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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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午，黎沫抽空都在想，纪慕程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没有搽药，是被谁打了吗？
　　拿起手机翻开微信，点开对话框又退了出去，想问又觉得自己不该问。
　　可是他们的关系现在又到底算什么呢？她决定下班时一定要找对方问个清楚。
　　黎沫还是了解对方的上下班时间，一般下班对方也会等办公室人走的差不多时候他才收拾东西，竟然对方不想给机会说清楚，那她就去创造机会。
　　下班后她就跑去车库蹲点，当对方解锁打开车门自己也一跃而上的跑进副驾驶，并规矩的系好了安全带，一旁刚准备拉安全带的纪慕程被她这一动作足足愣了神。
　　“下去。”他说。
　　她不理，他再说一遍：“麻烦黎经理下去。”
　　“我要一个解释。”黎沫说。
　　纪慕程系好安全带后冷冷的说：“没有解释。”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黎沫问。
　　纪慕程不回答，黎沫接着问：“所以…前些天公布的条例就是你的想法吗？”
　　纪慕程拍了拍方向盘，无可奈何的表情回答：“如果你已经这样想了，那就是这样吧。”
　　听完对方这样的回答，黎沫才明白对方的真正目的，所以，用完了就甩手了吗？原来如此。
　　一切的一切，黎沫感觉自己曾经对的印象彻底崩塌了。
　　“人渣，你这滚蛋。”黎沫解开安全带，双手拳头握紧，狠狠的向对方胸口砸去，毫不犹豫得锤击，惹得对方阵阵吃痛，然而并没有还击。
　　等到黎沫停下来，纪慕程才说：“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你可以继续。”
　　这人，黎沫突然觉得对方现在上下哪里都很欠揍。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告诉我，你脸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是不是钟逸？”
　　黎沫这么一问，纪慕程突然一下噗笑，转过头来把眼睛取下，认真的看着她，黎沫以为对方接着会做什么，只见对方靠近自己说：“原来你这么在意我，要不然，你按照刚刚公布的条例，做出一定的牺牲自己离开公司如何？”纪慕程一只带着笑意，说话也带着笑意。
　　黎沫从未想过这样一席话是从纪慕程嘴里说出口的。曾经的一切印象全部崩盘，她毫不犹豫，只听“啪”一声，她给了对方一重重耳光，然后说“无耻”。打开车门重重一关然后离开。
　　她觉得她彻底败了，一败涂地，她怎么会在这样的年纪被一个那么相信的人给耍了，而且还是彻彻底底，他想她离开，那她偏不，她倒要看看，他要渣成什么样。
　　她甚至不敢相信，十年前还天真烂漫叫自己姐的人，怎会变的如此可怕。
　　黎沫狠狠的抹去自己没有坚定的眼泪，从小就有人就说她眼泪太廉价，动不动就哭，而且还不受控制，想回收都不行。
　　可是谁知道，她的眼泪从不会为内心不值得的人流泪，如果自己落泪了，是证明自己真的很在意。
　　而在车内，纪慕程摸着刚刚被打的脸颊，连带着牵扯上的嘴角，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跟着裂开，一滴泪水混合着血水逐渐晕开。他依然笑着…笑着痛苦与无奈。
　　几天后，一条消息震惊全公司上下，纪慕程正式辞职。而且据说提交辞呈已一周，总公司那边一直在做工作进行挽留，说服一周以各种条件诱惑都被拒绝，感觉到对方心意已决，总公司才正式批复同意辞职，并没有要求对方什么时候离开，并且如果对方继续回来工作也依然欢迎。
　　这一条消息足足在公司爆炸了好几天，当私底下有人传总公司那边已开了天价月薪也无法挽留，底下人一片哗然甚是不解。更不知道纪慕程又将何去何从，更有人集体写挽留书交到纪慕程助理手里希望交到本人手里，据说对方连看也没看一眼，底下一些女生简直心碎了一地。
　　最后，有些人开始打黎沫的主意。而那些人并不知道黎沫现在与纪慕程的关系，黎沫不解释，门口也公然通知不准打扰。
　　而门内的黎沫却也被纪慕程这一行为所疑惑，虽然并不担心他离职后的发展，毕竟偌大的C。O。A还看着他的。但是明明上一周他还有意让自己离开公司的，怎么突然他就自己要离开了，而且辞呈早就上交了，那他上次的目的又是什么，故意激怒她吗？
　　第二天，纪慕程正式离职，许多人欢送，不包括黎沫。
　　几天后，总部调令下来，这次并不打算再从法国总部派人进来，可能怕是再有什么得意人才再度离开，而是全权交给差点坐上运营总监位置的黎沫，所以，新一任运营总监——黎沫。
　　对于这个新的职位，黎沫没有拒绝，可是，现在的心情却与当初恰恰相反，甚至谈不上高兴。
　　她感觉，距离上次就任运营总监的事已过去大半年，可中间的小插曲又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而她只是顺利当上这个职位而已。
　　只是，那只是个幻想。而纪慕程也确实真实曾在过，连气息都还未消散。
　　而底下的员工也开始议论纷纷，除了对于纪慕程离开的不解，再加上两人本来的关系，底下的人又开始铺天盖地的八卦起来。什么因为爱而让位，什么黎沫为了权位而怎样，又或是因为真的怕办公室恋情影响而离开等种种梦幻不切实际的话题。
　　当艾欣跟她讲了之后，黎沫也并不当回事。总得来说幻想是好的，可也不要想的那么美好，当然，她也不会打破这些美好的。这件事，只要他们两个人自己知道就好，但愿再无瓜葛。
　　本想一切安然的度过，偏偏黎沫的梦想一次又一次的不被实现。
　　在她接受某人的管辖权后差不多平稳发展后，又一新闻爆出。
　　C。O。A中国区CEO新鲜出炉，这一爆炸新闻占据娱乐和护肤杂志新闻多个版面，网上热爆几天，除了网友猜忌对方的背后实力，也有人爆出对方是一步步走向这个地位。
　　无论怎样，光靠颜值也能吸粉的年代，网友纷纷表示：明明可以靠颜值，偏偏却要靠才华。
　　当众网友“纪慕程”三个字后，多条新闻也频频爆出，除了对方从小到大获得奖项，更有他与纪沐姗多张合照后，有人发现他与纪沐姗名字的巧合，于是没有主动承认的关系也被众人默认了，所以这是实力与颜值爆表的一家人。
　　而榭丽雅公司上下在得知此消息后，许多人都惊呆了，谁能告诉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此纪慕程真的是他们曾经的总监吗？如果网友的想发是对的，拿他们就突然觉得有些可怕，毕竟他们公司内部曾有一个□□，瓦解公司内部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更不说抵抗了，想想也觉得可怕。
　　而看到这些消息的黎沫也疲倦的捏了捏太阳穴。所以、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吗？相互竞争的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发展你们预测到了吗？^_^明晚继续~

☆、第五十二章

　　本想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可有些人却开始把矛头指向了黎沫，要说他们的关系，都还在大家模糊不清的情况下。
　　一次两次在别人好奇的眼光下度过，第三次她就没那个好脾气了。
　　“曲秘书，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不如跟我也说说。”黎沫面带笑容，手里端着热水，这是她第三次听见别人的指指点点了。
　　黎沫性格出了名的好，也是出了名的让人捉摸不透，几个人就僵持在狭小的茶水间，艾欣突然出现化干戈为玉帛，赶紧对着其他人说：“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不是狗仔队，就管好自己的嘴。”
　　黎沫坐会办公室，手掌捂着额头，真是头痛。
　　“你说她们怎么这样。”
　　“谁叫你们太高调。”艾欣坐着随口说了一句
　　“我们好点吗？搞笑。”
　　听着对方略带激动的表情，艾欣觉得自己不能太反击，然后说：“没有没有。是她们敏锐度太强了，再加上你们都是顶头上司，通通的关注点都跟着一起了。”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你说怎么办是好？”黎沫哀叹。
　　“凉拌。”艾欣利落的回了这两个字。
　　然后又接着道：“主要是哪位先生最近的知名度太高，好多热门新闻都有提到这位高富帅。”艾欣把这三个字特别重点的说。
　　“呵…”一阵嘲讽，她怎么没觉得。
　　“话说回来，你们不是认识这么多年了嘛。”艾欣好奇问。
　　“是啊，认识这么多年了，可不认识他爸很多年啊。”说完这句话，又觉得不对，否定的说：“不，认识这么多年有什么，可我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人，现在算是明白了，也看清了。”说完后心情又开始明显的哀落。
　　艾欣撇了撇嘴，在这时，企划部黄经理敲了敲办公室门，与此同时，两人朝门口看去。
　　“黎经…”发觉口误立即换过来说“黎总监，这是最新的广告策划案。”
　　黄经理把方案放在办公桌上，手指重点的指出“《我们恋爱了》栏目组也发出了第二季的广告招标时间，上次我们因为纪…总监的带领下拿到独家冠名权，谁不想试水的第一季收视率颇高，这次许多冠名商都开始争先恐后的想抢的冠名赞助的名额，所以我们这次…”黄经理在说到纪慕程时候略微停顿，还特地休息了一下黎沫的表情，可对方明显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
　　艾欣也跟着说：“对对，因为哪一期节目，销售额明显有很大的提高，连我妈都在看。”
　　黎沫看着艾欣说完，然后对着黄经理说：“那你们就尽快制定出更加完善的方案来，招标时间没剩多少了。”
　　这次黄经理处理的比较妥当，收起文件夹就说：“我已经让他们在制定了，最快明天中午就能出来，而且节目组那边也因为第一季有些熟人，他们说这一期我们同类竞争对手好像有几个，所以我们得加快力度。”
　　黎沫想不到这次对方的速度如此神速，点了点头：“招标的方案出来后立即向节目组联系，免得夜长梦多。”
　　第二天黎沫拿到企划案，头更加大了。
　　感觉大部分按照了上一季的格式策划的，这一点明显不行，不说那么多竞争的对手，连同一类型的对手都要打起百分百的决心。
　　下午开了个紧急会议，多人提供意见，除了竞标价格都多票一致通过。而按照第二季的方案，虽然节目嘉宾都是成双成对的真实情侣，但是出镜总是要化妆的，黎沫提议：“这一季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竞争“独家冠名”的形式。第一季我们已经打开了平台，这一季我们可以让节目嘉宾的化妆产品都由我们公司提供，这样产品的显著效果也会在嘉宾的妆容上更加有代入感。”
　　黄经理也接着说：“我已经了解。这一季还有上一季的两对嘉宾，都是大牌，而且没有代言其他家产品，这是个值得利用的契机。”
　　“听说这一季会有苏蕴，小道消息。”艾欣八卦的说了一句。
　　这两天人气新人组合队长苏蕴泼水门事件，惹得各路网友撕逼大战不敢观看。那可是连续三天微博热门话题前三持续不下的人，经纪公司虽然已经解释被泼茶水的一方是苏蕴男友，而且苏蕴也是手滑，但大多数网友并不买账。而苏蕴的粉丝也不相信自己女神是这样的，而男粉却对苏蕴出现的男友表示心碎。
　　黎沫并不关心艾欣说的人怎样，但是她浏览新闻也确实看到这一则新闻，证明这姑娘确实很有人气和话题。
　　“她不是还是一个新人嘛，突然曝出男友这样好吗？”旁边人明显被艾欣话题带入了。
　　“母鸡啊。”艾欣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关心这些事，只要她的爱豆好好的就行。
　　“咳…”黎沫发出了声音，表示这是会议室，不是茶水时间。
　　两人立马安静了，黎沫接着说：“无论这期的嘉宾到底怎样，我们只要做好我们应该做的事就好，节目收视高，我们盈利的情况也大，黄经理也尽快安排人修改一下方案，到时候你，艾经理还有我一起去竞标会现场。”
　　这一边已经谈妥，而另一边纪慕程，什么叫心有灵犀。就是为了让新驻的公司在国内站稳脚跟，这是一个稳打稳扎的工作，除了多个方面进行，同意情况下，广告也是值得推广的好办法。他像几个不同节目制定了更加合理明细的方案，而正巧，在《我们恋爱了》这个广告竞标上，曾经有过经验的纪慕程这次的思路竟然与黎沫一样。
　　周五下午，多个公司到达统一的竞标现场，黎沫并没有从别的地方了解纪慕程的动向，刚到大门口就有节目组的负责人来带路，偏偏不巧，后面也跟着一只团队，负责人一看后面来人，热脸立马贴了上去。
　　“纪总，你也亲自来了。”负责人这样的语气明显是见了金主的话。
　　“这是我刚接手C。O。A的项目之一，亲自来不是应该显得更加庄重些。”纪慕程随口说道。
　　黎沫一开始并没有关心后面的团队是谁，心里想着都是对手，可是当她亲耳听到这一熟悉声音，身体就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身来。
　　纪慕程跟负责人说了几句，并且朝四周多看了几眼。上次来他还是榭丽雅的负责人，转眼间又不同了，只是不看还好，这一看，两个人的视觉正好同时汇入。
　　跟着黎沫后面的一行人不轻易间倒吸一口气，他俩的关系简直迷之复杂。而节目负责人看着也有些尴尬了，一个是原本的赞助商，一个是原本的负责人，现在却成了竞争对手。
　　“纪总，我们该进去了。”旁边的美女秘书提醒道。
　　纪慕程听了进去，然后转换眼神，没有跟任何人打一声招呼，然后径直离去。
　　当人离开，艾欣就开口了“哎哟，我去，旁边的秘书不错啊。”她关注的竟是这个。
　　黎沫白了艾欣一眼，跟着另外一位负责人进了主场，以前跟着他的助理最后也跟着纪慕程离开了，看现在情况好像并没有当他的助理了，可能升职了。想到这，她又不得不想起刚刚艾欣说的那么一句话，他旁边哪位秘书真的挺漂亮的，至少优雅大方。
　　黎沫一下清醒过来，胡乱拍了下自己脑袋，告诉自己清醒一点，他不是曾经的纪慕程了。
　　竞标会正式开始。除了数额巨大，各个方案也很有看点，而与榭丽雅一起竞争的同类化妆品公司就有四家，除了一家金额与其它三家差距明显第一局被淘汰，剩下的三家包括榭丽雅和C。O。A成了有趣的看点，现在主要是在广告方案上取得优势了。
　　第二局，另一家公司在方案上依然按照老套的说台词和中间广告带入等方式竞争，明显没有榭丽雅和C。O。A这两家的方式更加妥帖合理，并且代入感极强，连嘉宾的所有妆容都能顾及到，所以第二轮，另一家被淘汰。
　　广告竞标翻了水深火热的场面，两局下来，纪慕程和黎沫也没有正面交锋，甚至没有多看几眼，两边团队甚至离得远远的，其他团队黎沫还会跟对方说上几句话，可一看到纪慕程她就避而远之。
　　第三轮，C。O。A这边纪慕程率先发言。在综合前面两次代表人的发言。跟着列举自己公司的特点、优势、缺点分析。也明确提出了指出面临的机遇、挑战和风险，就广告方案设计和对节目前景的描述及预测都有不一样的判断和评估，让在场评审瞠目结舌，不得不刮目相看。
　　听完对方分析，本来原定发言的黎沫临时改了方案，如果让她现在上台跟纪慕程对讲，就算她曾经是答辩高手也不可能，在嘴上她就不知输了多少回，所以她推着艾欣上了台。
　　艾欣做营销策略这么多年，倒并没有被纪慕程这一席话吓趴，毕竟她以前又不是没有领教过对方对于事情的判断认知情况，所有结合情况，有了一定的实战经验和处理方式，对阵下药。把对方没有估量到的，或是结合公司实际情况让双方利益更大化等重重建议和内容，加之榭丽雅在国内的影响力并不是刚入国内的C。O。A能较之比较的。
　　所以一一权衡，评委最终把化妆品这一广告代言弄一个加时赛，时间定在明天中午，代表人员：各公司负责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注意里面出现的“苏蕴”呢，哈哈，没错，她就是下篇文的主角哟，文案上可以穿越提前收藏哟。

☆、第五十三章

　　回到公司，几个部门领导人坐一起开了一场关于明天广告竞标的会议，几位没到现场的经理一听到对方是纪慕程，再瞟了黎沫一眼，语气中惊叹的不得了，原本对没一次性拿下的情况也就明白了几分。
　　黎沫说：“今天我没有发言，都是几位经理负责，明天将由我全权负责。”
　　黎沫这么一说，一些人又把脑袋低下了头。
　　一席人讨论了几个钟头，对于原先的方案改了又改，核心方式依然保留。可是他们还是无法估量明天对手会做出怎样的竞标方式。
　　晚上七点，上海的夜色已经全部呈现，最后几个人才紧跟着下班，黎沫最后一个人关了门出口大厦门口，看着照亮道路的高压钠灯，突然觉得晃眼，低头捏了捏疲惫的眼睛，思绪开始蔓延。
　　接任总监职位几周来，黎沫觉得自己并不称职，接手对方的工作，她才发现愚钝接下来自己应该处理的工作就已经提早批示开始行动了，就连有些她棘手的，文案上都有明显的批注和解释。她一下就明白那阵子她颇有些抱怨他加班，早出晚归的时候。原来，那个时候的他就在这一切做准备，她甚至推测，她这个职位，与其说是当初的实至名归，还不如说有他的推荐成份，她不再想，越想就越不坚强。
　　算了算，拜对方所赐，她至少最近几个月也不会遇到特别复杂情况需要她处理。再也没了当初连夜通宵修改报表的时候，就连这次广告竞标也是，说棘手其实也算不上棘手，只因对手是他罢了。
　　开车回到自己的住处，这一片夜晚总是黑漆漆的，给街道反映也一直没人来修理路灯，黎沫并不怕一个人走这么一小段路，这是她这会儿下了车，心里有些明显的不安。
　　手机准备闪光灯，她的鼻腔闻到了一丝烟味，说着来源处看去，黑漆漆的，她只看到一点点星火，时暗时亮，好像有人坐在那里抽烟。
　　“是谁？”黎沫略带紧张，手机一直解不开锁，她不怕鬼，倒是这样的气氛，就算有人装神弄鬼也有点虚，正好旁边的枫叶迎合这微风沙沙的响。顿时，汗毛竖起。
　　本来夏天就热，刚刚下车出了空调身体一下子就冒出了汗。再加上这会儿她紧张，手心出汗严重，连指纹解锁都不管用了，黎沫更加不知所措。
　　“我告诉你哟，是人就说人话，别给我装神弄鬼的。”
　　对方不说话，深吸一口，把烟熄灭。然后最后一丝明亮消失，紧跟着站起了身。本来这边的房子规划就不太合理，把其它地方光线都挡住了，加之对方朝着黎沫这边走，变的更黑，让人看不清脸。
　　黎沫心想她这楼上的租客她大概也了解，可对方这身高明显不是啊，难道是小偷…
　　可是她还没想太多，自己的动作已经开始后退，感觉到对方即将上前，她连忙后退了几步，只是她忘了，后面是个下滑的坡，她穿的是高跟鞋。
　　她只感觉自己身体往后仰，想是会背着地，黎沫还未“啊”出声来。她发现自己没有摔下去，而且自己还在某个人的怀里，弥漫这烟草味。
　　这种方式很尴尬，两人也贴的太近，可能是两人都想外面退了好多步，正好楼上一家人开了灯，玻璃刚刚折射到这个位置，然后黎沫清楚的看见她躺在谁的怀里。
　　“纪慕程。”她满脸充斥这不了相信。
　　对方勾了勾唇角，一种神之蔑视的感觉：“现在才看出来。”
　　听完对方这句话，黎沫赶紧起身远离对方的怀抱，然后远离三尺。
　　纪慕程也不恼，而是俯下身在地上找什么东西，边找边说：“想不到才这么些天，就这么快把我忘记了，怪不得别人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说完这句话，他也找到了地上的手机。然后自己大拇指按着指纹解锁，手机解开，紧跟着打开闪光灯，对着黎沫。
　　黎沫只觉得光束刺眼，两只手遮挡这眼睛，她才发现自己两只手空空的，她的手机。
　　“把握的手机还我。”黎沫有些生气。
　　纪慕程倒是乖乖的把手机扔给了对方，随便说了一句：“不错，密码还没换。”
　　黎沫看着已经解锁的手机，才想起自己手机有两个指纹解锁，一个是自己一个是他，她差点忘了。
　　关掉闪光灯，看着对方，正好可以避过对方那双吃人的眼神，任何不快不慢的回答：“谢谢提醒，我最近挺忙的，竟然忘记这回事，待会儿回去我就把它改了。”
　　隔着距离，黎沫像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咬牙切齿，第一次自己难得的占了上风。
　　“看出来了，这个时候才回家，黎总监怕是为明天竞标操碎了心。”
　　对方这么一问，黎沫怎么可能让对方有挖苦自己的可乘之机。
　　“不，纪总你错了，我刚刚是跟钟逸在外面吃饭。你知道的，我们俩关系亲密无间，所以下班吃个饭也很正常。”黎沫偏偏要搓搓对方锐气，然而对方也并不知道钟逸现在可能还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