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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一神棍(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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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晃悠悠的去寻厢房歇息,走到门边时,险些让门槛绊倒。小王爷低头看两眼门槛,气呼呼的抬脚去踢它,最后结果可想而知,抱着脚跳得老高。
  季青宛愣了片刻,小王爷前脚刚走,后脚,她不假思索,扭头便往苏景的书房跑。
  掩在竹林深处的书房造型别致,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鸿雁,棱角处涂了金漆,于日光照耀下发出夺目光芒。
  她破门进去,箐勒正滤着醒酒的药茶,瞧见她,停下滤茶的动作,担忧道:“姑娘来得真快。主子向来不能饮酒,纵然饮酒,也不能超过三盏,然今日他却喝了半坛子女儿红,登时便晕厥过去了,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她缓步上前,走到床榻边,苏景平躺在床榻上,紧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气息均匀,安静不语,不像寻常人喝醉后会闹会吐。
  如此才更让人担心。若他吐或闹,说明他只是喝醉了,其他方面都正常,灌点醒酒汤下去,静等着他清醒便成了。可苏景直接来了个昏厥,季青宛一不懂药理二不懂把脉,压根不知怎样唤醒他。
  她转头俯视箐勒,蹙眉厉声道:“他既然不能饮酒,你为何不看着一些?”
  箐勒端着药茶过来,委屈道:“姑娘可冤枉箐勒了,主子近来心里不大痛快,每日都阴沉着脸,从未露过笑脸儿。今儿个您出去后,户部尚书王大人给主子递了张请帖,邀主子去饮酒,平常主子一定会推掉的,今日却不知为何,应了王大人的邀约。”
  拿羹匙搅拌搅拌碗中热水,继续道:“席上箐勒也试图阻拦主子,不让他饮酒,奈何主子一向倔强,箐勒拦不住,便……”小心的窥探季青宛脸色,“便由着主子去了……”
  苏景自己就是郎中,自是知晓他的身子不适宜饮酒,明明平日里是个喜怒不明的冰块脸,做出的事却偏偏让人恼火。季青宛抬手去探苏景额头的温度,同箐勒道:“罢了,你出去吧,药茶搁在桌子上便成,等下我喂给他喝。”
  箐勒犹豫不决的“嗳”了一声,将茶碗放在桌上,躬身退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书房里登时暗上不少,但雕花的窗子尚敞开着,日光穿透纱帘,在地上投出一片错落暗影,倒也能看得清室内摆放的物件。
  因书房建在竹林深处,蚊虫要比主院和别苑多,书房两侧开的窗子上,皆糊了透明的纱帘,如此日光能穿透进来,蚊虫却飞不进来。
  将手在苏景的额头上放了片刻,烙下温度,抬起手,季青宛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觉温度一样,说明苏景并没有发烧。
  书房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苏景轻微的呼吸声,她拍了拍苏景的脸颊,又从羽扇上揪了片白色羽毛,放在他的鼻头来回刷着,试图让他打个喷嚏,没准一个喷嚏打完,苏景就能醒过来了。
  白色羽毛都快要刷秃了,苏景还是没有打喷嚏,气息照旧平稳,似乎陷入了极深极深的梦境,只有他自己才能走出来。
  季青宛颓然叹息,甩手扔了白色羽毛,吃力的将苏景扶起来,让他靠坐在支撑纱帐的竹竿上,转身去取箐勒放在桌上的药茶。
  刮起一勺滚烫茶水,她来回吹了三四次,觉得差不多该凉了,正打算伸到苏景面前喂他喝下,蓦地,苏景睁开紧闭着的眼睛,出声唤她:“季青宛。”
  季青宛唬了一跳,险些将一碗药茶都泼在自个儿的大腿上。她本以为苏景清醒了,正想欢快的将茶碗搁下,不经意看到苏景的眸子,才发觉,他应当还在醉酒状态,突然苏醒过来可能只是在发癔症。
  正常情况下,苏景的眸子是深邃且冰冷的,偶尔会松动融化一瞬,但也左不过只是一瞬,从来没长久过;然此刻,苏景的眼中尽是缱绻深情,浓烈且炙热,目光灼灼不加收敛,紧紧盯着她,似乎,似乎她是他此生挚爱之人。
  她诧异于她竟能感受到苏景眼中的深情。信手拨弄药碗,她避开苏景的视线,轻声道:“嗯?喊我作甚?”
  放在她身上的视线不见收回,苏景挑唇道:“好玩。”
  若说方才还在怀疑苏景是否已经清醒,眼下季青宛可以确定,苏景的确没清醒,的确是在发癔症。无奈笑了笑,她放下茶碗,扶额道:“你喝醉了原来这样幼稚的?难怪小王爷刚才同我说,你喝醉的时候同平常不同,璧国的那些女子们若知晓你喝醉后是个幼稚鬼,并非平日里那般高冷,不知还会不会继续爱慕你。”
  苏景的头发有些凌乱,兴许是醉酒的缘故,脸颊亦微微发红,但这并不能给他的外貌减分,反之,多了丝魅惑。配上浓烈且灼热的目光,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亲他、抱一抱他。
  季青宛舔了舔嘴巴,故作镇定的揪着衣角,口中却不由自主的分泌出唾液。身为成年人,季青宛知晓这是被诱惑的表现,亦是动情的表现。她被苏景诱惑了,她对苏景动情了。
  青年看了她片刻,眸中光彩不减,嘴角扯出一抹分明的坏笑,蓦地,伸手圈过她,牢牢将她拥在怀中,心脏挨着心脏,彼此能听见对方急促的心跳声。
  季青宛踉跄着倒进他的怀里,膝盖微屈,抵在床沿边,睁圆了眼,磕巴道:“你、你要做甚么。”
  苏景挑眉:“亲亲你。”
  她继续磕巴道:“你、你为何要亲亲我?”
  拂开她额前的发丝,苏景笑得邪魅:“因为,喜欢你啊。”
  因为,喜欢你啊。
  喜欢你啊。
  你啊。
  季青宛怔住了。窗外霞光流转瑰丽,却抵不过一室靡靡春意,苏景如刀刻般的精致面容眼睁睁的靠近、再靠近,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面上,带着稍许陈年女儿红的醇香,季青宛终于知晓了何为酒不醉人人自醉。
  冰凉的两瓣唇覆在她的唇上,引起一阵颤栗,季青宛下意识的轻哼出声:“唔……”青年的舌头如灵巧的小蛇,来回吮吸、舔舐,啃咬,撩拨她原本就不甚平静的心弦,她从鼻子里哼出声:“嗯……”
  握成拳头的手抬起来,抵在胸前,试图将苏景推开,滞了片刻,又慢悠悠的垂了下去。
  她……她好像舍不得推开苏景,亦或说,她被苏景的这个吻收买了。
  青年的吻技很好,明明甚么都没做,只是两片嘴唇轻擦,却让她觉得心跳得停不下来。如此好的吻技,一定不是生来就会的,苏景不知用这张唇吻过旁的女子多少次,才练成这撩拨人心的吻技。
  思及此,季青宛竟觉得有些吃味,胸膛里醋意翻滚,不自觉的,便回吻回去,啃咬的力度比苏景还要大,舔舐的速度比苏景还要快。
  一个湿吻渐渐加深,她正云里雾里的来回漫溯,全身心的同苏景的唇舌做斗争,争取主动的地位,窗外飞过只百灵鸟,扯着嗓子啼叫一声,落在窗沿边,苏景似清醒过来,忽的推开她。
  季青宛懵懵懂懂的扶着床沿,抬目去看苏景,不大明白他为何突然将她推开。
  眼神不知在何时恢复往日的冰冷,且深幽且深邃,似受过极大的伤,苏景侧首看她,拧眉道:“季青宛,你到底有几颗心?你既然和七月离开了,为何还要回来?”
  她伸直膝盖站好,立在床沿边,不解道:“你疯了吗?七月是谁?”
  放在她面上的视线仍未挪开,似想起了甚么,苏景苦笑道:“你说不单男女之间有爱,男男之间也有爱,女女之间亦有爱。于是,你成全了你和七月的女女之爱,抛却了我们的男女之爱,季青宛,我一向知晓你心狠,却从未想过你会心狠至此。”
  

  ☆、妒难耐

  他说得很利索,毫无停顿,似忍了许久,忍到无法再忍,终得一吐为快。
  季青宛擦了擦嘴巴,颇有些哭笑不得:“你……思想挺超脱的啊,我这个穿越过来的人都跟不上你的想法。但我没同你说过这些,何况我也不大可能喜欢上女子,季家这辈就我一个女娃娃,传宗接代的重任全在我肩膀上扛着,我得给我老头老娘找个姑爷,不能让季家断了子孙香火。”
  季青宛还小的时候,住她隔壁的一个姐姐勇敢的告诉家里人,她喜欢的是女人,她打算嫁给女人。那个年代哪有人能接受同性恋,头一天隔壁姐姐说出这句话,第二天,隔壁姐姐的妈妈就投河死掉了,尸体捞上来的时候,隔壁姐姐哭得肝肠寸断。
  季青宛她老头闻讯后颇为唏嘘,第二日,连着她老娘给她上了堂思想政治课,让她端正态度,将来一定要找个男人,找个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万万不能同隔壁的姐姐一样,做个同性恋。
  她见过隔壁姐姐哭得肝肠寸断的场面,打心底就有了阴影,这辈子没可能成个同性恋。
  苏景似听不到她说的话,眼睛一瞬也不瞬,仍旧苦笑道:“我所见过的女刽子手,她们的狠心尚且不敌你一半,她们拿走的是命,你拿走的,是心啊。”
  停在窗外的百灵鸟“啾啾”叫唤两声,再次展翅飞走,小小的影子缩成指甲大小的黑点,转眼间便找寻不到。
  季青宛从未看过这样的苏景,印象中的苏景是个翩翩公子,不苟言笑,苦笑这种表情,不可能在他面上出现。她可以确定,这辈子从未同苏景有过接触,在静王托她办事之前,她压根不知道苏景长甚么样子,又如何能拿走他的心?
  苏景嘴角含着的那抹苦笑,让人打心眼里心疼,季青宛担忧的瞧着他,揣测道:“你是不是将我错认你私奔的夫人了?”
  苏景垂下眼,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喃喃自语道:“错认?”长叹一口气,缓缓道:“你原本就是她。”
  季青宛一笑置之。小王爷同她说,苏景喝醉的时候同寻常人喝醉了不同,她先头以为苏景醉酒后会变得幼稚,如今再看,他喝醉后不单会变得幼稚,还爱说掏心窝子的话,且眼神不大好。
  她是个穿越过来的人,在璧国并无根基,早几年她还在现代做她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呢,怎么可能会是他没过门的夫人。
  取过晾得正好的醒酒茶,季青宛趁着苏景还醒着的时候给他灌下去,坏笑道:“苏景,你醉糊涂了。醒过来后,你一定会后悔今日对我说这些话,真想看你后悔的模样。”
  兴许是箐勒配的醒酒茶里有安眠药,苏景喝了药茶后,眼皮子渐渐耷拉在一处,缓缓滑进被褥里。抬手轻抚她的眉心,苏景困惑道:“你为何,总不见苍老?”
  季青宛拿下苏景的手,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我也甚为疑惑,我穿越到璧国已经三年了,不肖说满脸皱纹,老态总该有一些吧?可我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人永远都是一副年轻模样,总不见苍老。”想到他口中的“你”其实并非是她,季青宛苦着脸道:“ 你又把我当做你未过门的夫人了,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真的、真的不是她。”
  苏景置若罔闻,闭眼唤她:“季青宛。”
  她害怕地往后一缩:“又干嘛?你不会又要亲我吧?”
  青年睁开眼,目光迷离的凝望她,不知在思索甚么,眼中有昏沉睡意。稍许,他拍了拍床沿,示意她过来坐下。
  季青宛战战兢兢的上前,犹犹豫豫的坐在床沿边的一小块位置,局促不安的抿了下嘴唇,垂手道:“你别再亲我了,我不想你亲我的时候把我想成旁人,这样对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是桩顶伤人的事。”
  日头落尽,满天云霞苍茫,风吹过林间竹叶,发出阵阵“索索”声响。苏景抬臂将她放倒,顺势往床榻里侧挪了挪,让她侧躺在他臂弯中,拥着她,呓语一般,软着声儿喃喃道:“兔兔,坏兔兔。”
  有股电流从心头蹿过,麻麻的、酥酥的,季青宛浑身一颤,一时倒忘了爬起来,老实的躺在苏景臂弯中。
  苏景今日不正常倒也罢了,因他喝多了酒,醉酒之人总有些不正常;然她并没有醉酒,却也不大正常。
  兔兔?她为何觉得这个称呼如此耳熟?似乎,似乎许久之前,有人这样唤过她,并且,她很喜欢这个称呼。究竟是何人这样唤过她,是她老爹老娘么?
  淡淡的杜若花香在身旁流淌,她将脑海里纷杂的思绪甩出去,定定神,嫌弃道:“噫,苏景你好恶心。纵然我喜欢你,你这样恶心,我也是不大乐意接受的。”青年拥着她,将头埋进她脖子里,高挺的鼻梁正好戳在她的喉结处,温热的气息顺着脖颈灌进她的衣领内。
  季青宛缩着脖子,别扭笑道:“你别乱蹭啊,痒死了。白日里你还拒绝我来着,眼下又是亲我又是抱我,世上怎会有你这么无赖的人?”
  矜持心作祟,她试图推开苏景,试了许久,怎么推都推不开,苏景的手臂像钳子一般坚实。没过多久,平稳的呼吸声响起,苏景不再动弹,想来,应当是睡着了。季青宛认命的踢掉鞋子,和衣躺在他身旁,悠悠地、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罢了,她便宿在他旁边吧,反正他们甚么都没做,彼此的清白不会被玷污,身正自是不怕影子斜。
  苍茫暮色袭来,她用脚趾夹起被褥,给苏景盖盖好,又十分费劲的给自己盖上了被子,偎在苏景怀中,吧唧吧唧嘴,沉沉睡去。
  古人口中的岁月静好,大抵如此。哪来那么多的波澜起伏、哪要那么多的坎坷崎岖,相拥着睡上一觉,便足矣。
  一夜日升日落,潮起潮跌,转眼便过去了。
  隔日鸡鸣二声,东方艳阳高照,苏府门前来了位不速之客。
  满头珠玉堆砌,个子娇小玲珑,双层棱织布裁成的衣裳上浮光闪烁,左手捏张苏绣小手帕,右手提个木质食盒,一张娃娃脸稚嫩可人,恰是璧国长王爷的正妃:木流火。
  木流火今日来苏府,有她自己的小算盘。
  当初嫁给静王,纯属逼不得已,还有几分是为了同苏景置气,嫁过去没几日她就后悔了。近些年,她常来苏府走动,明面上说是回娘家,然暗地里,是看苏景来了。虽说苏景一向对她爱答不理的,但他对所有女人都这样,因此,她并未觉得有多难过。
  今儿个木流火起得甚早,恰好静王有事进宫去了,她便亲自进小厨房做了米粥和点心,拿了个保温的食盒盛着,喜滋滋的往苏府来,想同苏景共进早餐。
  她知晓苏景的口味喜好,他能吃甚么不能吃甚么,她亦知晓。她想,大早上的,苏景一定还未用早饭,她又这么大老远的从静王府赶到苏府来,苏景一定舍不得拒绝她。没准,苏景会从此事中察觉出她的贤惠,认定她比季青宛好,那么她在苏景心目中的地位就可以大大提升了。
  时辰尚早,木流火去敲紧闭的朱色大门,过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她斜睨来人,道:“苏先生现在何处?”
  来人神色慌张道:“苏大人……在,在书房……”小心觑她一眼,跪在地上,俯身道:“眼下时辰尚早,苏大人并未起身,王妃不若等大人起身了再过去吧!”
  木流火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她要的就是苏景还未起身。想一想,室内熏香袅袅,纱影重重,苏景睡得酣畅,好看的面容堪比月神,胸膛微微起伏。她在他额上印下温柔一吻,唤醒他,再为他盛上她亲自煲的汤,她喂他一口,他喂她一口,多么让人神往!
  步伐轻快的朝书房所在的方向走,走几步,木流火停下来,扭头朝着开门的下人道:“我认得你,苏府还未扩建的时候你便在苏府当值了,是府上的老人儿。”眼锋一转,挑唇温婉道:“昔年之事,你要给我守结实了,万不能对旁人提及。若苏哥哥或是旁的甚么人知道了,依我现在的身份,不消说你,你全族的性命,都难保。”
  下人唯唯诺诺的应了,一脸的诚惶诚恐,她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迈着欢快的步伐往书房走。
  掩在竹林深处的小筑近在眼前,木流火提着食盒,径直推门进去,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要吻苏哥哥的额头了,她要给苏哥哥喂粥了!
  一缕晨光透过门缝,遥遥照往那头的床榻,薄厚适中的毯子微微隆起,瞧得不够清晰。
  木流火抬步跨过门槛,迎着光线朝内室走,离床榻愈来愈近,待看清床榻上的情景,嘴角那抹幸福的微笑还未来得及绽放,下一瞬,木流火不敢置信的瞪圆眼,惊叫出声:“啊!!”
  若她没看错,睡在外头的是个女子吧,且这个女子,还是她最为厌恶的季青宛。季青宛怎么会同苏景睡在一起?!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妙龄少女与俊朗青年并肩躺着,彼此的气息喷在对方面上,眉目恬淡,气息匀净,宛若一对璧人。
  震惊过后是难忍的自嘲。
  她为苏景起个大早煲粥,为苏景赶这么远的路,然,到苏府后,她却看到他同旁的女子睡在一起。
  木流火哭着跑出去了。
  

  ☆、小王爷

  在她哭着跑出去的同时,床榻上的两人蹙了蹙眉头,一前一后睁开眼。
  先睁开眼的是季青宛。她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昨夜是季青宛穿越过璧国后睡得最踏实的一晚,她不曾做奇怪的噩梦,亦不曾被心事缭绕,一觉睡到被吵醒。兴许是有苏景在,又兴许是因为旁的,她觉得前者占的比例比较大。
  颤巍巍的睁开眼,循着尖叫声的源头找过去,只瞧见一片华美衣角,转瞬便消失在眼前,隐隐约约还有压抑着的哭泣声。
  她揉着惺忪睡眼,瞥一眼同样支起身子探看的苏景,惊惶道:“啊啊啊?怎么了怎么了?刚才是谁在叫?”
  青年衣衫不整,目光并未追随哭着跑出去的人,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眼中有一丝迷茫,亦有一丝疑惑,犹豫道:“你……怎么会……”
  触及他的视线,季青宛登时明了,连忙掀开被子,自证清白:“喏,你看,我们俩的衣裳都好好穿在身上,昨夜甚么都没发生,顶多是在一个被褥里躺了一宿。若说衣衫有些凌乱嘛,和衣而睡,翻来覆去的,衣衫凌乱是正常现象。”
  苏景淡瞥她两眼,整整衣衫,挪到床沿边,伸脚蹬进鞋履中,似乎是信了,又问她:“我有拿绳子绑住你么?”
  拢拢头发,季青宛先苏景一步跳下床榻,撇嘴道:“你这话是何意思?昨夜是你不让我走的,可不是我自己想赖在你床上,你可以回想一下。”
  她是喜欢苏景没错,可再喜欢他,她也还是有自己的尊严的,昨夜若非挣不开苏景的怀抱,又忧心走了之后他没人照顾,季青宛才不会与他共榻而眠。
  苏景静默不语,稍许,起身收拾床榻,将褶皱的毯子铺平,又捏下来两根长长的头发丝儿,不知是他的,还是季青宛的。
  哭泣的人影已经跑远,季青宛摸到书桌旁倒了两杯水,踮脚透过窗子看了看,踌躇道:“方才离开的人影好生眼熟,衣裳配饰也华美,似乎是静王的正妃木流火。”捧了一盏凉茶在手,偏头冲苏景道:“你说,她会不会误会甚么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先是听到了尖叫声,尖叫声过后,是若有若无的抽泣声。若跑远的人真的是木流火的话,想来,眼前的这一幕应当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木流火喜欢苏景呢。亲眼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同旁的女子共卧一榻,给谁都得崩溃。
  苏景缓步上前,取过她手边的另一盏凉茶,侧目淡淡道:“与我何干?”
  季青宛捧了盏茶,对,同他没关系,一样的,同她也没关系。木流火误会便误会去吧,反正,苏景不喜欢她,于苏景心中,他们是坦坦荡荡的关系,不怕旁人误会。
  思及昨夜,苏景醉糊涂时同她说的那句“我喜欢你啊。”季青宛心下有些忐忑。青年捏着茶盏目视远方,眸子早已恢复往日的平静,既不魅惑,也无缱绻深情。
  季青宛转面去看门外的幽幽竹丛,出声问他:“前天救回来的那个白衣女子何时能醒过来?我已经大概猜到一些事情的真相了,眼下,还需要去问一问她,将心中的猜测落实。”
  苏景若有所思:“她中的毒并不深,杀她那人大抵心虚,箭头也并未完全没入她的身体。苏醒过来,左不过是这两日的事。”
  季青宛“唔”了一声。晨风清爽,扑面时微微带有一丝清冷,还有竹子的清淡味道。轻轻垂眼,季青宛抿唇,稳着声儿道:“苏景,我再很认真很认真的同你说一次,我喜欢你,不是胡闹,是很认真的那种喜欢。”
  她想,苏景对她应当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喜欢的,他昨夜喝醉的时候,还唤了她的名字呢,若非不喜欢,他为何要唤她的名字?一定是因为他那未过门的夫人将他伤的太深,是以他心中有了隔阂,再遇见喜欢的人,就会装出一副不喜欢的样子。一定是这样。
  相比她第一次说喜欢苏景,这一次,苏景淡定不少,既没碎了手中茶盏,神色也没松动。苏景出声唤她:“季青宛。”
  她抬头,“唔?”
  苏景干脆道:“我不喜欢你。”
  她扯起嘴角,挂上一个比哭还假的笑,回问道:“为甚么不喜欢,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苏景盖上茶盏盖子,沉吟不语,良久,无声笑了:“喜欢一个人才需要理由,不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季青宛喜欢苏景所有的笑容,却唯独讨厌他这个笑,忒刺眼。她安静的点头,“我懂了。”太阳渐渐从云层后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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