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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爷天才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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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了的

    怎能不知道呢。

    走到胥王府门口,本迎接客人的该是然幽濯,可此时只是个然幽濯信得过的管家,长得俊俏,是个青年。

    众人对此状况心照不宣,给一个合理的借口——胥王爷身体金贵,哪里守得住这风寒。然后哈哈哈三声,打着哈哈,你我相互奉承。

    何尛一脸黑线,企图无视那个正在勾搭迎客的俊俏青年的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只可惜那女人眼睛好,立马看到何尛,兴冲冲的抛弃新欢找旧爱,大众之下,做足了面子,“墨王妃。”

 大婚(二)

    刚端庄的弯了弯身子行了礼,抬眸,眼里却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然兰冉笑:“好久不见,真是缘分!”

    何尛嘴角再次抽搐,是好久不见,都三日不见了。

    然后,被然兰冉逮住,两人手挽着手,然兰冉无比矜持端庄的姿态,嘴角含笑,说的话却是那般没有姿态:“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人没?和我家小绿(某男宠)长得有些像嗳,总之比某个只会揩本公主油的只会自称风流的流氓好太多。”

    于是,同样远在鄢都的孙郝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然后诧异的看着刚刚也打过喷嚏的然夕言,说:“是不是这客栈黑心,昨夜睡得不够好,着了风寒了?”

    然夕言想到什么,微微扬了唇角,眼里有些温柔。

    看得茶楼里上上下下的男男女女直流哈喇子(简称口水)。

    眼看何尛被然兰冉夺去,再无夺回来的可能,林玄程和炎亦云一大一小,跟在何尛身后。像是为了缓和气氛,林玄程环视一圈胥王府喜庆的摆设,又瞟到炎亦云,复而想到什么,笑:“听姐姐说,你是个算命的,十几天前同样有个算命的说,今个是吉利日子,‘宜娶妻、生子,大忌入殓、祭祀,务必小心血光之灾。如若逃过血光之灾,方可幸福无忧’。你说说,对还是不对?”

    炎亦云眯了眯眼看着才不过他一半高的少年,言语中却像是知道了什么,忽而想到,林玄程好像一直都是看戏的姿态,是聪明人最有利的选择。半晌,炎亦云露出神秘的笑意,说了一句云里雾里的话,“对了一半。”

    入了座,然幽濯这厮保持神秘作风,丫还没出现。

    直至新娘的轿子已经出现在胥王府门口,然幽濯才一身红衣,从一旁出来。这孩子的五官棱角分明,白皙的皮肤,深墨色的瞳孔,黑色柔顺的长发,冠上了红得没有多余一分色彩的颜色,令人惊艳。

    雪仿佛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下人替他撑伞,他缓步走向欧阳舞意,不轻不重的步子。

    两人相配的婚服,一对深红,在白雪皑皑之中,像是血一般的骇人。

    欧阳舞意轻轻揽上然幽濯的手臂,他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

    领着欧阳舞意跨过火盆,在众人注视下,他带着欧阳舞意缓步走进大厅。一步一步,步子轻得连雪都没有惊扰,一步一步,慢得像是要走到天地的尽头。

    而在郊外一处可称世外桃源的地方,葬了老人,屋里屋外正在厮杀。血液溅在雪上,温热还未全数散去,微微融化了冰雪,雪水和血液融合在一起,淡淡渗开,像是一幅红色的山水画,像是,大婚的颜色。

    竹昔琴着了风寒,撑着像是要被撕裂的脑袋浑噩坐起,三个侍卫冲进来,见竹昔琴醒了,心里至少有一分轻松,一位上前扶着竹昔琴,只留一句竹小姐快和我们走,不由竹昔琴意见,带竹昔琴冲出门,在一个个侍卫用生命的守护下冲出突围,将竹昔琴带进了马车里。

    几乎是丢进去的,三个侍卫没时间了,快速上了车,用剑柄狠狠抽打马背,马惊叫一声“吁——”,快速飞奔而出。车内的竹昔琴被一抛,还没坐稳,这马车就开始晃动起来,她眼里整个世界都混乱了,脑里有什么在叫嚣,难受得很。

    勉强扶着座椅,呕了一身酸水。

    不知该不该庆幸她一天没吃饭,以至于吐出来的不是更恶心的东西。

    雪下得很大,马即使跑得再快,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实在没有人轻功快。三个侍卫相视一眼,得到对方的默契信息,一人转身,朝身后飞去,和追来的杀手厮杀。

    而剩下两个,一个继续驾车,另一个,抱起竹昔琴,不由分说往另一边跑。

    竹昔琴恍恍惚惚的,好像知道怎么了,可又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只是知道很危险,在侍卫抱她起来的一瞬,拽住了自己放在车上的弓和箭。

 大婚(三)

    在竹昔琴的反方向,天空绽开了一道又一道绚烂的花火。

    想必是那个驾车的侍卫放的而他,也必死无疑。

    竹昔琴已经难受到哭不出来,身上是一股难闻的酸味,头晕得分不清东西,鼻翼间有淡淡血腥的味道,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只是仅凭着意志,手中紧紧攥着弓箭。颈间有些凉意,竹昔琴想起来,那是师傅给她的琉璃瓶。

    师傅

    烨鸢的人也都是精明的,追上前来,看到地上有一处明显更深的马车印,断定他们在这里停留了一会,于是分成两派,一派去追马车,另一派往反方向追。

    血的味道、血的颜色,在大雪中,很快被掩盖。

    所幸那暗号弹有用,然夕言备着暗守竹昔琴的暗卫派出一人去找如今唯一能说得上话,做得了主的然幽濯,剩下的人去应援。

    到了放暗号弹的地方,那里停靠着一辆马车,马被用残忍的方式杀害,马腿已经断成两截,可见翻起的血肉,又被大雪覆上。可见来人是经过严酷训练的。为了让这马车停下来,砍了马的腿,如果运气好,车翻了的话里面的人还必死无疑。

    如此狠厉的手法

    那个驾车的侍卫的尸体也横躺在不远处,他们没有时间查看,只是快速做了判断,朝反方向移步。

    慢一秒,就是生死!

    即使去报信的人速度最快,但这里也是隔了二十多里的郊外,这来回一番,即使然幽濯带杀手最快赶到,也需要一个时辰。并且,还要在这荒山野岭找到他们。这简直希望渺茫。所以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一个字——逃。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较量。

    不仅仅是然夕言的暗卫和烨鸢的人的较量,也是然夕言和晨曳的较量。较量就在,看谁的人更胜一筹。这筹码,却是竹昔琴的命。

    他们好歹,也是然夕言只用了一百人,就能杀了皇上一千人的暗卫。如此,怎会不堪?

    暗卫们的速度比烨鸢的人的速度要快了一分,可从开始他们就落了一段距离,等赶上,他们已处山崖。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暗卫们从林中飞出来,快速抹杀了两人,只是烨鸢的人反应也极快,警惕起来,迅速反攻,双方打成一片,这样的黑暗中,天上挂起了月亮。映着雪,一招一式,一刀一剑,极为亮丽慎人。

    按人数算,烨鸢的人要多很多,这些暗卫虽是然夕言尽心打造,但也只是一批试验品,不过,一百来人。也就是当初横扫千军的人数。而这一百来人中的一半随然夕言去了鄢都,剩下一半又分作两半,一边给了何尛,一边给了竹昔琴,也不过二十多个人。

    而晨玥不必顾及这些,她手上有饮瞳给的二十人。而这一个来月她也没闲着,回了一趟宜都,又捞来十个人。至于鄢都那些小喽啰,只是她花钱从江湖上雇来的无组织的亡徒罢了。

    二十多个人和三十多个人,这数量上就差了一截,更何况,两方的武力还是不分上下的。然夕言的暗卫很会变通,是然夕言专属的打法,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打法刁钻。而烨鸢的人讲究一个字,狠。他们以攻作守,完全不用考虑如何躲避对方攻击,就比如对方刺来一刀,本能躲过,他们却老老实实用肉体接下,眼睛眨也不眨的,在对方没办法抽身的情况下,把刀刺进对方致命的穴位。

    刚开始的时候,然夕言的暗卫们是因为剑法路数占了上风,可时间一久,剑法被烨鸢的人摸清,就渐渐在他们这样狠厉不要命的打法下失去了攻击力。

    要抵挡他们三十人不伤害竹昔琴已经很吃力,更何况身后是悬崖,竹昔琴无处可逃。

 大婚(四)

    咬紧了牙关,无法看弟兄们在自己眼前死掉,侍卫放下竹昔琴,人守在竹昔琴身边,转而却主动攻击,杀掉一个没防备的烨鸢之人。

    谁都料不到本来守着竹昔琴的侍卫会突然攻击,所以白白给他杀了一个人,如今他们对着侍卫有了警惕,侍卫几乎是一瞬间,身重了四刀,触目惊心。

    竹昔琴咳了几声,咳得肺都要咳出来的样子。

    身上已全数湿透,身边尽是入骨的冰寒,她手中还握着弓箭,已经发暖。胸口处是师傅给的琉璃瓶是守护。

    她握紧弓箭,将一支箭从箭筒抽出来,艰难的放到弓上,脑中轰隆闷响,痛得像是要被撕裂。咬了牙,痛得已经麻木,趁着一时间的缓和,她拉紧了弓,朝烨鸢其中一个人射去,“嗖”的一声,箭很精准的射进那人的心口,蓦然倒地。

    脑中像是有什么炸开,然后伴随着锥心的疼痛,密密麻麻传至身体各处,冰冷、绞痛。

    她身子本就虚弱,这一射,因为惯性,身子向后倒去,连喘息都分外困难。

    几个人靠近竹昔琴,想杀之而后快。暗卫们都排着一个对竹昔琴很有利的阵势,守着她。但要攻破这阵势,只是时间问题。

    没有人多话。没有一个杀手或一个暗卫,像是师傅看的话本中,那些反派角色那样,会废话连篇,然后等男主角把女主角救走。实际上一个合格的杀手,是不会多话的。竹昔琴只听到刀剑相对的声音,然后偶尔有人痛到极致,闷哼一声的声音,便再无其他。

    他们都是紧绷得似一根弦的人,不会再多说话。

    但是竹昔琴无力的望着天上的冷月,一片雪花滴到她眼皮上,瞬间融化,像是一滴泪,沿着她的脸庞滑下。代替了她这几天流不出的泪。她是真的真的很想活着如果,也能有一个人来救她,多好。

    闭了眼,想到的是然幽濯一身红衣,揽着欧阳舞意拜堂的画面。

    所以,如果只是如果。

    欧阳舞意和然幽濯拜堂,而她,用血给他们装饰了喜庆。

    竹昔琴不恨谁,然幽濯是她自己狠心放开,她没资格恨;欧阳舞意很爱然幽濯,这很好,她不恨。她只是有些伤心,这时候他们在拜堂,他连自己将死了,都不知道。归根到底,只是因为这血液。

    他们身上流淌着一样的血液。

    她,是他的亲妹妹

    你说,好不好笑?

    竹昔琴本来粉嫩漂亮的裙子,被不知是谁的血染得全红,雪飘落在她身上,又化成水,冰冰凉凉的,像是坠入冰窖。

    两方厮杀了好久,终于然夕言的人抵不住了,一人咬咬牙关,想拼一拼,放弃战斗,转身抱起竹昔琴欲走,不知是谁快速在空中撒了什么东西,竹昔琴已经冻得麻木,冻得没有知觉。只是嗅觉好得出奇,她闻到厚重的血腥味,伴随着浓郁的花香。

    抱着她的人踉跄几步,倒了下来。

    竹昔琴也闻了那药粉,她睁开眼睛,看到本抱着她的暗卫身上,迅速冒出大大小小的伤口,撕裂开来,渗出鲜血。

    她垂眸望向自己的手臂,上面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只是她还算好,比起那暗卫,伤口裂开,又因为纯血液快速合上,反复如此

    竹昔琴想坚持着站起来,只是才抬起手臂,就又无力倒在地上。

    那些杀手冷笑着,走近她。已经没人再能保护她。

    竹昔琴闭上眼,认命了。

 薄命欢

    她的指尖触到箭头,愣了愣,睁开眼,想到师傅,想到然幽濯,想到很多很多人再抬眸,那人已经抬刀,对着她的脸劈下来。

    只是不知为什么,力道不够,竹昔琴的脸划开深得骇人的长口子,却没把她的脸砍成两半。

    竹昔琴心中默念幸好。

    幸好她没那么快死,幸好她已经被冻坏,没有知觉。

    像是回光返照,不知哪来的力气,使竹昔琴拿起箭,刺向那人的眼睛,那人刺痛啊了一声,大手一挥,将本就处在悬崖边缘的竹昔琴推下悬崖。

    有一人惊呼,“完了,没亲眼看到她死,万一死不成怎么办?”

    眼睛被伤到的那人冷哼,“不可能。她的脸被我毁了,脸上的骨头都被刀伤了一寸,更何况,她中了我们的‘薄命欢’,身体会迅速溃烂,悬崖下又是冰河,她从上面掉下去,铁定要砸出一个坑来,随着冰层下面的水的冲击,溃烂出来的肉块会分散开来,到时候怕是骨头都找不到!”

    竹昔琴落下悬崖,耳边听到的是狂风呼啸的声音,她心里有一丝窃喜,不幸中的万幸,不至于,让她所珍爱的,珍爱她的人们找到她不堪、恶心的尸体,徒增悲伤。

    通信的暗卫到达胥王府的时候,欧阳舞意和然幽濯已经拜完堂,顺利无比。然兰冉有些郁闷,怎么不像小说中那样,男主和女二的婚礼终被打断?何尛淡淡道,现实,就是真得否定了所有幻想。

    突然,何尛陡生了一股寒意,手上颤了颤,茶杯拿得不稳,“咣当”一声,掉到地上,碎得真真切切。

    垂眸看向大厅外,雪越来越大。

    暗卫突然冲进来,身上尽是雪水,还带着一丝寒意,进入温暖的大厅,跌跪在何尛、然幽濯面前,他身前,就是何尛刚刚摔碎的瓷杯。这一切尽在何尛摔了杯子的一秒内发生得透彻,暗卫去了主谓,简洁明了:“竹小姐被人追杀,那些人训练有素,我们抵挡不住了,竹小姐怕是”

    话没说完,然幽濯踢了他一脚,脸色阴沉得可怖,声音像是来自地狱:“废物!”然后转身对管家说:“领人去城郊!”

    不由其他人反应,他迈着步子就要出大厅。侧厅跑来欧阳舞意,她急得掀了盖头,头上闪闪发亮的凤冠看起来很沉重,精致的妆容被她的眼泪打花,她哭腔说:“王爷,这是我们的大婚啊”

    然幽濯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晓得什么,冷冷扫一眼欧阳舞意,恨不得立马杀了她的神情,“欧阳舞意,没有婚礼了。一切,落幕。”说完,转身上了马,在其他宾客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大厅里沉重得没有一个人呼吸的声音,来去,只有欧阳舞意凄凄艾艾的哭声,暗卫已经不见。包括守着何尛的暗卫,也已经随着然幽濯的消失而消失。

    何尛浑身瞬间冰凉,脸色惨白得吓人。像是才反应过来,想跟着然幽濯追出去,可步子还没迈出一步,腹中穿来绞痛,痛彻心扉。所幸炎亦云手快扶着,才不至于让昏迷的何尛摔在地上。

    然兰冉目瞪口呆,这一秒前后,反差怎么那么大?

    然后她心里忐忑,想,这下总能希望,然幽濯赶上救竹昔琴,像是小说中男主救女主那样吧?

    这次少了何尛回答她,现实,就是真得否定了所有幻想。

    但即使没有何尛回答,这句话,却真真实实的,说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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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化弄人

    方朝想办法去联系然夕言,然兰冉不知道能做什么,但然幽濯走之前看着欧阳舞意的眼神和语气,她也知道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派人关了欧阳舞意。

    炎亦云和林玄程带着何尛回墨王府。这不是他们人为冷淡而不管竹昔琴,只是然幽濯已经派人去了,人手也几乎都随他去,也不缺他们这两个。急急忙忙赶去,是要演给谁看?如今他们需要的是冷静。

    这一切一切,是在有人,策划什么。

    “你说,对了一半。”林玄程目光沉沉的,接了进胥王府时的话题。

    炎亦云脸上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望了林玄程一眼,语气平稳得让人可怕:“十一月二日,宜入殓、祭祀,忌娶妻、生子。‘务必小心血光之灾。若能逃过血光之灾,方可幸福无忧’。”

    对了一半原来是这个意思。

    炎亦云给何尛把了脉,神色难测,“身子没事孩子也很安全,可能是一时急火攻心。”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颗灰色的药丸,给何尛服下。

    林玄程瞥了一眼,觉得那灰色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问了一句是什么。

    炎亦云收回瓶子,淡淡的说,瞌睡药。

    林玄程一惊,“你竟敢!”

    “终归还是小孩子。”炎亦云起身,学着何尛的样子揉了揉林玄程的头发,“你想想,以何尛的性子,饶是她够聪明够狡猾够冷静,她能镇定的看着杀害她徒弟的罪魁祸首,而不是灭了他们全家?林玄程,想想,她还有孩子。”

    林玄程沉默。见林玄程没有动容的样子,炎亦云轻轻笑了,笑容有些冰凉,“你可假设一下,如果死的,是何尛。”

    像是触到了什么致命的机关,林玄程差点蹦起来,拼命克制的语气:“你凭什么说,竹昔琴死了。”就像,他不能想象何尛死了的样子,凭什么要那么说。

    炎亦云的眸色暗了暗,“从暗卫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该知道,竹昔琴必死无疑。郊外到这里,多远?来回,要多久?而能逼得然夕言暗卫求助的,你说,要多厉害?”这薄凉的语气,轻轻的,打碎了所有的念想。

    “你再聪明,终究是个孩子。”

    “”

    “你还不知道,现实和希望,落差之大。又那么真实,刻薄到,你无法用任何举动换回一个瞬间。”

    林玄程猛然抬了头,眼里已经堆满了晶莹的液体。他的确还是个孩子,即使他属下被杀,他的心也只是抽痛了会,却没有一瞬间,比这时候来得更真实的,是对现实冰冷的寒意。不忍,泪就夺了眼眶。

    “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孩子的声音轻轻的,宛若呢喃。

    不知是为竹昔琴,还是因为死亡,或是因为造化弄人。

    屋外,大雪似乎有转停的迹象,鹅毛大雪开始逐渐变小、变轻,只是,这还是没能阻碍,它覆盖大地的速度。

    胥王府里,闹了这样的事,宾客也纷纷作了鸟兽散。他们无一不是面容沉重,一言不发的离开。但即使如此,也能知晓翌日,朝廷民间会是怎样沸腾的说法。

    欧阳舞意在被然兰冉的人拉下去的时候,本来空洞的眼里似有野火燎过,突然发了狂,使出吃奶的力挣脱控制,扑到还燃着的龙凤烛上,火花溅起,迅速点燃了大堂周身的红绸,火像魔鬼,以最快的速度扑噬所有能点燃的东西。

    红得那样漂亮的颜色,在大火中猛烈颤抖着,最后——化为灰烬。

    ===

    还有两章

 面目全非

    欧阳舞意不顾火势,伸手将墙上的“囍”字扯了下来,抱在怀里,像是母亲心疼新生的孩子。

    然兰冉还没走,这火势吓了她一跳,所幸被人护着,她才能远离不被火烧到。

    本来钳着欧阳舞意的侍卫恼了,又重新将欧阳舞意的双手扣牢,欧阳舞意怀中的“囍”字随之落到地上,侍卫根本无暇顾及,脚踩上去,将“囍”字踩得支离破碎,然后,被火苗吞噬。

    “还敢跑?个没眼见的,是活腻歪了?伤了将军夫人看你怎么活!”侍卫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

    欧阳舞意本是想挣扎拿起“囍”字,听了这话竟又平静下来,怔怔的望着地板。

    ——谁啊!那么没眼见,撞了欧阳家的轿子!活腻歪了?

    ——这是哪家下人的孩子?那么没有礼貌,一身破烂

    ——总之,我是不会嫁给这种人的,对吧?

    ——禀小姐,我们是宣妃宫里的人这是,十一皇子

    ——为什么?或许你是真忘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可不是在我母妃的宫中。

    小时候,本该记不起来的记忆,突然涌进脑海中,欧阳舞意突然尖锐的笑起来,吓得众人一颤,她眼里没了一分睿智,也没了一分的仪态,喃喃:“然幽濯、然幽濯前是十一皇子,后是胥王爷的然幽濯”垂了眸,痴呆的摸样,“你还欠我,还欠我一个婚礼——”

    身后,管家领着丫鬟、下人一桶水接一桶水的灭火。

    大雪不够大,但还好也是有的,至少不让这火势蔓延到身周的花草上。

    这婚礼,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听见欧阳舞意的喃喃,看着她被人带走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然兰冉动了动唇,本意是想说回府,可是泪却先落下来了。

    抬头,片片的雪花。

    白得压抑。

    为什么,为了什么,而哭她自己都想不透。

    只是,这个时候,她异常的想看见孙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此时想不到任何人,即使比孙郝长得好看,即使比孙郝性格好的,她都想不到,只是,想看见孙郝。

    仅仅,如此。

    这一场戏,如然幽濯所说,落幕。

    只是老天啊,你为什么非要等一切物是人非,才要他们明白,明白得那么迟。

    

    “王爷找不到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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