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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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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王叔慢走,小侄恭送广怡王。”

  傅津双手抱胸,笑嗓轻谑:“广怡王爷的功力又深了不少,额头虽仍有青筋冒起,但这眼内的杀意敛下了。”

  是么?傅澈全未经意,沉吟问:“五哥,天良丧尽的你,可碰见过恶鬼上门?”

  傅津盯着他碍事的颈子,黑美双眸轻佻扬起,“也许,你有意愿做那只恶鬼?”

  “哇——”傅澈抱头跳出三步,“明白了,明白了,他们是不敢找你讨命,可怜”三哥比恶鬼还要恶上十分喔后脚跟踬跄不稳,扬开四肢,结结实实一个仰跌,正使赶到身后的人成了垫背。

  “喔六皇子,广义王爷,您没事罢?微臣没有撞坏您罢?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垫背者吏部尚书南书远在六皇子起了身后,自个费些气力爬起,顾不得满体酸痛,又是躬身又是打揖,嘴内惶恐迭声。

  “南大人,劳您为我垫底,真是不好意思。”傅澈笑容可掬。

  “应该的,为人臣子,这点分寸该懂。”南书远陪笑,“两位皇子爷,微臣有话”

  “是旧话重提?”傅津玩味声起。

  “是是是,广仁王好记性,那时提了,许是王爷公务繁忙,没理会微臣,微臣特来”

  怎会将这么一桩有趣事给略了呢?那时搁下,概因孝亲王妃的遽然消失,如今主角回归,也该开场好戏了罢?“南大人,明日散朝之后带着你所说的人到本王府上,若真如你所说,本王不介意居中为媒。”

  南书远喜不自胜,揖首连谢:“谢广仁王爷,谢王爷,微臣告退,告退。”

  “五哥,你和这根墙头草在打什么哑迷?”傅澈鼓腮问,这个时下,他将自己想象成一只青蛙。

  “有好戏要开锣了。”傅津道。

  “哦,今日有戏班子进宫么?哪家娘娘生日?还是父皇又添小皇子了?或者啊!”

  笨蛋!一掌终是拍了下去,痛快淋漓在那张俊脸上留下游迹。

  

  为天水一阁重张致禧,甚有祸源自觉的谌墨送上大礼作贺,自然,不会漏了饱飨镇阁佳酿桃花醉。

  此一回,众人不敢再有轻忽,肆意、高楚楚亲眼目送有几分微醺醉意的王妃进了亲王府大门后,才各自放心归去。

  “王妃?”王妃好男装,且俊得不像凡人,顾全不是没见过。但自上一回谌小侯爷来过一趟,便总怕自己错认了人。

  “顾大管家,你这张脸愈发圆满了,真是越来越像皮薄馅足的昌记大包子。”

  “”是王妃。点手叫几个仆妇,“还不去扶着王妃。”

  谌墨也不去为难下人,在仆妇的轻手搀扶下,安稳迈着步子。

  眼看要踏进后园的大门,不能擅入的顾全停在门前,一口气才要松出来,忽见女主子驻足,黛眉浅颦,水眸溜转,“今日府内有客来?”

  想来女主子是听到了迎宾轩的乐声,“是五皇子,还有吏部南大人。”

  谌墨耸肩,继续前行。

  顾全余下的半口气放心松出。只不过,还是早了。

  禀退诸人扶送的谌墨,独行到茹芳苑室门外,即听见室内两位小婢的不满哝念:“依我看,这准是她的主意,是找一个像自己的派进府来,替她霸着王爷!”

  “但是是五皇子领着人来的啊,好像还有一位什么大人”

  “哼,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你看见那女子了,长得真的和广怡王妃很像么?”

  “嗯,有个七八成像,这个脸稍圆,皮肤要稍黑一点”

  “王妃也不在府内,眼看狐狸精要来啦!”

  “是啊,王妃去哪里了?”

  原来,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喔?谌墨勾唇,眼底兴趣满满。有人“好心”给府内添丁进口,想自己身为王府女主人,若不出面致谢岂不失了体面?

  “两个丫头快来,给本王妃易装梳发。”

  

  “南大人,再喝一杯,今儿个你可是大功臣喔。”拖一身明艳锦袍,含一弧明艳微笑,傅津举觚劝饮,“如此煞费苦心,值得本王好好敬上一杯。”

  “下官惶恐。”南书远受宠若惊,饮过王爷敬酒,即对娉婷在旁的绯衣女子道,“春城,还不给两位王爷敬酒?”

  傅津噙笑道:“南大人要改改口气了,这位春姑娘,若得我三哥宠爱,就是孝亲王府的如夫人,你如此”

  言有意放在未尽处,却使南大人更加惶恐,“下官欠虑了,下官失言”

  “广仁王,南大人。”傅洌终是不耐,开口道,“似乎你们已然为本王定夺好了?”

  傅津侧首,一眉高挑,“莫非三哥要拒绝这位佳人?”

  南书远急道:“王爷,春城是下官的远房亲戚,出身清白的书香门第,知书达礼,且能歌善舞”

  向那绯衣女子投去一睇,对方眉目之间,的确相像,像在江南梅雨内初见时的她,但这颗心,想必亦如现在的她,已教世垢污了罢?“本王府内不缺舞伎,奴婢也够用,南大人这番美意,本王怕要辜负了。”

  “孝亲王”始料未及,南书远巧舌打结,不知如何转圜,只得以目求助对此事一直乐见其成的广仁王爷。

  “三哥”

  不想,五皇子话端才起,孝亲王已温润声道:“南大人,你家可有待字闺中的千金?”

  “禀王爷,下官两个女儿均已出嫁了。”

  “广仁王已逾大婚之龄数载,正妃之位高悬,你不妨对此多留心。”

  “是。”原以为会满天欢喜的事,怎会落个不讨喜?都云三皇子寡言,多依五皇子意见为先,往日所见也确是如此,今夜何以

  “三哥,小弟的事不急,这位春姑娘不留下不是太可惜么?纵是舞伎不缺,奴婢不少,堂堂孝亲王府又岂会少了差使?这侧妃”

  “五弟说得是,堂堂孝亲王府,又岂会少了差使?”


巧遇
  “五弟说得是,堂堂孝亲王府,又岂会少了差使?”随着这净澈声音,迎宾轩双闼轻排,淡紫襦袄,月白湘裙,一身素雅打扮,孝亲王妃款款而来。

  “王妃?”南书远慌不迭起身行礼,“下官拜见孝亲王妃。”

  丫鬟拉了椅座,谌墨坐下,嫣然笑道:“南大人不必客气,听说你给王爷送来了一位绝色美人,真是一腔热诚呢。”

  “下官”南书远在腹内拿捏着措辞,但不经意抬眸,却教那迎面闪来的逼人艳色给了眼,猝不及防中,呆了下来。

  啪!

  景德镇上好的青花瓷杯在王府碧玉凿花的地板上应声而碎,恰巧就在南大人的脚下四分五裂。南书远一震,意识倏间回笼,那时际,真真个惶恐不胜“下官失礼了,请王爷恕罪”

  三哥火气不小唷,却为何不去叱责这位贸然抛头露面到前厅的王妃?傅津笑嗓悠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算错。不过,三嫂,您不后园扑蝶弄花,到此有何贵干?”

  谌墨密睫浅垂,一根笋样指尖在襦袖的精致绣理上抹划,好整以暇道:“当然是来帮五弟的了。”

  这个说法倒是新奇了。吃味就是吃味,与他何干?傅津俊美无俦的脸上,笑意转浓:“请问三嫂要帮为弟的哪桩大忙呢?”

  “五弟的大忙哪需要为嫂来帮,能帮的也只有眼前事了。”

  事情,越发有趣了。“哪一桩眼前事?”

  “五弟眼前极欲达成的又是哪一桩呢?”

  还是将鞠球踢回来了?傅津挑眉,“难道是南大人献美而三哥力拒之事?”

  力拒?黛眉轻掀。

  “三哥说孝亲王府不缺差使,依为弟的看,这孝亲王侧妃的位子也算是个肥缺了,您说是不是,三嫂?”

  “五弟说得还真是在理呢。不过,你不是人家的爹娘,总要看当事人乐不乐意应这肥缺。”一言至此,螓首偏转,芙蓉面上笑意淡现,“姑娘,对孝亲王府侧妃一职,你可有意应任?”

  她这一问,将早生忐忑的绯衣美人骇着,栗身俯首:“民女、民女不敢王妃恕罪”

  “孝亲王妃宽宏大度,德才兼备,正愁于没人帮着打理这王府内诸多杂事,姑娘的到来可是雪中送炭呢。”唯恐天下不乱,不乱哪有戏看?“

  所以,这孝亲王侧”

  “五弟真是善解人意,为嫂正是缺一个好帮手。”孝亲王妃仪态万方的盈盈起身,走到绯衣美人近前,素白指节握起美人柔荑,“那么,你就留下来。”

  “真的?”美人遽然扬眸,满目惊诧,以及骤闪过的喜意。

  这双娇媚的杏眼,最像了罢?谌墨笑吟吟:“当然是真的,本王妃岂会开口唬人?本王妃的确缺一个帮手”对那一抹喜色,她有一丝不忍,但仍是柔声道,“我的两个丫头虽都够机灵乖巧,却镇日太忙了,你帮她们,也就是帮了我。”

  美人喜色凝窒,南书过则是错愕当场:不、不、不是侧妃?也对也对,侧妃需要登录皇家金册,不能轻慢取了这位,但、但、但总该先是个侍妾,再来计量,可、可、可听孝亲王妃的意思,是侍婢?且是王妃的侍婢?但孝亲王怎也能任她如此,这、这、这

  偷眼望去主座之人。后者,浅酌浅饮,面如古井无澜,眸如浓墨难觑,老神定定,状似与人无尤。而唇沿也那一丝淡不可见的笑纹,也只有此刻在腹中大喊“有趣有趣”的傅津察悉出。

  一声闷笑延自喉嗓,广仁王不得不说,这位三嫂,当真有趣得紧,比他想得还要有趣,有趣到若非是三哥的人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便不说了。

  

  借广仁文有意无意的散说,与广怡王妃容貌相似的美人得入孝亲王府为婢之事,风走全城。甚至,无孔不入到为保胎已多时足不出户的太子妃也未漏闻。这一日,谌墨过府探望,太子妃婉转问起此事,经谌墨坦承不讳,当即目内同情波澜潋潋欲滴,又接连几个深重叹息,摇头不语。

  最后话别,反倒是孝亲王妃出言宽慰。

  一脚迈出太子府大门时,谌墨尚在为太子妃的多愁善念感慨时,已与一位正出轿门的佳人迎面遭遇。

  “广怡王妃?”不免些许讶异,据她所知,近段时日,广怡王妃的“本尊”应出不得府门才是。

  碧月橙形容消瘦,苍白娇弱,虽经了胭脂红粉雕饰,依难掩病态,恃依在丫鬟的搀扶中,直似弱柳扶风。只不过,情敌当前,不想示了弱,挺起细羸腰肢,开起如花笑靥:“孝亲王妃,多日不见了。”

  “来探望太子妃?”

  “是,前阵子我身子也生了病,听太子妃出了事也未能过府探望,一直抱愧在心呢。”

  “那请罢,侄媳告退了。”

  寒喧过后,本该背道而驰,但有人突生不甘。“孝亲王妃,找个清净地方说说话如何?”

  秀长黛眉微挑,“九王婶打算过府不入?”

  “我身为长辈,这礼到就好,相信太子妃能够体谅。”

  这个探望,想必是广怡王迫行的喽?无怪诸人皆道此女嚣张。“请九王婶指个清净地方。”

  “牡丹园。”

  牡丹园?谌墨盯江南第一美人难掩憔悴的美颜,不得不说,此女顽强得可以,那日能恁样迅速的崩溃,是一时被猝来的鬼魂骇着了罢?

  两辆双骑马车,前后行去。因亲王较郡王高一品阶,是以,亲王府车马领行在前,郡王妃随行在后。显然,碧美人极不喜欢这个安排,并曾提议与亲王妃共乘一车,无奈,亲王妃以己“素有洁癖,不喜与外人密处”之由,婉拒。

  

  迈进牡丹轩小宁馆生了炉火的雅间,才摘下御寒披风,碧月橙已给了前来侍侯贵人的仆役几枚碎银:“给这屋内上一壶茶,没事不要打扰。”

  仆役呐声退下,谌墨暗里吁叹:毫无意外,待这仁兄出得门后,“孝亲王妃密会广怡王妃本尊”的话题,过不多时必将传彻京都街坊,再造口业。

  上好的碧螺春极快地上了来,茶香飘溢的室内,近一盏茶的工夫,是一片沉寂。碧月橙是料得以谌墨脾性,必会开口求诘。而后者偏无这份自觉,静悠悠,闲悠悠,似颇享受这无语凝对的时光。

  “我近来,遇到了一些怪事。”终于,还是先自提议的人忍耐不住。虽如此,碧月橙浅饮香茗,仍是一派优雅姿态。

  这“优雅”,还真是像极了某人,这橙美人,爱到如斯了呢。谌墨以一双点漆水眸闪去一瞥,无声知会对方自己有耳在听,敬请继续。

  某丝黑暗情绪因控制得宜,自丽容上迅即逝了,碧月橙再述:“府里出现了一些人装神弄鬼,以为能吓着本王妃,”鼻内气音冷嗤,“也不想想这等幼稚的把戏,能奈本王妃如何?”

  幼稚与否,有效则可,能使广怡王妃形容得损,必然是心神受了挫磨。好说好说。

  “再者,本王妃想要出门时,总会有状况百出。今儿个马车辕待修,明儿个车夫卧病,这日府内所有马匹染疾,他日管家搬来皇历言大凶日出行不宜。”

  语音稍止,美眸探巡在对面的这张雪样容颜上细察,半刻钟后,终有了变化。她正一喜,听那抬睑望来的人问:“完了么?九王婶要谈的话结束了么?侄媳可以告退了?”

  “还有更离奇的。”碧月橙声透愠意,“本王妃差出门送信的下人总会无故昏倒在后府门口,本王妃的贴身丫鬟亦去向不明”顿了顿,对面这张芙容脸上仍是纤毫未动。“如此种种,很难不说是有人有心为之。‘她’想将本王妃困在广怡王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除却束手待毙,做不得任何事,这手法,不可谓不歹毒。你说是么,孝亲王妃?”

  “这倒奇了。”人家问到头上,再作无声终是不妥,谌墨直直接住碧美人凌厉探寻的眸线,悠然道,“九王婶是广怡王妃没错罢?广怡王府又怎会成了广怡王妃的束手待毙处呢?再者说了,侄媳不是在贵府外见着九王婶了么?”

  碧王橙冷笑,目露不屑:“太子妃抱恙,举城的贵亲女眷均来探望,那位仰人鼻息活着的广怡王又如何敢漏了这个礼节,你没见那几个粗壮的仆妇,便是为监视本王妃来的,使本王妃除了太子府,去不得别处。”

  “看来传闻有时,的确是有误的。”

  “何意?”

  但见对方满副戒警,谌墨摇首一笑,“外传广怡王妃深受广怡王宠爱,竟然是假的。”

  “你怎知是假的?本王妃”碧月橙自幼因相貌绝美,受尽万般宠爱,这“不受宠爱”四字,实在不愿领在头上。但适才的自己,却已将府内所遭所受道了出来,那番的境地,任谁也不能说她“深受宠爱”罢?

  “广怡王他不是不爱我,而是不敢爱我。”美丽的脖颈扬起高傲角度,发间的金钗银叶划出矜贵弧线,“若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他怎敢如此对我?而这个撑腰的,想必以为孝亲王不敢动她,还是舍不得动她?”

  “以广怡王妃此时的态度,可想而知,广怡王不但不爱你,而且是厌恶极了罢?”毕竟,有谁会爱一个对自己尽是不屑鄙夷的人呢?

  “你”她百般试探揣磨,只为证实心内的惴度,但这妖女一张脸风吹不动不说,言谈尚极尽奚落,自诩受尽娇宠的她,哪再忍得下去!“谌墨,你敢不敢说,本王妃近来的所遭受的,和你毫无干系?”


绝情
  原来,这就是广怡王妃“找个清净地方说说话”的目的。如此敏锐的感知,如此悍厉的质素,单纯的姐姐怎会是对手?

  “谌墨,你的‘沉默’是何意?心虚么?默认么?”

  听这入耳来的咄咄逼人,谌墨垂下的眸内,添进机锋,唇弯弯,笑晏晏,不再‘沉默’,“谌墨的‘沉默’是心虚也好,默认也罢,那又如何呢?”

  “你——”

  “广怡王妃。”谌墨优优雅雅理鬓,婷婷袅袅起身,一步一步

  “你你做什么?”一直以来,对着这一张太易让人爱上或恨上的脸,碧月橙难以否认心下的妒意及防惕,但却不曾有过些微惧意,因她见识过自己身后的“他们”那强大的毁灭力量,她不以为有人能在“他们”手底讨得便宜。但此一刻,看她步步逼近,却陡感由自己主动提议的两人独处不是智举。“你想要做什么?你”

  “你害了我姐姐。”

  “她得不到洌的爱,不是我的错!”

  很聪明的老调重弹,也是极老套的避重就轻,但,她不介意提醒:“你害‘死’了我的姐姐。”

  碧月橙容色一白,娇媚的杏眸在一丝惶措稍纵即逝,丰润嘴角抖出一个依然镇定的冷笑,“如果你硬要把令姊郁结成疾的罪过推到本王妃头上,本王妃无话可说。”

  “模糊事情的焦点并不能使你脱罪,碧月橙。当日遗在山上的,不止那个你有心丢下的孝亲王府腰牌”

  “我不是有心!哦”掩口不及,连胭脂也遮不住似潮水退却的血色,怎么会?被“鬼”逼出是一回事,在人前坦承心底的一角阴暗又是一回事,不堪呐。

  但,广怡王妃岂是任人一击即溃的角色?“所以,你是承认了,这段时日是你在作祟?你好大的本事,连广怡王也勾结上了,你可知,他是洌三兄弟最恨的人,若洌知你和他联手害我,你,你的家族,都将土崩瓦解”

  “如此看来,王爷对你的确情深义重了?”谌墨浅颦蛾眉,微抿樱唇,美玉般音质放得低柔似春风,“难怪他曾对我说,若我允了饶你,他宁可断绝与你的一切。有人为汝牺牲至此,会不会很感动呢,姨母?”

  碧月橙心弦抽紧,却笃定冷笑道:“我和洌共经患难,密不可分,你以为你一两句话,能挑拨我们什么?若洌知你对我所做的,你以为他会饶过你?”

  谌墨大眼纯白无辜,“我以为,他会很感谢我所做的,因为我至少没取你性命。”

  “你太天真。”

  “天真与否,不如问问王爷。”

  “若洌在此,不会容你对我如此放肆!”

  “是么?”水汪汪的大眼晴瞟瞟转转,问得却是进门时久的人。“那王爷为何来了多时,还在冷眼旁观呢?”

  “”碧月猝然回身,撞进男人一双冰冷的视线。“洌?”

  

  “我记得,当初给了你两块孝亲王府的腰牌。”

  “在,在,都在。”

  “都在你身上么?”

  “一块在我身上,一块在府内。”

  傅洌叹息,抬起揉了沉墨之色的细长凤眸,“拿出来罢。”

  秀靥娇怯,美眸蕴情,颤颤自腰囊内取了镂着金色“孝”字的檀木黑漆木牌,“你看你看,这一块由我放着,府内那一块也由我贴身丫头小心存管,你莫听谌墨胡言,我呃?”怔怔地看着心上人的动作,呆住。

  傅洌松开五指,将掌内的木齑散在桌上,过往,也当如这腰牌,俱作粉沫了罢?“记得谌茹死时,我问过你什么?”

  “洌?”不要这样看我,不要。

  娇弱低唤,哀软眼神,未动起那两道沉墨般寂暗眸光内的丝澜,恐惧由心内漫延攀上,沿脉走络,充斥四肢,致使手足去了支撑。但是,还是伸出一只手,想去触摸、去感觉,这个男人,这个主宰了自己生命的男人,“洌”

  傅洌倒退了一步,于她,便如海般的遥不可及。“谌茹逝了的当日,我问你可和她的死有无关联,你记得你是怎样回答我的?”

  “我”

  薄唇冷酷张合,替她搬出回忆内的积垒,“你信誓旦旦,你与谌茹的死毫无关联。”

  “我”是怕啊,因为你说

  “我还说,若你骗我,哪怕是为给谌茹一个交代,我也会”

  “不,不!”单是他没有温度的目光已使她经受不住,碧月橙更不能听他将那些冰冷字符无情吐出,“洌,我只是,我只是吓坏了啊,当时的我,一面害怕你的责怪,一面害怕他们发觉找错了人重新找来,我更没想到,他们敢动到孝亲王府,而且下手如此之快,我甚至来不及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

  “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告诉我,那块牌子你是有心留下?还是当如你所说无意遗之?”

  “我我”他的眼瞳,冷冷钉来,仿若要将她压至心堡最深处的某处肮隅挖掘出来,曝于日阳之下。螓首剧摇,泪似雨洗梨花:“洌,我不是有心”

  傅洌阖上眸,淡吁道:“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浪费掉了。”

  “不,洌,你不能如此对我,你不能!你可知,我这段时日过得多苦,广怡王他竟敢软禁我,将我的贴身亲信都给调开送走,我出不得府,也送不出信,甚至,每隔个一两日,半夜都有人装鬼吓我,那府内,已让我日夜难安了”

  “我知道。”黑目张开,幽不见底。

  “你知道?”脸色瞬时灰白,“你知道,还任他们如此欺负我?”

  “比及已逝的谌茹,你毕竟还活着。”

  “洌?”忍着心脏揪扯,瑟唇问,“你当真只是为了谌茹?”

  傅洌沉眸未动,颔首:“我说过,你若骗我,我虽不会使你为谌茹抵命,但会让你受到惩罚。”

  “不问不闻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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