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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上情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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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充满挑衅的话语让蒋遥当时愤怒到与他大打出手,尽管最后输的很惨,可这却让他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没错,他要到塞外去!虽然这一去经年,有很长时间就要与她分开了,可这也是他成长的最快方法。他要长成真正的男子汉,他要有自己的府宅与官爵,他要离开蒋家的荫蔽成为真正的让她为之骄傲的男人!

    昨日天还未亮他便动身去找萧雪。早晨的空气透着一股冰凉,他的双手不断摩擦取暖,在宫门口等了近一个时辰才有人传话让他进去。

    与萧雪整整做了一上午的保证,他不断说着好话,不断推荐自己,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带着兵力出征塞外,就算做不了领帅做个普通士兵他也愿意。

    还好,最后她同意了,她同意自己做整个出征队伍的副帅,虽然条件是要蒋府出部分的兵马草料。可出这些又何妨,只要能让他跟着出征塞外,这点东西蒋府还拿不出手吗?

    “夫人,…等我回来。”他喃喃出声,已将长得骨节分明宽大手掌轻轻地摩擦她的脸庞。

    听此梦中怡河眉头皱在一起,翻了个身继续睡,将脸埋在他的手掌心。

    这姿势正好给了蒋遥机会,只见他俯身,一个温柔地吻印在她的眉心。

    “我爱你。。。,怡河。”

    原来她就算读了他的心思却也没有猜到,他的申请已经下来,不出一月便会帅兵出征塞外。而一去,便是至少一年,而若边塞战事起,那就是十年也有可能回不来。

    ……

    是夜,另一头的一个荒芜之地的亭子中站着一男一女,男人一身劲装黑衣,女子则白衣飘飘,墨般长发如瀑布般散下。

    “你真的同意了?可他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啊,难道你不认为让他做帅领有些难以服众吗?”

    其实这本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可听到她说让蒋丞相的小儿子帅兵塞外,这不是明摆的把兵权交给蒋家吗?他必须提醒她一下。

    “不是让他当统帅,是副帅,负责在一旁辅佐司将军的。那次你没有看到,比武台上的他一招一式没有任何破绽,虽然年纪小,学得还不够深,可若是能够有更好的环境给他历练,相信日后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再加上他又是丞相家的公子,让他当副帅,没有人会嚼舌根的。”

    萧雪抬手捋了捋鬓间秀发,慢条斯理地向他解释,双眼一直望着不远处枯枝上挂着的脱色布条,神色深邃。

    而借着洒下的月色,影的目光也随着她的手转动,只见那抬起梳理秀发的手上戴着乳白色胶质手套,将原本纤细白净的手深深地藏在里面。

    “可尽管如此,你也没有提拔他的必要吧。”他好看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冰冷的空气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层寒意:“那毕竟是蒋家的人,若是日后蒋丞相对他说了什么,…那他一定也会变成我们要对付的对象,你这是在养虎为患啊!”

    她目光一闪,身子微震,竟无话可说。

    “影,并不是的。”许久,她才道:“今日他来找我,在宫门口等了近一个时辰,当我看到他时他的脸都冻红了。”

    “你同情他?别逗了我的公主,他是丞相家的公子,过的日子可以说比你都滋润,用不着你同情的!”他的声音突地增大,对她这样的解释显然不买账。

    “影,你听我说完。其实我一开始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让他在宫门口冻了那么长时间也是我故意的,只是你知道他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他沉默了一下,虽然还有些气愤可还是问了,“说的什么?”

    “他竟然说,公主您脸色苍白是生病了吗,您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就算说之前有了准备,可真的说出口萧雪仍旧很感慨,语调也不再平静。

    而听此影的喉结也是上下滚动,双手握紧,目光闪烁不定。

    他知道萧雪近来一直身体不好,脸色也是一日较一日苍白,可现在想来他竟从未说过让她注意身体这样的话!

    在他的心中或许这样矫情的话不应该在他们的对话中出现,而萧雪也不会喜欢他这样说吧。

    “你知道我当时的想法是什么吗?”萧雪走到他面前,迫着他的眸子看向自己,“看着他的目光我竟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对,是无地自容。沦落到连一个孩子都要去算计的我,还有什么资格祈求上苍保佑圣铭一生无忧?还有什么资格作为正义的一方去想着消灭蒋家的势力?”

    “……”影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所以,在他的百般央求下我同意了”,她的话语平静下来,向后倒退两步,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如果这次给他兵权注定是场错误,那我也认了。人嘛,总是要犯点糊涂才能称之为人啊…”

    “那你有么有借此让蒋家交出些兵马?”他稍挑了下眉,想着这么个好机会她应该不会放过。

    据他们得到的消息,蒋家暗地里收购了大量人力和马匹,只可惜现在还不知道这些都被他藏在了哪里,否则直接参他一本倒少了好些麻烦。

    “当然,我还没有糊涂到放过这么个吸收兵力的好机会。”晃得,萧雪的眼中也闪过精明的光,嘴角裂开一个残忍的弧度,“我让他坐上副帅的位置可不是白答应的,我对他说近来朝中兵力资源紧张,只要他们蒋家答应出三分之一的兵力粮草,那副统领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她合上眼深吸一口空气,可冰冷的气体吸入肺中竟顿时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见此影急忙迎上去,一只手在她的背上为她顺气,另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胳膊,叹息道:“都已经入冬了还穿这么少出来,你也太不顾自己的身体了啊!”

    停止咳嗽后萧雪站直了腰身,冷笑中带着些不屑,“不碍事,这身体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呢。……至少在消灭了蒋丞相的势力之前,它还会好好的。”

    影倒吸一口冷气,扶着他的手也是一颤。

    “三天过去了,你和蒋琴儿谈的怎么样了?”忽的萧雪转移话题,问起来这件事。

    “她说要给她两天的时间考虑,在这期间她不会把迎花怎么样。”他的神色凝重,“后天晚我再去找她,就知道结果了。”


第五十三章 纸条

    前天夜间他变装去找薛志山的夫人,也就是蒋丞相的大女儿,蒋琴儿。

    那还真是个够泼辣的女人,在杂货房中对着那个被捆绑住的迎花又打又踢,就差挽起袖子跟她干上一仗了。现在再想起她来都让影心生反感。

    “嗯,好”听此萧雪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没有给她看到面容吧?”

    “…没有。”

    听此萧雪又是点了点头,眼中精光消失,眸子又染上了曾疲倦之色,愣愣的望着远处东方天空渐渐露出的一片红霞。

    “天要亮了,你回去吧。”不知过了多久,萧雪不动声色地从他的手中挣脱,面无表情的说,“回去了告诉底下的兄弟们,近来交给他们的事少了也不要四处乱逛,尤其是招香阁那种地方,…去多了也会伤身体的。”

    听此影又是一震!虽然心有疑惑可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略一颔首,算是应承下来了。

    ………

    冬天的脚步总是在人没有防备的时候悄然来临,而第一场雪也终于在寒风狂舞中亲吻了大地。

    这是一个破旧的房子,里面盛满了杂货与发了霉正泛着恶臭的粮食。当然,在这堆积的杂物中,还有一个衣着单薄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女人。

    她的双手已被冻红,透过窗子飘进来的雪花不时落到她沾满污水的头发上,转瞬消失不见。

    她又是使劲拧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肉,令自己保持清醒。因为她知道,若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睡着的话,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四天了吧,她已数不清楚。若是被抓来的那两天她还关心着时间,那现在的她就只有活着这一个想法了。

    毕竟,只有活着她才有机会出去见到薛志山,她才有机会问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这里,…还为他受了这么多苦。

    他会知道吗,就在刚刚,他的夫人得意洋洋的离开了这里。而她,身上则又多了几块淤青。

    晃得,她带血的嘴角咧起一个痛苦的笑容。因为她刚刚竟在为那女人只是令下人打了自己两拳,没有再挥鞭子而窃喜。

    或许是连那女人都不忍心再在这残破的身体上挥鞭子了吧,毕竟她的身上真的一块好肉都没有了,密密麻麻的血痕布满了她全身,就连脸上都是大片的紫色淤青。

    若是现在给她面镜子,或许她都认不出镜中人是自己吧。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定是很狼狈,可在她的记忆中,存留的仍旧是自己那粉黛妆面,笑颜如花的媚人面容。

    她想,若是当日跟着那个钟副统领离开这里,现在就不会又冷又饿的守着一群发了霉的粮食了。

    她会在一个供着火炉的洁净房间中,穿着朴素又温暖的衣服,而屋中央的圆木桌上正好摆着两杯小酒。

    她弹琴,弹完一曲又一曲,直到弹累了就小酌一杯。那桌上的另一杯呢…,另一杯,…就留着给来找自己的薛志山好了。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的幸福又甜蜜。就连嘴角开裂的疼痛都忽视了,直到粉红的鲜血倒流进她的口中泛起咸味,她才惊得收住笑容,又恢复了木讷无神的表情。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冷风伴着大片雪花吹到她的皮肤上都是刀子,割得她肉生疼。没有办法,她移动身子又向那堆发了霉的粮食靠近些,渴求汲取些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一碗冰凉的水撒到她的脸上,激的她立马站起身,怎奈还未站稳就又被一脚踹倒在地上,骨头错位的咯吱声震耳欲聋。

    “激动啥!”,这是一个满身油渍的男人,不仅长得下流样,说话也粗俗的很,“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规矩呐,啊?今天心情好,给你剩了点饭,快吃吧。要是敢剩下一口你就等着挨鞭子吧。”

    迎花颤抖着双手将碗接过来。

    “呸!长得真是寒碜”,一口碎痰啐到地上,“都被打成这样鬼样子,连老子对你都提不起性趣,还想着薛老爷呐,快死了那条心吧。”

    “……”迎花不语。

    如往常一样,他又是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大通之后,摔门而去。端着这碗冰凉的剩饭,迎花长叹口气。

    她很怀疑这是那个女人刻意安排的,让这人一定要在送饭的时候羞辱自己一番,而目的,恐怕也只是为了让自己难堪,忍受不了折磨自寻短见罢了。

    因为无意中她曾说过,若不是迫着外界的压力,她早一刀把我给杀了,哪还用得着这么费劲。

    这话她是同意的,毕竟,天天都要想着来羞辱自己打自己,对这么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官家夫人来说,也是很费事的。

    她手捧着碗,看着里面早已冰凉的剩饭,竟忽的没了胃口。可她不能不吃下去,既是因为她现在需要补充能量好继续与寒冷做抗争,也是因为她如果不吃的话,那下次再想吃也不可能了。

    没有筷子,她只有用手一口一口的抓起来放进嘴里,那是冰凉的,甚至还有沙砾掺杂其中。

    忽的,她眉头一皱,将刚进口的饭吐了出来,使劲干呕,难受地眼角都流出了泪水。

    而混着饭粒吐到地上的还有一张卷成块状的纸条,就是它,卡在她的喉咙中让她无法呼吸。

    她将碗放下,小心翼翼的将纸条从地上拿起。她的手在颤动,心跳在加速,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从她的心间升起,其中好像还掺杂着喜悦与激动。

    ——你还好吗?蒋琴儿手中有我的把柄,原谅我还不能来看你。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坚持住,等我把一切都做个了断,到时候我们远走天涯,再也不回这里了。记住,我爱你。

    “哈哈…。”她放声笑了,眼中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的奔涌出来。她将纸条凑到眼前,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上的字迹,像是要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哪个字,漏了哪句话。

    她的脚下已经堆积了大片积雪,都是从大开的窗户中飘进来的。而她却丝毫不觉得冷了,就连身上的痛都不复存在。

    她把这张字条再次卷好,放进衣服内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把碗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吃着。

    现在这饭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世间美味了,她毫无形象的吃着,就连沙砾都顺着白饭一口咽下去,就连吃着她都在笑!

    因为啊,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

    ——薛志山他没有抛弃我,他爱我啊,他说会在一切都结束后就带着我离开,要和我浪迹天涯呢。挨了这么多鞭子,受了这么多侮辱,最终,我还是赌对了不是吗?他爱我啊。

    忽的,她好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洛奈,也就是她所认知中的钟副统领。

    她要告诉他,薛志山不是他口中的那种贪图名利富贵的男人,他爱她,为了她甚至可以抛下一切东西。

    多么可悲的一个女人。…若是一个纸条都能让她开怀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她该如何面对啊!

    …

    这场入冬以来的第一场暴雪下的太急了,没有丝毫的征兆就劈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残存树枝上的最后一簇黄叶也掩埋掉了,整个圣朝陷入一片苍茫之中。

    接近午时,人影稀疏的大街上,一个身着银白色外衫的挺俊男子驾马而行,而披在他身上的同样是银白色的绒质披风随风扬起,不消一会儿再看,地上便只剩一行马蹄印子,人影已无踪迹。

    出了城门,洛奈仍旧是快马而行,双脚不停地踢着马肚子,脸上是焦急的神色。

    时间回到今日清晨,醒来他刚出房门便看到了插在门沿上的飞镖,那是一种周身血红,镖尾带着雪白羽毛的飞镖,而飞镖的下面则钉着一张纸条。

    ‘想要救迎花姑娘的话,今日午时之前到教中找我,过时不候。——沧流水上亲笔。’

    就是这么一张小小地纸条,害的洛奈一上午都烦躁不已,连手下的百来号侍卫都放任着让他们自己练习。

    他怎么也想不通,招香阁的迎花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而就算他去过招香阁,也见过迎花,可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想着救她呢?明明从那夜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试图救她。

    而那夜,那个叫影的男人说什么,…迎花如今是萧雪的一个棋子了?她一个风尘女子,又怎么会搅和进萧雪这摊子事?

    忽的,他有种陷入层层阴谋中的感觉,只是他还不知道在这里面,自己究竟扮演了何种角色。

    又是长时间的驾马而行,纷纷雪花落满了他的黑发,就连浓密的眉毛都被染成了白色。眼看快到正午时分了,一丝寒光从眼中闪过。

    “驾,…驾!”

    一声大喝在这空旷的林子中惊起一群懒鸟,扑哧扑哧地挥动着翅膀纷纷逃离。


第五十四章 沧流教

    六年都已经过去了,他对那个建在山脚下的教派仍旧是记忆犹新。记忆中那朱漆的铁质大门,门口两旁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石座,还有,。。。门后面那和皇宫一样富丽堂皇却又个个孤而独立的殿宇楼台,仿佛每一座都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积淀。

    近年来由于朝廷势力范围逐渐扩大,各大帮派境况一片萧条,武林盟主之位更是闲置已久,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动静。

    而在这里面撑得上门面的也就只剩一帮一教了,分别是青帮和沧流教。六年前他们还是不分伯仲,各占一方鳌头的帮、教,相处也还算融洽,从来没有无故起过争端。

    可这种相安无事的境况也就持续到了六年前,那一年,沧流教暗中派人找到名声大振的顶级杀手夜狼,不惜财力物力,花大价钱向他买了青帮帮主谢云庭的命。

    于是在一夜之间,青帮帮主死于非命,帮众一片涣散,青帮瓦解。

    而就在这群龙无首的时刻沧流教却站了出来,沧流教主振臂一挥,收留青帮残余帮众,解决青帮残留事宜,当然,也拿走了青帮一切的金银财富。

    最后,两足纷争的局面瓦解崩盘,整个江湖为首的只剩一个沧流教,而坐在教主宝位的则是一个叫沧流水上的年轻男人。

    多么聪明的手段啊。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又收获了有情有义的好名声。

    ………

    鹅毛大雪继续不知疲倦地下着,像是要把天地的一切都染成白色。

    用不着多想,他只需顺着记忆便来到了沧流教门前,而这时已有两人候在门口,见到洛奈立马迎了上来。

    “驭~”洛奈轻身一跃从马背上跳下,骨节分明的双手在身上来回扫动,扫落身上堆积的雪花。

    “您就是夜狼吧,教主已恭候多时了,请随我来。”他的眼神是冷漠,说话也是恭敬又冰冷,明显一个训练有素的江湖教徒。

    而另一个人则在洛奈下马后就主动地将马牵到手中,一句话也没说便掉头将马牵走。

    “嗯。”听此,洛奈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之人,淡声回应,腰间玄月剑引人注目。

    不知为何,从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男人眼熟,尤其是刚刚那看过来的眼神,总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就像近些天每天都会看到似的。可他就是想不起来究竟会是在哪里看到。

    洛奈沉声长叹口气,摇摇头禁止自己再多想。

    从口中呼出的湿润气息遮住他眼前的视线,不知那男人在石座那里做了什么手脚,只见宽宏坚硬的朱漆大门轰的一声缓慢向上移动,震得大地都在颤动。

    大门向上升起,另一个开阔素白的世界豁然浮现洛奈眼前!

    “请随我来。”

    又是一声不带任何感**彩的招呼声,冰冷的就像来自地狱的问候,男人说完便抬脚在前带路。

    望着那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洛奈眼睛一黯,眉间一皱。顿了顿,他一手搭在剑柄上还是跟着向前走了进去,一路上留下两行或深或浅地宽大脚印。

    说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了,虽然已隔六年之久,可竟还会他让为眼前这种肃杀的情景所震撼。真可谓是一步一个脚印,一眼一个荒凉!

    踩在疏松的雪地上他们又走了很长时间,先是经过一片空旷的空地,然后是种满了参天大树的方形林子。

    虽然那些抱在树干上被雪覆盖的很好地人,竭力地隐藏了气息,可洛奈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而且他确信,这里的每颗树上都藏了不少于两个人。

    这么想着瞬间令他心中一颤!

    眼前这个空旷的,甚至连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吱呀声听着都异常刺耳的地方,竟然隐藏着上百号人?

    晃得,洛奈一边嘴角扬起,眼睛四处打量,然后对着前面那个一直专心赶路的男人说:“你们教主可真是够狠的啊。”

    听此男人也是身子一震,想来是知道了他此话的意思。可转瞬他便又恢复如常,前进的步子从未停下,很久才幽幽道:“舔着刀尖过活得人都得这样,这不是狠,是命。……您曾经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洛奈不知还能再说什么。

    对啊,刀尖上舔血的他们,是应该早已习惯了类似这样的魔鬼训练,又何来‘狠’这一说?

    况且对他们来说,这不是沧流教对他们狠,而是在教给他们保命的技能!因为他们若是连这么点寒冷都受不了,那还怎么应对日后更加险峻的任务?而一个连分配的任务都无法完成的教徒,沧流教留着又有何用?

    也怪他,真是远离江湖太长时间了,犯了糊涂。

    ……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言,兜兜转转,刺骨的寒风透过衣领挑战着他们的忍耐力,而他们竟也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害冷的神情,仍旧是挺直着身子,步伐稳健地走在被雪覆盖的苍茫大地上。

    走进一座楼宇中,踏上第四层台阶,来到了位于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口处。而男人将洛奈引导门口后便退了下去,走之前没有说一句话。洛奈见此也只是笑笑,无话。

    “吱呀~”

    推开房门,首先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暖流,走进屋内细闻,还可察觉到空气中正散发着一丝淡淡地清香。那是能缓解疲劳,醒气提神的药香气味。

    洛奈轻脚走进屋内,顿住。如今除了刚刚开门时发出过一声细微的声音外,这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屋内窗户早已紧紧闭合,炉火也燃的正旺,而就在这温暖的犹如春季的室内,屋内男子却仍旧披着个厚重的披风,将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严实的包裹起来。

    洛奈一眼便认出,这是那夜曾见过了火红色披风,…那眼前此人应该就是沧流水上了。

    六年未见,刚毅地面容更显成熟与稳重,周身撒发出的气息少了分张扬,多了分收敛。

    真是有些认不出来了啊,洛奈感叹。

    而屋中的男人仿佛没有注意到有人到来似的,仍旧低沉着眼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专心的看着桌上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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