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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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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她去请云舟等人到自己家里过七夕,一边就问三娘:七夕回来过不?能不能把表哥也带来?
    那三娘也是个妙人儿。踏踏尾巴头会动,极灵醒不过的。福珞一问,她把目光一搭。笑道:“尽力而为!”
    结果还真把唐静轩带来了。
    福珞大乐,看云舟却躲到旁边去了,急得干跺脚,也没法子。云蕙倒是今日打扮得格外雅艳,冲着福珞笑,笑得那般娇羞。福珞有些儿莫名其妙,敷衍一下。去拉着三娘问:“人呢?”
    说是来了,怎么又不见?
    三娘打了个哈哈:“你这孩子。规矩都忘了?”
    规矩,男女终有礼教之防。除非极亲密的通家之好、或者年纪很小,才可以聚在一块用餐说笑。譬如福珞可以跟唐静轩面对面聊天。云柯也可以跟云舟等人一起上福家,跟福太太、福珞等人打打趣儿。但人一多。就好比福三娘等人都来了,云柯也不便只管插在里头,还是往男宾的那厅里去了。
    易澧则不舍得跟姐姐分离,只想跟着林代再聊聊先前那没说完的趣文。林代却说要看他早日成为个像样儿的男子汉,希望他跟云柯他们一块儿去,又拈朵夜来香在他袖里,自己也拈一朵佩了,劝道:“我们如今一样的香,分开也不怕。真有什么事。你找得着我,我也找得着你,信不信?”
    易澧对林代无有不信的。
    ——唐静轩之守礼敦厚。更是云柯、易澧两人不能比。他早知今日福家有异姓的极多女眷共参巧会,根本就不朝后园来,直接朝厅中坐了,只派丫头到后面来向太太姑娘们致意。
    “真是长孙公子好教养。”二太太道,“我们家五小子能学他一半便好了!”
    福太太自然拿“您过谦了”什么的场面话,与二太太周旋几句。话题又转向家长里短。
    福三娘在旁边悄问福珞:“闻说有个林姑娘。不在么?”
    福珞在自己人面前也不用刻意隐瞒,嘴角都往下垮了:怎么唐静轩是为林代玉来的吗?
    福三娘拿指尖推了她一把:“你看你个小丫头!静轩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他不会说这话!我就听说林姑娘诗文也是好的,就怕真写出什么好的来,有干人等凑趣风传,那——”
    福珞松口气:“听说她昨天受了风露,今天能来做客就不错了,不能提笔了哪!”
    林代昨天招待了几个小朋友,倒是云舟等人都知道的,说来很自然。
    福三娘听了也觉得轻松点。她也是跟福珞一样,想撮合唐静轩与谢云舟的,才不打算便宜了外来的林姑娘!
    唐静轩么,以前也该认识谢云舟,但也没表示过什么,还是如今年纪大了、逼婚紧了,福三娘觉得可以试试看了。但林代玉美名实在太盛,福三娘毕竟怕出岔子。她跟福珞商量,得把林代玉支开,再叫两个正主儿见见。
    最好的时机应是举灯时。
    七夕拜月,要从三更拜到五更,最早是自己家里举灯火,后来渐渐演变成通宵赛灯的盛会。此风又以旭南道为盛。曾有个西戎诗人见识了旭南的七夕晚灯,感叹道:“瓜果跽拳祝,喉罗朴卖声。南人重巧夕,灯光到天明。”情境可见一斑。
    那一晚,照例放开城禁,举城同乐,男女之防也不是那么严。例来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天上的牛郎织女度没度鹊桥且不论,人间却趁此成就了许多佳偶。
    张绮儿母女原是想趁这一夜,灯下弄巧,打动唐静轩。
    唐静轩却避了出来。
    他确实太有教养了,心里不满,避开已经是极限,不会宣之于口。连他自己的亲生爹娘都对着他恨:“臭小子!心里想什么呢?怎么猜不透!”
    唐静轩为什么对张绮儿不满?说给人听,人都不会信:他不是讨厌那些笑话张绮儿丑陋的歌谣。他知道张绮儿不丑陋,歌谣牵强附会、粗鄙可笑,完全可以忽略。但后来赞颂张绮儿的歌谣出现后,他反而对张绮儿生厌了!
    那些歌谣,把张绮儿和唐静轩拉成一对,说得太露骨了。唐静轩觉得一个字:俗!
    他理想中的伴侣,应该如梅花躺在幽谷中,承着风,静静的落下了第一片雪。再不然,也该是一掬竹绿,融在清泉里,幽然动涟漪。怎么能——怎么能是流着鼻涕的顽童穿着开档裤在街头巷尾口齿不清的拍手唱出来!
    这太可怕了。
    唐静轩不能容许自己帮助这庸俗可怕的预言成真。如禅诗里说的:“何立自东来,我朝西面走。”张绮儿母女上赶着扑过来了,他不能拂长辈的面子,无法肃容拒客,那他自己出来还不行嘛!
    他就跟着福三娘来了。
    对于他的尿性,福珞是有点数的,福三娘则更清楚。她们觉着,趁这时候,倒能试试让唐静轩跟云舟“巧遇”。若能打动了唐静轩心头那变态的兴奋点,成了婚事,一来么,福家跟张家不和,乐得见张家丢脸,二来福家跟谢家关系这么好,云舟进唐家,对三娘也大有好处。
    三娘正跟福珞计议着,却听人报:——不好了!
    真的不好了!
    神仙小姐……
    不不,那神仙一样的林姑娘……
    砸了茶杯!
    ——不,是被茶杯烫了!杯掉地上了。
    这时候谁还关心那杯子?都关心林姑娘烫着了没!烫坏了没?哦听说没大碍?那真是太好了。可是怎么拿个杯子都能烫着?真是太纤弱……呃,或者说太笨拙了……
    这其实是出了大丑啊……连个杯子都拿不好的商家孤女,身体又弱,谁家敢拿她当媳妇啊……
    林代提前回谢府了。
    裙子都湿了,要换,衣带不整,当然不便再逗留。
    有人要她提早走呢!
    林代坐在轿子里,唇角倒翘起来。
    某、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不见蓉波在前作例子?
    易澧也跟林代进轿子。
    “怎么回来了?你可以留在那儿玩啊,反正五公子也在。”林代道。
    “嗯!五哥哥还哄我说,我出去也找不着你了!我说不会啊,有你的花在,我能找到你的香味的。就像昨天晚上!”易澧道。
    环环相扣,应验在这里。
    林代昨晚说出了一位著名女作家的散文段子。该女作家地位被捧得很高,好多段子——抱歉,是美文——被选进了语文课本里。林代倒是觉得她逼格端得太高,未免太作了一点。不过听说唐长孙公子逼格也很高,那倒是合得上。于是林代故意在昨晚甩出至高逼格的段子,存心叫云舟抄了用的。
    而云舟也真够狠,不但抄,还要把林代提前逼退!
    那茶杯,林代发誓一定被做过手脚!她正常的端起来,结果居然会被烫到!
    那电光火石间,林代反应这样快,也难以应付,毕竟杯子脱手,茶水淋了一腿。林代能做的,只是快速站起,把裙摆抖离双腿。
    天热了,裙子薄,若任它粘着,真要烫伤。
    饶是这样,林代腿也烫红了,还起了一个很小的水泡。
    而且,她算是在福府众人面前大大出丑了。
    易澧却只知追姐姐而来。
    他对林代的眷眷,无从解释。似一只移了窝的小虫儿,固执的抱着一段青草。那缕清翠是他能倚赖的全部。
    林代便利用了他。
    易澧在男宾那儿,也是唐静轩所在之处。他已将花香的装逼段子透到唐静轩耳边。云舟待要再用这段子,就是自寻死路了。
    林代抚着易澧的头发,道:“好孩子。你对姐姐好,姐姐也对你好。”
    易澧觉得原该是这样。但说出来又不一样。似乎是……某种承诺?承诺了一个孩子能盼望的永远。
    他往后头缩一缩,浸在林代袖中的香里,眯起眼睛,笑了。L

☆、第四十六章 金吾不禁雪岭香

窗外,渐沉的夜色里,嫣红蜜黄的灯火次第燃起。
    福珞正待与三娘拉唐静轩来说话,却发现唐静轩不见了。这下真叫福珞心乱如麻:难道他跑回唐府去了?云舟偏头看见她们的迷惑,抿嘴一笑。这笑容落在福珞眼里,福珞索性老着面皮上来拉着她的袖角问:“四姐姐,你说他是到哪里去了呢?”
    唐静轩既然出了唐府,就绝不会在此时赶回去。
    他穿过陆续亮起的街巷,往旁边的山峰去。
    繁华如花正放,月色如银,金吾不禁,是这般热闹到不堪的时节,他爬上连最简单的六角琉璃灯都没有一盏的冷清山头,抱膝孤坐,回头去看人间灯火,隔了这半个山头的松风,洒了一层银霜,仿佛也宁谥了。
    他长吁一口气,坐了足足半个更点,身心俱澄,以为这份情怀唯己独有,想不到却有人找了过来?
    谁?他福家的表妹福珞。
    唐静轩觉得这位表妹是他的克星!要说讨厌吧?福家独女呢!又热情好心大方。他于情于理不能说讨厌。要说有好感吧……他总觉得他一不小心就被她欺负了!
    譬如这次清雅的游坐,岂不又要被她毁了?
    唐静轩满头的黑线,往山影里面躲。
    忽听福珞一声脆叫:“找到你了!还往哪儿躲?”
    唐静轩正郁闷:这下完了……
    咦,有谁在他头里出来了?
    一抹还挺娇俏的身影,在他前面那棵树下被福珞捉了出来。福珞奇道:“谢七妹妹,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掌灯?”
    正是云蕙,听了福珞问话,当即答道:“月色正好。点了灯,怕乱了月色嘛!福姐姐,要看灯。街市里都有,可是在这山上看它们。特别静,好像被夜色洗过一样,你说是不是?”
    唐静轩心里当时就“噔”的一下。他自己心底的话,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这个人对他来说,一下子比手足还亲密。
    他偷偷探出半张脸去看,但见树下几个丫头,簇拥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双髻溜光水滑,斜插短苏琼簪、后衬月牙花钿分心,耳畔一对小小绿滴泪翡翠坠子,着桃红衫儿,秋香地竹影纹滚青辫儿褙子,系湖绿缠枝莲裙子,裙下微露蝶花丝鞋尖儿。侧过身来,可见到凤眼角微微上翘,鼻尖线条极可爱,正在女孩子向女人过渡的时候。她已经清楚的意识到她的绿耳坠在颊边摇晃时。会衬得她微微上挑的凤眼角儿多么俏皮,还有她的新衣袖口,露着她精心养长的指甲。又有多么娇媚,却不知道这种俏皮和娇媚到底会在男性心里激起怎样的感触。正因不了解,所以她有的动作过火了一点,有的地方却又不够。
    唐静轩生起一种惋惜,像见到朵还没绽开、就被虫子蚀了的花。
    福珞踮起脚,看看左右:“你在这儿,还见到别的人没有?”
    云蕙摇头:“福姐姐你找人么?不如我们分头好了。”分一朵花给福珞,吃吃笑道,“黑些也不怕。你佩着这花香,我总能知道你在哪里。”
    本该是重量级的一击。但唐静轩不久之前才在一个稚子口中听过这风雅异常的措辞,很快再在谢家姑娘的嘴里听到。只微微皱了皱眉。
    他慢慢从原来藏身之处出来。
    “呀!”福珞拍手,“原来你在这里!”
    云蕙很守礼的背过身,眼风忍不住打量地上他的影子。还真是长身玉立的公子呢!不知面庞可有人家说得那样好?仅次于大哥哥了?若四姐姐帮她出的主意能奏效……
    她脸上发烫:这真叫攀上高枝去了。
    “是啊。”唐静轩在那边轻言慢语答福珞道,“原来你们也在这里。”
    盂兰节到了。
    这个节日的白天,除了斋僧等法事之外,街市里无非也就是个热闹,虽有应节物色,归根到底也与平常节日无甚差别。直要到夜幕降临,人潮向江边聚拢。这才是今夜的*。按习俗,这个节日,会在水上放灯,将冤孽放走、也为灵魂引路。若家里有孩子的,还会在水灯上加放一些面捏的小人、小动物,说是能做了孩子的替身,喂恶鬼去,好把孩子的罪过给顶了。
    云岭是小孩子,谢府特为她放了一大片水灯并面食,怕不有上百盏。大少奶奶给云剑生的孩子,还在吃奶,并未取学名,人只叫“大哥儿”,这会儿发着奶癣,不便抱出来,只放了灯,比云岭的又多些。其他人家倒也有成百的手笔,给大哥儿和云岭的这些灯却承了碧玉的巧思,边上一圈的灯做雪色,用了各种雪花形状,当中的灯盏却全是青绿的,远远看来,就如一片绵延山岭,托起玉骨冰清,灯前面食,则做梅红,点点嫣嫣,好不可爱!
    云波离十岁还差一点儿,勉强仍属于孩子的范畴,也有灯可放。那些灯与面食是她生母大姨娘亲自挑选的,也都是市面上能买到的精品了,一放出来,比之大哥儿、云岭那雪岭梅香的气势与寓意,却远远不如。
    金子是云岭的好伙伴,也有了一些灯儿。这是金子第一次在云岭身边过这个节,感动得当场都哭了:要不是姐姐明珠在谢府受抬举,带契她进来,她哪儿有灯放?她跟穷孩子们一起在下流截面食吃、截灯儿卖给货郎还差不多!
    老街的孩子们都相信,所谓的盂兰盆节水上放灯习俗,一定是货郎和面商们发起的。就为了让有钱人烧钱、穷人们可以发一注财!嗯,一定是这样的!
    现在金子自己也攀上有钱人了,竟然哭了起来,想起姐姐及嬷嬷们切切叮嘱,主子面前绝不能流眼泪,于是拼命拼命的忍回去。云岭拉着她的手问:“你疼吗?”
    “没。”金子老实回答,“我想追灯。拣面食。”
    就算攀上富贵了,还是想去拣啊!她自己也觉得这种爱好怪丢人的,说着就冒出眼泪来。
    “嗯。我也想拣!”易澧在旁边插话。
    他觉得追灯拣灯,可比放灯好玩。
    “哦!”云岭一点头。撩起小袍子,就往下流走。
    “干嘛去?”易澧和金子一左一右的问。
    “去拣。”云岭简洁道。既然都说好玩,那么当然她也去玩嘛!她的脑回路就那么简单。
    其实金子的脑回路也挺简单的,不过明珠曾经对她耳提面命:你觉得她有一点可能危险的,就阻止。看她要跑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就拉回来!
    金子脑袋虽然不聪明,但认准一个死理:明珠姐姐说的话,照听照做。准没错!明珠也总是能把命令说到她能懂。
    于是金子立刻拉住云岭一只手。
    易澧的脑子质量还算中等偏上,反应过来,也跟着拦。
    云波在江边,小心翼翼的撩着裙子,轻轻把手指浸在江水中,看着那三个人。
    这一段江水很缓、很浅,很安全。孩子们可以蹲在江边碰一碰水,不至于有什么危险。对于豪门大户的孩子,这是她仅限的自由了。
    云波一直都很注意,遵守一切规则。明的或暗的,绝不让人训斥、甚至笑话了去。她的生母也一直很保护她。可能因为她生母是大姨娘吧!地位算是比较高一点,做起很多事来都方便一点。很多庶出子女。一切日常用度都归主母与下人们打点,只有云波的生活细节,可以由大姨娘亲自过问。云波自问,已经是稀罕的福气,应该感恩了。
    可是不知怎么一来,云波的日子,过得仍然灰暗。就像这一晚,她的灯放在人家的灯旁,就被比了下去。云岭他们说笑。云波也只有远远避在旁边。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再奢望自己能搞懂。总之认命就好了!她十足岁都不到。却已经像中年女人一样,像搁久了的一杯水里的泥砂一样。无可奈何的沉下去、静下去。如她颊边陈旧的疤,没什么理由好讲,总之就在这里了。无非就是这样了。
    二太太瞄见云波,向大太太笑道:“还是你们八姑娘老实。可怜见的。这世道总是老实人吃亏,却不知——”
    大太太眼皮一撩截断她:“可不是呢?闻说七姑娘七夕都和唐长孙说上话了!这等巧,可是寻常人学不来。果然你们那院子风水好,怪不得姑娘小小年纪已经能掐尖儿。”
    两道视线相触,火花啪啪的闪。
    碧玉忍笑避开些:这两位太太斗得够激烈的!二太太旧话重提,暗讽云波幼年的伤要怪在大太太头上,甚至还想拉上生奶癣的大哥儿戳大太太的心。大太太口舌灵敏、消息通畅,立刻拿云蕙反击。但凡有脑子的,就不要夹在当中作死。
    二太太硬生生跟大太太顶完一轮眼刀,那锋芒嗖嗖就往云蕙飞过去了:这臭丫头!自作聪明,胆大包天,晚上跑山上跟唐家长孙显摆,最好是有结果!不然传出去,要被人笑死。连累二太太都跟着丢脸!
    云蕙背对着两位太太,站在廿余步开外,看着江水奔流,心情奔腾得可比江水更沸:太守的长孙,唐家的公子,会不会来呢?会不会来呢?云舟的计策会不会成功呢?
    也许她不应该太着急。毕竟云舟的计策,从来也没有失误过。云舟和云剑,是谢家年轻一代男女中的翘楚,甚至有“外事试剑,内事泛舟”的说法。外头有什么疑难的,若云剑说可以办,交给云剑,不必问他具体怎么操作;内事有什么疑难的,与云舟聊聊,甚至不必得到某个肯定的承诺,过阵子,说不定就解决了,也不用问她是怎么办到的。云剑和云舟两人,在谢府就有这样的地位与特权——就拿这次七夕来说,云舟答应让她见着唐长孙,果然不就见着了嘛!之后,唐静轩就会像蜜蜂追着蝴蝶一样,追着她来吧?那她就可以风光出嫁啦!L

☆、第四十七章 痴婢焚屋祭旧主

云舟的计策到底如何?那滴泪知道。
    上一世,林毓笙身子不好,压根儿没有参加七夕之会,唐静轩与云蕙在山上“偶会”,牵动心弦,却不敢确定,暂且婉拒了张家,又向云蕙试探,云蕙有高明军师参谋,应对得当,倒也谱出了一曲佳话,果然风光出嫁了。之后却另有痛苦折磨……这且不去说它。总之婚事是成了。
    这一世?唐静轩依然婉拒了张家。张绮儿羞愤之余,没脸再在锦城呆,避到亲戚家去了。唐静轩却也没对云蕙动心。他一缕好奇,系向娇鸾见首不见尾的林姑娘身上。纵然云舟设计了林代丢丑,也没能完全打消唐静轩那一片心。他只记得那么多人都将林姑娘与谢贵人并论,却又说后者是宜宫宜殿、前者月下谪仙;又有那么多人将林姑娘与蝶老板共题,却又说后者是艳光迷离、前者清骨容与。
    唐静轩尊着谢家贵人、敬着蝶班老板,对这位林姑娘,却实实不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觉。易澧袖中带出的花香,便如菜中点睛的盐,令林姑娘在他脑海里,升到了或许能与他意中人标准相符合的高度,却又恍兮愡兮,落不到实处,如隔着锦袍,哪里微微的痒,明明切肤贴肌,偏偏捉摸不定,又不便当众翻挠,只好轻轻按下去,如按定不真实的光影,无奈它何。
    他是打算来河边、他是打算跟谢家打招呼。但不是为云蕙。当他终于来了,他指望着的,是能一瞥林姑娘的身影,又或能有幸嗅见一缕香。唉易得满程锦、难逢一段香!或许这微渺的香气,在今夜。便能决定他一生的归属?
    他注定又要失望了。
    林代再次早退。
    早在河灯放起之前,太阳还没下山呢,她就主动说自己身体又不济了,不得不提早告退。
    不是为了吊唐静轩的胃口。林代还没沦落到跟谢家姐妹抢男人的地步。男人上辈子就不是她的追求,这辈子更不是。
    她只想偷偷回去谢府,捉住一个人。那个人在谢府众主子眼里,也许比沙子还微小。对林代来说。却比唐家长孙还重要。
    她的告退对有些人来说正中下怀,对其他人来说则顺理成章、并没什么奇怪之处。
    只有云剑微微挑了挑眉毛。
    林代抢先告罪:“麻烦哥哥们帮忙瞒着澧儿了。我只怕他又要跟我回去,做什么呢?他原是在这里玩一夜来得好。只是澧儿一直喜欢大哥哥。我走了。倒叫大哥哥受累。”
    云剑摇头:“何至于。”又道:“妹妹放宽心,只拿这里当家里。别累了身子是真的。”
    他只当林代避开,是有意避风头,不跟云蕙抢男人。用心良苦。
    林代让他误会去,到长辈面前辞了一圈。就回去了,且特意嘱咐:静悄悄的回去,不要发什么响动。走近院墙时,她向英姑再确认一遍:“人在?”
    英姑是向乐芸——不。如今改叫双双了——确认的。
    名字刚改过来,总叫人有点不适应。就像张神仙已经买通了她,但她心里又对姑娘有了好感。双双顶着新名字、忆着老名字、对着正主子、想着暗主子。有那么点儿恍惚,似乎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她与这个世界脱了联系。可是只要一步踩错,这世界仍然能碾碎了她。
    间谍往往会有这样的心理困境,是难以翻越的关卡。富有经验的训练者就会叫他们找个心理支撑点,譬如爱祖国、爱人民、又或爱某个人。所以间谍什么的不爱则已,一爱就会比一般人更炽热坚定,把整个灵魂都撑在上面,非如此不足以面对错综复杂的风雨。
    双双可没有这种支撑点。
    英姑向她发任务,她答应着,朦胧间却似看见乐芸去向张神仙通风报信。
    英姑道:“跟那边么,就说我们撞见了不规矩的丫头,可别说我们是故意堵她的。不然,那边好奇起来,叫你多打探,你添着累,也指不定能赚着什么好。”
    双双信口就答应着:“是……咦?”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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