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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谋长那点事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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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凑合使。”他把缸子放在桌上,给她倒了杯热水。

  “那你平时怎么喝水啊?”

  他指指窗台上的军用水壶,“当指导员的都讲究,爱喝个茶水,我们连那指导员也是,整天茶缸子不离手。”

  “你嗓子不好,其实也应该多喝茶水。”她说完,两人都想起从前有段时间,她天天给他送一瓶金银花茶的事了。他没接话,她也没再说什么。

  坐了一会,他问:“你怎么也来部队了,你们毕业了不是一般都回地方吗?”

  “毕业时候填志愿表,正好这缺宣传干事,我就来了。”她说:“我看了你们当时抗洪的报道,那会我刚来,下基层一个月体验生活,没事时候就翻翻军报,你们在前线挺苦的。”

  “比不了红军两万五。”他随口一说,问她:“你打算采访什么呀?新训主要就是练队列,单兵队列,班队列,三班四哨,每年都是这些东西,真没什么新鲜的。”

  “拍拍照片,找两个战士采访一下,上面安排的任务就得执行啊。”她看着他说:“还有个采访你的任务呢。”

  “采访我什么呀?我又不是新兵。”

  朱颜说:“我们打算做几期关于大学生到基层部队历练的访谈,军校毕业的和地方大学的都有,刚有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想到要采访你了。”

  “你找潭海洋多好啊,全军都有名。”

  “战斗模范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做的,何况他的采访已经够多了。”她说,“我们希望找一些平实的例子,让人感觉就在身边的。”

  “那也别找我,我就怕采访,不把自己说得特五讲四美还不行。”

  朱颜一笑,“那你就照实回答呗。”

  “回头给我扣一反革命帽子拉出去毙了,我多冤啊。”

  “别贫了,就问你几个问题。”她从包里掏出纸笔,“第一个问题,你是如何进入部队的?”

  他想想,“一辆东风给我拉来的,中间翻了几座山,把我卸这它就跑了。”

  朱颜瞪他一眼,“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进部队之前的历程。”


  “四年军校,校名不用我告诉你吧?”

  “你觉得军校和部队最大的不同在哪?或者说,刚来部队时让你最不适应的是什么?”

  “一个被人管,一个管别人。”

  “多说点儿。”

  “一个被很多人管,一个管很多人。”

  朱颜在小本上飞快地写着,张昭看着她,“我就说了一句话,你怎么写那么多呀?你写什么呢?”

  “不该问的别问。”她接着说,“你认为你现在的职位应该具备什么样的教育背景?”

  他想了想,“认识中国字,最好再认识点洋文,最不济也得知道二十六个字母怎么念,要不人家跟你说个设备型号都听不懂。”

  “那你认为做好这份工作应该具备哪些知识、技能和经验?”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也做不到。”他说:“你说带兵需要什么知识?凡是战士能出现的问题,想家的,有矛盾的,跟女朋友闹分手的,都得帮他们解决,要不就影响训练,一个人有问题就拖着一班人,一班拖一排,一排拖全连。要说得具备什么经验,反正我现在治头疼脑热长痔疮,挺有经验的。”

  朱颜一边写一边笑,“你都当连长了,平时说话也这么粗俗啊?”

  “跟当兵的跩文言文,人听得懂吗。我这跟你说话,都打着十二分文雅了。”

  她合上本子,认真地说:“虽然你的话挺不着调,但是从话里能听出来,你比以前有分寸多了,来这才一年,跟学校里比你变化挺大的。”

  “你这是跟师兄说话的口气吗?整个上级指导下级。”他说:“都问完了吧?”

  “还有一个问题。”停了一会,她看着他说:“当初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没想到她突然提这个,还是一脸倍儿严肃的表情,他有点尴尬,轻咳了一下说:“这不会也见报吧?”

  “私人问题。”

  “我没讨厌过谁呀。”

  “只要我在的场合,你转身就走,包括在网上。”

  “我怕人误会。”

  “怕你女朋友误会?”她看着他,“你没觉得你一直在迁就她吗,比如转业。”

  “你怎么知道我要转业的事?”他脸沉下来,这事是压在老何那的,他们营里的事不可能让外面知道。

  她一笑,“搞传媒的,想打听一个人的消息总会有渠道,这又不涉及你们营的保密工作。我就是想说,她其实不适合你,不懂得体谅你的想法。”

  “适不适合,我自己知道。她跟我这么多年,只有我欠她的,没有她欠我的。”

  她看着他,眼神执着,“如果你不想,我不会要你离开部队。。。。。。”

  他看一眼表,站起来说:“新兵专业培训要完了,我现在得过去,一会有个体能考核,你要拍照片可以跟着我们,但是不能拍到任何标志和设备。”

  “这点不用你提醒,我是专业吃这碗饭的。”她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拎起包往外走。

  下楼的时候,他问她:“你晚上住哪啊?我们这可没女宿舍,连女厕所都没有。”

  “不用你操心,来的时候跟你们营长说好了,晚上回你们营区住。”她说。

  新训的基地不在营里,离着大概有半个小时车程。这周围是荒山野岭,他不放心让一个女孩自己走,就说:“你开来的车留在这吧,找个战士送你回去,明天一早再把你接来。”他往前走了一段,听见身后没有脚步声了,转身见她还站在楼梯一半的位置看着自己。

  “你对女孩太心软了,所以老给人留下希望。”她说:“那年我追你到医院,你怕我自己走危险,现在又是这样。。。。。。你要想拒绝别人,就拒绝得彻底一点。”

  面对面站了一会,他说:“以后别跟人那么直白,有几个被你吓跑几个。”

  她走下楼梯,经过他身边时,她说:“你以为我跟谁都这样?我怕我自己不说,你永远也看不见我。”

  三个月新训结束后,新兵下连,他们也回到营区。下午,张昭和高小皮结伴去服务部理发。男官兵可以理四种发型,在“红宝书”内务条令里有配图详细说明,小皮每次面对红宝就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情绪,他问张昭,“你要理什么头?”

  “平头。”

  小皮比照着图片,“我觉得还是青年型跟你比较速配。”

  张昭扫一眼,“这么二,我就不跟你争了。要不你试试这稳健型的,跟你们那得财兼币的五连长有一拼”

  理发师傅在旁边不耐烦地问:“选好没有?”

  “好了好了,平头。”小皮先坐到椅子上。部队理发是熟练工种,师傅手里一把推子,十分钟解决一个脑袋,剃完了小皮又轮到张连长,也是平头。师傅摁着张连长的脑袋,一边理一边说:“你们这么小岁数,怎么白头发都有了?”

  高小皮在旁边翻着军报,接话茬儿:“因为我们俩的妞都在远方。”

  师傅哈哈笑,手里推子走快了,夹到那位的脑袋,那个疼得大喊一声:“高小皮你闭嘴!”

  师傅冲他说:“你白头发看着比他的还多。”

  张连长说:“因为我的妞比他的漂亮!”

  高小皮没听见他说话,倒是看着报纸乐起来了,嚷嚷说:“报上这访谈人物是谁呀?采访时候你让教导员附体啦!”

  “什么东西?”那位扭头想看,被师傅摁回来。

  “就你校友给你做那采访,这都是你说的话吗?”小皮把报纸举到他眼前。

  “。。。。。。
  张连长:要做一名合格的指挥人员,除要具备科学文化知识外,还要掌握外语,要有学习和驾驭新装备新技术的能力,要有组织部队作战训练以及管理保障能力,一句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我就知道甭管我说什么,让他们一加工就得串味儿。除了这人名是我的,其它都不知道从谁嘴里出来的。”

  高小皮说:“就你们连那点装备,你怎么跟人怎么吹的呀?”

  张昭说:“我说在按钮上绑根骨头,狗都能使。”

  “抬举了。”

  理完发回去的路上,小皮问:“你校友走时候说那话,‘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以前招过人家啊?”

  “你怎那么八卦呀?我都没听见。”他敷衍着。

  “别装了,你们隔着车窗说那么半天话,回头我告你媳妇去。”

  “就会打小报告!”

  不理高小皮,他想着朱颜走时说的话,“。。。。。。我不会再来找你,但是我想跟你说,这个地方把你锻炼得有担待,无论对你的兵,还是对她,你想好真的要离开吗,军装脱了就不可能再穿回来。。。。。。”

  从新兵训练结束,张昭就打报告想回家探亲,可是一直被任务拖着,一拖就拖到了六月。今年他们没有接到防汛抗洪任务,月底上面批了他的假,距离上次回家又快一年了。

  从营区到县城有四十多公里,再从县城坐车到市区火车站。在火车站候车室里,他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又拨了小亚手机,本来想先不告诉她,到家再给她个惊喜,可是自己先憋不住了,笑着对那边说:“还三个小时你就能见着我了,这回我有一个礼拜的假!”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钟,小亚说:“你快回来吧!你爷爷住院了!”
  第五十一章。。。

  张昭赶到心内住院病区的时候,他堂姐在门口等着,带着他往病房走。

  “怎么突然就脑淤血了?”他问。

  “听我妈说那天老爷子去部里,谁知道因为什么事,拍着桌子骂那帮参谋,本来就血压高,一激动自己倒地上了。”

  “这么大岁数了,退二线不跟家好好待着。”他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礼拜了。”

  “我半个月前给家打电话,没人跟我说呀?”他们营的保密级别高,营区里不允许给外面打电话,以防暴露目标。每次有出营的机会,像去师部办事,他就趁机给家里和小亚挂电话。那次是他爸接的,没提老爷子住院的事。

  “你爸说不告诉你,你当时不是没有假回来嘛,怕你干着急。”他姐说着,到了病房门口,进门前拉住他小声叮嘱:“姥爷意识还不清醒呢,谁都不认识,你妈说这得慢慢恢复,你进去见着可别着急啊。”

  “我知道。”他推开门进了病房。

  警卫员坐在一个角落里看书,看见他进来,站起来敬礼。他回了礼,摆摆手让小战士继续看书。他姐小声说:“小刘一直帮着照顾呢,姥爷现在不认人,谁叫都没反应,就看见小刘时候眼睛能转转,我们猜他是把小刘当成你了。”

  他走到床前,看老爷子穿着病号服,闭着眼,由于中风左半边脸口角歪斜着,比他上次回来见着更显老了。他坐在床边,轻轻喊了声爷爷。老头眼皮动了动,好半天才缓缓睁开眼,眼神不复从前的清明犀利,看到是他,目光就再也没挪开过。

  “还是最惦着你,别人都不认识了,也忘不了孙子。”他姐在旁边说。

  他心里发酸,握住老头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因为偏瘫左手已经不能受意识支配活动。他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握过这双手,从他长大,不再需要这双手牵着他上街过马路开始。记忆中那双手有宽大坚硬的骨节,手掌上有多年留下的枪茧。而现在,像干树皮一样的手背上布满了褐色的老年斑。

  “我回来了。”他轻声说。老爷子只是看着他,没什么反应。

  他姐说:“能认人已经不容易了,得慢慢恢复。你多说说话,说慢点,别让他情绪激动。”她站起来收拾好自己的包,说:“我得去班上看看,请好几天假了,你在这看着行吗?”

  他点头,“你走吧,这礼拜我陪着。”

  一下午,老头清醒的时候,他就跟他说话,说得很慢,讲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那会儿要不是爷爷拦着,他早被他爹揍开花了。有一回忘了因为什么事,他爹拿擀面杖追他,老爷子心疼,抄起笤帚把自己儿子抽了一顿。他印象里只挨过爷爷一回打,是中学时候听说将来让他上军校,他不干,顶起来。老头气急了,抄起鞋底子抽他。部队发的那种硬塑料凉鞋特别结实,最后生被抽断了,他也老实认命了,想想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混日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再回头看,正是当年武装镇压下被迫走的这条路,让他学到了受益一生的东西。

  他妈和心内科的主任过来查看病情,见老爷子能认出孙子,听他说话声音,眼睛还跟着他走,主任说这是好转的迹象,让张昭在这多陪陪,对恢复意识有帮助,患肢恢复知觉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可惜我只有一星期的假。”他看着他妈。

  他妈对主任说:“等过一两个礼拜稳定了,我看还是回家住吧,在家也能打点滴,熟悉的环境对恢复也有帮助。”

  主任说到时会诊再决定。在病房门口他妈问他:“你今天陪在这吧?”他点头。他妈说:“小亚经常过来看爷爷,这孙媳妇挺好的,你一年到头不着家,回来一趟也陪陪她。”

  他笑着点点头,心里被一种温暖的情绪填满。

  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只能靠输液和鼻饲补充营养。下午五点多,护士过来给输了些粥水类的流体食物。张昭看警卫员坐在角落里睡着了,拍拍他,“你回去吧,这礼拜我在这,我要有事再叫你过来。”小战士看起来也就十八九,跟他带的兵差不多岁数,被派过来照顾首长,没有上面的命令不敢走。张昭说:“回头我跟你们警卫连头儿说。这就一个沙发,你在这,我晚上没地方睡。”听他这么说,小战士才敬个礼走了。

  老爷子睡着了,他躺在沙发上想事,想着想着,自己也睡着了。手表的闹铃响起来,他闭着眼睛把铃摁了,迷迷糊糊地想,到晚操点名时间了,真不想起来。感觉有一双手轻轻揉他的眉头,睁开眼,看见小亚坐在身边。

  “你都有皱纹了。”她小声说。他伸手拉她胳膊,把她带进怀里。

  “你爷爷在呢!”

  “我又没抱别人,抱他孙媳妇,我爷爷不生气。”他在她耳边说。

  “别闹了!”她挣开他。他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问她:“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一会了,看你们爷俩都睡觉呢,我去楼下买了份饭。”她指着放在电视柜上的盒饭,“我怕你没吃呢,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睡醒,食堂一会就关门。”

  “我还真没吃呢,睡着了。”他打开盒饭看里面是木须肉和茄子,医院食堂做的饭菜没什么油盐,他吃着却很香,不到两分钟就把一盒饭扫光了。

  “吃那么快干嘛,又没人跟你抢。”小亚从饮水机给他接了杯凉白开。

  “习惯了,上学时候一桌八个人抢,吃得慢就没了。”他把空饭盒扔到水房垃圾桶里,回到屋里问她:“上回打电话说工作的事,怎么样了?”小亚今年毕业,听她说牟宇帮忙找了个银行的工作。

  “三方合同已经签了,等毕业就上班。”她问他:“你后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

  “后天我毕业典礼。你要照顾爷爷走不开就算了。。。。。。”已经习惯了有什么事他都不在身边,之前他说请不来假,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回来。

  看她一副委屈的模样,他把她拉过来,笑着说:“我陪你去。”

  毕业典礼那天,他找警卫员帮忙看护,自己换便装一早去了小亚学校。一进校门到处彩旗飘扬,成群的毕业生在校园各个角落里照相,笑容满面,喜气洋洋。看着他们,他想起两年前自己毕业的场面,都是穿着军装的半大小子,人人哭得稀里哗啦。真是两个世界,他想。

  他在宿舍楼下给小亚打电话,她下来时也穿着黑色的学士袍,领子一圈是灰色的,带着方形的学士帽,流苏垂在一侧,随着她的动作摆来摆去。他看着她,觉得这满校园的人,没有哪个比他媳妇更漂亮。

  牵手走在校园里,他看着周围人说:“你回头率够高的。”

  小亚一笑,“你现在紧张也晚了,我大学都毕业了。”

  “我紧张什么呀,你哪看得上他们呀。”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两人走着走着,她侧头看看他,忽然笑起来。

  “傻乐什么呢?”

  她笑着不吭声。转到主楼前看到临时搭建的台子,一会就要在那领毕业证书,给这四年的大学生活画下一个句号。她说:“从上学第一天就盼着毕业这天,总觉得没什么可留恋,等真的要离开了,又发现这四年还有挺多值得回忆的东西。”

  他逗她,“你上大学,我也挺多可回忆的东西,甩了我好几回。”

  “你活该!”她扭头往前走。

  他陪着笑,“我活该,一肚子不着四六,从不用李小亚思想武装头脑!”

  她不理他,看着远处张鹤和她男朋友朝这边招手,大车比她们高一届,去年毕业留校读研了。她搂着他胳膊说:“以前觉得自己真惨,有男朋友跟没有一样,看别人出双入对,自己就一个人,还不如那些没朋友的呢。”

  “那现在呢?”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李小亚真可怜啊!”她笑起来,“不过也都过去了,你能来看我毕业,大学也没什么遗憾了。”

  他低头看她,心里有点酸,说:“要求太低了。”

  “对你没法高要求!”

  领毕业证书的时候,学生一个一个走上台,从校长手里接过证书,握手,照相。张昭看着台上那位校长,心说这哥们儿也不容易,一套动作要重复两千多次。小亚上去的时候,他站在最靠近的地方给她录像。她在台上看到他,笑起来。当年游泳池边那个青涩的小女孩,现在也长大要步入社会了。

  典礼结束后,小亚她们班同学一起合影,他举着摄像机在旁边跟着。兜里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杨猛,昨天给他打过电话,约好今天晚上一块吃饭。他接起来说:“干嘛?”

  “农村包围城市。”对方没头没脑地来一句,不是杨猛的声音。

  他条件反射地接口,“武装夺取政权。”

  “马克思的道理千条万缕。”

  “归根结底,造反有理。”他笑起来,“孙子你怎么来北京了?”

  梁背心说:“昨天在网上碰上杨政委,听说你回来了,我特意北上找你来了。”当时毕业,梁背心托关系压根儿就没去部队,他们家南京的,他爹是气象口,听说他回去自己开公司了。

  “惦着我想干嘛呀?”他问:“听说你开公司,做什么买卖呢?”

  “就想找你说这事呢,我那是个防雷公司,搞设计施工的,在南国小朝廷这接的都是南边的活,现在打算往北扩张,得有人接应,哥们儿就想到你了。听老杨说,你也打算转业,都打过报告了?”

  小亚喊他帮忙给她们宿舍的几个人合影,他把电话夹在耳边,举着相机捏了几张,又接着跟梁背心臭贫。

  “去年打了报告,不批,我属于严控转业对象,想走没那么容易。”

  梁背心在电话里笑,“别逗了你,你想走还能走不了,还是立场不坚定。”

  张昭问他:“你那防雷公司都干嘛呀?我也不了解这行。”

  “反正不指着你设计出图,资质我都有。电话里也说不明白,晚上吃饭聊吧,我先跟杨政委耍耍去。”

  挂了电话,他想起上学时候俩人合伙建“一筒”小坛子的时候了,忍不住笑起来,这孙子也惦着拉他下海。

  不远处小亚和同学们拍照,大声喊着毕业了,一起把学士帽往天空里抛,他举起摄像机,记录下她开心的一幕。
  第五十二章。。。

  晚上在西外招待所的餐厅,张昭和杨猛、梁背心聚在一个包间里,让厨房炒了几个菜,上了一箱啤酒,三个人边喝边聊。杨猛的洗车行已经开起来的,张昭问他生意怎么样?

  “不咸不淡。”杨猛说:“开出租的嫌我那贵,他们都奔野路子,有水桶抹布地沟就齐活。有钱人就认大洗车行,办年卡月卡。去我那的净是小白领,觉得中水洗车环保,这年头环保都跟小资沾边儿。”

  梁背心说:“杨老板还发扬艰苦创业精神呢,中午跟我吃饭,伙计来个电话说快没水了,他撂了筷子往回跑,自己开车去中水公司拉水。”

  杨猛说:“雇司机得多给一份钱,我那车轱辘钱还是跟老张借的呢。”洗车店的位置不在中水管线上,得从中水公司买水,一吨水是一块钱,可是加上配送一吨就合二十多,钱全砸在路上了。杨猛一狠心,决定自己买车一次性投资。运输中水要用专门的罐车,一辆少说也是十几万,他自己钱不够,跟张昭借了一部分。

  张昭冲梁背心说:“人杨老板越来越苗条,再瞅瞅你,四年的肉全补回来,现在让你跑五公里,还跑得动吗?”

  “别说五公里,五十米都喘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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