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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才是真绝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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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界的事情也甚少参与,就拿上次的玄天秘境一事来说,若非是傅抱琴亲自去请并在玉华派所在的少阳山遭遇妖修,半真半假地受了伤,使了一手苦肉计,玉华派的掌门无忧真人又岂会轻易同意弟子前去?
  等等,无忧真人?这么看来玉华派上一代乃是无字辈,那封无情到底是巧合,还是……
  不等苏白小心试探,封无情已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就连手中的乾坤袋都忘记还给他,苏白默了一会,隐隐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若是找到封无情幽居在此的原因,是不是就能找到突破口,从而顺利逃脱未成傀儡的命运?
  地下城堡不见天日,也无从分别昼夜,时间观念淡薄,幸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傀儡来带苏白去泡温泉,大致估算一下也就是两天一次。
  自那次封无情突然离去,苏白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大概是对于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封无情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允许苏白到处闲逛,反正他也逃不出去,这一点深得苏白欢心,虽然他觉得这其实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调节身心,从而做一个漂漂亮亮的傀儡,人艰不拆。
  地下城堡里每天都能见到许许多多傀儡,个顶个的漂亮,但是再漂亮也无法消除他们身上死气沉沉的阴森感,苏白通常都躲着他们走。幸好傀儡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没有封无情的命令不会主动招惹苏白。
  渐渐的苏白倒是真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封无情似乎极爱花草,整个地下城堡到处都是各种盆栽绿植,从修真最为常见的火焰花,到能引得无数修士趋之若鹜的瑶池琉璃草,甚至还有许许多多不含半点灵气的寻常花木。
  苏白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打探到囚禁慕清珏他们的地方,倒是经常被各色花草迷了眼。
  他冷艳高贵地撇撇嘴,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搞僵尸,你有本事种向日葵啊!

☆、第92章 惑心迷阵

  这天;几日不见的封无情突然再次出现了;看到对方那种“已经够肥可以宰杀了”的眼神;苏白突然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妈蛋,我还没找到你的弱点;男主也还没顺利突破;身为配角你这么急着走剧情真的好吗?
  没给他反抗的机会,封无情直接提着苏白去了一间阴森森的密室;密室中间有处半人高的水池,里面生长着某种类似水草的植物,鲜红似血的花朵露出水面;格外硕大;垂首看去,池水呈现淡青色,隐隐可见黑褐色根茎狰狞虬结,被池水严重扭曲,折射出怪异恐怖的景象。
  “你不是很喜欢看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吗?”封无情伸手勾过一枝开得正艳的花朵,闭目轻嗅,“这噬骨可是外面那些俗物比不了的。”
  苏白原本就没打算瞒过他,听了这话也不觉惊讶。不过噬骨?据说噬骨花乃是以鬼修精血滋养,虽说名曰噬骨,其实是靠食用人的三魂七魄为生,是制作傀儡必不可少的辅助,原书中田盈盈和薛妙音就是被抓到这里忍受噬骨之痛强行剥离神魂,但最后自然是被男主顺利救出去了。
  欲哭无泪,苏白很想对他说一句,快点放我离开啊,魂淡!
  “你很快就能获得长生了,是不是很开心?”封无情修长的手指微微使力,掐下那朵噬骨花,拈花一笑,明明是英俊帅气的容貌,却偏偏邪肆无比,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来自阿鼻地狱的索魂恶魔。
  开心你妹夫!苏白急得冷汗涔涔,田盈盈和薛妙音能等到慕清珏来救她们,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封无情拿着噬骨花一步步走了过来,苏白踉跄后退,眼看就被他堵在水池和石壁的死角里,退无可退。
  “这花漂不漂亮?我将它送与你,来,拿着。”封无情的声音异常低柔,引人犯罪。
  不,不能接,苏白心中惊慌,急中生智突然大喝一声:“你这么丧心病狂无忧真人知道吗?”
  封无情闻言大震,苏白瞅准时机一把将他推来,跑到门口,石门紧紧关闭根本打不开,苏白连试几次未果,回头愤恨地瞪着他。
  “你竟然知道?”封无情身影倏忽而至,神色狠厉狰狞地掐住苏白的脖子,“也对,你的乾坤袋可不就是他的手笔吗?”
  苏白呼吸困难,费力保持清明,心下思索,瞧这样子必然是和无忧真人关系匪浅,就是不知道是友是敌,算了,男主不来,我就赌一把吧,他张了张嘴,示意对方自己有话要说,封无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底下的力道微松。
  “我师父明净真人是无忧真人的好友,我与玉华派的云霄云舟几人也皆是患难之交,手里有他们送的乾坤袋有何奇怪?”
  封无情却仿佛变了一个人,神色间再无半点怜香惜玉的温柔,冷然道:“好友?患难之交?呵,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糊弄与我?”
  “什么意思?”
  封无情审视他脸上神情,见他眼底迷惑之色不似作伪,神色稍缓,“那乾坤袋虽然看起来粗鄙对于玉华派的弟子来说却意义非凡,乃是拜入师门当日由掌门亲赐,代表着从此踏入修真界,玉华派弟子每人都有两个,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做出的风流趣事,用其中一只送与自己的道侣,其他弟子争相效仿,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不成文的规定,如此,你可明白了?”
  妈蛋,这不是变相的定情信物吗?等等,那云霄为何将此物送与我,总不会是……
  “你没猜错,有人看上你了,”封无情放开他,神色半是嘲讽,半是厌恶,“世人皆是这样贪恋美色。”
  “怎么可能?”苏白觉得难以接受,他和云霄可是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封无情鄙夷:“怎么不可能,有这么一张脸引来别人的觊觎不是很正常的吗?美色乃是人间第一利器,有了它何事不可为,这一点玲珑阁不是做的很好吗?”他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却没多少赞赏的成分,提到玲珑阁三字时更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恶意。
  苏白沉默,貌似他说的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所以,你还是留在这里乖乖的当个傀儡,我会对你很好的。”封无情探手去抓苏白肩膀,就在这时身后的石门突然传来一阵波动的灵气,发出细微的响声,石门上裂纹蔓延,迅速龟裂。
  苏白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原因,抱着头就要往别的地方跑,封无情反应也不慢,搂着他的腰凌空飞起,堪堪避过碎裂飞溅的石块!
  就在这噼里哗啦火星四溅的背景下,男主横眉立目霸气侧漏,大步迈了进来,卧槽!苏白都看呆了,这么冷酷炫的技能必须点三十二个赞,当然如果他能考虑一下安全性,保证不误伤到我话就更好了。
  紧跟在男主身后,叶茗白帆等人也都走了进来,苏白放心不少,只是没见到麒麟兽和淘宝,想了想,麒麟和饕餮都是珍贵灵兽,封无情应该不至于亏待它们,此时估计还被关在其他地方。
  慕清珏看到苏白安然无恙微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来的及时,注意到封无情的手,下一刻又皱起眉头,“把我师兄放了,我们来决一死战。”
  封无情揽着苏白站在水池边,微笑着摇头叹气:“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合我心意的美人,怎好轻易放手,你说对吧?”
  花擦!你这么说男主那个醋坛子绝壁会误会的,我知道你是纯粹的艺术欣赏,他可不知道啊。
  果然慕清珏的脸色更黑了,飞身上前探手去抓苏白,封无情又岂会让他轻易得手,侧身避过,反手拍出一掌,慕清珏并不躲避,伸手接下这一掌,霎时间灵力激荡,杀气四溢,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威压和气势,封无情面露惊讶,这么段的时间内竟然突破了?上次见到这人时他可还身受重伤呢。
  苏白修为被禁锢,又身处两人掌风之中,体内血液翻涌,脸色一白。
  封无情离他极近自然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他似笑非笑地斜睨慕清珏,“你的小情人可快承受不住了呢。”
  慕清珏及时收手,“堂堂百鬼城城主竟然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莫非不挟持师兄就无法获胜了吗?”
  “激将法?以我真的怕了你不成?”封无情冷笑,突然又诡异一笑,“不过,你如此激怒与我,倒也不能平白让你如愿。”
  慕清珏心中一动,又要去夺苏白,封无情带着苏白疾速后退,伸手抚摸身边人脸颊,“美人总该多享受些特权,万一打斗中伤了脸就不好了,我又不忍心放你离开,如比你便去我设下的幻阵里玩一会吧。”他倾身低声开口,嗓音低柔旖旎:“放心,等处理完这些碍事的人,我会接你出来的,乖。”
  苏白看着他眼底的偏执和疯狂,突然心中漫起巨大寒意,挣扎着欲逃脱出去。
  那句话虽然声音极低,慕清珏却也听到了,他瞳孔紧缩,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封无情不答反笑,在半空之中突然伸手将苏白推了出去,慕清珏飞身过去想要接住他,封无情倏忽而至挡住他去势,笑道:“你不是想要和我一战吗?那还等什么?”
  背后那股力道推着他前进,苏白身子疾速滑落,叶茗白帆几人惊呼,欲飞身上前却终究晚了一步,苏白摔落在密室左侧的幻阵内,眼前一片晕眩。他扶着额头坐起,庆幸自不是脸先着地,否则封无情那个颜控还不气得直接杀了自己,下一刻凛冽的冷风刮在他脸上,让苏白瞬间清醒过来,这里是密室哪里来的风?
  睁眼一瞧,瞬间满脸惊恐,苏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十几根足有一人高的石柱围绕自己快速旋转,飘忽怪异行踪不定,毫无章法可言,然而,不过片刻间,眼前景象逐渐模糊起来,似漫起厚重迷雾,意识恍惚,耳边打斗声渐远。
  昆吾剑出鞘,剑刃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慕清珏在半空之中将灵剑推了出去,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却蕴含无数变式,狠厉地刺向封无情,双目赤红地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使剑,原来是剑修……”封无情凝神避过这一剑,神情似怀念似怨恨,轻声道:“我当初的本命法器也是一柄宝剑呢,只可惜损毁了。”
  修真人士的本命法器不同于寻常器物,以修士心头血联系,暗合主人命运运势,因此常与主人共存亡,若非是自身难保的境地,断不会允许有人折损自己的本命法器。慕清珏明白其中的关窍,听了他这话眼底闪过迷惑,却仍是持剑攻击:“将我师兄放出来。”
  封无情已经回过神来,闻言轻嗤一声:“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我已经对他说过将你们解决之后,自然会去接他。”他说着瞥了一眼下面围着幻阵满脸焦急的几人,微微提高声音,“这惑心迷阵凝聚了我毕生精力,除非我自己愿意,或是迷阵中的人自己勘破,否则外人强行干预的话,被迷阵所惑的人就会被剥离神魂,身死道消,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试一下。”
  叶茗本来正在想办法带苏白出幻阵,听了这话投鼠忌器,无奈地停下动作。
  白帆着急:“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众人无言摇头,不知谁轻叹了口气,叶茗看了眼众人神色,勉强笑着安慰道:“如今只希望师兄能尽快勘破迷阵,总还是有些希望的。”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这惑心幻阵既然是封无情倾注毕生心血所做,又岂是容易破解的?
  作者有话要说:兮和表示天干物燥,无心码字,整个人蔫哒哒,求浇(留)水(评),求施(地)肥(雷),兮和会努力生长结出更多新章节报社……啊,不,是回报社会!
  另外,猜猜在幻阵里苏白会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猜出来的话我就将他遇到原书中黑化版男主的事告诉你们哟

☆、第93章 幻境(一)

  迷雾越发浓重,苏白隐约觉得自己进入一个美好的梦境;他神色恍惚地超前走着;四周的东西如同隔着纱幔;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这里是怎么回事?
  再往前走;景色突然由白茫茫空旷天地变成阴森逼仄的巷子,垃圾堆在两侧,苍蝇嗡嗡着在上面安家落户,不知从哪里传来模糊的咒骂声;孩子的哭泣声,以及女人压抑的哽咽声;好熟悉的场景;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呢,苏白捂着头皱眉思索。
  再往前走入目是低矮破败的筒子楼,黑魆魆的墙壁斑驳脱落,犹如一个得了皮肤病的老人,黑黝黝的楼道向上延伸至未知之地,如同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苏白茫然地站在楼梯口,踌躇不前。
  来吧,进来啊,我在等你……
  你,你是谁?
  我就是你,快点来啊……
  无形之中有股力量在召唤他前进,心底翻涌出好奇和兴奋,抵制不住诱惑,苏白终于迈出步子。
  楼梯打出刺耳的咯吱声,苏白尽量轻手轻脚地走了上去,争吵声越发清晰,楼梯尽头的一户人家开着门,一个面容俊朗西装革履的男人堵在门口,半侧着身语气刻薄地指责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还不知足?你自己说说你除了扫地做饭还会什么,大字都不识几个,还想拴住我?还好死不死得了那么个病,整天吃药,好不容易挣俩钱也都被你糟践了,你还想怎么样?”
  从楼道中望过去,隐约可见房间内的情景,身形单薄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无声垂泪,低低说道:“我知道是自己这病拖累了你……可当初你也是知道的,我爸妈也没打算瞒你,为了这个他们把一辈子的积蓄都拿出来给我做嫁妆,你扪心自问,我买药的钱都是你的工资?”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声音也提高不少:“就那点钱够干嘛,他们都死了多少年了,提这个干什么,我本来也打算和你好好过下去的,可是你自己不争气,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我还年轻,才二十八岁,可是你看看自己,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妈呢。”
  女人的身体抖了抖,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眼泪无声低落。被她护在身侧的孩子突然站起身,跑到门口扬起稚嫩的拳头,哭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妈妈,妈妈每天做完饭等你半夜,可你整天不回家,别的小朋友都说没爸爸,你走……”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男人被孩子的动作弄得狼狈不已,弯腰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将那孩子按在门板上,男人愤愤地咬牙,脸色难看,“看看你教的好儿子,有这么跟自己老子说话的吗?”
  女人满脸惊慌地上前抱住儿子,一向软弱怯懦的人第一次出言反抗,“你要走就走好了,别碰小白,他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哦,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呢,”男人缓了口气,看着脸色苍白的孩子,“其他的也就算了,给我生个病怏怏的儿子这一点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就这么个小东西吃了老子多少钱,家里俩药罐子,就是财神爷也受不了!”
  孩子听了他的话脸色煞白,女人搂着他哭,“你在孩子面前说这个干什么,你走,你走,我不拦你了,咱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你尽管去娶那个厂长的女儿,我只求你别再伤孩子的心了。”
  男人闻言脸色悻悻的,“他懂什么,不过是一个孩子……”触及那孩子带着深刻恨意的眼睛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目送男人离开,女人抬起瘦弱的脸庞,定定看了他背影一眼,垂首看着怀里不过五六岁大的孩子,“小白,往后妈妈就只有你了。”
  孩子扬起小脸,抬起小手去擦拭女人脸上的泪水,稚嫩的声音响起,“妈妈,别哭。”
  妈妈,别哭……
  这句话直直传到苏白心底,他捂着头,只觉得有纷乱的画面涌入脑海,怪不得会如此熟悉,这不是他五岁那年苏启抛弃他和妈妈的场景吗?
  他走过去,想要安慰哭泣着的苏妈妈,却发现那母子根本看不到自己,怎么会这样?
  不等他想明白答案,画面突然迅速变幻,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衣服,空气中飘散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病床前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低头削苹果,他的神色很认真,苹果皮越来越长,一直不曾断过。
  病床上的女人穿着蓝白相间的宽大病号服,身体异常瘦削,越发显得衣服鼓荡,她抬起头露出一张过于苍白的脸来,细长秀气的眉,小巧精致的鼻子,眉眼之间隐约可见年轻时的美丽,已经不再年轻的女人笑得眉目弯弯,语气既骄傲又心疼,“我们家小白真是厉害呢,整天忙着照顾我,还能考上大学,隔壁床的大妈很羡慕我,经常夸我有个孝顺的好儿子,我们家也能出个大学生,妈妈真是开心,既然考上了就要好好学,知道吗,要听老师的话,不过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苏妈妈絮絮叨叨地说着,神色满足而开心,提到大学两字时不经意间流露出崇敬和羡慕,仿佛那是什么圣地一般。
  少年削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乖乖点头称是,过长的头发遮住半张脸,没人知道此时他的心底忍耐着巨大的哀痛和酸苦,除了透明状的苏白。
  医院和学校两地奔波的生活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靠着药物才熬了下来,经常性的缺课和睡眠不足让他的成绩急剧下滑,高考场上更是差点昏了过去,如此,能考上一个二本学校,他是不是该说一声庆幸?
  苏妈妈不了解大学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她只是单纯为儿子有了更好的出路而开心,她连高中没上过,自然对所谓的大学生带着莫名的尊敬,这落在少年眼里,只觉心中更加酸涩难受,他死死低着头,不敢让苏妈妈看到他微红的眼眶。
  不过,这都没什么,如果能换得苏妈妈的身体康健,他就算是不上学也没什么的,可医生说过,换心手术是需要很多钱的,那对这个少年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咖啡厅里,依然西装革履保养得宜的男人听了少年的话脸色一变,冷笑一声,“果然是没踏入社会的学生,想法也太天真了些,我是有些钱,可也没到随意挥洒的地步,你妈现在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她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不要动不动就来找我要钱,我又不是慈善机构。”
  少年低垂着头,僵硬地开口:“你从来没给过我生活费,一分也没有……”
  男人不奈地打断他的话,“我也是身不由己,刚结婚那两年家里的钱都归李蕊管,她天生脾气大,要是知道我偷偷给你钱,还不闹个天翻地覆?”他看了眼对面的少年,那孩子从见面到现在连正眼看他一眼都没有,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淡蓝色校服,整个人阴郁沉默,浑身透着压抑低沉的气息。
  不知怎的男人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满,自从娶了李蕊,靠着裙带关系,他在这片地界上大小也算是个名人,已经有很多人在偷眼看这边了,原本就是瞒着李蕊出来和前妻的孩子见面的,万一被人捅到那个母老虎那里,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少年似乎对他的情绪波动很敏感,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身体也极度紧绷起来,他低声道:“就当是我借你的。”
  男人撇撇嘴,就凭他这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书生做派,能还上他的钱才怪,不过到底是自己儿子,他签了张支票扔过去,“厂子最近在扩建,正是用钱的时候,我手里也没钱,只有这么多,爱要不要!”
  少年一眼不发地接过,看了眼上面的数字,不够,还不够,他小心翼翼地捏着支票,怕不小心折损了,妥帖地夹杂书本中,放在书包的最里层,客气而疏离地道:“谢谢,这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少年开始向所用可能伸出援手的人借钱,舍下面子挨家挨户地去找亲戚帮忙,然后在夜深人静时一笔一笔地记下名字和数额。
  那天,少年掰着手指算了又算,再三确定钱凑够了的时候,突然就哭了,哭着哭着又捏着那些钱微笑起来,苏白漂浮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心中没有半点愉悦,他知道到头来也只是空欢喜一场。
  炎热的夏季慢慢流逝,开学的日期越来越近,病床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女人催着少年去报到,少年再三推脱,女人渐渐不再提这个话题,只是看着少年的目光越发温柔不舍。
  秋蝉在树梢鸣唱恒久不变的曲子,女人神色留恋地看着窗外,少年以为她是担心即将到来的手术,细心地安慰她。
  女人慈和一笑,声音是一惯的温柔,“小白,妈妈嘴里发苦,你去给我买些水果吧?”
  少年疑惑:“这不是有香蕉和苹果吗?”
  女人微顿了一下,才故意装作不满地样子抱怨,“怎么,妈妈想吃点别的也不行啊。”她是那种典型的江南女子,年少时抿着嘴角微笑的样子让苏启惊艳不已,而如今纵然老了,一脸惨白病态,嘴角也呈现青紫色,这么笑着的时候还是让人联想到岁月静好之类的句子。她骨子里就是柔情似水的女子,只是离开苏启之后,生活就再也不允许她软弱了而已,她又能向何人撒娇?
  大概是被女人的笑容感染,少年语气轻快的应了一声,走到门口时突然又被女人叫住,“怎么了,妈妈?”
  女人仍然微笑,摇摇头:“没什么,你路上小心点。”她的眼底是深藏的留恋和不舍,隐隐透出独属于母亲的坚韧,可惜涉世未深的少年不懂它背后的意味。
  他只是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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