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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楼-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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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你说说看。”明知道我要穷显摆，丁翎倒是很配合，见她如此乖巧，我将从陈老爷子那里借来的家伙夹在腋下不慌不忙地对她说：“其实也没啥，我记得，有一本史书记载过，大约在春秋时期吧，当时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吃货叫公子宋，据传讲，每次吃到一些很奇特的东西之前他的食指都会自己动起来。有一次，这货带着自己的小跟班去见自己的国君郑灵公，在路上，他的食指就噼噼啪啪地跳个不停。那个小跟班看见了，就很好奇，这时候公子宋对那个小跟班说：看见没，咱要吃到好东西了！小跟班一听，说你咋知道呢？公子宋就颇为得意地对他说道，我这食指，很特别，它一动就有好吃的，不信你就等着看。结果，还真让他说对了，去见郑灵公的时候，他们正看见一个厨子拎着一只大鼋往里走。”
“什么？”听到这里，丁翎很疑惑地皱起眉头。
“鼋。”我说着，比划了一个圆圈对她说，“小时候没学过课文么，初中的时候有篇文章叫《公输》，那里头提到过的。”
“我没上过初中……”丁翎说着，狠狠一撇嘴，一听这话我也想起来了，这妞儿一直在接受杀手培训，跟我们这些人是不一样的，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赶紧解释道：“鼋是一种鳖，和甲鱼很像，但是没有骨甲，只有一层很厚实的硬皮包裹着身子，个头儿也比一般的甲鱼大得多。这种东西现在还有，不过已经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了，很少能看到，很多史书上都说，那时候，这种东西是极难见到的珍馐美味，即便是一国之君也很难遇到的。”
“真有那么好吃？”丁翎闻言，明显来了兴趣，见她一副吃货模样我眯缝起眼睛严重鄙视，这时候，后面跟随着的几个看热闹的不耐烦了，连忙催促我往下说……
我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只能继续说道：“哦，往说道哪儿了？哦，对，他们看见一个厨子拎着一个鼋往里面走，当即笑了出来，等见到郑灵公的时候还没笑完呢，郑灵公一看，很纳闷啊，说你俩神经病吧，没事儿闲的你们笑什么呢！？那小跟班一听，赶忙将公子宋那食指的事情解释了一下，这话一说，郑灵公当即就不爽了，等到他把甲鱼赐给大夫们吃的时候，也把公子宋召来，可当着众人的面他偏不给对方吃，就诚心要羞辱他。公子宋见状，当即大怒，这货也够有个性的，你不不让我吃么，我偏偏吃给你看，想到这里，他走到煮那只大王…八的鼎里头用手搅合一下，牛逼闪闪地舔舔手指扬长而去了。要知道，在过去，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啊，于是，郑灵公起了杀心要教训一下公子宋，可公子宋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他的国君没下手之前就将对方给杀了。这段故事被人传了几千年，食指大动的成语就是这么来的。”
“真的假的，不许骗人哈～”丁翎说着，笑嘻嘻地，我在她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没啥，在过去，这种事情有得是，只是，那货的手指有什么旋机一直没人搞清楚，我想，这件事情和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件事有点联系吧。我记得九爷跟我说过，人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有一些很特别的作用，随随便便舍弃一样都可能给自己带来厄运，想来，这话也有他的道理啊。”
“哦。”丁翎说着，有点失神，我歪着脑袋问她在想什么却没想这妞儿有点羞涩地对我说：“我在想，你说的那个鳖汤究竟是个什么味道～你说，真有那么好吃么？”
“你个傻妞儿，也不想想那是个什么时代。春秋时期，连锅都没有，还用那种鼎来做炊具呢。那时候最好的食物就是肉，一锅子煮出来放点盐花儿就是美味了，你羡慕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了，在这个故事的记载里也没细说那东西有多好吃，他们用的词，叫‘异味’，直译的话，应该是一些不同寻常的食物，就比如僵尸的肉，要当成食物的话也是异味。”
说道这里，我突然想起了，让这事儿一闹，正经事儿还没办呢。
一路无话，那些看热闹的见我们没什么行动就逐渐散去了。
在陈老爷子家，我们蹭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陈老爷子的儿子。那人长得挺朴实的，看不出有什么本事。他不怎么爱说话，倒是那个翠芬嫂子，忙里忙外显得极是热络。而且，她跟丁翎好像很投缘，两个人嫂子长妹妹短的亲热得不得了。
我跟陈老爷子汇报了一下老刘那边的事儿，当他得知我给他们出的损主意之后老头儿被逗得咯咯直笑，他摇摇头，直夸我脑子好使，夸赞至于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去干那些损阴德的事儿。
茅山道士不修真，所以对果报什么的向来很看重，我点点头，自然将这里头的戒条铭记于心。
当我问起僵尸炼丹的事儿的时候，陈老爷子微微一怔，旋即问我从哪里听说这件事情的，我将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跟他讲了，他却皱着眉头沉默很久。
第278章 尸丹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很奇怪，可出于礼貌也不能太直接地问下去。
大约持续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陈老爷子才放下筷子对我说道：“僵尸，是不能炼丹的，你上次说，有一个人说僵尸的内丹吃了可以长生不死，那是以讹传讹的说法。真正的内丹，在人死之后就没了，而内丹的作用虽然奇特，却也没有使人长生不死的功效。”
“照您这么说，那些人弄一大堆僵尸过去，是为了别的目的咯？”皱着眉头想了想，我问。
“不，我刚才那么说，只是纠正一下你的话，这并不代表那些人做的事情跟炼丹无关，僵尸是不能用来做丹药的，这个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在早些年，确实有一些人利用僵尸的特性去做这种事。”
“什么意思？”寻思了一下，我没太懂，陈老爷子闻言，摇头苦笑：“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我说，僵尸和鬼魅不同，有魄，无魂，没有自主意识，不会思考，它们只会凭借本能的意识去做事，对吧。”
“恩。我记得。”点了点头，我说。
“可是，有一点你可能还不知道，僵尸的魄和人的魄有所区别，还有一种很奇特的用处。说来，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听前辈们说，在北方的山区里有一群不知来历的人，这些人，源自一个早就失踪了的巫祝民族，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们很少跟外人来往还掌握着一种很奇特的法术。在传说中，他们都是白天睡觉，晚上行动，经常成群结队地往外走，每次出去又不约而同地背着一些尸体回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因为行踪诡秘，打扮又特殊，所以，这些人一出现就常常被人当成阴兵借道四处传讲。战乱的年代，它们的行动会变得特别频繁，可日子平静下来之后，他们就很少露面了。大约在二十几年前，消失了半个世纪的他们突然出现，这很快就引起了一些同道中人的注意。有一次，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法师走在一起想要调查一下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经过多方查证，终于在一个多月之后找出了几点线索。这些人，在大山里转了好几天，总算遇上了那些人。他们也不声张，悄悄地跟着对方一起进了山，可谁成想，这一进去，便换来个九死一生的结局。到最后活着出来的，只有三个人，其余的全都遭了不测。”
陈老爷子说着，竖起指头比划了一个“三”，见他欲言又止，我连忙问：“三个？除了这三个，进去的人全都死了么？”
“不，是除了其中的两个，其余的人全都死了。”陈老爷子说着，叹息一声，一听这话在场的人全都纳闷了，丁翎放下筷子，很恭敬地问道：“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说，那两个活下来的人，从山里头带出一个它们的族人来？”
“对。”陈老爷子点点头，将自己的饭碗端了起来，听到这里的时候，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从我心底升腾而起，我皱着眉头，略显紧张地小声问：“陈老爷子，从山里出来的这两个人，也是茅山弟子么？”
“是。”陈老爷子说着，又点了点头，看他那表情，我一下咧起嘴：“老爷子，你说的不是金九爷和金九爷的爹吧！”
“呵呵，你猜到了啊。”陈老爷子说着，苦笑了一下，这话一出，当时我就无语了，短暂的错愕之后，是震惊，震惊之后，是恐惧，恐惧里还带着点好奇，好奇之余十分蛋疼。
好嘛，这故事一讲，很多问题全都串联起来了。
甭问啊，既然山里头出来的是金九爷和九爷的老爹金道清，那第三个人肯定是鬼鬼那个早早去了的母亲了！
关于鬼鬼的身世，九爷只透露过一点点，据说，鬼鬼出生没多久她母亲就去世了，具体是怎么死的，九爷一直不肯说。
但是从言谈话语中可以看出来，九爷的母亲来自一个鲜为人知的神秘种族，据说，那些人掌握着一种极具破坏力的法术，一点不比茅山道法逊色。
九爷还亲口说过，当时的情况很危险，他和他爹差点死在那里的，而且，鬼鬼总是带一个面具的怪毛病也是从她娘活着的那时候养成的，这么说来，鬼鬼也是那个神秘种族的一份子了？
最少也有一半的血统！
怪不得这妮子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呢，原来是个混血啊～
想到这里，另外一个疑问又出来了，既然鬼鬼也是那个神秘民族的一份子，那么，她不能离开铁楼的特殊状况是不是和这也有点关系呢？再想想陈老爷子对那些人的描述，当时就让我想起昼伏夜出的一群人！
在去风神谷的路上，我们分明地遇到一伙儿长得极为高大还用竹竿吊着一群死人往回走的“阴兵”，那些家伙，穿着黑白两色的衣服，跟传说中的“无常鬼”分外相似，可我们一直不确定它们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可是，我记得，再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九爷和那赶车的老汉一样，脸上都是惊讶却一点不紧张，那表情怪怪的，我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想来，他更像是在说：“卧槽，这些人怎么在这里！”
长白山，老林子，一群昼伏夜出怪模怪样的人！这么一寻思，陈老爷子说的是不是他们啊！！！
想到这里，我张大了嘴，万万没想到关于那僵尸炼丹的疑惑会牵出这么大的谜团来。正要在这条线索上面追述下去呢，却突然见到陈老爷子那个一声不吭的儿子开口道：“爹，您说这些，跟用僵尸炼丹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么？”
“有啊，当然有了。用僵尸炼丹的事情，就是道清师弟发现的。他跟我说过，那大山里的神秘种族之所以要从山里出来到处搜罗尸体带回去，就是因为他们要用那些僵尸来炼制一种可以让人长生不死的药。”
第279章 七魄
陈老爷子说着，一转身将自己的烟袋拿了过来。众人闻言俱是一惊，面面相觑之后，我很小心地问他道：“难不成，这世间还真有能让人长生不死的东西？”
“谁知道呢。”陈老爷子说着，冷哼一声，优哉游哉地抽了会儿烟才缓缓地对我们说：“本来，这段事情都快被人忘了，想不到今天又让你们翻了出来。根据道清师弟的描述，我怀疑那些人跟我们这些道家门派有些渊源，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像很多道士一样炼丹修道。”
“而且，拿尸体做文章，一向是茅山弟子爱干的。”吐吐舌头，我说。
“也不能这么说，很多巫师都这样。”咳嗽两声，陈老爷子赶紧纠正道。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用那些僵尸做什么？你都说了，僵尸是不能用来炼丹的，可刚刚又说，那些人是用僵尸炼制让人长生不死的灵药，这不是自相矛盾的说法么……”说完这话，我看看丁翎，丁翎闻言，也很赞成地点了点头，这时候，陈老爷子伸出手来在我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怎么，你要造反啊？相处这么久，老夫何曾骗过你们？”陈老爷子说着，掐着烟袋想了想，旋即带着一点大学者欺负小学生的高傲姿态对我说道：“僵尸，是不能用来炼丹的，这话没有问题，用僵尸来炼丹，这话也没问题，问题出在，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我问你，你们知道炼丹都需要什么东西么？”
“丹炉，原料。”想也不想，我说。
“还有呢？”陈老爷子点点头，又问。
“还有……还有……还有……你是说……炉火？”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似乎明白了陈老爷子的意思，一阵惊诧之后，我捂着嘴巴对他说：“我靠，那些僵尸是用来烧的？！”
“去一边去！”听完这话，本来笑吟吟的陈老爷子一下变了脸色，那副姿态逗得众人哈哈直笑，我有点不明所以地挠挠脑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俺爹的意思是，那些族人，可能是用那些僵尸体内的魂魄来炼丹，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僵尸的‘魄’可以作为炼制丹药的炉火而存在，是吧，爹。”那个埋头吃饭的汉子说着，看了陈老爷子一眼，陈老爷子一听，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旋即对我冷哼一声。
我知道，这老头子又想质疑我的天赋了，于是低头吃饭，不做声。
关于三魂七魄的事情，我特意向很多前辈求证过，在道加典籍《云笈七签》里有这样一种记载，说：“夫人有三魂，一名胎光，一名爽灵，一名幽精。”，这三种东西，较为干净，而与之对应的七魄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这七魄不像三魂，都是“身中之浊鬼”。
换句话说，在道家的理论看来，魂和魄是两种不同的东西，魂，主宰的是人的意识、思维、逻辑、道德、意志品质等诸多方面，它属“阳”，原本是一种善良的，积极向上的东西，正因为有三魂的存在所以人才会自我约束。
与之相比，这魄，就没有那么高尚了，据说，魂魄中的魄，主管的是以人的“七情六欲”为代表的生理需要，它属“阴”，是浊气，换句话说，这是人体里最原始最罪恶的一方面，吃饭睡觉、打人上床，所有的生理需求都是这玩意主使的。
基于两者的不同属性，道家的观点认为，人死之后，魂出升天，魄下于地，所以中原地区才一直保留着入土为安的传统习俗。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有些横死的人，阳寿未尽，下不到地府，所以体内的三魂飘荡在人间成了鬼，而另外一部分人，三魂被勾走，体内的七魄没有沉入地下，一招被激起就会借助身体死灰复燃，进而造成一种不死不灭的假象，这玩意就是我们常说的僵尸。
知道这些之后，想要理解陈老爷子的话也就没那么难了，假如他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大山深处的神秘种族很可能掌握着一种将僵尸体内的“魄”提取出来的特殊方法，并且，以之为原料将其化为炼制丹药的熊熊丹火。
要知道，人的魂魄，本就是以一种很接近“等离子体状态”的形式而出现，从肉眼观察，它们和光、火焰这些东西更接近一点，所以，相比那用僵尸的尸体去做丹药的“人肉大丹”，陈老爷子的说法倒是更容易接受些。
想到这里，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管是不是真的，总算对那些人的动机有了一点合理推测，我想了想，问陈老爷子：“老爷子，您说，每个尸体的体内都有‘魄’的存在么？““当然没有了，要不，不满世界都是僵尸了？通常来说，大多数的人在死之后，体内的魂魄很快就会分离体外。魂有鬼差勾着，肯定留不住，而魄下沉的要慢一些，只要行动够快，成功率还是很高的。不过呢，那是人造僵尸的法子，太缺德，于茅山一脉来说，那也是大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没几个人愿意用的。而且，人造的僵尸，体内的魄相对虚弱，所以，僵尸都是年头越久的越厉害，一个积蓄了一百年的僵尸的魄的强度，恐怕是上千个人造僵尸都不能比拟的，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花那么大的价钱去到处买古尸。不过，这事儿其实蛮蹊跷的，这么多年来，还真没遇上几个用这法子炼丹的，就连知道那些事情的人都少之又少，他们费尽心思做这些，难不成，是那些族人从山里出来了？不……应该不会啊……”
陈老爷子说着，若有所思。
“也不一定，可能是毛总手眼通天，早就打探出里面的玄机了。也可能是金九爷被逼无奈，跟他们说了实话。唉，人在矮檐下，这都是常有的事儿。”略显惆怅，我说。
第280章 开张
“呵呵，或许吧。”陈老爷子说着，也颇无奈地笑了笑，之后扯了一些没有用的事情我们就告辞走了。
回来的路上，开车的丁翎一个劲儿地问东问西，我被这小妖精问得烦了就歪着脑袋装睡觉，哪知道，自己的道行还是浅了一点，见我这样，她还非常没有节操地用矿泉水的瓶子捅了我两下。
痒得不行，露馅儿了。苦笑之余，只能非常幽怨地看着她。
到家的时候又是一个下午，打开门正看见鬼鬼那妮子跟幺儿做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问她吃饭了没有，她笑嘻嘻地没说话，走过去一看，这妞儿竟然把刚买来的蛋糕吃得差不多了。
蛋糕还在，奶油和水果都被挑走了，看幺儿的嘴角还挂着一点奶油没用弄下去，我就知道，肯定是这两个家伙一起做的案。
因为时间还早，我给小胖打了个电话决定去正在装修中的“铁楼工作室”看一看，到地方的时候，正看见他和一个新招来的伙计在打牌，那个新来的伙计见了我当即掐了烟头站起来，因为这货是小胖找来的，我还没见过，等他一站起来吓了我一跳，好家伙，这小子足有两米多高，肩宽背厚膀大腰圆，往那里一站跟个没毛的狗熊似的……
他穿着一个很脸颊的短袖背心，黑色的，没有花纹，因为是纯棉材质所以讲他的胸肌腹肌凸显得很好。
他下身穿着一个超大号的七分牛仔裤，宽宽松松倒是很休闲，我上下打量一下，总体来说，这人穿着朴素，憨厚里带着一点小羞涩，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正经人。
“你叫什么名字？”拍拍他的肩头，我问。
“俺叫大牛，以前，以前跟胖哥一起混的。”那人说着，嘿嘿一笑，脸上的肌肉堆在一起再配上那整整齐齐的一口大板牙，还真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我突然发现，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怎么小胖找来的人都这德行呢？想到这里，我示意他坐下，这时候小胖也掐着一把扑克牌问我道：“诶，陆老大，嫂子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啊！”
“在家做饭呢，晚上去我那儿吃啊？”呵呵一笑，我说。
“不了，我跟大牛一起吃。”小胖说着，盘起腿来问我道：“对了，老大，咱什么时候开张啊，这一天天下去也不是办法，你说，九爷走了之后，咱干的都是用不着的，照这样下去，早晚都得喝西北风，要不，找个时间咱就新店开张走起来吧，先接两笔单子试一试。”
“恩。明天就开。”微微一笑，我说。
“啥？真的假的啊？”一听这话，小胖立即精神了，见他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我靠在一边解释道：“开玩笑的，先准备两天吧，晚上，我去几个前辈那里打个招呼，要是他们同意的话，这两天咱们就挂上牌子重头干起。哦，对了，大牛啊，你知道咱们是干啥的么？”
我说着，转头看大牛，大牛闻言，呆头呆脑地转过头来，默然良久，才憨笑一下：“知道，知道，不就是抓小鬼儿的嘛！胖哥跟俺说了！”
“你不怕？”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我笑着说。
“恩……也不是一点不怕。”大牛说着，摸着自己的脑袋憨笑一声，“主要是钱多，俺怕鬼，更怕没钱啊！胖哥跟我说了，咱这行当，哪个月都得一万多块钱的收入，俺在工地搬砖可赚不了那么多的钱！”
“呵呵。”听他这么一说，我有点担心地苦笑了一下，小胖见了，跳到地上踢了他一脚，旋即转过身来对我说：“你别听他装熊，这小子没那么窝囊的，他奶奶就是干这活儿的，外号叫什么大仙，在当地也挺有名的。可老大你也知道，他们那边经济条件确实不怎么样，有时候累得不行也挣不了几个钱，这不，一听说咱要找人手上赶着过来帮忙了。陆老大你不用管我，觉得他不行就把他裁掉，我没怨言的。”
小胖说着，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儿，那大牛一听，一下就紧张了，他连连摆手，对我说：“老大，你可别裁了俺啊，好歹也让俺干两天试试！胖哥说的是真的，俺奶奶以前就干这活儿，我小时候见过的！俺不怕！”大牛说着，又语无伦次跟我讲了他的一些传奇经历，有一些是可信的，有一部分也挺夸张，见他对这工作真挺看重的，我连忙打断他的话语对他说：“行了行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不是老板，最多就是一个工头儿罢了，要不要你，还得鬼鬼说了算。”
“啥！？可胖哥说你才是老大啊！”大牛说着，傻傻地看向小胖，小胖闻言，咔咔一笑对我说：“卧槽，你别扯淡行不行，你那边什么情况还用我给你抖落抖落么？大牛，叫老板。”
“诶，老板！”大牛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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