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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梦卿颜老g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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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父皇病重。皇叔请旨入京探望,趁机在临近京都的石庄布下兵马。杨亦的弟弟杨贺调集禁军,加强了京都的守卫,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父皇的病拖了一个多月也不见好转,但所幸也未加重,我留在他身边亲自照顾他的作息。
  这日我正服侍着父皇喝下药,叔父就进了宫。我扫了一眼这个高大威武的男人,握着碗的手指捏得生疼。
  “思如也在啊。”皇叔笑呵呵地看着我,“皇兄今天感觉好些了么?”
  “好些了,有劳三弟挂念了。”父皇气有些不足,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有思如在这里照顾,朕恢复得不错。”
  “思如确实是长大了。”皇叔慈祥地看着我,语气里却并没有多少关心。
  “皇叔过奖了,这些年不见皇叔,叔父越发地硬朗了。”我也淡淡地回了一句。
  皇叔大笑,“皇叔这身子骨不比从前了,岁月不饶人啊,倒是思如你,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我莫名的有些厌恶,想要离开,但是又不放心父皇一个人在这里,只好静静站在那里。
  “我看皇兄的气色确实好了很多,臣从封地带了些补品过来,希望可以帮皇兄快些恢复。”皇叔一撩下摆,坐在了榻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
  “三弟有心了。”父皇示意我接下,然后说道,“思如,你去把药放好。”
  我有些惊讶,父皇是在故意调开我。可是再看看一脸笑意的皇叔,我的脚步有些沉。
  “你皇叔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快去吧,你也该歇歇了。”父皇看我的眼神满是慈祥,我咬咬嘴唇,接过包裹退了出去。
  等到皇叔出来,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我见他出来,快步走了过去,却被他堵住了。
  他背着手,站在台阶上,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别开了视线,“皇叔。”
  “太快了,转眼思如都这么大了。”他似是有些感慨,“想来,皇兄也该安慰了吧。”
  我心里莫名一惊,抬头去看他,他却摇摇头,走了。
  愣了一下,我推门走了进去。
  父皇正靠在榻上休息,眉头紧锁,脸色也很阴沉。
  “父皇,您怎么了?皇叔和您都说什么了?”我有些担心,上前坐在父皇身侧。
  父皇有些吃力地撑起身子,“思如,你在皇宫过了这么多年,其实父皇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这里,对不对。”
  “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心里疑惑更深。
  “思如,你不用骗我,朕问你,若是你可以出宫,你可愿意?”
  我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见他神情严肃,便知道这不是一句随便的玩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是的,我向往宫外,怀念那段江南的日子。可是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真的可以离开京城,我清楚地知道,现实是不会允许这一天出现的。可是……
  见我不回答,父皇叹了口气,继续道:“朕记得,两年前,你从江南回来,告诉过朕,你很喜欢那里。如果朕准你去江南,你可愿意?”
  “父皇,”我声音颤抖,“女儿……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是不想女儿陪在您身边了么?”
  “傻孩子,”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你一直是朕最喜欢的孩子,朕怎么会不想呢。”
  “那父皇为何要让女儿去江南?”
  摸着我头发的手一顿,父皇的脸色又暗了下来。他看着我,却又像是在看另一个人,这样的眼神,太过空虚。我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父皇不会和我说这些的!
  屋子里安静了很久,才听到父皇长长的一声叹气,他收回了手,靠回了榻上,“朕,曾经做错了一件事,这么多年也未看清,现在,只是想要补救罢了。”
  “父皇……”
  “思如,你先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心里波涛汹涌,但也知道不可能去逼自己的父亲,只得生生按住那不安,强作镇静的行礼退下了。
  那日之后,父皇不再让我去照顾他,我也很少再有机会见到他,心里的疑问只好一直压着。但是,有些东西,不是因为不碰触就会淡去的,只要它存在,就不可能无所察觉。反而越是想要刻意忽略,越是搅得心神不安。
  我将那天的谈话翻来覆去斟酌了很久,心里也有过很多想法,但是,我却从未想到,现实是如此残酷地撕碎所有的侥幸。
  一个月之后,父皇突然下了一道旨意:明翰公主非是皇上亲生之女,乃是楚王之女,故而降公主封号为郡主,前往楚王生前封地襄阳。
  在我还未及接受这个震惊的事实,那个我叫了十七年父皇的男人,驾崩了。
  一国之君驾崩,举国哀悼。我看着这个到处都挂着白色的京城,竟然觉得这里是这样的陌生。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戚,但我却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呆呆地坐在寝殿里,按理该有很多人来这里慰问我,可现实却是,除了从小服侍我的月竹,再没有一个人。
  “公主,您不要太难过。”月竹安慰着我。
  我苦笑一声,“月竹,我已经不是公主了。”
  “郡……郡主。”
  我不再说话,继续静静地任由思绪空着。
  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一身肃穆的白色。
  “姐姐!”来人径直走了过来,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搂住他,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昊儿……”
  宁昊在我怀里放声痛哭,我抱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们都没有办法这么快接受。
  过了好久,宁昊才渐渐平复下情绪,肿着眼睛抬起头,“姐姐,你也要走么?”
  一句话,把我的眼泪又引了出来,我摸着他的头,心痛得无法抑制。这个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今后就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皇宫了。再没有一个亲人,能够给他怀抱。连他的枕边人,也无法分担他一丝的孤独。可是我呢,等着我的又是什么?
  “父皇下了遗旨,让姐姐无论如何都要在五天内离京。”宁昊哽咽着声音,“为什么,为什么连姐姐也要离开我呢?”
  “昊儿,”我又抱住了他,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你听姐姐说,今后你就是天子,这宁家的天下,你一定要担着。你已经长大了,姐姐希望,你可以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宁昊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姐姐,昊儿一定会保护你的,昊儿答应过姐姐,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
  我无言以对,环视着这个我生长了十几年的宫殿,心里突然有种摆脱的感觉。
  两日后,我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出京了,杨元奉亲自送我到城门。
  我身披孝服,静静地看着他,我知道,他有话要说。这么多年,我很明白他的心思,也便更清楚这个离开,其中一定有他的干涉。
  “郡主,你今后好好照顾自己。”他的眼里写着深深的伤痛,但是语气很平淡,想来这就是成大事者的心怀吧。
  “你也是。”我淡淡一笑,“先帝头七之时,烦你代我送送他,先帝养我多年,我竟不能为他送行。”
  杨元奉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不要怪先帝,先帝是一心为了你好。先帝临终前召过我,这个安排,确实是他能给你最多的了。”
  “我不觉得这话应该由你告诉我,你不觉得很可笑么?”我心中悲哀,苦笑着反问他。
  “思如,”他破天荒地喊了我的名字,话中带着恳求,“我何尝希望是今天的样子,我很想把你留在身边,满足你所有的愿望。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这样做。现在天下的走势已经很清楚了,一个王朝,总是会有末世的。”
  “先帝临终都说了什么?”我知道,如果不问这一句,只怕我今后都无法安心。
  杨元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求我放下你,求我让你在襄阳好好生活。他也求我,护着京城,到最后一刻。”
  “最后一刻么?”我突然很想笑,“父皇还真是偏爱我啊!”
  “思如,先帝为你做的很多了。”杨元奉痛苦地闭了眼,“你以为,我很愿意放你走么?”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脑海中出现了从小到大的一幕幕,不知不觉,这个男子,确实守护了我很多年了。
  “别了!”我回过头,向马车走去。
  这个紫禁城,我不会再多看一眼了。再多的爱与恨,笑与泪,都成过往云烟,散了,再也不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枫子有礼,再次感谢各位看官

  ☆、再遇佳人

  从京城出发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一路上我都是郁郁寡欢,陪着我的月竹也不知道怎么开导我,也就陪着我一路沉默了过来。
  再过几日就要到南阳了,想要好好休整一下,这几天队伍赶得很快。
  “郡主,喝口水吧。”月竹见我脸色不好,递过来一杯水。
  我接过来,刚送到嘴边,就觉得车子猛地一震,水泼了出来,洒了我一身。
  “呀!郡主!”月竹赶紧掏出帕子,不满地喊道:“你们怎么驾车的!”
  车外传来侍卫队长的声音,“郡主,我们进入岚山了,路会有点巅,您忍着点吧。”
  我挑开帘子,看了看外面,果然已经进了山区,眉头不免皱起,“走官道不好么,为何要走山路?”
  “官道太远了,走山路会近一些。”
  “可昨日不是有人说这山上有匪患么?”
  “山匪都在后山,我们只是从岚山边上过,没事的。就是遇到了匪徒,我们想过,他们也拦不住啊!”这个队长很明显对自己很有信心。
  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妥,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放下帘子继续闭目养神。
  山里很安静,除了马蹄声和人的吆喝声,就只剩下隐隐约约的鸟啼声。这样一个安静的世界,让我多日来空落落的心也稍稍定了下来。一种隐隐的期待感越发地迫近,我有些控制不住这莫名的期待。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仅仅从岚山借道,我们还是迷了路。不得已,只能在山里过夜。
  岚山的夜晚也很迷人,但是寒气太重,我只能窝在简易的帐篷里,看着火堆出神。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已经被遗忘了。被京城遗忘,被世人遗忘,也被她,遗忘。我在向前方奔波着,但是,又有几个人在乎我的存在呢?我去哪里,又有什么分别么?在乎我的人,或许已经离开,或许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我在乎的人,也是如此。
  越想越累,不知何时我陷入了迷蒙之中。梦,很痛苦,浑身都很难受,我也知道是梦,可无论怎么努力都醒不过来。身体很僵硬,我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迷迷糊糊过了多久,我吃力地动了动脖子,周围的场景突然变换,一片模糊。我只觉得头疼欲裂,只好又闭了眼睛,很快意识又开始模糊。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头晕得让我很想呕吐。
  “郡主!郡主!醒醒啊!”
  耳边传来月竹焦急的呼唤,我不想理会,也没有力气回答。可是那个声音没有停止,仍在呼喊着,“郡主,出事了!快醒醒!”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还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去烦恼么?我想苦笑,意识却更加模糊。
  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我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里再无其他,只剩下这一个人。
  “如儿!”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睛时,那种眩晕感已经消失了。额头上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眼皮也不再沉重。但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无力,挣扎着靠坐起来,环视四周,我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很简陋的木头搭建的屋子,除了这张床,就只有一张桌子。屋子一角还放着一个炉子,上面正放着一个水壶,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把扇子,看来是有人一直在这里照顾我。
  我努力回想着那个乱糟糟的梦境,想回忆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屋门发出吱的一声,有人轻轻走了进来,我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
  来人先去看了看水壶,然后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一股淡淡的梅香飘来,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女子明显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我。我们两个就这样静静对视着,时间仿佛已经静止。
  我从未想过,两年之后,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她。这两年来,关于那段短暂的江南记忆,我不敢经常触碰,尤其是里面的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想念她。姐姐?朋友?还是什么呢?这种感觉太奇怪,我说不清楚。
  我怀着复杂的心事看了她半晌,扯出了一个苦笑。
  “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哪里?”
  “我家。”她的回答简单干净,却轻易地撩动我的心弦。
  “你家?”
  “是啊,我偶然碰到你们的人,见到你生病了,就把你们请到我家了。”她回答的云淡风轻,可是我却隐隐举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都在哪儿?”
  她抱起双臂,一脸玩味地看着我,“怎么,你怕我拐了你?”
  我脸上一红,赶紧回道:“不,不是……我就是问问。”
  她不答话,只是笑着看我。
  我有些窘迫,避开她的视线,“月竹在吗……我想见见她……就是那个小侍女,你认识的。”
  苏沐轻笑出声,摇摇头,“呵,看来你还是怕我拐了你。”
  “不是的!”我有些急了,果断否认,“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好了,你就先好好休息吧,她去给你煎药了,一会儿就来。”她替我掖了掖被子,“你知不知道自己烧了几天?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一直在照顾我?”我怀着几分期待,几分忐忑地看着她。
  “从我把你捡回家,就一直是这样。”她很严肃地回答道,“所以,你要报答我。”
  我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她挑起我的下巴,眯起眼睛,“你觉得呢,林如妹妹?”
  我愣愣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门被人推开。月竹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可能是被我们俩的姿势惊到了,在门口顿了一下才进来。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药好了,您快喝了吧。”
  我赶紧示意苏沐放开我,脸上像是火烧一般,窘迫不已,“哦,拿过来吧。”
  月竹激动地走过来,端药的手都在颤抖着。我见了,赶紧接过了碗。谁想到她突然哭了出来,“小姐,你吓死月竹了!你昏迷了这么多天,真是吓死月竹了!”
  我心里一软,出声安慰道:“没事了,我已经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这个丫头从六岁就开始陪着我,九年来和我形影不离,在心里我早已把她看成了知心的姐妹,现在我离开亲人和朋友,也只有她还陪着我了。
  我们俩在这里感慨万千,涕泪相拥,那边苏沐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赶紧喝药吧。来,我来喂你”
  我擦擦眼泪,刚要说话,月竹却挡在我的前面,一脸警惕。“你不许过来,离我家小姐远一点!”
  我一下愣住,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苏沐却是一脸无奈。
  “我又不会对你家小姐怎么样,你这丫头担心什么?”
  “你不是好人,你抓了我们上这来,你就是个……”
  “丫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苏沐叹口气,看了看我,想是知道我不知所以,又补充了一句,“你这丫头很厉害,一会儿指不定怎么说我,信不信就看你了,我也出去休息一下,有事你叫人就是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月竹气呼呼地坐到我旁边,开始喂我吃药。我哪有心思,随意吃了几口,就开始问她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竹委屈地扁了扁嘴,把碗往旁边一放,就开始对我指控起了苏沐:“小姐,你别看她长得那么秀气漂亮,你根本想不到,她居然是个,是个山匪!”
  “什么?”我大惊,虽然想了很多个可能,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种,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居然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小姐你也没想到吧,但她确实是个土匪。那天早上我们见你突然病倒了,就想着赶紧去城里,结果在路上遇到了山匪。她就是头,我一时惊讶,被她认了出来。她一见到小姐你,就把我们的人都绑上山了!”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的场景,她一脸玩味地看着我,“怎么,你怕我拐了你?”
  一时间,我只觉得心里一片寂静。不想去想其他任何事,只是想着关于那个女子的一切。我们的相遇,真的是上天注定么?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和一个绿林女子有牵绊。这到底,是天意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枫子要出去旅游,未来一周都是存稿自动发布,时间定在下午五点。
  希望枫子归来之时,能有更多的朋友看到这篇文,这篇文,枫子有故事。

  ☆、卿影入心

  可不管我如何不肯相信,事实就是这样。苏沐,确实是这岚山上的一个山匪,而且是一个首领。她的手下还有近百个人,其中几个和她关系较好,也住在我现在在的这个小院子里。
  我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跟着我来的侍卫,问起苏沐,也只是被告知他们活得很舒服。
  不觉间,我在山上已经过了六天了,除了昏迷的两天,其他几天就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我的那些侍卫也一直不见。
  苏沐几乎整天都在这里陪我。短短几天之内,对于这个女子,我又进一步了解了不少。发自内心的说,苏沐是个奇女子,是我见过的最不同寻常的女子。她谈吐虽然不拘礼法,但是却自有一番气度。带着江湖女儿的豪气,也带着闺中女儿特有的细心。最难能可贵的,是她除了一身绝佳的武艺外还有满腹的诗书。但她也只对诗书礼乐有兴趣,故而思想丝毫不受那些老古板们的影响。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过得倒是颇为平静自在。但这只是表面,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虽然与外界没有沟通,但是我可以猜到,如果再继续待下去,只怕岚山就要遇到麻烦了。跟着我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我很确定杨元奉一定在关注着我的行程,这段时间我们途径没有城镇的洛野,我们前面走得比较快,节省了不少时间,这几天算算也差不多到了计划的时间,要是再不走,一定会引起杨元奉的疑心的。
  这天,苏沐又来我的房间看我,一进门,先打量了一下四周。
  “那丫头不在?”
  月竹自从知道苏沐的身份,对她的态度一直都不善,尽管我不怎么在意这件事,但也没有办法说服她放宽心态。
  “她出去洗衣服了,你有事?”我觉得苏沐的表情有些好笑,好说也是山上的一个绿林豪女,居然会怕一个小丫头。
  “你不要以为是我怕她哦,我只是不想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她住我的,吃我的,居然还敢和我摆脸色,我要是气她的,早把她赶出去了。”苏沐不屑地撇撇嘴,颇有几分孩子气。
  我笑着看她,觉得此刻的她很可爱。
  苏沐也定定地看着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什么?”
  “告诉我,”她一字一顿,神态认真,“你的身份。”
  我沉思不语,其实我并不是不信任她,对于这个女子,我有种莫名的信任感,从第一眼见她就是这样。可是我依旧有些犹豫,因为,我曾经骗过她。
  “不要告诉我你是什么大家小姐,不会这么简单,对么?”苏沐一番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我叹了口气,这个女子,我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要求,“我曾经是个公主,现在,是个郡主吧。”
  苏沐挑挑眉,却没有很惊讶,倒是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明翰公主,是也不是?”
  我倒是有些吃惊了,难道她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看出了我的惊讶,苏沐轻声笑了,“我猜的,你要知道,你的事情被传得很热闹。”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苏沐看着我,若有所思,“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离开,”我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的行踪一旦被发现,会给你带来麻烦。你知道的,现在的我,有多么狼狈。”
  “你不愿意留下来?”她偏了偏头,似是有些不高兴。
  我顿住,不知如何回答。其实说心里话,我很想留下来。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存在于我骨子里的那股对自由的向往,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子带给我的亲切感,或许是因为两年前那场短暂的江南梦。我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对她说不愿意。可是,我更明白。我不属于这里,无论是公主也好,还是郡主也罢。我的身上都被强加上了太多的负担,我没有办法遵循我的内心,我没有办法逃离现实。
  “你知道的,我不能留下。”
  “那如果我求你留下呢?”苏沐很快地接过我的话。
  我一下愣住了,“你求我?”
  “是啊,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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