重都受的了,我是女子自然也能支撑的。”
李霄雪之前是对小女孩没多少好感的,此番历险,她才觉出小女孩并非平庸之辈。小女孩对寒尘的轻贱打骂恐怕是自小生活环境所致,不能强求她懂得人权平等。这会儿小女孩不再掩饰,处处想着寒尘,至少是主仆情深。怪不得寒尘一直也是事事惦记着小女孩,无论受了怎样的委屈,都不曾抱怨耐着性子服侍。这真是一对别扭的主仆啊。
将近中午的时候,三人骑着马儿终于跑进树林,找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山洞停下休息。
小女孩体力透支,病情复发,被李霄雪抱下马后只能虚弱地躺靠在一旁,说话都没了力气,烧得昏沉沉。
寒尘也没有清醒的迹象,几处新伤皮肉翻卷深见白骨。
李霄雪连夜驾车,尚未休息就又与马匪性命相搏,身上也受了几处跌打损伤,心知撑不了多久。可眼下一个重伤男子,一个生病的小女孩,就她一个还算是健全成人,她有责任确保大家的安全。
李霄雪强打精神,拴好了两匹马,从行囊中翻出一罐红牛,仰头喝得干净。这种饮料有兴奋神经的作用,有外伤且体力透支的时候饮用其实对身体并不好,可她现在为了维持清醒也顾不了那么多。
她脱下骑行服上衣外套,铺垫在山洞的石地上。这衣服保温防潮,虽然后背撕裂了一大块,不过比寻常布料更为实用。她扶着那小女孩在她的衣服上躺好,喂了些清水和退烧药,哄她先睡。
寒尘上身原本穿的长袍已经严重破损无法再穿,李霄雪轻手轻脚除下他的长袍铺垫在地勉强隔开冰冷石地,扶着他躺好。接着她取出外伤药物,仔细为寒尘清理伤口止血包扎。止血剂此刻已经消耗殆尽,消毒纱布也不够将寒尘所有伤口都包好的,只能先捡着严重的处理。
寒尘一身的伤,治疗包扎用了不少功夫,等着都收拾妥当了,李霄雪只觉得全身有些寒凉。她知道山洞内阴冷,而寒尘的额头滚烫高烧不退,嘴唇紧闭面如死灰,水米都喂不进去。她不能再让他受寒,一定要喂他吃些药物才稳妥。
她掏出睡袋,自己舍不得用,仔细小心地将寒尘的身体放入睡袋中。然后她用嘴含了药物和清水,嘴对嘴撬开寒尘的唇舌,终于是喂他将消炎退烧的药物吃下。
李霄雪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中午一点多。外边树木枝繁叶茂,阻挡了阳光,也可能是天上有阴云,不一会儿竟稀稀拉拉开始下雨。湿润阴冷的空气充斥在山洞中。
李霄雪暗自庆幸,提前做好了保暖措施,小女孩和寒尘应该都不会冻着。下雨也没什么不好,她们一路逃过来的痕迹能被冲刷干净。
她这样想着稍稍放心,身体应该是极为困乏,却因为红牛的效用仍然亢奋,无法睡去。她只好随意吃了些食物,裹紧了身上袍服,靠在山洞门口处闭目养神,耳朵还随时注意着外边的情况。
寒尘在昏迷时往往会跌入噩梦。
京中大狱之中,诸多阴狠的酷刑他永生难忘,不仅身体损伤,心中受的羞辱更是刻骨。那时的他几乎就要寻死自尽解脱苦难,可偏偏是一口气不服,还惦记着男帝未竟的心愿。其后又有摄政王临终嘱托,他不能死,必须尽全力活下去才行。
然而他并非钢筋铁骨无知无觉,他会痛的颤抖会怕的想要逃开,他丢不下自尊自傲,因此被人欺负的时候会更加难过。这些苦楚委屈,现在已经无人能诉说。
他已经成为别人的死契奴隶,与牲畜物品等同,他的身体肮脏不堪,这样污秽的他自己都容不下都会鄙视唾弃,自然也没脸面再见九泉下的摄政王。
客栈里伙计们和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客人们的欺辱嘲笑,与狱中不堪的场面重叠,他梦见自己毫无遮拦地被那些女人戏耍玩弄。忽而场景一变,黄沙漫漫,凶狠的马匪围了过来。那些人也叫嚣着用他泄火。
他其实是害怕的想要惊叫,他其实满腔怨恨想要拼力杀死那些人。不过似乎一切都是徒劳,他伤重倒地,他昏迷无觉跌入一片漆黑。
他伤成这样,已经没了用处,会被丢弃么?
小主人虽然央求不要丢下他,但是性命攸关随时都会有大股马匪来袭,他的新主人会愿意带上他这种累赘么?
他只求新主人发善心,能带着他的小主人逃走,其余的他不敢想。
恍惚之中,他感觉自己被人抱起,一双手臂环绕在他腰间,淡淡体香充斥在他的口鼻。他被谁如此呵护着抱在怀中么?真是想不到的美梦啊。在临死前,他竟能有这样的荣幸。
那双温暖的手臂,那柔软的胸膛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带着他前行,让他无端端安心。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干裂的口唇触到温润的东西,那种奇异的感觉瞬间将他拉出了黑暗的噩梦。
是他的新主人用这种暧昧的方式,吻着他的唇,喂他喝水吃药么?
她竟然不嫌弃他的肮脏,她竟然没有丢下他,她竟然这样温柔的照顾他!
是美梦么?
即使不是现实,已经是让他感动万分。他舍不得醒来,他不敢睁眼,他由着她摆弄着他的身体,那样体贴地为他敷药包扎。
他隐约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她放入一个奇怪的口袋里,于是寒冷潮湿都被隔绝在外,他就像一个被母亲抱在怀中的婴儿一样舒适安心,所有的伤痛仿佛都减轻了。
李霄雪迷迷糊糊将将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马儿躁动不安的嘶鸣。她浑身一震,立刻爬起来向着洞外拴马的地方张望,唯恐是有匪徒出没。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夕阳暖色穿透林间枝叶射了过来。
李霄雪揉了揉眼睛,看清拴马的地方多了两只小猫一样的动物,马儿正是被这两只小动物吓得不安躁动。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小猫呢?天啊,不会是虎仔吧?如果真是虎仔,那么附近就该有成年老虎出没吧?
李霄雪吓得一激灵,赶紧找到瑞士军刀握在手里,轻轻拍醒了小女孩,低声叮嘱道:“这附近可能有野兽,你自己能跑动么?”
小女孩虽然退了烧,不过仍是虚弱无力,摇摇晃晃站起来,喘的厉害。她忧虑地望着仍似昏迷不醒的寒尘说道:“我恐怕跑不了多远。李姐姐真的有野兽么?寒尘怎么办?要不然让我引开野兽,你先抱着寒尘爬上树。我听说野兽都不会上树的。”
李霄雪经小女孩提醒,灵机一动,拉着小女孩去到洞外,托举着让小女孩先爬上了一棵大树。然后她递给小女孩一段绳索,教小女孩在树上栓牢了,利用结实的树杈当支点,将睡袋中的寒尘捆好吊上大树。
她安置了伤患,想要如法炮制将行囊也弄到树上,却见那两只虎仔大胆地跑到了她的脚边。
也许是虎仔幼小,从没见过两条腿的生物,好奇地打量着李霄雪,还伸出小爪子试图摸一摸她的腿脚。虎头虎脑,大眼睛亮晶晶颇为可爱。
李霄雪平时很喜欢猫狗,见到懵懂的小老虎,难免心软想要逗弄一番。不过她清醒的知道,倘若真有成年老虎就在附近,她们这些大活人恐怕就会成为老虎的腹中餐。她不能留恋贪玩,必须抓紧上树。至于马儿,现在顾不上了,但愿虎仔的父母去了远处一时半刻回不来。
小女孩在树上不安道:“李姐姐,咱们要不然骑马先走吧?躲在树上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李霄雪摇头道:“马上天就黑了,树林里方向难辨,刚刚下过雨泥泞不堪。寒尘的伤势经不起颠簸,咱们骑马乱走,很容易出危险。我觉得还是在树上躲到天亮,等寒尘醒过来,咱们再走更妥当。”
小女孩不再多言,靠在树干上,关切地望着睡袋里的寒尘,期盼着他能早一点醒过来。
李霄雪安慰道:“别担心,我已经帮他处理了伤口,喂他吃了药。他躺在睡袋里,保暖防潮,不会着凉的。你过来,我搂着你,夜寒露重,咱们两个抱在一起也能暖和一些。”
小女孩此时是真的有点冷,也怕体力不支扶不稳跌下树,乖巧听话地去到李霄雪身边。
突然旁边拴着的马儿一阵嘶鸣。
随即传来老虎的吼声,清晰可闻,应该就在不远处。
17得见高人
听到老虎的叫声,小女孩吓得全身颤抖,险些惊叫出声。
李霄雪急忙捂住她的嘴,抱紧小女孩在怀中,轻声叮嘱道:“别怕,树干很高,老虎爬不上来的。”
这时寒尘猛地睁开眼。在吊睡袋上树的时候,他已经是渐渐清醒过来,这会儿缓过一口气,听着老虎吼叫知道是又遇险情,于是再也不敢昏睡,挣扎着说道:“主人,小主人,下奴已经好多了,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老虎还没发现咱们,现在就骑马走吧。”
李霄雪伸手摸他额头,仍是滚烫,听他说话也是虚弱无力,她苦笑道:“寒尘别逞强,乖乖躺好休息,明天一早再走。”
寒尘努力从睡袋中挣出左手,恳求道:“主人可有纸笔?下奴右手动弹不得,左手却也能写字。”
李霄雪疑惑道:“你写字做什么?”
“西圣山中的高人姓杜,下奴幼时曾有幸得她照顾启蒙。下奴的字迹她是认得的,下奴想趁着清醒先写好拜帖书信。”
“李姐姐不能让他写信!”小女孩紧张地出声阻止。
寒尘却解释道:“小主人放心,下奴不会轻易寻死,写信只是以防万一。下奴倘若伤重昏迷,你们遇到那位高人,有了信函也不至于浪费口舌。”
他们说话的时候,树下的两只小老虎竟是远远跑开,好像是寻着大老虎的声音离去。
李霄雪稍稍松了一口气,心知寒尘极有主见,怕他是写好了信再无牵挂真的会挺不过来,就劝道:“先不要写信了。咱们都会没事的。寒尘,你抓紧休息,别想太多。”
寒尘急道:“下奴已经无力自己走动,全然是拖累,你们将下奴藏在这树上,拿着书信先离开应该更安全。等寻到那位高人,再来找下奴就是。”
李霄雪心痛道:“你现在不过是片刻清醒,我们走了你或许会昏迷无觉。如果有匪徒或野兽,你该如何应对?我是不会弃你而去,要走就让你的小主人自己走,那样你也不放心吧?”
李霄雪话没说完就感觉到小女孩使劲拽她的衣服,她扭头看小女孩脸色吓得苍白,她顺着小女孩的目光向树下看,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大老虎正向着这边走来。那两只小虎仔前后跟着那大老虎,兴高采烈,貌似是一家子。
李霄雪心中一沉,莫非那山洞正是老虎窝?
随着大老虎的靠近,两匹马儿吓得嘶鸣,奋力挣扎想要脱开绳索束缚逃命去。那大老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扑向被栓牢的马儿,而是抬头向树上观望,似乎是觊觎树上三个大活人。
李霄雪心想难道大老虎挑食,放着地上的马儿不吃,竟想要上树抓活人吃么?
“大白,你在哪里?”一个清脆的童音在远处响起,片刻之间又喊了一声,已然到了附近。
寒尘提醒道:“是个小孩子,不过轻功了得。第一声喊离咱们还远,眨眼间就到了近前。”
果然,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现出身形。这小孩子穿着一身粗布衣,生的一副好相貌,粉雕玉琢,大眼睛充满灵性,双鬓垂髫,看不出男女。
李霄雪忍不住向树下的小孩子喊道:“小心,这里有老虎!快上树躲起来。”
小孩子一撇嘴笑道:“对不起吓到你们了,那是我养的大白。”
说完这句,那小孩子竟然大胆地跃上了白老虎的脊背,稳稳当当坐定。那白老虎温顺地伏在地上,毫不介意背上骑了个人,依然与两只小老虎打闹嬉戏。
小孩子戳了戳白老虎的头,数落道:“大白,说好了晚些时候再带你来看你的宝宝,怎么又不听话?回去罚你拉磨!”
大老虎的眼中现出畏惧之色,全然没了野兽之王的威风,低低哀嚎像是作揖讨饶的模样。
小孩子见树上三人已经看傻了眼,得意地炫耀道:“大白刚生下来,因着一身白毛就被它娘亲抛弃了,是我捡了它养大的。它是公老虎,性子很温顺,不会伤人的。这两只小虎是它与那山洞里的母虎生的宝宝。大白总是趁着母虎不在家,跑来看它们的。”
“母老虎若在附近,你也能驯服么?”李霄雪好奇地问了一句。
小孩子笑道:“这只母虎一开始自然是不服的,那天我带大白出来玩,那母虎想要欺负大白,被我狠狠打了一顿。以后那母虎看到我在附近,绝对不敢出现的。后来是大白不乖,偷偷跑去与母虎玩耍,结果母虎生了宝宝。唉……大白想把宝宝们带走,母虎却不让的。我把小虎抱回去,母虎就会想方设法把小虎又叼走。母子天性不愿意分开,也是常理。”
“小哥哥,你一个人在山中不害怕么?你家大人在哪里?”小女孩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李霄雪不晓得小女孩是怎么看出那小孩子是男是女,不过经她问话提醒,立刻意识到这小孩子恐怕不简单。敢打老虎,轻功非凡,难道是与那位隐居高人有什么关系的?
寒尘看出李霄雪的惊疑,在一旁低声说道:“主人,男女衣襟左右衽不同,分辨起来不难。这小男孩或许是高人门下弟子,可否容许下奴与他说两句?”
李霄雪点点头,将寒尘扶起,让他靠坐着方便与人说话。
寒尘缓了片刻,开口问道:“小弟弟,请问凌云步法一共十式,你学了几式。”
小男孩愣了一下,装傻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们是哪里来的?山中猛兽出没,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小男孩掩饰表情的功夫还不到家,李霄雪知道他说话,就问道:“小弟弟,你可知山中住着一位姓杜的高人?我们不远万里正是来找她的。”
小男孩撇嘴忽悠道:“山中哪有高人?你们快走吧,一会儿母虎回来,闻出有外人,你们就麻烦了。”他一边说一边吆喝着让白老虎起身,竟是想要离开的样子。
寒尘急忙说道:“小弟弟,请转告你家主人,下奴叫寒尘,是从京中来的。”
小男孩惊讶道:“你就是寒尘?长的真丑,哼,我才不替你通禀。师傅总是夸你如何聪明,说我笨,读书习武样样不如你。我看多半是骗人的。你们走吧,我师傅早说不见外人的。”
“想必尊师是为了激励你才会谬赞下奴,你若是真没本事,才会怕了,不愿让尊师见到我们吧?”
小男孩受不住激将法,骄傲道:“哼,我才不怕你。我看你伤重的说话都喘,现在就不难为你。武功先不比试,我出道题,你若能解了,我就信你是寒尘,带你们去见师傅。”
小男孩说完,折了树枝在地上画起图形,看样子像是一道几何题。
“主人,请容许下奴到下边解题。”
李霄雪小心翼翼将寒尘放下树,又抱着小女孩一并下了树。寒尘上身衣物早就毁去,他现在是裹在睡袋里,右臂伤重无法动,只能用左手在土地上写写画画。
李霄雪扶着寒尘看清了题目,心内啧啧称奇。那小男孩出的是一道比较复杂的几何题,也使用阿拉伯数字标注,倘若真是这个世界的寻常百姓,怕是根本看不懂这些图形。寒尘却是轻松应对,迅速写算了两下,立刻画出了解法。
小男孩撅嘴道:“我信了。这题师傅考我,我想了好几天才解出来,你这么快就能算对,一定是寒尘。你们来找我师傅有什么事情?”
李霄雪冷静道:“小弟弟,寒尘伤势严重,他的小主人也病的不轻。请先不要多问,快些带我们去见你的师傅可好?”
小男孩是懂事的,点点头不再啰嗦,骑了白虎走在前面带路。
李霄雪放好行李扶着小女孩上马,又小心地解开睡袋将自己的骑行服披在寒尘身上,抱着他骑另一匹马。一行人沿着蜿蜒山路徐徐前行。
路上有几处小小机关障碍,寒尘都抢在那小男孩出手前道破关键,那小男孩此时更加确信寒尘的身份,态度也变得热情,看着寒尘的眼光多了几分崇拜之色。
四人顺利上到半山,穿过一个山洞,眼前豁然开朗,便是一片世外桃源。
李霄雪举着手里的照明灯四顾一番,心说这里原本应是个死火山口,虽然海拔不低,但是山口环绕形成小型盆地气候,温润舒适,除非坐飞机鸟瞰,否则绝对难以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果然是隐居宝地。
奇花异草遍布,不远处建有两座茅草屋。
小男孩一路上对李霄雪的神奇照明器物惦记不已,此刻又问道:“李姐姐,你这宝灯是什么机关原理,竟然比火把油灯照的亮了许多。是不是里面放了一颗大大的夜明珠?”
照明灯的电池已经快耗尽,李霄雪关了灯,解释道:“我身上还有几件神奇机关,有空都会给你讲一讲。现下还是先拜会你师傅吧。”
这时茅草屋内走出一位鹤发童颜的女子,虽然也是一身粗布衣,却难掩仙风道骨之姿。
小男孩下了老虎,快步跑上前,亲昵道:“师傅,是寒尘来了。”
那女子面上浮动惊喜之色,向李霄雪这边张望。
李霄雪勒住缰绳,扶着寒尘下马。寒尘不知是激动还是伤重无力,下了马便伏跪在地,态度极为恭谨。
李霄雪又去抱了那小女孩下马。
那女子已经被小男孩拽着走到近前。
茅舍周围安插了火把松明照亮,那女子走到近前不看旁人,竟是直直去到寒尘身侧。
“真的是尘儿么?你抬起头来。”那女子目露慈爱之色,语调柔和。
寒尘依言抬头,恭敬问候并介绍道:“下奴见过杜师傅。杜师傅,这位是下奴的新主人姓李。另一位是摄政王殿下的幼女——芳郡主殿下,您离开王府时郡主殿下还没有出生。”
“晚辈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郡主,家门蒙难戴罪之身而已。晚辈见过杜前辈。”小女孩一本正经作揖行礼。
李霄雪也学着样子见礼,报上名号,正欲再多说几句,却见寒尘像是体力难支的样子瘫软在地再度昏迷。她急忙扶住寒尘的身体,央求道:“杜前辈,请先救治寒尘,他伤势十分严重。”
那女子轻叹一声,并不讲究男女之别,袍袖一挥已经将寒尘卷入怀中,身形轻轻晃动,眨眼间就将寒尘抱入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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