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皇帝分身-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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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与农民军抢来抢去，只会令百姓对官府和农民军皆失去信心。再这么下去，整个北方战乱地区会民心尽丧。最终只会令鞑子得便宜。

在肖图白与汉子交谈的时候，其家中儿女端上了酒菜。

中年汉子名叫徐兴，今年37岁。家中只有一儿一女，妻子则是在战乱中走散。由于岁数大了，而且还有半年多契约还没有结束，在特区也不太好再娶。不过，他的儿女都有zhèngfǔ提供的免费义务教育，毕业之后成绩好的能够加入zhèngfǔ工作。哪怕成绩差一点，只要能够识文断字，在特区也容易找到工作。

徐兴也没有念想再娶一房，一门心思指望儿女将来争气，能过胜似他。使得家中过上更好的rì子。

徐兴犹豫半晌，道：“国师大人，小人家乡还是有不少的族人，多是在佃农，rì子都没法过了。不知大人能不能允许小的去家乡将亲友们招到特区工作？”

肖图白笑道：“好啊，不过现在特区逐渐减少契约奴合约，来到特区之后，特区zhèngfǔ给予给予3个月免租金的住房，并且提供3个月基本饮食。满三个月后，需要自己赚钱养活自身。当然。现在特区机会多的是，搞基建需要人，各行各位都需要劳动力。只要不懒，都能有饭吃。”

徐兴点头道：“国师爷，小人契约满了后，便回家乡招人。”

经济特区zhèngfǔ缩窄契约奴协议的范畴，因为特区zhèngfǔ发现对于契约奴的安置成本过高，而需要两年以上时间，才能够逐渐收回在契约奴身上的投入。这种投资，占用率了zhèngfǔ太多的资源，并不利于zhèngfǔ的财政资金周转。

而以招工雇佣为主的方式，仅仅提供3个月的食宿。而三个月之后，前来打工的临时居民，会便开始不断向zhèngfǔ支付房租。

并且，衣食住行都由zhèngfǔ负责安排的契约奴，劳动效率却是明显比zìyóu的打工者们低下。纺织工厂做过统计，一个50人的车间，全部采用契约奴，与全部采用打工者。两者之间的生产效率对比是——打工者的生产效率高于契约奴的50％以上。

打工者的效率之所以高于契约奴，这是因为打工者有租房、吃喝、穿衣等等各种必须的消费。如果不积极工作，根本不能负担得起城市生存的成本。

而且，葛沽经济特区的企业，普遍采取基本工资加上绩效工资。能够创造出更多效益的，也能够获得更高的报酬，这些皆是激励打工者努力的根本因素。

肖图白在徐兴家中吃过简单的一餐后，忽然一名秘书闯入，悄然在他耳边说道：“大人，咸水沽那边出事了。。。。。。”

“什么？”肖图白愕然。

“咸水沽特区的征地问题。。。。。。。咸水沽特区虽然大多数都是荒芜的官地，却也有几千亩被开荒出来的民田。咸水沽特区规划之初，以30两银子一亩的方式，征用少数的民田。征地的款项，早就给了农民。但是年尾的时候，当地的乡下的村霸赵家四兄弟忽然的纠结一些乡民，反悔了。”秘书王中瑞皆是道。

肖图白皱眉：“咸水沽有百万亩的地皮，几千亩的民田不征也罢！”

“关键是，民田的地理位置优越，靠近运河码头。咸水沽准备建设一些仓储，分享运河的经济利益。早不反悔、晚不反悔，偏偏在农民的房屋、农田已经拆迁，建筑材料也运到工地上。这时候，赵家兄弟才突然反悔，并且纠结百多人，在建筑工地捣乱。殴打工人，让工程不能开工。”

“咸水沽那边怎么处理的？”

“咸水沽的镇长李旺，可是皇家新军退役的连长。他强硬的召集了20多名jǐng察，驱散了闹事者，并将赵家兄弟抓起来了。”

“这也没什么啊？”肖图白颇为欣赏这种雷厉风行。

“关键是，jǐng察抓住了赵家兄弟后，赵家老五当晚在jǐng察局突然死了。赵家人纠结了当地的亲友上千人，包围了jǐng察局，咸水沽已经乱成一片！”

“死了？怎么死的？”

“jǐng察局的调查结果是上吊自杀，但是赵家人一口咬定是jǐng察勒死了赵五。”

肖图白面sè一沉道：“走，备马去咸水沽！”

大过年的咸水沽死了人，而且是死在jǐng察局。哪怕赵家兄弟不是好鸟，但是这也会被当地豪门大户利用起来，对特区zhèngfǔ进行围攻。

这也难怪，特区zhèngfǔ成立以来，创造了庞大利益，令当地的豪强们眼馋，眼巴巴的指望分享一点利益。但是特区zhèngfǔ建立体制完善的基层zhèngfǔ，直接渗透到社会、乡村，根本不需要利用当地的缙绅豪门维持间接统治。

而特区zhèngfǔ直接管理基层，也令当地的缙绅土豪们，失去了捞取利益的机会。要知道，中国传统的政治格局，政权只存在于县城，县级政权下基层收税、鼓励农桑、劝学、招兵、征粮等等任何一项，皆是离不开当地的豪强。

地主豪强作为zhèngfǔ的基层代理人，zhèngfǔ从基层征收1万两税金，那么代理人们至少要从中捞取十倍于此的利益。

而特区zhèngfǔ将自己的组织渗透到了乡村，这种强有力的zhèngfǔ组织，令缙绅们根本难以插手其中的政治利益。

借机闹事，令特区zhèngfǔ妥协，逐渐依仗缙绅，这才是他们的根本目的。肖图白默默揣测这里面的yīn谋，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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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暗流二）

肖图白一行人乘着马车，沿着新修建的沥青官道，向咸水沽的方向行去。相对于葛沽的繁华昌盛，咸水沽可以称得上非常冷清。

面积达到100万平方公里的咸水沽，绝大多数的地区处于未开发的蛮荒状态，真正已经开发的地区，不到二十分之一。

整个咸水沽的居民有三万多人，其中当地原住民4000多人。其余的多是特区官方的工作人员、建筑工人和前去淘金的工商业从业者。

肖图白到了咸水沽已建成的一座5平方公里的棱堡式小城，城内是咸水沽特区的主要的行政区域，居住有一万多名居民。人口密度可以比得上普通的县城，但是比之葛沽的人口密度还是逊sè多了。

由于是大过年，整个市面较为萧条，但是市中心的jǐng察局却是极其热闹。

只见到数以千计的群众，拿着棍棒、锄头等等工具，在门前示威。

不时有人叫喊：“交出杀人者！”、“杀人偿命，狗官李旺！”、“官商勾结，巧取豪夺。丧尽天良，还我良田！”。。。。。。

更有赵家的小媳妇，哭哭啼啼道：“老五啊，你年纪轻轻的就去了，留下咱孤儿寡母，咱可怎么活啊。。。。。。”

一片喧闹中，肖图白车队驶来。

顿时，一名壮汉呐喊道：“有官员来了，大家围着他，别让他跑了。”

“除非官府拿出每亩田1000两银子的补偿金，还有让李旺偿命。才放他走！”

见到肖图白车队被围，随行护卫的皇家新军班长顿时咬牙上前，道：“国师大人在此，谁敢放肆，杀无赦！”

50名士兵火铳利落的装上弹药，朝天齐shè，发出轰鸣。

见到疯狂的群众。还不能震慑。

接着，车队中下来百名刀盾兵，以盾牌挡住疯狂涌来的人群。

人群中一阵鼓噪：“国师怎么了。难道国师就能官官相护！”、“来啊，来啊！有种杀了我！”、“肖图白是大官，扣住他不让走！”。。。。。。

随着不断有人在鼓动。民众开始被鼓动，盲目的冲向车阵。

这时候，咸水沽的jǐng察出动了，拿着jǐng棍，砸的众人哭爹喊娘，并且从人群中抓捕串联、鼓动的带头人。

一时间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纷纷逃散。原本，这些闹事的百姓，也不过是被少数市面上的狠角sè组织起来当枪使。事先组织者说服他们参与闹事的理由，不外乎是军官和jǐng察不敢当众殴打百姓。

但是。军队jǐng察不敢殴打百姓，也仅仅是军规、纪律的约束，并不是怕这些乌合之众。事实上，根本不用军队出动，哪怕是咸水沽地区数百名jǐng察。真要放手镇压千多名闹事的乌合之众，也不过是转眼之间就能击溃。

之前没有出手，仅仅是怕将事情闹大不好收拾，眼下这群不怕死的家伙，居然冲击国师的车队。

咸水沽镇的镇长李旺自然知道，与其军队镇压百姓败坏皇家新军的名声。还不如jǐng察出动，对这群乌合之众暴力驱散。

短短是几分钟内，乌合之众溃散后，李旺亲自出手，追上人群中，逮住一名壮汉，面sè发青吼道：“彭连虎又是你这家伙，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冲击国师的行辕？”

”李爷爷，小的错了！“那壮汉连连讨饶。

李旺劈头盖脑的用棍子殴打，道：“给脸不要脸，真等老子出手，就成龟孙子了！”

彭连虎哀求道：“李爷爷，饶了小的吧。不看在小的可怜的份上，也给漕帮一点面子吧。您知道，小的是漕帮的人！”

“漕帮厉害还是官府厉害？”李旺厉声道。

“自然是官府。。。。。。”彭连虎气势不由一缩。漕帮之所以存在，不外乎朝廷的漕运。像漕帮这种组织，规模虽大、组织虽严，但是却依附于官府之上。真要惹恼了官面上的人物，漕运总督派水师镇压，漕帮转瞬便灰飞烟灭。

“漕帮？”肖图白从车中现身。

李旺等人纷纷敬礼道：“大帅，不好意思，都怪下官经验不足，没有治理好地方，惊动您老人家了。”

肖图白沉声道：“李旺，今天你的处理手法，过于粗暴。我早就说过，军如鱼民如水，脱离了水，鱼儿如何能生存？你这么粗暴的处理，不但违背了我军的纪律，更违背了经济特区的制度。暂时我免去你的镇长位置，做临时的代理镇长吧。什么时候能够戴罪立功，将这起案子给破了，才准恢复你的职位。”

李旺冷汗浸透了全身，但是很快知道，这是国师大人保护他。按照正常的处理方式，他的镇长肯定是干不下去了。

整个特区盯着镇长位置的，恐怕有数十人。而李旺代理镇长，也断绝了官职被别人取代的可能。当然，他也必须将眼下的咸水沽的危机，处理的漂亮，才能够真正坐稳咸水沽镇长的位置。

肖图白既是来到了咸水沽，自是对于这起经济特区的小型动乱尤其关注。这起动乱的特点是，百姓被民间的势力组织，与官府进行对抗。

这种对抗却并不是造反，普通的被征地百姓仅是为了获得更多经济补偿。而幕后的策划者，显然是为了逼迫官府有求与他，从而从中攫取巨大的政治利益。

但是，这一起事件，已经成为惹起肖图白关注的焦点事件。

肖图白来到咸水沽后，选了一座新建成的厂区作为临时住处。一方面关注案件进展，另一方面则是深入了体察咸水沽的民情。

咸水沽的面积比葛沽更大，zhèngfǔ投入的开发资金，比之葛沽有过之而无不及。咸水沽的大开发，更是能够锻炼更多的基层官员。可以说，咸水沽的开发成败，也关系着经济特区zhèngfǔ的政治、经济方面改革的成败。

咸水沽的土地盐碱化非常严重，绝大多数的土地虽不能说是寸草不生，但是至少不能种植庄稼。当地人主要的营生，其一是运河码头的纤夫和搬运工人，其次是给长芦盐场煮盐、贩盐。

因为运河和盐场交往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商贩，咸水沽当地居民倒也是民风市侩，经济头脑非常强。

赵家兄弟原是码头漕运工人，不过却是靠着敢打敢杀，而被当地的漕帮龙头赏识，自此之后成为当地民间无人敢惹的一霸。当然了，对于豪门世家或者漕帮而言，赵家兄弟不过是打手一般的角sè，属于上不了台面的泼皮。但是，在咸水沽数千名居民而言，赵家兄弟背靠漕帮，俨然是一个土霸王一般的角sè。

明规则制定于庙堂之高，潜规则制定于江湖之远。

漕帮，是明清时代崛起的最大民间潜规则势力，漕帮的兴起是因为明廷的漕运，最初靠着漕运维生的船工、码头工人、纤夫等等人员组成，后随着规模庞大又吸引了许多读书人加入。通过读书人，漕帮制定了一系列森严的规则，靠着漕规、家法和江湖义气，维系沿着运河两岸，成员人数多达百万的地下势力。

在明朝两百多年，漕帮还属于得不到官府承认的灰sè势力，而到了清朝时期，清廷拉拢漕帮对付天地会等等民间反清复明势力，在雍正年间承认漕帮地位，将漕帮收编至清廷的编外体制，成为准军事化势力。

随着案件的逐步深入调查，漕帮深度参与，已经浮出水面。

咸水沽特区的上下，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能够拿漕帮当做枪使，恐怕这里面的幕后指使，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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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暗流三）

群体**件、涉案者狱中离奇身亡、漕帮参与其中，一连串的线索联合起来，织成一张yīn谋的密网。

这里面的yīn谋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查清的。

不过平息咸水沽当地居民，群体**件却是当务之急。

当地百姓能被鼓动起来，不外乎是想要通过群体闹事，多向特区zhèngfǔ索要一些利益。多给予一点甜头和利益，百姓闹事是最容易平息的。

不过，肖图白认为，增加征地补偿金是不可取的。

本身而言，咸水沽的民田也并非的良田，每亩一年能收获个两三斗粮食。这等劣田市场价不过是几百文钱左右，而zhèngfǔ给予的征地补偿金达到每亩30两银子的天价，比之良田的价格还高了一倍。

闹事者实在是太过于贪心，居然敢喊出每亩1000两银子的价格！哪怕是征用皇宫的土地，也不可能给这个天价！

特区zhèngfǔ断然不能接受这种高价，否则今后征地百姓皆靠闹事来索要天价，征地工作也没法做了。

根据这些信息，肖图白令人悄然传出信息说，原本官府准备征地开发码头，并且雇佣当地居民作为国企工人，一年能赚20两银子，子女免费教育，看病就医单位有补贴的铁饭碗。

但是——因为当地居民闹的太厉害，官府不准备准备开发了，官府准备将所征田地返还给百姓。但是之前预付的补偿金也必须还给官府。

连续造势、传播之后。

当地被鼓动的百姓纷纷慌了。不断有人到特区官府交涉道：“官府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说好了征地，怎么能不征？”

工作人员没好气的回复：“还不是你们闹的太厉害？特区开发码头仓库，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原本鸟不生蛋的穷地方，特区zhèngfǔ投资开发，谁最得利？还不是当地人！可你们倒好，明明是你们得最大利益的项目，偏偏要捣乱。搅黄之后，谁也落不到好处。”

一系列的攻心战之后，咸水沽大多数被征地的百姓纷纷倒戈。成为了征地项目的支持者。唯一还在闹的主要是赵家人。

但是，失去了其他同乡的支持后，赵家底气也变弱，逐渐从胡搅蛮缠的要求镇长李旺杀人偿命。变成了勒索一万两银子。

特区zhèngfǔ虽然掌握了赵五在狱中乃自杀，而非他杀的验尸证据。但是，zhèngfǔ依然派出谈判队伍与赵家据理力争，最终以2000两银子平息了赵家的怨气。事后，据说赵家为了分银子而家族内讧，这自是不关特区zhèngfǔ的事情了。

赵家不闹事，但是特区zhèngfǔ对于赵五的离奇自杀，依然在抽丝剥茧的调查。

考虑到赵家四虎皆是漕帮的帮众，肖图白不免审问被擒获的彭连虎：“赵家老五自杀的内幕，你知道多少？”

彭连虎连连摇头道：“国师爷。小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赵家四虎和你彭连虎，皆是漕帮众人。江湖上，可给你们取绰号叫天津五虎，而咸水沽闹事的组织者，大多数与漕帮沾亲带故。。。。。。”肖图白话锋一转道，“我怀疑，漕帮密谋造反！”

彭连虎吓的浑身发软，道：“国师爷，这漕帮都是苦巴巴的船工，而且向来都是给漕运衙门办事。怎么可能反的了？”

漕帮是青帮的前身，后世有民谚“青帮一条线，洪门一大片”。所谓一条线指的是运河，漕帮皆是沿着运河发展，在运河的漕船、码头才看得见漕帮踪迹。

官府组织漕运。总体而言效率低下，一堆不懂行的人指挥少数懂行的人。而为了完成额定的漕运任务。官府反倒需要与漕帮合作，让漕帮组织人力物力，才能定期完成朝廷规定下来的漕运任务。

历史上，雍正年间，漕帮最鼎盛时期在全国掌控70多处码头、上万艘船只，内部架构模仿朝廷，设立六部——吏部、礼部、户部、工部、兵部、刑部。而帮派中，更是有严密xìng的晋升制度，简直如同运河中的**王国一般。

不过，像漕帮这么大势力的帮派，在后世却从未像白莲教、洪门一般有心造反，反而满足于充当鹰犬，分享漕运的既得利益。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漕帮众人策划这场暴动？”肖图白冷生生的道。

彭连虎连连摇头道：“和漕帮没有关系，仅仅是赵家兄弟要闹事，请了帮中的弟兄帮忙。看在同为漕帮一员的情面上，加上赵家给了咱50两银子，咱才勉为其难帮忙。真的和漕帮没有关系！”

“真的？”肖图白心中还是严重怀疑。

“比真金还要真！”彭连虎连连点头。

连续多rì，从彭连虎口中连抠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肖图白明面上让李旺继续审问被擒获的漕帮众人，另外在暗地里却是令锦衣卫系统，对此事进行严密的侦查。

当然，肖图白不可能专门为了这个yīn谋，而浪费全部的注意力。在咸水沽关注案件进展的同时，肖图白也是实地跟进咸水沽的经济建设。

咸水沽的人口稀少，商业经营环境远远不如葛沽。普通的小商人，在咸水沽能赚到的利润，肯定是远远不如葛沽。但是，以经济发展来衡量，咸水沽的经济发展速度却并不慢。没有市场消费，咸水沽的发展完全可以用zhèngfǔ投资来推动。

拉动咸水沽经济增长的主要是——城市基础建设。咸水沽的城市基础建设，主要是12座棱堡式城墙、100里长的城内城外的沥青公路、城市内外的排污沟渠。这些投资总规模达到1000万两，分为三年期完成。崇祯十年投资500万两、崇祯十一年、崇祯十二年各投资250万两。

基础建设投资之外，城市内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咸水沽zhèngfǔ准备拍卖土地，以及通过工程招标的方式完成。毕竟，基础建设已经领zhèngfǔ消耗了绝大多数的资本，再要**投资完成城内的房地产开发项目，需要继续砸2000万两资本。

这么一来，对于咸水沽的zhèngfǔ财政压力过大。借用民间的资本进行开发，虽然减少了咸水沽zhèngfǔ收取租金。但是，拍卖棱堡城内的土地，却是能够让zhèngfǔ大赚一笔。

咸水沽之所以采取这种发展模式，一方面是为了加快发展速度，另外一方面也是与葛沽特区进行对比。

葛沽特区的开发经营，基本上完全是以国企为主。私营企业的生存空间，多是是国企不参与的商业、服务业。葛沽zhèngfǔ的利益无疑是最大化了，但是开发的速度却是很慢。至今葛沽的开发只能说大体上开发完成，每年还需要不断投资进行完善修补。

而咸水沽特区，准备采取zhèngfǔ开发道路、桥梁、棱堡、沟渠、医院、学校等等城市基础设施，其他的工厂、商铺、住宅皆准备交给民间的资金进行开发。这样咸水沽的开发效率，却是会超过葛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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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章暗流四）

天津卫城，一座粮油商店。老板化名叫做李恒天，但是认识他的人却知道他是原天津巡抚贺世寿的儿子贺中天。

在以前贺中天何等风光，仗着老子是天津巡抚的势头，巴结他的人多不胜数。但是遇到肖图白之后，贺中天的好运宣告终结。

崇祯八年末，贺中天与京城的一些纨绔子弟参与皇庄拍卖舞弊案，贿赂拍卖宦官，将良田以劣田的价格买入。事发后，一众纨绔皆被锦衣卫缉拿，或是其家长拿银子赎人，或是被送到监狱进行劳动改造。

贺世寿自诩清廉，拒绝出钱赎回其子。不过，在贺世寿死后，继任的天津巡抚杜三策，与总顾问衙门求情，提前释放了这贺中天。

不过，贺中天被释放后，其父已经亡，贺家已然家道中落。以前许多巴结贺中天的狗腿子，纷纷树倒猢狲散。贺中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之所以落到这个下场，还是因为肖图白捣鬼。

如果不是肖图白，他也不会遭遇苦役。如果不是肖图白，其父贺世寿也不会被派到前线送死。是肖图白，令他好rì子一去不复返。

心怀仇恨的贺中天，并未遵从叔伯们的劝说回想读书，反而化名李恒天，潜伏在天津卫，伺机报复肖图白。

店中新任的天津巡抚杜三策穿着便服，与面容晒的黝黑的贺中天相对而坐，捧着香茗缀饮。

“贤侄，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可以回乡苦读，早rì科举中榜，来rì方长。为何还迟迟逗留天津，还化名经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侄子必要将害死我父亲的jiān臣肖图白弄死，才能化解心中之怨！”

“就此罢手吧，肖图白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事在人为，以前魏忠贤何等声势。不同样身死族灭？”

“好自为之吧。。。。。。”

杜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