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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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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前。”

  五天前?谌墨啼笑皆非,五天前,幽小美人还与冰娃娃你侬我侬,莫不是,小美人也学会了某人的本事,分身有术了不成?

  “不止于此,我碧门各家管事亦屡屡受袭,到目前,江西、湘南两地的管事下落不明。”

  傅冽细眸机芒掠过。“就此,碧澜看法如何?”

  “不管来者是否天遣会,有人已对碧门施算是事实,所以,碧丫头申请启用碧门全国精卫。”

  “准了。”傅冽低首,这话用的是沉略的声嗓。

  “天遣会”

  “天遣会自上次在京事败,已遭重创,先莫说他敢不敢招惹碧门,单就其实力,同时在全国各地对碧门各地管事发动突袭,也不太可能。”谌墨道。

  古刚为女主子的精到剖析折服:“王妃说得极是,碧丫头恰也作如是想。”

  谌墨好笑:“若碧丫头未作如是想,我说的就不是极是了对不对?”

  古刚面赧垂首:“王妃”

  妻子顽皮,傅冽挠了她手心一下,“一有江西、湘南两地管事的下落,速速来报。”

  古刚身退,傅冽温润颜面浮上深思疑云。

  “你要离京了罢?”谌墨凑首来问。

  傅冽捧了她巴掌小脸,“随我去。”

  谌墨摇首:“皇后的寿辰将至,太子妃又拉我助她操持,离不开。”更紧要的是,二皇子通敌的证据即将到手,这个当际离开,过往的心力岂不浪费?

  “墨”他薄唇触她细白耳珠,“随我去?”

  “诱惑也没有用”这男人,调情的手段越来越高,高到她稍微不防就要溺足深陷“而且,我时下的身子也不方便远足”

  “嗯?”傅冽凤眸一紧,“哪里不适了?”

  “没有啦。”若据实说,怕他是哪里也不肯去了,但他是碧门当家,碧笙是他毕生需尽的责任,而碧门又曾是他的庇护之所,他理应庇护碧让。何况,碧澜丫头又是那样的可爱有些小事,还是待他回来再知会。“许是天气转暖,胃口不太好,以往每到夏天,我都是极少在外面奔波的。”

  她胃口不好,傅冽早听厨间说了,还想着追问原由,是以她的话,他不曾生疑。

  心缜思密的孝亲王呐,在妻子软香温玉偎来时,竟未察觉妖人儿眸底的狡深笑意。以至很多年后,每每忆及此时,仍为自己的这一线疏忽痛悔欲狂。

  情似雨后粘地絮,心若风后入江云。这次第,柔情蜜意,权为他日锥心刺。

  有关江南官场事,天熙帝责人再查,孝亲王主动请缨,获准后赶赴江南。

  此举,在太子,直认是天子对三兄弟的有意倾斜。

  而在二皇子,则是天赐良机。

  “九王婶,您如何得知,若动了碧门,孝亲王必然前往?”傅潜不解。

  碧月橙笃定笑道:“此乃碧门的最大秘辛,在确定忠亲王的能力是否足够保护我之前,还不准备让阁下得知。”

  “你——”二皇子对这女人事到如今的狂妄极不欣赏,才欲起怒,臂上一具软躯偎来。

  “王爷,九王婶的话有理呢。”春叶霞衣云裳,金镶玉嵌,娇靥如花生艳,“不管怎样,孝亲王能离京,九王婶居功至伟,王爷,您可得多谢九王婶哦。”

  忠亲王当即意会:在这位昔日的江南第一美人利用价值未殆前,尚须给她几分容忍。

  碧月橙矜持抬首,妙目在这女子脸上瞄过,“忠亲王,这便是您自孝亲王府带回来的那位爱姬?”

  春叶袅袅行礼:“九王婶,早闻您的名了,今下一看,咱们还真有几分像,若不是这张脸,怕春叶还出不了孝亲王府呢。”

  这浅显的明讥暗讽,碧月橙懒予回应,问道:“小小的一个碧门丫头你们都擒不住,打草惊了蛇,想要再捉可就难了。纵使如今孝亲王离了京城,你们又能做什么呢?”

  忠亲王晒道:“九王婶,您怕已有了打算罢?”

  碧月橙眸内阴狠陡现:“我要谌墨死!”

  “不行。”春叶截然道,“九王婶,我劝您,莫妄动,谌墨杀不得。”

  碧月橙冷冷掀眉:“你不狠她?”

  “个人恩怨不足道。她有用,对王爷的大事至关有用,所以,九王婶,您若想动用王爷派给您的侍卫杀她,那些侍卫将当即收回。”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如此说话?”碧月橙不屑叱道。

  春叶也不恼,抿嘴一乐:“九王婶,小辈们尊重您,乐意敬您一声,您可别不知自重呢。”

  爱姬这不张不驰的应对,甚得忠亲王欢心,他揽了美人,笑道:“叶儿说得对,九王婶,请您自重呢。”

  “九王叔,近来可好?”

  房内忐忑踏步者回首即问:“你当真可以助本王和母妃安然离开境内?”

  谌墨不答反诘:“王叔可听说过肆意堂?”

  傅珏怀眉心一展:“是那个专售各道消息的肆意堂?”

  “不止如此。”谌墨将带来的包裹解了结,取出其内所储物件,“它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渡送出境,只是这个营生不比贩售消息来得轻松好赚,是以并不广泛为人所知。”

  这话,连及桌上物件,令广怡王起了喜色,“当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谌墨颔首。

  “你不怕送我走了,那三兄弟对你不利?”

  进到西域境内,受左贤王掌控,那位太妃的日子又哪里会好过了?不过,话当然不能如实了说。

  “他们三人为给碧月橙一个安身之处,恁多年来以太妃的性命牵制于你,而你的惟命是从,也着实让他们为你的孝心而感动呢。”

  “感动?”傅珏怀冷嗤,“魔鬼也会感动?孝亲王妃,你未免太拿他们当人看了罢?”

  谌墨一恼,冷道:“九王叔,你会为你的母亲忍辱负重,他们便不能为他们的母亲讨还欠债了?若太妃不曾施手害人,焉会有今日处境?”

  广怡王怆然怔住。良久后,觑她神色,“你爱上孝亲王了?你还终不能步你姐姐后尘”

  “莫提我姐姐!”谌墨击案,“你们每人都喜拿我姐姐说项,我的姐姐何尝欠你们来着?若我猜得没错,那封引我到牡丹园目睹孝亲王与贵王妃幽会的信,是你递的罢?你一直想引起谌家与孝亲王府的隔隙,难道是为替我姐姐出头?”

  这女子广怡王面色青白相加,“你姐姐命丧孝亲王府是事实”

  “我姐姐的事不劳你过问。”谌墨心生厌烦,挥止,“九王叔的东西到底拿来没有?还是您有意废止合作?”

  与三兄弟有牵扯者,必不得善终,既然她一心飞蛾扑火,旁人又能奈何?广怡王不再费舌,取了袖内乾坤:“这是其与外域来往的信件,外域鉴章及其私人印章凿凿在目。”

  “有劳九王叔了。”谌墨将案上包裹推过,“九王叔只管设法将太妃接出宫来,静候佳音就是,三日内自会有人与阁下联系。这人皮面具的用法,附有书面指点,请潜心修习。至于这两份西域客商的身份证物,请小心保管,尤其小心您那位王妃。”

  “你也要小心,她近来与忠亲王往从甚密。”广怡王将一干物事收理整齐,临出门前,仍是抛下一句叮嘱。

  广怡王的叮嘱,委实由心而发。

  天熙帝临朝,高高金殿之上,大奖太子治淮之功,五皇子灭匪之劳,并对二皇子、四皇子协政之才予以肯定,左右两相的辅政之能加以褒赞总之,一碗水端得四平八稳,旨在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谈何容易?

  太子地位弥坚,五皇子得意庙堂,仅受了几句称许的二皇子目睹此状,对那个可以指颁一切的龙位,向往之心更形盛腾。

  “告诉郝连铭,他要的东西我马上替他拿到,要他也落实许诺,起兵应我。”

  不多日后,一场宫廷巨变,事发紫华城。

  此场惊变,牵连甚广,却仅入狱一人,后人始称其为“王妃疑案”。后又因其它变果,另称“帝妻诬案”。更因此案直接导致天昱皇朝庙堂易主,又有史家称其为“易帝之变”。

  后有歌云:

  易帝之变,变万千。

  风云突起,起婵娟。

  惊雷一怒,为红颜。

  是非功过,后人言。


变起
  斧钥帮余孽在赣东作乱,攻克当地三县,并逼近三阳城,天熙帝速遣五皇子前往支援。

  “三嫂,斧钥帮这时起事实不寻常,三哥、五哥均不在京内,您要小心了。”今晨,傅澈过府来,并带一名高手护卫留驻。“小弟知道此时让这个笨蛋住在府内,三哥回来定然怪我,但三嫂安危不容小觑”

  六皇子设想的确周到,以耶落云的功夫,以及这厮对三嫂“忠”心,委实上佳人选。

  是夜,幽静来访,耶落云首个知觉,两人在亲王府寝楼房顶斗了百招,直到谌墨觉察来者乃幽小美人,方得罢战,并拉人到了室内攀谈。

  但无人预料的是,翌晨幽小美人依依惜别离去的两个时辰后,即在城外遭受三十余高手伏袭

  皇后寿辰来临,举朝恭贺。

  文定后由来提倡节俭,此次也无意铺张。天熙帝敬后之丰德,准其所奏。旨辞各地献礼,唯在兆安殿内,办了一场皇家家宴,莅宴者,除皇家儿女、儿媳外,仅有一干亲近近臣。

  所谓近臣,一为得天子信任的朝中重僚,二为姻亲相连的皇家外戚。四大家族占得两筹,自也有幸参与。左右两相、六部尚书,包括那个较真说真的韩昌,亦在其列。

  助太子妃操持筵宴之初,谌墨早知了宴会名单,是以宴上见得自家老爹、小弟及肆家的小意侯爷时,并不觉意外。

  但事情演变下来,竟是意外重重。

  “业儿,本宫不胜酒力,你和墨儿陪本宫回寝宫罢。”文定后扶额,对太子妃及另侧的谌墨道。

  武业、谌墨各诺一声,左右搀扶起,在一干女眷含羡蕴妒的眸线中,缓离兆安殿。

  途中,皇后对同辇的两人又道:“墨儿、业儿,本宫今夜高兴,你们就宿在宫内陪本宫罢。”

  “是。”二女笑应。

  月华宫内,两位王妃亲侍皇后吃了醒酒茶,扶上凤榻安歇之后,方才移坐偏殿。

  聊过几句闲话,太子妃忽来一语:“三弟妹,我们能永远这样好么?”

  “我想,”谌墨虽觉此问来得突兀,仍莞尔,“如果能把男人们的斗争撇开,我们定能永远这样好。”

  “将男人们的斗争撇开?”武业长睫微颤,“撇得开么?”

  嗯?心头微察异样,谌墨明眸漫闪,“或许不好撇,尽力而为罢。”

  武业遽笑,“不管以后出现怎样情形,我们都是好姐妹是不是?”

  “当然应该如此。”谌墨嫣然,“不过,太子妃您再说下去,墨儿会以为已经有什么足以影响我们感情的事情发生了呢。”

  “啊?”太子妃面色稍僵,旋即释笑,“墨儿,你顽皮了。”云袖掩口,一个轻浅哈欠,“早点安歇罢,明天一早,我亲子送你回孝亲王府。”

  亲自?谌墨黛眉稍挑。

  “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墨儿尽管放心,咱们姐妹的感情不会改变。”对面软椅上,太子妃美目阖拢前,又发叮咛。

  谌墨付之一笑,亦闭目养神。

  听太子妃气息渐稳,谌墨身形飘下,出指点她睡穴,掠过户外立着打盹的宫监侍婢,向前宫兆安殿疾去

  皇后寿宴,寿星中途离席,此时仔细想来,方觉纳罕。

  太子妃神情怔忡,不安之语频出,令人起疑。

  “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呢?这前面,指得可是她现下的奔赴之地。

  兆安殿。殿内,女眷已尽撤去;殿外,宫卫密伺环临。殿前所悬宫灯,跳跃着刺目清寒。

  变,已起。

  “云伯侯,你还有甚话可说?”天熙帝踞坐中央,攒眉如峦,龙目不胜惊痛。“朕怎样也想像不出,你竟会做出这等事来?”

  谌始训饶是久经风浪,也被这突起的变故惊得愕然浮面,颌下短须震颤着,舌间滚绕多时,才道:“陛下,臣臣同陛下一般,亦是首闻,这,谌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谌霁立于父旁,冰颜波纹不动,清寒双眸,只盯在被宫卫押出的娇小人儿身上。那人儿,双臂遭粗绳捆扎,通体鞭痕纵横,绛色衫子因鞭抽经过,几处已翻烂裂。且自进殿来,一双大眼牢牢俯垂,未抬一臾。

  “谌霁,这女子你该识得罢?”太子沉问,“忠亲王押她来时,本王犹不信,可是,这被她按了印的供词不是假的,你竟当真私通叛逆?”

  太子此言,听得二皇子极不顺耳,心内冷笑:到今时,这太子还想叶不沾身做好人?

  谌霁掀动薄唇:“既有供词,太子就当”

  “请问,是什么样的供词?”随此话,门外悠然踱来孝亲王妃。

  诸人皆一惊。

  傅澈顿足扼腕:三嫂此时来此做甚?

  项漠唇缝紧抿,掌握成拳。

  太子拧眉喝问:“门外侍卫重重,您怎进得来?”

  “禀太子,门外的侍卫并非不尽职守,而是中药昏迷了而已。”谌墨向居央者恭首为礼。“儿臣拜见父皇。”

  天熙帝龙颜暗沉:“老三家的,你一个妇道人家,来此作甚?”

  “儿臣本是因为王爷相赠的随身帕子不见了,特试着到前殿找找看,不想就见了这等剑拔弩张之势,而且隐约听见与谌家有关的供词,故前来拜见。惊驾之处,望父皇海涵。”

  “念你妇道人家,朕不治你擅入之罪,退下。”

  “如果儿臣与您在审的案子息息相关呢?”

  天熙帝攒眉:“何解?”皇后,并非朕不关照你喜欢的儿媳妇,是你这儿媳自讨苦吃

  “敢问太子殿下,谌家是什么样的罪名?”

  “私通叛逆,意图谋反,罪在不赦!”四皇子傅源代答,字字淬狠。当初,听闻谌家有女殊美,他亦曾遣媒上府提亲,只不过就因给得是侧妃名号,竟遭婉拒,这口气,他待出已久。

  “这样天大的罪名,仅是因为这小女子的供词么?”谌墨一指侍卫环押的幽静,“就因她的供词,皇上您便要确定效忠天朝百年的谌家滋生反心么?”

  七皇子傅湛冷笑:“你道这个小女子是谁?她是”

  “天遣会大小姐幽静,亦是天遣会江南分堂的堂主。”谌墨郎朗接口。

  咝抽气声堂内起伏。

  如此坦认不讳,孝亲王妃意欲何为?

  “墨儿,她当真是天遣会大小姐幽静?你怎会认识她?”谌始训吼问。

  “父亲,墨儿常年游迹江湖,自是认识江湖三教九流,这天遣会的大小姐,便是墨儿在江湖的朋友。”

  势逼至此,谌始训已悟到谌墨涉来用意,为父者,自是不想任何一个儿女受损,但一个诛灭全族的罪名,若能有一人担起,他身为族长,无法不做此牺牲。“墨儿,你竟然连叛逆都结交,你当真顽劣”

  谌霁截断父亲话势:“墨儿”

  “小弟,对不住了,我由来最爱冒充你,到处作恶作乱,劳你多年来替我背着这京城侯府小恶霸的名声,还请多多包涵。但这回,事关全族性命,墨儿不能再次诿过给你。”

  哦又是惊异声潮。

  无怪素常所见的小霁侯爷冰脸玉身,毫无刁霸之气,原来侯府恶霸另有其人?

  “父皇,儿臣与天遣会的大小姐在江南相识,冒得一直是谌府小霁侯爷之名,上一回天遣会在京犯乱,吾弟奉命参加围捕,她曾将他当成是儿臣。后得知儿臣是女扮男装戏弄于她,一气之下曾叱言早晚寻报此仇。”

  “听你言下之意,”她话落,太子当即诘问,“幽静所谓通谋谋反的供词,是其人对你行骗之举的报复了?”

  “谌墨并不以为如此。幽静虽是叛逆,但我与之结交,是因其不拘小节的江湖豪气,与身份无关。她该不会为了一个玩笑,便给谌家扣上一个恁大罪名。”

  “哼。”二皇子眸色阴鸷,“按你所说,她早知你是女子,要寻仇也该找上孝亲王府。为何她赴京后先进侯府?”

  谌墨淡哂:“忠亲王,她何时进过侯府?”

  “证词有证!”

  “又是这小女子的一面之词?”

  “有目击者亲眼为证。”

  “目击者何在?”

  “在本王府内。”

  “忠亲王何不将人带来?”

  “他不过是一个下贱摊贩,如何敢面圣颜?”

  “现下既然是皇上亲审此案,要得便是人、物证双全,这至关重要的人证若不带上,如何给谌家一个心服口服?”

  天熙帝沉然高声:“忠亲王,派人到你府上将人证带来!”

  “禀父皇。”傅潜躬腰,“那人是个无知摊贩,见不得大世面,儿臣监其写完供词,已放其回家了。”

  “速责人提来!”天熙帝叱道。“如此大事,焉能没有人证?”这二子,自以为聪明盖世,望位之心一迳鼎盛,也不想想,行事只知残狠,如何成事?

  “儿臣遵旨。”

  “老三家的。”天熙帝龙颜清肃,“按你说的,你是女扮男装与天遣会女逆结识了?”

  “正是。”

  “荒唐!”龙颜勃然大怒:“女儿如何装扮男儿?你这等说词,实在不着边际!”

  “禀陛下,儿臣从幼年十岁起,行迹江湖即以男装示人,向来无人识破。陛下若存疑,有两法可证。”

  “哪两法?”

  “一是人证。”

  “人证何在?”

  “云阳公主。公主殿下曾见儿臣男装,当时若非儿臣点破,公主尚无从分辨雌雄。”

  天熙帝挥袖:“传云阳。”


入狱
  驸马尚在宫内,是故云阳公主亦未远去。一刻钟后,宿在已故慈定后寝宫的公主殿下奉诏即达兆安殿。

  “云阳,”太子谌墨原话诘之,“可有其事?”

  云阳公主颔首:“三皇嫂曾与云阳开玩笑,在牡丹园以男装赴约,当下云阳吓得不轻呢。”

  “老三家的,你的二证呢?”天熙帝显君主求真求实之态。

  “二证为儿臣易上男装,请龙目观鉴真假。”

  “准。”天熙帝龙恩浩荡。

  云阳浅拢柳眉,“三皇嫂,你可带男装了么?小妹前些日子见三皇嫂着男装好看,特带了一套进宫穿给母后看,是为了效仿古人彩衣娱亲来着。现那套衣服还在宫内放着,给三皇嫂拿来如何?”

  “劳烦公主。”

  “皇嫂客气。”云阳公主抬手唤了立在殿外的贴身女侍到近前,明语命其到慈定后寝宫取衣。侍女去不多时,捧一套雪色丝质男袍颠跑返来。

  “父皇,您等了多时,为求快捷,儿臣助皇嫂一把罢?”

  天熙帝依然是恩准。

  特意在朝堂重臣、四大家族众目之下审诘此案,要得便是牢不可破、天衣无缝的结果,不给人以任何可造口实之机。

  “三嫂,您为何要这么做?”偏殿里,阖了殿门,云阳急问。

  时不待我,谌墨也不多言,自袖筒暗囊内取了油皮包塞了过去,“这是我才拿到不足两日的东西,你凭它,足可为慈定后复仇。”

  慈定后,生时封号慈妃,因无意听了二皇子叛逆之语被察行迹,回寝宫不过半个时辰,呕血而亡。御医以“心疾发作”作结,天熙帝亦以慈妃生前慈蔼仁和,追谥“慈定皇后”,待天子百年,具同穴而居之荣焉

  此乃肆意堂搜罗得来。

  而公主口中,尚有不为人知处。

  其时,年仅十三岁的云阳便在母妃身侧,听了那叛逆言后,慈妃已料知自己无法善终,当下即命侍婢带公主到太后寝宫请安,避了这一场劫难。后因慈妃父正良老将军再三上折恳求,太后允准公主出宫,在将军府邸长至及笄,后经天子赐婚,与项老将军结上姻亲

  我的父皇,他亲眼目睹了母妃的死状,谁能说那是正常的死法?偏偏,他为了所谓后宫安定,就能让御医断成“心疾发作”,满宫宫婢宫监皆为主殉葬,那个御医还算聪明,回到家后连夜就避居回乡,同我一般,躲了死劫恁多年来,二皇兄不时试我对当年事是否知悉,他那样,反愈发使我坚定为母后复仇之心

  “可是,三嫂,你呢?你完全可以待三哥回来,你完全可以不必搅罪上身”

  “公主。那是什么样的罪过?一旦定罪,是灭族之祸。纵算我能置身事外,你的三哥回来,也无法救我族人”那个人,是爱她,但也仅爱她,她的家人族人,他不会拼却气力“公主,助我罢,吾弟、吾姊、吾父,那些旁支亲族,那些无辜婢仆,几百口性命,旦夕之间”

  换了男装,易了男髻,谌墨回至正殿。与谌霁并立,除却身量高低有别,几与临镜自照无异。

  众目所证,天熙帝颔首:“你扮男儿,的确不易分辨。但仅凭于此,朕也不能信你之说。”

  “皇上不信儿臣,何不让叛匪的大小姐开口实证?”谌墨凝眸那始终以目垂地的幽静,“静儿,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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