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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天下有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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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热枪”/“明月钹”/“落日杵”/“太阳钻”先作幌子。
  他们要把注意力吸住在楼下。
  主力却已偷偷掠上檐顶,再潜入屋内,撬开窗口,进袭房间。
  他们也有内应,早已知悉“目标”就在第十九房。
  主力也是四个人:
  “开阖神君”司空残废,还有他的两名近身子弟:“小眉刀”于寡、“小眼刺”于宿兄弟,另外一个,则是“相爷府”的大总管“山狗”孙收皮。
  孙收皮在江湖上,地位不算太高。
  可是,他却是蔡京身边,很受信重的人物。
  他在朝廷中,也无官职,不过,只要给蔡京重用,那就够了。
  他本来自山东“神枪会大口食色孙家”中的一员大将,投靠蔡京,蔡元长也立刻起用他,一下子,他就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而且,武林中许多人都得要巴结他,连朝中的大官,也得时时送礼结纳,至于蔡京在东北一带的江湖势力,也多交由他打点,使得他的地位、名望,更形重要。
  他仿佛野心也不太大,有人问他何不藉此封官进爵时,他自嘲的笑说:“我只是水里的鱼,一旦上岸,岂不涸毙?还是留在水里吃蜉蝣的好。”
  这便是他“鱼的哲学”。
  而今,他也来了。
  按照常理,不真的是天大的事,也不必出动到像他那样特殊的人物。
  他们几乎是在同一刹间攻了进去。
  一个从窗,一个破墙而入。
  他们都是行动中的“老手”,也是“好手”,其中,于宿曾经成功地刺杀了十三次,有一次,还一口气刺杀了十三个人,县每一个人都是高手,还有一次、是对方派了十三名高手夹刺杀他,结果都死于他的刺下。
  他使的是“峨嵋分水刺”——当然是淬有剧毒的那种。
  于寡用的是刀。
  他的刀很奇怪,左手用的是柴刀,右手用的是菜刀,据说,他原来童年时常跟父亲上山砍柴,年轻时当过厨师,成名后继续用这两种刀,乃以示不忘本之故。
  他们总会等到最好的时机才会下手、出动。
  而今就是最好的时机。
  因为他们先行潜进十九号房的屋顶,将耳朵贴在瓦而上,窃听:
  “他伤得怎样?”
  “不轻。”
  “能不能救?”
  “可以试试。”
  “他身上伤了几处但最厉害的还是眼眶里那一记。得先把烂肉、断筋剜干净、敷药止血再说。”
  “可是,他会很痛”
  “你制住他的穴道,让他晕迷过去才治理。”
  “我有‘大还丹’、‘小还丹’、‘天王补心丸’、‘九转还魂丹’、‘甲心丹’和‘回魂散’可派得上用场?”
  问的是童音。
  回答的是粗嘎汉子的语音。
  这就是了。
  于寡、于宿都在等。
  等到适当时机。
  适当时机就是动手的时机。
  ——那就是等到房里一大二少三人正动手医人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动手杀人!
  时机到了。
  其中于寡先溜进十八号房,见一妇女,和服睡在床上,先砍上一刀,旁有一少年,二话不打,己一脚将之闷声端飞出窗外。
  然后随即破墙而入——
  闯入十九号房。
  同一时间,于宿也自窗口破人。
  两人向来素有默契,心意相通,同时行动,以竟全功!
  攻!
  破!
  二人攻入。
  他们以为那四人定必围绕床上:
  三个救人,一个让人救。
  们却错了。
  床上的确是有个人,但用毯子盖着。
  其他的人,却不在床边。
  而在自己“身边”:
  所谓“身边”,是于寡自十八房破墙攻人,“敌人”便在墙边;于宿从窗外破入,“敌人”就在窗下等他。
  不是“大敌”。
  而是“小敌”。
  出手的人年纪甚轻。
  可是手法老练。
  一下子,于寡便给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于宿也给揪住了要害,挣动不脱,两人一先一后,都给制住了。
  制住他们的,竟是两个小童。
  于寡、于宿又惊又怒,马上反扑、反制。
  这两人也决非易惹之辈:于寡曾遭“飞斧队”余家的人禁铜在“愚移居”中,点了他十一处穴道,还派了七名余家好手去监管他,但仍是困不住他,让他逃了出来,还杀了其中五名守卫。于宿则曾中伏于“四分半坛”陈家高手,给五花大绑、点穴枷锁,还用铁链对穿了琵琶骨,置于湖底地牢之中,但也只困住了他十一天,第十二日,还是给他逃了出来。
  自从“开阖神君”司空残废的两名师弟,都死于元十三限与天衣居士二派恶斗一役中(详见“惊艳一枪”故事),司空残废如同顿失双臂,是以有意也大力扶植这两名由司马废、司徒残一手调教出来的得意门生,成为“大开大阖三神君”的崭新组合。
  连蔡京也力促此事。
  ——能受蔡元长有心培植,加上“开阖神君”特别重视,当然是非凡之辈,也必有过人之能。
  他们一时失手,虽惊虽怒,但仍临危不乱。
  于寡受制于叶告。
  他的人破墙而入。
  叶告好像一早预知似的,就在墙边,他的右臂先入,叶告就在这刹瞬之间拿住了他的手臂。
  同一时间,于寡右臂上的侠白、曲泽郑门、通里、天府等五处穴道,一齐受制。
  于寡何许人也!他右手的菜刀已把握不注,手指一麻,落了下来,但他左手的柴刀,已飞斩叶告脑门!
  他反应极快。
  ——但无论再怎么快,也还是及不上他平时。
  因为他毕竟有半个身子在发麻。
  就这么麻了一麻,也就慢了一慢,眼看柴刀就要砍在叶告头上,但叶告一抄手,又封住了他左手的天泉、极泉、青灵、孔最、列欠五大要穴!
  于寡完全落于下风。
  可是他并没有放弃。
  他惊,但不乱。
  他怒,却不气馁。
  在这险境里,他仍然、竟然、霍然做了一件事:
  反击!
  21.鱼之余
  他双臂要穴,已全给叶告制住了。
  他的一双手,形同废了。但他还有一双腿。
  这时候,叶告为了要拿住他,两人已埋身贴体肉搏战。
  于寡猛起膝,急顶向叶告。
  本来,脚比手长,适宜中距攻击,可是两人已近身相搏,于寡出脚,不是攻敌,可是他确有过人之能。
  他一膝急顶叶告下阴,叶告双手一扣,眼看便抄住接着他的膝盖,可是,在这刹瞬之间,他的腿眼一拧,变成用右脚大腱二头肌长头那一截,反砸叶告的左肋!
  这一下变化奇急,又狠又猛!
  好个叶告,仍不闪不躲,左手已按住于寡的膝部“‘丘’、“委中”、“合阳”三穴,右手扣住对方“悬钟”、“解奚”、“阳交”三处,于寡闷哼一声,那一脚的攻势全遭瓦解。
  他的穴道给拿,攻势圭消,但他的斗志,依然昂盛。
  他还有一条腿。
  在这时候,他居然还能“飞”起一腿。
  这时二人距离己然极近,于寡出腿起脚,更是不便。
  可是他依然抢着时机,力拼到底,竟以脚跳蹴,反撞叶奇后脑。
  这次。叶告已不点制他的穴道了。
  他不用“错穴法”。
  他只一手抓住对方的内果、距骨,五指一发力,力透于寡的舟状骨、中间楔状骨和内侧楔状骨间,加以一逼,于寡痛得如同骨裂筋断,一时间,怪啸连连,战斗力已全萎了。
  叶告就一伸手、展腰,将之摔出房间。
  于寡己够厉害了,这一路跌出十九房,仍一路猛运玄功,迫开了受封制的穴道,但已迟了,且功力运得愈猛愈急,跌得就愈响愈重,待跌到了实地,已晕七八素,一时哼哼卿卿,爬不起来。
  于寡这儿跌得惨,于宿那一跤也摔得不轻。
  他一撞破了窗,人一掠进来,就正好落在陈日月的头上。
  陈日月也没做什么。
  他只是倏地站了起来。
  适时的“站”起来。
  ——这就糟透了!
  陈日月长得并不高大,可是这一站立起来,头还是顶在于宿鼠溪里,而且,他一双腿,正架在陈日月双肩之上。
  痛,也痛死了。
  而且不能立足。
  好个于宿,危乱中仍能咬牙反挫。
  他的“峨嵋分水刺”马上左右分刺,急取陈日月的左右太阳穴!
  这一下,他不管对方是下是小孩子,都矢心要对方的命!
  更狠的是下一着:
  他双腿猛然一夹,要把陈日月的头夹个稀已烂!
  可是,更阴更毒的是陈日月。
  他毒在既没还招,也没闪躲。
  他只是一驻。
  驻就是蹲。
  这一蹲,自然是十分适时。
  他闲闲的一蹲,可使得于宿简直叫苦连天,惨不堪言。
  因为陈日月这一蹲,头自然也一缩,头一缩、于宿的峨嵋刺刺了个空,而他双腿也夹了个空。
  这还不打紧。
  要命的是:那一对峨嵋分水刺就变成刺中了他自己的双腿!
  于宿算是缩手得快,但双刺仍在腿上各划了一道浅浅的血口。
  ——由于刺尖喂毒,于宿登时心慌意乱,顿失重心。
  偏生在这时,陈日月在他背后,轻巧的做了一件事:
  他轻轻的一推。
  推。
  只是推,顺水推舟般的推。
  ——往正手忙脚乱的于宿后颈和背后一推一送。
  于宿正失重心又惊心,这一推,把他直送出了十九号房,还余势未消.便砰另蓬隆的一直摔落到了楼下。
  他痛得眼泪鼻涕齐涌而出,第一件事,却不是挣扎起来,而是先服了几片解药再说。
  幸好有解药。。
  ——于水刺上的毒,可是“老字号”制造的,奇毒无比,而不是“下三滥”的假货,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于氏兄弟攻人十九号房,几乎在同时间,给铜铁二剑轻易瓦解了。
  ——还瓦解得游刃有余,就像一条鱼在溪涧急湍里泅泳得依然犹有余裕。
  不过敌人当然不止一个。
  正主儿还未出动。
  ——不,至少,已经入场了。
  司空残废虎吼了一声,大步迈入。
  他气得发抖。
  房间也在发抖。
  ——房间里所有的事物:杯、茶、壶、桌、椅、朴、凳、床、被、帐还有楼板,乃至床上的人,都给他运聚大力时的劲道所震荡。激动,震颤不已。
  司空残废当然不是怕。
  而是愤怒。
  他知道自己在孙收皮的监视下,是断断输不得的。
  因为“山狗”就是相爷的耳目。
  不过,在怒愤之余,司空残废也有少许暗自的庆幸:
  幸亏不是自己第一个闯了进去,否则,万一就折在这两个黄口小儿的手下,当真是情以何堪!
  是以,他怒吼以助气势。
  可是他并不莽撞。
  也不失却理智。
  他要的是床上的人,而不是这两个人小鬼大的小子,所以,他一步就抢了过去。
  22.傻鱼
  房间很大,也很宽阔——这恐怕是日后著名的客栈也演变成房间细窄,狭仄得可怜如一块豆腐干的住客所梦寐以求的。
  这偌大的房间,司空残废只一步就到了床前。
  他正要有所动作,却先有人己有所动作了。
  那人也没什么动作。
  他好像只跨了半步——不,只半个小步,已拦在他的身刚。
  那人满脸大胡碴子,眉粗,眼大,却穿着红裙子:幸好,他迁是内里穿了裤子,不过,却着了一双红色绣花鞋。鞋面上还编织着绣金烫锭的鸳鸯戏水蝴蝶双飞图样儿;发上还居然别了一朵大红花。
  司空残废怒道:“小鸟高飞你还没远走高飞?”
  高飞咧咀一笑,牙齿又黄又哨:“司空残废?早已又残又废!”
  司空怒叱:“你这算什么鸟!?说啥子鸟话!?”
  海碗大的拳头,一拳就打了过去。
  别看他偌大个子,出拳却快而轻灵,拳风竟发出“哔”的一声。
  ——一般厉害拳风多是虎虎、呼呼、霍霍连声,只有尖兵锐器,才会发出破空的尖啸。
  只听高飞笑着回应:“我嘛?小时了了,大时大了,老时老了”
  “了”和“鸟”二字同音,高飞一闪身,避了一拳。
  ——司空残废大跨步,横马又打出一拳,喝道:“我要你死时死鸟!”
  高飞闪身又是一避、回应道:“你却是死时残鸟,活悔废鸟!”
  ——“鸟”当然也有指“那话儿”的意思。
  司空听了,更是暴怒,一口气又连横进击了七八拳,拳风一记比一记快,一拳比一拳的风声更尖更锐。
  他进一步,打一拳,跨一步,再打一拳。
  他的立意是这样:
  “小鸟”高飞是个大夫,在王小石主事“金风细雨楼”时期,树大夫已殒,楼子里和“象鼻塔”里若有任何兄弟遇事受伤,如果不是请树大夫的胞兄弟树大风医佑,就是请这高飞来治理。
  所以,这人显然是站在相爷对立面的。——谁敢跟相爷作对。
  谁就得死!
  打死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等于许多“金风细雨楼”、“象鼻塔”、“发梦二党”等各叛党里的叛徒一旦出事,都少了十救活他们的人了——杀一人如杀千人,这是大功,也是快事。
  所以司空残废决定施“开阖神拳”打杀这个人。
  不过,结果似乎很不对劲。
  也不对路。
  他迈一步,打一拳,按照道理,早已到那边了,可是,一直打了十九拳后,司空残废这才发现:几乎已给“迫”出了门口的,是他自己!
  小鸟高飞还在飞。
  在飘。
  他的身形在窜高伏低。
  他的领裙飘飘袅袅,倏忽莫测。
  ——他就像水中的一个气泡。而自己却像条傻鱼,在追逐一只全无意义的泡沫,还追出了水面。
  鱼一离水岂能活!?
  他一旦发觉不对劲,立即就动家伙:
  “家伙”就是兵器。
  他的武器是:
  鞭。
  不是一条鞭子。
  而是两条。
  而且还是两条不一样的“鞭子”:
  一条长的,足一丈二尺三,是盘扭绞缠生编死织的大蟒鞭,一拿在手,方圆三丈八,全是鞭影风声,破空划风,抢锋樱锐!
  另一条则是短的:
  十八节凹凸多棱六角虎纹护手金鞭。
  一长一短。
  他左手舞长鞭,如同灵蛇出洞,右手使金鞭,步步扣杀,连小鸟高飞也禁不住喝一声彩:“好!”
  好字一出口,长鞭濒到哪儿,他便飘到哪里:鞭梢扫到那里,他偌大的身形便像一张纸,一条羽毛似的,跟着飞到那儿去。
  ——他的身法竟比鞭风还灵、更轻、甚至还更不可捉摸。
  司空残废知道这大开长鞭只怕仍是奈何不了这个小鸟一般的怪医。
  他只有缩短距离。
  他的鞭影,不是愈舞愈长,而是愈使愈短。
  短得正好让他可以使金鞭打杀这顽敌之时,他就会出招,使出他的“杀手鞭”:
  ——“大开神鞭”其实只是他的幌子“大阖金鞭”方才是他的看家本领。
  看家本领当然是用来看家的——不到最后关头,是决不轻使的。
  鞭影在缩短。
  鞭风更锐:
  十尺、九尺、八尺七尺六尺余六尺五尺多五尺!
  眼看他就要使出金鞭:
  一鞭打杀高飞!
  23.失魂鱼
  司空残废是一个给人目为十分粗豪的人。
  ——作为龙八太爷身边“三征四旗”之一,而且还是首席的他,一早已自认为:决无法与当年名震天下、铄绝古今的“三正四奇”:“长空神指”桑书云、“天羽奇剑”
  宋自雪、“东海教主”严苍茫、“大漠仙掌”车占风,以及少林天象大师、武当大风道长,恒山雪峰神尼等人相媲,所谓“三征四旗”,也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具其名而已。
  司空残废有自知之明。
  ——他们的称谓,不过要在相爷爱将龙八脸上贴金而已。
  人多以为高大粗豪的人不会有细腻的感情,这当然是错觉。
  他是有思想的。
  偶尔也多愁善感。
  他甚至认为他的鞭风就像一个又一个,一场又一场的梦影。
  梦是幻觉。
  一鞭逐一鞭的打下去,像杀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影。
  生活岂不是也如鞭子,岁月就是那鞭风,把人迫使向一个地方前进吗?虽然,吃挨鞭子的滋味并不好受,但一旦停止了鞭挞,生命终止了前进,那活着还有何意义?
  司空残废也是人。
  人是有感触的。
  ——有时候,他也会在杀人之余,徒生许多感慨。
  但感触并不能取代他的行动,他的行动是杀人,杀人是他的职责所在——要知道,感慨至多只能是杀人之后的余兴,只是点缀、甜品、不能当主题、主食。
  所以,感受不妨,但入还是要手的。
  ——尤其像面对“小鸟高飞”这样的敌人,若不能马上打杀,留着必然祸患无穷。
  在江湖上,有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扼杀,在武林中,有时是非得要你杀我、我杀你不可的,要不然,就只剩下任人宰割、予人鱼肉的份儿了。
  司空残废当然不想落得如此下场。
  他要即时打杀小鸟高飞:
  像他平时所作的,打杀下一个义一个的敌人,也打散了他少时一场又一场本来少怀壮志、本存善念的梦。
  梦是不实际的。
  杀人却不。
  杀人是残酷的事。
  现实也是。
  ——人要活着,本来就是件残酷的事,因为他要做出许许多多毁碎梦幻、泯灭人性的行为,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让人不能活下去自己才能活下去,这岂不是生存最大的奇中之一?
  眼看敌人近了。
  ——慢慢接近他招式里所布下的圈套了!
  小鸟高飞迂回曲折,但仍是愈飞愈低,愈飞愈近。
  鸟若飞到高空,那是难以射落的。
  鸟飞在远处,也无法擒获。
  除非鸟飞到近处、低处、觅粮啄食。
  司空残废就是等待这个机会。
  高飞显然也要制住他:这就是高飞的“粮”和“食”。
  同时也是司空残废所设下的“陷阱”。
  他外形庞硕莽烈,但其实并不似其外形的有勇无谋。
  他们三师兄弟命名为:司空残废、司徒残和司马废,听来令人发毛,其实,也是他们“大智若愚”的一种表达方式。
  他们先后跟从过元十三限、蔡京和龙八。元十三限是武学上的绝世之才,在武艺修为上之创新驳杂,只怕犹胜诸葛小花,只不过,他的心胸狭厌,不太能容人。作为他弟子的,若有才干,最好能忠心恭顺,唯命是从,不然的话,还是表现得比较鲁拙莽撞、愚苯懵懂一些,较不招恶。
  蔡京看似能容人,容物,实是利用他人为他效劳、若无利用价值,便将之废了;同理,若有威胁到他,也一定将之毁了。
  龙八受宠于蔡京、童贯、王黼等人,不过论武功未能成一家一派,跟多指头陀等人尚有一大段距离,论官职则远逊于李彦、朱励等人,只是蔡京身边一只“忠狗”。是以,若在他身边任事,还是不要大招摇、招风的好。
  “大开大阖三神君”三师兄弟的确是复姓为:司空、司马、司徒,至于气字,则反而是自己取的。
  ——取这样的卑微的名字,常使蔡京、龙八、元十三限等人当作是笑话、笑料、笑谈,反而有助于他们受宠——因受轻忽而得重用。
  这是“欲升先挫,欲扬先抑”,三神君外形高大威猛,在这些大官、太尉、大字师前,有个可怜兮兮的名字,莽烈的外形,反而不受人嫉,便于升官发财。
  其实,他们师兄弟三人,私下早已暗约,矢志矢言:有日若能飞黄腾达,能号令天下,不必再仰人鼻息之时.他们定要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
  司徒残原名为司徒今礼。
  司马废本名是司马金名。
  司空残废本名也不是真名,他原名亦桦。
  但武林中已几无人知其原本名字,只知司马废、司徒残、司空残废是大名鼎鼎、威名赫赫的“大开大阖三神君”。
  不幸的是:
  司徒、司马、均已殆。
  现在只剩下了司空残废。
  他正用他名字一般的技俩,欲擒放纵,以进为退,诱敌迫近。
  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已近力尽。
  他的蟒鞭已愈使愈乏力,鞭风愈来愈短。
  敌人愈逼愈近,而且,已快要下手对付他了。
  他就是要敌人逼近。
  一旦逼得够近,他就下手一鞭:
  “快马一鞭,金鞭如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人逼近危险,有时不是因为要冒险艰难,而是以为进入安全地带。
  安全有时候以危险的面貌出现。
  极度危险里也有绝对安全。
  太好貌似大忠,大忠有时以大奸的作风出现。大恶和大德,有时是孪生兄弟,一刀两面。
  ——有时候,所谓为国为民其实不过是为自己;有的人,改革只是为了保命,革命不过是因为私情。
  刀丛里有诗。
  绝崖后有花。
  烈火中有流动的金。
  不变的是岁月,老的是脸,变的是心。
  长鞭的尽头有金鞭。
  时候到了!
  时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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