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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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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遵命。”

  

  梅开千朵,各有不同,虽是同根,萼心相迥。就如梅林内那一众锦衣华服、贵气纵横的皇家青年,心思翻转间,又何止千种?

  “咦,广怡王叔,今儿个怎未见九王婶出来?”行二的忠亲王傅潜接过随侍递来的热茶,呡一口,随意向近旁男子问出。

  虽是叔侄辈份,但侄儿封阶高于叔父,问得虽是广怡王不乐回答的问题,也须耐性作答:“她因前些日子的风寒,至今未愈。大夫诊其不宜劳动,以防扩染人群,事前已向皇上皇后递了告假折子并获准了。”

  “这样啊,还请王叔向九王婶转达小侄问候,请她小心呵养玉体,回头小侄教您的侄媳过府探望。”

  “这倒不必了,她的病怕是会传染的,别惊动亲王妃了。”

  “哦,如此严重?”四皇子礼亲王傅源讶声,眸睨某人,“三皇兄,九王婶的病已是恁严重了,您怎不请与碧门交好的江南怪医前来诊治?”

  傅洌正与太子喁喁低谈,闻言淡哂:“四皇弟既然如此担心,你请也是一样的。”

  “三皇兄,你说笑话么?”礼亲王傅源未察到忠亲王暗送来的眼色,大笑道,“天下谁不知道,那江南怪医只买碧门的帐?前一回贵妃的怪症,还是三哥修书一封,请动了这位连皇家帐都不买的刁民医愈,请他进太医院都不赏面子,如此狂傲的人”

  “四皇兄。”傅澈咽下嘴里的豆粉甜糕,眯眸甜笑,“既然是如此狂傲的人,而且是无知草民一个,此时谈他,不是自煞风景么?放着在雅致梅颜不赏,何苦来哉?”

  傅源挑眸回视:“老六,九王婶是你的姨娘,如今病了,你不该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罢?”

  “以四哥来说,小弟该以什么态度?”

  傅源一窒,对这一张笑眯眯甜孜孜的颜容,他气不得怒不得叱不得,好生不爽。“六皇弟,江南碧门根深盘结,九王婶又是江南碧门的人,这其中的利害”

  “四皇弟!”太子、忠亲王几乎异口同声,叱住这位口无遮拦的四皇子。

  傅津悠晃着杯内琼浆,丰满蜜唇勾出慵懒浅笑。

  傅洌俊颜清雅风波不动,细长凤眸古井无澜。

  陡然,足声砰砰,向此间急拢。

  伺立四围的侍卫当即手按刃柄,目警来处:要知道,这林内的贵人都是份量极重的主儿,随便哪位的半点闪失,就能要了他们身家性命。

  林外,传进高喊:“奴才是银阳殿的当值太监小范子,云阳公主要奴才来急禀孝亲王,适才孝亲王妃于殿前广场观看赛马时,一匹受了惊的劣马冲向孝亲王妃”

  傅洌蓦起,推椅即行。

  “三哥,您如此作急做甚?为弟记得,前一位孝亲王妃在宫内跌下湖去,也不见您这等着忙。”

  傅洌半转身量,淡淡投他一瞥,双足未作停顿,疾步出林。

  “四皇兄,您何时对人家夫妻间的事如此挂心了?”傅津支颐掀眉,一派轻佻,“该不是自家夫妻间有事难调,就把心思往外挪了?要不要为弟修书一封,请那位江南怪医来诊诊四皇兄的‘隐疾’呢。”

  “你你少胡说!”傅源眸瞪起,“该担心身子玩垮的,不是本王!”

  “说得对啊,对极了。”傅澈咂嘴,“五哥,四哥不比您,向来懂得节制,您就不必操心了。前些日子不还有位艳播京城的歌姬满城张落着说怀了四哥的骨肉么?如此年青力壮的四哥,哪用得着江南怪医应诊?”

  嗤~~一声气音低笑若有若无响开。六皇子说的,是不久之前的一宗皇家丑闻。礼亲王与某位地方财阀大肆争夺一位貌美歌姬,虽最后因势高一筹抱得美人归去,但泼悍的四皇子正妃不准低贱女子沾染府门。那歌姬也不甘居于外室,于是找到些达官旧客,言己体内怀了四皇子骨肉,为皇家血脉考虑,请直达天听,莫使天朝骨血飘零在外。如其所愿,此事惊动了月华宫,皇后亲召那歌姬,并请御医号诊,证其确有四月身孕。

  但滑天下大稽的是,该歌姬与礼亲王相识却是不过两月间的事。堂堂国母,受一刁妇愚弄,怒意可想而知。为此,行为荒唐的四皇子,被文后好一顿训叱,责成在家闭门思过半月。

  “你——”傅源涨红面皮,恼羞成怒。“你混”

  “行了,越说越过了。”太子温声打入,“自家兄弟难得趁节日聚集一块,把时间竟放在嘴皮上了,这像话么?”

  “太子大哥教训得是,为弟谨听教诲。”傅澈恭巧应声,又对面红耳赤的四皇子递以人畜无害的乖笑。

  

  “奴才拜见孝亲王。”

  “起了。”温润声到,瘦长形影映到茜纱垂帘,随即被掀开。

  榻上的谌墨对来人嫣然一笑,“王爷夫君。”

  傅洌细目扫过,问:“怎不见御医?”

  谌墨撇唇:“仅是手上有一些擦伤而已,哪用得着御医在旁盯着?”举起已包扎好的右手,“我幼时习武,受过的伤不知比这严重多少。”

  提到胸臆顶层的心脏倏然放下,傅洌恍觉脚步竟有些虚软。乍闻她出事的那个当下是怎样的心情,他甚至不愿再去品及。

  噫?谌墨水眸瞄他脸上,“反倒是王爷,面色不好看喔,要不要请御医?”

  “不必了。”傅洌坐在榻侧,细密视线投注在这张比花生香的娇靥上,修长指节挲上芙颊,“你没事,很好。”

  两人独处一室,如此亲氛,任是暧昧。谌墨倚向窗柱,有意无意避开了他的指,水眸溜转室内,“这是哪里?那些宫婢太监把我安置此处,有什么说头么?”

  傅洌黑眸擦过黯沉,“原是‘元晖宫’,母妃住进来后,改作‘蕴碧堂’。”

  母妃?“是当年被称天朝第一美妃的碧妃娘娘?”

  “是。”脊背亦靠上床柱,半阖细眸,“这间房,是我自幼住着的寝房。因我是母妃第一个儿子,与母妃处的时日最长,这里也成了我进宫时时晚时的落宿处。从门前的花轩过去,穿过大厅,那是母妃的寝处,就是在那里,我和阿津、阿澈,亲眼看着母在父皇赐给的鸩毒下死去。”

  “”谌墨一栗,“你莫说了!”这男人是故意的!

  而傅洌,薄唇挑笑,当真是几分有心,几分恶意,硬是说了。“母妃服过毒后,侍卫都已撤去,所以,我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便进了来。我们到时,母妃的口内已开始溢血,她叫我们走,叫我们滚开,用曾经能唱出世上最美歌声的嗓音,凄厉驱赶着我们。我上前抱住了她,她挥手打了我一掌,嘴内的血喷到我脸上颈上,阿津拿袍袖帮她擦着,在她的眼内鼻内开始淌出血时,阿澈也过了来,以小手轻轻抹拭,以小嘴亲着母妃的脸颊”

  “你”他声音没有起伏,甚至仍是笑着,却是述说一个如此残酷的过去,这人,这人谌墨拳儿攥紧,心儿抽紧,厘不清此刻圈绕在胸际的那团触之即扯痛的情绪是什么,却无法不作理会。“那时,你们多大?”

  “十二岁,八岁,六岁。”

  三个幼童,必是自那一夜后,长大成人。而后,挣扎求生,为活下去,用尽手段。

  “我知道,母妃她去得极不甘心,不是因头上的诬名,而是我们三个。本来,她哀莫大于心死,已不计较了。但我们的出现,牵了她的情她的念。那异常的哭嚎声,引来了太后和皇后,当夜,我们就被送出了皇宫。”

  “她不想让你们看到她临去的样子,不想让爱子见到母亲不美的形貌,更重要的她不想让你们因此生了仇,种了恨,终生为仇恨所累。她只是,太怕你们因此不快乐。”


十二岁少年
  “是么?”傅洌细长眸内骤生两簇亮芒,“原来阿墨如此能体会母妃的心境?该说你们有婆媳缘么?”好美,这妖人儿

  “你做什么?”这人的手,竟探进锦被下,握住她一只褪了袜的足。

  “这是怎么回事?”原本是想一亲芳泽,但将她莹白双足放到膝上上,其上的几处红肿使他眸又转沉,“也是摔地时擦撞的?”

  “是那双鞋啦。”谌墨下颌一扬榻下的罪魁祸首,撇唇道,“华而不实,再磨下去,一双脚怕要废了。”就如这皇宫,堂皇华丽,是天下人诸心向往的所在,但其内滋味,也只有身在其内的人才体会得。

  “怎没要御医留下药膏?”

  谌墨提鼻:“若是留了,你要给我涂药么?”

  “我叫人到太医院取一些过来。”傅洌扬颈就要唤人。

  谌墨无奈,只要拿出枕下瓷白药盒,“太医给留了。”

  男人瞪她一眼,夺了来,开盒取药,再以指尖晕抹在她足上的红肿处。涔凉的药膏缓解了双脚的肿胀,但冬季气寒,不一时已冷如两块冰玉。

  “好冷,你的手。”傅洌体温较常人偏低,一双手亦是冷的,温暖不了佳人。谌墨黛眉委屈蹙起,嘟唇道,“我发现,我们两人是不极不适合的,给予不了彼此所要的温暖”

  她或许是无心之语,却激怒了正对一对玉足爱不释手的男人。后者抿起薄唇,抽走了自己腰中玉带,登时锦绣袍衫四开。

  “你做什么?”谌墨一怔,下一刻,已看见他已将自己的双足按进了精实的胸口。

  “它也不足以温暖你么?不能么?能不能?”男人唇抿一线,“能不能?还不暖么?这样呢?”手将胸前最后一层中衣掀开,将她一对足儿包裹进去,“暖不暖?”

  这谌墨失了声。这男人近在盈寸,她看得清他眼底的情绪,那是一种似于疯狂的偏执。她甚至不敢想,她若再说一句“不暖”,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剥开他自己的皮肉么?

  “暖不暖?暖不暖?暖了,是不是?是不是?”他执意求一个答案的声,仍未休停。

  “傅洌,你”她轻声吁出气来,幽道,“那个十二岁的目睹亲母七窍流血而亡的少年,还住在你心里么?你逼着自己长大,但他却始终停在那一夜,走不出来,对不对?”

  傅洌瞬然窒住。

  “来罢。”谌墨大方敞开怀抱,迷人微笑,“十二岁的孝亲王,给姐姐抱抱。”

  

  谌墨自幼随娘亲广游天下,处处朋友,也处处敌人,各样事物过目繁多,世间百态早早领会,加之身旁又有一位魔女言传身教,养成她异于常人的做事习惯及思事方式。因之对生命多了几分透悟,也因之活得更加无拘率性。尽管并未因此避免为情为伤,但天性未除,妖性不改,依然是一尾机诡自在的妖鱼。

  傅洌的待人处事,示之以外的,无不是得体优雅,但就如帷帽上那一层纱,温雅表态下,真实情绪与人隔离开来。她想,纵是亲如傅津、傅澈,密如碧月橙,也未必触摸过他心膜后的那层真实罢?

  所以,她的一语道破令他失控至此?

  “不许分心!”为惩她,男人故意在玉软颌下留下一记轻咬。

  谌墨才以为小嘴得隙,却不想一口气尚未透完,他卷土重来,又将她密密实实吻住。

  “咳咳咳!”门口,响起某些人不识相的干咳声。

  傅洌放肆的手戛然止住,谌墨的混沌乍然清明,四只眼,齐齐眺向站进帘内的三人。

  “三哥门口没见奴才守着我们这个”傅澈摸摸鼻子,放弃圆说。“小弟出去了。”

  “好久没到这边了,我去母妃的房间看看。”傅津自若退出。

  而云阳公主,面上有些赧然羞晕,但不可否认,心下是极欣慰的。“三皇兄,想不到,你和三皇嫂的感情这般好。不过,可以把三皇嫂暂时借我么?”

  

  “你是说,项漠舍云阳救出了阿墨?”傅洌眉心拢起阴霾。

  傅津颔颐,“项漠与云阳成婚前,曾在江南生活多年,且其义父与西域左贤王为莫逆之交。而这位左贤王,又是三嫂生母苏远芳的旧情人。”

  这一串贯连,若为有心人所用,定是故事联翩。

  “当时,有多少人目睹?”项漠如此昭然行事,等于授人以柄,这宫廷内,人之口舌,如虎。当年母妃的祸事,起因也不过一则流言。

  “太监、宫女,加之侍卫,共二十人,我已给调到荧州行宫,今晚即启程。当时虽有老七、老八正与太子项漠在银阳殿前赛马,在太子与我们撕破脸皮前,他们应该守得住嘴巴。”傅津脚步在寝宫逡巡,美眸自每样器物上缓移过,釉蜜色脸肤在宫灯下,竟冷冷生光,“看来,他将母妃的住处保存得不坏。还真是有‘心’呐。”

  那个十二岁的目睹亲母七窍流血而亡的少年,还住在你心里么?你逼着自己长大,但他却始终停在那一夜,走不出来,对不对?

  傅洌盯着凿花地板上的一处,那是母妃服毒后自椅上滑下时瘫躺的地方。“阿津,八岁的你,走出来了么?”

  嗯?傅津眉梢浅动,深刻双眼皮覆盖下的漆瞳明灭微闪,“为何要这么问?我们之间,从来”他们之间,不避讳谈到母亲,不避讳来到纳碧宫,但那一夜,是个默契的封置“我不会让他走出来,他凭什么走出来?”

  “阿津?”傅洌愕然。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世上最亲爱的人流尽最后一滴血,除了哭泣却什么也做不了,就让他永远留在那里,陪着娘罢。”傅津道。

  “阿津,你对自己,不必如此残忍。”

  残忍么?傅津轻噱,捏起桌上一根碧玉簪花,“娘,你高兴么?要不要,津儿要更多的人去陪你?比如,此刻房顶上那只不知死活的东西!”

  蜜色长指陡翻,碧玉簪花弹出!

  “啊呀——”檐顶有凄厉惨叫高起。

  “抓刺客!”宫门前侍卫闻声,当即拔身围捕,追着一道负痛人影扑入夜色。但没出百丈,前方人影已颓然巨声堕地,侍卫涌上,挑来宫灯,但见地上人左眼中,一支碧簪半身末入,血流如注,已是气绝了。

  侍卫头目道:“搜这刺客身上可有什么可疑物件,将簪子取出来,还了王爷”

  “簪子不要了。”傅澈抱肩自暗处走出,“一并给埋了。”

  “为什么?”被哗声自偏殿引出的谌墨,不解问。

  “不过一只赝品而已,没什么可罕的。”

  

  赝品?谌墨支颚,回程途上的神思,尽绕在这两字上,百思不得其解。

  “在想什么?”傅洌移近佳人,亲昵问。

  “傅澈。”陡感握在腕上的指猝然收紧,谌墨痛颦眉心,凝目见他神色怆厉,倏尔开悟,为自己手腕存亡考虑,当即补充道,“他说的一句话。”

  腕上的箝制改为揉抚,“什么话?”

  “那只簪子,为什么是赝品?它不是你们母妃生前的物件么?”

  “那一只,的确是赝品。母妃生前最爱的碧玉簪花,已随母妃埋到地下,那座寝宫,在母妃死前,已让侍卫的搜查给破坏殆尽。我们回京时,得知父皇已按原貌给恢复过来,其内很多物件,都是他老人家不辞辛苦依照记忆中的模样给搜罗来的。”他话说得淡,语放得浅,但讽意不敛。

  所以,有人用那簪击敌,有人弃之不要,在在是因为,它只是后来的一个“弥补”?而他们此举,无疑是说,这份弥补的“深情”,他们不领。如斯张扬,如此不加矫饰,居最上位者会不知么?那么,‘他’对他们,是含愧的纵容?还是暂时的容忍?或是有意放任,以使自招祸端?

  “不必担心。”男人迳自将佳人抱到膝上,紧紧环住,“‘他’很乐意我们这么做。”

  嗯?谌墨一怔,“你怎知我在想什么?”

  傅洌笑,眸内、唇边尽是晏晏笑波,又使谌墨睹到了流彩溢光的美玉琼瑶。“夫妻同心,是常理中的事,不对么?”

  “‘他’很乐意你们这么做?是因为你们的任性、‘他’的容许,可为‘他’减轻负疚?”

  “或者是。”傅洌眨眸,笑语,“而我们,也乐意配合,做个孝子。”

  孝子?“为何与我说这些?”

  “什么为何?”

  “我们尚是敌人,你不会忘了罢?”

  “我会死在你手上么?”傅洌笑意不减,如是问道。

  “你会任我让你死在我手上么?”

  “夜夜与你同榻而眠,你随时可使我如此。”

  “我不以为,睡梦中的你,就会任人宰割。”

  “唉~~”傅洌埋在她颈际轻叹,“阿墨”两副密贴的身子,使得两颗心怦然相闻,但这人儿的心,何时给来?早在胸腔内为她怦动一刻,他已不会放她离开。在她看见仍站在血夜里的那个十二岁少年,又将‘他’抱进怀内的一刻,他更不可能放她走。

  马车平稳驶行,车内,无语静默。


“不幸”往事
  “广仁王爷,广仁王爷!您等等下官,王爷!”出了朝堂,南书远一路小跑,紧追前面那道悠哉踱步的明艳形影。“王爷,下官”

  傅津难得善良发作,驻了足。“南大人,如此急切找本王,可是为了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南书远足下一个趔趄,涩笑道:“下官是来赔罪的。”

  傅津摸颌,“不是该本王陪罪么?听孝亲王府的顾管家说,那位春城姑娘已给送回了贵府,且是带着伤的。”

  “是那丫头不懂事,冒犯了孝亲王爷,罪有应得。”不济事的的丫头,耳提面命,机宜授尽,还做出如此蠢事来,不堪一用。“下官代这丫头向王爷赔罪。”

  傅津美眸斜睨谑芒,“可是,本王怎会觉得,南大人找本王,不只有赔罪恁样简单呢?”

  南书远“嘿嘿”陪笑,“王爷好敏锐。”

  “有何事?”

  “王爷,春城这丫头,还有一个姐姐。”

  眉峰旋起,傅津扯唇:“一个姐姐?然后呢?”

  “春叶丫头原本是有婚约的,所以下官不曾想到她身上。不想前两天得了男方的退亲书,唉,无法啊,家道中落,失怙无依”

  “南大人贵为吏部尚书,这个后台还不够硬么?”

  南书远尴尬一笑:“下官只是一门远亲,不好干涉太多这个,王爷,这春叶丫头,说是十成或许太满,但九成的相像却不为过哦。”

  噫?傅津挑眉,“你是说?”

  “是,王爷。”

  “哈哈哈”广仁王这声大笑,引了正下朝堂的一干同侪注目,而这位爷,依然笑得恣意快活,“南大人呐,你还真是个宝哇”

  

  “拜见少主。”

  “事情如何了?”

  “禀主爷,按您所吩咐的,饵已递出去了。”

  “会吞饵么?”

  “如第一回一般,这个饵,他定然是甘愿吞的。”

  “你敢保证这一个不会如第一个那般没用?”

  “属下会记住教训,加强督导。”

  “同样的手法,用到第三次,便是愚不可及,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明白么?”

  “属下明白。”

  再抬头,主子踪影已无,并未感到任何意外,只是松了崩在喉咙的一口气,掀足步出暗室,对守在门外的贴身侍卫吩咐道:“把春家家妹都叫来。”

  

  云阳公主望着推门而入的人,有一刻钟,怔忡失神。

  “公主不认识谌墨了么?”淡紫裘袍,银带环腰的赴约者,闪一对水汪汪清灵灵的大眼,无辜求诘。

  “你”云阳公主微愕,“你穿男装?”

  “很显而易见不是么?”谌墨长睫飞转,眨眸,落了座。

  云阳公主端量着对方这飘逸作派,“很好看。”男装女装,俱是绝色,所谓得天独厚,概莫如是。

  “谢了,我当夸奖收下。”

  “你以前”云阳沉吟思对着措辞,“就是这个样子认识‘他’的么?”

  谌墨一笑,“公主约我来,是打算续那日在纳碧堂未竟的话题?”

  “不错。”那日,因为突有刺客事起,偏殿内未能尽释心结,方有了这趟牡丹园的邀约。

  “公主到底想从谌墨这边拿到什么答案才算满意呢?”

  云阳公主又何尝清楚?丈夫心内有人,早有嫁他之前,已然清楚的,曾以为是那个与丈夫青梅竹马的东方文香。后来,翻到书房内的一幅美人画轴,她方知另有其人。皇家宴上,顺着丈夫的视线,眺见美丽的孝亲王妃时,当下百味杂陈。尤其,在其后的交际中,察得丈夫心上的人,竟然如此慧黠,如此清灵

  “公主,我说过,谌墨不是你的敌人。而云阳驸马是公主的丈夫,公主应该信他。”

  “他是我的丈夫,却在我的眼前,救了你,我如何信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如此介意,不想的。但那日的情形,一次次在眼前重复上演,连梦里,都要认识到自己的不被选择,娇贵如她,情何以堪?

  谌墨很想说:那是你们家的事,与吾何干?可是,肆意妄为用在江湖便好,在皇家,树敌太容易。“公主想知道,谌墨与云阳驸马何以分道扬镳么?”

  “可以么?”云阳公主明眸倏亮。她是爱得多的那一个,所以,尽管对所爱人的过去存有强烈的好奇,仍不敢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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