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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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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出去的,你们还担心个屁!”
  刘岁奇跟邵星舞对觑一眼,心忖:你还有二十年,要是我们判个十九年,那也真够瞧了!不守知他是好意,也安慰他道:“听说皇帝要大寿了,可能皇恩大赦,朱砂笔一勾,赦免了你,也不一定呢!”
  仁伯冷冷地加了一句:“就算这一勾,出来的多半也是江洋大盗,我们这些无辜小民,踩了牛屎运才会沦落在这儿.又哪会有这般好运气可以重出生天!”
  邵星舞和刘岁奇觉得仁伯想法未免太悲,但知他心情坏极。他的儿子怕惹上官非,竟连监都不敢探一次,有一次仅遣人送饭给他吃,他全扔了出去,向来人吼道:“我不要,我不要吃!告诉他知道,他老爹死了就当没生他这个儿子!”
  后来他儿果真也不叫人送饭来了,他天天喃喃自语,晚上睡到一半,会大叫他儿子的名字,刘岁奇和邵星舞见了,只有暗暗叹息。
  邵星舞和刘岁奇一直在牢里呆了个把月,都不曾被传讯,他俩自我安慰,因是作案过程里被逮个正中,根本已不必再审便算结案,——只是,他们被判要坐多久的牢呢?这是他们所急欲知道的。
  天气慢慢转热,有一个下午,有个差役走了下来,提火把照了照,叫了一声,“邵星舞?老刘?”
  邵星舞开口欲应,但及时止住。
  刘岁奇正在午寝,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嗯?”
  那人冷笑一声,向上走去,火把渐远,狱里又回复黑暗一扯,邵星舞认得出那人便是符捕头,惊出一身冷汗,摇醒刘岁奇,两人惶然相对,疯狗子笑嘻嘻的说,“咦?这儿可有人认得你们,你们有救了!”
  刘岁奇和邵星舞二人却心知肚明。刘岁奇是用“赵子亚”的名字录案,邵星舞则用的是“雷伟”这名字、符捕头怎会叫出他们的名字?两人越想越惊,偏又无法越出这座监牢,只好任人宰割。
  仁伯冷眼旁观,道:“我看,你们是江湖人,进来消灾避难的吧?”
  邵星舞只好点头,仁伯长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恨只恨有些人,一辈子,半件事儿都不能操之在手!”
  如此等了三个漫长的日夜,刘岁奇和邵星舞几不能下咽,也无法成眠,仁伯总是相劝:
  “小兄弟,看开点吧,也许他只是胡乱地试试,叫错了名字。”
  邵星舞眉不展地道,“要是叫错,怎么那么巧,两个名字一并叫了?”
  仁伯笑道:“以前这座牢里,也有一个姓招的,叫招醒吾,是个读书人,写诗得罪了朝廷大官,后被砍了首级,这名字跟你相近,可能那捕快一时叫错;至于“老刘”,这座牢里有多少个姓刘的,你怎知他叫的是你?少杞人忧天吧,他们要是杀你,还会等这许多天?早就把你推出去杀了。”
  这番话邵星舞和刘岁奇听了。才萌起一线生机,果然过了几天,都平静无事,直到有一夭,牢门当啷地打开,十来名狱卒走了进来,大家都甚为错愕,因押解犯人,很少出动到这么大的阵仗。
  只听为首的一名牢头宣读道:“张国仁逼奸不遂,杀死媳妇,现,由其子张家时指证,案情无误,判斩立决,以儆效尤!”
  仁伯一震,跪在草堆上,全身僵硬,口中喃喃地道:“我是无期徒刑、我是无期徒刑”
  狱卒要把他强拉出去,仁伯白发苍苍,老泪纵横,抓住木栏不放,狱卒们又打又踢又扯又拖,他仍是尖叫着说:“我只是无期徒刑,我明明是无期徒刑”
  狱卒终把他拖走,木栅又轧然关上,邵星舞和刘岁奇茫然中忽闻饮位声,只见疯狗子哭得全身抽搐,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你无罪释放,我才是无期徒刑,你应该无罪释放,我才是无期徒刑”
  狱里不知哪一扇门开了一下,一阵冷风袭来,邵星舞和刘岁奇都抖了一下,同时望见双方眼中绝望中的神色。
  仁伯一去不回,牢里更寂寞凄清了。
  如此过了两天,忽然又来了十几个狱卒,戒备森严地打开了牢门,邵星舞和刘岁奇心忖:糟了!两人都生起了一个念头:要不要冲杀出去?然而现在他们两人手上都有枷锁,是断断冲不出去的。
  只闻那牢头叫道:“马家光,出来!”
  那“疯狗子”全身缩进了茅堆里,胯间发出了臭昧,呼嚎道:“我是无期徒刑,我是无期徒刑,不是死罪,我已经判了。真的不是死罪!”
  邵星舞和刘岁奇乍闻原来叫的不是自己,都同时嘘了一口气:幸好但口心一想,又觉惭然,心里疑窦大生,疯狗子明明已判罪二十七年,而且已经关了七年,怎会?
  只听那周牢头道:“你死摔活摔的干什么?上回的案子,现今县太爷再行查明,这案已经清了,你可以回去啦!”
  疯狗子一听,顿时直了眼。
  周牢头没好气的说:“你要走不走!?”
  疯狗子乐疯了,“真的?”
  周牢头嘿嘿地笑了两声:“我待你们,像自己兄弟一样,几时骗过你们?你说!”
  疯狗子呼地跳了起来,抓住邵星舞和刘岁奇又吻又叫,周牢头不耐烦地道:“你这疯子,再不走,把你关十年八载。”
  疯狗子慌忙去收拾一些破衣破碗之类,周牢头骂道:“这些要来干什么,外面有的是!”
  疯狗子忙着叩头道:“是,是,是。”
  生怕一句话得罪了这些人,就改变了主意似的,想到丢弃跟他相依为命的怀碗,心里很舍不得,遂而想起曾一起共处的两人,伸手抱住两人,哭道:“你们要好好的定很快就会出来的”
  邵星舞扣拍他的肩道:“出去后,别再疯了。”
  牢头喝道:“快!”
  疯狗子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一面还跟邵星舞和刘岁奇用力地颔首:“我再也不疯了。”
  疯狗子在一班狱卒前后簇拥之下,踏出监牢,他心中的快乐,无可形容,第一次看见蓝天,是如此宝贵、可爱,他心里哈哈大笑,一直想大声的告诉全世界的人: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我再也不回去了
  狱卒把他带到一间大屋里,疯狗子有些不安,牢头道:“你还要签押,才能出去,在这里办好手续吧。”
  疯狗子虽然有些不明白,也只好应道:“哦。”
  牢头和狱卒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一人,疯狗子心里恨不得马上出去,更是坐立不安。
  这时石门打升,鱼贯走入了三个人。
  疯狗子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起来,虽然光天化日下,眼前也浮现炬狱的图像。
  过了一会,惨嘶声止,一个人被抛了出来,那三人随而步出,其中那衣青年道:“这人勾结叛军,用锯子把头锯掉,吩咐刽子手即刻执行!”
  狱卒忙道:“是。”遂架起那已像软泥一般,不复人形却一时尚未断气的疯狗子。
  红衣汉子拍了拍手掌道:“在这厮还妄想出去,真是异想天开。”
  锦衣青年忽问:“其实,这人罪不致死,究竟该不该杀呢?”
  脸有青记、神色阴森的人道:“那两个小子害我们找了那么久,使得武林同道都知道我们连两个小免崽子都逮不住,威风扫地!嘿,要不得古公子托各地方官留意,绘形图像,终教符捕头省起确有此二人,而且一直怀疑这两个胡涂贼怎么如此容易手到擒来,不然咱们倒真算是终年打雁今日雁瞎了眼,给他们混骗过去了”
  他顿了一顿,才道:“至于这些跟那两个小子同在一起过的人,杀了干净:一来可免此事外泄,二来这件事的始末,难保那两个小子不对人说,这些人留着任何一个,终究是祸患,所以,”他用手一比,接道:“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红衣汉子抚掌道:“正是。”
  锦衣青年也笑了起来,拍了拍腰间长剑,道:“接下去的事”
  红衣汉子道:“该轮到我们祭剑了。”三人又一齐笑了起来。
  在牢狱里,只剩下了刘岁奇和邵星舞。两人对坐了很久。不知怎的,心里沉甸甸的,像有些不祥的预兆。
  邵星舞强作欢笑道:“疯狗子现在在外面,一定很开心的了。”
  刘岁奇忽道:“奇怪。”
  邵星舞心下一惚,道,“什么奇怪?”
  刘岁奇道,“你看,这列牢房都那么挤迫,通常,一间牢房挤五、六个人是平常事,而今仁伯被处决了,疯狗子也放出去了,怎么没人填补他们的位子呢?反而对面那间,明明已经有六个犯人,今早还强塞多一人进去,这是为什么?”
  邵星舞笑笑道:“哦,我们住舒服一些,不好吗?”
  刘岁奇又道:“你有没有发觉?”
  邵星舞道:“发觉什么?”
  刘岁奇道:“那些狱卒,似特别注意我们,这几天来,对我们也似乎特别客气些。”
  邵星舞道:“你别疑神疑鬼的了。”
  刘岁奇道:“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邵星舞道:“你放心吧”终于忍不住,道:“老刘,我觉得我们是来错了!”
  刘岁奇一听,吓了一大跳,他本以为自己只是儿猜疑,而今才知其实邵星舞心里,有着一样的想法,这一来,反而使他更加绝望,“你是说”
  “我连累了你”邵星舞痛苦地道。
  “你怎么这样想呢!?”刘岁奇叫了起来。
  “入牢来这条计策,是我想出来的,却害了你”
  “也许,什么事都没有,是我们俩疑心生暗鬼而已;”刘岁奇反过来安慰邵星舞,“如果不进牢来,咱们可能早已死在那三个王八剑下了!”
  “咱们要不要?”邵星舞目光闪动,眼珠子向栅外转了转。
  刘岁奇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道:“越狱?”
  邵星舞大力地颔首,道:“现在我们要是出得了去,那三个王八不一定还在找我们:说不定就可以——”
  忽闻转步声沓然,一行人走了下来,邵星舞和刘岁奇两人的心都在忐忑地跳着。果然,这十几个狱卒在他们房间止步,那牢头打开栅锁,道:“赵子亚,快出来,县太爷正升堂明审你的案子。”
  刘岁奇和邵星舞互觑一眼,心里充满了惊恐、惶惑,但牢头口中所呼的仍是刘岁奇的假名字,心里倒定了许多,刘岁奇低声道:“要来的,总要来了。”
  邵星舞起身道:“我与他同案,是否一齐上堂——”
  牢头斩钉截铁的打断道:“不行,这是审案,你以为是一道看热闹么!”
  刘岁奇反手搭在邵星舞肩上,邵星舞反搭住他的手背,用力握了握,刘岁奇长叹了一口气,挺身、大步、跨出,脚镣发出当啷的响,门又被大力关上,发出锈铁锁旋转的聒噪声音。 

 
  
  
  
   
第三章 剑,到底该不该祭

 
 
  过了很久,邵星舞愈渐不安了起来。老刘怎样了?怎么审那么久?他会不会意志力不够坚定,什么都说出来?
  随后他又安慰自己来,就算一切招出来又怎样?这儿是衙门,一切依法行事,到时候,说不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平反了自己身上的血海奇冤!
  想着想着,忽然眼前一黯,几条人影已在牢栅之前,拿着火把,邵星舞一抬头,认出其中一人,便是符捕头,只见符捕头脸上有禁不住的狞笑,邵星舞心头一寒,周牢头叱道:
  “到你了!”几个人一拥而入,把邵星舞拖了出去。
  邵星舞被押走后,周牢头与符辅头悠闲的跟在后头,俟邵星舞被赶入石屋内,牢头向符捕头阿谀地笑道:“符头儿,你这回,可是发大财了哪!”
  符捕头哈哈地笑着,两人行出了衙门,一面走着,符捕头笑道:“怎么?换班了吧!”
  周牢头的摇头埋怨道:“我们这行在里边看犯人锁犯人,哪有什么出息?还不如符头儿在外你抓犯人的多油水!”
  符捕头故作神秘地笑道:“其实,捉拿犯人哪有什么可赚的,放犯人才大有可为!”两人心照不宣,哈哈大笑起来。
  符捕头又道:“不过,你是监牢的大总管,不愁没有金银财宝、美女送上门!”
  周牢头阴阴笑道:“这个自然,这个当然,不过比起你老哥嘛——”
  符捕头道:“你今儿个直截了当拐弯抹角的来捧我,无非是知道我受了县大爷和古公子的恩惠,请你去珠丽院喝酒又何妨!”
  两人小声说话大声笑,忽见前头有一人行过,符捕头招呼道:“喂,老休。”
  这人正是休班头。体班头勉强招呼一下,酸溜溜地道:“符头儿近来可旺气!”
  符捕头笑道:“你别牙龈闹酸的,那两个大逃犯,咱们可是一齐瞧见的,就你不生疑,我觉得没来由两个瞎眼苍蝇的送上门来,心下留了意,才想起其中一个,容貌酷似榜文上绘像的邵星舞,这便呈报上去哈哈,这叫运行上了头,睡着了也给金子打醒。”
  休班头苦笑道:“你就好了”
  蓦然,一仍行近三人。
  这人倏地出现,待三人惊觉时,这人已贴得极近。
  一时间,符捕头、休班头和周牢头什么也瞧不见,只见这人两道浓眉和一双迫人的眼神,头顶背后,还有一截木质刀锷。
  这人问了一句:“是怎么回事?”
  三人一怔,这人又道:“从头到尾告诉我。”
  符捕头在这一带作威作福,几时被人这般呼喝过?拔刀喝道:“去你——”突然之间,三人全身僵直,穴道一并受制,这人以一条左臂挟住三人,飞掠而起,动作之速,宛若无物。
  邵星舞被按在房间的石凳上。“当卿当卿”一阵响,然后这些差向都一一退了出去,且锁上门。
  邵星舞的心不往往下沉。
  他知道这当然不是审判罪犯的地方,他只求有真正的法律和公正,便已极满足了。
  石室里另一道石闸打开,鱼贯走入三人,邵星舞忽然觉得自己想一头撞死算了。
  他宁可撞死也不愿再见这三人。
  万古烧。
  古锦藏。
  秋映瑞。
  万古烧笑道:“久违了。”
  邵星舞只觉喉头发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秋映瑞道:“逃又有何用?坐了两个月的牢,不一样给我们逮着了!”
  万古烧着:“要不要看看你的伙伴?”回脚自石空闸门内的哺道一扫一挑,“忽”地一件庞大的物体飞起,跌在邵星舞面前的石桌上,鲜血一下子染红了桌子。邵星舞怪叫了一声,站了起来,只见桌子上的老刘,全身筋骨都给挑了出来,鼻子给削掉、眼珠子也给剜掉,十指都给斩了下来,形状十分呵怖。
  邵星舞仍在尖叫着,仿佛这样子狂呼才能把他心中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恐惧,叫得消散开来。
  其实他心中不只是恐惧,还有极度的愤恨,在这个维持律法的地方,竟然告苦无门,任人宰割!他一面尖呼着,全身颤抖着,满目都是泪水。
  万古烧淡淡地道:“你不必激动。我们为了要惩罚你们浪费掉我们的时间和心力,只有用稍为好玩一点的手段还有,为免后患,你同牢里的两个人,一个被判砍头,另外一个,我们供逼了一两个时辰,就支持不住,死了。”
  邵星舞只觉毛骨悚然,什么都豁了出去,厉声问:“那跟他们何干!?他们一个偷吃馒头,被判廿七年,已坐了七年牢了,另一个因媳妇与人通奸,一时错手误杀之,结果他儿子反来指证他罪状,他们,跟我们全无关系,你们,竟然连他们也不放过!”
  秋映瑞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同一伙?”
  古锦藏道:“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邵星舞恨声道:“心狠手辣的狗崽子!”
  万古烧笑道:“便是心狠手辣这四个字,这四个字,在江湖上,可值钱得很,非如此不能活下去。”
  邵星舞道:“你们说与我哥哥合伙做生意,结果骗去了他的银两,使他自缢而殁,你们又来逼玷我妹子,踢死了我爹爹,恰好给老刘撞见,通知了我,你们这几个衣冠禽兽狗侠少!只恨我武艺低微,打不过你们,只好跟老刘落荒而逃,无论告到哪里,都因为你们在官府里和武林中的威望,谁都不敢招惹,还反过来打落水狗!最后,没想到;还是我害了老刘!是我害了老刘!”
  万古烧笑道:“你又休必难过;再过一会儿,你也要跟他去了。”
  秋映瑞冷笑道:“你也不简单啊,居然说动了枕山附近的什么‘侠盗’苑锐虎来为你出头,要不是古公子出动官兵围剿,说不定,人早已盘踞在山顶做山大王了。”
  邵星舞忿然:“你们也抓住这点,到处说我们是山贼强盗,诬以叛军的罪名,缉拿我们,你们真不是人!”
  古锦藏道:“你骂够了没有?不要忘了,你骂一句,我们就要你再求死不得一分!”
  邵星舞:“好!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古锦藏道,“你说说看。”
  邵星舞道:“你们这样残害我们,到底为了什么!?”
  “祭剑。”万古烧答,“没办法,作为武林中的‘侠少’,每年总要杀几个大奸大恶之徒以祭剑,不然,风头就会减弱下去,但要杀真正的恶徒,冒险犯难,可不容易,像你们这种人,只要逼一逼,就会铤而走险,正好给我们诛恶除奸的藉口!”
  他笑笑道:“我们的剑,每年总要祭上几人的鲜血,否则,秋少侠的师尊方面不好交待,古公子方面的父执也难有光彩至于我嘛,受君之禄,分君之忧,我的职责便是怎么安排替两位祭剑,塑造个‘英雄侠少’的形象!”
  邵星舞气极狂笑:“好个‘英雄侠少’!猪狗不如!”
  万古烧脸色一变,道:“我们的游戏也玩完了,你也该死了吧。”
  邵星舞虎地跳起来,戴枷跳到桌上,双手一分,扣在双腕的铁链琅琳的一阵响,他咬牙切齿吼道:“要斩要杀上来吧,我决不闭目就死!”
  万古烧、古锦藏、秋映瑞三个人一齐狂笑起来,笑了一会。秋映瑞忍笑道:“你这个样子会是我们的敌手?”
  邵星舞把口唇咬出了血:“不敌最多不过一死!总有一日,会有人收拾掉你们这些武林败类的!”
  三人脸色一变,秋映瑞呛然拔剑,正要出手,忽听一个声音道:“等一等。”
  “砰”地一个人影飞了进来,竟是一具无头尸体!
  邵星舞一看,以为又来了什么敌人,反正他已抱了必死之心,也不理会,但却瞥见那尸首身著华服,不禁大奇,偏首望去,只见石门闸口,出现了一道气势逼人的人影,万古烧三人脸上都呈现了诡异畏怖之色,这人身形是否高大,在黯处倒难以窥出,但其逼人的杀气,使石室的人心头忽忽地跳着。
  那人手中提着一颗人头。
  室内灯火一映,只见地颗人头脖上还不住滴着鲜血。
  古锦藏失声叫道:“叔父!”
  那在暗处的人走前一步,灯光已经可以映见他粗布的衣服,壮硕的身躯,只听他沉声道:“这个狗官,草菅人命,胡乱杀人判狱,还纵宠亲属和下任意行事,居然让你们在衙门里胡作非为,我先砍下他的首级,再来跟你们算账!”
  古锦藏又惊又怒:“你竟胆也杀死朝延命官!”
  那人道:“做官不爱民如子,做什么官?我不一定都杀了,”他掏出一个布囊,随手一抛,布囊掉在地上,跌出四、五只人指,“有的只略加惩戒,这里有六只手指,符捕头四只,周牢头两只,休班头尽忠职守,并无大恶,我放了他。”
  万古烧突然间,做了一件事。
  他一脚往墙边的一个手掣踢出!
  “啪”地一声,石闸落了下来!
  那人要冲入石室内,已然不及,如果一退,石室即补封住,便得隔开,那人大喝一声,不进不退,右手往上一挡,至少三百来斤的石闸,竟给他一手挡往,不落下来。
  古锦藏却就在这刹那间闪了过去。
  他的身子漾起一道银光。
  银剑飞刺那人的腰部。
  那人一千撑持石闸,胸门大开,自然无法招架。
  邵星舞大吃一惊,叫道:“小心——”急掠而起,想去营救、但身上枷锁太重,缓得一缓,红影一闪,秋映瑞已拦在前面,一剑砍倒!
  邵星舞忙用铁枷一架,“铛”的一声,星火四溅,有些的在邵星舞下颔上,热辣辣的一阵疼痛。
  突听一声惨呼。
  古锦藏躬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退了七八步,忽返过身上,只见他胸前有一个血洞,他嘶声道,“我剑”扑地而倒,这时大家才发现他手上的剑已然不见。
  剑在那人手中。
  银剑在滴着血。
  古锦藏自己的血。
  那人夺过古锦藏攻来的剑,旦一剑杀了他。
  那人忽一松手,石闸霍然落下,那人已闪了进来。
  烛光一映,来人两道刀眉,两撇刀胡,背上一柄木刀,正是沈虎禅。
  万古烧只觉自己的语音,十分干涩,便强作镇定地道:“沈虎禅,你这可是救了不该救的人了!”
  沈虎禅道:“这次决不会救错,也不会杀错。两个月前,我听信了你的话,而今来迟一步,才多坑了几条无辜人命,”
  万古烧分辨道:“我说的是句句实言”
  “实言!”沈虎禅猝然打断,道,“要不是这姓古的突然刺我一剑,行为卑鄙,令我生疑:怎么此人手段如此不堪,却做会侠仗义的事?于是便对此事展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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