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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上情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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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了？”他沉声低语。
忽的，曾经的片段措不及防的涌了上来，扰得他心惊：
“洛奈，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我亲手做的菜哦~”刚进屋的她话语温柔。
“我都说了，不要叫我洛奈，也不要再来找我很危险！”
“不嘛，都已经追了你这么久了怎么还这样啊，我就要叫，洛奈洛奈洛奈~”
“真拿你没办法！”摇摇头。
“嘻嘻”她小心翼翼地迈着小巧的步伐又凑近了些说：“洛奈…”。
“何事？”
“能不能，不做杀手了啊？。。。”
“……”
曾经的回忆又袭了上来，洛奈一下子没有站住，竟半跪了下去。
手撑着地，青筋突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像一把刀在他的心脏里搅动，比以往打斗时受过的任何伤都痛！
“敛。。。柔！”
现在她已然成了洛奈的一块心病，曾经的记忆于他而言更似毒药，蚀骨侵心。
而就在这时，一个同样身穿侍卫服的俊秀男子走来，见他半跪在地上，先是一楞，然后急忙跑过来将他扶起，焦急的说：“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吗？”
洛奈急忙定了定神，抽回手，有些虚弱地说：“没事”
“可你满头的汗，真的没事吗？”
“无妨”转身欲走。
“哎？你先别走啊”抓住他的衣角，男子不依不饶：“你就是今天新来的侍卫吧，这是上面配给你的佩剑。从今天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工作了，我叫司齐鸣，你呢？”
“钟夜，可以叫我夜，还有，我自己有剑，这把不需要。”洛奈认为没有必要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钟叶？树叶的叶吗？”司齐鸣问。
“黑夜的夜…”
“哦，呵呵，名字很有意思嘛。。。”
司齐鸣见他仍旧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挠挠头。
忽的看到自己手中还拿着该给他的佩剑，见他转身又要走，急忙又将他拽住：“啊，这把剑你还是拿着吧，我们都要用这样的剑，你看，每把剑都在剑柄处刻上了名字，就是为了方便以后在宫中办事。这剑也很好的，都是最好的铁匠师打的，很锋利的，你看！”
怕洛奈不信，他又急忙把剑拔出，凑到洛奈跟前让洛奈看个清楚，像卖主似在炫耀自己的东西有多么好。
禁不住他的左说右说，洛奈也只好接住，声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嘻嘻，知道了就好！”
司齐鸣心想，虽然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不好接近。可总是觉得这个叫夜的人，其实不像他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而他最喜欢的，就是有故事的人！
“还有什么事吗？”洛奈有些不耐了。
“啊？哦，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在这里四处转转，等到了晚上我们还要一起去宫里。”还是微笑着，司齐鸣说。
“嗯，好的”洛奈冲他微微点头，转身就走。
也许是刚刚太激动了，他总觉得跟这个叫司齐鸣的人在一起呆着头痛，能够离开就赶紧走开了，想着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好好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毕竟以后就要经常在这里了。
虽然和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有所出入，但应经答应了，也就这样了。
至少。。。不再是杀手了。
……敛柔，你可高兴？
………
这一天，洛奈看到了以后要经常在一起的其余三个侍卫，分别是司齐鸣，梅藏和元天风。加上洛奈，他们这一组也就是四个人。
除了洛奈自己，他们都是官宦子弟。
其中元天风是当朝度支尚书的二儿子，他的上面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他的父亲对他还算器重，把他放在这侍卫处也是为了离皇上更近一些，为以后给他升官铺路。
梅藏的父亲是京城巡抚，为人乐善好施，是个好官，百姓对他的评价很高。可他自己就不怎么样了，吃喝嫖赌样样都做过，最近是被他的父亲硬赶到了这里。
“……最后就该说我啦，我呢，就是当朝大将军的独子！正满二十，未婚，长相嘛，还算俊朗。以我父亲为榜样，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向家父一样保家卫国的人！”
淡淡的月光洒下，映着司齐鸣俊秀白皙的面孔，分外激昂。
“怎么样，我们三个你也都了解了吧！不过呢，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毕竟咱们以后也是……”
“我没有要你告诉我。。。”
“什么？”
“我说没有要你告诉我！”
司齐鸣一下子怔住，只有两只眼睛眨呀眨地，像是在反映他刚刚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的火气蹭的一下燃了起来，瞪着他大吼：“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本以为他至少会向他说谢谢吧，毕竟就他司齐鸣拿他不当外人，这一天对他有说有笑的，可‘朋 友’二字还没有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就听见他面无表情的说‘我没有要你告诉我’？！
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
他肆意地瞪着洛奈，无奈洛奈也回视他，最后实在无法忍受他眼里冒出的炙热火焰，揉了揉太阳穴，只好服软。
“从吃完晚饭你就一直跟着我，在我周围不停的说话，虽然有些聒噪，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算是小孩子脾气吧，需要人哄一哄，让一让，给个台阶下。可洛奈不是懂得这些的人，他会这样说只是不想让他再在旁边聒噪了。
都二十岁的人了，竟还是一副公子哥形象，不谙世事，心思单纯，仿佛所有人都要对他的好意感恩戴德，对他的帮助无比感激。
可知，这个世道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呢！或许只有让时间来给他教训，他才会成长吧。
只见就算是不生气了，他也还是故意表现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快走吧，今晚我们要去皇帝住处巡夜呢，这路上还要给你讲讲这皇宫里要注意的事情，不然你一个新来的非闯了祸不可！”
“嗯，好”洛奈也撑剑而起，掸了掸衣襟上的尘土，不理会他的挑衅。
淡淡的月光就静静地泄在他们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一个人说，一人个听，过了游廊，出了侍卫府，朝宫中走去。
第十章 宫中相遇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两人来到了宫门口，出示身上的腰牌后，守门的官兵便恭敬地放了两人进去。
两人走在石梯上，四周静谧得很，只听一声声稳健的脚步声，两条纤长的身影落在身后。
可司齐鸣却又是没有缘由的一阵气恼！………听了自己一路的解说竟然完全没有什么变化？马上就要到天子的地方了，不紧张吗？还是自己说的他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喂，我说钟夜，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说了些什么？”
“你说的哪些…”洛奈悠悠的问，“你是指刚刚你说这个皇宫多么富丽堂皇？”
这个他说了整整一路！
“你就只听到了这个吗！”他有些咬牙切齿了。
长叹一口气，洛奈对他这个小孩子脾气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既不能无视，又不能将他打的闭嘴，还真是麻烦！
“那你是说前朝公主的事啊，她阴险，高傲，脾气大，我有听到。。。”背手一步步走在进殿的路上，望着前方的黑夜，洛奈不耐烦的回答。
见他还算是听到了，司齐鸣在心中也松了口气。
他也没有发觉，自己对这个刚来的侍卫是不是太上心了？他只是知道，在最开始见到他时，他半跪在地上，颤抖着，无助着的画面一直在脑子里忘不了，那样子真的很脆弱啊！
摇了摇头，让自己回过神来，司齐鸣又接着说，说到一半竟还有些咬牙切齿：“听说最近每晚她都会到皇帝的寝宫去，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呢！要是真不小心碰上她了，可一定要小心说话，千万别惹到她让她记住你，那你就惨了！。”
“哦？为什么，一个前朝公主用得着那么害怕吗？”
他当然知道这个前朝公主有多大的能力，更是对她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只是这个一心帮自己的‘傻子’还埋在鼓里。他不会知道，自己和他口中那阴险的前朝公主其实是一伙的…
搔了搔头，司齐明斟酌着说辞，最后只能这样向他解释：“你也知道，一个女子是不允许上朝的，那是干扰朝政！而这个前朝公主自从新帝登基后就一直出现在朝廷之上，你说她什么心思？所以说……嗯；你懂吗？”
看着他双手托在空中，一副你应该懂了呀的搞笑表情，洛奈忍不住大笑。
“我懂！可你又从何得知呢？”
“当然是从家父口中得知！”司齐明不解他为何这样问。
“那你家父没有告诉你，是先帝遗旨让她上朝听政吗？”洛奈收起了笑脸，表情开始变得有些认真。
看到眼前之人听到自己的话似是有些怔住，洛奈背手继续向前走没有管他。司齐明回过神来之后，急忙追上前去大声追问：“你说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去猜吧！”
“你！”
洛奈越是什么都不说，司齐明就一路都在问洛奈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他只是笑笑，让他回去问他的父亲。
这惹得司齐明是非常不爽，想着有什么不可说的？还搞得这么神秘，要是先帝遗旨，怎么父亲没有跟自己提起这一点呢，只是说这个公主不是好女子，乱朝妖女？回去了一定要再问问父亲。
又走了一段时间，两人终于来到了皇帝的居所！
今晚洛奈和司齐明的任务就是在他的寝宫和基本属于闲置状态的书房永清殿巡视。因为皇帝还年幼，一般是不会去永清殿的。
司齐明本来想把轻松的留给他，可由于刚刚的摩擦，司齐明主动地就提出要去永清殿巡视，洛奈便留在皇帝的寝宫，也就是他们现在在的地方巡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撇着嘴，故作老成的告诫他不要忘了他刚刚说的话。
“我会的！”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人，这是男的吗？他忽的这样问自己！
回过头来，他端详着面前这个皇帝的寝宫………西清殿。里面灯火通明，照的外面也是一片光亮， 可见皇帝还没有就寝啊。迈起步伐，洛奈打算围着这个寝宫转上一周。
远离了寝宫的门口，没有一点灯光，只有月光洒下，冷清到连树叶刮动的声音都可以听到，这种感觉使他仿佛又回到了他的林中小屋，没有别人，只有鸟叫，只有树叶摆动！
不知过了多久，穿过一片假山群之后，洛奈就又回到了原处。
“呵，皇帝的寝宫也不过就这么大嘛，不仅围着高墙，还要有人在周围看守。。。，真像是个金笼子！”
双眼环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便依靠着一面墙壁，双臂交叉怀剑开始闭目养神。虽说是闭目养神，可周围的任何动静他都能感知得到。
不知过了多久，寝宫的门被打开，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从里面缓步走出。女子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墙上靠着的洛奈，虽是一身侍卫装，高大挺拔的身形依旧能轻易就吸引人的眼球！
随着出来的宫女正在一旁看着，要说萧雪实在不应该靠近，以免争议。抬脚正要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就在犹豫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谁？！”
察觉到有人靠近，洛奈立即就睁开了眼睛，虽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动，但握剑的手早已准备好出击。
“听力还是那么敏绝啊”萧雪走近，有意压低声音，“不过侍卫可不是闭着眼守护皇上的…”
难道没有人告诉他？这要是被人举报了，对他进行查处卸职都是轻的，那她们的最终计划就泡汤了！
见她似是有些恼怒，就连语调都变了，应该是很害怕自己会被发现吧，洛奈也不想在这种事上多说些什么，是自己考虑的不周，便点点头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这萧雪的脸色才好了些。
见她不说话了，洛奈换了个姿势靠墙，忽然有种逗逗她的想法，接着说：“萧公主的名声不太好啊~ 乱国妖女？”这话就说的有些看笑话了，虽然他也不相信。
“后悔了？”
问得很直接，甚至可以说是残忍。因为夜狼从不会后悔，除了对敛柔！
“当然不”，洛奈也站直了，漫不经心地看着一旁：“虽然不知道日后会怎样，不过现在的日子我很喜欢，也不想再去想别的东西，所以你不用担心，你要做的或是需要我做的，我会帮你完成！”
“不要任何报酬？”
洛奈摇摇手指，俊眉一皱，有些打趣地说：“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想反悔啊，那抱歉，我夜狼可就不奉陪了…”
第十一章 夜狼！洛奈！
萧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她在斟酌着他的每一句话，打量着他的每一个表情。
想着到底林中不可一世，冷淡难以接近的那个人是他，还是面前这个玩世不恭，贪恋财富的是他，同一个人，只是换了个地点，说出截然不同的话，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还是他本来就这样？可又为什么，她捉摸不透。
洛奈挥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这萧雪也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不，一切都结束之后，金银珠宝，任君挑选！如果现在想要，明日我便会给你准备出来！”
洛奈带着满意的表情，略微点了点头。“现在还不需要，不过有需要的话会告诉你。”
其实，金银珠宝对他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他会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让她减少对自己的警惕。
刚刚她那探究的眼神洛奈怎么会没有看出来，他知道，对于这么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口头上再怎么说着信任自己也不会完全相信，这样的人相信的只有自己！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洛奈今晚的任务也接近了尾声。一会儿司齐明也会过来，要是让他发现他和她待在一起肯定又是一顿长篇大论。
洛奈忽然很唐突的抬头看了看天，用行动告诉她时候不早，你该走了。
而萧雪也不是傻子，对方的心思都表现在脸上了，自己还在这里耗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月黑风高，萧雪走在路上，经过的宫女无不恭敬地对她行礼。而她也在暗中观察着周围，见没人的时候就走到了一处较为黑暗的地方停下来，然后慢慢隐入黑暗之中。
这下有着夜色掩护，她也终于恢复了本色快速移动，就像一阵疾驰而过的烈风，所过之地只闻声响不见其人。萧雪一路沿着围墙的边缘疾驰，最终到了一处极其荒凉的地方停了下来。
阴风阵阵，残败寥落。
此地在前朝原本是后宫嫔妃嬉戏玩耍之地，取名乐苑居，耗时三年修建完成，极其奢华。
那时这里成片的牡丹花，木芙蓉，水仙花，一方争霸一方休，无论春夏秋冬总会有娇艳的鲜花绽放。露天的游泳池横埂中间，两旁还伫立着用百年楠木雕刻而成的凤凰腾飞立柱。周围十几座亭子相距而立，池塘，假山，喷泉。。。应有尽有。无论后宫妃子，俏丽佳人，还是皇子公主，都会在这里度过大半的闲适时光。
可这好景持续不长，三年后的一个夜晚，先皇最宠爱的华妃无故在此坠井身亡，而且死相及其惨烈，身子捞出来时都已经完全发黑，微微凸起的肚子自肚脐处裂开一个手指长的缝隙，撩开一看，里面的内脏都已消失不见。
先帝见此痛心不已，动用了一切力量去查幕后黑手，可一个月过去仍旧没有线索。忍不了对华妃的日夜思念，避不开内心的深深自责，先皇长卷一挥，第二日此地便被永久的封了，任何人不准进来。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花草凋亡，池水枯竭，建筑倒塌。此地长满了荒草，曾经的乐苑居也就成了一个荒凉之地。
来到此处萧雪四处张望，终于在一处亭子旁看到了影。她便瞬间便移了过去，到他旁边停下询问他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你猜的没错，薛志山的确在青楼养着一名女子，而且还是那里的头牌，名叫迎花，他每天晚上都会到她那里去过夜……我回来时刚刚过去。”
薛志山，当朝的御史，虽然官位不高，却也凭着蒋丞相将爱女下嫁给他在朝中地位不低，此人外貌算是俊朗，资质却很平庸，最怕的就是家中夫人，也就是丞相的女儿，因为一旦俩人有什么矛盾，他的官位就有可能保不住。
可终究还是没能抵得住美色的诱惑，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而萧雪能猜到这里也全是凭借着一种直觉，因为她一直秉信，没有什么人能做到无欲无求。
她曾经为了试探他，说要给他提拔的机会，没想到他拒而不接。既然这个欲不在官上，那么便一定是在情上了！
而心高气傲的丞相之女一定无法给他他想要的情，因为她还看不上他，在家更是不会对他言听计从。
既然有了窟窿，就一定要找一个洞来堵上，所以萧雪让影暗中跟踪着他，她猜测，他外面应该是有人的。
而现在事实证明，她的猜测真的很准…
“很好，他的夫人一定还不知道他在外面包养着人，而且此人还是个青楼女子！有了这个把柄，我们就不愁扳不倒他了。你找个机会让他夫人知道了这件事，剩下的应该就不用我们出手了…”
然而影却没有接她的话，像在想着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他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她的心越来越硬，好像只能看的到利益，就连自己都会想一想的事情，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它当成了扳倒异己的手段。
就像前两天一样，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在处死的奏折上签了字，那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儿童啊，就因为她们是逆臣的家属就要白白的被处以死刑，结束这本就短暂的一生。
每当他问她真的要这样做吗的时候，她都是满不在意，仿佛摆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然后面无表情地告诉他，这就是斗争，这里，就是一个比江湖更残忍的地方…
这还是那个一心钻研剑术，行侠仗义的萧雪吗？他没在的那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萧雪看到他有些出神，还以为是因为这两天太忙了所以才精神无法集中。便转身站到了他对面，说“今天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看到她转身就要走，影忽然下意识的就拽住了她的手臂，不想让她离开。却又在她不可思议的表情中急忙放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一时荒唐伸出了手，接下来该说什么，怎么说，他完全不知道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举足无措。
“我是想说…，以后还是选几个宫女跟着自己吧，毕竟也还是一名公主呢，这样也安全些…”
萧雪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想说这个啊，可若是如此便是找了几个耳目在身边，这…”
“一个公主若是没有几个丫鬟跟着不是更让人起疑吗，所以你还是想想吧。还有就是最近蒋丞相的人和西域来往的比较近，不过还没有确定是不是有什么密谋，只是先向你说明一下，万一有什么情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嗯…，还是影想得周全啊，有你在我身边，我也就能放心了，不过也要注意休息，累坏了你损失就大了”，萧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似对他很是满意。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出他刚刚的局促，又像是故意忽视掉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做停留。
这里又只剩下了影一人，如往常一样，每次晚上在这里交换完了消息他都会待一会儿，静静地望着天，漫无目的的任思想飘远，而萧雪则从不多做停留，得到了消息就马上离开，就像刚刚一样。
想起刚刚她说的话，影又是一阵长叹，“有我在身边就能放心一些了吗，幸好啊，能让你有这种感觉…”
不是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每天追查这个，跟踪那个他也会累，这样不过是为了每天都能见到她罢了。因为他知道，这是他能留在她身边的唯一价值。
能够陪在她左右他从未后悔，只是从今以后，她的身边不再只有他一个人，而那个夜狼，真的值得她这么对待吗？
若说开始他的确实心存私心不让她去寻找，可现在他是真的不放心了。
昨日那一瞥，他竟然从他的脖颈处看到了疤痕……不偏不倚，就在右耳的下面，这个疤痕影到死也不会忘记！
真的是太久了，久到见了面都认不出来！
夜狼…。是洛奈吧！
第十二章 迎亲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人们开始忙碌，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天色透亮。一排排面色清秀的丫鬟们便端着盥洗水，捧着上早朝需要的衣物，陆陆续续地进入了萧雪的寝宫……位于整个皇宫最北面的北轩殿。
她们小心翼翼地为她换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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