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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零元百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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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瞄了眼吴队长的年龄，貌似应该在三十上下。
两人握手完毕就分开。
实际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面相对，谁都瞅谁直别扭。
不过既然都是新人类，再古怪装束亦或再离奇的修整时模样，岂不还得习惯？
故此别扭归别扭，谁都不吝啬满脸的假惺惺笑容。
彼此客套几句，呙冎依然盘到茶几上，吴队长则顺势谷桩到客厅残缺的墙壁上。
（谷桩：河南土语，鸟一般半蹲着。）
两人一蛇一鹰相互对瞅，俱觉尴尬。
吴队乃是不知如何打招呼，呙冎则本能瞅着这小吴很别扭，根本懒得搭理。
既如此，两人也就只好天敌般对瞅着，相对嘿嘿假笑。
好在，这种尴尬没持续多久，大约5分钟过去，钻进厨房的尚月就端了两杯热咖啡出来，并跪坐于茶几南边。接着，刷过牙洗了脸的赖尚妮，也出来跪坐于茶几右边。至此，室内气氛才算真正缓和。
闲话几句，吴队长赶紧转到正题。
“嫂子，我听说，俄哥今天去丽山的琉璃坑476号？”他满脸不好意思搓着手，“还听说，嫂子您不打算回来住了？”
“嗯，”尚月点头：“女人嘛，总得找个好人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这不选了条说蛇不蛇、说马不马的老妖怪？不跟人家走，也不合适对不？”
看了满脸假笑眼中全是焦虑的吴队一眼，知道对方没心闲扯，就开门见山：“小吴你的意思我知道。这房子吧，也没打算留给别人。”
吴队长大喜，登时瞪大眼睛扎起耳朵。
尚月沉吟一下，“这么着，东西我们全带走，不给你留了。至于搬家，你得操劳点，别让谁顺走啥……这个，能做到吧？”
“没问题亲姐！”吴队长拍胸承诺。
“那好，别的要求没有。就是这箱箱笼笼，总得有个装的东西吧。”
“亲姐您放心，”吴队长就道：“倆车。一个客货，一个是已经打造好了的能睡人的拖挂箱。那叫可分可合真便利！不但共用一个车头，还节省能源！而且，油箱里还预放一粒足够行驶500公里的蜗牛车专用能源砂。以俄哥这身手，途中找个废弃加油站呼啦出来点柴油肯定没问题！再说俄哥接的还是谁都不敢去的476号琉璃坑任务，谁不知道那地方吃的穿的用的玩儿的都海了去？！”
呙冎听了就觉别扭——这叫俩车？明明一个嘛！
尚月摆摆手：“我问你，是不是经总部检验过的，零阶一级以上蜗牛车？”
“那还用说！”吴队长涨红了脸，“骗谁也不敢骗亲姐您啊！拿那种用过十次能源砂冒牌蜗牛骗人，咱也不会干！失信誉！呢，这是‘未认主’检验书、资格证、编号牌、授权转让合同……”
说着，就掏出一堆东西，一样样递给呙冎看，并拿出一支钢笔般检验器照射着，让呙冎检验图谱标志。不过看归看，这堆东西却是始终拿在手里绝不放松。
“哥您看。您是周长，没说的，所有课程全优最优！虽只是辆单脉络零阶一级蜗牛车，而且还是箱子，但哥您肯定知道，越是这型号越容易跟其他车组合。蜗牛车什么最关键？都说能源，屁，用十次能源砂都能当冒牌蜗牛，能源有啥关键的？！是脉络！没了脉络还怎么进行今后的组装升级？”
又用钢笔般检验器着重在其中一个图谱上映照：
“瞅着没哥？标准的完善体【文】字型脉络谱图！将来，哥拿了合适零件想变飞机变飞机，想变快艇变快艇。想当蜗牛随便哪个车头都能拼接。而且，小妮也文飞天型，再不成今后找到天选者吸纳零件的办法后，让小妮融进体内，小妮就会跟我一样，成为正规文飞天，拍拍翅膀就能飞啊！”
咦？还有这一说？
呙冎一愣，这倒是上课没讲过的东西啊。
“别觉得不可思议！”吴队一脸绝对真话骗你就是小狗表情。“现在要塞已经初步研究出天选者再融合方式来！而且，刚才说的那个，有实例！何况这还是培训中心限量品啊！”
说到这里，赶紧把话题从不靠谱事情上扯回来，“兄弟我这是拿了七个任务的全部报酬，又找了很多熟人拉下一屁股人情！一直忙到昨天晚上，这才刚刚兑换出来的！”
顿了一顿，冲呙冎使个眼色：“那啥，李校长不是亲自接见过您？……看这里，李校长的亲笔签名。”
待呙冎看清签名，就呵哈笑着道：“说句不中听的，最后不是李校长听我说这车是转给您用，我再扯，也没用啊！……所以呢，说一千道一万，放心，绝对新车。”
哦，原来校方承诺的车在这儿呢，看这弯弯绕的。
“早、说、啊！”呙冎满脸笑容重重拍在吴队长肩上，一阵爽朗大笑：“小吴你办事大伙儿都放心，哥已看过，知道。”
“那成，”尚月向赖尚妮使个眼色。
赖尚妮飞奔而去，再回来时，手中已多把带编号的木钥匙。
钥匙拿到，吴队长手里的一大堆玩意儿，这才恋恋不舍松开。
“说搬就搬吧，”尚月道：“小吴你去找人帮忙，另带小妮下去认车。你俩顺公证一下。完了赶紧搬。你瓜哥也急着出城跟他的人汇合，拖延不得呢。”
心愿达成，吴队那叫一个高兴：“好嘞，听姐的准没错。妮子，跟哥走。”
不太知情，但也隐隐知道一点的赖尚妮笑道：“嘻嘻，吴哥您真好，竟然愿意拿车换这破房子。我朝思梦想都想自己有辆车呢。”
吴队就板起脸：“妮子，这话哥不爱听，说真的哥占了你家大便宜。没权在这儿住，谁能领到足量补助？再往后，一旦敢于发展城市了，这就是本区的首府啊！”
****
蹦蹦跳跳的赖尚妮跟着吴队长下去，两人对答却从下面清晰传来。
尚月收拾吴队长留下的东西，呙冎去刷了牙洗了脸，又在尚月服侍下把风衣穿成最潇洒标准，期间呙冎当然有点小动作，却每次都被尚月不动声色躲开。呙冎的脸色就略略有点恼。尚月却反过来，从背后静静地搂住一动不动的呙冎。
两人沉寂数秒，尚月的呢喃声从呙冎身后传来：“瓜哥，不如我们去注册点，先把你和小妮注册一下？”
这话一说，呙冎就是如遭当头冷水泼下，整个人，彻底从小心思里摆脱出来。
注册？和小妮注册？
咋就突然改主意了？
但现在，老婆还没着落呢！胆敢跟任何人注册，那都是九州聚铁铸大错！
就摇头道：“领任务时，我注册的冒险小组，唯一队员就是小妮。所以，车就留给小妮全权负责吧。嗯，……再有把握，没把星星救出来，什么事儿都做不得准。再说，这里注册，你们的身份更换问题有点复杂。何况就算将来真要嫁，有嫁妆在手，底气也足了点不是？”
“嗯，还是哥考虑的周全，就按您说的办。”
****
实际情况如何，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所以别看车是拿房子换的，若说这车属于谁，较起真来，还真得打上一阵嘴官司。
不过现在，既然男人愿意表现大度点，成，由着你。反正只要最终能成，还是肉烂锅里都是一家子。
何况对于三十靠上现时代已然绝对属于中老人年行列的人，就算婚前谈谈乱爱培养培养感情，这种敏感问题事先确定，也强过送送玫瑰。
两人不知不觉，相互拉开距离。
又无语片刻，“稍后任务时，你还得费点心，”说着，呙冎示意尚月进卧室。
待尚月迟迟疑疑进了主卧，呙冎就关了门。“弄东西上来的时候，得有个人负责记录。这方面，你、小妮以及小妮她妈上来后，就全权负责了。行吧？”
“行。这个好做。”
尚月答应的爽利，却是意识到什么般，眉眼都不敢稍抬。
“那么，”呙冎努努嘴，“趁吴队还有一阵子，速度点。”
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开吗？
“瓜……瓜哥……”尚月声音战栗，“这天吧，真有点冷。外面……外面还……下着小雪呢。”
呙冎心里就是发恼，声音一沉：“我说你往哪儿想？态度一点都不端正！”
“我……”
尚月张了张口，却是被训得着实无语。
“我那意思是，你脱了转一圈，让我看清楚！然后赶紧穿妥当。我担心下去救个陌生人——仅此而已！”
“哦……”
尚月被这似乎有涵义，又似乎没涵义的话，训得一愣一愣。
略略沉寂两秒，寻思不就那种当惯领导的——让下属上个床，也满口官腔货色。
提前牺牲点早有心理准备，既迟早逃不掉这一遭，你爱看就看、爱做就做吧。
想到这里，干脆爽利踢飞鞋子进了还没叠的被窝，随之又把脑袋也蒙了进去。
再半分钟过去，初生婴儿般赤果果的身子，就从被窝里披散着长发出来，裸着绝对可上《男人帮》杂志的曼妙好身材，大大方方在呙冎面前转了一圈。
看看呙冎神色，放慢速度再转一圈。
“行了，”呙冎点点头，示意尚月可以穿上衣服。
尚月一愣，不是玩儿情调？
却见呙冎脸色已变。
募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呙冎却冲陡然现出惊骇神情的尚月冷冷一笑，阴沉着脸，开门就走。
“瓜哥！”
醒悟过来的尚月骇得魂飞魄散。
她惊叫一声就扑去，抱紧呙冎绝不撒手：“您别生气，我也不是成心骗你！瓜哥您得为我想想，我要不这么说，谁去救我妹妹？！”
呙冎冷笑：
“我气什么？我要救的是小妮的妈妈。现在，小妮她妈已在我身后正抱了我不放。任务完成了。咱俩两不相欠，有啥不好？”
昨晚向酋长介绍时，就觉有点小糊涂。
那么假定尚月当时说的这家一龙二凤关系真实不虚，则，那些年里，尚星肯定没生育过，由此出发要做判断就很容易。
到现在，确认这妞身上有着一不留神就会忽略过去的极其浅淡妊娠纹，尚月就是小妮的妈妈、琉璃坑内的尚星反倒是小妮的小姨，已然证据确凿。
“说好了我们娘仨都跟着你的！”尚月慌不择言。
她却绝没想到，呙冎眼这么毒，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生养过的，并进而当即猜到她就是小妮的妈妈。
早知如此，不如昨夜就把身子在黑暗里送上。
等天亮发现问题，就算耍赖，也总有个耍赖理由。
“说好吗？……我倒忘了呢，”呙冎却是得理不饶人说变脸就变脸，冷冰冰道：
“尚月，我这么跟你明说，是个男人都有原则。做我的女人，就不要骗我。否则，爱去哪儿待着就去哪儿待着——你可以不说，但说了，关系到生命问题，就必须真实！……明白吗？”
尚月僵了数秒，松开呙冎。然后淡淡一笑。“好，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这错误，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退到床边，仍躲进被窝里穿衣服。
这人哪，干嘛这么聪明？
呙冎顿然就有挫败感。
但眼下贼船已上，不把这仨带出长安区，首先自己就活不下去。
既如此，收房就收房吧。
起码这种因素之收房，原本的道德伦理，不会再假惺惺跳出来，宣读什么是良心，什么叫正义。
尽管如此，心里还是极不舒服。
阴沉着脸色道：“我去接接我的人。这里的事，想必你们可以处理。嗯，……咱们9点整，城外见。”
29 身份不同决定圈子
更新时间2015…7…13 9：52：40 字数：4127
正月二十七。
3月8号。
上午8点半。
酋长带着一个无论身高身材容貌，都酷似他兄弟的大胡子男，从各自摩托上下来。大胡子满脸热情紧抓呙冎双手不放。酋长介绍：“窝瓜，这是中州返家队专门负责搜救工作的奚队，我的顶头上司。”
又向奚队介绍，“这我兄弟。我那伙里，向来鸭子死了嘴还硬，休想听他认错的窝瓜。”
您好您好你好你好。两人嘴里连声手里看谁比谁更热情。
待到这股劲儿过去，酋长就道：“昨天我向严总汇报了，严总和几位老板们商议一下，决定派奚队连夜跟宝鸭谈判并签署协议。所以这次，我们是整支队伍开拔到丽山任务区。”
“整支队伍？”呙冎不禁有点发呆。
“嗯，”酋长解释：“任务区除476号，还有649、78－32、81－21、63－12、757等五处未经发掘琉璃坑。严总的工程队，昨天就把连霍段阳光万千小镇的路途打通任务提前结束。所以，这次协议签署的很成功，本次负责丽山脚下全部琉璃坑和疑似琉璃坑的发掘开挖工作。任务第一标的，打开琉璃坑。能否拿到坑内的物资奖赏，得看时间上是否来得及。因该任务无论进展到何种程度，一旦路途开放，立刻终结一切合约。”
“这种任务？……能有什么报酬？”呙冎不免奇怪。只要想想当今“官方”对于未知气体那种谨慎劲儿，随便猜猜也能猜出，坑里无论有啥，都不会给你偷摸下去的机会啊。
“作为唯一一支自然人过路工程队，宝鸭给出的报酬非常可观。”酋长道：“具体说来，宝鸭提供一罐柴油。油老板带的有油罐车，这个，你知道吧？……哦，你不知道也没关系。那车，标定可装40吨，合同条款是装满为止。都这年头了，还有谁去检查什么标定不标定啊安全不安全啊，何况以前的国情你也明白的，但凡敢跑长途的，不超载那绝对就赔。所以，说是标定40吨，实际上再多装5吨绝没任何问题。此外，合同还又加了一辆4吨满载的小型柴油罐车以及其他路途必备常规能源，而且任务期间，油品消耗包括路途消耗全由宝鸭负责；仅此一项，队伍百车起码也有10吨油料。总任务完成后，有没报酬暂且不论，当今先到手的10吨油料已经足够任何自然人队列眼红——当然，这些细节，我们肯定不会外传。”
“哦，报酬的确丰厚到不可思议。”呙冎问：“那么咱们的问题呢？”
“也谈妥了。严总给我们476号的‘个人任务区’派遣一辆小挖，确定需要大吊车并且陶工确认过现场之后，大吊车才能跟上。”见呙冎若有所思，酋长就道：“如果你需要细节，就请奚队向你介绍。工程上的问题我学不清楚。如果不要细节，476号琉璃坑的东西，严总他们只要一成，并邀请你带上我们成立第二搜救队，由你你任队长。给你拨20个孤蚁，允许你独立建队。旗号我就暂定为《伊洛野驴》了。嗯……”
正说着，酋长的眼睛直了。
因为此刻，却有一个童颜那啥的芭比娃娃式绝美萌少女，从远处停着的一辆车中走来，并且走到呙冎身边，就拽过呙冎胳膊搂在怀里，很是好奇的，眨巴着唯有芭比才能长出的那种大眼睛，向自己上上下下看。
虽是很享受赖尚妮把他胳膊搂在怀里的那种触感，但现在，还没有让小孩子过来打岔的闲情逸趣。
“这是小妮，我队友，目前唯一的手下，”呙冎再指指眼都看傻的酋长。“这是我们那伙人里的老大，叫叔叫哥都成，就是别在他眼前晃悠——这货比我还龌龊。嗯，你回车里去，大人们商量妥了，你跟车走就是。”
****
把小妮打发走，直接忽视酋长的挤眉弄眼，呙冎皱眉问道：“大吊车速度不可能快，我的意思是，今天必须先下去把人弄出来。物资什么的，可以稍迟一步。”
转望身高身材相貌，都跟酋长一样人高马大型的奚队，沉吟一下，还是直接询问了。“我瞅着，咱这些回中州的，车也多、人也多。开拔起来……没问题吧？”
“没问题。”奚队松了一口气：“你那些队友稍后就到，现在意思就是要问问你，你们是等小挖过来一起动身呢？还是带了你的人先走一步？哦，有一点可能得先做说明……”
“你说。”呙冎语调诚恳。
整理一下语言，奚队尽量让言辞变得外行人容易理解：“是这样，工程上的东西简单说就是，如果小挖都没法在琉璃坑上立足，大吊车怕是很难起作用。毕竟，那只是个110吨吊车，吊杆长度有限。”
他看看呙冎表示理解的神色，彻底放心下来：“因此，如果你们先去探探，预计我们会在下午两点，能够顺利赶到并驻扎。救人或吊装物资，只要前期工作到位，两三个小时，就能做很多事情呢。”
呙冎道：“成。你们是大队伍，可以随后到，我先等等我们的人，绳索方面……”转望酋长。
“全套东西都有。在我那车上。”酋长说。
“好，瞅着那辆车了？”呙冎指指客货后面挂方箱的三节头，“我去消了预先登记的意向书，还得跟那些公会的人陪个笑脸。你们来的快，就跟在那辆车后面等，我出来，也在那辆车里呆着。”
“好。88。”
……
双方散摊，呙冎叫上小妮，吩咐尚月就在车里待着，然后两人回中央广场任务发布点，把预先进行预约的第二手准备——那些公会们，一一消除。
琐碎忙罢，再出城，就见酋长带了四辆车5辆摩托扎堆等着。
只是，在人员方面，除野驴原本队员，又多了清一色20名女人。
如此一算，整个队伍就是8男28女，比现有的1：3幸存比例还高。
被呙冎皱眉看来，酋长登时脸热。
“是这样窝瓜，一听咱们要启程，那些不被收留的孤蚁们，简直都快疯了。”板凳赶紧解释：“都是咱那辖区的，活到现在，真不容易！知道这里有个回中州的大队伍，有些，甚至是听到消息就从米纸一路走来。搜救队里那几天，我就搜救到几个这样的。那凄惨劲儿，比我们当初获救还要惨个十倍。有几个，甚至刚听到我们的家乡音，睡下，就一去不醒。”
说着，便已泪水滑落。
呙冎眉头再度皱皱。
“你说人家大雪天都躺车前一语不发，要么你碾过去，要么你就得带上走，谁有法子？”
沙发接着道：“不怕你笑话，我们是昨夜2点偷摸开拔的，结果都到5点了，队伍愣是没能动车。这不还是怕耽误你的任务？也是实在没法子想。何况这些天里，人家这些人，个个宁可啥都不要也抢着争着帮队伍白干活。你看她们身上穿的，虽然脏了破了至少还都算名牌吧。你再仔细瞅她们脸，除了皮肤糙点容颜憔悴点起码能看出来以前的小姿色吧。严总他们最早多少人？加王城蜗牛那伙老板们总计才120个，昨夜见你时已经变成多少？不算我们240多个。但你知道为了队伍能走，现在又有多少？快500！而这又多出的一倍，还是各个都是能拿出身份证，各个都是自带吃的喝的基本用品的。这情况，你说严总他们非给咱波拉20个并且让咱立旗帜，谁拉得下脸？”
“是啊，说起来咱这一队，严总当时就想分成三组，不是我们谁都不松口并且把你旗号抬了又抬，别说20个，60个怕也得强塞给咱们。以前那些个啥也不干光享受的老板们，现在也都懵了呢。”酒缸也帮话：“听说六辆蜗牛，除了一个昏迷不醒的老女人，怕是得了生物钟疾病的被封闭车辆，其他老板，每车必须负责50人。像中州房地产的卓老板啊，运气公司的油老板啊，好赖手下都还有俩男保镖能够撑个场面。王城蜗牛和悠哉生活会馆的王导那号，全车都是女导游或者瑜伽美女教官，干脆就是清一色娘子军。所以说，咱这一比三多点差几个就是一比四，还算最乐观呢。”
呙冎听的就是眉毛一跳：
“等等，你说什么卓老板尤老板王导的？这几个货，……都叫啥名儿？”
一众望向酋长。
纵然并队已经好几天，毕竟一直是奚队手下，老板们都叫啥名，既是彼此不挂面，酋长当然根本不关心这事儿。
看着呙冎似乎很关注的眼神，酋长只好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这个，还真不知道。都那么叫。”
“再说，你说你知道我名字，还是我知道你名字？咱俩够熟吧？从认识了一起出来玩儿到现在，也快六七个年头了吧？”
“这都不知道彼此真名实姓，何况别人呢？所以估摸着，都这么个来历呗。”
把理由阐述完毕，酋长拨浪鼓般晃晃自己的脑袋，就冲没事儿净打岔的呙冎训斥道：
“管那干嘛？现世界姓啥叫啥反倒最没意思。你就说吧，动车还是不动？不动，你就负责把这20个女人打发了。反正我们谁都下不去那个手，心软。我估计，咱这些野驴们，也就你能冷下脸把她们训走。拍砖这活儿，你熟！”
看这话说的，让人多不爱听。
网络上见谁拍谁能跟现实生活里相提并论？
呙冎就是瘪起脸，郁闷郁闷。
郁闷完毕，看看骑摩托的酋长、板凳、沙发、饭盒、酒缸、鳄鱼，再瞄一眼开着客货房车的板砖。
开着EVK中巴的醋坛和妖孽，就从窗子里向呙冎招手。
随之，开50铃的斑竹和奶瓶、开大解放的潜艇和搓板，也落下车窗向呙冎招手。
“不是我信不过啊，”呙冎指指都挤在EVK里的20个女人，“途中没那么糟糕，用不着你们全体出来护卫。”
沉吟一下道：“酒缸、鳄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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