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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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馨儿对视一眼，都没有反应过来，短暂的错愕之后，馨儿那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第三次伸出手来打了那小鬼一下，娇嗔道：“说什么呢你！”
　　　　“我说正经的，你没看见么？狐狸老大太帅了！这么牛逼的男人上哪儿找去！”那小鬼说着，又一脸期待地看看我，见他一脸期待的样子，我苦笑着摇摇头，在这小屁孩儿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轻声道：“唉，你这话怎么不早点说，狐狸老大结婚了，没有机会娶你姐姐了。”
　　　　说完，我便苦笑了一下站起身，跟小胖大牛对视一眼之后，便准备收拾东西先将那坛子里头的东西处理了，正往外走，那小鬼却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老大，老大，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喜欢我姐不？”
　　　　“你问这个干什么？”转头看看她，我笑着说。
　　　　“你这么问，就是喜欢了？诶，这就对了，我跟你说啊，夏老大曾经说过，只要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在一起就好了嘛，什么婚姻啊，传统啊，什么什么的，那都是浮云，你不管它们不就得了？真的，我跟你说，我觉得我姐也很喜欢你，要不，你就委屈委屈入赘我们兰家吧！我觉得，我爸肯定会喜欢你的！唉！老大，你别走啊，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那小鬼说着，又跟个跟屁虫似的跑了上来，见他不依不饶的，我有点无语地摇摇头，这时候，抱着坛子在前面走的小胖转过头来对他说：“小鬼，你别废这力气了，你狐狸老大的心里有一个比你姐姐长得好俊的大美女，嘿嘿，你说什么都没用的，我跟你说，你别看他色眯眯的一副流氓相，可有些事情，却保守的紧，你要是不信，你就跟着他回家去看看，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不服不行！”
　　　　
　　　　第932章　妇人
　　　　
　　　　听他这么一说，那小鬼做惊讶状，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老半天，跑过来问我道：“狐狸老大，你连我姐都看不上？”
　　　　“跟那没关系的……家有贤妻，没哪个心思。”我说着，转过身来看看这小鬼，笑道：“你小子才多大啊，脑子里头想的都是什么？快回去，外面危险，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抓了一只怪物并不代表这里就没了别的东西。”说完这话，我便转身出去，此时，小胖和大牛已经先行一步跳上车去，按照我的习惯，对这种不算是人的东西是没有那么客气的，既然它选择害人，那，就怪不得我，可，刚出门口，就听见大牛一声惊呼，紧跟着，小胖怒骂了一声像是跟什么人起了争执，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生怕旁生枝节的自己也不由得心中一紧，快步跑过去的同时，正看见一个破衣啰嗦的老妇人抱着那个收了小怪物的坛子正在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小胖和大牛，力气很大，但是，面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也不敢使出太多力气，他们不敢使劲儿撕扯，那老太太却是拼了命的，还没等我跑到近前，就听见吱啦一声，那老太太身上的衣服，竟然给小胖他们扯了下来，于此同时，老者倒地，怀里的坛子也跟着滚了出去。
　　　　小胖见状，慌忙去捉那坛子，却没想，老太太身体羸弱，行动却十分快速，还没等小胖的手够到那坛子，那老太太，便一下扑在那坛子上面，身子一转，便奔了出去。
　　　　好家伙，一个少说也有七十岁了的骨瘦如柴的老妇人，身上穿着一件被撕破的全是油渍的破衣服，脚下一双布鞋，头顶一个灰色的针织帽子，就抱着那个坛子低头猫腰地往外跑，步履轻盈，脚下生风，任凭小胖大牛两个正值壮年的汉子抻着脖子往前追都追她不上……
　　　　“行了，别追了。”叹息一声，对并不死心的两个人喊道。
　　　　“老大，她吧东西抢走了！”将手里攥着的布条摔在地上，小胖对着那漆黑的夜色对我说。
　　　　这四周都是密林，她从院子里出去，随便找个地方一钻，任凭是谁都抓不到她的，不过，我并不着急，因为，我知道那个老太婆是何许人也。
　　　　“不用着急，等明天天亮，我们去找。”我说着，转过头来看看大牛，此时大牛，正直勾勾地盯着那老太太的方向，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老大，她……”大牛说着，比划了一下。
　　　　“没错，就是站在路边要钱的那一个，你没看她的眼睛么，不一样的。”我说着，象征性地在自己的眼前比划了一下，又道：“此人双目，一阴一阳，年纪虽然老迈，可奔跃的速度却非常人可比，我认得，那是闽南一带的道家法门，行气于脚底，无须外力便可跳跃飞腾，像刚才那样，就算是我也追她不上。”
　　　　我说着，也叹息一声望向那边，苦笑道：“我还纳闷，这种不是风水位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凶暴的小妖，原来，也是有人在此捣鬼啊。”
　　　　“这么说，那玩意，可能是这老太太炼制出来的小鬼咯？”薇薇皱眉，小胖问我。
　　　　“应该不是，小鬼什么的，你我都见过，哪有这种像猴子一样的，再者说，这明显不是灵体，论体型论样貌，跟鬼魂的差距都是很大的，等天亮吧，我们尽快收拾了这里的东西，完工之后过去找找。”我说着，也不多言，将车子锁了清点一下有没有丢东西，确定一切正常之后，便跟小胖和大牛一起回到了屋子里。
　　　　“小鬼，你还想看看孤魂野鬼是什么样子么？”盘腿坐在屋子里头，我笑着问他。
　　　　对方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不想看了？”莞尔一笑，我指着手腕对他说：“后半夜两点之前，是最容易见到鬼的时候，你现在想看，还有机会，过了两点之后，那些东西就不一定在哪里了，我不保证自己可以把她们请出来。”我说着，故意摆出一个很奸诈的笑容来，这时候，馨儿抱着那两个给吓坏了的小师妹嗔怪道：“行了行了，你还没吓够我们吗！看把她俩吓的！”
　　　　“我能怨我么？”一脸郁闷地撇着嘴，我做受伤状。
　　　　“不怨你怨谁！你个坏人！”馨儿说着，有点赌气地白了我一眼。
　　　　“姐，你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人家救了你嘛！”正在此时，馨儿的弟弟仗义执言，见他如此，我挑起大拇指摆出一副很敬佩的样子，对方见了，也龇着牙做出回应。
　　　　“喂！你跟谁一伙儿啊！？”似乎对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很是不满，馨儿瞪着那小鬼，对方见了，自顾自地往我这边挪了挪，轻笑道：“姐，你别用那眼神看我，我这叫帮理不帮亲，事实就是这样嘛，你瞪我也没用！我决定了，以后不跟夏老大混了，我要转投狐狸老大门下抓鬼去！”
　　　　“拉倒……”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喝水，被他这么一说差点呛到，我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这行当不是谁都能干的，你可别闹，有这时间，还是好好念书来得实在些。不过，你不跟夏宇那混蛋在一起，确实是不错的，你那货可不是什么好饼，再跟他学两年，你也快成臭流氓了。”
　　　　我说着，苦笑了一下，这时候，馨儿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就是！你看，连陆离这样的臭流氓都说他不是什么好饼了，你还不好好想想？”
　　　　“你们这是偏见，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我就觉得，夏老大挺好的，女人多一点怎么了？人家又没偷没抢，大家都是自愿的，你凭什么说他是臭流氓？这就叫魅力，诶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是不会懂的！”那小鬼说着，一摆手不再搭理馨儿，硬生生又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
　　　　
　　　　第933章　未见
　　　　
　　　　“男人的话题，女人少插嘴。”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笑容玩味地说了一句。
　　　　“对！”那小鬼说着，也跟着摆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来。
　　　　“别教坏我弟弟！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小拳头一握，馨儿恶狠狠地看着我。
　　　　“拉倒吧，你这弟弟还用教？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一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的纯情少年呢，哪像他……算了……”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我摇头叹息，可，馨儿生来便很聪明，一下子转过头来盯着我，问道：“他怎么了？”
　　　　“不告诉你。”我说着，打了个哈欠靠在一边。
　　　　“是不是好兄弟了？”面露不悦，馨儿又问。
　　　　“是好兄弟也不能告诉你。”我说着，也不理会，放馨儿拧着那小鬼的耳朵训话，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起来。
　　　　折腾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研究了一下之后，大家轮流守夜，等第二天五点左右的时候，天光大亮没有什么危险了，几个汉子才爬上床头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馨儿的那几个朋友，被昨天的事情吓到了，等天光亮起来就联系人把她们接走了，剩下的，除了我和大牛小胖这些人以外，就只有馨儿姐弟两个了。
　　　　那小鬼在放假，但是，假期也不算长，馨儿怕他不交功课会被老师骂，不想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可那货还是很有主见的，一张小嘴嘚嘚嘚地讲个不停，没理的事情都能让他讲出三分道理，道最后，馨儿也没将他劝走，跟我打了声招呼之后，去附近的饭馆去买早餐去了。
　　　　跟馨儿一起去的，是那个戴眼镜的男同学，这小子先是被鬼迷，随后又让馨儿的小弟稳稳当当地浇了一泡尿，我们不想旁生枝节，就没有叫醒他，等鸡鸣天亮这货起来，也浑浑噩噩的像是很疲倦似的，他的脑袋，不是很好使，已经记不清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在心底里，还以为昨夜晚间是顺顺利利度过的，只是，醒来之后这货就一直闻自己的衣服，还问我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味道。
　　　　我们几个，都知道他为何如此，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嘴上也不好意思说，倒在床头强忍着不笑，又老老实实地睡了三个钟头。
　　　　当天上午九点，准时起来，馨儿已经买好了早餐，几个人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就围坐在车上拿来的一个小桌子边儿上吃了起来。
　　　　馨儿说，她给她父亲打过电话，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今天，会找几个装修的人过来将这里收拾一下，我寻思了一会儿，点点头也没反对，只是跟他们说，我们没有处理过的房间尽量不要碰。
　　　　馨儿也看到昨天晚间的情况了，又听她弟弟添油加醋地讲了一些，心底里，对这地方的邪门还是有了解的，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这房子里头虽然有无主孤魂存在，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在作恶，这种情况，在闹得很凶的凶宅里头是很少见的。
　　　　凶宅凶宅，可不是闹鬼那么简单，常见的，都是有那怨气深重的正主儿猫在角落里头等机会，一到半夜时分，便会想方设法地出来祸害人，可昨天夜里，真的出来闹腾的，便只有那个像个小猴子一样的东西，别的，真没见到。
　　　　想到这里，我跟小胖他俩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再像昨天那样特别细致地收拾，转而，换成一种更为简单直接的办法来弄，换句话说，就是里里外外地搜罗一下，有鬼捉鬼，没有的话，就简单收拾一下也就算了。
　　　　小胖和大牛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这样，吃完饭后，我们三个便带上家伙在屋子里头开始转圈。
　　　　我们所用的方法，是最原始最直接的，罗盘定位，柳枝打鬼。
　　　　可能是昨天用的方法起了作用，经过一夜之后，有一些躲在暗处不能走的，大多趁着天黑从这屋子里头逃了出去，置身其中，很明显地觉得屋子里头的空气清新了许多，即便不开窗户，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压抑了。
　　　　此处不再赘述，经过一上午的排查，只抓了两只面黄肌瘦的老家伙，他们已经死了很久了，灵体虚弱，早就没了语言沟通的能力，看那样子，都浑浑噩噩像是神经病一样。
　　　　让我们非常奇怪的是，这里的地主，竟然没有出现，传说中，这房间里头，先是死了一个富商，随后，那对奸夫**也被人掐死了，按照常理来说，这不太可能，一来，有怨气的地主是不好驱赶的，你不用武力镇压，它们不会老老实实地退去，二来，如果当年的事，真的是鬼怪所为，那么，怎么说，这地方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凶残成性的存在。
　　　　那个死了的富商，死得难受，怨气布伞，它化作冤鬼行凶，杀了那对奸…夫…淫…妇之后，心中的怨气应该已经消退，而，通常的情况是，如果怨气深重之人了却了心愿，放下心结，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是可以从容下去再入轮回的，可即便这样，也不会让这地方太平无事，因为，除了他本人之外，被他掐死的两个也是横死之人。
　　　　事实反复地证明过，被冤鬼的弄死的人，就没有老老实实赶赴黄泉的传统，一般来说，老宅子里头闹的最凶的，通常都是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间接的受害者。
　　　　干死他们的人杀的人够多了，就爽快了，放下了，走了，剩下他们这些被害的在这里顶着，继续害别人，人都是这样，鬼也是，一定意义上来说，鬼比人还无耻，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死得不爽，但是，他们又抓不到害死他们的那些脏东西，所以气得想挠墙的它们就会很缺心眼地把怨气撒在自己能害的人的身上，报复国家，报复社会，报复能接触到的所有的人。
　　　　如果当年的事情，都跟报纸上讲的一样的话，那这里，最少会有一两个蹲着没有伺机而动的，可转了一圈，却发现，这样的东西真的没有过。

　　　　
　　　　第934章　旧物
　　　　
　　　　自从抓了那两个面黄肌瘦的之后，我手里的罗盘，就没了反应，老老实实地充当着指南针的作用，不见半点波澜。
　　　　“老大，这东西是不是坏了？”手里拿着桃木剑，小胖挠挠头问我道。
　　　　“不能啊……流传了几百年的东西，哪能说坏就坏？”我说着，一脸无语地将罗盘，举起来，放下去，变换了几个方位之后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正在此时，那跟着我们到处乱跑的小鬼突然站在楼上大喊道：“狐狸老大！你快过来看看！这楼顶还有房间呐！”
　　　　让他这么一说，我赶忙跑过去，沿着楼梯往上走，发现，在最顶楼的厕所的附近，还真有一段很隐秘的小梯子，梯子往上，通着一个十分低矮的小屋子，那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斜屋顶，就是木梁跟人字形的房顶夹出来的一小快空间，大约来看，比我上大学的时候住的四个人住的宿舍还要大一些，但是，因为是屋顶的缘故，这里头，显得十分低矮压抑，一个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木门镶嵌在上面，红色的，有漆，上面落着厚厚的灰尘还有很多蛛网一样的东西，看样子，少说也有几年没有被人触碰过了。
　　　　“这里头能住人么？”微微皱眉，扒着梯子往上看的小胖问我，在他看来，这地方要是养个猴子什么的倒是可以，要真的住人，那，这个人生前不定多受气。
　　　　他想的倒是没有错，从心底里来说，我跟他一样也是这么怀疑的，因为，这别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大小小的房间加起来，也有十几个了，怎么容不出一个能让人住的地方来，还要让人跑到这天花板上面窝囊着？
　　　　心里头想着，我往上爬了几下，伸手将那像是拉门一样的门拉开，一瞬间，就觉得一股子极为呛人的霉臭味儿从里头喷了出来，我没料到会有这么一下，当时便被呛得一阵咳嗽，等我用袖子捂着鼻子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头，东倒西歪地塞了不少东西。
　　　　正对着我的，是一个老式的纸箱，就是那种用来盛放电饭锅的硬纸板的外包装那种，那里面，塞了不少东西，横七竖八都是一些生活中很容易积累出来的旧东西。
　　　　在纸箱的后面，有一件女人的衣服，衣服上满是褶皱，被团成一团。在衣服的后面，还有一床被子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应该是棉的，上面还带着老式的暗淡的花纹，因为时间久了再加上这房顶有漏水的痕迹，所以，那被子生了潮气，大量的青黑色的霉菌长在上面，斑斑驳驳的。在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感觉就像是一块放了两个月没人动过的韭菜馅儿的馅儿饼，那浓浓的霉臭，十有八…九是从这上面传出来的。
　　　　“老大，里面都是啥？”因为那梯子只能容一个人站上去，小胖在下面问我。
　　　　“很多，有棉被，衣服，破箱子，很多旧书，还有一些鞋子袜子什么的，这不是什么房间，看起来，像是个储物室，堆放垃圾用的吧。”我说着，咳嗽两声上去，一猫腰钻进那个房间里。
　　　　此时虽然是白天，但是，我的背包里是常年准备着手电的，将电筒从挎包里头掏出来照了照，四周并无异状，可能是因为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充电了的缘故，这玩意的电压有点不稳定，刚一打开，就觉得那电筒噼噼啪啪地闪个不停，将它放在掌心磕了几下，电筒的光束才趋于平稳。
　　　　可能是总能碰见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的缘故，钻进这个小屋子的时候，我本能地起了疑心，伸手将那被子撩开的时候，说真的，我是做足了有个脑袋从里头轱辘出来的准备的，但是，让我比较意外的是，将那都有点黏手了的被子掀开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那被子后面，也是各种各样的杂物。
　　　　“老大，看到啥了不得的东西没？”听那梯子吱呀吱呀地响，我就知道小胖也跟着爬了上来，我翻翻四周的东西，又抬头看看屋顶，一边查看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一边对他说：“你还是别上来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全是垃圾来的。”
　　　　“啥？全是垃圾啊……”小胖说着，也从门口探出了头，说话间，这货已经爬了上来。
　　　　“我都跟你说了，全是垃圾，你还上来做什么？你看着地方，全是灰尘，衣服弄脏了你得自己洗。”我说着，又在里头翻了翻，跟刚才一样，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发现，一回头的工夫，放在一边的用纸箱装着的那点旧报纸和老式的杂志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真的是很老的杂志了，跟现在胶钉的杂志不同，那时候杂志的封面不是现在常见的那种油光锃亮的铜版纸，而是，那种皱巴巴的纸很粗糙的东西。
　　　　因为年头久了，这杂志，从里到外，所有的页面都是黄的，说是焦黄焦黄的，都是夸它，因为这种颜色，接近土色，连黄都算不上，拿出一本在手里，我很随意地翻了一下，这一折叠的功夫，那皱巴巴的纸张竟然承受不住压力断裂开来，许多纸制的残渣从杂志的页面滑落在地，好生吓人。
　　　　“这都什么年代的东西了？”瞠目结舌地看着这边，小胖问我。
　　　　“谁知道呢，少说也得十几年了吧，也是这地方太过潮湿，要不然，或许会好些。”我说着，又在箱子里头翻了翻，这一番之下，又给我找到了一个老式的相册，相册的封面是红色的软塑料，过去，文化站的工作人员拿的那种笔记本，都是这样的，在相册的里头，是很多软的透明的塑料，照片，就是从塑料的上方插进去，翻看的时候，像是翻书一样。
　　　　这样的东西，我家里的老房子里也有，偶尔我老爹还会翻出来怀念一下，所以，见到这类似的东西的时候，我并不觉得陌生。
　　　　
　　　　第935章　照片
　　　　
　　　　算起来，那个时候全国上下的条件都不是特别好，照照片还是挺难得的事情呢，隐约记得，在定时，不管男女老少，照相之前都要打扮一下，不像现在，自拍风行，连鬼鬼这样的傻妞儿都会乐颠颠地对着镜头摆两个姿势臭美一下。
　　　　想到这里，不禁莞尔，将那相册翻看，发现，这东西也比那些旧书好不到哪里去，里面的册页已经泛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老照片，更是腐化得不成样子，随手一翻，就没有发现保存得特别完整得。
　　　　在册页里头的照片上头，有一些钢笔的字迹，字体是瘦金的，看得出，写这些字的人特别练习过，但是，那相册里头的照片保存的并不算好，很多字迹都已经看不清楚了，偶尔遇上几个熟识的，却又断章取义联系不出内容来。
　　　　“这是发生命案的那一家的东西吧……”手里拿着电筒，小胖凑过来问我道。
　　　　“看样子，应该是的。”我说着，点了点头，随后又在相册里头找了找，我记得，馨儿给我送过来的报纸里头，是有那个胖子的照片的，我当时没太注意，但是，隐约地记得，那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在下颏儿的位置还长着一颗黑痣的胖子。
　　　　别的还好说，那黑痣，还是十分明显的，不管一个人的模样再怎么变化，在不刻意为之的情况下，那种生下来就有的标志是很难更改的。
　　　　想到这里，迅速地翻看里面的照片，目光从那些老式的黑白照片上面扫过去，很快，便锁定在一张全家福上。
　　　　那照片，应该是拍摄在**十年代，一家老小，其乐融融地坐在一个雕塑前头，我回忆了一下院子里的那个雕塑，基本上可以确定，这照片，就是在这宅子的院子里头拍摄的。
　　　　照片里，大约能有十几个人，因为靠近左侧的位置被水渍冲到了，所以，有一部分是看不清楚的，那个我要找的胖子，就站在后排的正中间，因为那个人的个头儿不高，所以，在照片里头站着总让人觉得有点别扭。
　　　　在那胖子的两侧，有一些青年男女，看样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