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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相逢终有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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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落落而坐。娄兰打量着张筱漫,与上次见面相比,她看起来明媚爽朗很多,不再那么阴郁冰冷,却又不同于大学时候的天真可爱。
  张筱漫臻臻至至,心底思量了一下,细致周到:“那就喝茶吧,我喝的咖啡太苦,又没准备方糖,你可能喝不惯。”
  娄兰颔首:“好。”
  张筱漫言笑嘻怡地去厨房烧热水,又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拉着娄兰坐到那张她自制的简易沙发。娄兰轻抚‘沙发’打趣儿的说道:“筱漫,你不会连张像样的沙发都舍不得买吧。”一嘟嘴:“这不挺好的嘛,我干嘛浪费钱买新沙发,外面的那些能跟我这个比吗?太软、太华丽,我不喜欢,写东西累了,直接能睡,特舒服,我这垫子和靠枕,不比专业沙发差。”说罢,张筱漫直接倒下去:“很舒服的,你试试,软硬适度,有利健康。”
  娄兰低眉垂眼,自谴自责,歉意深沉中带着些许哀伤:“筱漫,我是来和你道歉的。对不起,那天我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喜欢方寒,那天,我给乐瑶打过电话,知道你要跟方寒走,我害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我算准了时间,让你看到,让你误会。我知道只要你看到了,不管方寒如何解释都不可能得到你的谅解,我以为没有你,一定会有办法让方寒喜欢我。可是我错了,没有你,我还是走不进他心里,就算我费尽心机,也得不到一丝一毫我想要的,他宁愿一直等,宁愿被你冷漠以对。所以我放弃了,但是我不后悔当初那么做,如果不努力争取一次,我才真的会后悔。”
  张筱漫风轻云淡地释然说道:“都过去了,如果换做是我或许早就行动了。”
  娄兰言辞恳切:“筱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也没想到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张筱漫一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托腮,歪着脑袋看看娄兰,从容微笑:“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四肢健全,没疯也没傻。”
  娄兰从包里掏出红色喜帖,甜美一笑,诚心正意邀请:“筱漫,明年六月我结婚,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你是我第一个邀请的人,”张筱漫猛地坐起身,夺过喜帖:“真的啊?恭喜,恭喜。”
  娄兰说:“我有个请求,你能来做我的伴娘吗?”
  张筱漫一口答应:“好啊,我最喜欢参加婚礼了,女人一生最幸、最美丽的时刻,好羡慕啊。”
  娄兰握住张筱漫的手,欣慰道:“筱漫你是我见过最豁达,最不记仇的人。”
  张筱漫无心机的呵呵笑:“呵呵,可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怨过也恨过,只是现在看开了而已,耿教授和付老师真的是很好的良师益友,要不是他们开导我,我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恐怕到现在还在自寻烦恼,钻牛角尖呢。”
  娄兰希望能够做一下弥补,有心撮合:“筱漫,方寒真的很爱你,他一直在等你,他……”
  张筱漫切断她的话,撅起嘴吧,嘟嘟哝哝:“行了,我心里有数。一个王乐瑶天天没完没了地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现在你一来又磨叨这事儿,让我清静清静吧。你打算住几天?”
  娄兰表示很忙:“明天就走,最近事儿多,等你去P城,我一定一尽地主之谊,咱们再慢慢叙旧。”张筱漫悠闲地点头赞同:“也对,结婚事儿是比较多,你要是不嫌我这儿小,就住这儿。”
  “不嫌弃、不嫌弃。”娄兰微微笑,张筱漫很有兴致的说:“想吃什么?我下厨做给你。”娄兰温婉笑道:“随便。”
  话音落,人欢快地跑到厨房,思量说:“嗯,随便最不好办,我看看家里有什么。”开了冰箱门才发现冰箱空空,一根儿菜叶都没有,不好意思地看着娄兰:“我们出去吃吧,忘记买菜了。”娄兰随和地说:“行。”
  这是一次愉快的见面,张筱漫不再是冷的,恨的,娄兰,也不再是咄咄逼人,视她为敌的,世事变迁,经历岁月沉淀,少了年少轻狂,不刻意追求,友情变得弥足珍贵。曾经的好与坏,都会酿成一杯美酒,因为她们都是温柔善良的。
  温柔不是娇滴滴的,善良不是无条件的,在她们身上温柔有一种新的定义,是心烦气躁时的安慰,是心灵干枯时的滋润。张筱漫的温柔像徐徐微风,给人以舒适惬意,娄兰的温柔像夏花,阵阵幽香,沁人心脾。
  穿越漫长的冬季,馨香温润的人间四月,微风细雨中拥抱悄然走来的春花烂漫,又一个愚人节到来。陈滢潆对这个以互相欺骗和捉弄为乐的节日失去了当初的热衷,下班儿回到家,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窝在沙发里,拿起手机一惊,居然有五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号码是陌生的,打开短消息:“我是汝贤,最近好吗?有时间吗?想和你聊聊。”
  陈滢潆盯着短信反复看了几遍,未多思考,激动地回复短信:“电话没在身边,才看到,我挺好的,你呢?”
  “我想见你,行吗?”
  “现在?”
  “现在,我在楼下,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我。”
  陈滢潆没有一点犹豫,裹上浴袍,抓一件外套便奔下楼,四目相对,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相互微微笑了笑,穆汝贤道:“嘿,吃饭了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幸福,陈滢潆内心欣喜若狂,感激上苍眷顾,更感谢当初张筱漫劝她当机立断,没吵没闹,再见面依然平静温和:“没呢,刚到家,有点累,就先休息了一会儿。”
  穆汝贤依旧呆板说:“一起吧。”
  陈滢潆欣然同意:“好啊,你想吃什么?”
  穆汝贤提议道:“牛排怎么样?”
  “好。”陈滢潆摸摸湿哒哒的头发,尴尬笑笑:“你得再等我一下,弄干头发,换身衣服。”
  穆汝贤体贴地微笑:“当然。”
  静静的、肩并着肩走在无数次走过的街路上,陈滢潆显得有几分手足无措、略带抱歉的说:“给你讲个笑话吧。吃饭睡觉打豆豆……”
  轻笑了一声,穆汝贤突然停下脚步,注视笑得不自然的眼睛:“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竟然只剩下笑话讲?”八卦地问:“张筱漫还好吗?她和方寒怎么样了?和好了吗?她有没有温暖一点?”
  避开穆汝贤的注视,陈滢潆迈着沉重的步子继续前行,漫不经心的说:“没有,也许就此错过了,方寒有心有情,张筱漫无心无意。张筱漫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冷若冰霜,缄默且麻木……”穆汝贤禁不住插一句:“她的冷冽和伤痛是成正比的。”
  陈滢潆继续说以前的张筱漫,说她和自己的观点:“如果是以前……只要方寒够坚定,天涯海角她都愿意跟着他。”期盼的眼眸,手臂有意无意的摆动,碰触到穆汝贤厚实的手掌:“如果换做现在的我,一定会选择情缘再续,错了一次,不应该再错第二次。”
  穆汝贤也若有似无地回应她的不经意,对张筱漫的现状有另一番看法,阐述己见:“人都是会变的,这世上唯一不变的是变化。她不是无意,只是心伤未愈,正因为不想再错一次,所以才更加谨慎,免得再伤心一次。离开之前我和见过她一次,还跟她在酒吧喝了一宿,她有多伤多疼,我是了解的。她很伤却不恨,这点很难得,很可贵,还劝我不要怨恨和责怪。当时,我俩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但无关风月。”
  陈滢潆苦笑:“我也了解那种失去的疼,我心里的疼不会比她轻,有种想念和难以忘记叫自捅千刀。她和方寒只是个误会,而我是自作自受,时间会赶跑一切阴霾的。”
  “他们之间不是简单『误会』两个字说得清的事,伤痛是真实存在的,时间并不是万能的,伤会愈,痛会轻,但是疤永远都在。”穆汝贤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真实的情绪,羡慕、向往:“其实,我特别羡慕方寒,两个女子爱他,张筱漫的爱纯粹真挚,娄兰的爱无怨无悔,这点让很多男人特别嫉妒。”
  “如果你是方寒,你会选谁?”陈滢潆侧目看他。
  穆汝贤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张筱漫了,很少有女子像她爱得那样纯净无杂质,单纯地因为爱所以爱。方寒、秋枫、景瑞,还有那个洛飞,都喜欢她这一点,我也喜欢。娄兰也很好,她输在比张筱漫晚了一点,输给了命运和时间。”温温的呵呵笑道:“就像我。”又说回娄兰:“再有就是,娄兰的心机多了一点,我不喜欢。”很专注地审视陈滢潆:“我也喜欢你,因为你强烈直接、坦荡干脆。”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呢,如果在同一时间相遇,你认为方寒会选谁?”陈滢潆试探性地问。
  “已经既成事实的事,不可能被改变,更不可能重来,生活又不是科幻片和穿越剧,谁都没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与之性格并不相符的反应,天真无邪又有一点点幸灾乐祸的咯咯笑道:“我想现在的方寒更想借哆啦A梦的时光机用一用,回到毕业那天,或者回到离开的那天。”
  陈滢潆仰望如幕夜空,北斗星中最闪亮的北极星像是在为迷失的心指明方向,心中满怀希望:“他们都还可以选择的不是吗?他们心里装着彼此,还是有机会再续前缘的,发生过的事儿不能改变,但是未来的事儿是可以的,世界上唯一不变的是一切都在改变,你说的。”
  穆汝贤说:“对,改变自己就能改变现状,改变现状就能改变未来,什么都有可能的。我们都可以选择和爱的人在一起。”
  “你现在工作好吗?”陈滢潆突然将话题转变到工作上。
  “挺好的,和穆雨辰同一家房地产公司做事。”从从容容的应答,稍稍停顿,故意拖长语调:“蓝山集团。”眉心一紧,陈滢潆心里咯噔一下,穆汝贤目不转睛地注视观察她的表情,惯有的沉着解说:“就是你的上个东家,这次从北京总部调回来,收拾杨博文留下的烂摊子。”说到杨博文这个名字的时候故意说得重一些,关于他的事儿说得也比较多一点:“携款潜逃,太蠢了,没跑出国就被逮回来,我还向公司建议请方寒代理这件案子,给他和张筱漫制造点机会。方寒,现在在业界的口碑非常好,每个案子都赢得漂亮,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不骄不躁,特别好,我挺喜欢的,我想遇上了方寒,杨博文是劫数难逃。”
  像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陈滢潆嘴角微微抽动了,恬不为怪,淡漠应对:“哦,我离开蓝山很久了,离开杨博文也很久了。”
  “我知道,一年八个月零十天。分手以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读三年书换一个硕士学位有什么用?第二十九天,终于想明白了,我决定离开学校,背上行李,去了北京,蓝山集团的总部。”开怀大笑:“你猜后来怎么样?”陈滢潆摇头,穆汝贤感叹:“钱真是个好东西,后来,学位证我一样拿到了,厉不厉害?”
  走到熟悉的快餐式西餐厅,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常来,分手以后,陈滢潆再没来过。餐厅还是原来的模样,原来的位置,熟悉又陌生,原来踏实勤快的服务生高升大堂经理迎面走来,热情服务。穆汝贤点了和从前一样的套餐。餐厅一如从前,东西不错,但是礼节全无,点完餐,毫无次序地端上来,最先送来的是陈滢潆最喜欢的提拉米苏,因为怕胖,以前她总是只吃一半,这次她全吃了,一边吃一边哭,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穆汝贤少了从前的慌乱,静静地看她哭成泪人,然后递上一包纸巾,开玩笑的说:“有这么难以下咽吗?不好吃,就换一家。”
  陈滢潆调整好情绪,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吃的不是很挑剔,只是……”
  穆汝贤几分高傲冷笑,直言不讳:“虚荣心作怪。”
  陈滢潆错愕穆汝贤的直接,盯着那张熟悉又令人陌生的温厚笑脸:“开个玩笑,这么难吃的东西就别吃了,走吧,带你换个正宗的店儿。”深沉又真诚的说:“你吃的开心,是我的心愿。”
  张筱漫越来越趋于正常,王乐瑶别的看不出,但是她发呆缄默的时间越来越少,笑起来也不那么千篇一律,提起方寒的时候不再沉默或者冷面以对。格调布局优雅的西餐厅里,王乐瑶试探性地问:“你不恨方寒,不怪他了?”
  “嗯,我没有恨过他,只是恨自己而已。年前娄兰找过我,还邀请我去参加婚礼,做伴娘。”张筱漫悠闲咬着奶昔杯子里的吸管,不以为然地说。提起娄兰,王乐瑶一肚子火,比张筱漫还激动,蹭地一股无名之火冒上来:“她还有脸找你?你答应她了?”
  张筱漫点头:“嗯,我答应了。她喜欢方寒想和他在一起有错吗?不能因为我受了伤,就说人家罪大恶极。”一口喝光杯子里的奶昔,舔舔嘴唇,擦擦唇角:“咱们做社会新闻的,看尽人世沧桑,世态炎凉,比她卑鄙,比她无耻的人比比皆是。那点事儿不算事儿,是我自己太看不开,太小题大做了,发生那样的事谁都始料未及,她不想,方寒更不想。只是我倒霉,命运多舛,就当每一次的起起落落是考验吧,经历苦痛,我的心智才更强大,有跌有宕才是人生,一帆风顺那是去和上帝喝茶了。”
  王乐瑶眼睛发亮的瞪着张筱漫,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他们俩恋人未满,朋友之上的状态都成了她的一块儿心病了。不过,她明确肯定,不管是张筱漫还是方寒都不会另有所属,她坚信这两个人一定会重归于好,只是这样坚信着还不够,等张筱漫自己想清楚,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充满期待的问:“那你准备和方寒重新开始?”
  张筱漫一皱眉,一撇嘴,漫不经心的说:“这是两回事儿好吗?我不怨恨任何人不代表我要和他再续前缘。”怀里抱着王乐瑶家的大宝贝,一会儿亲亲粉嫩的小脸儿,一会儿如捧珍宝一样抱抱,像小孩子玩心爱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王乐瑶迷惑不解:“啥意思?”
  “我准备把阳光小区的房子卖了,明天开始相亲。”相亲两个字脱口,王乐瑶一口饭喷在对面张筱漫的脸上:“相亲?张筱漫你要相亲?”
  张筱漫一脸无奈,接过王乐瑶递过来的湿巾,一边擦脸,一边提醒:“王乐瑶,这是西餐厅,你注意点形象行不?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不就是相个亲嘛,你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妈天天磨叨我,催我找男朋友结婚,老大不小的年纪了,随便找个人差不多就行。”笑眯眯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一小块儿西点送到嘴里:“儿子,你亲妈是不是太少见多怪了?”
  吃的香甜的小人儿吧唧吧唧小嘴,稚嫩的声音:“嗯嗯,乐妈妈怪怪。”
  王乐瑶撇嘴,翻白眼,抱过儿子,放回婴儿车里,警告道:“别教坏我儿子。”眉毛挑挑,一手托腮,不相信的样子:“随便找个人?你不是爱情至上吗?你能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
  张筱漫一声叹息,轻轻抚摸额头上的伤疤:“爱情那种东西,我早就要不起了,我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和勇气。”  
  “既然是随便找个人,为什么不是方寒?你在怕什么?”王乐瑶穷追不舍,一针见血地问,张筱漫也不逃避地回答:“我怕再次动心,我怕抵挡不了爱情诱惑,随便找个人挺好,古时候夫妻双方结婚前都没见过面,不也过一辈子吗?不必付出太多情感,抱有太多希望,恭恭敬敬,客客气气,远离爱情,远离痛苦,相敬如宾真的很不错,很适合我。”
  王乐瑶从容不迫地见招拆招:“你难道没听说过相敬如宾难偕白头之老?如果你给他一次机会,方寒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张筱漫认真地切牛排,不时抬眸看她:“王乐瑶,你收了方寒多少好处费?这么尽心尽力帮他?”
  王乐瑶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去,我是为你好,你说你俩,谁都放不下谁,为什么不在一起?相互折磨有意思吗?”
  张筱漫歪着头,眨眨眼睛,笑看王乐瑶,随波逐流的状态:“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我妈跟我说了,对方条件不错,我也不能再住在那小房子里,又破又旧,影响我身价。”
  王乐瑶撇嘴摇头,拿她没办法的神态,心里却坏笑着,似乎看见方寒气急败坏的样子,猛然转头,看见进来的穆汝贤和陈滢潆,惊诧道:“他们?”
  “谁啊?”张筱漫扭头顺王乐瑶看的方向望去,也不禁大吃一惊:“穆汝贤?陈滢潆?”二人也看到了这对儿闺蜜,穆汝贤绅士地走过来打招呼:“真巧?你们也在。”王乐瑶热情邀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坐、坐、坐,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吧,这个时间,等位置要等很久的。”
  “上个星期三回来的。”穆汝贤受邀落座。陈滢潆在张筱漫身边的位置坐下,眼含笑意看着躺在婴儿车里的王乐瑶的儿子:“好可爱啊,长得好像你。”
  “我儿子,当然长得像我。”王乐瑶的眼睛在穆汝贤和陈滢潆身上转来转去,对张筱漫说服教育:“你看,你看看,穆汝贤和滢潆都情缘再续了,你还相什么亲?赶紧去找方寒得了,要不让他回来,你一声令下,方寒肯定立刻飞回来。”
  “相亲?”穆汝贤呆若木鸡;陈滢潆张口结舌:“你……张筱漫?你相亲?”
  两双瞪得溜圆的眼睛,两张可以塞进灯泡的嘴巴,陈滢潆和穆汝贤的吃惊程度不亚于王乐瑶,率先反应过来的穆汝贤,竖起大拇指:“够绝,够狠。你真是把方寒往死里逼啊?方寒要是知道你相亲,死的心都有。”
  陈滢潆噗嗤笑了,撇嘴:“今天是愚人节,咱们别相信她说的。”
  张筱漫表情认真:“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过愚人节?”
  穆汝贤一副月老的样子,嘿嘿一笑:“看来我真得帮帮方寒。”
  张筱漫噘嘴又翻白眼:“哎,我说穆汝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我的事儿,你们都别参合,讨厌。”
  这算是一次小型的聚会了,聊着聊着,张琨来了,像是约好了似的,秋枫和邱莞也来了这家餐厅。陈滢潆说这几年过得不好不坏,从蓝山跳槽到另一家传媒公司做文案总监,感情一片空白,失去爱的人心会慢慢空掉,失去跳动的能量,那种感觉像是在等死,渐渐明白,失去的东西是多么珍贵;穆汝贤说艰苦奋斗的日子,刚到北京的那年,为了省房租,偷偷睡在办公室,一百块钱活一个月,一日三餐,咸菜馒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说着一点一滴的改变。
  穆汝贤看着陈滢潆的脸,微笑着,由衷地祝福:希望她可以幸福。段段过去是彼此的敏感区,断裂的爱情被续接,心底的暗涌凶猛,重遇最爱,仿佛看见,失信的诺言全部实现,只想握紧双手再不放开。
  

  ☆、无法割舍

  【情若藕中丝,虽断犹相连,只是放不开。根植于心田的深痛,埋于藏苦涩的土壤,渗入血脉的爱成伤。走不出阴霾是因为剪不断理还乱的往昔,无法忽视的存在该怎么割舍?】
  “卖房子?相亲?她要相亲?”
  王乐瑶一边哄儿子睡觉,一边吧吧分析、劝慰情绪激动快要失去理智的方寒:“哎呀,你别激动嘛。我觉得吧,她就是说说,即使去了,也是敷衍她妈,她现在的状态虽然比之前好很多,但还看不上谁。我给你打包票,绝对不会有男人能入得了张筱漫的眼,即使有看得顺眼的,多见几次面,但肯定不超过一个月。”
  “乐瑶,你说她张筱漫到底怎么想的?她居然相亲?还卖房子?那破房子能值几个钱?她缺那点钱吗?卖房子?还相亲?亏她想得出来……她那么恨嫁吗?她想结婚,宁愿去相亲随便找个人凑合,也不肯给我机会,宁愿将就一个不爱的人,也不肯跟我重新开始……”电话另一头的方寒一声比一声响亮,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完全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大吼大叫。
  王乐瑶百思不解道:“不知道,张筱漫这几年,天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从来不跟任何人说心事,情绪也阴晴不定,看到她的时候要么疯疯癫癫闹腾的很,要么莫名其妙不理人,可以几天甚至一星期不说话。你的小公主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电话还没撂,就听见方寒恼怒又慌张,惴惴然的大喊道:“助理,助理……”
  慌忙的女声:“方律师,您有什么事?”
  方寒倥偬、急切道:“马上给我订机票,最早最快一班去C城的。”
  助理提醒道:“方律师,您约了……”
  方寒悍然不顾:“延期等我回来,或者让孙律师接手。”
  助理再次强调提醒:“方律师,这个案子委托方指定一定要您来……”
  助理岿然不动,略有微词,本就气得炸肺的方寒佛然不悦迁怒于人:“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没有我,这事务所还不接案子了吗?立刻,马上……机票没有就买火车票……”
  在得知张筱漫要相亲消息的第二天下午方寒出现在阳光小区楼下,远远看见张筱漫和一个比她大四五岁,相貌平平的男子相谈甚欢。她敷衍应酬性的笑脸同样深深刺痛他的心和眼,瞋目切齿,双眸迸发出火红色愤怒、嫉妒的光芒,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一拳狠狠打在人家脸上,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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