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公主殿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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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完全猜不到她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不通就不想了，江玖摇了摇头，回去洗漱。

　　　　话说，刚才她差点儿脸没洗牙没刷的就跑皇宫里去面圣了，即使见着皇帝上了班，这也算是不敬之罪，有的受了。幸苦凌九及时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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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气和前两日一样好，除了略有些燥热之外，凌九其实挺喜欢这样艳阳高照的天气的。当然，对于已经将内功练到寒暑不侵境地的她，这点儿燥热也是可以忽视的。

　　　　阳光明媚的天气，可以感染得人的心情也随之晴朗起来。可如今天气依旧好，凌九的心情却是一日差过一日。

　　　　从知道燕国太子的求亲开始，到公主殿下选婿，到公主殿下赐婚江玖，再到昨日……

　　　　凌九知道，她的公主殿下永远也不会属于她，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决定了默默守护。哪怕她的公主殿下有朝一日下嫁他人，她也会安安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如同影子一般，直到永远。

　　　　这一天来得不算早，公主殿下已经二十岁了。这在楚国是没有先例的，哪怕楚国历史上也曾有过几个惊才绝艳的公主，却从来没有哪一个公主等到了二十岁还不曾大婚的。

　　　　凌九觉得，这样就很好了，虽然她的公主殿下并不属于她，可是公主殿下也不曾属于任何人，不是吗？

　　　　可惜，公主毕竟是公主，她不嫁人是不可能的。满朝文武不会答应，狼子野心者更不会答应，哪怕是那个身居后宫的太后，也不会答应。于是理所当然的，公主殿下在她二十岁这年选婿了，而选择对象里不可能有她。

　　　　招婿比试那一日，凌九目睹了全程。掌握着公主殿下手下不少势力的她，对于那个狼子野心的燕太子和楚国的那些所谓才俊，自然也都不陌生。他们中大多数人的确很优秀，只不过都非良人罢了。

　　　　于是，看看这些心思不纯的人，上窜下跳的想要娶走她的公主殿下，再看看那边公主殿下亲自选定的江玖，只顾着胡吃海塞毫无作为。凌九到底还是忍不住主动催促了，结果对方也并没有让她失望。而后，她将她的公主殿下托付给了对方。

　　　　江玖很聪明，殿下也有偏心，皇帝赐婚什么的，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之前那场招婿比试因此变成了儿戏——江玖最后的表现实在是不能让大多数人接受。

　　　　这些天，凌九的心情不算好。不过因着相信江玖这人的人品，她也并非无法接受，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可惜，一切的一切，都在昨天晚上再次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原道是良人，不过乌纱罩婵娟。

　　　　既如此，你我有何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凌九要不要黑化？

　第59章　知道吗

　　　　当江玖终于把自己收拾妥当从房间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凌九抱着剑发呆的样子。

　　　　说实话，今天的凌九真的很反常。从之前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丝过于负责的情绪，到现在她竟然抱着剑在发呆——这种从未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都发生了。怎么看，江玖怎么觉得这人今天有心事。

　　　　不过之前已经问过一次了，对方显然不想说什么，江玖知道凌九的性子，也不好再自讨没趣。于是低头重新理了理衣袖；便一脚踏出房门，待她抬头正想开口说话时，便见凌九已经回头看了过来，声音冷冷清清的：“收拾好了吗？那便随我去见公主吧。”

　　　　凌九说完转身便走，根本没有再多搭理江玖。不过对于凌九的这样冷淡的态度；江玖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反而觉得这样的凌九才更正常。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翰林院，然后便直接上了马车往皇宫里去。

　　　　江玖和凌九两人面对面坐着，按照往常的习惯，江玖是会主动往凌九身边凑的，她对于凌九，似乎一直存在一种抱大腿的心态。不过今天她却是没敢再往凌九跟前凑，反而老老实实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凌九对面，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乖得不能再乖的模样。

　　　　有这反应不能怪江玖，实在是今天的凌九太反常，而反常的凌九给人的压力也太大了。即使对方从始至终什么也没说没做，可是只要对上凌九那明显带着几分审视意味的眼神，江玖就觉得压力山大。

　　　　那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一个透明人，自己所有的秘密在她眼中都无所遁形。

　　　　早就知道凌九并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侍卫了，可江玖却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凌九那向来冷冷淡淡的目光，竟是可以变得如此犀利，并且给人以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凌九的目光久久在江玖身上停留，直到乘坐的马车微微一晃，停了下来，车帘外传来了车夫的声音：“大人，到宫门了。”皇宫内是不允许马车进去的，即使是身份尊贵如亲王，除非有特别的恩赐，到了宫门外也只能下车步行入宫。她们，自然不会是例外。

　　　　“嗯”，浅浅的应了一声，凌九这才仿佛漫不经心般的将目光收了回来，然后道：“江大人，下车吧。”说完也不看江玖，扭头就跳下了马车。

　　　　见凌九终于走了，江玖长长的吐出口气来，又牵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上不知何时微微冒出来的冷汗。一边在心里犯着嘀咕，江玖一边还是乖乖的跟着下了车。

　　　　和之前一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路上并不交流。平日里或许还没什么感觉，此刻江玖却觉得这大白天的，皇宫里竟是静谧得有些渗人。

　　　　皇宫很大，公主殿下白日里最常待的宣德殿虽然算是前朝，修建得并不是特别靠后，可从宫门处走过去，也实在是不能算近。等一刻钟后，她们终于走到宣德殿外时，江玖心底微微一松，只有一个感觉：总算是到地方了！

　　　　今天的凌九太奇怪了，只是走在她身边，就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觉，让人无法忽视。所以第一次，江玖如此急迫的想要从凌九身边逃离，一路而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凌九的眼光何等锐利？江玖的那点儿小情绪和小心思她自然是看得清楚。只是事情虽然过去了一整夜，但她自觉还是没能调整好心态。所以这一次她只是匆匆的入殿禀报了一声，并将小江大人引入了殿内，然后便在公主殿下吩咐之前主动的退了出来。

　　　　凌九知道，愤恨不甘都是无用的。以公主殿下的聪明，她不相信对方对江玖的身份会一无所知，可是即便如此，公主殿下还是选择了江玖。而她，即使是一直守护在公主殿下的身边，对方也绝不会将她列入选择的名单中。这，或许就是她和江玖最大的不同吧。

　　　　纵然外表总是一副冷心冷情的样子，可是凌九却是个心思最为通透的人。很多事情的确会让她有一时的困扰，可只要给她时间，她终究是能想得清楚明白，并且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这或许也是当年公主殿下选中她，并且一直对她委以重任的原因吧。

　　　　而此刻，已然想得明白的她，却是还需要时间消化和接受昨夜才发现的那个事实。她暂时还不是特别想见到那两个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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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德殿，这是江玖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

　　　　这里原是历代皇帝忙于政务之余，用来读书或休息的地方。只是和御书房不同，这里的书大多都是野史杂文之类的，真正是拿来休闲消遣的。

　　　　而自从一年多以前，先帝突然驾崩，幼帝登基，舞阳大长公主摄政之后，这地方便成了摄政大长公主殿下的专属办公地，平日里楚韶也多是待在此处办公。

　　　　江玖一脚踏入宣德殿，首先入目的便是大殿两旁接连整齐摆放的十来个足有两人高、两三丈宽的大型书柜。一眼扫去，这些书柜基本上都是被放满的，看这架势，宣德殿的藏书并不会比御书房来的少。而显然的，宣德殿的这些野史杂文比御书房里的法典条文之类的更让江玖本人感兴趣。

　　　　收回了有些放光的眼睛，江玖心里盘算着既然她顶了驸马的身份，那她今后能不能找公主殿下借借书看。一抬头，却是正对上楚韶看过来的目光。温温柔柔，看似无害，带着些似笑非笑的感觉。

　　　　“小江大人，你总算是来了。”这是楚韶说出的第一句话。

　　　　听这语气，公主殿下似乎等她等了很久呢。江玖突然有些脸红，大概猜到公主殿下是吩咐凌九等她睡醒之后再召她前来的，只是她昨晚喝多了，今日差不多睡到了快正午的时候才起的床，这会儿实在是不早了。

　　　　偷偷抬头往楚韶面前的桌案上一看，那高高的两大摞奏折似乎有一半都是已经处理过了的，看样子的确是等得久了。江玖脸上顿时有些赫然，不好意思的道：“江玖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楚韶闻言也只是不在意的一摆手道：“无妨，左右我也要留在此处处理政务的。今日招你前来，其实也无甚大事，不过是告诉你一声，婚期已定。礼部将日子选在了下月初八，算来时间已不足一月。”

　　　　听到“婚期”两个字从公主殿下的嘴里吐出，江玖脑子里的那根弦猛的绷紧了。

　　　　结婚啊？前世都没经历甚至是没想过的事，马上就要发生在她身上了。而且她不是要嫁人了，而是要娶个女人回家，这个女人还是一国大长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这种突兀的变化，让江玖一时间有些茫然。

　　　　大抵还是能猜到对方此刻的心情，楚韶却是毫不理会，笑眯眯的又丢下个炸弹：“本宫的驸马可不好当，皇宫里朝堂上的那些纠葛，今后再慢慢告诉你。不过有一点，你的身份问题可得藏好了，平日少和别人去喝酒。幸好今日发现你身份的人是凌九，否则后果如何，应当不必再由本宫来告诉你了吧？”

　　　　江玖正自茫茫然的走着神，公主殿下的话她虽然听了，却是有一多半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不过关键字她还是抓住了。喝酒、身份、凌九、发现——她昨晚喝多了，凌九不知怎的出现了，然后还意外的发现了她的身份？！

　　　　那一瞬间，江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她终于明白阿九今天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反常了，原来竟是昨晚意外的被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解释了为何今早她发现自己衣衫凌乱，而且胸口位置有大片干了的茶渍。

　　　　对于凌九的人品，江玖还是信得过的，这人冷淡归冷淡，可从来都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只是她突然间想起那一晚，御花园内，那道孤寂的身影，那声随风而来的“好好待她”。

　　　　那时，江玖就知道，凌九也是喜欢公主殿下的，而且她已经选择了放手成全。那一声“好好待她”，是她最为郑重的托付。可如今……

　　　　江玖的心有点乱，以至于她没有发现自己用了“也”和“成全”这两个词。她干巴巴的笑了，扯着嘴角问道：“阿九告诉公主的？她……怎么说的？”

　　　　楚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敛了笑，表情无波无澜：“她什么也没说。”对上江玖疑惑的目光，楚韶只得继续道：“凌九跟在我身边十二年了，她该是如何，我自是心知肚明。”

　　　　今天一大早凌九就进宫了，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听从公主殿下的吩咐，在大婚之前离开了江玖身边。凌九的违令本就是件极为反常的事了，再加上之后对方又一直拿着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她，联想昨日江玖请客喝酒之事，聪慧如楚韶，自然也就将缘由猜到了七八分。

　　　　江玖微微垂着头，没再说什么，只点头应下了。不过心里却是忍不住吐槽：“说得好像真的很了解阿九似得，你真要是什么都心知肚明了，那阿九暗恋你的事情你怎么不知道啊？不对！如果公主殿下真的什么都知道，那阿九不就更可怜了？”

　　　　念及此，江玖又偷偷地抬起了头朝着楚韶看了过去，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探究。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凌九黑化，那就算了，本来这也是一闪念的想法

　　　　PS：作者君病了，头重脚轻、四肢无力、思路混乱，勉强码了一章大家就勉强看看吧

　　　　再PS：O（∩_∩）O谢谢啊酱一生推、精灵的烈、六爷和专职小白脸的地雷，也谢谢阿凸的手榴弹~

　第60章　刺杀

　　　　“凌侍卫；今日怎么站在殿外啊？”一身绛紫色团龙朝服的青年缓步而来，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远远的便开口问道。

　　　　凌九闻声回头，见着翼王的时候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随即躬身行礼：“臣凌九，拜见翼王殿下，殿下千岁。”

　　　　“呵呵；凌侍卫不必多礼。”翼王已经走得近了，此时便是伸手虚托了一下，随即瞥了一眼宣德殿紧闭的大门笑道：“本王本是有事来找皇妹的，不过看样子皇妹是有要事与人相商啊，竟连凌侍卫都不得入内。”

　　　　凌九眸光略微一闪；随即如往常一般目无表情的道：“翼王殿下多虑了。公主只是传召了江大人前来；想必正在商讨大婚之事。”她的神情变动不过一瞬，却是被翼王尽收眼底。

　　　　翼王轻轻一笑，语气不明的反问道：“是吗？”随即淡下了神色：“皇妹真的想要嫁给那个江玖吗？她不过是一手文章写得好些罢了，真才实学却是半点没有。本王听说，之前的易州之行，此人一路上好吃懒做，易州大事几乎都是靠凌侍卫处理的，只是到头来这功劳却是都落在她头上了。明明凌侍卫都强她百倍，真不知道皇妹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凌九微微垂下头，神色淡淡的，却是不接话了。

　　　　翼王微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眼里有光芒一闪而过。他在宣德殿外站了一会儿，也不让人进去通报，片刻后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便一甩袍袖道：“算了，皇妹今日贵人事忙，本王就不打扰她了，改日再来吧。”说罢转身就走了。

　　　　来得蹊跷，走得奇怪。今日翼王专程往这宣德殿外来一趟，仿佛就是专为打个酱油，根本没打算见楚韶。

　　　　自然，凌九知道这人不可能有这闲工夫来打酱油。他来，也不是为了见公主殿下，这一趟，只不过是来撩拨人罢了。也或许，他还有什么更深的目的，现在却是犹未可知。

　　　　眯着眼看着那绛紫色的背影渐行渐远，凌九嘴角微扬，向来面瘫的脸上却是勾出了一抹冷笑来。不过很快，她又收敛了自己的目光和表情，再度板着张面瘫脸，抱剑站在了宣德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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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玖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申时都已经过了。按照正常状况来算，现在正好是饭点。

　　　　不过可惜，公主殿下没有要留她吃御膳的意思。于是今天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的小江大人，也只能饥肠辘辘的跟着凌九往回走。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看得凌九一路直皱眉。

　　　　马车还是在宫外等着的，这也算是公主殿下给的一项福利了。要知道，以小江大人的收入和吃货程度而言，她绝对宁愿把所有钱都买了肉吃，也不会想着去养马买车代步。

　　　　依旧是江玖和凌九两人，依旧是面对面坐着，江玖甚至已经做好了继续被凌九各种冷处理的准备。可是一抬头，她发现人家已经在闭目养神，根本就懒得搭理她了。

　　　　这一瞬间，江玖的心情很怪异，莫名的有点小纠结——之前她还心怀愧疚，顺便替凌九可怜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当事人就跟没事人一样了？反而是她在这里忐忑纠结啊？！

　　　　这时候的江玖只当自己是局外人。虽然无论是公主殿下还是凌九，和她之间都已经不可能是单纯的路人甲关系了，可是她仍旧没有进入自己该进入的那个角色。

　　　　京城的青石板路很平坦，车夫赶车的技术也是不。爱。书。楼发。布。错，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进着，却并不颠簸。不过这晃来晃去的却是把人的睡意给晃出了几分来，特别是昨晚才宿醉过的小江大人，如果不是因为肚子实在太饿，她估计都能在马车上睡过去了。

　　　　傍晚的京城其实也挺热闹的，马车一路行来，可以听见外面人声不断。不过大约真是晚饭时间到了，这时候听到的，除了各种小摊收摊的声音，便是父母招呼自家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了。那些再寻常不过的日常之语，听在人耳中却是莫名的暖心。

　　　　江玖捂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不自觉的有些走神了，思绪莫名飘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玖再回神时，还略有些恍惚。不过很快，她便发现了不对——马车外不知何时开始，已经是安静一片了，出了车轮碾压地面时发出的些微声响之外，她竟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而从皇宫到翰林院的这一路上，根本不会经过什么偏僻的地方，往日里她步行来去时，也从未遇到过四下无人的情况。

　　　　直觉得有些不对，江玖连忙抬头去看对面的凌九，就见从一上车开始就闭目养神的人，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睛。江玖一对上凌九的目光，就觉出了不同，平日里冷冷清清的眸子里，今天明显是精光内敛，带着不一样的神采。

　　　　江玖愣了一瞬，刚想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马车已经晃晃悠悠的停下了。

　　　　凌九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江玖，只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挡住了视线的车帘，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马车之外的景象似得。

　　　　小说电视剧看得多了，江玖大抵也能猜到即将发生的事，除了在心底哀嚎几声“无妄之灾”之外，也只能是把所有的希望的寄托在了凌九身上。其实说起来，她还是凌九的情敌来着，要不是凌九人品够好，正常人指不定多巴望着她死呢。

　　　　并没有像电视剧上演的那样，马车停下来之后还要安安静静的在原地等挺长时间，杀手们才会突然出现。事实上只是在江玖这一转念间，外间那些蠢蠢欲动的杀手们便已经出动了。江玖是听见什么，更没看见什么的，不过凌九显然已经觉察出了，所以她伸手将江玖往后一压，然后整个人便冲了出去。

　　　　车帘掀开的瞬间，江玖看见外面冷冷清清，果然已经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条皇宫到翰林院的路了。车夫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而马车的正前方赫然出现了七八个黑衣人影。这还是因为角度问题只看见了一个方位，而刺杀一般也都是以围杀的方式进行的，所以此番凌九将要面对多少杀手，也是可想而知的。

　　　　江玖的脸色顿时一白。她虽然对凌九的武功有信心，可是有句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还有句话叫做“蚁多咬死象”，就目前这状况而言，她实在是放心不下的。只是她也有自知之明，这时候她如果跑出去，除了添乱还是添乱，根本不可能帮到凌九的忙。

　　　　凌九已经在第一时间冲了出去。怀中长剑出鞘，拔剑的瞬间就砍翻了一个黑衣人，继而杀入了人群。由此可见，凌九的武力值和这些杀手的武力值差距还是很大的，不过数量和质量，究竟哪个更占优势，现在却是犹未可知。

　　　　血腥味渐渐地飘散在空气中，杀戮在眼前上演，和平时代而来的小书生显然没有经历过这些。江玖刚放松了些许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鼻尖那股带着铁锈味儿的腥甜气息更是让她不自觉的有些反胃。

　　　　正自焦急间，江玖突然看见凌九反手冲着车厢里扔了什么过来。江玖下意识的想要去接，不过凌九的手劲儿显然不小，那东西飞来的速度飞快。在江玖抬起手之前，就已经“啪”的一声砸在了马车的车厢壁上。

　　　　江玖愣了一下，刚低下头想去看看凌九扔过来的东西有没有被砸坏，就听见周围突然传出了一阵“咔嚓”声。她惊疑不定的抬头，就见马车车门方向迅速落下了一层厚厚的钢板，车厢两边的窗口也被钢板封住，继而头顶脚底分别传来一声闷响，整个车厢便被封闭了起来。

　　　　“……”原来阿九不是要给我东西，而是要打开机关啊。不过这古代的机关真神奇，那些落下来的钢板之前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的？！

　　　　江玖正想伸手敲一敲四壁，看看车厢是不是完全被封死了，就听见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暴雨似得落在车厢上。

　　　　那声音在不大的马车车厢内回旋，直阵得已经捂住了耳朵的江玖有些头疼，不过她倒是反应过来了：看着架势，不是大把的箭射过来了，就是大把的暗器射过来了。如果不是凌九准备足反应快，她估计就得成刺猬了吧？

　　　　劫后余生般的松了口气，江玖扭头四下看了看。因为马车被封闭了的缘故，除了极少数的地方能透过来一丝光亮之外，马车里已经是漆黑一片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江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车厢被封闭得太好了，不知道机关何在的她根本不用指望还能做些什么。

　　　　无奈的皱了皱眉，江玖只能凝神去听外面的动静。可是同样因为车厢被封闭了的缘故，外间的声音已经被消减了无数倍，以江玖的耳力，基本上是听不到什么了。所以除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