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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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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非常可爱，也非常聪明，自从跟了小柔开始，可是给小柔宠得不行。其实，我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要不是工作的原因，我早就把它领走自己来养了。不过，现在这也好，有它作伴一个人住的小柔也不会太寂寞，她好，就比什么都强。
“狗蛋，快过来，哥哥这里有糖吃。”一伸手，我笑嘻嘻地对它说。
“咕……”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了它的不满，虽然不确定能不能听懂人话，但是，这狐狸确实对“狗蛋”这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很抗拒。
“哈哈～”见它一下将脑袋藏进窗帘里，就知道它生气了，我也没去招惹它，伸个懒腰起来将挂在一边的背心穿上又穿着拖鞋走进小柔的卧室里。
一拉门，正看见那妮子蹦蹦哒哒地跑出来。
她换了一件裙子，挺复古的，说实话这种衬托不出身材的衣着跟“性感”搭不上一点关系，可小柔好像很喜欢，我不是女生，不明白里面的玄机。
“好看么～”拉着裙角转了一圈，小柔笑嘻嘻地对我。
“好看，小柔穿着自然好看。”一把将她拉过来，我违逆良心幽幽道。
“嘻嘻～”一听这话，小柔立刻笑了出来，伸出手搭在我的脖子上做出一副女流氓勾引小男生的暧昧样子，“大爷，妞儿今天放假，一起去玩啊～”
“恩……好像不行，我还要上班呢。”微微皱眉，我捧着她的脸颊笑着说。
“哦……”小柔闻言，娇俏的小脸立即皱成一团，见她这样，还真有些不忍心，刮了一下她那圆润的滑腻的小鼻子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我说：“要不，你用美人计吧～去与不去，就看看你能不能打动老夫了，要知道，对一个流氓来说光装可怜是没用的。”
“好啊～”小柔闻言，嘿嘿一笑，可话音刚落，却听叮咚叮咚地一阵门铃声。
小柔见状，赶紧将我推开，随后跑到门边抄起电话看了看。
“嫂子，是我～”隔了老远，就看见监控里面小胖那张可憎的脸。
一见是他，我气都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要是没有他，早就将这色…色的小妮子按在床头办踏实了！想到这里，颇为郁闷，悻悻地一拖下巴坐在桌边，我真烦死这家伙了。
小柔看出了我的心思，吐吐舌头朝这边做了个鬼脸，随后打开下面的防盗门让小胖放了进来。
“矮油，陆离哥哥，你醒了啊～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刚一见面，提着早餐来报道的小胖就咧着大嘴跑了过来，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在挖苦我。
“矮油喂，这不是胖爷嘛，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啦！”抻着脖子喊出一口京腔，我用同样不着调的语气问他道。
“唉！一言难尽啊！呐！听闻兄台体力透支，特此前来看望兄长！小小薄礼还望笑纳！”小胖说着，在兜儿里掏出两个茶叶蛋来，往桌子上一放还装模作样地一抱拳……
“去你妹子的吧，能不能说点正经的……”笑骂一声，我将鸡蛋接了过来。
这时候，小柔已经将小胖带来的吃食拿到了厨房里，趁她不在，小胖凑过来一阵奸笑：“陆离哥哥，昨晚睡得咋样呀～”
“还行吧，马马虎虎。”勾勾嘴角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说。
“卧槽，你果然是个流氓！这么可爱的一个妹子你也下得去手！”小胖说着，面露鄙夷。
“我去你妹子的，我还想问你呢！你搞什么啊，怎么给我弄这儿来了！幸好老子定力强，要不然早犯错误了！”将鸡蛋皮扔过去，我说。
“靠，你别冤枉人！谁告诉你是我把你弄来的？是人家自己要求的！你小子长点心吧，我看，嫂子对你不错，你可别瞅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说道这里，小胖十分警惕地看看厨房里正在忙活的小柔，又压低声音对我说，“是不是兄弟？是兄弟你跟我说实话，你俩到底啥关系啊！”
“朋友。”瞪着他，我说。
“卧槽，别扯犊子！网友是朋友，炮…友也是朋友，你特娘的跟没说一样！快说，到底啥关系！”尽量将声音压低，小胖也将那小眼睛瞪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我追她，她不干，这算男女朋友么，不算吧，最多算一普通朋友，对不。”愣了一下，我说。
“鄙视你！没一句实话！我可跟你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小胖说着，竖起中指，随后做出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卧槽，你啥意思啊？”拉着椅子凑过去，我没明白他为何如此。
“啥意思？别跟我扯犊子行不，你这小子太不实在了！都在人家家里过夜了，你敢说没事？！还普通朋友，我呸，我呸，我呸呸呸！真当你胖爷眼瞎啊！”
“啧！你少瞎说！”见他口无遮拦，我赶紧踹他一脚，却没想这小子一抬腿躲过去又连蹬带踹地还了回来，“你放心，这事儿瞒不住～明儿我就跟鬼仆说，你小子占了人家的便宜还不认账！我要让她小心点！你这流氓，真过分！”
“我擦，这事儿跟她有毛关系啊！我跟鬼仆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你可别乱说！”一听这话，我赶紧解释。
第105章 单子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脚踩两只船！”小胖说着，忙里偷闲给了我一拳，我也不吃亏，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两个人掐得正酣呢，小柔已然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了，见我俩这样，歪着脑袋一脸疑惑：“你俩怎么了？”
“没，没事。”咔咔一笑，小胖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随后笑嘻嘻地摆出一副憨厚模样。
“恩？”见他如此，小柔更怀疑了，眯缝着小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小胖，随后噘着小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又回到厨房将那刚买来的米粥热了一下。
我俩坐在桌子边上，一边剥着鸡蛋一边无中生有地各种挤兑。我一再澄清自己和鬼仆的关系，可他就是不信，正唧唧歪歪吵得厉害，这时候，那一身白毛的小狐狸溜溜达达地从一侧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微微一躬身，“噌”地一下跳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随后，这小家伙支起身子，用两只肉呼呼的小爪子搭着圆桌的一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小胖买来的各种小菜。
隔老远用鼻子闻了闻，好像不是很合胃口，这才一脸哀怨地蹲在旁边的凳子上仰着下巴有点失落地看着我们。
耳朵一动，大尾巴也跟着轻轻地摇了一下，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还真是可爱得紧。
“诶……这……这是狐狸么？”小胖还没见过它，一歪身子很是好奇。
“不是狐狸哦，它叫幺儿，是我的，小胖你不可以欺负它。”小柔闻言，系着围裙插嘴道。
“不欺负，不欺负，哎呦，这小家伙长得真可爱。”小胖说着，一脸欢喜地盯着那个小家伙，可他没有用手去摸它，倒是对那小家伙的项圈很感兴趣。
幺儿脖子上的项圈是一种蓝色的橡胶制品，那东西很精致，材料也好，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这个而是是那项圈的正下方。
在项圈的下面缀着一颗流光溢彩的弹珠，比瓶盖大些，玲珑剔透得很漂亮。
可惜的是，无论是那项圈还是项圈底下的弹珠都没有印刻什么有用的信息，要不然也好找到它原来的主人。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即便找到它的主人小柔这妮子也不会将那小狐狸送出去的。要将这小家伙从夏肉肉同学的身边抢走，她非杀了我不可。
“对了，你的东西我给你搬过来了，都在车上呢。”等小柔端着三碗稀粥出来，小胖在餐盒里夹了一个小笼包呜呜地说。
“什么？”一听这话，我就是一愣。
“你的东西啊，早上过来的时候，看见一大胖女的站你门口敲门，我问她干啥，她说你的房子到期了，要交房租。我瞅瞅那样子就替你把那房子退了，咱在穷也不至于穷到这份儿吧！那地方，不住了。”小胖说着，还一本正经地说了句，“不用谢我，这都是兄弟应该做的。”
“啥……”闻听此言，我是彻底无语了，那冬冷夏冷的小仓房是挺过分的，可也不能说搬就搬吧……叫他这么一弄，我特娘的上哪儿找房子啊！
想到这里，我毅然决然地踢了他一脚，“你搞什么啊！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这不是跟你说呢么！咋了，你还不满意了？我这都是为你好啊！”小胖不服，立即说到。
“那也得等我找完房子再说吧！”说完这话，我又骂了他一句。
“怕啥，在嫂子这边将就两天，我就不信嫂子会赶你走，是吧嫂子。”小胖说着，还腆着个大脸跟小柔笑笑，看那心安理得的样子，还真以为我跟小柔有什么似的……
再看小柔，一张小脸“腾”地一下涨红了，低下头没有说话，兀自在那里剥着鸡蛋。
见她如此我也一阵脸热，摸摸鼻子赶紧低头吃饭，两个人尴尬无比，唯有小胖那家伙龇着大牙笑呵呵的。
很久没有好好吃顿早饭了，我埋怨一声暂且将这事情放在一边，三个人和一只狐狸围在桌自的四角，你一句我一句，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那小狐狸很喜欢蛋清，却不喜欢蛋黄，小柔见了，将鸡蛋的蛋黄拨到我的饭碗里又将剩下的部分给了幺儿。
幺儿见状，很开心，叼着蛋清就跑了。
小胖看得直乐，直夸幺儿长得可爱又聪明乖巧，小柔一听，立即笑开了花，能看出来她对这小家伙的宠爱程度远远超过了我。
从这些天的表现来看，小柔很喜欢小胖，小胖也懂得讨好他，见她俩一唱一和的我都有些嫉妒了，正一脸不爽地诉说着我的不满，放在桌边的电话突然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九爷急电。
“喂？您好”接通电话，我说。
“你在哪儿呢？”打了一个饱嗝儿，九爷说。
“在……朋友家里，和小胖吃饭呢。”想也没想，我回答道。
“哦，那就好，你俩赶快过来一趟，有生意了，我在老地方等你们。”九爷说完，立即挂了电话，小柔就坐在我旁边，一听这话立即变得幽怨起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张嘴，说好了带她出去玩的，这下好，又泡汤了……
“要不……你就别去了，我跟九爷过去。”小胖见状，很贴心地说。
“不用了，让他去吧。”小柔说着，嘟着个小嘴站起身，随后走进卧室将我的外套拿了出来，“你小心点，回来给我打个电话。”
“恩，放心吧。”摸摸她的脑袋，我和小胖一起下楼。
小胖的车子，就停在楼下，这一辆比上次开的小很多，有点像是送冷饮的那种小货车，后面一个车厢被他锁了，里面装的都是我的东西，看样子他没撒谎，还真把我的东西弄过来了。
“放哪儿？”将车门打开，小胖说。
“先放我这里吧，等回来你们再拿走。”小柔说着，打开一侧的仓房轻声道。
一听这话，小胖很玩味地瞅瞅我，我没搭理他，踢了他一脚就一前一后地忙活开了。
第106章 凶宅
我的东西本就不多，又让小胖扔了一大半，来回跑了几次，那点家当就全被我门扔进了小柔家的仓库里。
小柔背着手，静静地看着，没一会儿那鬼头鬼脑的小狐狸也颠颠儿地跑了过来，小柔见了，俯身将它抱在怀里，拿着那小爪子跟我们摆摆手这才怏怏不乐地跑上楼去。
“你看，嫂子对你多好。”开着车，小胖说。
“是么。”莞尔一笑，我摸摸鼻子不置可否。
“当然了，那么好的姑娘上哪儿找去。”小胖说着，咂咂嘴一脸羡慕，见他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了，一边将手机掏出来看看时间一边问他，“九爷也是的，怎么这么个时候叫我们过去啊，诶，你知道什么事情么？”
“废话，昨晚折腾一宿，现在才起来，我上哪儿知道去……不过，这样的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一般来说，这么着急的都是要紧的单子，我想九爷也是刚刚接到消息吧。”小胖说着，突然一转头，随后略带狐疑地瞅瞅我，“离哥，你不是害怕了吧……”
“没有，我就是问问。”沉吟一声，将手机重新放进口袋里。
“呵呵，害怕也没关系，都是自家兄弟，我不会笑话你的，再说了，换我是你，我也得好好想想要不要继续干下去。”说完这话，小胖叹息一声，见他露出一副疲态，我有点纳闷：“哦，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不明摆着的事儿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行实在是太危险了，像我这样光棍一条冒点险也就罢了，可你不一样啊，你有牵挂，美人在侧，犯不着为这点工资去拼命。”
“瞎搞，有牵挂就不能冒险啦？那你还去什么。”一听这话，我摇摇头，我知道他在说小柔的事情，但是，对他的观点我并不认可，人活一世哪能没有牵挂，爱情虽然重要但也并非所有。
“切，你可能不信，很小的时候我爹妈都没了，现在能联系上的亲戚也差不多没了来往，除了家在远方的老大还有几个过命的兄弟之外也就跟你俩关系不错，你说，我这样的人跟你一样么。”
“真的假的……”见他满脸悲怆，我严重怀疑。
“骗你是这个。”小胖说着，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王八”的手势，见他这么不着调我由衷地笑了，“呵呵，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老大是干什么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老大？哈哈，这个不能告诉你，那是国家机密。”小胖说着，嘿嘿一笑，随后非常自豪地点点头。见他这样我就更好奇了，据我所知，小胖这货一直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在他眼里，天王老子也不过那么回事儿，可看他现在的样子，一提起他那传说中的老大，他像是想起一个名垂青史的大英雄似的……
“看你那熊样，还国家机密，一个黑…道大哥很了不起么？”摇头苦笑做无奈状，我说。
“嘿嘿，我老大跟他们不一样，有机会让你见见他，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说完这话，小胖抿着嘴唇一脸得意。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铁楼，等我们到的时候，九爷正拉着一个皮箱等在小区门口，这老家伙拍拍车门，一脸不爽：“磨蹭这么久，干什么来着？”
“你问他。”小胖说着，作无辜状。
“路上堵车，晚了点。”我说着，跳下车子打开后备箱，将九爷那皮箱扔进车厢里又赶紧跑了回去，九爷埋怨两句，也没多做纠缠，随后给了小胖一张纸条，我们这苦逼三人组就算正式出发了。
这次的事发地点在a市的郊区，说是郊区，其实很勉强，这地方应算是农村地界了，看地标应该是个乡镇。
一下公路，两旁就冒出不少的杂牌建筑，大大小小的广告牌子高低错落，老旧，简陋，年久失修，各种各样的建筑风格混在一起，城乡结合部的特征分外明显。
依照事前的约定，我们直接将车子开到了镇政府的门口，等我们到时，早有一群看热闹的等在门口了。
“您就是金九爷吧！等你们半天了！”上前一把握住金九爷的手，一个干部模样的人热情道。
“哦，不好意思……来的时候遇上点麻烦，耽搁了。”九爷说着，客套两句，随后跟着那人进了政府大院，小胖留下来看车，我随着九爷他们一齐进了院子，刚一进去，就看见门卫的屋子里跑出两个老人，那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小，少说也得七十多了，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抱着九爷的大腿就给金九爷跪下了。
见此情形，我们都给吓了一跳，九爷赶紧弯腰搀扶，可那两个人说什么都不起来。
“这……怎么回事儿啊……”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个乡镇干部，九爷说。
“唉……说来话长。”那人叹息了一声，随后走过去将两位老人搀扶起来，好说歹说才带着他们一起进了那个低矮的办公楼。
那人拉了两把椅子让我们坐下，随后又拿着暖壶沏了几杯凉茶，这期间，两个老人一直在哭，老泪纵横，眼睛都给哭肿了。
“你们先别哭，我想问问，哪位是徐先生？”拿着小胖给我的小黑帐，我看看上面的联系方式轻声问。
“我，我就是。”一听这话，招待我们过来的那个中年男人赶忙抬起手来。
“哦，您好，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歪着脑袋看看他，我问得有点小专业。
其实他们要我们做的事情，单子上都写了，我这么说，只想确认一下，哪知道这话一出，那老太太哭得更邪乎了，扎在老头儿的怀里嚎啕不止。那老头儿也好不到哪儿去，搂着那老太太一个劲儿地在那儿抹眼泪。
“额……”见他们这样，我看看九爷，九爷挠挠脑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107章 小孩
“还是我来说吧，你们别哭了，这不，人都来了镇上肯定替您做主。”那人说着，将桌子上的茶杯拿起来，想了想，又轻轻地放了回去。
“哦，自我介绍一下，九爷，还有这位小兄弟，我呢，姓徐，是咱们镇上的一个小干部，你们叫我徐主任就行。那两位是我们镇上的居民，也是咱们乡镇上重点扶持的老两口。这次请二位过来，也是没办法了，早听说金九爷是这方面的大行家，可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嘿嘿……”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人搓搓手好像很为难，我跟九爷静静地听着，九爷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直觉告诉我，这货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这也好理解，在我的印象里，我们接的单子虽然不少但是绝大多数都是私活儿，唯独有几次算是协助官面上的人那都是一毛钱都拿不到的苦逼任务。
作为一名党员，我深知党性教育的重要性，能在国家机关工作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无神论者，这徐主任找我们来，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花钱捉鬼的受害者，再说了，看这家伙带个金丝眼镜还一嘴官腔，我就觉得这官僚作风浓厚的青年干部有点不靠谱。
和老杨一样，这货八成是个空手套白狼的滑头。先用利益将我们引诱过来，继而抛出官架子弄得大义凛然，最后，再用受害者的悲惨遭遇来个道德绑架诱使我们提供一次又一次的无偿服务，再搞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无辜样子。
想想那种事情，我就有点不爽。说实在的，这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他们对我们不够尊重。在这一点上，我和金九爷的态度很一致，你要是没钱，不要紧，真有问题我们也可以免费去帮你，这是积德行善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要把我们骗来再说没钱，那就不对了，这不摆明了拿我们当傻逼呢么！
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据我所知，在我来之前九爷就经常遇到，就因为这事儿，走投无路的金九爷才挂了“上通碧落下饮黄泉捉鬼降妖除魔卫道三茅真君指定之灵异事件处理中心”的牌子，间接实现了捉鬼降妖的商业化。
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这一点在九爷的名片上早就说清楚了。
徐主任看出了我们的担忧，赶紧在办工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来，“哦，两位不要误会，这次的事情是我以私人的名义找你们来的，不走公款，不签欠条，酬金方面一分都不会少的。”
“恩？”见他说得挺诚恳，我更纳闷了，看样子这姓徐的应该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乡镇干部，在看两个老人的样子，也不像与他有什么特别的瓜葛。那，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月薪三千多块钱的男人愿意慷慨解囊替两个老人付上这么一笔钱呢？要知道，我们走一趟，底价就是一千多块啊……难不成，真的遇上好人了？
“徐主任，您言重了，钱的事好说，在这之前我得问问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啊。我看了那张单子，说是屋子里闹鬼，是吧。”九爷说着，没有去接钱，反倒是将我手里的小黑账拿了过来。翻了一下，果真在留言的栏目里赫然写着“凶宅”二字。
“对，屋里闹鬼！”一听这话，坐在一边的老汉赶紧点头。
“哦，那，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九爷闻言，将那本子合上，又看了看那满脸皱纹的老头子。
“啥时候……啥时候开始闹的我也不知道啊，刚买来的房子……一住进去就那样了……”老头儿说着，咧着嘴直抹眼泪，随后配合着自己的老伴儿你一句我一句地跟我们说了事情的经过。
听了老半天，我才搞清楚。
原来这老人姓楚，我们就叫他楚大爷吧。楚大爷的儿子是一个退伍老兵，以前在前线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还得过三等军功章，曾几何时也是人人敬仰的战斗英雄。
复员转业之后，老人和他唯一的儿子都在国企工作，可后来国企改革，产业调整，没多久两位老人就双双下岗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么一个节骨眼上，老人那上过战场的儿子突然患上了白血病。
为了治病，二老不惜东挪西凑，倾尽家产，可即便这样也没能将这唯一的血脉留住。
时至今日，无家可归的两位老人只能露宿街头支起一个窝棚勉强度日，白天的时候，楚大爷就摆了地摊修理自行车，楚大娘就拎着一个麻袋捡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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