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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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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公主啊谌墨笑而未答。

  公主殿下却似执意求解,“三皇嫂不说话,难道是”

  “公主。”谌墨收尽笑颜,秋水明眸定定望在她妍丽面上,“谌墨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但谌墨乐意告诉公主,您这番旁敲侧击非但毫无必要,且非常浪费公主时下急需保养的体力,得不偿失喔。”

  许是没料到向来倩兮待人的孝亲王妃也有淡脸说话时,公主俏颜微愕。

  “公主。”谌墨缓颜释笑,“您不是说过,您与谌墨在婚姻内处境相似么?如今或者真又相似了呢,公主不也得到驸马的疼爱了么?”

  云阳愕后又怔:“三嫂是说,三哥很疼三嫂么?”

  谌墨一笑,“马车到了。”

  她不怕借云阳公主的口,将事情佐实。

  就算天下人都知傅洌爱她又如何?成为傅洌的弱点?

  碧月橙被传多年,活得亮丽光鲜;姐姐寂寞深闺,依然香消玉殒,谁成了弱点?谁又变成了弱者?

  傅洌当然会护她庇她,但她又何尝必须依靠男人的庇护来着?

  “孩子,你说娘该相信她么?”云阳公主手抚在酱色罗裙覆下的小腹上,浅声呓问。

  三月初三,百花宴。

  百花宴,史称天昱皇朝第一宴。皇朝子弟,无论直系旁系,嫡系支系,凡登陆金册者,均有参加资格。而在京百官,凡六品以上,亦可携眷出席。

  陈安阁内,乃皇家贵胄席位;陈安阁外,沿长轩铺开,是百官就座处。时辰未到,各桌尽是干鲜果品,香茗待饮。老天亦作美,这一日风清云静,日好花娇,悠杨管弦之声,若有若无送抵各隅。

  巳时开宴,辰时,宫门外陆续有车、轿抵德治门前。

  皇族入宫,可在出示腰牌后,驾车直至内门之一‘博门’,再换代步软轿抵达宴所,三品以上官阶如三公九卿者亦可长驱直入,但博门前下得车马后,须涉足至宴场,至于三品下吏员,德治门前下轿下马,步行抵达是也。

  可想而知,那辰时已临门前的,多是生恐误了皇宴的三品下各级官吏,官微人轻,参宴不易,一载一次,岂允差池?须知,从外门至陈安阁,脚下迈得稍慢者,要行上半个时辰不止呢。

  但凡事总才意外,不需自劳其力的孝亲王妃,也早早抵了宫门。

  “墨,若你不想,不必帮太子妃这个忙。”车内,傅洌像生了八脚般巴着他的王妃,“你的脸,似是清减了。”

  谌墨阖眸,懒予理会这男人,她若当真清减消瘦,怕也是和太子妃的请托毫无关联。

  “墨”

  “你敢将嘴堵上来,今夜本王妃就夜宿皇后月华宫以尽孝道!”这个妆,是她忍了云乔、昭夕两丫头的魔手足足一个时辰才好,岂能容好色之徒破坏?

  没吃到糖的巨蚁低呜一声,两片薄唇撤回,不甘道:“若当真累了,就宿在宫里也无妨,月华宫不妥,纳碧堂如何?那张床,本王爷睡了十二年喔。”

  “臣妾谢王爷指点。”诸如此类诱惑性的挑逗,谌墨已有自知之明,自己少作主动为妙,就算是在前往宴所的车上,她也很难保证这男人不会有突兀举动。至于反击,一定会有,但要择有利之时之地矣。

  傅洌轻笑,捏她手儿浅啄。

  “今日,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她黛眉浅颦道。

  傅洌玩她笋样指尖,浑不经意问:“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昨夜傅津找你,为的就是今天宴上的事罢?”

  傅洌凤眸波光浅掠,笑道:“若父皇不发威,阿津亦不会造次。”

  意即天子若发龙威,恶魔亦会大发魔威了?什么百花宴,怎觉得那柔媚万态的百花好生可怜,无端被牵进了这皇家交锋里来?


百花宴(二)
  “莹贵妃娘娘驾到——”

  皇上、皇后驾临端坐后,又一高高唱喝声响彻阁内。

  诸人继恭迎圣驾、懿驾之后,起身迎接贵妃凤驾,在天昱朝,后宫论及品阶,贵妃仅次皇后,但却是君与臣的截然之别。是以,皇子、皇媳奉见贵妃礼数并不需大礼,欠身以示晚辈之仪即止。

  莹贵妃?近来因这名字听得太多,谌墨在礼毕后,禁不住抬了眸望去。

  莹贵妃,既能蒙受皇宠多年,自是天生丽质无疑。彩帛宫装,覆住玲珑身躯;灿祭盏叶,衬出明艳朱唇;颊肤肤理细致,韵泽粉润,其上没有任何岁月行经的纹路,是看不出年岁的美丽,既明艳妩媚,又俱华贵风韵。在多情君王右畔嫣然相伴,使左侧高贵端肃的皇后在相形之下,不免有些微苍老态出。

  谌墨目光,再自那些四围以如仰神抵的眼神热仰天子的群妃身上抹过,恍惚想到,这便是后宫百态了?永远不断的新人美如玉,也永远有企及不到的欲望和渴盼,因为,仅有一个男人,太少了

  “在想什么?”一侧男人凑唇问。

  一时神陷迷思,谌墨没意识到他此举在众目之下未免亲昵,道:“后宫女子,好悲哀。”

  傅洌握她皓腕,郑重道:“你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悲哀。”

  恩?谌墨甩了他手,轻叱:“我自然知道我不会有这样的悲哀。”

  后宫女子的悲哀,固然有时势弄人,但不排除亦有自心的圈囿。她的心,在秋水长天,大漠无垠之间,这后宫,不是她的天与地。

  “那位,即是孝亲王妃么?”莹贵妃对另一侧的宫妃问。

  宫妃颔首:“是啊,难怪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果然是个大美人,是不是,娘娘?”话出口,见贵妃不应,那妃子才蓦悟自己失嘴。在一个美人面前,夸赞另一个美人,是何等不智呢。

  的确是美人。此时夜至,是宫宴真正的开始,在宫廷明亮的烛火映照之下,孝亲王妃发愈黑,面愈白,雪色容颜上,樱唇燃烧如火,与眉间的红梅花铀相辉相映,成就一道魅惑到极致的风影这大殿里的每一个男人,纵是都有如花美眷在旁,哪个不会将视线屡屡觑睇?

  “难怪孝亲王会移情别爱,这个女子,比她姐姐不知要美上多少,又比碧月橙多上了几分野媚”这话,莹贵妃在喉里默念,孝亲王的目光如此痴缠火热,当真是爱到髓里去了罢?这个念头动起,她轻移纤步,人已伫到了孝亲王妃面前。

  傅洌才被傅澈拉了去,谌墨撩睑,正见一片绝代风华。

  “孝亲王妃。”

  “贵妃娘娘。”

  “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正好闷了,就到外面散散步罢。”

  谌墨没想到这位莹贵妃如此胆大。

  陈安阁虽处外宫,但距内宫边界颇近,而莹贵妃的寝宫暖玉斋就在距此颇近的内宫边界不远。

  是以,莹贵妃提议到她的寝宫小坐时,湛墨略有迟疑,也便允了。当然,其中最大的诱因,是她想知道贵妃娘娘到底欲有何为。

  但没想到,她

  “本宫也是没有法子,我的弟弟是本宫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也不过做了一些这世上的权贵子弟都会做的事而已,就被五皇子以此为由给拘进了牢里,而且是最黑最暗最湿冷的地牢,本宫请皇上做主,可皇上”

  爱妃,你想连自己也搭进去么?如果你的弟弟能使老五的气出来一些,朕或还能保得住你

  “孝亲王妃,你也有姐妹兄弟的是不是?你该知道,骨肉相连,是怎样也割舍不去的。若你能应本宫保住我弟弟,本宫即刻就给你解药”

  谌墨被她的话打得心下一动,“你的弟弟做了什么事,令五皇子抓住把柄的呢?”

  “他”莹贵妃稍迟疑,“他也不过是想纳几个民女为妾,因其中两人性子倔,寻了短见”

  强抢民女?是她做过的事呢。不过,逼死民女这等有失一个高端恶霸格调的事,她就不屑做了

  “但,哪家权贵子弟没有做过类似的事呢?听人说,小霁侯爷也好此道,不是么?”

  不是。唉,可怜的冰娃娃,被她连累了

  “孝亲王妃,本宫可以求你,救我弟弟一命可好?”

  “贵妃,你想过么?若我此时答应了你,服过解药后又矢口否了前帐,你当如何?”谌墨好心提醒。

  之所以尚才这份好心,缘自她并没喝下进门后宫侍端来的那杯茶。

  没有喝,不是她警惕发作。对这位莹贵妃,她虽有防心,但怎样也想不到她有恁样的胆量,要知道,两人可是在众目睽睽下相偕离席没有喝,只因她才在宴上少酒多茶,口内并不干渴:更有,端起茶盏欲沾唇做样时,又恰巧被宽大的宫装长袖给扫翻,而这个环节,莹贵妃正巧出去安排了什么,未能见着。弄翻茶杯后,见得地板上冒出的些微气泡,她方付出贵妃娘娘的打算,也配合作出了中毒的气弱征兆

  “这毒,是本宫自一个江湖门派里买来的,有分期的临时解药,也有治本的最终解药。你答应了本宫之后,本宫会先给你分期解药控你毒势,本宫的弟弟放出那日,本宫就会把最终解药奉上。”

  够强呢。难怪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才进宫门,即能参与到对专宠多年的碧妃诬陷谋划中来。

  “你到底应不应,应不应呢?”

  莹贵妃既然富聪明,多心机,当然明白这一步无疑是兵行险着,若不是五皇子逼人太甚,她何苦找上四大家族里的人掀起战端?此次过去,她与她的过节怕是结上,这女子眉目间的气势完全不似其姊,会是一个强劲对手,尤其又有四大家族和三位皇子做盾换看己方,皇上这个后台虽够硬,但能否撑得长久?

  只是,既然世上最强大的男人亦因岁月的磨蚀变得虚弱,她便来依靠自己!所以,就算弟弟得脱,这最终的解药她亦不会给,用独门配出的药粉控制孝亲王最在意的人,成她当下自保手段,或者,这药还可以控制更多人

  一道长影踱入,有人温声相询:“不知贵妃娘娘想要本王的王妃应什么呢?”

  “你——”莹贵妃面色陡变,“你怎么进来的?此乃本宫寝宫,岂是你成年男子能来的地方?”

  傅洌细眸向半俯在桌上的人儿睬去一眼,“本王来接本王的王妃。”

  孝亲王听去了多少?初时的震愕后,盈转起计量,须臾过,已将各种可能设好应对之策。“孝亲王,本宫与你的王妃一见如故,这才多谈了片刻,纵你爱妻心切,也不该擅闯本宫寝宫”纤躯有意无意,挡住孝亲王视线,美目向桌上人射去戾狠警告。

  谌墨挑眉:莹贵妃,当真是一个角色呢。

  傅洌绕她行过,双臂扶起娇妻:“无理之处,望贵妃娘娘鉴谅了爱妃,你怎么了?”

  爱妃?谌墨眯眸,暗瞪了这男人一眼,后者背光的脸,则依是淡然不动的神色。

  莹贵妃则已从容安坐软椅,道:“孝亲王妃许是适才在席上贪饮了几杯,不如今夜就请她在本宫的寝宫住下罢。”

  “爱妃,你觉得贵妃的提议如何?”

  她发誓,回头会叫这个男人几声说几声‘爱猫爱狗’来听:“王爷”

  “孝亲王妃,生命珍贵,可不要随便耗费,你已不胜酒力,回头吹了夜风,这娇弱身子可是承受不住的呀。”

  被“威胁”下的谌墨娇声道:“王爷,莹贵妃给臣妾吃了不知是怎样的毒药,臣妾现在全身无力,肚肠抽痛,且愈来愈痛了呢”

  “你!”莹贵妃蓦立,“你”这女子当真不要命了么?鱼死网破有什么好?

  “贵妃娘娘,本王的王妃说的可是真的?”

  已将第二套方策搬出的莹贵妃面色坦然,螓首微颔:“孝亲王,只要你劝广仁王放了本宫的弟弟,本宫会按期给你的王妃解药。”

  “按期?”

  “不错。”莹贵妃嫣然一笑,“这药叫汲心散,不会立刻毙命,但会一日一日吸取人体内精华给养,直至中者枯竭而殒。但只要你美丽的王妃挨时服下本宫提供的解药,便会保她无事,只要本宫活着,她便能活着。”

  “贵妃娘娘,当年在碧妃娘娘的毒药,也是经您之手罢?宫廷所用鸩毒虽然狠戾,但致命极快,不会让人在死前受恁多痛苦,七窍出血,血流不止,如斯歹毒残酷,是江湖才会用的手法,可对?还有,太子妃在宴上中毒,毒亦是来自江湖手段,莫非也与您有牵扯?”

  莹贵妃遭她话儿扰紊心神,竟疏略了她清声静语,完全无中毒气弱之兆。强自一笑道:“孝亲王妃,你该担心的不是几百年前的陈年旧事,而是你自己的性命,本宫说过,本宫只是为了救自己的亲人而已,本宫只有一个弟弟”

  傅洌长眉微掀,淡声道:“你说得那个弟弟,可是抢人为婢,又将人奸虐致死的梁国舅?”

  “就算他的确做了这等的错事,本宫管束他不得再犯就是!试问哪家的高宅大院里没有一两桩这样的事?孝亲王妃的兄弟不也曾掳人为妾么?孝亲王,为了你的王妃,你”

  “爱妃!”

  这一声,不是傅洌唤的。

  天熙帝龙颜满面痛惊,仔细着去,龙颜已透苍白。他身侧,顶一张无暇美颜,噙一丝玩味浅笑的,正是封“仁”不“仁”的五皇子傅津。


百花宴(三)
  “皇上?”莹贵妃镇定娇颜定住,伧惶退了三步。

  “莹妃!”天熙帝龙颜盛怒灼灼,龙目烈焰霍霍,踏得室内,当头痛斥之下,举掌挥上贵妃娘娘花容,“你怎做得出这样事来?你堂堂贵妃,如此如此心狠手辣,枉朕疼你宠你,你辜负了朕的信任!”

  “陛下”莹贵妃被这一耳光贯冲在地,顺势匐跪下来,泣如梨花带雨,抖似海棠弱风,“陛下,臣妾除了您,在这世上,就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了陛下,臣妾万不得已,为了弟弟才行此下策,臣妾只是不想失去亲人啊,臣妾对弟弟的爱,仅仅次于对陛下的爱呀”

  “无论如何,你怎能用这等下作手段?莹妃,你太让朕失望了,还不尽快将解药给三儿媳!”这莹妃,怎如此妄为?如此不解他苦心?他为保她,倾了多少力气?这

  “臣妾遵命”无声泪泣,“陛下,求您赦了臣妾的弟弟,臣妾会让他拿出钱来厚葬两个已死的人,会厚待她们的家人,陛下,为了两个贱婢搭上我家弟弟性命,不值啊陛下”

  今日今时,她竟还不忘?“快把解药给了三儿媳!”

  “是,是”莹贵妃手探云袖,颤颤将一粉帕包裹物取出。

  “贵妃娘娘向来缜细周密,怎会将解药藏得如此简浅?请问是分期的临时解药,还是治本的最终解药?或者,干脆不是解药呢?”孝亲王接了过来,嘴内以难得的长串字符淡问。

  “三哥,你若怕害了三嫂,为弟有个好法子。”五皇子傅津谑然出声。

  “津儿”

  “就请贵妃娘娘为三嫂试药就好。”傅津长躯直进内室,听得巨响震耳,不一时,捧了一个描金红匣出来。

  红匣一出,莹贵妃两手紧握住了天子袍角,面色倏尔如白纸。

  “啧。”红匣打开,傅津咋舌摇头,“还真是名目繁多啊,听说,这里面还有增进床第欢愉的销魂之药呢。贵妃娘娘,难怪父皇对你几年宠幸不衰,纵有新欢也是浅尝辄止,原来娘娘有这等法子?”

  天熙帝目沉:“津儿”

  “请问,这里面,哪是你给我三嫂用的汲心散呢?”

  “陛下,您莫听五皇子胡说,陛下”巨大的恐惧袭上,莹贵妃抱住了天子小腿,体似筛糠。

  “津儿!”几次被无视无闻的天熙帝陡拔声高喝,“贵妃总是你的长辈,不可如此放肆!贵妃犯了错,朕自会罚她,你们两个成年男子,呆在贵妃寝宫总是不妥,退下!”

  如此一来,谁也救不下莹贵妃了,谌墨忖道。

  适才,她正是瞥到了门外光投下的影,知天子降临,才将贵妃与碧妃惨案、与太子妃毒案的牵扯搬出,端看天子反应如何,但见此下情状,天子对贵妃的维护是定了。自然,说是维护贵妃,不如说维护帝王之尊更恰当。可是,天子竟未想到,他愈是维护心坚,愈是能激发出恶魔的“恶”么?

  “贵妃娘娘还未告诉儿臣,哪个是给三嫂用过的汲心散?这个?这个?还是这个?”傅津指勾着匣内瓶瓶罐罐,噙笑逐问。

  因他的问,莹贵妃螓首剧摇,摇乱一头钗环:“陛下,这解药是可以根解的真药,请孝亲王妃服了就是,臣妾一时鬼迷心窃,臣妾愿领陛下的责罚,陛下!”

  “洌儿,将解药速给你的王妃服了,带津儿退下,朕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傅洌长指在他的王妃颊上缓移,问:“父皇,谁又能给母妃一个交代呢?”

  “你”天熙帝怔然,迎着优雅三子幽不见底的眸光,察觉出其内的残虐波澜时,帝王稳沉八面的心际,骤起狂飙,“来人,来人,送三皇子和五皇子出宫!来人,来人,来人!”

  素日的一呼百应,今时却接连高喝,杳无人声。

  “父皇,方才儿臣交代奴才们暂时退下了,毕竟,咱们这家丑不好要太多人知道。不然事后还需杀人灭口,麻烦了不是?”侍津勾起摄魂之笑,“就请您的贵妃为三嫂试药罢?贵妃娘娘,既然哪个是汲心散您不肯说,就让本王替您决断如何?”

  “那里面没有汲心粉!没有!这汲心粉是才配制好的,适才全给孝亲王妃用了!陛下,救臣妾,陛下”

  哎~~,谌墨闭了眸,谁也救不了她了。若她据实说出汲心粉何在,或可有一线生机,毕竟,汲心粉不是入口即亡的剧毒,但

  “以本王看,这个,似乎很像的模样。”傅津捏起一精巧红瓶,“贵妃娘娘,就试它如何?”

  “不——!不!!!”莹贵妃面上已无人色,美眸狂跃骇芒,“不,陛下,救臣妾,救臣妾,看在我们的小公主份上,救臣妾!”

  “洌儿,你还不阻止津儿的胡闹,这这这成何体统!”天熙帝怒斥三子,“你们想做什么,逼宫么?你们的眼里,还有朕这个君主这个父皇么?”

  谌墨叹气:“阿洌,我们走罢。”

  傅洌依言,抱起她,一迳启足

  “孝亲王!”莹贵妃扑匐而至,揪扯了他衣袖,“孝亲王,救我,救救我,孝亲王,请您看在您那五岁皇妹的份上,救救我,孝亲王!”

  “当年,我们也有一个才到了五月的‘皇妹’,母妃和我们,曾经如此欣喜地期盼她的到来,期盼她当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公主,但她,永远没有机会了。”傅洌低头注视脚下之人,缓道,“而且,你不该动本王的王妃,你着实不该有这样的念头。”

  平心静气地言讫,转身移步。

  莹贵妃扯袖的手不松,被拖行几步,遭门槛阻截,怆然坠下。

  “不——!!”

  步离暖玉斋有二十几步时,一声凄厉惨呼冲进寂静空氛,与远处的笙萧呼应成诡异情境

  “那杯茶,是你打翻的罢?”谌墨枕他肩头,问。

  傅洌拧眉:“我若不打翻,你还当真要喝?”

  “我没想到她”胆大还是愚蠢?原来,高估一个人时,也会置己于险境。“你们事先不可能料到有此事发生,原本是准备如何发难的呢?”

  “老五将梁国舅下狱之事,已料到得宠时久、呼风唤雨的贵妃会不依,原想若此事不提,就容她些时日。”

  于是,是莹贵妃自己误了那时日?

  “墨,你虽聪明,但也需要事事小心,宫廷中的算计,比江湖还要来得险恶细微。”傅洌偎她颊上,细声叮咛。

  谌墨手圈了他颈,嫣然一笑:“我会小心,经此事,我会更加小心,王爷请放心。”

  “墨儿,你”这样一个妖人儿,一个能掠去人呼吸心神的妖人儿,要他如何放心?适才在席上,每个男人的眸,都像受了磁吸般附她脸上“墨”

  湛墨听了他呼吸不对,再看他眼神,月下,如狼般的幽光“孝亲王,百花宴还未结束,我们回席如何?”

  提议驳回,孝亲王目淬热火:“我们去看母妃如何?顺便,去欣赏本王自幼睡过的那张床”

  

  五皇子拭拭手,向呆若木鸡的天熙帝恭身一礼,施施然向外行去。

  “津儿!”天熙帝注视着地上仍在扭曲呻吟的人,龙目无力阖上,“给她一个痛快罢!”

  傅津旋身笑道:“父皇,我母妃当年就是这样去的。”

  天熙帝双目倏睁,眼前,是像极了碧妃那剔透如墨珠的美眸。

  “那时,我们三个人都不似父皇这样的明白,以为母妃撑着不去,就可以留下陪我们。”丰满蜜唇勾出阎罗般的笑,“她的运气比母妃要好,索性就请父皇亲手给您的爱妃一个痛快罢。”

  “津儿,你们当真如此恨害死你们母妃的人?”

  傅津挑眉,讶声:“父皇是想提醒儿臣,害死母妃的最大祸首,是父皇么?”

  “你不,是你们,你们想如何对付朕?你们想如何?”当年碧妃遭险,为夫他该施救,但为君,权衡得失之后,仍赐以毒鸩以止结那场宫廷巨变,虽然他至今仍认为以一个负责全局的人之君考虑,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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