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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天下有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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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的便是“毒女”温袭人,她水灵灵的眼睛往无情瞟去,竟有小妇人的尤怨之色:
  “大捕头,你真是闻名不如目见!我们杀走狗败类,关你何事!你用得着为这个禽兽不如的凶手得罪我们‘老字号’的人!”
  无情淡淡地道:“我不想得罪‘老字号’温家的人。”
  温渡人怒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无情道:“因为他是我押解的囚犯。”
  温渡人道:“他既是杀人犯,就该杀人者死。”
  无情道:“那他应该得到公平的判决,执法的事该由刑司、律法来判定,而不是由你们私下行刑泄愤、杀人定罪。”
  温渡人忿忿地道:“你认为这人在审讯时会给定罪?法是人订的,也是人办的,现在大宋可有清廉严正的青天大人来这些狗崽子得到应有的报应吗?”
  温袭人补加了一句:“进了牢狱。到头来,还不是给蔡京一句话就开释了!”
  无情长叹一声道:“我是吃公门饭的,总不能让你们当街杀人。”
  温袭人展颜一笑,她的酒涡很好看呢声道:“你本来当视而不见不就行了吗?”
  无情叹道:“可是我还是看到了。”
  温袭人惶恼地道:“看到了又怎样?”
  无情道:“既看见了就不能不管。”
  温渡人勃然道:“那你无非是想要包庇这杀人凶手,”
  无情道:“不是。我的职责是抓凶手,而不是杀人。”
  温渡人道:“他才是杀人凶手。他杀了你不少同道,同僚。”
  无情道:“所以我要抓他归案。”
  温渡人道:“那我替你杀了他。”
  无情道:“你不是替我杀他,你是要替许天衣报仇,替温晚大家长出口气。”
  温渡人道:“我杀一个杀人凶手,那你只要看不见就是了。”
  无情长叹一声,缓缓道:“我刚才说过了:我看见了。”
  温渡人气极了:“那你是存心跟我们温家的人找碴。”
  无情道:“我已说过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温家的人不动我的犯人,我就尊重‘老字号’温家的每一位成
  温渡人道:“你若不让我们杀掉这凶手,就是得罪了我们温家每一人。我劝你别自找麻烦!”
  无情自言自语似的道:“我也知道我这是自找麻烦,但我自寻烦恼也不只这一次。”
  温袭人忽然插口道:“你想要他什么?武功?绝技?‘干个太阳在手里’?还是‘九天十地十九神针’的发射弩?你大概要等你拷问出来之后,才让我们杀他吧?只要你一句话应承了,我们也可以考虑忍一忍、等一等,你要什么条件,开出来吧!”
  她和她和兄长既问出、说出这一连串的话,他们自然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的心灵,绝对不会那么多歹恶、险诈,且咄咄迫人。
  这对温氏兄妹的想法和说法,简直系阅遍世情险恶且已给同化同流了。
  无情这次沉住了脸:“我说过,我只有权抓凶手,除非不得已,不然无权杀人。若我看见你们在此大街公然杀人,我就只好把你们当凶手来抓了!你们不必跟我谈条件,我职责在身,无权放人杀人。”
  温袭人噗嗤一笑,居然流露出一股稚气而弱不禁风的甜。
  “那我明白了。”
  她说:“只要你没看见,就没事了?”
  无情冷冷的道:“可是我第三次说了:我己看见了。”
  “不。”温袭人娇笑道:“如果你没有眼睛了,或者眼睛已看不到东西了,那岂不是什么也看下到了,又如何阻止我们呢?”
  无情神光内敛,目光暴长,瞳孔收缩,双眉一沉,道:“这里大街有许多人,你想让我看不见,我倒要见识见识,但你千万别连累了其他的人,否则,你们便是凶手——”
  他一字一句的道:
  “别忘了我是个专抓凶手。杀手的捕快!”
  温袭人一面听一面冷笑。
  温渡人却听得很用心,还回答:
  “我知道,我明白——我们今天才刚刚相识,却早已久闻大名,只无缘拜识。江湖风波恶,也风险多,我们这下不打不相识,可谓是‘相识风雨中’了”
  他顿了一顿,又惋惜的道:“可惜知道和明白,也没有用,我们不得不动手——我们岂止相识风雨中,还相识在‘蜂雨’中哪!”
  话一说完,突然,从他小小的袖口里,打出一物。
  那物迅速暴胀。
  说也难以置信,原先,那物只像一块棉花。
  小小的、软软的、松松的、灰灰的、自温渡人的宽宽衣袖里“漂”了出来。
  也“飘”了出来。
  但它迅速起变化。迅疾肿大。
  膨胀。
  一下子,已长得像一朵云。
  乌云。
  一朵很大很大的乌云,飞向无情,也罩向无情和他的剑童、刀童及捕快、衙差们!
  不仅是温渡人发动了攻袭,温袭人也不闲着。
  她的皓腕一翻。
  小手一扬,便打出一团事物。
  ——看来,那是“一团”事物,但又迅速分开、分裂成弹,即成碎片之后,又万点聚一,依然合拢在一起,只不过是裂成千点万点的一大片,且发出营营嗡嗡的急啸声,罩向无情主要还是扑向他身前的囚车,囚车上的人:
  ——天下第七!
  那当然不只是,“一团”事物!
  而是千百只蜂!
  毒蜂!
  ——相识蜂雨中!
  3.风吹草动见无情
  乌云先罩向众人。
  它遮住了大家的视线。
  那片“云”其实是一种“雾”,本身就有毒质。
  就在老乌等要应付那一朵“云”之际,“蜂雨”已至。
  ——就算大家能够自保,在囚车中给制住了穴道的天下第七又如何能躲得过这要命的“蜂雨毒云”!
  尽管温氏兄妹是发动了极其歹毒的攻袭,但他们的袭击依然甚有分寸!
  ——他们的“飞云”只罩向无情和他的一干同僚,大街上的其他人早已纷纷走避,故而这朵“云”并无意要殃及无辜。
  ——“蜂雨”真的是“一窝蜂”的飞涌向囚车,他们攻袭的对象当然就是:
  天下第七!
  他们要取的是天下第七的命。
  他们决不让无情把天下第七押到大理寺受审,因为这形同放了天下第七。
  他们不认为无情有能力使天下第七受到应有之刑罚。
  他们是“老字号”温家的人。
  温家的子弟一向只相信:
  正义不在朝,不在野,只在人们百姓的心中。
  公理自在人心。
  他们要为天下下公平的事讨回公道,更要为自己家族争一分荣誉和公信。
  这是他们公同的信念。
  所以他们主持正义。
  他们快意思仇。
  惩恶赏善。
  甚至不择手段。
  乌云密布。
  蜂雨急涌。
  无情没有内功。
  无情行走不便。
  温氏兄妹打出来的不只是暗器,也是一种毒物。
  毒蜂迷雾,并非攻向无情,而是主攻天下第七,并罩向那八名公差和三剑一刀童及快腿老乌。
  这才可怕。
  无情没有办法。
  他化解不了这种普及面极大、杀伤力大广的攻袭。
  对一个没有内力基础而双腿残废的人而言,能自保已是极不得了的事了。
  可是无情并不认命。
  ——个像他这样的“残废”,不但能屹立在武林中,成名于江湖,还能在六扇门中几乎占了第一把交椅,非但不是“废人”,而且简直是“强人”,那么,这种天生就是不认命,不认输、不认栽的人!
  他所受的打击,一定比常人多。
  他承受的委屈,一定比别人大。
  他所作的挣扎,一定比任何人都凄厉。
  他也曾埋怨上苍,为何对他如许无情,要他经历如许比平常人更大更多的更重更无法忍受的压力。
  但当他历尽苦艰,终于建立了大成大就之后,他就无尤无怨,且愈发了解上天对他的思厚: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就是在如此煎熬中给锻炼出来的。
  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他已无视于压力。
  压力愈大,他反弹愈高。
  他也不怕打击。
  打击愈重,他反击更强。
  他也无畏于攻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刀来剑刺,枪来棍砸,飞镖来弩矢去,要是暗器来他更一把“明器”就撤了过去——武林中的人,早已把他出手光明正大的“暗器”称之为“明器”。
  所以温渡人、温袭人的“残云”、“蜂雨”一使出来,他也决不客气,“风吹草动”
  立即发动。
  大家都晓得,无情是没有内功基础的,他又如何发出“风吹草动”来破解“残云蜂雨”?
  无情不是由他自己发出“风吹草动”。
  他发不出。
  但轿子能。
  他用轿子发出一股“大风”:
  他一按掣,轿位矫正,轿门大开,四股飚流合一,汇成一股罡风,“呼”地吹了过去,一下子,“乌云”,“蜂雨”,全给这一股“罡风”吹开了,也吹歪了。
  甚至“吹”回去了。
  ——吹“回”温氏兄妹那儿去了!
  这可不得了。
  这“残云”虽没什么了不得,但一旦罩住了人之后,只要吸上一两口,身立即形同一朵“残云”,残了、凋了。谢了、枯萎了浑身无力;所以,这“老字号”的“残云”又名为“东风无力百花残”。
  温渡人、温袭人当然下想当街格杀老乌,无情这些人。
  他们也不愿跟刑部、六扇门的人结下深仇。
  所以他们放出“残云”,只要这些防碍他们“办事”的人“残”上一“残”,“残”
  一阵子,那就好了。
  他们自己当然也不想“残”。
  所以“残云”给这股怪风“送”了回来,他们无不大惊。
  但对“残云”只是“惊”,真正“失色”的是“蟀雨”。
  因为他们放出蜂雨是用来对付天下第七的。
  他们对付天下第七可不必客气。
  他们要杀死这个人。
  因为他们确凿调查过:这人所干的恶事,早已足够让他死上四百三十七次。
  所以他们下杀手。
  蜂雨有毒。
  剧毒。
  所以沾不得。
  可是而今“蜂雨”已一窝一涌一股脑儿的“飞”了回来,简直是交织一起。文错一团、交缠不己,他们已认不了谁是主人,谁才是敌人了!
  ——给这些蜂儿螫着,可不得了!
  温氏兄妹就是因为深晓个中利害,所以才更加知畏知惧。
  他们一时也措手不及,不及如何应对。
  幸好
  幸好这世上有“幸好”这回事。
  幸好这时一双姣好的手伸了出来,一手持着口开了口的葫芦,一手则双指拎一根香。
  燃着了的香。
  这只手很白。
  燃香的姿态也很斯文。
  这香一燃着,所有跌跌撞撞的蜂只,立即又变得井然有秩,一只跟着一只,闻香而至。
  一下子,那只白手又成了黑手。
  因为蜂只全挂在那手上、袖上,一叠一叠的,像一袋黑蠕蠕的波萝蜜。
  他的另一口手有一只开了盖子的葫芦,葫芦口正“哗”地洒出一大蓬水。
  水晶莹而剔透,一大颗一大颗的,像珍珠。
  那些似珍珠般的水滴,正喷洒在那大堆“乌云”上,那叠“铅云”立即萎缩了。
  迅速缩小。
  缩小得极快,往内萎款,像雪球掉入热锅里一般,很快的,就压缩凝结为一块手掌大小,铅一样沉重的事物。
  然后就掉落下来。
  掉落时,碎成七八片。
  那人就用葫芦咀接住,一一“收”了进去。
  这人出现,只不过片刻,但他已在举手问收回了“毒云”也收服了“蜂雨”。
  然后他哈哈笑说,语态温文:
  “无情机关,天下无双;风吹草动,事在人为——今日这‘风吹草动’的机关可真教我辈大开了眼界。”
  之后他开心见诚的招呼道:
  “盛大捕头,您可好,在下有礼了。”
  4.震耳欲聋的寂静
  无情皱了皱眉头。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看来温文尔雅,实则非但难缠难惹,而且还是强敌劲敌。
  这个人满脸笑容,可是满身都是毒,他在“老字号”温家辈份排行在武林中江湖上名声班辈之高,绝对不是温渡人、温袭人兄妹能及其背项。
  这人姓温,名文。
  无情怕的不是别人,就怕这人出手。
  而今,这人已出了头。
  露了面。
  这件事看来他己插定了手。
  无情长吸了一口气(他很珍惜这口清新的空气,因为他知道,万一老字号温家的高手真的动手后,只怕方圆三里内,都没有不染毒的空气了),道:“文兄,你也要救天下第七?”
  “不。”温文温文的道:“我是要杀他,不是要救他。”
  只听一声森寒至极,又隐伏了无尽悲怆、委屈、凄厉的冷哼。
  哼声自囚笼里发出。
  天下第七铁青着脸,铁一般冷横着语音道:“来吧,前仇宿怨,旧恨新仇,一并儿都来吧,我文雪岸人在这里,头在此处,命在这几,有种的就拿去!”
  温文睨了他一眼,这次终于在温文中掠过一阵狠色:“我是要替许天衣兄弟报仇,你造孽大多,怨不得我!”
  无情截道:“不行。我得押他回牢,自有刑法对付他。”
  温文冷笑的时候样子也不冷,反而有点小孩子气:“他一旦押到牢里。就形同放虎归山,多少罪大恶极、罪不可道的要犯积寇,都不是给狼狈为好的贪官污吏一声令下就无罪开释了吗?或假意押解到远地,中途私放了。要治他的罪,就该当场授首!”
  天下第七青筋闪颊,绿筋满额,狠声道:“大丈夫,要示要剐.悉听尊便!无情,你也不必假意来护,我的命是我的,不干你的事!”
  无情只淡谈地道:“可是,而今,你的命是我的;你是我押的犯,我保的命。”
  然后他望定天下第七,缓缓地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天下第七脑上青筋与汗珠交织遍布,只暗吼道:“有屁快放!”
  无情一字一句地道:“当年,你爹可以说是我杀的。他是死于我手里。我答允他,要告诉你这件事。而且,我还得给你一个公平,一个机会。”
  天下第七愕然道:“什么机会?”
  无情道:“一个让你动手报父仇的机会。
  天下第七格格地笑了起来。
  笑得很惨。
  他唇边还笑出了血丝。
  “你杀我爹,我一早已知道了。”他惨笑着说:“所以,我要杀尽天下衙差、捕役,夹报此血海深仇!”
  无情道:“你拿他们出气干啥!要报仇,你应该直接找我!”
  天下第七惨笑着,笑得连他鼻子都已歪到一边:
  “我还动不了你!我其实已快要有实力动得了你们四人了,可惜,还差那么一点,功亏一篑。假如今日我杀得了戚少商,那么,一切都可以解决了,相爷答允过:他给我高于你们的名位官职,那时,在公在私,我都可以动你了。”
  无情叹了一声,道:“一个人想要报仇,可真不容易。”
  温文接道:“是呀,所以,盛大捕头,请高抬贵手,网开一面,让我们如愿以偿,又让你能了这心腹之患吧。”
  无情还没答话,天下第七已恨恨的截道:“无情,你别假惺惺,也少来作态了,反正我今天落在你手里,你杀了老子不妨也把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无情又叹了一声,这次,他不再插话。
  温文收起了葫芦。
  温袭人乖巧的走到温文身旁,打开了一个锦绣布袋。
  温文的手一抖,那些“毒蜂”全都簌簌落入口袋里,温袭人将袋口的红绳一扯,立即将袋口束紧,“蜂雨”尽收其中。
  温文撮唇一吹,吹熄了手中那支翠绿欲滴的焚香。
  他的手势很轻,很柔。
  姿态优雅好看,甚至还很有点女性的味道。
  他的手比三步不出闺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美丽女子的柔荑还美。
  老实说,捕头老乌已看得很不是味道,很不顺眼。
  他粗豪惯了。
  豪迈已成了他的习惯。
  他办事快,出手也快,看到这样的姿整、优雅的动作。简直视之为“娘娘腔”。
  他看得很不是习惯。
  所以他忍不住要骂:“呔!几那小崽,不管你何人,今日少来这几挡路拦街,否则一概当作罪犯同伙缉拿法办!”他说话很响。
  隆隆,恰似闷雷。
  老乌的人也很闷。
  正如他的出手一样,刚劲有力,但没有花式,一点也不好看。
  他处事亦如是,破案快速,擒凶奋勇,直捣黄龙,粉碎匪党,常用最直接的方法去肩最大的黑锅、背最重的责任,乃至挑最难惹的敌人。
  是以他寡言鲜语,办案为先,甚主在做事的前后不但少说话,也少与人接触、交待。
  因此他破案虽多,却升下上去。
  ——升上高官的往往是那些把后说得又多又很响亮,擅于交待各路“来龙去脉”,关系做得很面面俱圆的人。
  但他却得到“四大名捕”:诸如无情的重视。
  所以无情才在今日请他来押解天下第七回天牢。
  老乌还特别调度了八名衙差,八个他的亲信过来办这趟差事。
  他似对这任务特别感兴趣。
  他拿话一说,就低首疾行。
  他的人很精悍,皮肤也很黑,布衣蓝鞋,窄袖短打,这样看去,像整个人都是由一块玄铁携成的一条棍子。
  一条见恶人就捣过去的棍子。
  只不过,他一向喜欢低头。
  他短发如戟,仿佛也是一种武器;他对敌的时候,也浑身都像是一只刺猬。
  此际,地不但是向前行了过去,同时色似是低首“冲”了过去。
  他的前面是大街。
  黄裤大街。
  街心站了个人。
  这人斯斯文文,温温州和,当然就是温文。
  在他两旁、街边,分别有两个人,部长得雪玉可爱,讨人喜欢,一个正用口布囊收下了群蜂,正是温袭人;另一人正恭恭敬敬的,递给温文两件事物。
  ——两件“面积”相当不小的“事物”。
  老乌正低头疾行,准备撞向温文。
  温文仍好暇以整的站在街心,伸手接过那两件事物,对老乌的喝问似不以为忤,也不大放在心上。
  他只适时的而带点关心且语态温文的说了老乌一句话:
  “你喊话很响,但没有用,我手上的,比你响多了。”
  然后他又问下一句话。
  一句很奇怪的话。
  “你知道它有多响?”
  这句话使者乌大惑不解。
  他原本正垂着头身子成了直线直往前冲,他的“快马冲锋”,蕴力一旦发作开来,连“九万大山”的“十八大盗”以盾牌、铜牌、藤牌联合而成的“铜墙铁壁”大阵也曾给他一冲而破,童贯亲手调训的亲信恃卫组成的“天堑护帅大阵”,也一样抵不住老乌这低头直撞猛冲之力。
  老乌有这样的实力,却一直出不了头。
  童贯大将军曾眼见老乌的“冲锋之力”,一举冲倒了他的爱将们号称为“破不了”
  的阵法后,只有一句淡淡的评价:
  “这个人难怪只会低头冲锋了,原来是下识得转弯。”
  他还补加了一句,“这样走路,不摔死才怪。”
  所以老乌更得不到迁升。
  但老乌并不在意。
  仿佛,他当捕吏,为的是惩恶锄奸,而不是要得到嘉奖和升官。
  他一旦办事,无不尽力。
  一旦冲锋,就一往无前。
  可是温文那句话太诡怪,使得他禁不住抬头看了一看。
  一看,神情就更古怪。
  假如温文现在手上持的是兵器,老乌并不诧异。
  如果温文手上拿的是毒物,老乌也决不意外。
  可是温文现在乎上拿的,居然是:
  乐器!
  钹!
  两面黄澄澄、油亮亮、把手系着血红布的铜铁,拿在温文手里,映着烈阳,亮晃晃,正要耀武扬威似的。
  ——怎会是钹?
  钹用来干啥?奏乐?召唤?还是用来吵死人?难道连钹也能放毒?
  老乌不解。
  却听无情急急的一声轻叱:“老乌,止步,快回来!”
  老乌当然不回。
  他怒叱向温文:“你,滚开!”
  温文抱歉的摇摇首。
  老乌恼火了,戟指着,吼道:“你不让,我就把你撞倒!”
  温文惋惜似的又摇了摇头。
  老乌再不多说,低下了头,矢发朝向,正要向温文处猛冲过去。
  忽听呼的一叽一人如白色大鸟,飞身已越过老乌的头顶,猛然端坐在街心,就盘膝端坐在老乌与温文之间。
  这一回,老乌是无法再往前冲了。
  因为他不想撞着无情。
  无情一旦盘坐在街心,显示了三件事:
  三件都是“危机”:
  一、无情已离开了他的“轿子”,也就是说,远离了他安全保障之地,而身陷险境。
  二、温文一出现,就逼使无情离开了他那口一按掣就能发放千奇百怪的暗器和功。
  (包括刚才那一股“风吹草低”的狂飚)之轿子,可见其分量之重,无情对他的出手何等重视。
  二、无情既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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