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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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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蜻蜓一点的,容谦一点也不满意。自从到了隆县,一堆杂物事,他都好久没和媳妇这般耳鬓厮磨的亲昵了。但他知道再痴缠下去,等夏荷回来撞见,怀里脸皮嫩的小媳妇非恼了他不可。只能遗憾地松了手。
  他回味刚才的触感,忍不住舔了舔唇,还是等晚上吧。到时关起门窗,非要在这个榻上……
  或许也不用关窗?夜里这宅子走动得人少,只要他把夏荷和守夜的小丫头打发了,房中只有他们两人,不也一样?
  去明萱堂的路上,容谦陷入一阵遐想。惹得林菀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总觉得这人想的不是什么好事。
  进了容老夫人的屋子,容谦才算收敛了。
  例行问过安之后,他说了要提前出发回平川镇的事情。
  容老夫人不管是待儿子还是孙子都是淡淡的,唯一有所差别的,只有管家的孙氏,能得她几句教导。听到容谦没住上多久又要走,她只是问了几句,便放他们出去了。
  “二爷要孝顺,赶着回去陪他娘。竟丝毫没想过老夫人,今年就您和大奶奶在家,中秋的时候,不显得孤零零的。”一个嬷嬷边打扇边说。
  “中秋又如何?一屋子面和心不合的人,坐一块我还吃不下饭。”容老夫人抚了抚袖口上的纹路,叹了口气,“他们都走了,我反而清净。”
  没讨到好,开先说话的嬷嬷神情便有些几分尴尬,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一个年轻丫头上前接过她的差事,笑道:“清净不了,大姑奶奶到时肯定带着一群孩子回来看您。准像去年一年,闹得你不得安宁。”
  “几个孩子都大了,应该不会像去年那样胡闹了。”容老夫人想到嫁出去的亲生女儿,面上总算露出了几分笑意。
  相比毫不在意的容老夫人,孙氏却是真心不舍的。难得遇到个好说话的妯娌,竟没相处多久,就要散了。她出了明萱堂,就拉过林菀,邀请人去她的院子看看万宝,两人也说说话。
  林菀应了,妯娌相携而去。
  一旁的容谦黑了脸,为什么没人问过他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事

  琉渠城如其名,是一座水城。离隆县不过两日的路程,但风俗人情却已经大有不同了。
  这里更靠近南边,民居依河筑屋,依水成街,宛然如一个精巧细致的江南小城。付上二十几个大钱,租借一条小船,晃晃悠悠的便能将琉渠游尽。
  林菀初次到这里,就见卖菜的小贩利落的挽着袖子,边摇橹边吆喝。叫卖的声音就如河里的水波一样,有着某种韵律,音不大,却在水面上飘来荡去。船行得缓慢,每当有户人家开了窗户,便不慌不忙的停了下来。
  一户人家开了窗,等小贩行船至,里头探出少女的秀丽温婉的眉目,她细声细气地和小贩商量好了价钱,从窗户垂下一个放钱的篮子,小贩把钱略略一点,笑容满面的往篮子里放新鲜的蔬菜。
  篮子被提了回去,两人说笑几句,一桩交易就这么结束了。林菀看得新奇,眼不错地盯着两人。那少女似乎察觉到了旁人窥探的目光,转眼看了过来,见到林菀,还对她微微笑了笑,才关了窗。
  “二郎,这里的姑娘都足不出户吗?”林菀好奇地问。
  容谦以前也是来过琉渠的,他挑了挑眉,笑道:“怎么可能?就是平常,也有那洗米洗菜的妇人在水边呢,你看,那不就有一个?我上次来的时候正值花朝节,看见一群跟花比艳的小姑娘结伴出游呢。”
  “哦?比花还娇艳的小姑娘?你当时看得很入神吗?”林菀脱口而出,说完才自觉失言。她干脆不说话了,偏过头去假装看风景。
  容谦没发现妻子的小异常,实诚地说:“我哪能在街上盯着人家姑娘家看,不被当成登徒子了。”他瞥了眼身边站着的人,见她垂着头,只注意这江面。微微翘起的睫毛一颤一颤,扰得他心里都痒痒的。
  上次他来琉渠之时,怎么也想不到,这次会带着一个让他一见倾心的小娘子。以前他一直以为这是话本里才有的事。“我也就只有那次在平川镇上,初见阿菀,才没脸没皮的跟上去问过路。可阿菀那时,正眼都没瞧我。”
  问路?林菀想了想,完全没有印象。面对容谦越来越显得委屈的语气,她有几分心虚,小声辩解:“当时我还不识二郎,也不知道你会成为我的夫婿,自然要避开。”
  容谦更委屈了:“后来定亲了,你也不给我开窗户,还让我爬墙根。”
  “明明是二郎不懂规矩……”林菀嘀咕着。
  两人对视良久,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岸边弱柳依依,略带水汽的微风扑面,两日不断赶路的不适都尽数退去。林菀舒展了眉目,说:“二郎,我真喜欢这里。”
  “你喜欢,我们就在此停留一天。”容谦为她拂去脸颊边的一缕发丝,目光真挚柔和。
  林菀陷入天人交战,她颦眉问:“会不会耽误行程?”本就因了她要绕远路,再耽搁,到时候回去迟了,婆婆也不知会不会不快。
  “你当我为何要提早出发,不就是为了挪出路上游玩的时间吗?上次做马车你都没欣赏过沿途的风景,这次咱们慢慢看。”容谦面不改色地扯谎,说到后头,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他其实是在隆县呆烦了,所以想早点回去。上次去过田庄之后,他不过流露出要找个总管事的意思,几个庄头开始有事没事往容宅送孝敬。茶楼新找的掌柜人倒是实诚,可是事事喜欢来向他禀告这点,却让容谦很烦躁。
  这也就罢了,偏偏作为大嫂的孙氏,相方设法的占据林菀的时间。容谦身为小叔,自然要避嫌,插也插不进去。刚回来玩得津津有味地事情,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此时他拿假话来忽悠小媳妇,林菀却信以为真,只当容谦细心为她考虑,还开始反省自己前段时间是不是太小心眼,冷落了丈夫。
  当晚容谦又来求欢,她扭捏一阵,第一次主动亲了他一口。可把容谦喜得不行,他已经在盘算,是不是以后要多使点这种小把戏,然后让小媳妇能主动亲近他。那画册里的姿势,咳咳,他们还有大半没试过呢。
  次日,两人兴致勃勃的要出游,却是天公不作美。
  淅淅沥沥地小雨下个不停,不平坦的青石板小路湿漉漉的,夏荷去提早饭的时候,还和柱子抱怨鞋袜被润湿了。林菀倚在二楼窗台向外看去,天地朦胧成一片,远处的房屋就像寥寥数笔勾勒成的水墨画,活脱脱是诗里的情形。
  雨滴打在天井石缸中,溅起一圈圈涟漪。里头的一株睡莲,静静地吐露芬芳。林菀眼巴巴地数着睡莲的花瓣,等着雨停。
  容谦瞅见她的样子,面上也忍不住带出笑意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媳妇这样明晃晃的想出去玩呢。以前都是娴静的样子,让她关在房门中一整天不出门也不会说一句。
  终究不忍她失望。容谦站在她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肩,在她耳畔说道:“虽说是下雨了,但也不是没有去处。只是女子不是很方便到那,你换身我的衣裳吧。”
  女子不方便去的地方……林菀双颊微红:“不用了,还是等雨停吧。”
  “这小雨绵绵的,估计一时半会停不了。”容谦拉起她,道:“走吧,画舫听曲赏雨,也是一桩雅事。”
  “画舫?”林菀抬眸。不是她想的那样?
  “是啊,别的地方把戏台子搭在戏院,这琉渠却是不一样。他们把台子都搭在河边。”容谦已经在吩咐夏荷去找衣裳了。回头瞧见林菀的神情,失笑道:“阿菀不会是想歪了吧?我再胡闹也得顾及你的闺誉。”
  青楼歌姬白日里要睡觉休息,她们所在的画舫一般是傍晚才出。白日里也有供人游湖赏景的小船,虽不够精致花哨,但一叶扁舟也是极富有诗情画意的。
  可惜今天有雨,不然容谦本是想带林菀去莲花池中采莲子玩的。
  容谦详说了一番,那边夏荷已经把一套衣裳找了出来。林菀犹豫了,她这样做,不合规矩。
  “怎地?阿菀要我亲自给你换吗?”容谦笑说。
  “不……不用了。”林菀拿过衣服躲了去。这个二郎,屋里还有夏荷呢,还这样说话。
  不一会,屏风后头就走出个白净的小郎君……才怪!容谦个子高,以前又爱玩些骑马蹴鞠的游戏,身子骨长得很结实。他的衣服穿在林菀身上,松松垮垮,容谦看着就忍俊不禁。
  林菀把衣裳脱了,扔在床上。背对着容谦,肩膀默默垂着,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沮丧之情。
  容谦笑不出来了,最后还是让柱子跑了一趟,从成衣铺子里买了身小郎的衣裳回来。
  衣裳是月白色的素面绸子,料子摸起来不算太好,但时间紧迫,也只得将就了。
  穿上男装的林菀就是个秀气的白面郎君,还是稚气未脱的那种。容谦提醒她在耳朵上上些粉,把耳洞遮掩一二。
  收拾妥当后,夏荷也想跟着去。容谦板着脸让她留在客栈看好东西,为了表明公平,他把柱子也留下了。
  这样就没人打扰他俩了。容谦喜滋滋地想。
  到了地方,林菀才知道自己被容谦戏弄了。待客的船娘一双含情目往她身上一扫,便口称“小娘子”,她这换装与否,意义并不大。
  容谦觉得自己很无辜,林菀的扮相勉强说得过去。毕竟这琉渠也有的是她这样男女不辨的白嫩小郎君。但一个人的走路姿势,说话神态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过来的。
  这船娘也不识时务,看见是男装扮相,即使发现了,不也应该装作不知嘛。
  容谦转而带她去了另外一条船,那条船大些,可以撑着伞在船篷外走动走动。就是离戏台子略远,等会戏开演了,可能会听不太清楚音儿。
  这条船上的是个年轻的伙计,他看见两人上船,愣了一下,才热情的招呼两人进舱,过了一会儿送上了一壶酒,两个小菜,退到一旁没说什么了。
  琉渠本地酿的酒,多半是米酒,味道清甜可口,一点也不醉人。容谦给林菀倒了一杯,让她当果子酒喝。林菀看着船外水雾蒙蒙,烟波浩淼,来往行船穿梭,好奇地问:“这些行船都是去哪?”
  容谦头也不抬地说:“南北的都有吧。再往前不远,就是码头了。明天我们也得到那边赶船。”
  林菀听着,举杯饮尽了容谦口中所说的“果子酒”一样的米酒,喝完之后,她才感到口中火辣辣的,“二郎,你又骗我。”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酥软了身子就趴在小桌上睡着了。
  见状,容谦忙走到她身边,把人扶了起来,让她倒在自己怀里,看见她只是醉了,才算放心,“酒量这么浅?不是说以前喝过果子酒之类的嘛。”
  他拿起杯子闻了闻,怎么不是米酒,是外地的烈酒!他直觉有些不对,偏头去看迎他们上船的那个伙计……
  刚和容谦他们搭话的船娘,看着刚刚还在旁边的船不知不觉已经游到湖中心去了,她叹了口气,回头冲当家的汉子说道:“刚那两位客官兴致不错,还要游湖,这可是笔好买卖,可惜给错过了。”
  船头的男人望湖中心望了望,“谁让你说错话了。”
  “也是这些小娘子不好伺候。上次来的那个,称呼她小郎君,她也不乐意。”船娘倒了杯热水,招呼道,“眼看今日没什么生意了,别站在船头了,进来喝杯水吧。”
  男人取下蓑衣,进了船篷,再去看那艘船已经不见了影子。他摸了摸脑袋:“奇怪,那船见着眼生,不知是哪家的?”
  船娘收拾着匣子里的糕点,不耐烦道:“你管是哪家的?时间长了,自然就晓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险境

  时至酉时,掌灯时分。
  客栈内出入的客人渐渐减少,她家主子却还是未见踪影。夏荷往外头望了望,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她回了屋,见柱子百无聊赖的坐在板凳上磕瓜子,一地的瓜子壳。
  夏荷顿时柳眉倒竖,气呼呼地道:“你就一点也不急啊?”
  “急什么?二爷和奶奶出去玩,没准有什么好去处,正在外头逛街吃酒呢。”柱子猥琐地笑了笑,“丫头,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懒死你得了。”夏荷嘟囔着,没理会他,回了自己那屋。
  不透一丝光亮的船舱底部,空气污浊,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虽然后脑勺很疼,但容谦克制着自己不痛呼。他不能弄出一点声响,让上面的人知道他已经醒了。他慢慢扭动着手腕,欲将手上的绳子挣脱。可能当时时间匆忙,那个年轻的伙计并没有绑得太牢实。不一会,容谦就感觉到了松动,他心里一喜,动作却还是缓慢的。这种结一般越挣扎绑的越紧,但有技巧的转动,却能将结解开。
  终于将手放松出来,他没耽搁,又摸索着解开了腿上的绳索。他满头大汗,也不知是痛的,还是精神高度紧张急的。
  “山子,二哥是让你学着拐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再不济也得找年幼的孩童。你倒好,弄两个大男人,卖也卖不了几个钱。”男子不比女子。那些被拐了的少女,多半是卖进污浊之地,她们名誉尽毁,被经验老道的妈妈们训练出来,回家去父母也视之为耻,见了熟人也是不敢认的。
  长成的男子则不同,除非是从小教出来的,不然多半是不会服气。硬气的没准还会惹出祸端,大多地方轻易是不肯买下这类人的。
  那个叫山子的男人谄媚地说:“二哥,我看他们自己跑上来门来的。又是细皮嫩肉的穿着好料子,总找得着买家买小倌不是。”
  “你小子,好的不学,尽去学些这……得了,下个地方靠岸,还得去大哥那接些新货。到时候,把这两个给处理了,换几个酒钱。”
  “好嘞。都听二哥的。我瞧他们穿的都是不错的料子,扒下来也能卖些钱吧?”
  “眼皮子别放那么浅,半旧不新的衣裳能值几个钱?我看这玉坠子才叫好。别说做兄弟的没有情义,到岸当了东西,咱两平分。”
  “是是是,都听二哥的,山子我第一次出门就能得此收获,都是仰仗了您平日里的教导。”
  容谦一模腰间,荷包玉佩果然不见了。
  想到以前他曾经这三教九流的人一起喝酒聊天,其中也不乏人贩子之流。当时他是怎么干的?酒兴上来,还与他们称兄道弟。他们说使了钱,不管是谁家的人,都能给他拐了来。容谦听了还觉得他们颇有本事,后来他真花钱请这类人去偷了许家小儿,想以此引起林菀的注意。
  容谦无声苦笑。这算不算报应?如果不是他私心里想捉弄下小媳妇,让她换了男装,后面又因此换了船。也不至于连累了她,跟着自己落入这番险境。他把怀里依旧昏睡的林菀搂紧一点,心里才算安心。他茫然半天,漆黑的仓内,只有他和林菀的呼吸声。半响,他动了动发麻的腿,靠着林菀,试图让自己入睡。
  他得让自己养足了精神。有了精神,他才能保护好他的妻子,把她安全地带回去!
  后脑一抽一抽地疼,容谦睡得并不安稳。睁开眼,木板的空隙透出一丝光亮,隐隐能将船舱内的情形看个大概。这里十分狭窄,他只能半坐着,如果站起身,怕要碰到头。外面天亮了吧?他心头一紧,即使睡得不好,此刻的神智却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
  从昨晚的对话听来,现在船上挺多就两三个人,靠岸之后,这些人才要去与同伙汇合。这时是最好的逃跑机会,如果等其他人过来,对方人多势众,就不是那么轻易逃得了了。
  容谦思索着对策,怀里的林菀嘤咛一声,眼看就要醒来。他赶紧用手捂嘴她的嘴,以防她出声惊扰了上面的人。
  “阿菀,别出声。”他呢喃着,低声将他们的处境说清,说完之后又安抚得拍了拍她的肩,“别怕。”
  林菀如何能不怕?她虽然幼时失怙,但母亲一直教导她积极面对生活。她所经受的都是精神上的苦痛,随着时间消磨,那些伤痛也早已消弭。更多的是对帮助自己的人的感恩,她一直是个幸运的姑娘。
  乍然听闻自己落到人贩子手中,她如何能冷静得下来?她泫然欲泣:“二郎,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非要来游湖,也不会令你……和我遭遇这些。”
  要不是两人身陷囫囵,容谦几乎要笑出来。他和阿菀,这是争相把错往自己身上推了。
  把下巴软软靠在她的头发上,容谦叹道:“咱们只是来游玩,又有什么错?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还是想想法子怎么出去吧,你昨天喝了迷药,现在身上可有力气没?”
  把迷药的药力霸道,林菀当时入口就晕,此时四肢还是软软的,她咬了咬牙,寻思着如果自己跑不掉,该当如何,总不能让丈夫受了自己的拖累。她正欲回答,却听上方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昨晚那个叫被称为“二哥”的男人,粗着嗓子道:“臭小子,等会马上到岸了,快去看看那两人醒了没?我验验货,如果合适寻摸着好出手。”
  “二哥,我下的最重的药,这会肯定还昏着呢。”说完,还掩嘴打了个哈欠。“昨个撑了一夜的船,让我再睡会。”
  男人骂骂咧咧道:“别整日想着偷懒!等会他们弄出点动静来,万一惹出麻烦,你担待得起吗?”
  这荒郊野外的,弄出动静又如何?山子腹中嘀咕,却不敢再反驳,他不情不愿的起了身,应了声是。
  小船简陋,隔音也实在不太好,听着上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林菀一下白了脸,她抓紧了容谦的衣角,紧张得看着上方那透出一丝光的木板。
  粗制的隔板被拿开,阳光倾泻进来,容谦眯了眯眼睛适应,山子已经要探头探脑查看里面的情形了。船舱内就那么点大,一瞧还不是一览无余。容谦心念急转,
  昨个这两个字贼子走得匆忙,还未细察。要是他们发现阿菀女儿家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舱内只有一些木头碎屑,没有任何趁手的东西,只有昨天绑着他们的绳子……
  当睡眼惺忪的山子往里看的时候,一根绳子直接把拴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碰’的一声弄出好大的声响。
  站在船头的男人回过身来,嚷道:“山子,怎么了?”
  “二……”山子张口欲喊。
  慌慌张张地林菀赶紧掏出帕子,团成一团捂住他的嘴。容谦紧紧勒住他的脖子,不敢放松。待到人双眼一翻,晕了过去,他才松了手。
  解决掉一个,容谦还没来得及放松,就见另一个男人的脸出现在隔板上方,他穿着青衣短打,面容黝黑,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普通的憨厚渔夫。男人见舱内的情形,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刀,与容谦对持。
  “小子,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哥哥我或许还能放你一马。”
  容谦自然是不会应他。只是舱里的出口被男人堵着,他手中又有兵刃,胜算实在没有。这个男人不像刚才的山子一样毫无防备。他铁青着脸,目露凶光,没准真是杀过人、见过血的。
  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容谦故技重施,用绳子套了上去,这次他的目标是男人手里的刀,如果能夺下来是最好不过了。
  可惜他虽和朋友们练过投壶之类的游戏,准头可以,力道却不行。绳子被男人轻松避开,他站直了身,居高临下,嗤笑道:“真是给脸不要脸。”
  林菀刚才就一直被罩在阴影里,山子的怀里咕噜噜滚出一个火折子,她双目一亮,忽然福至心灵。她抓起一把木头碎屑,向男人扔去。
  男人反射性的闭上眼睛避开,容谦见样学样。她哆嗦着手,撕下一块布料,趁机点燃了,再次往男人扔去。
  带着火花的布料袭来,男人当即后退一步,用刀把布片打入江中。接二连三的滋扰让他心生不耐,提着刀就欲往下头的人砍去。
  这次还没等他动手,直接一个火折子迎来飞来,击中了他的一只眼睛。
  眼睛疼痛不堪,男人登时大怒。
  容谦咬咬牙,用手抓住挥来的刀锋,他冲出船舱,鲜血的刺激下,反而激发了他的潜力,用全身的力量把男人撞倒在地。
  “阿菀,快上来!”
  林菀爬了上来,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她心急之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拾起船上的小桌就往男人背后砸。
  “好了,阿菀。再打下去,他就死了。”容谦喘着气说。“这两人还有同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看着容谦的手鲜血直流,林菀眼圈一红,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实在不擅长些打斗,将就着看吧。。。

  ☆、脱险

  杂草丛生的河岸,清澈见底的河水冲刷河底零星的鹅卵石。早晨的微光照得叶间的露珠闪闪发亮。
  黄色的花朵微微摇曳,静静地散发着幽幽清淡的香气。
  这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疾行的两人却无心欣赏这风景。他们离了船,本打算按照停靠时发现的小路去找寻人家,没走两步远远看见了一群直奔过来的人。
  大清早的,一伙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肯定不是什么早起耕田的农夫。怕是船上那两人的同伙到了,容谦不敢耽搁,当即换了个方向。
  “二郎,我们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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