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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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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去。
到了村子里，我们俩先到诊所里补了点消炎针，然后又用金九爷那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膏药把身上的抓伤和咬伤敷了一下，却没想，本来还好生生地突然就是一阵头晕恶心，紧跟着，整个身子都跟被什么烧灼了一样痛得厉害，还没等我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整个人已经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了，我躺在绿皮卡车的车厢里正在输液，卡车停在那大夫的院子里，远远低，有不少好奇的村民指指点点，欢声笑语地像是在议论什么有趣的事情，我知道，自己这是又出名了，爱看热闹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想必，他们也对我们这种能够逮着那些水猴子的怪人很是好奇吧。
“哟，醒啦。”龇牙咧嘴地坐起来，正看见金九爷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走过去，见我这样，他停住身形笑着说，“医生说，你那伤口有点发炎的迹象，不过不严重，打两针就没问题了，你好好休息吧，晚上还得忙活一阵呢。”
“怎么，又接到新的单子了？”听他这么说，我问。
“没啊，还是这张单子，他们同意加钱了，你懂的。”金九爷说着，呵呵直笑匆匆地去了，没有多大一会儿，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端了一点吃食给我，很客套地说了句谢谢，那两个小孩儿却趴在车厢的门口一直没有走。
“陆离哥哥，你也是道士么？”眨着一对大眼睛，一个小姑娘歪着脑袋问我。
“恩……应该不是吧。”想了想，我说。
“那你为什么要住在这上面呢？”另一个小姑娘说着，拿了一双崭新的筷子给我，“那个胖道长说了，做你们这行当的有规矩，死人用过的东西不能碰，活人用过的东西最好也不碰，所以，这些东西都是新的，没人用过哦。”
“哦，那，谢谢咯。”见她们乖巧懂事，我摸摸那小姑娘的脑袋，那小姑娘见了，小脸一红还扭捏了起来，说了句“不谢”之后，两个人手拉手快步逃开了。
“占人便宜。”话音还没落呢，创可贴贴了一脸的小黑胖子便从角落里杀了出来。
“去你二大爷的，我是那种人么？！”面露鄙夷，我说。
“卧槽，你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啊，女鬼你都敢惦记，什么事儿你干不出来。”他说完，走过来抢了一个包子塞在嘴里，随后，含含糊糊地对我说，“不过，你小子真挺厉害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哪来这么好的身手？以前练过？”
“算是练过吧，都是些野路子，上不得台面。”难得谦虚一次，我说。
“练过多久？”吊儿郎当往车门上一靠，小胖说到。
“差不多十年吧。”我说完，噗通一声摔在铺了厚厚一层被子的车厢里，这时候，小胖已经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隔了一会儿，他一撇嘴，“不吹会死啊……”
“呵呵。”他这样反应，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类似的情况发生过很多次，早就习惯了。
“对了小胖，那天金九爷说，我的肩头少了三把火焰，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啊，咋了。”一欠身坐在车厢上，这货跟一堆烂泥似的堆在一边。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肩头。
“这有啥啊，把鬼眼打开再结个这样的手印就可以看见了。”小胖说着，像模像样地比划了一下，随后讪讪一笑对我说：“你想学么？”
“想。”点了点头，我说。
“没门儿。”小胖说着，咔咔咔地笑个不停，一听这话我一脚将他踹下了车，那小子不服，重新爬了上来，“你二大爷的能不能文明点！就特么知道动手！”
“咋的，不服？”一听这话，我说。
“草！”小黑胖子说着，面露鄙夷，不过，相比刚见面那会儿这下子少了一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打架这东西就是这样，最忌讳相互试探，要么就不打，要么就一口气给他打出阴影，说别的都没用，实力最重要。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九爷说了，这些东西我们还是少沾染得好，你要学的话，直接跟他说吧，我这也是偷偷学来的，一阵儿灵，一阵儿不灵的……”
“我靠！合着你也不会啊！”听他这么说，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小胖见了，面有不悦：“不是不会，是教不了你！你这情况多特别你自己不知道啊，说不定有什么忌讳在里面呢，道门的东西都差不多，越厉害的法术所承担的风险也就越大，万一弄出什么事儿来我可担不起这份责任。别想那么多了，吃完饭就歇着吧你，下午六点去见你的老情人了，好好准备准备。”
说完，这小黑胖子还贼笑两下，见他这么不着调我恨不得再踹他两脚，可这货聪明得很，就势一滚跳到车下，在一边的箱子里抠出一罐红牛，塞到口袋里便扛着铁锹笑嘻嘻地跑了。
当天无话，转眼到了黄昏，期间有个大夫模样的高大男人过来看了看我，打了两个小针之后就说没事了，等金九爷带小胖过来的时候，我也跟着跳下车，虽说也是浑身酸疼，可高烧退了不由得精神许多。
金九爷做事，还是那样神神秘秘的，把无关的人都赶跑了之后我们找到了那女鬼所说的大石头，在那石头前面，金九爷驻足良久，随后翻出一块红布和好大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那“坟头”嘀嘀咕咕地念叨了好一阵子，这才挥挥胳膊让我们动手。
第036章 铁箱
“九爷，你刚才是在干嘛？”拿着一根撬棍，我跟小黑胖子废了很大力气才把那大石头撬开，这期间，我自然是免不了要问几句的。
“跟你媳妇谈判啊。”金九爷闻言，老不正经地嘿嘿直笑。
“我靠，有没有搞错啊……”我说着，斜着眼睛瞅瞅他，“那，昨天那个呢？又踩脚印又烧香的，难不成也是在跟我媳妇谈判呢？”
“那倒不是。”金九爷说着，插着个腰看看四周，“我是在祭祀河里的冤魂啊，没有他们，哪有那么容易找对地方。”
“说的跟真的似的……咋的，你还真能看见他们么？”我说着，下意识地瞅瞅四周。
“能啊，你也想看看？”金九爷闻言，呵呵一笑，随后走过来坐在那块刚刚被我们翻起来的大石头上面指着我的背后说道，“你身后，就有一个，还有那儿，那儿，你们说话小心点，这么多人看着呢可别丢我的人。”
“我草……”小黑胖子一听，狠狠地白了金九爷一眼。
“真的假的……你是阴阳眼啊……”我来的晚，也不能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听他这么一讲，还真的觉得冥冥中像是多了几个人在身边似的，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不是很好，用毛骨悚然来形容也不过分。
“不不不，你错了，我不是阴阳眼，是鬼眼。”金九爷说着，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大老板的样子，“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总是喜欢混淆视听，其实，天眼，鬼眼和阴阳眼是完全不同的三个概念，虽然，都能看到鬼怪，可层次上差得实在太多了，我这个，叫鬼眼，又叫鬼眼通，是靠外力修炼得来的，能看见鬼魅魍魉却看不见漫天神佛。”
“那阴阳眼呢？”拿着铁锹挖着泥土，在一边听声的小胖插嘴道。
“恩……有阴阳眼的人，应该算是天赋异禀的那种，像鬼仆就是。其实，阴阳眼和两个词，应该拆开来看，阳眼能见人，阴眼能见鬼，这种人，出生时附阴抱阳，全身的感官由先天步入后天，也就是说，从一出生开始他们就有阴眼，只不过，这一小撮儿人里也没几个人能得到真正的阴阳眼，大多人在四岁左右就会自然而然地封闭阴眼。当然也有特殊的人，他们的阴眼能够伴随他们很长时间，可这样的人注定一生坎坷。”金九爷说着，叹息一声，想必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了。
“那天眼呢？”见他这样，我赶紧问。
“天眼？呵呵，和天眼比，刚才说的那两个简直弱爆了，天眼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神通，有了它，上课通天，下课查地，能有这本事的大多是那些三花聚顶的活神仙，凡人里，我还没见过有人还有这能耐。”
“你也不行么？”我说着，笑嘻嘻地。
“这个，真不行。不仅我不行，我爹，我爷爷，我爷爷的爷爷都不行。”金九爷说着，摇了摇头。
“那谁行？元始天尊？如来佛祖？”眼皮往上一翻，小胖说道。
“不要瞎说，咱们只说凡人的事儿。”金九爷说完，想了想，又说：“不过，有个和尚跟我说过，在他们佛教里的划分方法和我们这边不太一样，他们认为，三千世界里眼睛可以分为五个层次，按照级别的不同，依次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与之对应的，是凡人、天神、罗汉、菩萨和佛祖五个不同境界。”
“照你这么说，道教的天神在他们那里跟本不够级别啊，太丢人了吧。”小胖说着，有些不满了。
“没文化了吧。”听他这么说，我讪讪一笑，“佛教里的天神，和道教里的天神是完全不同的，根本就不是一码回事儿，而且，据我所知佛教里跟本就没有天神的说法，八部众里倒是有天人那么一个行业，等级在人类之上，可从各方面来看，那些人跟道教的神阶也是搭不上边的。”
“恩，陆离说得对。”点了点头，金九爷说道：“佛道之争，自古就有，一到天下大乱的时候就更严重了，现在看来，这玩意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啊，到头来，还不是那样。”
“是捏。”听他说得挺豁达的，我说。
不知不觉，过了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大坑挖了将近一米深来依然没有见到那女孩儿的尸体，小胖弄的一身都是土，不禁嘀咕起来，“我草，你确定是这里？”
“是啊，她说的就是这里啊……”说话的时候，我也没什么底气，毕竟挖了这么久都没端倪，实在是有些奇怪了，在不惊动当地居民的情况下，想要挖一个好几米深的大坑是很难的，除非埋她的人在这里呼风唤雨，要不然，这种缺德事儿谁能干得如此牛逼，况且，这地方与河床十分接近，再往下挖一点，怕是要挖出水来了，想到这里，我也不禁头疼，就在此时，小胖的铁锹碰到了什么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
“诶？”
一听这动静，就连坐在一边看热闹的金九爷都愣了一下，本以为，这下面会是一个捆好了的麻袋活是一具腐烂得只剩骨头了的裸 露女尸体，却没想，到头来遇到的竟然是一方铁器。
“好像是个宝贝啊。”小胖说着，站在坑里低头瞧瞧，随后挥动铁锹迅速地挖开四周，没有多大一会儿，一个直径大约半米的，锈迹斑斑的铁箱子便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你看，有个把柄，拿绳子来，咱们把他吊上去。”小胖说着，接过绳子，在那把柄处穿过穿过去扔到了坑边，我走过去将绳子打结，比量了一下高度用那根扔在一边的撬棍从中穿过，三个人一起用力想要将它从坑底拖出来，却没想，那箱子重得出奇不论怎么用力硬是纹丝不动。
“好像是个铁坨子。”蹲在坑边看了看，金九爷喃喃道。
第037章 风铃
“铁坨子？”一听这话，不由得心中一沉，“你是说，那女孩儿被人封在这个密封的铁箱里了？”
“没错。”金九爷说着，伸出手来感受了一下， 随后拧着眉毛对我说到，“你可能不知道，鬼这东西，分很多种，用你们的话说，他们也是有善恶好坏的区别的。这其中，恶鬼的危害较大，灵力很强，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她死的时候怨念越强变成这样子之后就越不好对付。”
“这里面的也是么？”一听这话，小胖说到。
“恩。”金九爷说着，点了点头。
“可她是冤枉的，我看她不像坏人。”将铁锹戳在地上，我说。
“你觉得我像坏人么？”歪着脑袋瞅我一眼，金九爷说道。
“像。”几乎是在同时，小黑胖子和我齐齐点头。
“靠。”金九爷闻言，十分不爽地一摆手，“你们别以为所有的恶鬼都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也有那会装可怜骗人同情的，而且，那些大开杀戒的恶鬼在活着的时候都是可怜人。”金九爷说完，示意小胖不要再挖了。
“那怎么办？难不成把它埋回去？”一咧嘴，胖子说到。
“实在不行，叫警察吧。”犹豫了一下，我说。如果金九爷说的是真的，那女孩儿真的被人封在这个铁棺里了，那，这已经不是我能管的范围了，不管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都是不可饶恕的，但是，从法理上讲我们没有成为执法者的权力和自由。
“先不急，现在叫警察咱们也没法儿说啊，你们等等，我叫她出来，问问。”金九爷说着，站起身示意我们退后，紧跟着又在那个背包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来，偷眼一看，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铃铛，也就是道教里面比较常用的三清铃。
铃铛是黄铜打造的，看样子也是从老辈人那里传下来的，长不到一尺，铃铛的尾部有个像叉子一样的东西，在铃铛的周身，全是花纹，不过那花纹并不算精致，很粗糙，有的地方都快被握持铃铛的手给磨平了。
“你们退后，不要打断我。”金九爷说着，摇着铃铛走上前去，开始了他那向来都让人捉摸不透的施法过程。
后来我查了一些资料，资料上说，三清铃的声音对鬼怪僵尸来说，是很恐怖的东西。
那铃铛里发出的“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会让他们受到极大的刺激，与之类似的是挂在屋子里的风铃。
很多人都以为风铃能避鬼，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安放风铃是有讲究的，要看风水位，随便乱挂的话很可能招来不测，这就好比你在自习室的门口唱《忐忑》，不爱搭理你的拿着走了你就开心了，可脾气不好的呢，保不准全都跑出来把你踹倒一阵猛k。
不过，这些都是新手爱犯的错误，金九爷这样的专业人士是不会这么愚蠢，他既然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在里面。
跟着这老家伙好些天了，我深知此人的神通广大，饶有兴致地躲到一边，我和小黑胖子找了个不妨碍他的角落拿着铁锹看热闹。
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那里转圈，每摇一次铃铛，就要走上几步，走上几步，又摇摇那个铃铛，伴随着这颇为朴素的几个动作，他嘴里还一直在念叨着咒语一样的东西，不过那口诀很复杂，也没什么规律，任凭我支着耳朵听了老半天也没听出一个结果来。
我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直到那沉沉的暮色逐渐降临还没结束。
这一次施法的时间，远比我见过的那几次要长，直到不远处那三柱香快要烧尽了的时候，金九爷才缓缓地停下身来。
“怎么样？”见他长舒一口气，缓缓地走过来，我赶紧问他。
“她来了，你自己跟她说吧。”金九爷说着，把那铃铛放在我的手里，随后，一道似曾相识的薄雾悄然升起，没一会儿就将我们三个笼罩进去了。
这一次，我没有看见她，她也没有趴在我的后背上，不过，拿着那个铃铛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你来做什么？”很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依旧沙哑，不过，相比之前听到的声音，这一次，她显得虚弱很多。
“带你回家。”心中一紧，我说。
“不用了，我没有家了，爸爸妈妈死了，爷爷奶奶也死了，姑姑他们不喜欢我，就算他们知道我死了也是不会管我的。”那女孩儿说着，显得很平静，在那平静背后，是莫大的哀。
“你男朋友呢？你不是想见他么。”想了想，我说。
女孩儿闻言，沉默良久，随后有点哽咽地对我说：“想见又如何？这里被人下了阵符，我出不去的。”
“没关系，金九爷会帮你。”我说着，回头看看金九爷，金九爷闻言，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你真的愿意帮我？”虽然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我能知道听出她的疑虑。
“恩，既然答应你了，总是要做到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要答应我，不可以滥杀无辜，了了心愿我就找人送你上路。”我说着，都觉得自己有了菩萨心，老实说，我跟她非亲非故的没有必要这么做。
“不，我要杀了他。”沉默良久，那女孩儿摇头。
“昨天晚上，你还说你不想杀他呢。”一阵头大，我说。
“那是昨天！我现在想杀他啦！我要杀谁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来管我！！！”突然疯狂起来，她扯着脖子对我吼了一声。这种蛮不讲理的小女生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摇摇头只能苦笑。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帮不了你。”听她这么讲，我也没办法，跟他挥挥手转身要走。
“你答应过要帮我的！”女孩儿尖叫着冲了过来，又远远低停住身形，能看得出，她对站在我身边的金九爷很是忌惮。
“没错，我会帮你，至于怎么帮是我的自由。”转身笑了笑，我将那铃铛给了金九爷。
第038章 铁蟾
几乎在同时，那薄雾消失在了夜色里。
“你看到了？”嘴角一够弄出个很苦涩的笑容，金九爷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小女生，不可理喻。”我说着，也挺郁闷的，这年头，好人难做。
“那咱们怎么办？”见我这样，小黑胖子皱眉道。
“我也不清楚。”想了想，我说，“对了金九爷，她说，她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哦，这个很简单，有人在这里下了阵法。”
“阵法？”
“对，自古以来，对付不同的鬼怪要用不同的方法，不能每一个都打得魂飞魄散的。假如它没有害过人，你弄死她是要损阴德的。假如她害了人，也要视情况而定。一些恶鬼生前所蒙受的冤屈非常大，换句话说，她留在这里不走是因为他觉得这种情况很不公平，只有那些被她害死的人的怨气与她自身的怨气相抵之后她才会满意，那个时候，才是送她上路的好机会。”
“卧槽！”坐在坑边这一听，小胖咧着嘴瞅着金九爷，“你这意思，是让咱们等她杀人杀腻歪了再想办法？”
“当然不是。”金九爷一听，一下做在了一边的石头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缓缓道：“对付这种情况，要看施法的人奔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同样是阵法，也用不同的用处，有些人想要消解它的怨气再回来帮她，于是把她供奉在佛堂庙宇，有些人怕他四处作恶，会用威力无比攻击性阵法将她困住，还有的人，想让她自己反省，这种人会用一些东西大幅削减她的灵力，却不伤害她的本元，等她自己想通了再去帮她。，在这个过程中，有一部分人就是用阵法来达到这个目的的，和封印很像，却并不是一回事”
“那她遇到的是哪一种？”我一听，赶紧问。
“不清楚。”摇摇头，金九爷直言道。
“我靠。”一听这话，我很不信任地瞅了他一眼，金九爷看出了我的意思，呵呵一笑拍拍我的肩膀，“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事情瞒着你？”
“是。”点头，我说。
“你错了，我只是不能肯定而已。”
“我靠，那么麻烦干什么！不知道咱就挖开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大金佛在等着咱们呢！！”小黑胖子说着，抄起铁锹兴奋得很。
“呵呵，你小点声儿，让人听到了怎么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说。
“拉倒吧，做我们这行的，有几个有钱人。”金九爷说着，摆了摆手。
“那你说咋办啊，不能放她出来，也不能作势不管，不如咱看看那阵法是怎么安排的，要是熟人咱就去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对不？”
“好像有点道理。”听小胖这么说，我眼前一亮。
金九爷听后，很明显地有些不情愿，可禁不住我们一个劲儿地催促，终于答应下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做法，也没有烧香，拿着个手电看看四周又把那个罗盘拿了出来一阵乱走，天快黑了的时候，金九爷终于停下了脚步，在距离那铁棺大约三十米的地方，金九爷一把将手里的铁钎戳进了泥土里，“在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你确定？”我看那地方距离上次停车的地方很近，不由得怀疑了一下。
“没错，你看，对等的一个三角形，这三个点的灵力最强，你挖开看看，如果没错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能看见东西了。”金九爷说着，示意小胖动手。
小胖没有那么多废话，吐了两口唾沫在手上呼哧呼哧地一顿乱挖，没用多久真的在那铁钎戳出的记号下面挖出第一个铁盒，盒子不大，半球形，光辉灿烂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
“这是什么啊？”蹲下身子瞅了瞅，小胖非常手贱地走过去将它抠了出来，这一用力踩发现，那最上面的东西其实是一个盖子。
在盖子的下面，是一个很普通的盘子，盘子的直径在二十厘米左右，浅浅的花纹很均匀地分布在四周，十分朴素。
盘子的里面，尽是些干涸了的血渍，厚厚的也不知道原本有多少。
血渍之中，正坐着一只抬头挺胸张着大嘴的癞蛤蟆。
那癞蛤蟆应该是铁的，却又不完全是，像眉毛爪子之类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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