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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终者 作者:北方冰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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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舜翠灵收拾了一下,然后就穿上衣服,只剩下脸了,这脸如果还能叫脸的话。
  假皮取出来。
  “你看到我弄过,你来弄,记住了,这是细活,还有三个小时。”
  舜翠灵又坐回去了。
  夏春就一点一点的弄。
  “那个不对,那儿是笑肌,你把那儿拉得太紧了,显然不出来笑,我们要让他幸福的走,高兴的走,家属看到了也会非常的舒服的。”
  夏春拉那儿十多几都不行,就来脾气了,把东西一摔。
  “我不干了。”
  她一屁股坐在,生气。
  “小丫崽子还挺有脾气的。”
  舜翠灵站起来,走到尸体旁边。
  “看好了,上手和下手要配合好了。”
  舜翠灵轻轻的一拉,一推就拉上了,果然效果是相当的好,这让夏春不得不服气了。
  夏春接着弄,师傅站在一边,有的时候会手把手的让她感觉。
  三点二十,全部弄完了,舜翠灵看了一眼照片。
  “很不错,上妆。”
  四点全部完工,夏春就感觉深身都没有了力气。
  舜翠灵看着尸体,点头。
  “很成功。”
  尸体送回去,回到办公室。
  “你睡一会儿,明天早晨还接着干活,四个活。”
  夏春就伏在桌子上睡。
  舜翠灵出去了,七点半进来了,把她叫醒。
  舜翠灵把早点摆上,开始吃,夏春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恶心。”
  夏春跑到外面,外面的家属这一堆那一堆的,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看着山,舜翠灵出来,就一起去了化妆室。
  舜翠灵把别一张在一边放着的化妆床推到角那儿。
  “以后我们同时开工,你尽早的能独立的干活,我也放心了。”
  夏春去推尸体,感觉自己都坚持不住了,把尸体抱到床上,自己就趴到尸体上,然后一下高儿跳起来。
  “奶奶的,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才不抱你。”
  舜翠灵在一边竟然笑了。

☆、第一部 诡异的规矩 第九章 死去的同桌

  不到十点,活儿就结束了。
  她们回到办公室,夏春换上衣服,坐在那儿不想动。
  “这是昨天的钱,这个钱我们应该拿的,不用想得太多,这样的尸体没有给弄的,现在全省就两个人可以弄,而且那个人已经死了。”
  舜翠灵把一万块钱扔过来,就走了。夏春看着钱没动,臧斌斌进来,她把钱收好。
  “夏春,中午……”
  夏春没理她,转身就走,上了车,开车回家,冲澡,然后就一头扎在床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看了一眼表,接着睡。
  早晨起来,母亲竟然买的包子回来,夏春一看,“哇”的一下,就冲进卫生间,半天出来了。
  “妈,以后你千万不要弄带馅的东西。”
  说完,她就跑了,恶心的得不行,她进办公室,师傅就进来了,把面包放到她桌子上。夏春愣了一下。
  “你妈肯定给你买的杭州小笼包子。”
  夏春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
  “当年我跟你一样,我妈也是。”
  夏春拿起面包就吃。
  舜翠灵看着说。
  “和我当年差不多,只是比我漂亮多了,两个酒吭。”
  正说着,臧斌斌就进来了。
  “夏春,下班后想请你看电影,鬼片。”
  “滚。”
  臧斌斌跑了,舜翠灵大笑起来。
  “师傅,你也会笑呀?”
  “废话。”
  舜翠灵把脸拉下来,起身就走。夏春跟着进了化妆室,进去坐下,不想动。
  “今天六个,我们速度快点,我明天看了一下,没有特别意外的,十点前完活,但是必须要认真,然后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十点完活了,挺顺利的,师傅看了夏春的活儿,还真的就行。其实,夏春已经把师傅的日记都背下来了,有的时候会用上,真的管用,弄不好的地方,按照日子上写的一做,竟然那么简单的就做完了。
  十点出来,换上衣服。
  “这套衣服是新的,你放在车里,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不要把在这儿的工作服穿出去。”
  两个上车换上衣服,夏春跟在舜翠车的后面。
  出了市区,竟然上了高速,夏春跟着,她觉得现在放松了不少,有点像旅游的感觉一样。
  车开了三个多小时后,才下了高速。
  下高速后,师傅就把车停在了饭店。
  两个吃饭的时候,舜翠灵说。
  “春儿,一会儿去火葬场,不要多问,我们一起干,你打底,我化妆,记住了,不要多一句话,谁都都摇头,或者是点头就行了。”
  她们进了这个市的火葬场,有两个人就过来了,穿着一身的黑。
  她们被带进去,是一个大的厅,这是一个至少是市以上级别的厅,旁边站着不少人。
  “所有的人请出去。”
  舜翠灵说完,人都同去了,照片摆到一边,夏春看了一眼,挺有气派的,一看就是领导的样子。
  “人总会死的,不管你是什么。”
  舜翠灵说完,就把间子拉开了,男人的脸一半已经化了,是硫酸烧的。
  “我先处理一下,你看着。”
  舜翠灵有拉胶把脸部拉平,然后用假皮肤粘上,竟然没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这样的部分处理,记住了,最麻烦的就是连接处,处理不好,就像一个补丁一样,就是化妆也不用,有的化妆师处理不好,就打厚底,底一打厚了,是看不出来,可是人的表情什么的都化不出来了,那是三流的化妆师,那样的活我们不能干,至少怎么接,怎么拼你也看到了,有时间的时候,再看看我的那本日记,专门有一节,我写得很详细,手法有六种。”
  夏春知道,看的时候就看明白了,师傅是用的最后一种。
  夏春打底,打底也是很难的,厚了肯定不行,薄了也不行,这个需要熟悉。
  夏春打完了,舜翠灵看了一眼。
  “鼻子的位置不行,躺着,你不能这么打,没有立体感,我们要的是立体感。”
  舜翠灵自己打了两下,效果立刻就出来了,看着简单,其它没有那么简单,那是经验。
  夏春工作完了,就站在一边看。
  五点工作结束,家属和领导都进来了,看了一眼,都非常的吃惊。
  她们出来,一个人把一个包递给舜翠灵,她没接,夏春接过来,一句话也没说,两个上车,换衣服,然后开车往回跑。回去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找地方吃饭。
  夏春把包递给师傅。
  “一半。”
  夏春拿出来,竟然是三万。
  “师傅,你现在有很多钱吧?”
  舜翠灵竟然瞪了她一眼。
  喝酒,一直到晚上十点,夏春开车回家,父亲和母亲等着她。
  “这么晚?”
  “跟师傅干活去了。”
  她说完进卫生间冲澡,出来,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爸,妈,以后不用等我,我的活儿没准。”
  “姑娘,累不?”
  “不累,我没事。”
  夏春看了一会儿就回去睡了。
  早晨爬起来,太阳出来了,她心情就好,没有太阳的日子,她心情就不好。
  开车进火葬场,馆长站在门口,喊住了她。
  夏春下车,走到馆长那儿。
  “馆长早晨好。”
  “心情不错。”
  “当然。”
  “这是你发表的诗歌,在省里的杂志。”
  夏春高兴的跳起来,她拿着杂志看了一会儿说。
  “谢谢馆长。”
  馆长笑了一下,回办公室,夏春进办公室,换上衣服,坐在那儿看杂志,师傅就来电话了。
  “今天就两个活儿,你自己干,我不去了,身体不舒服。”
  夏春把杂志收好后,就去了化妆室。
  她心情好,哼着歌,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就把尸体推进来,掀开单子,很正常,一个很帅气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她心想,今天碰到的都好事。
  臧斌斌推门探进来一个头来。
  “你要进来就进来,别伸出一个头来,吓人。”
  臧斌斌进来了。
  “夏春,我想请你看电影。”
  “鬼片?你是不是有病,你嫌我还没吓着是吧?”
  “对不起,你想干什么?”
  “有一个花展。”
  “行。”
  臧斌斌走了,夏春第一个活儿完事了,就把第二个尸体推进来,她掀开,大叫了一声,然后就呆在那儿,半天没动。
  夏春有点慌乱,半天才稳定下来。
  那是一个男人,竟然是夏春的高中同学,她一下就认出来了,他们还同坐过,她心里不舒服,看了一下单子,有病死的。
  她心理酸酸的,坐在那儿发呆,她能想出来,这个同学上学的时候,喜欢踢足球,她也喜欢看,总是坐在一边看。
  夏春稳定了情绪,开始化妆,非常的细,本来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她化了近两个小时,抱着同学的尸体的时候,手镯就碰到了床边上,碎成了两半,她呆住了。
  她把手镯捡起来,犹豫了一下,放到同学的身边,然后把单子盖上,推回去。
  夏春美好的心情就一下坏了,不是因为手镯的事情,而是那个同学。
  臧斌斌进来了,看了一眼,就知道有事了,半天不说话。
  “请我喝酒吧,改天再看花展去。”
  臧斌斌就回去换了衣服,夏春开车在站口等着,臧斌斌跑过来,馆长就出来了,喊住了他。
  “小臧,这段时间你可不怎么样,总是和成跑,你工作的时候安心点。”
  “知道了馆长。”
  “干什么去?”
  “和夏春吃饭。”
  “我也去。”
  馆长冒出这么一句,臧斌斌就在心里骂着,王八蛋,可是不敢乱说。他有不少的毛病在馆长手里抓着,这事说大就大,就小就小,别看这活没人愿意干,如果真的把他开除了,还是会有人来的,毕竟赚得多。
  馆长开车在前面,臧斌斌让馆长给弄到他的车上。
  夏春开车跟着,馆长的车停在了海圣楼,夏春走神,差点没撞上。
  馆长下车,她没下车。
  馆长走过去问。
  “怎么了,春儿?”
  “没事,馆长,能不能换个地方,宗明的画让我发毛。”
  馆长就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车上,直接往水库去了,吃那里的鱼。
  三个进去,点鱼,二十种鱼都点上来,夏春心情还是不好。
  “春儿,怎么了?”
  馆长问,臧斌斌在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
  “今天化妆的时候,那个人是我的同学。”
  馆长一愣,紧锁着眉头,臧斌斌也是一愣,谁都不说话,馆长出去了,打电话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舜翠灵竟然进来了。
  “师傅。”
  夏春站起来。
  舜翠灵坐下,显然是有病了。
  “斌斌,你把账算了,然后先回去。”
  臧斌斌气得鼻子都歪了,他还是走了,两个人谁都不敢得罪。
  舜翠灵直接就问了。
  “你化妆今天碰到了同学,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高中同学,关系不错,还是个坐位过。”
  “你们彼此喜欢过吗?”
  夏春点头。
  “就一段时间。”
  “唉,都怪我没告诉你,还有其它的事情发生吗?”
  “臧斌斌给我的手镯碎了,我放在他身边了。”
  舜翠灵的脸都都不对了。
  “这事还真挺麻烦的。”
  “怎么了?”
  夏春紧张的问。
  “你就不应该化妆,应该给我打电话,你更不应该把手镯放在他身边,人鬼情未了,看过吧?人鬼之情,你们相爱过,这最要命的。”
  “他都死了,我不害怕。”
  夏春这样说,舜翠灵摇了摇头。
  “这事我来处理,喝酒吧!”
  夏春喝大了,代驾给送回去的,她躺在床上,她母亲就紧张,心疼,好好的一个孩子,就去那个一个地方,孩子是心里苦呀!
  第二天早晨起来,师傅就来电话了。
  “你同学今天火化,最好你过来送一程,穿着黑色的衣服,今天我是来送他的,不是工作,记住了,完事就走。”
  夏春弄得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早晨饭都没吃,就去了火葬场。
  夏春进院的时候,舜翠灵就过来了,把她叫到一边,把一件东西递给了夏春。

☆、第一部 诡异的规矩 第十章 诡异敲墙声

  舜翠灵给了夏春件东西,她看了一眼,愣在那儿。那竟然是一个黑色的三角的贴。
  “师傅,这是干什么用的?”
  “你太爱说话了。”
  舜翠灵很不高兴的走了。
  夏春站在送别队伍中,进了厅里,告别,转到转角处,她犹豫了一下,抓里手里的黑色的三角贴没贴上。
  夏春哭了,那个同学依然是那张脸,就像昨天还坐在一桌,冲她笑着。
  夏春把黑色的贴子贴到了自己办公桌子的下面,没有跟师傅说。
  夏春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太相信,也许她还是没有遇到更多的事情。
  夏春回家,臧斌斌就打电话来,晚上请她吃饭,她没有心情,一句话没说,挂了电话。
  晚上,她吃了一口饭,就自己出去了。
  她在街上转着,她没有朋友,没有愿意理她这个化妆师。她失落,进了酒吧,坐在角落里喝酒,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这样孤单的过下去,如果这一生也没有朋友,那是不是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呢?
  自己的师傅朋友就很少,师傅似乎也在拒绝着有朋友,就那么几个认识的人,她想,师傅每天回家干什么呢?一个人?干什么?
  夏春给师傅打了电话。
  “师傅,出来到老鬼酒吧喝点酒吗?我在这儿。”
  那边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其实,夏春不想喊师傅,她和师傅还有着一种东西在中间,现在还不能成朋友,可是她能给谁打电话呢?她当化妆师的事情,大概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了。
  师傅来了,坐下,喝红酒。
  “春儿,你会成为最好的化妆师的。”
  “我不是太喜欢,至少我失去得太多了,我没有朋友。”
  “慢慢的就习惯了。”
  师傅没再说这件事,问起她写诗的事情。
  “就写着玩,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料。”
  夏春确实是也是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是写着玩,发表了,她很冷静,因为,没有馆长她不可能发表这些不成熟的诗。
  那天两个人聊了很多,没有中心的聊,感情似乎接近了不少。
  夏春回家,母亲还在等着她,她告诉以后不要再等了,就回卧室睡了,她喝得有点多,心情特不痛快。
  夏春第二天上班,没有料到,竟然会出事。
  夏春去化妆室,今天就两个化妆的,都是自然死亡,没那么复杂。她化妆出来,十点多一点,她从化妆室出来,走到走廊里,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了声音,敲墙的声音,就在对面,她心狂跳起来,站在那儿听着,确实是,没有错,那真的就是敲墙的声音,外面有人吗?夏春出去,悄悄的走到那个山墙那儿,没有人,那儿都是杂草,杂草没有倒,根本就没有人过去,站在那儿,她冒出了冷汗,退到很远,她就愣住了,显然,她是知道了,走廊和外面大山的距离有一段,至少有五米,这五米的间隔,没有窗户,什么都没有,那就是说,有五米的距离是被隔起来,没有和利用上,那就应该有门。
  夏春转到后面,也没有发现门,难道说,门在这个房间的楼上吗?这楼上是骨灰盒存放室,她上楼,刘玉刘姐坐在那儿,织着毛衣,刘玉四十多岁,长得特胖。
  “夏春,有事?”
  “我没看过,想进去看看。”
  “没有什么好看的,全是那盒子,不过就是盒子的样式不同罢了。”
  “我就想看看。”
  “去吧!”
  夏春进去,感觉的毛骨悚然的,她也感觉到了,刘玉的一盯着自己,她走到最里面,没有什么楼梯,也没有什么入口,架子上摆着骨灰盒,上面有照片,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男人,有女人,有严肃的,有笑的……
  夏春心里毛毛的,这可真是怪事了,这里也没有窗户,灯开着。夏春出来,回到办公室,师傅坐在那儿看小说,师傅喜欢看历史类的小说。
  夏春坐下,半天问。
  “师傅,想问你一件事?”
  “没事别瞎问。”
  师傅把书合上,收拾东西,换衣服,就走了,夏春看着到师傅走了,就给臧斌斌打了电话。
  “找我?”
  臧斌斌显然是跑过来的。
  “我想问问,化妆室对面是什么?”
  臧斌斌显然一愣。
  “什么都没有,你也看到了。”
  臧斌斌说完就跑了。
  夏春知道,恐怕是没有人会告诉她的,她换完衣服就回家了。
  夏春的父母都在家里,夏春吃过饭,就回卧室看书,她发呆,真是奇怪了,那砸墙的声音是在什么地方出来的呢?听就是在墙那儿,绝对没有错,她没有听错。
  夏春半夜惊醒了,依然是敲墙的声音,犹如就在敲自己房间对面的墙。
  她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紧张,但是并不害怕,更想知道那些东西了。
  夏春早早的去了火葬场。
  她换上衣服,就往化妆室那边去了,走廊里,她走到墙那儿,站在那儿听着。
  敲墙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夏春一激灵,冷汗就下来了。
  夏春正听着,突然舜翠灵抓拍了她一下,她尖叫声,一下就靠到墙上,腿哆嗦着。
  舜翠灵没有说话,直接往化妆间去了。夏春拍了拍胸,跟着进去了。
  夏春站在那儿,看着师傅。
  “不需要你看的不要看,不需要你听的不要听,不需要你问的不要问。”
  舜翠灵很冷,那种最初的冷似乎又来了。夏春没说什么,站在自己的化妆床上,发愣。
  今天夏春有点心不在焉的,总是走神,舜翠灵喊了她好几次。
  中午,夏春出来的时候,换衣服,突然就不动了,右手腕上的彩线竟然还系在手上,她看了师傅一眼,师傅并没有注意她,她立刻就解下来,放到了兜里,心不停的狂跳着。
  “抓紧回家。”
  舜翠灵说完就走了。
  夏春换完衣服,匆匆的出来,上车就往回走。她不知道忘记解开彩线是什么后果,师傅从来没说过,只是告诉她,这非常的重要,千万不要忘记解了,不然会发生很多的诡异的事情,那么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夏春心发慌,彩线就在兜儿里,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反正是不能扔掉了,到了家楼下,她没有下车,会在车里想着,返回去,把彩线送回去,放回化妆室的那个箱子里,那里很无数用过的彩线。
  夏春开车返回去,此刻,火葬场里一片的安静,看门的老头从窗户看到夏春进来了,摆了一下手,夏春笑了一下进去,她刚进去,骨灰室的刘玉从存放室出来。
  “忘记东西了吧?”
  “嗯,最近总是丢三拉四的。”
  刘玉走了,夏春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会儿,就往化妆室走,她紧张到了极点,特别的害怕。
  那黑黑的走廊,让她走得小心翼翼的,也十分的害怕。
  她走到走廊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在化妆室门那儿晃着,看不清楚是谁,还是什么其它的东西,夏春问。
  “谁?”
  她声音发抖,还岔了音。
  可是,那个人,或者是什么东西,就在那儿晃动着,没有回答夏春。
  夏春都不会动了,浑身是汗。
  突然,那个东西移动着,往夏春这边,她“妈呀!”一声,撒腿就跑,上了车,就冲出大门,速度特快,看门的老头跑出来,往外看,然后摇头。
  夏春一气开妈家楼上,跑上楼,家里没人,夏春喝了一大杯白开水,才平稳下来。
  她差点没吓死,这还真的发生了诡异的事情,如果自己当时拿着手电就好了。夏春想碰上,就把家里的强光手电找出来,那是父亲接她放学时候用的,已经多少年不用了,她充上电想,以后就天天拿着,那个可恶的黑走廊,走廊里有灯,可是没有一个是亮的,这事明天和馆长说说,让他找人给换上。
  夏春这一夜也没有睡好,总是惊醒,那个东西就在眼前晃。
  夏春第二天上班,就去了馆长办公室,愈博正看书。
  “馆长来得这么早。”
  “噢,最近不写诗了呢?”
  “挺忙的,我想说一件事,就是化妆室走廊的灯都不亮,怎么不安上呢?”
  “这个,好,我来处理。”
  夏春出来,进办公室,舜翠灵已经来了,换好了衣服,夏春就换上衣服,跟着师傅去了化妆室。
  她走到走廊那儿,把手电打开,舜翠灵下了一跳,回头瞪着她。
  但是没有说话,半天才转身往前走。
  这个时候,夏春才看清楚走廊里的一切,墙壁是斑驳的,一块一块脱落的墙皮让人看着非常的不舒服。
  那化妆室门的,竟然有一排的锁孔,但是没有一把锁,这真是奇怪了,她数了一下,是十三个锁孔,这真是有意思了,从来没有见过,一道门会有十三个锁孔,而且没有锁,那门也很旧了,但是不破。
  进去后,舜翠灵说。
  “今天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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