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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上情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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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你这是怎么了!”萧雪见此情景急忙双手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满脸的焦急。

    她刚刚光顾着生气了,此时才算注意到洛奈的身上还带着伤呢。

    “好多的血,好多的血啊。”萧雪手颤抖的抚着他不断往外冒血的地方,顿时泪雨阑珊:“你这是怎么了,和谁打架了啊?”

    洛奈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有些吃惊,说:“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发怒呢,怎么说哭就哭了。哎,别哭了。”

    “谁张牙舞爪了!”

    “难道不是你吗?”洛奈想让她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说:“你是没看见。。。。。。啊!你没看到你刚才的样子,真是恨不得张开狼口吃了我。”

    萧雪被他这么一生动的形容,顿时破涕为笑。

    萧雪怒瞪着他,不知接下来是该哭还是该笑,却还是嘴硬的反驳他:“你那才是狼口呢,你本来就是狼,没心没肺的狼!”

    洛奈知道自己在口舌之争上是没有办法赢她了,只是轻声叹息一声,松开按着伤口的手,擦掉手指上沾着的血花,然后轻轻替她擦去脸上挂着的莹莹泪水,说:

    “别担心,我没事的,就一点儿小伤而已。”

    “小伤还流这么多血?”

    洛奈哑然,只得说:“扶着我到床边去吧,那里有纱布和针线,你会为伤口缝针吗?”

    “我可以试试。”

    “那以前有给别人缝过伤口吗?”

    “今天之后就有了。”

    “。。。。。。”

    洛奈将身体倚靠在床栏上,皱着眉头咬紧牙关,缓缓将上身右半边的衣服都退了下去。

    只见他的衣服刚刚退去,血肉模糊的一幕便于瞬间展现在萧雪的眼前,看得她哑了声音,张着嘴发不出一个音色,而眼泪却在无声之中一滴一滴的掉落。

    洛奈抬头看看她,却只一眼便又垂了头,一边将线板上的针头拿出来一边说:“要不然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别扭的转着身子,拿着针线比划了两下后便将针头对准了伤口开裂的位置。可就在他提起一口气准备下针之时,手中的针线却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萧雪手拿着针线,然后面无表情的坐到他的身边,再抬头时目光哀怨的看着他,说:“等伤口缝完了,把事情的原委都跟我讲清楚,不能漏掉一处。”

    洛奈看着她,转而苦笑一声,点头说:“一定。”

    洛奈敛眼看着她蹩脚的针法,一针一线穿过他鲜嫩的皮肉,钻的他心尖都开始打颤。

    他的额间全是因疼痛而冒出来的虚汗,许久才咬着牙说:“萧雪,要不然你歇歇,去叫个大夫来给我缝针吧。”

    “不用,我不累。”

    萧雪擦掉额头因小心和紧张而冒出来的汗水,看一眼洛奈后又接着自己手上的活儿,淡淡说:“要是疼的话就叫出来吧,我不会嘲笑你的。”

    听到此话洛奈不仅没有叫疼反而是仰着头笑了一声,下一秒萧雪一针下去,洛奈的眉头便皱紧起来,咬着牙关愣是没有叫出一声。

    。。。。。。

    他的整条左臂就是在昨日下午在和栎岚的打斗中受到重击才变成这样的,此时伤口处的皮肉都血淋淋的向外翻转着,难以入眼。

    手臂外侧三条深约半寸的伤口,内侧一条深约一寸的伤口,最重的伤在手臂正中央那块,当时栎岚的一根中指直直穿透他的手臂,将他左臂的一条筋骨当即割断。

    说到那时,若不是他闪的够快,栎岚的那五根恍若锋刀的手指穿透的就不会是他的左臂,而是他的心脏了。

    那时的他刚将苦寻已久的孩子擒到手,却因她和那个叫怡河的女人长的太像而陷入了短暂的出神状态。

    就在这短暂的出神瞬间,他被栎岚寻到了破绽于瞬间将他的左手臂抓伤,而他怀中的孩子也在此后被栎岚带走,匿迹于茫茫大雪中。

    ………

    入夜时分,烛火摇曳,当302号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时,相距两方的洛奈和萧雪正因为一件事情而争执不休,吵的面红耳赤。

    “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明天早上马上就走!”

    “为什么不能是我留在这里你回去,那不就是个傻孩子吗,你能做的事我一样能做!”

    洛奈怒着声音,因气愤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你不要这么固执好吗?这里都是异族百姓不比圣朝安全,你回去要扛住了你的柱国公主身份,率领所有的士兵一起起来抵御外敌!况且你不是早就吵着要回去了?”

    萧雪也焦躁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托着双手,一脸的悲怒:“我是早就吵着要回去了,可那是说我们一起回去,不是我自己一个人!”

    “萧雪,我没说过我不回去,只是不是现在回去!”

    “现在不回去,呵,现在不回去那还回得去吗?这里火山都要喷了你还回得去吗?!”此时萧雪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咚、咚、咚。

    萧雪甩手将眼眶中的泪水擦掉,哑着声音说:“外面有。。。。。。”

    “嘘!”

    当外面的人时隔多时敲到第三次门的时候两人终于是听到了。

    只见洛奈将中指抵在唇间示意萧雪不要说话,然后拿起烛台轻脚走到房门处,隔着木质门板问:

    “何人在外面?”

    “客官,我来给您送洗脚水。”

    洛奈眉头皱起,说:“今夜怎么送的早了?”

    外面的人停顿了一下,很快又说:“今夜住店的客人少,我们送上来的就快了些。正好客人您洗完脚就可以上床休息了。”

    洛奈无声的回头望一眼萧雪,见萧雪点头,于是他一手将房门打开,高大的身体就挡在道路的正中间。

    萧雪重新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扯了多时的嗓子。

    洛奈举着烛台,昏黄烛火下可看一个围着白色围裙,头戴深灰色毛线高帽,弓着身体垂着头的年轻男人就站在门前,手中还端着一个木漆脚盆。

    “客官,您看这。。。。。。”

    “放下吧,你就可以走了。”洛奈不准备让他进屋,他总觉得这个人来的很蹊跷。

    “好的,客官。”

    来人缓着身子将盛满热水的洗脚盆放到地上,再起身时双手在衣服上蹭蹭,头仍旧低着,却笑着对洛奈说:

    “这水现在正好洗,客官就不用再晾着它了。”

    洛奈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用脚踢了踢洗脚盆,点头说:“嗯。”

    “那客官就好好休息吧。今晚起风,注意关窗户。”

    洛奈对着他客气一笑,说:“多谢提醒。”

    目送着那人下楼后,洛奈退回屋内,洗脚的盆子就被他关在了外面。

    “不是送洗脚盆的来了吗,洗脚盆呢?”

    洛奈将烛台放回原来的地方,转身坐回桌旁,头也没抬的说:“放在门外了。”

    “放在门外了?你不会是想一会儿在门口洗脚吧。”想到他有这种癖好,萧雪恶寒的摇摇头。

    “想什么呢!”洛奈瞥她一眼,而后深叹口气,皱起眉头犹豫着说:“我是觉得那个人有些可疑,不想接罢了。”

    况且以他现在的境况,左臂受到如此重创,想要将那一大盆水端进来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可疑?”萧雪疑惑,“一个送洗脚水的能有什么可疑的。你就是太多疑了,觉得谁都要害你。”

    “你就是缺少这种认知,我才不能让你再留在这里。”

    萧雪对他这种说法不屑一顾,一挑眉,说:“反正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洛奈气愤,说:“你不离开这里做什么?现在圣朝需要你,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时候!”

    “那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和我一起抵抗外敌啊,你现在受这么重的伤留在这里做什么?”

    洛奈胸口因愤恼而深深起伏,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心痛,爱怜和不解便如同一池清水般从他的瞳眸中缓缓流出:

    “萧雪,我以为你都懂了,没想到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如此倔强坚持,不肯相信我。”

    萧雪的手放在身前,紧紧握拳,目光同样真挚:“我懂,我都懂,就是因为我懂所以才不想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的眼睛闪着泪光,继续说:“你说这里的火山要喷发了,时间就在这个月底,范围是整个塔尔中。你知道吗?离这个月底就还有十天的时间了,你若现在不和我一起离开还怎么离开啊?”

    “这里的百姓都还没有进行转移,这就说明还有时间。”洛奈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又说:“如今怡河已经死去,栎岚肯定会想办法命令他们蛰居在圣朝的人动手,更大的威胁就在路上。”


第147章 风起

    徐风扬扬,将旅店后面小树林子里的树叶吹的沙沙作响。

    惨淡月下,茂密林间,只见一个暗影急速闪动,最终停步在一个头遮面纱的青衫女子身后,曼妙身姿,落寞寂寥。

    “让您久等了。”

    青衫女子闻声转身,微微抬手让他起身,才说:“怎么样,他的房间里面可还有别人?”

    来人低着头不敢直视女子的目光,恭敬的说:“您猜的没错,昨日从山上消失的萧姑娘确实已经和他汇合了,就在他的房间里。”

    当时洛奈挡在门口没有让他进去,可他精灵,于低身放洗脚盆放的时候微微抬头向里面看,这一看就看到了里面一双属于女子的鞋子!

    青衫女子似是笑了笑,摇头说:“这两个圣朝人不简单,尤其是那个男人,别看彬彬有礼的样子,可不是个善茬。”

    “刚刚出来之前我又特意到三楼去走了一趟,发现那盆水他没有端进去,应该是察觉到我可能不是旅店的伙计,怕这水里面有猫腻。”

    “哦?这么警觉?”青衫女子显然是没想到这么小心的一次行动竟然也会被洛奈察觉到,有一瞬的吃惊。

    而吃惊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叹惋的说:“早知道我们就真该在那水里面动点手脚了,也不枉费他对我们的期待。”

    “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要不要继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个孩子他昨日没有替我们杀死,想必以后会更难。”青衫女子长叹口气,目光忧郁的仰望着天空,说:“算了吧,既然我都下山了,那以后的事我们自己来做,你也不用监视着他们了。”

    “是!那我马上回去将这个消息报告煊祭护法。”说着,来人就要转身离去。

    “等一等。”

    那人疑惑的转身,问:“您还有什么事?”

    “你先再回旅店里去一趟,想办法告诉他们,栎岚已经知道他们就住在此地,今夜恐有行动,让他们趁早离开。”

    像是不敢相信她会这样说,来人有些犹豫,提醒她说:

    “那两个人都是圣朝中人,而且一个是圣朝的公主一个是圣朝的统领,日后您成为城主施展宏图抱负之时他们定会成为一种极强的阻力。所以不论从哪方面来说,您都没有必要帮助他们。”

    听到这样的话青衫女子有些不高兴了,她走到他的面前,微皱眉头说:“煊祭护法要你这些日子为我所驱使,可不是要你指导我该怎么做。”

    来人眼睛一转,说:“是,属下这就去告诉他们。”

    青衫女子并不打算就此放他离开,点点头,又提醒他说:“还有,既然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那有些事情就无需事事都向煊祭护法报告,最近这些日子他也挺忙的,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去打搅他,知道吗?”

    来人目光闪烁,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说:“属下知道。”

    “嗯,去吧。”

    暗色之中,男人的身影渐渐消失,终至无踪。一阵风吹来,青衫女子紧了紧身上的衣襟,埋头朝着林子的更深处走去,背影落寞。

    ……

    风起了,夜也黑的更彻底了。洛奈和萧雪仍对坐于燃着烛火的桌旁,紧张又压抑的谈论着,争吵着,仿若不知疲倦,仿若忘了时间。

    这还是自他们两人相识以来,第一次发生如此激烈的争吵。以前的他们目标一致,想法相通,而这次,却显然不是了。

    他们都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不肯做出退让,谁都不肯听谁一句劝告,谁都想要让对方听自己的话,尽管都是为了对方好,想让对方能够处于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的境地。

    吵着吵着,时间一晃就到了子时。

    此时的两人都吵得有些倦累了,都坐在椅子上扭着头不看对方。烛火摇曳,暗光闪动,整个房间陷入可怕的安静之中,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此时的萧雪只觉口舌干渴,嗓子不舒坦。偏偏茶壶里的水都已经饮尽,只剩蔫蔫的绿叶子趴在壶底,最终只得作罢。

    洛奈转头望萧雪一眼,此时的她气鼓鼓的坐在桌子对面,清瘦的脸庞上早已挂上了疲倦之色,有些无奈的说:

    “如今圣铭还是个孩子,司将军的军队还在塞外,朝中的大臣们。。。。。。”说道此处,洛奈有一瞬的停顿,才说:“你也别怪我多言,那些人除了会拿朝贡,讲讲空话外,真是堪称无用,根本不能期盼。”

    “要你这么说我萧氏的天下就该完了?”萧雪显然是听不惯他这样贬低她的臣子,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冲。

    洛奈深吸口气,仍旧耐着性子说:“不,萧氏还有你就不会完。”

    “萧氏本来就不会完。这个塔尔中的人算什么,一个快要垠灭的古城还想要占我萧氏的诺大王朝,简直就是在做梦!”萧雪偏头看向洛奈,激动的说着:

    “所以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等十日之期一到,这里的火山喷发,所有的事情就都结束了!他们的白日梦自然会醒,而我们到时候只需要善待那些在圣朝的塔尔中士兵,落得一个善待俘虏的好名声,这样难道不好吗?”

    洛奈摇头,“你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是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萧雪说。

    “不是的,萧雪你想,塔尔中的人善习蛊术,巫术,他们派到圣朝的人定不是普通的士兵可以抵挡的,一个巫术一个武术,根本不能同较而论。”

    “所以我需要你啊?”

    “纵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离开这里的。”洛奈的手抚着玄月剑,说:“这里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弄清楚,或许会是两日,或许时间更长,等我将那件事弄清楚了就会回去。”

    这件事一旦弄清楚了,对塔尔中和圣朝来说都将是福音。

    “什么事?”

    “什么事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告诉你,以后吧,等我真的弄明白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什么事啊还搞得那么神秘,我才不想知道呢。”萧雪噘嘴,小声的嘀咕。

    虽然此时她说话还有些冲,但心里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气愤了,仿佛就在洛奈说那句哄话的时候已经放弃了令他听从自己的想法。

    时至于此,这场耗时长久的争吵辩论,终于有胜方了。

    洛奈一听这话便知劝服有戏,心里感叹,今夜应该可以睡上两个时辰的觉了。

    他站起来走到萧雪身旁,将她从座上牵起来,神色有些疲惫,叹息着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回去的。”

    萧雪看着他经过这些日子变得有些憔悴的脸庞,又忍不住问他:“你真的不同我一起回去吗?”

    洛奈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萧雪微微一笑,说:“我听你的话,明早就离开这里。”

    洛奈也同样露出了笑脸;说:“这就对了。”

    “但有一点,你现在身上还有伤,留在这里一定要万事小心。能不出头之时就不要出头,量力而行,知道吗?”萧雪满心担忧。

    洛奈依旧微微笑着,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点头道:

    “我知道,倒是你,这次独自回返一定要多加小心,外面我已经给你备好了马匹,干粮也叫店家准备了,明早就能准备出来。在沙漠中一定要按照我给你画出来的图纸行进,切不可再向以前一样,为了追一匹不听话的马就走迷方向。”

    “嗯,我知道。”

    洛奈将萧雪搂入怀中,萧雪也在此刻毫无顾忌的回搂着他,将头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气息和心跳,而后深深的叹息。

    “你瘦了。”萧雪说。

    “是吗?”洛奈将她搂的更紧,话语含笑。

    “是,你确实瘦了,这样不好。”萧雪也收紧回搂着他的手,这时洛奈曾对她说的话开始在她的脑海中回响,仿佛那些闪现的日子就发生在昨日。

    好想就这样抱着你啊,时间就停留在此刻吧,不要走了。

    ——多年之后她才敢于承认,自己对这是多么,多么的盼望。

    “那我以后多吃一点。”

    萧雪闭上眼睛,柔声说:“嗯,也不可以挑食。”

    “不挑食。”

    。。。。。。

    半个时辰后,洛奈房间的烛火熄灭,萧雪也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入了梦乡。这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个人没有听青衫女子的话向洛奈和萧雪传递消息,而是离开此地,将这夜发生的所有事情向煊祭护法做了报告。

    庆幸的是栎岚今夜也没有任何行动,一切都安静的很。窗户关合,烛盏熄灭,这夜洛奈和萧雪都睡了极为沉稳的两个时辰,直到客栈的伙计来敲门。

    此时天色尚暗。

    迷迷糊糊中洛奈听到门口的敲门声,仿若条件反射般他将放于手边的玄月剑拿起,左臂传来的疼痛使他的头脑瞬间清醒。

    “客官,您醒了吗?我是应您的要求来叫您起床的呀。”


第148章 花

    听清楚了外面之人的声音,洛奈叹息着将头又重新躺到了软枕上,握着玄月剑的五根手指也在此刻一根一根的松了开来,铁铜剑身坠落,发出沉重的闷响声。

    咚、咚、咚。

    “客官,您醒了就应我一声啊,您醒了吗?”

    这个声音洛奈知道,是这个旅店里的伙计,他昨日才拜托来这个时辰叫醒他的。另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伙计负责叫醒303号房的萧雪。

    这个时辰正好。天还未亮,淡白色的缺月还未从暗空中消失,街道上空空荡荡的,没有摆摊的小贩,亦没有拥挤的行人,正是他们这种满心愁谋的异乡客活动的时候。

    “行了,就送到这里吧。”萧雪手牵着一匹全身棕色毛发的强壮马匹停住脚步,目光一直遥望着前方的漫长道路,清瘦的脸庞上无喜无悲。

    不用为了短暂的离别而感到悲伤,亦不用恋恋不舍的不肯分别。她深信,过不了几日她和他就会在圣朝的某个地方重逢。

    到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时局也暂居稳定,她想对他说的话,那个时候再说也不迟。

    洛奈虽然还想再送她两程,但于心细细一想,还是将挎于右肩的背囊递给了她,声音轻缓的说:“此次返京路程艰险,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如今我身体已经恢复,一般的人不能拿我怎样。”萧雪试图说的轻松,单手将背囊接过来背于肩上后便纵身一跃便跳上了马背。

    只见她刚跳上马身,原本安静的低头吃草的马顿时如受到了命令般的要向前奔跑,洛奈见此急忙将缰绳扯住,萧雪的身体在马背上摇摇晃晃,过了许久才让马安静下来不再撒欢儿。

    萧雪双手抱着马的脖子,身体贴在马背上,看着洛奈满头惊汗的俊美脸庞竟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嗔怪他:“你又给我挑这样一匹不听话的马!”

    洛奈无可反驳,只得将脸庞的汗水擦掉,随着她一起笑。

    两人的笑都是那么的牵强,染着苦涩,藏着泪光,对于对方的惆怅都心知肚明却又谁都不肯点破,唯怕这一刻不笑,泪水就会光明正大的走到明面儿上来。

    萧雪说:“我在圣朝等你回来。到时候,我有话和你说。”

    此时的洛奈仍旧微笑着,冉冉升起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白皙俊朗的脸庞上,是那么的美好又耀眼。他说:“好,到时候我也有话想要和你说。”

    萧雪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

    然后扬鞭勒马,“驾!”

    相聚的时间总是这么短暂,三个月的分离过后,才刚刚相见两日就又要分离,且此次分离还是相隔万里,后会难再期。

    洛奈就站在原地,目光深切又不舍的望着那个驾马而行,渐行渐远的女子,似是这一看就要将她看进心里,似是这一看,就要将她刻进脑里,生生世世永不忘记。

    记忆中总该有那么一个身着白衣的靓丽女子,她倔强到令他头疼,悲伤到令他怜惜,孤独到令他心碎,有披靡天下的大智慧,却唯独在他的面前犯小糊涂,耍小聪明,令他好气好笑却不忍生气不忍笑,只想在漆黑的夜里抱着她,用尽一生所有的小鹿乱撞和情难自禁去抱着她。

    只要是和她在一起,纵使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片刻相拥,都是那么的该用一生的思念去记忆和珍藏。

    以前他会问自己,什么是爱。敛柔曾问他,你爱不爱我,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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