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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城要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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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连同古柏一起在逐渐向后移出三十步开外,並且上升成一座高高的台子,神坛就摆在台子中间。在祭坛的后面,立着太阳神使和他的侍卫。稻南平尼和麦里哀耶两个人都亲眼瞻仰过神使圣容,也都领受过神使的天恩垂顾。他们今日到这里来,也正是得到了神使圣谕的,因此,两家人都情不自禁地匍伏在地,叩拜神使。广场上的人群第一次见到这神奇景象,神坛、神使,和万道霞光,已经让所有人都如醉如痴。他们见稻、麦两家人都跪拜神使,也就情不自禁地随着跪倒在地,广场上立时黑压压的一片。一时间,喧闹纷扰的集市变成了静穆虔诚的朝觐圣地。
  这真是一个扬威、立德的盛会,大卫?雅尼可高声说:“我奉太阳神圣命来姆大西洲巡视,已有多日。看到民间戾气太盛,贪婪愚昧,荒蛮偏执,暴虐好斗,大拂神意。如不改过,必遭天谴。”仿佛是一声惊雷在天空炸响,谁说不是呢,人人都生活在恐怖困厄之中,谁不盼望政通人和,平静安定呢?大卫?雅尼可继续说:“姆大西洲曾经有过辉煌的文明,几百年前也曾有过太平盛世,可如今却世风日下,民生难安,变得十分狂野。人类必须进步,岂可退回洪荒。我此来就是要弘扬教义,倡导德化,引领姆大西洲走上文明祥和之路。”
  让人振聋发聩的声音在广场上激扬回荡,所有的人都在内心发出了真诚的呐喊:“感谢太阳真君!感谢太阳真君!”大卫?雅尼可抬起双手说道:“都起来吧。太阳神要在这里解开麦、稻两家的怨尤。你等都为见证。”
  广场上的人都用十分新奇的目光望着高高立在祭坛前的神使。由于麦、稻两家曾联手治理姆大西洲几百年,是万众景仰的名门望族,关于他们两家的奇闻轶事几乎家喻户晓。麦、稻两家的古画纠纷,已历几代人,坊间也多有传说,没想到今日得遇神断,谁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要看过究竟。
  只见祭坛上,身材伟岸的神使手里托着两幅画轴,大声宣告说:“这里有两幅画轴,其中一幅就是著名古画《九仙临风》,另外一幅同样出自名人之手,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现在由太阳神明断它们的归宿。”说话间,稻南平尼和麦里哀耶两人都透过闪烁耀眼的豪光,走近祭坛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双手张开,高高举过头顶,静候神断。只见神使手中的两幅画轴从祭坛上轻轻飘起,直到云霄之中。突然,这两幅画轴也变得金光明耀,宛如闪电直劈下来,麦、稻二人双手一震,画轴已托在各自手中。大卫?雅尼可说:“神裁已决,两件至宝,各有其主,你们要善自珍藏。”
  稻南平尼和麦里哀耶高高举着神裁的画轴,激动得老泪纵横。稻、麦两家世世代代何曾有过如此恩遇啊,由太阳神亲裁画轴!虽然不知《九仙临风》归谁所有,但仅凭太阳神亲临眷顾,就已是他们家族的无尚荣耀了!两个人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谢恩。
  立德抬手一指,让稻、麦两家的几个儿子都进到豪光圈内,分别跪在自己的父亲身后。大卫?雅尼可对着他们,也对着广场上的所有民众说:“这方祭坛就保存在这里,我将它命名为‘古柏神坛’,由麦里哀耶负责守坛祭祀,宣扬太阳神教教义。从今往后,所有人当仁爱友善、正直无私,戒除凶残暴虐、贪婪虚伪。有违神道者,必遭惩戒。”大卫?雅尼可宣示的话音刚落,只听广场上万众齐呼:“谨遵神训!”
  这正是大卫?雅尼可需要的效果。他让立德去扶起跪在地上的两位老人,抬手说道:“都起来吧。”接着走到两家人的面前,嘱咐道:“请你们记住,七尺之上有苍天,太阳神的眼睛时刻都在看着你们。”说完,即隐身而去,古柏树下祭坛周围的豪光也即消散了。
  
  第三十五章 莫干山上的躁动
  
  太阳神的使者显圣东港市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姆大西洲。那天在城中广场上亲眼瞻仰了神使仙容,亲耳聆听到神使圣谕,看到神使巧解麦、稻两家古画纠纷的市民总共有好几百人,如今,这些人都成了太阳神教的热诚传播者。更有一些虔诚信徒,自动组成护法社,投奔到麦里哀耶主持的祭坛,帮助料理每天的祭祀活动。麦里哀耶也不愧是名门之后,他秉承先祖遗风,施展自身才学,把一个古柏祭坛管理得井然有序。一时间,纷扰血腥的东港市竟然变成了人心稳定,崇尚圣教的归化之地。不仅实现东港社会大治,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东港市却成了姆大西洲人的又一个神教圣地,四方八面的人都争着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在古柏祭坛前焚一炉香,向太阳真君诉说自己的心愿。
  就在麦里哀耶兢兢业业,有板有眼操持着祭祀活动,古柏祭坛前香火日盛的时候,大卫?雅尼可已经离开东港市来到了南部的莫干山。他知道这里才是姆大西洲的神经中枢。还在出使之前,他在彭家翁的指导下认真做功课时,就已对这次使命进行过仔细研究。可那时只知道有一块沉入大海的陆地名叫姆大陆,五万年前曾经有过辉煌的文明,日精圣宝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流落到了这个地方。及至到了这里才知道,姆大陆並未沉陷,而是遭遇了时空飘移。它在自然时空中消失了,却飘移到了不为世人所知的过去时空,它的名字也由昔日的姆大陆改为姆大西洲。
  姆大西洲是一个政教合一的社会。自从五万年前倭努王朝的努干王利用战争手段从瓦希姆人的手中夺回了日精圣宝后,整个大陆就以太阳神教作为国教。努干王当时很年轻,在那场战争中,他的国家虽然付出了惨重代价,但最终还是达到了目的,获得了日精圣宝。志得意满的努干王仿照凤凰山太阳神庙的式样在莫干山上也修建了一座太阳神庙,同时又在神庙的右侧山脚下建造了殿宇巍峨的王宫,由此,莫干山就成为了姆大西洲万人景仰的地方,被敬为圣山。努干王把神权与政权集于一身,自封为太阳神第一护法。可惜的是,他德浅福薄,过了三年,当这些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和财力的宏伟工程刚刚竣工,莫干山上已是殿宇连片,金碧辉煌的时候,努干王却暴病而死。一心想作人世之王、灵界之神的努干王,还没有来得及操办圣宝就位供奉大典,就已化作一缕清烟散尽了铅华。年轻国王暴死形成的权力真空到成全了教会,长老会的首席长老就此借机攫取了最高权力,成为了全洲的精神领袖。他们尊崇努干王为太阳真君,塑造了比真人大得多的真君神像,在太阳神庙供奉。这种由教会总领一切的社会体制,一直沿袭到今天。而姆大西洲人也就此将太阳真君视为太阳神了。这是一种混淆,也是一个谬误,恐怕也正是姆大西洲步入黑暗的起点。
  太阳真君的神使显圣东港市的消息当然也很快传到了教会长老会的几位长老的耳朵里。与全洲芸芸众生聚集古柏祭坛,虔诚叩拜,焚香求愿不同,几位长老却有些慌神。原因很简单,神使驾临姆大西洲,首先显圣的地方不是莫干山,却选择了东港!这不明摆着是对长老会的冷落和不满吗?莫干山太阳神庙可是专为供奉太阳真君而建造的呀!若是一般人如此冒犯教会,那是要受到严惩的,可这是神使啊!为之奈何?
  教会长老会由五位长老组成,其中首席长老就是人间的真神,全洲神、俗两界重大事务都由首席长老一人定夺。其它四位长老由东西南北四部郡教会推举,这些人也都是各部郡的首席长老,统领着各部郡的神、俗事务。然而,自从努干王去世以后,姆大西洲就再也没有统治全洲的王,四位部郡酋长各据一方,自行其事,教会也只是全洲最高神权机构了。
  大卫?雅尼可来到南部,並没有先上莫干山,而是在这里的大小城镇、乡村集市四处巡察。为了不引起乡民们的注意和骚动,避免刚刚踏上东港市时那样的纷扰,扬威和立德帮助他也隐身行走,一切都在悄然中。这样一来,大卫?雅尼可的行动就方便多了。
  姆大西洲南部的确是人口稠密,经济发达的地区。这里有广阔而富饶的平原,星罗棋布的湖泊,纵横交错的道路,发源于莫干山的大小河流有数十条,清澈洁净的河水流淌在原野上,滋养着这片肥沃的土地。离开了纷扰嘈杂的东港市,来到这绿色原野,观赏着平静悠闲的田园生活,大卫?雅尼可有一种超然物外的舒畅。然而,这里並不是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当他们三人走进乡镇或集市时,自然环境赋予他们的美好感觉就都消散了,留下的全是疑惑和烦恼。
  姆大西洲给大卫?雅尼可印象最深的就是无处不在的神庙。由于教会长老的推崇,姆大西洲人最乐于做的一件事就是修建庙宇,最仰慕的职业就是充任神教祭司。稍为大一点的集镇,都会看到一座像模像样的神庙,而且,每座神庙中都会有几位,甚至十几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祭司。这么多神庙,这么多祭司,如果都虔诚奉行太阳神教教义,姆大西洲自然会成为仙境福地了,但可惜“灵山脚下无圣人”,姆大西洲的教会,从长老到祭司都是一些庸碌粗鄙之人,他们对神教教义知之甚少,社会知识也十分贫乏。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怎么能行呢?他们忙着修庙设坛,封神拜祖,就是为了树起教会的旗帜,贩卖祭司封号,引得追名逐利者趋之若鹜。许多人有了这张冠冕堂皇的祭司职衔,並不去清修灵根,纯洁心性,也不为彰明较著地宏扬神道、行善济世,而只是披着神道的袍服,利用芸芸众生的虔敬和愚昧以渔猎名利。在这片陆地上,最辉煌的建筑是神庙,最富有的人士是祭司,而芸芸众生却都苦不堪言。
  大卫?雅尼可一连几天看了十数个神庙,对于这些欺世盗名之徒的种种恶行已是深恶痛绝了。令他不解的是这些祭司们似乎並不关心宣扬教义,祭拜神灵,而都在忙乎着一种民间的比武竞赛。他们在庙堂之前的广场上搭建了一个不大的擂台,凡愿意参加比武的人要先到神庙办理参赛登记,缴纳一些资费,便可在祭司的安排下上台比武。这种比武並没有什么规则,只要求对阵双方都徒手搏斗,不得使用任何器具。比武者赤膊上阵,手足並用,像仇人一样怒视对手,毫不留情地攻击对手的要害,往死里打,直到对方滚出擂台为止,十分血腥。
  每每遇到这样的竞赛,都是当地民众的最快乐的节日。人群会从四方八面早早地聚集在擂台四周,等着看热闹。这天上午,大卫?雅尼可就亲眼目睹了一场惨烈的争斗。当时他跟着扬威和立德隐身来到一座很大的村落。这座村落有上千户人家,它背靠一座不高的山坡,一条小溪穿村而过,小桥流水勾勒出它的美丽和恬静。凭经验,大卫?雅尼可知道这么大的村落一定会有一座像样的神庙。果然,从山坡浓密的树林中传出的喧闹声为他当了一次向导。三人循声而去,来到神庙前时,比武竞赛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前面的一轮竞赛已结束,胜利者正当着那些歇斯底里狂呼乱叫的观众趾高气扬地展示自己的威武;失败者伤得不轻,满脸是血,被人抬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轮比武又开始了,一通鼓声过后,两个精壮的青年后生精神抖擞地跳上擂台。看这两个青年,都有一米二、三的个头,一个理着光头,一个蓄着小辮儿,都显得结实干练。两人见面並不搭话,也不施礼,立即开始搏击。这是一个尚武好斗的民族,比赛双方看来都训练有素,有备而来,且都志在必得,因此一动手就火药味十足。光头首先出击,一记重拳直冲对方面门,小辫儿不慌不忙用左臂挡过,随即右拳横扫,击打对方的太阳穴。光头低头闪过这一凶招,就势变招攻击对方软肋,小辫儿並不惧怕,反而迎拳而上,直捣对手心窝。光头眼明手快,随即侧身宿臂,卸下了这记重拳。同时却一个跨步转身,挥肘攻击对方后颈。小辫儿见势急,顺着光头的臂肘,来了一个空翻,並乘着腾空的机会,伸出了有力的双腿,将光头蹬出一丈开外,自己也因用力过猛,连翻了几个跟头才站稳。
  双方的争斗十分激烈,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阵喝彩。大卫?雅尼可平常並不喜欢拳击、散打这类运动项目,今日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两人如此疯狂地以命相搏。搏斗者尖厉的吼叫声,看客们狂热的欢呼声都让他的心里很不爽。他从人群中慢慢退出,远远地站在外面,继续看着这场拼搏。他真不明白,这样的比武擂台与太阳神庙究竟有什么关系。正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几个熟悉的身影也出现在那里。原来,是稻南平尼的五个儿子身着青衣小帽,正站在人群当中静静地观看台上的比试。
  大卫?雅尼可指着站在前面的几个青年说:“你们看,那不是稻家兄弟吗?”
  扬威应道:“没错,正是他们。”
  “他们住在东港市呀,怎么也来南部了?”
  “这里正是他们的家乡。”
  “我去把他们叫来?”立德说。
  “不,暂别打扰他们,且先观察一下吧。”于是三人就这样耐心等待着。台上的两个青年你来我往争斗了两个多钟头,依然难分伯仲,但都已筋疲力竭。台下的观众也都麻木了,许多人张开惊愕的大嘴,瞪着呆滞的眼睛,望着他们,甚至已忘记了呐喊。最后,可能是现场主持擂台赛事的祭司也累了吧,只见擂鼓的祭司放下手中的鼓锤,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负责鸣金的祭司则使劲敲打挂在架子上的铜锣。击鼓助威,鸣金收兵,这是多年的规则,擂台上的两个斗士听到锣声后,随即自动收手,分别从擂台的两侧离去,台下的看客则如梦初醒一般,喧闹叫嚷着像潮水一样向四面八方退去。
  今日的竞赛在锣声鸣过后就结束了,随着四散离去的人群,稻家几个儿子也有说有笑,意兴阑珊地向村里走来。当他们转过一面水塘,走上进村的路口时,却吃惊地发现立德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池塘边观赏水草中戏嬉的鱼虾。稻家兄弟对立德印象太深了,这不是天使的神卫吗?没错!稻康大郎认出了神卫,真是又惊又喜,便立即率领自己的几个弟弟赶上前来与立德相见:“稻家兄弟拜见神卫。”
  立德转过身来,看着稻家兄弟说:“哦,是你们呐,你们不是在东港市吗?几时到了南部?”
  稻康大郎说:“这就是我们的村庄,名叫稻康庄,一千多户人家全姓稻康,是我们稻康家族居住的地方。”
  “这么说来,这里才是你们的家乡?”
  “是的,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即便是为了追踪麦世叔一家而搬到了东港市,但我们仍然没有放弃祖籍的房屋和地产。神使帮我们排解了古画纠纷后,家父就率领我们兄弟离开东港,回到了故乡。”
  “啊,这就好。你们对神使圣裁满意吗?”
  “神灵裁断,至圣至明。家父现在每天都要在太阳真君神像前焚香叩拜,感谢神使指点迷津。”说到这里,大郎神秘问道:“请问神卫,您在这里,那神使是不是也到了南方?”
  “神使巡游天地间,无处不在无处在,他不在任何人的身边,也可以在任何人的身边。”
  通晓世事的稻康大郎立即明白,有神卫在即是有神使在,于是热情恳请神卫到家里做客。立德欣然应从,便随着稻家兄弟来到了稻南平尼的家中。
  稻南平尼见到了立德,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神使身边的护卫,真是喜出望外。自从在古柏祭坛前化解了麦、稻两家延续了几代人的古画纠结之后,稻南平尼就对神使崇敬有加,越发笃信神教了。更重要的是,他认为太阳真君一直了解稻家,关注稻家,神使这次降临姆大西洲,正是来为稻家指点迷津的。对于在困顿和迷茫中苦苦挣扎的稻南平尼来说,这样的顿悟是多么宝贵啊!他恭敬地请立德上座,便要率领几个儿子行敬神之礼。立德急忙扶住老人,说:“千万别这样,我和你们是朋友,我是来会见朋友的。”
  “岂敢岂敢!您是神仙,我是凡夫,崇敬还怕来不及呢,哪能高攀!”
  “神、俗两界交会,皆因一个缘字。我陪神使初到东港,见到的第一群人就是稻家兄弟,排解的第一个纠纷也恰好与稻家有关,今到南部拜访的第一个家庭又是稻家,岂不是缘份?你稻南平尼同我们的缘份深着呢!”
  听到这里,只见站在面前的稻南平尼已是激动得浑身颤抖,泪眼蒙眬了。立德见了,不解地问道:“老人家,您这是怎么啦?”
  大郎一边将父亲扶住坐下,一边说:“不妨事,家父这是激动。”
  稻南平尼坐在立德的对面,激动得面放红光。他明白对面坐着的可是神使的护卫呀,对他说话就是对神说话,能不激动吗?他有很多话要禀告神灵啊,但心里一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稍事平静后,才大声说道:“太阳真君对我稻家的眷顾之恩,天高地厚,永世不忘;太阳真君对我的点化指引,我稻家子孙万代都将铭刻在心,践行不悖!”
  老人这种好似表决心式的言语把立德都有些弄胡涂了,他静静地看着稻南平尼的眼睛,从中读出了诚恳和坚毅,于是安慰老人说:“不要急,慢慢说来。”
  向太阳真君说完了自己的心里话后,老人这才感到轻松了许多,他一边吩咐向神卫敬茶,一边将自己这几天的感悟历程讲述了一遍。
  事情还要从古柏祭坛前神使巧解麦、稻两家古画纠结说起。当时麦里哀耶和稻南平尼分别领受了太阳真君的圣断,各人手里都托着自天而降的画轴,也听到了神使圣谕:“神裁已定,至圣至明。望你们敬天由命,各守其道。”
  说实话,稻南平尼当时虽然口里应承,但心里却在打鼓。《九仙临风》究竟判给了谁呢?在回家的路上,他几次都想打开画轴看看,无奈怎么也无法开启。他明白了,神赐圣物是不得随意偷窥的,必需沐浴斋戒,隆重举行敬神迎宝之礼方可开阅。回到家中,他将神赐画轴恭恭敬敬地摆在客厅中堂的神案上,又在神案的前面布设了香炉,献上祭品,燃起檀香,再将一家老小都召集到这里,对着神赐画轴行了焚香叩拜之礼。奇异的景象就在稻南平尼率领全家完成了敬拜礼仪之后出现了:首先是供有画轴的神案突然放射出万道霞光,将整面中堂都染成了金色。接着,供奉在神案上的画轴竟然在慢慢张开,並乘着金光顺着墙壁渐渐上升展开,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它挂起一样。
  稻南平尼终于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画轴,那不是《九仙临风》,而是一帧条幅,上面书写着“修身养性诗礼传家”八个大字,古朴遒劲,金光闪闪。这不是我家失传了多年的传家宝吗?听父辈说过,八百年前稻家先祖曾亲手书写了一帧条幅,上面就是“修身养性诗礼传家”这八个字。他揉了揉眼睛,凑近神案,仔仔细细地将这帧条幅看了又看,忽然大叫一声:“我的天呐!”接着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他这一阵哭啼,释放了多年来压抑在心里的悲怆和愤懑,心里畅快多了,再看看挂在中堂之上的那帧条幅,失传了将近四百年的传家之宝又真真切切地回来了,这真是神赐恩德啊!顿觉喜从心升,按捺不住又高兴得放声大笑了起来。
  老爷子的这些举动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都以为他是由于没有得到《九仙临风》古画而悲伤失态,于是都围着老人忙前忙后,抹胸的,搥背的,端茶的,送水的,一干人等忙得团团转。老夫人见老爷子如此悲伤,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就分开众人来到他的面前,说道:“我说老头子呀,你这是怎么啦,不就是一幅古画吗,何至于把你伤成这样?”
  此时的稻南平尼已是双目如炬,神彩飞扬,他那管老伴说什么,竟自站起身来,擦干满脸的泪水,招呼五个儿子说:“再燃檀香,添加供品,全家老少叩谢神恩,拜见祖宗。”说完,自己又扑通一声率先跪拜在神案前,连叩九个响头,把地板都敲得咚咚响。五个儿子都是孝顺听话的孩子,见老父亲如此举动,哪敢懈怠,也跟着父亲一起磕头。老夫人见状,也只好带领媳妇、孙子们前来叩拜,一大帮人在厅堂里跪成一片,把个偌大的厅堂挤得满满的。佣人、帮工、家丁、幕客等一干人等只能在厅堂之外找个空位置行礼了。
  众人莫明其妙地跟随老爷子再次叩拜之后,只见此时的稻南平尼已是满面红光,喜形于色。他转身面对着夫人和儿子们,大声说:“自现在起,全家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大摆筵宴,庆贺三天。三天后收拾行装,返回南部。”
  几个儿子见老父亲今日言行十分反常,但又不敢多问,只是木愣愣地看着他一人在那里兴高彩烈,发号施令。到是老夫人遇事沉稳,她走到老头子的面前说道:“你这个怪老头,一会儿风一会儿雨,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为什么呵,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些,让全家人把心放进肚子里,行不?”
  稻南平尼听到了夫人的责怪,觉得她说的有理,是自己大喜过望,有些忘乎所以了,没有来得及让家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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