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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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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又是一阵低笑,眸生浅浅亮簇,俊雅面相陡生几分妩媚,不错,妩媚。“不要叫我‘大当家’了,在下单名一个‘笙’字,直呼名即可。”

  正进门的碧门外务管事碧衍初不免诧异:大当家很少以名示人,这位妖鱼少年真有如此不同?

  碧笙抬眸:“衍初,事情办好了?”

  “是,属下已给那货船船主捎话,来时不行江南也就算了,若仍要借江南水路,就要拿出一千两银子对今日落水的船客聊作小补。”

  碧竹摇首,“若他们当时能下水救人,便不必如此麻烦了。”

  “是啊,大当家,小的也将这话带了。”

  嗬唷唷,有够强哦,江南碧门呶。谌墨垂眸,持箸将一角豌豆黄进口小嚼。

  “这个才好吃,清香爽口。”耶落云夹起藕粉糕,递她唇边。

  谌墨张口纳之。

  两人同行千里,缠闹间熟稔惯了,这互动对他们来讲并不觉如何,但看在旁观者眼里,或许有另一种解读。

  碧笙含笑道:“两位的友情,好生令人羡慕。”

  友情?谌墨几近喷饭,“大当家,您真是幽默呢。”

  

  相见恨晚。碧笙大当家得知谌墨去向为碧门总舵所在地临水城时,遂力邀乘坐碧船同行。

  盛情难却。谌墨“婉拒”不下,遂从善如流,搭宿碧船上路。

  是夜,谌墨宿在碧船三层的客房。究是豪门大户,其内虽不够奢丽侈靡,但所用物器均非凡品,高床软卧,自是一夜好眠。

  翌晨,她推窗远眺,因身居高处,视野陡宽,近见朝雾缭绕,中有鸥鹭翩翩,远观芦花窈窕处在这样的清丽景致之间,想让人心情不好,也难。

  嗯,也不是太难,比如看见立在楼栏上的某人时。

  “请问笨蛋,你在做什么?”莫不成忘了下面是他最怕的“水魔”?

  咧笑:“莲花”不行?“墨墨?”

  呿!谌墨再将眸线投向秋水长天。

  耶落云平张双臂,闭眸感受微风过面,“江南的风,柔和如女子柳眉;塞外的风,凌洌如壮士佩刀。”

  这厮在做诗呶?

  笑势暂缓:“江南委实丰饶秀丽,难怪外域各国都想问足中原呐。”

  耶?难得见这人有深沉样貌,谌墨将肘撑在窗台,支颐望他:“所以呢?你也想?”

  耶落云不答反诘:“你该知道,傅氏亦是外族罢?”

  “所以,你们也以为自己都有资格问鼎这块土地?”

  “自各外族知晓天底下还有一块这么丰美富饶的土地始,那心就起了。”启目,自眼前山水逡巡而过,“精美的馔食,柔滑的丝缎,华丽的屋宇,哪一个不是塞外民族的渴望?”

  “北岩呢?你曾是北岩的阔海大将军,可想过逐鹿中原?”

  耶落云无羁长发在风中轻扬,“我若没有听见父汉和两位哥哥的对话,恐怕这时已经开始了。”回眸一笑,又换成笨憨模样,“好险呶,我和墨墨竟差点成为敌人。”

  谌墨一笑,“傅氏能夺天下,靠得是中原大乱时的强势卷入。而如今天朝正是鼎盛时期,外域滋事,充其量掠些财物而已,再想更进一步,也只是枉送自家儿郎的性命。所以,欲一较短长,不能明取,只宜暗行,是不是?”

  耶落云澄月眸瞳一闪。

  “你当真知道?”谌墨惊问。


妖鱼难缠
  无心之语。这个猜度,纯属无心之语。

  那“欲一较短长,不能明取,只宜暗行”的猜度,也只是因已所知的事实有感而发,谁成想呢,竟能一语中谶。

  对耶落云,谌墨纵有戏弄,也是因为他性子极合她胃口,还算讨她喜欢,才会容许他的缠闹。而且不管怎样,他救命之恩是事实,对自己生命向来喜爱的谌墨,自有一份感激在。

  有鉴种种,谌墨对耶落云,从没有利用之心。所以,不管他晓得什么,甚至曾参与什么,她没有追问下去。

  “墨墨,自我决定救你那一刻始,就发誓再不许人伤你。”耶落云最后,突兀以此语明志,说得没有半点调谑。

  谌墨动容。

  那个悬崖,是谌墨的梦魇。

  深宫内,能断知傅洌没有走出十二岁血夜,是因她由己推及他身。

  与项漠早已情淡作别,但那方断她骨碎她梦的悬崖,她却未真正走出。

  是以,耶落云的话,她,动容。

  

  当日早膳桌上,碧笙只挑了几口清淡便放箸,改品香茗。

  耶落云吃得豪爽,谌墨也不客气,两人合作无间之下,满桌江南精致美馔大半下去。

  “碧大当家,药补不如食补,放弃这么美好的东西不吃,会被老天爷怪罪哦。”谌墨说得好不轻松,完全忘了自己一旦胃疾犯时,连龙肉也难以满足的挑剔。

  碧笙含笑注她,宽薄的唇角抿出近乎宠溺的笑:“老天爷宽爱众生,当能体我苦楚。这福份,你替吃了也一样。”

  也一样?何时自己与她有这般熟?谌墨听得耳朵微热,回之一笑带过。

  有人却偏生多事,托起一碟枣泥小饼,“墨墨,枣泥饼是我的最爱,给你吃?”

  “为何?”谌墨亦甚是配合。

  耶落云满月般的澄眸脉脉温柔:“我们这么好,你吃我吃都是一样。”

  谌墨冁然一笑:“既然都是一样,就请你自个消受罢。”

  “我听墨墨的。”耶落云重重颔首,一口塞下三个。

  卟~~,旁边,有随侍在侧的丫环忍俊不禁,但大当家温淡目光扫来时,当即噤声敛了去。

  “耶兄,这虾仁酥也很好,请品尝。”碧笙将盛在透明薄玉盏内的粉色点心推过去。

  “谢大当家。”耶落云抹嘴,“不过在下已经吃饱了。”转首憨笑,“我的墨墨也吃饱了,是不是?”

  谌墨水眸鄙视斜睨,拿手中的茶盅将他大嘴堵上。

  碧笙一笑,“耶兄风趣温挚,谌兄弟可爱灵动,两位能有这样的交情,真是令人羡慕。”

  “好说好说。”耶落云恭袖,当仁不让。

  碧笙含笑启唇欲语,丫环正送了一碗浓褐药汤上来,整室内立时药气浓郁布散。

  丫环侍候大当家用药,又有几小婢过来收拾膳桌,碧衍初引了二人到旁边茶案坐下,凑言道:“这个月底临水城有一场选遴选百善圣女的大会,由碧门出资举办,两位都是喜欢热闹的少年郎,若有兴趣,不妨来看看?”

  “百善圣女?”耶落云眼前一亮,“有美人可看是不是?”

  碧衍初点头,“报名参选者,要求德、容、才、工兼备,容貌虽不是顶要,至少也要端正可亲”

  “好好好,我去我去!江南出美女,从美女里再选美女,定然是好看,哈哈”

  谌墨拍手相应:“你倒说对一次,这江南的确出美女,江南碧门里的碧月橙小姐,更是美女中的美女,众所周知的江南第一美人喔。”

  碧衍初一愣。

  碧笙略顿。

  耶落云则欢舞跳跃:“真的?碧家有位小姐如此之美么?在下有无荣幸结识?”

  谌墨摇首冷哼:“你呀,晚了八百年。有道天生丽质难自弃,碧小姐早为人妇,且是天门皇家媳妇,尊宠不胜。你省了一腔倾慕之心罢。”

  碧笙以以缎巾轻去唇边药渍,轻咳嗓内不适。

  碧衍初笑道:“我家橙小姐当年的确美名远播,只是光阴不留人,橙小姐嫁了,眼下那‘江南第一美人’的桂冠早已易主。”

  易主?谌墨黛眉一挑:“不知现在挂上‘江南第一美人’桂冠的,又是碧门哪位小姐?”

  “这”碧衍初暗瞥主子一睇,获到允可后,笑道,“正是我家大当家的妹子,闺名为‘筝’的四小姐。”

  仿似,听柳轻说过?谌墨笑诘:“冒昧问一句,不知这位碧四小姐与当年的碧月橙相比,孰高孰下?”

  诸如“冒昧”之类云云,若是换别人问她,谌家阿墨的作答定然是“既知道冒昧,就请闭嘴”此类。

  “高下之说,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显然,碧门外务管事的修养,比及谌家小恶霸要高出许多。

  “我不问仁者,不问智者,只问阁下。”谌墨弯唇一笑,“凭阁下的眼光直断,碧门的两位小姐哪个更美?”

  碧衍初发际不由抽痛:这尾妖鱼,怎如此难缠?

  身为碧门外务管事,常人以为居此位者必是见多识广,应付各式人等当游刃有余。实则不然。碧门名声在外,对外所触,无论权、贵、儒、民,或忌或惮或惧或敬,不管面下打着怎样计量,面上至少礼数周到。如谌墨这等直剌剌诘问的,绝无仅有,至少碧外使上任近二十年来,尚不曾逢着。

  “这个,谌公子”

  “谌兄弟,不要为难衍初了,他行事拘谨,哪是会出言评点东家的人呢?”碧笙笑为属下出言解围,“谌兄弟若当真好奇,可凭自己眼光断定。”

  “在下一条小小鱼儿,如何能见着碧门的娇贵小姐?”

  碧笙长眸凝她细致雪颜,缓声道:“碧门中人悉是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谌兄弟与舍妹年纪相仿,或可成为知交好友也说不定。”

  “墨墨!”耶落云将她脸儿扳向自己,气哼哼道,“你适才也说了,碧月橙小姐已嫁进皇家,你纵见得着现在的碧四小姐,又如何分个高下立见?”

  打开这厮按在自己颊上的掌,谌墨秀颌一扬:“你又怎知我没见过碧月橙?”

  碧大当家长眸微闪。

  碧衍初不无讶异:“谌公子见过橙小姐?”

  “谌墨姓‘谌’。”

  “哦?”碧衍初稍怔,须臾讶问,“谌公子是四大家族的人?”

  “所以,在下极不喜欢出自贵门的这位橙美人。”

  这?碧衍初没料她如此直白,一时结舌。偷眼向主子望去,后者垂眸,脸容上况味莫明。

  谌墨抿唇微笑,“若单是她占去了孝亲王的心思也便罢了,我只能怪自家姐姐没本事夺得宠爱。”摇头,笑叹,“可是她不该将自己惹上的麻烦,推到我家姐姐头上,累我长姐芳华正盛时无辜惨死。这个过节,在下无论如何也是过不去的。”

  “这”主子不言,碧衍初不好冷场,“这事在下也不清楚,橙小姐或者不是有心”

  谌墨莞尔:“不瞒阁下说,若没有这次偶遇,在下此次也准备到江南拜访贵门的,所以到临水城,便是为此。”

  碧衍初笑颜可掬:“碧门可有能为谌公子效劳的么?”

  “在下只是想得到一个确知的答案而已。”谌墨支颌,姿态仿佛在讨论今儿个万里无云的天气般闲怡,“若在下欲取碧月橙性命,贵门保还是不保?”

  始料未及,带着满脸笑纹,碧衍初震愕住。这话,可是挑衅?百年来,对碧门人来说,如斯的字符几乎是陌生的。尤其,这娃娃竟在碧门大当家面前抛出,是不知死活?还是后生可畏?难不成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当真已经老了么?

  “谌公子”

  “衍初。”碧笙唤止属下,目注谌墨,仍是一派清雅,“谌兄弟所言碧月橙害死令姊之事,可有确凿证据?”

  “她自己的口供算不算?”

  碧笙颔首:“如果当真如此,碧门会给你一个交代。”

  “以命抵命么?”

  “碧月橙从辈份上说,是在下的长辈。在事情确定以后,在下会请示家中长辈,以决定如何惩罚。”

  “没有一种惩罚会比死更有效,或者,贵门门风极严,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式?”

  “谌公子。”碧衍初一板脸颜,“您莫忘了,你对得是咱们碧门的大当家,哪怕是武林盟主,也不会在大当家面前如此咄咄逼人。”

  “那是他们没胆。”耶落云冷嗤,“你不会以为全天下都要拿你们的大当家做大当家罢?”

  “你——”碧衍初可容忍他人对自己的不敬,却无法任人对大当家不恭,怒瞪双目,“阁下”

  “衍初。”碧笙抬指。

  碧管事即噤声。

  谌墨则不受任何影响,侃侃而谈:“江湖皆知,碧门门规内有不涉宫廷不涉官场之说,碧月橙嫁到皇家为妇,依然能受到贵门的眷顾,由不得人不浮想联翩呢。”

  “这其中因由,因为本门中事,不足一道。不过”碧笙长眸锁她娇靥,“若碧月橙当真陷令姊枉死,请相信,在下会有令谌兄弟满意的交代。”

  这交代,她听得还少么?谌墨弯唇:“其实,在下未必要亲自动手。”

  某人高举长臂,哇哇自报奋勇:“我来,我来,我来替小莲花动手!”


我爱妖鱼(一)
  “在下与天遣会的大小姐尚有几分交情,只待她将查实的的消息,即当日在广安寺目睹其属众与天家皇子交涉全程的人实乃贵门碧月橙,知会出去,其后,自有天家皇子乐意动手。”

  抛了这一席话后,谌墨要一艇小舟,到澄净波面上玩耍去了。粘性坚强的耶落云不敢与他最惧的水魔恁般亲近,不能像连体儿般的跟出,只得站在碧船船头,扶栏遥望。

  船内,碧衍初皱眉:“大当家,您为何要对他们如此纵容?”

  “衍初。”碧笙推开膝上薄毯,摆手止了丫鬟的搀扶,一手轻掩胸际,一迳轻迈到窗前,凭窗遥眺百里玉庭。“你没看出来,她是故意的么?”

  故意?故意出言挑衅碧门大当家?江湖的后辈何时如此狂妄了?

  “她在试探我碧门的底限。”碧笙笑,长眸挑出宠溺,“这尾小妖鱼,果然任性。”

  “哼,依属下看,未免太有勇无谋。”碧衍初适才受尽奚落,心情极是挫折。“要不是大当家的忍她,她能有命说那话?”

  “你错了。”这个衍初什么都好,就是未免将碧门看得太过神不可侵。“她既然敢说,就说明她必然确定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你莫忘了,她是妖鱼,在湖上是她的天下。何况那个耶落云的武功,深不可测,你怕不及其三成。”

  深不可测?不及三成?碧衍初憋唇,默然不响。

  “你不记得,江湖妖鱼一夜之间曾把河南冯家的百艘货船挑沉江底的传闻么?”

  “属下想起来了。”

  “河南冯家吃了恁大的亏也不敢寻仇,为了什么?”

  “因冯定靠漕运吃饭,若是能将妖鱼彻底灭了也就罢了,若是一个灭不掉,说不定会有千艘货船再喂江鱼。”

  碧笙宽唇犹笑,“若是方才碧门失了风度,当真要拿下她,除非你能一击即中,但依她的机猾,好似很难。一旦‘鱼’潜湖底,将这船的底板破了,我们的下场,不是要和冯家的货物一样么?”

  碧衍初脊背泛出凉意。

  一叶小舟划进了眼帘。阳光下,船上少年白衣如雪,笑绽如莲。碧笙眼眸一暖:曾几何时,曾几何时

  “有关碧月橙,大当家会做何处置?”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送回她的广怡王府罢。”

  “这”碧衍初犯难。“大当家,太老爷曾”

  “管事大人。”一直侍候碧笙并侍立在侧的,那个相貌平实的丫环突开了口,“纵算如今的四大家族从表面看,已不似昔日风光,但其在朝堂盘踞近百年,根深盘结绝不可小觑。谌家的大小姐,孝亲王冷落得,碧月橙却欺负不得,而她恃着三个皇子的庇护,一迳招摇,怕是早犯众怒,现下又惹了其他皇子出来,难不成你想碧门为她,陷进皇家纷争里去么?”

  “碧澜,你”碧衍初怀疑今儿个是自己的煞日,连受几个小辈的奚落。

  眼见自家管事接连受挫,碧笙笑又染上唇:“碧澜丫头,一会儿下厨做些拿手小点。”

  “是,大当家。”丫头乖应,“是给谌公子吃的么?”

  碧笙颔首,眸投泛舟湖上的那抹雪影,沉声放柔:“等她玩得累了回来,必然饿了。”

  玩累了,必然饿了?碧衍初听得一脑懵然:这位不喜露面于人前的大当家,何时变得这样善体人意了?他这低略的声嗓内,一定要夹着那么一股子温柔?

  

  临水,即是临玉庭之水。临水城,江南大城之一,因碧门名噪天下,又因玉庭湖成就繁华。

  碧船才进港口,原欲泊船向岸的众船自发两分左右,僻出足以使碧船通驶的坦途。碧衍初挺立船首,向岸上早已候着的同门挥以袖语。

  距岸约丈许时,碧船上抛下沉锚,两男丁取出三尺约宽的红松木板搭至岸头,其上展铺同宽红毯,几十余男丁分立船首两侧,恭首以待。

  “大当家,到了,请大当家下船了。”碧衍初返舱回道。

  底楼碧木茜纱的双扃排开,一顶两抬的软呢小轿稳笃而出,小轿上人以碧纱帷帽遮了脸颜,当那清长身躯显于众人眼际时,岸上排呼声传来:“恭迎大当家——”

  “墨墨,你不觉得,这大当家的派头不比你们中原的皇帝差么?”耶落云挠着冒出几点髭须的下颌,问。

  谌墨白他一眼:“难道你们北岩王的派头会小了?”

  耶落云点头:“说得是哦。”

  “两位公子。”两人尚在私语,碧大当家的贴身丫环碧澜自主子身边踅回,“大当家请两位公子进碧门为客。”

  噫?谌墨稍稍一愣:“漂亮姐姐,你确定贵大当家是请我们进贵门?”

  这碧门所以神秘,不正是因它的淡然处世,那扇门绝少为外人开放的么?了不起,将他们安置在碧门下的酒楼客栈,就算好客了不是?

  “是,奴家确定,漂亮公子。”碧澜抿哂道。

  噫噫?这位瘦小单薄的丫环姐姐竟是个风趣人物哦,我喜欢。心动不如行动,谌墨长臂环住了碧澜窄肩,笑道:“漂亮姐姐,碧门内的人物都像姐姐这样动人么?”

  碧澜矮了她一头还要多,依在她身上,竟似无比舒服:“漂亮公子,我敢说,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更动人。”

  喔唷~~,恁多年来,除了肆意,谌墨还不曾遇着如此合她胃口的人儿,眉开眼亦笑,唇绽齿灿,“漂亮姐姐,为了你,这碧门在下无论如何也要进一趟!”

  “谢公子赏脸”

  高踞小轿上的碧门大当家,不经意回首,见她羞惭湖边春花的绝色笑靥,薄唇亦牵。不过,当有个碍眼物什跳着蹦着亦进了眸线并缠上那绝色人儿时,一丝阴鸷迅即潜来好在,有个省事可心的碧澜丫头,轻妙地将那物什与绝色人儿隔了开

  

  是夜,碧门内务议事厅内,灯火高燃。

  “大哥,您在说什么?”粉衣粉裙、面如桃花的妙龄少女,听完主位男人的浅声咐述,蛾眉倏颦,怀疑自己的耳朵可是出了故障,不然,怎么会?

  “四小姐,您不曾听错。”依旧是立在大当家椅侧的碧澜甜甜替主子复述,“大当家是在说,希望您与那位耶姓公子多接近”

  “大哥不是这么说的!”碧筝,碧门四小姐豁然起身,“大哥是说要我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多‘亲’近,不是接近,对不对?”

  碧大当家目光仍停在手中收册,妹子的娇声高呼,只博了隆恩大开的一个微不可见的颔首。

  “大哥!”碧筝一顿蛮足,“你又不理人家啦!”

  碧家老二碧箫、老三碧管皆是为与聚少离多的兄长见上一面,从各负责的外省县赶回来,眼下见唯一的妹子眼圈发红,忍不住道:“大哥,您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罢?”

  碧笙掷了帐册,就着碧澜的手喝下一碗补体的参汤,方在弟、妹的期待眼光中,开了金口:“你们忘了,我们因欠下傅家三兄弟的人情,答应帮他们确定参与天遣会勾结的外域名单了么?”

  生得健壮黝黑、完全没有江南文秀之气的二公子碧箫攒紧了眉,“大哥是说这姓耶的与此可能有关联?”

  “有可能。”碧管颔首,在一袭湘蓝宝衫的映衬之下,一头别在锦冠下的长发尤显光滑油顺,光泽丰美。碧门中人皆知,这头长发,为三公子最爱,每日卯时醒身,不习文,不冶武,只为拿特制的护发精油对“最爱”进行耗时颇久的精心润养。

  “这耶姓是北岩的国姓,碧门与天家的关系无人不晓,他藉机接近碧门,说不得就有一番别有居心。”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碧筝嘟唇,粘上最亲近的二哥,“他若真是奸细,拿下他给傅家兄弟送去就好”

  “筝儿!”碧箫叱瞪小妹,“你今年也十八岁了,别再总拿自己当小孩子胡闹。这些话,你或者以为是在哥哥们面前的撒娇,但在大当家面前,就可当你是不敬治罪!”

  “我”碧筝美眸即蕴出泪来,“哥哥,你们不疼筝儿了,你们讨厌!”

  “筝儿!”碧箫、碧管皆丕然色变。

  “不妨事。”碧笙摆手,厅内势态即缓,“她毕竟是我们中年龄最幼的,难免对会对自己娇惯些。但是筝儿,你仍是要长大,这耶落云就是对你的试炼。”

  碧筝菱唇噘阖,螓首俯垂,“大哥,你只是要筝儿去设法探探他的底细是不是?并不是要筝儿一定要牺牲什么罢?”

  正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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