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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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没有失败呢…”，红叶喃喃道，“真是不可思议，现在想起谦人我并不觉得难受了。”

如同红叶在内的所有十二生肖都对谦人抱有异样的感情，难以将这种感情分类，既不是亲情更加不是爱情。但是十二生肖们都无法违背谦人的话，就算心中的情感是背道而驰的，也不得不遵守。

一旦对谦人说谎了，或者说出了讨厌谦人之类的言辞，十二生肖们的心就如同被楸紧一样。

“我其实…并不讨厌谦人，但是如果大家都能幸福、快乐的活下去就好了”，红叶捂住了心口，他觉得自己轻松了，就像头一次真正出生了一样，他的生命将要从此变得不一样，而带来这一切改变的正是草摩佐。

“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红叶笑得眯没了眼睛，站起来朝草摩佐猛扑过去。

虽然知道红叶没有恶意，但是草摩佐还是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察觉到了他的退缩，红叶仍旧扑到了草摩佐的怀里，将他抱个满怀。

“太好了！我再也不会变身了！！”红叶尽情地用脸蹭着草摩佐的胸口，一脸高兴的样子，这让不习惯和别人如此接近的草摩佐有一些尴尬。

“红、红叶…”，草摩佐想要推开他，却又怕他难过。

“不行！”红叶像是察觉到草摩佐的想法一样，一手紧紧地抱住了草摩佐的胳膊，“不能逃避，要习惯和我这样~~”

“诶？要习惯吗？”草摩佐有一些哭笑不得，要他习惯和红叶如此靠近，那估计还要好长一段时间吧？有一些习惯并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恩！我们可以一直黏在一起”，红叶扳着手指头数到，“我们可以一起看书、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洗澡、一起上厕所……”

“洗澡？！上厕所？！！！”草摩佐一脸震惊道，“这个、这个就算了吧？”

“不行～我们要加深彼此的友谊嘛～”，红叶又在草摩佐的怀里扑腾了一会，看上去决不妥协的样子。

虽说草摩佐一直很欣赏红叶的开朗，但是今天他忽然发觉，红叶有一些开朗过头了？

“红叶”，草摩佐试着将话题引入正轨，“能不能让波鸟过来一次？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他商量。”

出乎草摩佐意外的是，红叶很快地站了起来，“你等一下，我去打电话～”

看着红叶踩着有节奏的步伐啪嗒啪嗒的跑出去了，草摩佐舒了一口气又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红叶做出了一幅不放开自己的样子，说到底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谢谢你，红叶…”，草摩佐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这样的感激还是头一次。

‘朋友’，草摩佐缓缓叨念了这两个词，心头又再次柔软了起来，他想他终于开始变得和普通人一样，有朋友了。想到这里，草摩佐对红叶忽然产生了不舍的情绪。

很快红叶就又跑了回来，身后还站着波鸟。看到波鸟的刘海有一些凌乱，连呼吸都有一些喘，草摩佐明白了过来，红叶一定是打电话未果直接将波鸟从哪个地方硬拉来。

波鸟正坐到了草摩佐的对面，开口问道，“说是重要的事情？”

“恩”，草摩佐提醒他，“上次我们说过的事情。”

波鸟身体轻微一震，他的神情严肃了起来，“是…诅咒的事情？”

“是的，我想让红叶试试…到底有没有效果”，虽然草摩佐现在和红叶相拥，红叶已经不会变身了，想起谦人也不会再难受，但是更为重要的是——红叶拥抱异性是否会变身，这一点才是阻碍了红叶与亲生母亲、去大多数人相处的重点。

“波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草摩佐想要波鸟亲眼见证，万一失败了，也能有赖于他的消除记忆能力，让对方忘记红叶变身的事情，毕竟十二生肖的秘密在整个草摩家也是机密。

波鸟点了点头，“请等我一下。”

说完这句话后，波鸟离开了红叶的院子，没一会他再一次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位年事颇高仆人。

女佣一看到红叶就惊讶了起来，“哎呀呀，红叶少爷，您回来啦？”

“是的~”，红叶笑着回答道，看起来两个人也许平时就相处甚好。红叶笑着抱着了过去，一时间草摩佐和波鸟都屏息等待着结果。

什么也没有发生，而这正是最好的结果。红叶微笑着，甚至笑出了眼泪。

“怎么了，红叶少爷？”女仆弯下腰摸着红叶的头，不停的安慰着，“少爷别哭，想要吃什么吗？”

“恩…”，红叶抽吸着鼻子，回头望向草摩佐。嘴角勾起的弧度、绽放的笑容，映衬着红叶湛蓝的眼眸，还有那随风飘扬的金发，草摩佐想他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这样的笑容，是如此的自由自在、是如同满怀喜悦，如同虔诚的朝奉，是最好的宽慰。

“太好了呢”，草摩佐回红叶一个浅浅的笑靥，他是大从心底觉得红叶能从这样的命运中解放出来真的是太好了。终于有了他能够做到的事情，草摩佐摊开自己的手掌，迎向那折射着七彩之光的太阳，心情真正的放晴。

一边的波鸟也回红叶一个鼓励的笑容，然后问草摩佐，“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恩，我希望你能提议…”，草摩佐与波鸟重新返回了红叶的房间，开始了长谈。

红叶如同不想被忽略一样，紧跟在草摩佐的身后，亦步亦趋，印证了自己‘会一直和你黏在一起’的话。

没过多久，谦人就收到了来自草摩家的通知。揉乱了送来的议书，谦人大力地扔在送来的女仆身上，大吼道，“他算什么东西？居然做这样的决定？！”

女仆诚惶诚恐地不敢说任何话，谦人的易怒是出了名的，如果顶嘴的话被帼掌什么的还算是极其好的下场了。

“……什么事呢？”从谦人的被褥里忽然伸出来一直手臂将谦人楼了回去，那人懒洋洋道，“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重重的拧在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谦人的声音越发的大了，“你再说一遍？”

女仆看见谦人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了，一下子溜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奔出了谦人的院子。

“嘛嘛~”，紫吴做出被谦人拧痛的样子，从被褥里做了起来，他未系好的和服露出了一大片的肌肤。

“给我滚出这个院子”，谦人一反当初依赖紫吴的样子，面容阴沉。

紫吴笑笑，伸手捡起被谦人揉乱的纸团，展开后他看清了上面的字，‘草摩佐邀请十二生肖共聚沙滩别墅，有重要事议’，落笔的名字是草漠本家的一位长老，显然草摩佐的这个提议已经得到了本家的全体同意。

“我要这一次会议成为他的卸任仪式”　，谦人冷冷的笑了一下，“我才是草摩家的当家！！”

“是呢~”，紫吴顺势地亲吻了一下谦人，不等谦人大吼大叫起来，他就带着一团乱的纸团一起对谦人挥挥手，走出了院子。

不出所料，紫吴听见身手哐当一声，声音非常的惊人，夹杂着谦人的尖叫声，“紫吴！你给我去死！”

“真是有趣~~”，紫吴撕碎了手中的纸团扔向了天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紫吴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第39章　第三十六章　　　
“后天草摩佐要带你们去沙滩别墅开会？”紫吴回到了自己家中又摆上了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阿夹~~由希~~你们要比基尼吗？我帮你们买好了哦~粉红色和…”

不等紫吴将手中的比基尼拿出来展示一下，正在吃苹果的阿夹将手中削苹果的小刀扔了出去。虽然紫吴躲掉了阿夹的小刀，冷不丁被由希拿的平底锅打中，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由希的话第一次得到了阿夹的认同。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之后，一同走上了楼梯，啪的一下关上了各自的房门，节奏一致的令人感到配合默契。事实上两个人还在准备明天的中考，阿夹每天将‘要在成绩上赢过由希’这句话挂在嘴边上，弄得由希也不由自主地当真了，认真复习了起来。

其实由希本身的成绩就相当好，就算不复习，也能稳稳当当的考进去。

第二天的考试总算还在顺利，由希和阿夹开始准备各自的行李了，据说泼春、紫吴、红叶、波鸟……还有一些很少见的十二生肖都会一同聚在沙滩别墅。这也是阿夹第一次以十二生肖的身份参加草摩家的聚会。

“很高兴吧？”紫吴捅捅阿夹的腰，“如果你能穿上比基尼，我会更高兴哦~”

“谁要你这个变、态高兴啊！”阿夹气愤地说道，没错他现在和由希都还是女身（←不是错字），没有变回来。

“偶尔让人家兴奋一下啦~”，紫吴煞有其事地说道，“这样我就不用晚上偷偷看哪种书自己发｜泄……”

紫吴还未说完，后衣领就被阿夹与由希一起提着扔了出去。似乎在殴打紫吴这件事上，由希与阿夹特别有默契。

被紫吴说中的是，阿夹的确挺开心的。阿夹的属猫，也许这也是和属老鼠的由希不能和平相处最重要的原因。从前阿夹总是被谦人排斥，不能和其它的十二生肖在一起。

“那个家伙…”，阿夹咕哝着，眼前闪过了草摩佐温和笑着的样子，心情稍稍平复了一点。草摩佐和谦人不同，阿夹已经很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要表示出自己的谢意，对于阿夹来说还是一样的困难。

不同于阿夹，由希从后院的花圃中剪了一些绽放的玫瑰下来，这是他和草摩佐一同修剪过的花枝。由希细小的包好，并小心地放在了自己的床前，想着明天出发的时候不能忘记带。

由希与阿夹到现在都没有收到谦人勒令他们退出中考重返男校的通知，他们在考试的时候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们所填的志愿没有任何变动。由希隐隐知道，他与阿夹读外校的事情已经被谦人允许了。

到底草摩佐是怎么办到的？由希想到了谦人不禁哆嗦了一下，并不是害怕，只是一想到便会不由自主地臣服。

“总觉得会发生什么…”，由希关掉了台灯，但是想起能再次见到草摩佐，心情便好了起来，不一会便进入了梦想。

早晨时分又是如约而至，阿夹与紫吴已经整装待发了，只有由希一个人走路还摇摇晃晃的。

“由希，你还是那么的起床气”，停在紫吴家外大马路上的车窗忽然妖了下来，泼春正对由希、阿夹等人打招呼，“呦。”

阿夹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里，他居然让泼春看到了他丢脸的一面。

由希已经一脚跨进了车里，阿夹又硬生生地将他拖了出来，“不行啊…如果我们这副样子呗大家看到了…会…会…”

“不要紧的呦~~”，坐在前座、开车的波鸟身边的红叶也对着他们打招呼，“大家已经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阿夹觉得自己心中的某一块破碎了，他的形象……虽然本来他就没什么形象可言。

红叶笑嘻嘻的点点头，波鸟催促着阿夹等人快一点上车，十二生肖与谦人、草摩佐分别做了四辆车，如果阿夹再这样磨蹭，一旦遇见了堵车就麻烦了。

“好吧…”，阿夹气鼓鼓地想到，‘草摩佐其实也很混蛋，居然都说出去了。’

“谦人也去了？”听到这句话时由希稍微精神了一点。

“是呢~今天谦人身体不好有一些勉强，不过还是去了”，红叶还记得今天早上谦人大吵大闹的样子。此时此刻，红叶想到谦人，心中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就像在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原本曾经那么亲密过，就像分享彼此的心灵一样，红叶小小的惋惜了一下，但是面上还是带着笑容，“那么~出发吧！！！go~”

波鸟踩下了油门，一路向北。还好波鸟是位非常稳重的开车者，无论红叶在副驾驶座上爬上爬下，还是紫吴的那些黄色笑话，还是紫吴被揍得满脸是包、还是泼春与阿夹、与由希闹得不可开交，波鸟总是斯文不动地看着前方。

红叶有时候怀疑，波鸟的听力是不是非常好，怎么后面发生任何事情都充耳不闻呢？

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波鸟带着红叶、由希等人终于到了别墅门口，已经有女佣在那里等候已久。

“呐呐~有谁先到了吗？”红叶好奇地问道。

女佣仍是恭敬地弯下腰，“回红叶少爷，只要草摩佐大人一个人先到了。”

谦人那一车迟到是很正常的，毕竟谦人有时会发病，有时会发比生病更可怕的歇斯底里。
众人可以想象谦人大喊着“我不喜欢坐车！空气太闷！……”等等

“我们先进去吧~”，红叶仅仅是和草摩佐一个晚上未见，就迫不及待地想哟到他身边去。

一行人刚刚走进大厅就可以闻到那飘香四溢的咖啡香味，果不其然亚修正将手中的咖啡杯递过去。

“据说这是法国人爱好的巧克力薄荷味咖啡，在冷奶油上导入温热的咖啡，冷奶油浮起变成了冷甜奶油，下面的咖啡却是热的。不加搅拌让它们各自保持温度，喝起来非常的有意思”，亚修抬起头对红叶等人浅浅一笑，“要不要来一杯？”

不等由希与阿夹做什么反应，紫吴与红叶动作一致的举手，“要！要一杯！”

由希与阿夹站的离紫吴远了一些，想要装作不认识这个家伙。泼春坐在了沙发上，自然地接过亚修递过来的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然而等了一会仍旧不见其他十二生肖们与谦人的踪影，“也许出车祸了？抛锚了？”紫吴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红叶却建议，“不如我们出去玩吧？都已经到了海边的别墅了~！”

“说道海~”，紫吴将手伸向自己的行李，显然又要拿出他帮由希与阿夹准备已经的比基尼了。

“变态！”“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阿夹与由希合力打晕了紫吴。

一边的波鸟顺势道，“那我就留下来照看这家伙吧，你们去玩吧。”事实上波鸟觉得一大群人实在是太吵了，他宁愿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点书。

“去玩~去玩~”，红叶拉着由希与泼春，两个人无可奈何地被拖到了海边。就连阿夹都被红叶吵得不行，一边咕哝着，‘为什么我也得非得分着一起到海边玩不可’之类的话。

但其实，大多数人拿红叶的撒娇没办法，因为红叶面脸灿烂的笑容，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哇~这里的浪很高，游泳的话一定超级刺激”，红叶比划着，一下子跳入水中让由希大惊失色。

好一会，红叶又从海里冒出，“真的很好玩~快下来~”

号召红叶的响应，泼春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之后，跳入海中。

由希虽然有一些犹豫，但还是下了海，留下阿夹一个人在沙滩上徘徊。

“救生圈？不行…翻了怎么办啊”，阿夹眉头紧锁，一副不想下海的样子。

红叶讶异道，“难道说阿夹不会游泳？”

“谁、谁说的”，阿夹转过头去恶声恶气的说，“现在我腿不太舒服…”

阿夹还没有说完，泼春就浮出了海面走上沙滩一脚把阿夹踢了下去。

“…呜哇啊！？溺、会溺水的！”阿夹再海面中挣扎着，“谁来…救？”

“阿夹，你在玩溺水游戏吗？”红叶游到了阿夹身边，站了起来。其实阿夹所在的不过是浅滩而已。

“咳咳咳……不对，我没有溺水…”，阿夹面联通红，最终只能将整个脸颊浸在海里，否则他都没脸见人了。

红叶在水中扑腾了好久，也许觉得单纯游泳玩腻了，他又建议到，“我带了沙滩球来，我们就在沙滩上一起玩吧。”

泼春扬了扬手，撩起湿嗒嗒的刘海，“不错的建议。”说完他就拽起一直在浅滩晃荡的阿夹，一同上了岸。

“混蛋啊！放手…我没说要玩！”阿夹忽然将矛头指向了由希，“如果是沙滩球比赛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真是无聊”，由希叹了一口气，却被红叶拖着不得不进行所谓的游戏分组。

“我绝对不要跟他一组”，由希与阿夹指着对方说道，泼春在两人的争吵中渐渐进入了发呆地带。

红叶干脆跑到了露台上，草摩佐和亚修一直那里远眺海面。

“呐，佐佐和亚修一起来玩嘛~很好玩的”，红叶拍着手里的沙滩球，但是草摩佐却笑着摇了摇头。




第40章　第三十七章　　　
红叶在劝说了草摩佐好久都未果之后，他只能无奈地在阿夹的催促下离开了。

“…真是可惜了呢，难得我为少爷您准备了泳衣”，亚修站在草摩佐的身边，远远的海浪拍案声被红叶、阿夹嬉戏的声音所完全盖过。

“我不会穿的”，草摩佐讨厌在人前露出自己的身体，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以前无法不去接受别人的碰触，现在的他却绝对避免这一点，当然红叶这种孩子除外。

草摩佐与亚修之间如同那个吻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但是两个人心知肚明，有什么正在改变着…无形之中，草摩佐与亚修之间如同有了一条看不见得的线，再也回不去当初的自然相处。

草摩佐意识到，亚修是一个男人，他的吻技令人胆战心惊，他和草摩佐过去所见过的客人在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就像在维持两人间岌岌可危的平衡一样，亚修也向后退了一步，他不再贴身不离地待在草摩佐的身边，往往在洗漱时刻意避开了，连衣物也只是在草摩佐不注意的时候放在了床头。

然而这样，草摩佐对于亚修，依旧拉开了距离。

这样令亚修心中的某一处焦急了起来，“您还在生气？”

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草摩佐因为亚修的话而回过神，“什么生气？”

“…那个吻”，亚修的手指轻轻地压住了自己的唇，他依然记得草摩佐唇瓣柔软的触感。

“没有”，草摩佐像是要掩饰自己的惊讶一样，又加了一句话，“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亚修。”

“好的，如果惩罚我能令少爷您开心一点的话，一切任凭您处置”，站在草摩佐身后的亚修露出了一抹微笑，“只要是少爷对我的惩罚，不管是鞭打还是蜡烛，我都会欣然接受的。我有这样的觉悟。”

虽然亚修的语气像往常那样一本正经，但是草摩佐觉得亚修在说到接受惩罚时，声音中好像露出了喜悦的意味，是他多心了吗？

“我没有想要鞭打你，也不会对你滴蜡烛油啊”，草摩佐想要知道，“亚修你到底是从哪里学到这些…惩罚方式的呢？”

“…是从哪里呢？”亚修地下了头，他微长的刘海在风的吹动下轻拂着草摩佐的耳畔，“您想要知道吗？”

如同一个危险信号一般，草摩佐匆忙站起来，“…不用了，我不想知道。”总觉得学了各种各样知识（？）的亚修渐渐变得可怕了起来。

“我还是找红叶去玩沙滩球吧…”，转身离去的草摩佐被亚修拉住了。

“为了不晒伤少爷您的肌肤，请让我为您涂上防晒霜”，亚修摇晃着手中的小瓶，明明笑着却令草摩佐后退了几步。

“不用了…不用了…我回房睡一会好了”，草摩佐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匆匆地从亚修面前逃离了。

直到草摩佐的身影在拐角处看不见了，亚修才轻声地笑出来。很难见到草摩佐这样慌张的摸样，这令他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悦了起来。

‘真是糟糕的兴趣’，亚修虽然知道，但还是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

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快就消失，亚修的耳边又仿佛浮现了那诡异的话语，‘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亚修微微蹙眉，“真的是…很烦人！”即使这样说着，也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波澜。

红叶、阿夹、由希、泼春在大战了好几个回合之后终于精疲力竭地回到了大厅，波鸟说接到了谦人的电话，很快就会到达别墅。

一听到谦人要来了，原本吵闹的红叶等人开始安静了下来。

不久就听到了大门处鸣笛的声音，草摩佐率先站了起来，走出去迎接谦人。

下车时，谦人的脸色不太妙，有一些过于苍白。谦人直直地看向草摩佐，那眼光中有着不屑一顾、也有着莫名的愤怒。

“谦人，你好”，草摩佐依旧对谦人露出了笑容，可是谦人却只是哼了一下代表回应。

“我说过不准你这么叫我”，谦人没有想大家想的那样发脾气，话语中寒意更甚。

此时其它十二生肖们坐的两辆车也终于到了，据说是绕了远路，才会再谦人之后到达。

显然‘迟到’这个信息让十二生肖们都很紧张，生怕谦人无条件的迁怒，将曾经的成年旧账都翻出来。

或许是身体状态糟糕透了；谦人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要上去休息，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我…”说这话的时候，谦人特意看了一眼草摩佐，随即拂袖上楼了。

“谦人不能和我们共进晚餐了，虽然很遗憾，但是还请大家期待晚餐”，草摩佐不会在意谦人的态度，因为一切都将在这个夜晚结束。

“亚修，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草摩佐坐了下来，十二生肖们久违地聚在了一起，那场面格外热闹。

“佐佐~”，红叶将小脸搁在草摩佐座椅的手把上，抬眼看他，那双溜圆的眼睛分外可爱。

“怎么了？红叶？”草摩佐忍不住摸摸他的头。

“我也不知道…”，红叶隐隐觉得不安，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会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很遥远的地方啊？”草摩佐颇有感叹，继而微微一笑，“也许是呢，红叶，”

“你要去哪？不能带上我吗？”红叶小声地请求了起来，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仿佛沾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