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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上情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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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萧雪就恨不得直接飞过去,省得如此心烦。

    夜色渐渐笼罩过来,使这个本该悄无声息的巷子染上一层淡淡的暮色。积在地上的雨水被接二连三的行人踢飞到空中,又迅速降落,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一行人抬着轿子步履匆匆的朝着西清殿前进。

    西清殿皇帝寝宫门口,一老公公焦急的来回走动,不时伸头望望远处。

    终于看到来人,老公公不顾大雨会淋湿自己的衣服,用袖子捂着头就迎了上去,凑到轿子窗口,面色严峻:“公主,丞相现在在皇帝的寝宫里面,还带着一女子一同进去了,看着应该是刚过门的儿媳妇。。。”

    萧雪大惊。冰着脸询问他现在这个时候丞相怎么回来。可他又怎么会知道,丞相的心思岂会告诉一个位卑权低的公公,只是说有要事要和皇帝禀报。而他眼看拦不住了,就只有在门口候着而已。

    微微的夜风吹来,在雨中跟着的老公公扫了把脸上的雨水,眼睛被雨打得已经只能眯成一条缝隙。

    “停轿!”轿子才刚进院子,萧雪就迫不及待的让轿子停下。有宫女撑起雨伞为她挡着雨,她向上抖了抖袍子避免被雨水打湿,快速向前走去,告诉旁边跟着的公公就不用再通报了。……她倒要看看丞相这时来访有何贵干。

    缓缓地推开大门,萧雪隐藏气息,脚尖轻点一步一步地靠近。忽的眉头轻皱………帷幔为何都散了下来?萧雪轻轻挑开第一层大红褶皱幔子,里面竟还有一层,不过这次就可以隐约看出人形了。

    很奇怪,没有哭声,反而是悦耳笑声阵阵的从最里面传来,很欢快,没有半丝作假的嫌疑。萧雪听得出来,这里面有圣铭的声音,不过另一个女声是谁的?她不想相信是那个新娘子!

    “唰!又不见了?”只见原本在怡河手上的紫薇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凭空就消失了。萧圣铭欢快的拍手,催促道:“姐姐快给朕把这花再变回来吧!”

    怡河伸手在他眼前快速一晃,等他看真切了,那朵紫薇花竟真的又回来了,正被怡河好好地握着,仿佛一直都在她手上一般。

    在一旁看着的宫女们也是无不惊讶,她们没有被捂住双眼,可她们也不知道这花是怎么出来的,仿佛就是生生从女子的手上长出来的一般。丞相虽知道她不一般,可这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幻之术,也是吃惊。

    “来,给姐姐鼓掌!”萧圣铭大声命令着旁边的宫女们并率先鼓起了掌,欢乐的气氛使他连外面的雷声都忽视了。可就在这时,怡河充满笑意的眼睛忽然向一边转去,一瞬不瞬的盯着帷幔,或者也可以说是帷幔后面的人。


第十九章 塔尔中

    萧雪虽是有意隐藏气息,却还是没有逃得过怡河的敏觉。她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有人正在帷幔后面慢慢靠近。

    怡河脸色一黯,一丝狡猾的笑意浮上嘴角。

    仿佛也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萧雪面带笑容,大方的走了出来。

    “还以为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皇上这么开心呢,原来是新娘子啊”

    话虽这么说,萧雪却是眼波平平,完全没有惊奇之色。

    萧圣铭见终于姐姐来了,急忙跑去一把抱住她的腰,连刚刚的威武都没有了,撒着娇在她身上蹭蹭。

    “公主叫我怡河便可。今日随着父亲拜见皇上,没曾想原来皇上害怕打雷,就变了几个戏法,引皇上一乐罢了”。

    萧雪心生疑惑。今日再见,她竟没了昨日那般傲气,说的话也经听了,还这么好心的陪圣铭玩耍。

    要知道,就连她都已经很久没有陪着圣铭了,像这般戏耍更是没有,刚刚那声姐姐叫得,生生刺痛了萧雪的心。

    萧雪转眼看向一旁的丞相,想着今日竟连他都有些反常,不是最厌烦这种乱糟糟的小把戏吗,竟也这般由着她,站在一旁反而还很入神地看着。

    自从萧雪回宫后,他从未参加过宫中盛宴,就连上次圣铭的生日宴会都没参加,说是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现在看来,不是不喜欢那场面,只是不喜欢那场面里的人吧。

    萧雪冷笑:“丞相今日前来应该不只是看望皇上这么简单吧,是有什么事要背着本公主说才行吗?这可真不巧了…”

    紫色电光映照在萧雪通白的脸上,平添几分凌厉。接着一声震天雷劈天而降,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仿佛连上天都在为她加油打气。

    就知道她今日是不打算虚与委蛇了,蒋丞相也是目光灼灼。如今有了帮手,他岂会再在士气上弱她丝毫。不惧萧圣铭在场,也不管旁边宫女们的目光,低头放肆的笑笑,不予回话。

    反而是怡河接过了话茬,缓步走近萧雪。

    怡河头顶虽才刚及萧雪的嘴角,气势上却也是未弱萧雪分毫。只见她仰起头,抿了抿小巧的嘴唇,眼睛一眨一眨,闪着狐疑的光:“听说半月前公主遭到埋伏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若是伤着了,皇上肯定会很难过的”。

    萧圣铭听到这里使劲点点头,抓着衣角的双手更是使劲紧了紧。他不喜欢姐姐受伤。

    “你怎么会知道这事!”萧雪眼露杀气。她现在是完全确定,那日的杀手就是丞相派来的。不过他竟然把这事都告诉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幸亏没留活口,不然今日更是麻烦。

    “呵呵~”怡河笑的娇羞,眼睛看着萧雪脚步却缓缓向后倒退。用只有她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传话给她:“因为我能懂你的心思啊”

    听至此,萧雪一刹那变了脸色。好像被人从头到脚灌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不要这般眼神看着我,我不是怪物~”又是用心传话。怡河眯起眼睛,一边嘴角嘲弄般的扬起。

    又是这表情!

    萧雪一直都搞不懂,她从未见过她,更是不会有宿怨,为何她会这般看着自己。

    定了定神,萧雪抬起颤抖的手把圣铭推开,让宫女带他到一旁去。萧圣铭在旁边她无法专心思考。

    就像所有人一样,有了依靠就会不自觉的变软弱。萧圣铭就是她在这世间最软弱的依靠。

    深呼了口气,萧雪用很大的声音质问怡河,仿佛这样才能使她觉得自己在说话,才能使她不慌张:“听说你是从西域来的,你究竟是什么人,刚刚使得又是何邪术!”

    又是一声巨响适时而来。不过这次不是雷声,而像是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声音闷闷的,长长的,震得大地都有些晃动。外面宫女们乱作一团的声音,她们叫嚷着,惋惜一颗好好的百年常青树就这样被风刮倒了。

    惊雷滚滚,狂风大作,入秋的第一夜,看来注定是不寻常。

    现在萧雪的脑子很乱,这感觉就像一切都还未理清楚,就被赶着上了战场。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地站在中间,后面是她死都要保护的人,前面对着的是一点都不了解的敌人。

    就在怡河回答前的极短时间里,萧雪甚至想到了两人大打出手的场面,心里无数遍的计算着怎样才能取得最大的胜算。

    可接下来怡河的举动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萧雪眼睛瞬间睁大,甚至双腿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不可思议的看着缓缓跪在面前的怡河。

    萧雪声音颤抖,眉目拧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问号:“你这是为何?”。

    趁着说完的空隙,她也快速打量下旁边蒋丞相的表情,跟她一模一样,双眉紧皱,额头皱纹深陷,张大的嘴都可以放下一个鹅卵蛋了。

    幸好,这不是商量好的谋划!

    “回公主的话,臣妾的家是西域南部的一个小小的古城,名叫塔尔中古城。我们那里四面环山,虽是小城,却也从未被外族吞并侵略。可近些年雪山崩发的厉害,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艰难,没有办法,只有派我到中原来寻求帮助。”怡河单膝跪地,说的认真。

    萧雪听闻,哈哈大笑,转身将脸背过去,像是有意要藏住身体的无措感。她的手指还在颤抖,这种突然的精神落差使她不知所措:“寻求帮助?让我怎么信你?”

    怡河站起身子,迈着小巧的步伐走近萧雪,“臣妾说的句句属实,公主完全可以相信。而且臣妾已经嫁入丞相府,没有说谎的必要。”

    萧雪转过身子,目光咄咄,“丞相你早就知道?”

    仿佛接收到来自怡河的声音,蒋丞相急忙上前一步,答道:“是,老臣觉得帮他们一把亦无妨,正好向他们展现我们的实力,有益无害”。

    “这就是你们来的目的?可丞相不是知道吗,皇帝年纪尚幼,做不的决定,真正的决定权,在你我这里…”萧雪的声音再一次迟疑的响起。

    “这…”他说不出原因,甚至有些搞不清现状。


第二十章 占卜

    “其实今日进宫,本意是去拜访公主的,可刚到您的住处就被宫女拦住了,说您正在午休不便打扰,所以就到这儿来了”怡河稳稳地接住她没有掩饰的疑惑,“刚刚公主也见识到了吧,其实那也只是一种小小的心神感应而已,在我们塔尔中比这奇特的不少。若是您能允许我们塔尔中人到此地交流学习,并给我们一定的帮助的话,我们会非常感谢您的。当然,这是一个互利互助的过程。”

    萧雪脸上阴霾渐渐散去,眼波也恢复了平日的淡淡无神…显然,这是她放下防备的征兆。她信了她的话。

    ……

    乌云散尽,经过几个小时的饕餮而下,天上的雨水似也是终于消耗殆尽。诺大的西清殿现在除了屋檐的积水一滴一滴滴落的清脆响声,一片寂静。

    向着院子角落看去,足足有三尺宽的常青树此刻正无助地躺在积满水的地面上,最底下的枝干早已被折断,翠绿色的叶子洋洋洒洒散落一片,见证着刚刚那场狂风暴雨的无情。

    吱一声,西清殿的大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推开,怡河和蒋丞相一同走了出来。可刚出门没几步,蒋丞相就忍不住了,表情瞬间垮下。

    刚刚在萧雪面前他一直沉默不语,给足了怡河面子,现在他倒要问问她,刚刚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和他签好协约,为何又要与萧雪同盟,若是公主没有相信这话,又若是她一不小心说漏了,不只是她自己,就连整个丞相府都得陪葬!

    “别说话,她在后面看着呢!”蒋丞相还未开口,怡河得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脑子里。如若他转头可以看到,怡河现在稚气的脸上满是严肃。

    出了皇宫,来到马车旁。

    “您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蒋丞相愤然。

    怡河的眼睛漆黑望不到底,“丞相可以放心,我们的约定都是歃了血的,反悔不得。想要达成你的目的就好好听我的话,若是精神太多就放在你那儿子身上吧,也不小了,给他找些事做,别让他整天缠着我”。

    怡河说得冷淡。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日蒋遥带回来的定情信物竟是五枚打磨成黄豆粒大小的碧甸子。色泽明艳,圆滑精致,天然碧绿中没有一点杂色,想来应该是难得的上品。

    可这对于见惯了奇珍异宝的怡河来说也就只是普通的石头而已。丢也丢不得,握在手中还膈手,路边的石头都比这要看着舒心。

    “别忘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夫君!”蒋丞相听闻她如此看不上自己的儿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我父亲了?”怡河冷笑。长这么大她连亲生父亲都未见过一面,而面前的老头竟敢大言不惭地教训她!,“别人不知,难道丞相还不清楚吗?以你的身份,给我提鞋都不配!”

    四周一片安静。怡河也觉得刚刚的话说的有些提前了,走到丞相面前又扬起了笑脸:“丞相何必如此心急,且听我慢慢向你解释。刚刚的举动其实是为了让她放松对我的警惕,做不得真心。只有先消了她的疑心,接下来的事才好办啊!”

    “此话怎讲?”丞相走近一步道。

    “丞相只要静等就好,过两天押送物资的人一去,再回来就是我们的自己人了”

    “不可以!若是将人掉包,公主肯定会发现端倪,这根本就不是个办法”还以为她是打算偷梁换柱,蒋丞相立马否决。

    “当然不是将这些人换成我们的人,而是让这些人回来之后就成为我们的人!”怡河说的轻松,仿佛就像在说下一道菜要红烧茄子般简单。

    说完,怡河就径直跳上了马车,催促着下人赶路。而丞相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却也知道要想达到目的现在只有听她的,也急忙上车赶了上去。

    夜色继续浓重,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辆马车并排前行,朝着丞相府进发。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左边车厢中,怡河仍旧挺着身子,直直看向前方低垂的幕帘,眼睛没有焦点,眉目却依旧清秀。

    又在走神了,她总是喜欢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把淡得像月光的回忆串联起来慢慢品尝,纵使一直都是苦味。

    忽的,她想起来很久以前,占卜的阿姆说的话:“总有那么个人,会成为照亮您的光,将您从黑暗中拯救出来,您的幸福也就来了…”。

    怪力乱神,出言不悔,凭空断言主上生活不幸福,这些加起来就算定她的罪都是可以的。可怡河没有,只是但笑不语放她离开。

    因为她有一半竟该死的说的很对………她不幸福!幸福对她而言真是奢侈的一个东西,从未有人奉上给她…

    她从不相信情运这种东西,更不会相信有谁能拯救她,她的人生从开始便以被注定,而她只需顺从天意便可,所以她没有问这个人在哪里,会何时出现。

    那一次也就成了她漫漫年岁中唯一的一次占卜,再无他例。

    可不知为何,一想到蒋遥,她的心就很轻松,就像一席涓涓流水流过,很舒服。或许这种感觉只是因为他不知道她的过去,不知道她的秘密,只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对待。

    怡河的手缓缓伸进袖囊,再出来时,五枚圆滑的碧甸子就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她出神地看着它们,没有发觉嘴角的笑意。

    另一边,萧雪看着萧圣铭睡下之后就走了出来,没有坐早已备好的轿子,而是将他们全部遣散,独自踱步走回寝宫。

    现在她需要这雨后的凉风让自己保持清醒,仔细的捋捋这几天的事。

    三天前影告诉她,“这个新娘子是从西域而来,几乎没带下人,只有一个名叫栎岚的年轻男子跟着来到中原,现在在丞相府代替了原来的管事,成了新管家。至于更多的消息,除非亲自去一趟她的家乡,否则无法得知。”

    萧雪一步步走着,偏离了来时的轨迹,向着更为偏僻的地方走去。直到到了地方才猛的察觉,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那个她和影交换信息的荒凉之地。


第二十一章 荒地偶遇

    这里还真是渗人的慌,坍塌了的藤架交错着搭在一起,掉了颜色的布条随意挂在光秃秃的树干,在风的吹动下一晃一晃的,仿佛在向来人诉说这里曾经的辉煌。

    扯掉挡在眼前的布条,拨开被风吹倒横杠在眼前的树枝,萧雪打算到前面的亭子里坐坐。她记得每次影都会在那里等着她,似乎从没换过地方。

    坐在亭子唯一一处完好的围栏上,萧雪头靠着圆柱又陷入了思考当中。想得太过入神,连有人站在身后都浑然不觉,直到一声“萧雪”将她唤了回来。

    “不要回头,就这样,猜猜我是谁?”影站在她身后,淡淡道。

    笑意浮上她的脸颊:“嗯…,这我可要好好猜猜,是一鸣?”一鸣是她的另一名得力干将。

    “错,一鸣会知道这个地方吗?”影佯装愤怒。

    萧雪当然知道他是谁,从他说的第一个字萧雪就知道。“原来是影啊,你怎么来了?”萧雪转身,眼睛很适时宜的变得愉悦。

    “我每晚都会来,反而是你,怎么想到来这里?”影坐到萧雪旁边,望着天上的星光。经过大雨的洗涤,星星也变得更加耀眼。

    是啊,怎么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萧雪也不知道。只知道来到这里之后,就想着到这个亭子坐坐,毕竟一直都当成是过客,从未停留。

    见她不说话,影又接着问:“今天见到蒋丞相了?听说还有那个刚过门的新娘子。”

    “你怎么知道?你在我身边安插奸细?!”萧雪大惊,本是舒展的眉头又紧紧皱到了一起。

    影望着她长叹一口气,伸出手指在她额头就是一点,没有了平日的疏远距离,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他是独行剑客,而她是谢神仙门下的小徒。“这不是安插奸细,叫时刻保护你的安全!”最后那句“笨蛋”还是没说出口,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萧雪伸手柔柔额头,眉目悠的舒展开,仔细听仿佛还有笑意从字里行间流露出来,“见到了,蒋家刚过门的新娘子叫怡河,和你说的差不多,她的家乡是西域南部的一个古城,名叫塔尔中古城,塔尔中,…,真是很好听的名字”。

    “她没和你说什么吗?”

    “她说来到中原是想让我帮助他们,他们那里受灾,人民快活不下去了”萧雪语气平平。

    “你答应她了?就不怕她使诈?”

    “嗯,已经答应两天之后派人送物资过去,毕竟那里的百姓是无辜的,而且我觉得她不像在说谎”。从另一个层面上可以将她的话理解为………就算她在说谎,我也有办法应对。

    百姓是无辜的?影不敢相信这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平日里冷血无情的公主何时在意过牵连之人的无辜,甚至连个孩子都未曾放过。

    “这次的处理方案可真是人性的很啊”影又是一声长叹。

    萧雪怎会听不出他话语间的讽刺,可她哪能说自己也是被逼无奈,自己也会在没有人的夜晚深深忏悔,毕竟没有人逼她,一切都是她非要给自己戴上面具,最终得个面目全非而已。

    本是热闹的对话终于还是在这一声长叹中归于沉寂。一阵风从后面吹过,撩起萧雪纷乱的长发,在发与脖颈间的缝隙呼啸而去。两人都一瞬不瞬的望着天空,像是要从天上拽下个神灵来问问,前世究竟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这世要让自己活得如此之可悲又可叹。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我的意思是男女间的感情”忽的,影问出了一句与现在的情形很脱节的问题。

    其实这是他很早以前就想问她的话,却因着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搁置了,可如今她就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和他望着同一片璀璨的夜空,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机会让他去了解她的从前。

    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若她说有,那他就仔细聆听绝不插嘴,若她说没有,那他就给她讲自己的故事,让她知道他所有的经历。最后告诉她,其实他已经喜欢一个人两年了,而且他很爱那个人。若是她问那人是谁,他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她。

    而坐在一侧的萧雪显然被他的话问到了,她想了很久,久到影开始紧张自己是不是问的太唐突了。就在影打算放弃的时候,一声“想到了”悾悾响在他的耳畔。

    “很久以前确实喜欢过一个男孩子,不过我们也只见了一面,以后就再未见过。那时好像是十三岁吧,我的风筝挂在了树上,是他爬上去给我摘了下来。那时他也就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却不忍心看到我哭就卯着劲向上爬,终于在抓到风筝的那一刻他也掉了下来,最后,就被他生气的父亲带走了,都没来得及问他叫什么名字。”

    萧雪说的没什么感情,就像在讲别人家的故事,故事中的男孩子也是另一个女孩念念不忘的爱人。

    “就这样?才见了一面为什么会喜欢上他?”要知道再过一个月,他陪在她的身边就整整三年了。这三年期间,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上树取个风筝能比的。

    又是沉默,每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她总是沉默!沉默总该是有理由的,她有理由。

    因为她没有全部告诉他,那天那个男孩子不止为她摘下了风筝,还带着她躲开了一场惩罚。他带着她躲在假山里面,他变着花样逗她笑,学着大人的样子安慰她不用害怕,有他在。

    而且他们不止见了一面,萧雪也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甚至在长大后的两年里她总是会偷偷地跑去找他,而他也仍旧会微笑着护着她。直到一个傍晚,他们的一切关联才宣告结束。

    再然后她就随着谢神仙去四处游历,进入了人们所谓的江湖。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地记住一个人,能记住并印在脑海里的不是靠爱便是靠恨,可偏偏这份听起来唯美的爱情,是让萧雪凭着恨意记到了现在。当然这份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弭,费了好的劲才又重新唤醒。

    萧雪不说,影也就不会再问,两人都很默契的抬头望向同一个方向。幸好今晚的星星还很耀眼,足够他们在剩下的时间里叹赏。

    而另一边同样望着夜空的还有正在西清殿守夜的洛奈。

    他是在那场暴风雨后来的,正巧与兵官抬走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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