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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之欢喜神仙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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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醒了?”抬眸看向蜀亦卿,那双眸子里不再如以往含有笑意,深黑得仿佛要把人吸进去,胡默的樱唇一张一合,冰窖内的寒气仿佛又加重般,刺得他浑身剧痛。
  “恩”蜀亦卿淡淡的应了一声。看见冰桌上除了一个银制的酒壶之外,还有一个满是血的包裹,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蓦然心被一下子调了一起来。
  “你把天山掌门怎么样了!默儿!”蜀亦卿的情绪几近激动,身子又开始剧烈疼痛,灵魂在*内外震动,连眼睛都开始重影。那个满是血的包裹。她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蜀亦卿一下子瘫在玄冰棺内,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道,默儿绝对不会这么做,你要相信她。要相信她啊!
  “这个么?”胡默面无表情的一点一点的打开包袱,整张夙夜血肉模糊的脸展现开,由于放了很久,上面已有些许蛆虫爬来爬去,一只眼眶窟窿般陷下,不断有虫子从里面飞出。浓重的腐烂气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是你杀了夙夜?”
  “是。”
  “还灭了天山派?”周围的温度骤然急降下来,明明身冰窖却忽然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大海,用意念清晰几天前发生的种种。当看到脑海里胡默乱如狂魔的到处杀人,身上满手都是赤红色的血的时候,整个人彻底软在了冰棺里。
  “是。”
  她真的这么做了竟然杀了夙夜。
  蜀亦卿的心,一下子在瞬间尽数崩溃。叹一声,合上眼帘,眸中的光线由亮变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赎罪才能替她洗去这些罪孽。这些年她变的太多太快,以至于他都没有来得及掌控。她的欢乐她的悲伤他都知道,可是却没有看透她内心的念头。直到那一刻才明白,原来她的心还是不够开阔。
  来到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一个人那么关心她。直到来到了长白,有了桃姬,有了师父,她的心才逐渐变暖。无法忍受,有人将他们拆散。以前她就说过,她的心很小,小到只可以容纳一个人。所以她自私,私自到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她最亲近的人。
  
  师父这是在怪她么?
  怪她跑出女宫,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怪她一气之下,灭了天山派么?
  她只是看不过,看不透的太多,她只是不想失去太多。魂镇江底千年归,她不想师父因为她承受如此沉重的痛苦。终于她看透,所以就不能再回头。
  你并不懂我,又怎么能够明白我?
  “师父可是责怪徒儿了?”
  “天命如此,默儿,你错的太多。不要再错下去,灭了天山派,你难道还觉得不够么?难道你还想要灭了长白,灭了蓬莱,灭了长留,灭了昆仑么?!”
  “我不会让长白覆灭的。”那是他最爱的长白山,她怎么忍心那样做?
  胡默倒了杯琼浆,玉杯到嘴边却止住,地上冒出的白色的寒烟将她整个人缭绕,看不清其神色。额间的朱砂印鲜明如血滴。她是错了,可是却是不能回头的错,天山三千弟子死于非命。这个罪,她总有一天要去赎。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喝了口琼浆,胡默风轻云淡道:“我没有错。错的是那群无知的仙人。”
  睨了眼躺在冰棺里,神色痛苦的闭上眸子的蜀亦卿,“灵魂与*刚刚结合。师父还是少动吧。至于那些仙人,如果他们识相一点,我是不会轻易杀他们。”她现在早已上手沾满血腥,反正多杀一个少杀一个,早已是无所谓。琼浆的甜甜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嘴里,竟有些苦涩。
  当初他执意收她为徒,自负能够管好她,可是事到如今,他全错了。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想尽办法向众仙、向那三千无辜伤亡的天山弟子赎罪。
  刚想抬手,却发现自己的仙力皆被胡默的神力封锁住。胡默眉头一皱,似是察觉到什么,继而道:“对不起师父,我把你的仙力全都封住了。”
  “默儿。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师父这百年来都太多劳累,还是多歇息一会儿吧。”
  胡默鬼魅似的飘到冰棺旁,趴在冰棺的冰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蜀亦卿,不知为何直叫人头皮发麻。空灵的声音回荡整个冰窖:“这里是离神山不远处的一座还梦山,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的了师父。”说罢,轻吹了口气,蜀亦卿欲再言,但还是抵抗不住浑身*酸疼的感觉,眼前一黑,在冰棺里昏睡而去。
  相比起以前,眸中清晰了很多,放眼望去,可以远远的看到远处的整座神山,还有飞在各山上空的守山神凤,拖着金色炫目的花纹长尾,在天际上方盘旋,声声凤歌泣如悲鸣,耳畔可以听见世间的所有声音,喜、怒、哀、乐,有的人哈哈大笑,有的人痛哭流涕,还有的则是无尽的怒然。各种声音让她心头缭乱。
  
  长白山的洪钟震响,定神感受都可以感觉到云霄震动。低头俯视,那块曾经看似小小的被云烟缭绕的青山,此时与她是那么的遥远,仿佛远得一辈子再也不能够碰触到。世间万物恍若都失去了色彩,只有整个长白山的一座冲入九霄的宫殿留有色彩,其上五彩祥云拂过,时不时还有仙鹤降下。她都离开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种下的北海晶桃有没有长出来。自己跟师父都不在那里了,一定又是空空落落。
  青衣很久没有来找过她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自己一怒之下亲手杀了天山掌门夙夜,想必现在整个仙界的众仙巴不得想让自己寂灭。站在还梦山之颠,胡默抬起手看着自己那双熟悉却又陌生的双手,心里默默念诀,那双手只在瞬间便仿佛重新沾了血一样。那些,都是天山弟子的血。不过幸好,还未干透。
  像小时候一样半蹲在地上,从湿润的地上抓一把泥土,捏成五六个小人,一个一个的给他们滴上血,又用指气将自己的手心划破,任由鲜红的神血滴在那些小泥人的身上。嘴里念起还魂咒,胡默碧袖轻挥,那些被透明保护膜围住的小泥人,眨眼间化为万道金光散入了人间的各个方向。
  “你果然还是以前那个凡人性子。心软的很。你的心,倒不像是用玄铁做的星宿剑。”一道红光射在了一旁的枝干韦焱的老枯树上,胡默蹙眉回头,迎面看上去,来者却是一袭黑袍着身的修月魄。
  “好大的胆子,你竟还有脸敢来神界!”
  若不是他,又怎么会到今日的地步!师父的魂魄又怎么会与肉身分离!心里早已记恨,胡默抬袖就是一道白光打在枯树上,树枝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想不到,都过了几百年,这里还是未变。”不知道他是在说还梦山还是神界未变。“这里是本尊的地方,怎么不可以来?”
  “你的地方?呵,果真是笑话,你早已与神界无瓜葛!”
  “也对。本尊与神界早已无瓜葛。再也不想见到那女人。”修月魄笑道,“反正她早已不会回来了。”
  “有的时候,失去的,就是永远失去了。就算再出现,也再也不可能会是原来的。”就算是身为神,也奈何不了这一点。又何况那些不是身为神族的平凡生命?失去了再去后悔,那就是愚钝。又想想这些天,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让她感觉到后怕。
  会不会有一天,这天地间再也找不到师父?就好像是瑶冰璃神女永远寂灭了一样?
  骤然耳畔有什么感觉不对劲,半山腰处陡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有人擅闯进来了。”
  
        
还梦(2)
  “你的地方?呵,果真是笑话,你早已与神界无瓜葛!”
  “也对。本尊与神界早已无瓜葛。再也不想见到那女人。”修月魄笑道,“反正她早已不会回来了。”
  “有的时候,失去的,就是永远失去了。就算再出现,也再也不可能会是原来的。”就算是身为神,也奈何不了这一点。又何况那些不是身为神族的平凡生命?失去了再去后悔,那就是愚钝。又想想这些天,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让她感觉到后怕。
  会不会有一天,这天地间再也找不到师父?就好像是瑶冰璃神女永远寂灭了一样?
  骤然耳畔有什么感觉不对劲,半山腰处陡然传来一声巨响,“有人擅闯进来了。”语落,身旁的胡默已然不见,化作一道绿光向半山腰而去。修月魄笑了笑,也跟着上前去。
  飞身在空中,耳畔可以清晰的听见半山腰处传来的轰隆声响,似乎有人在风中喃喃抱怨,从云端俯视下去,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中透出一道粉色的身影,从记忆里快速翻找出,他不是别人,不是仙界的人。
  来者是——“桃姬。”空灵的声音像是要钻入他的每一处毛孔,桃姬停住手下的法力,在看到站在云端的胡默的时候,欣喜若狂的飞身到她的身边。猛地抱住她,情绪十分激动。
  “胡丫头,我好想你啊。这些天你都去那里了。”
  “诶?你的皮肤倒是变得比我好了。更加白了。”
  “长白山女宫的桃花开了,你没有去看。女殿没有你的打扫,已经荒废很久。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
  真的还能够回去那个熟悉的地方么?她杀了夙夜,灭了天山派。这满手的血腥味道,刺痛她的鼻腔。
  胡默看着他找到自己时又变作一副孩子般的模样,想要一笑,不知怎么的,却怎么笑也笑不出来。到底还是自己变了么?变了模样,变了心。双手沾满了血腥。变得不再如以前纯真。
  “我就在还梦山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桃姬抚上她精致的脸,“难道这里可以养颜么?为什么觉得你变了。”可以感受到手下的身子一怔,身体深处有块地方被狠狠击中,痛得她已无言反驳。她在这里是有苦衷
  为什么觉得你变了?变了,变了。反反复复声音如咒寐般充斥她的耳朵。
  
  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根本不想要这些变化的。
  却终究还是变了变得连桃姬,夏宫墨,师父,他们都不认识她了。
  到底怎么样错,才能回去以前那个碧衣的天真孩子?
  
  胡默眸子一暗,躲过他温暖的手掌,她该怎么样跟他解释自己的变化?原来蜀亦卿说得不错,这世间的变幻快如云烟,没有什么是可以轻易留住的。
  也没有人,可以留住原来的样子。
  看着愣在半空中空空如也的手,桃姬也仿佛是愣了愣,似是不习惯她这般漠然的态度。
  “她既然已恢复为神,当然会有所变化。”修月魄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来,声音慵懒道:“这点你都看不出。枉费你身子里流的是上古桃花遗族的神血。不过”话音一转,“还是跟以前一样笨。”不然也不会又让天山派弟子往生。说到底,她还是那么的愚蠢。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眸子一点点变红,“又是你!”桃姬方才还温和的脸此时已经变得愤然,“你竟然还敢回到神界?神女寂灭不过短短百年。你难道还想害了胡默么!”左手中闪现软剑。“到底神族跟你有什么恨,要憎恨如此?”那个女子,到底有多爱他,他难道不知道么?
  他怎的下的去手?
  “所谓痴心,不过是被美色利用而已。”
  修月魄冷笑,“那个女人,你以为,本尊真的稀罕么?本尊只不过是想要得到神器。情爱那种唾手可得的东西。要来做什么?那种东西,变换的就好像是忘川之水。拿来了也是无用。”
  “你说什么!唾手可得的东西?”桃姬一剑砍在修月魄的结界上,无奈他妖力太过强大,桃姬被震出,侧倒在地上。发狠的眸子看着修月魄,“她那么对你,你竟没有一丝愧对她的念头?!修月魄,她那么爱你”
  “爱?本尊从来不需要那些凡间的东西。配不起本尊的身份。”微微的暗红光芒从他透明结界散出,皆数飞进修月魄的体内,当年是瑶冰璃的一厢情愿,是她的一厢情愿,他从来都没有想要过那种凡俗的东西!
  那种“爱”会让他觉得难受!自他降世以来,从来都是独自一人独来独往,人世间所谓的情爱不过是用来束缚他的牢笼。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好讨厌那种感觉,好讨厌那个傻女人。
  “你知道么?她到合眸撒手人事的那瞬间,叫着的都是你的名字。而你却可以不闻不问,甚至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修月魄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模样。“身为神女,不仅不为天地六界想想,贪图情爱,那是她活该。”
  而胡默仿佛是没有看到似的,眼中未染他二人的一丝影子。她又何尝不是如此的傻?如此轻易为一个人,甘愿牺牲自己的所有。
  即使他不领情即使他的灰眸只是淡漠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微妙笑意,更多的则是草木般蔓延到灵魂深处的痛。
  她依旧可以为他牺牲一切,包括自己,包括这轻易可以翻转的天地万物。星子在她手中是棋子,皓月在她手中是夜明珠,烈阳在她眼中不过是可以随时丢弃的燃烧的火球。
  恍若天地间的一切,浮生万物,不过了了,只是为她而生,终将为她而亡。
  “够了!”胡默不耐烦怒喝,黑眸闪烁,浓黑得更加分明,“都不要再说了!”语落,只是瞬间便又回到了原来的冰窖。冰棺内的墨衣男子闭眸熟睡,三千青丝犹如墨一般的淌了整个冰棺,明明已经睡着,两道却眉始终皱着,似是在不欢迎她的到来。
  自己作孽太多,又有何颜面再见师父?
  而她,也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不敢靠近。蝶翼般的睫根下的眸子盯着墨衣男子的俊颜,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近看过师父睡着时的样子,明明很近,却又觉得很远。
  墨衣男子的脸,就好像天生是用雪凝成,精致无暇,容不得人亵渎,连垂下的薄唇都是那么好看。
  桃姬从冰窖外走进,“你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了。”看着远远望着墨衣男子发愣的碧衣孩子,还没看清楚状况,便说了声,“我去把他叫醒。”
  “不了。”胡默淡淡婉拒。
  走到冰棺旁,正欲施法唤醒,却被一股隐约的神力弹出,噗的吐出一口血,桃姬惊愕的对向胡默分无神采的黑眸,“默默,你把他的仙力全封住了。这是为何?”
  “按照蜀亦卿固执的性格,应该会去以身承担责任。所以默默你就封了他所有的仙力?”
  “若是妖魔两界闯入神界,将蜀亦卿劫走怎么办?”
  “还梦山周围全都被我设了结界,他们不花费上七七四十九天是绝对闯不进来的。若要是真的擅闯进来了。”胡默眸色一冷,唇中因寒冷冒出寒气,“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
  袅袅寒烟将她的周身缭绕,衬得她更加清丽脱俗的不可方物。弹指可破的雪透白肌,就好像是人世间最完美的冰雕。
  “那要是仙界的人来了怎么办?”
  “放心。格杀勿论。”
  说‘格杀勿论’这四个字的时候,对方甚至连睫毛都没有眨一下,桃姬只觉得自己心下一凉。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她的目光无处藏躲,心道,反正自己早已是满手血腥。又有何怕让双手再染猩红?
  “你真的下的去手么?”如果当初她下的去手,就不会单单只灭了天山派一门就带着蜀亦卿仓惶跑回神界。“身为神女,最忌讳的就是杀戮,你越是杀人,就越痛苦。默默你是神族之人”
  是神族之人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说到底,自那天起,她就已经没有选择了,除了一直错下去,别无他选。
  无论是黄泉碧落,路到尽头,心犹死,只能跳下那万劫不复之地。她知道,自她下手的那瞬间,就注定了天人两相隔。
  “自被贬下神界后,我就再也不是什么神女了。神族的族谱里根本就没有了胡默这个名字。我只不是散于天地间的一个散人。所以没有必要顾及这么多。我只愿意爱我爱的,恨我恨的。不想日子过得那么清冷无聊。心怀天下又如何?呵,心系众人又如何,还不是落得个阶下囚,到处躲躲藏藏的不白之冤?”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蜀亦卿,还是在笑讽自己。
  每日站在还梦山之巅看着人间的繁华堕落,耳畔边听着天地间的声音,有些以前未能明白的事情,现在也看得透了。那些爱的恨的痛的,她都尝过了,也知道了是何种滋味。上苍仿佛是在跟她玩一场游戏,将她捧上了云端,而后狠狠坠落,把她摔得遍体鳞伤,粉身碎骨。
  “据仙界消息,再两日长白派就要攻上神界。”桃姬忧心忡忡道,“默默放手吧。”
  胡默轻叹一声,白烟自唇边散尽,重新拿起原本装有琼浆的玉杯,只听得,嘭的一声化为白粉,“那就,格杀勿论。”,转首望向躺在冰棺中安静熟睡的墨衣男子,唇边漾起淡淡的苦涩之笑。
  其实你并不懂我。
  
        
卷四:魂镇寒山神兽守  魄散三江千年归
还梦(3)
  如果说,活着是快乐,相比她现在倒不如死了的好。不用去留恋太多,不用去牵挂太多,躺在还梦山的冰棺内,可以睡上个千年百年,醒来的时候,什么都忘记了。
  可以不再记得六界的恩恩怨怨,不再记得那些凡尘琐事。
  站在还梦山之巅,回身往山上望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挥袖变出华丽的阁楼宫厥,冲入云霄,换了几次总是不满意,直至脑海中那一方熟悉的楼宇呈现,还未来得及阻住自己的神力。远处山坡上便多了群建筑,依偎着山体而建,层层落落散在办山腰,淡薄的云烟掠过,颇有几分熟悉的味道。而中间那座直入云霄的宫殿,竟和长白山的女殿一模一样。只是名字不同,唤作:九霄殿
  可是一样,又有什么用呢
  终究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不可能再回去。
  在他眼中,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胡默,在六界眼里,她是高贵无上的神,有一天终要与他分离。是生是死,是黑是白,然而一切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间。会尽数崩溃。
  罢了罢了
  趁着现在,趁着他还在的时候,趁着她暂时还他记得的时候,为他做完所有事情。飞身至九霄殿前,空落的广场,清冷得让她有些不习惯,挽起袖子像当初那般亲手在泥土里埋下了北海晶桃的种子。只是神界的尘泥与长白山的不一样,种的花草虽然能够长出来,却又很快会枯死,花费了不少的气力去往神界的天河取了些天河水。又搀和了一点自己的神血,这才让北海得以存活,茆茆然长出几根芽子。明明不过是几根嫩芽,却让那双死寂般的黑眸微微有了些许光亮。
  觉得北海晶桃的颜色太多淡雅,只会称得广场太过肃冷,胡默便顺手给它换了种颜色。原本淡淡的粉色,在胡默指尖碰触后,变得格外猩红,犹若血一样的诡异鲜明。桃姬这几天都在神妖两界来回跑动,怕是没有空暇时间来管她的北海晶桃
  “想不到仙界的人都快打上神界了,神女竟然还很有雅兴的在这里种树?”
  她没有必要跟他废话,樱唇*,风轻云淡道“是滚是留,自己选择。”继续头也不抬的种北海晶桃。她早已忍受他很久,若不是自己身为神族依然不顾六界之事,凭她一人之神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将修月魄魂飞魄散。
  她很想,但是却又怕脏了自己的手。她不是没有脾气,只不过是不明显而已。
  修月魄望了眼直入云霄的九霄殿,她竟然将还梦山还原成与女宫一模一样,还真是对蜀亦卿用心哪。这女人,活生生将自己埋没在回忆里有意思么?
  “想不到你还真是用心,荒废了几百年的还梦山,竟然一朝之间恢复成百年前的模样。”语气里尽是笑嘲之意,让人莫名心头感到几分酸楚。“不过,这里虽然美,也只是复制品。常年冷清,神女难道不会觉得寂寞么?”
  那双眸子里闪烁着狭义的微光,却被胡默警觉的抓住。
  “你想要做什么,说吧,不用如此假惺惺。你我都是明白之人,都不是什么善辈,何必弄的如此虚假。”
  胡默蹲着身子,在自己手腕上用指气划一道口子,鲜红的猩血立马快速流出,被胡默引入尘泥当中,绿芽慢慢的长成小树,枝叶铺天盖地的疯狂伸长。不一会儿,大半个个广场早已绿意盎然,桃香飘远。
  “本尊想要与你合作。”见她依旧淡然的反映,他直接开了口:“本尊知道你将神器封在了墟洞当中。多年前你曾与本尊做过交易,今日本尊,依旧想再与你做场交易。不知意下如何?”
  “几千年来,神魔两界不相来往,魔尊此番两次与本神女做交易,不怕被误会么?还是说,你就那么确定,本神女会与你做交易?”
  他继续循循善诱:“而今其余五界,到处都有人在通缉你师徒二人,其中仙界不在少数。长白派也迟早有一天杀上神界,你难道眼睁睁看着蜀亦卿为了不让仙界起内杠而自我牺牲?”顿了顿又道:“本尊倒是想要看看,长白掌门为了这片尘世,到底能不能够牺牲自己的性命。”
  按照蜀亦卿的固执性格,他不可能不是那种人,他守了几百年的天下苍生,他爱那片天下,所以他的猜测是对的。剩下的,就看胡默怎么想了。果然,碧衣女子手下一顿,直接道:“我不会让师父死的。只要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他。”
  谁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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