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王妻镜中影-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首次得知,这世上,自己除又多一个共用一脸的姐姐外,还有个娘的存在。

  十二岁那年,墨儿再来时,他随她赴到江南,见到了这个娘。

  “娘”呢,慈和的有之,温柔的有之,端庄的有之,持重的有之唯独,见了他又叫又跳,一气掐摸扯拽的,绝无仅有!

  这个姐,这个娘,都是绝无仅有。

  “好了,小子,为娘知你疼墨儿,等她好了,你就无怨无悔任她欺负个长年累月,权作补偿了,当然,若想一补再补,就任为娘也欺负个够本”

  绝无仅有啊,绝无仅有。

  “王爷,门外有人递了这个,说是北岩统帅给王爷的信。”

  自三哥踏进府那时始,即洗净了脖子待宰的傅澈,听了这话,喜出望外:“耶落云得手了!”

  自探得北岩来人,他即找上耶落云,两人一番合计,耶落云踌躇满志去了,这时能递信来,必然是得手了。

  “王爷,京畿守卫报来说,河北正良将军的驻守兵马似有动势。”

  “勤王大军?”傅澈微作思吟,“密注其动向,一旦动身赴京,速报给兵马侍郎元晓,他自会派京畿驻兵‘助’其勤王。”

  “王爷,府门外犹有对战,为何不调兵来防?”

  “五哥的人马也只听五哥的,就如你们只听本王的一般。”傅澈重拍属下肩膀,“东漠人有弩,咱们没有么?”大眼血光一现,残笑道,“将在地室练了也够久的那队强弩手带出去!”

  “是!”属下精神一振。

  傅澈亦长起身:走罢,在被三哥要被小命之前,再去杀上几个

  “去哪里?”一道长躯挡立门前。

  “三、三哥?”吞口口水,大眼睛眨巴眨巴,好不可怜。“三嫂”

  “命你的人,贴榜全城,声明全城百姓未来三日,户门高锁,自禁室内!”

  “嗯?”

  “家中无储粮者,花半日购置,不及购者,三日或饿不死;而擅出家门者,死伤由天!”

  “小弟明白了。”

  “三哥!”傅澈急不迭追上,“三嫂如何了?”

  “睡下了。”

  “三嫂的身子还好罢?”

  “你此刻还活着。”

  “喔。”便是还好了?

  “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说来,一字也不许落下。”

  “喔”傅澈一五一十,一字一眼,一板一钉,自皇后寿宴事发至今,娓娓道来。

  每多听一字,眸即暗一分;每多听一时,脸即鸷一寸。及至听到谌墨车中哀求幕景时,发间根隙,直至每丝毛孔,亦渗发出残虐气息温润如玉的孝亲王,已如十殿阎罗

  “主子,咱们驻守城外的五千精兵受袭,伤亡大半!”

  宣功门城楼,赫连铭闻报一震:匿地如此隐密,若非精熟路途者,谁能轻易寻得?“将南书远给本尊带来!”

  “什么?”

  “他已教天朝的五皇子给带走了!”

  五皇子?一张散懒谑笑的面孔期然浮上此人,果是劲敌!

  “少主,咱们眼下只得擒了天朝的皇帝,才能要挟天朝各方人马”

  “少天真。”赫连铭摇首,冷笑,“天朝哪个皇子不想皇帝早死,若真捉了那皇帝,反倒是助他们免去弑君弑父的骂名呢。”

  “那”

  此行前来,若不能兵贵神速,一蹴而就,便失先机了。不得不说,天朝远不似他想象中的不堪一击,那些金镶玉裹的皇亲贵戚,也非他所以为的人人软脚虾一只。唇红齿白的六皇子,竟把东漠一支最引以为傲的铁弩卫队消灭殆尽;顶一张美颜的五皇子,能直找上南书远,必是早察底细;附马项漠,不管武功还是战略,俱堪强敌机诡者有之,悍勇者有之,这群皇亲国戚,不可小觑。

  “轩光,鸣牛角号,召潜伏全城人撤出!另,速差人通知城外精兵,换上本土百姓衣服,匿避深山,待风声过后,再设法潜回东漠!”

  轩光面露不舍:“少主,咱们已占了这皇帝窝的三座外门,再攻下去,说不定就能”

  “上京城乃天朝腹地,既没能在第一时间抢得制敌先机,便不能久留,莫因小失大,速去传令!”

  轩光纵满心不甘,亦不敢悖命,但才一挪步,又愕住“少主”

  “少在费舌,鸣号!”

  “少主,那个人”

  赫连铭倏然转身。

  “既然来了,何不留下?”素衫长身,优雅如仙的扶阶而上,一步一步蹬顶城楼。

  楼梯之口,有数十人把守,他却无声无息攀来

  赫连铭拨开轩光:这张脸,该是见过?天香楼那回,最后带走妖鱼的,便是这人罢,他是孝亲王?“阁下是傅洌?”妖鱼口中的“夫君”!

  傅洌温润一笑:“正是本王。”


地狱(二)
  史书如何记载宣功门一战呢?

  日月无关?天地变色?神哭鬼泣?雷惊风动?

  怕都不足道矣。

  据传,有一个负责宣功门城楼上下洒扫的役工,其时即趴躲在城楼的一张案底之下,亲眼睹了此役全程——

  “孝亲王,哦不不,不是孝亲王,是阎罗王啦和外域人打着打着,也不知怎样,就把那个外域人的胳膊给扯下一只来,外域人手下尖叫着就哗啦都冲上去然后,你猜怎着?‘阎王爷’一掌一个,就看着那些人的脑浆子到处飞啊”

  小馆内,围坐闻者中,正有某仁史吃进口内一匙滑嫩鲜美的豆腐羹,闻此语,“哗”一声,连带先前吃下的五谷杂粮,尽给喷出体外,并使近处同为好事者的听众遭受殃及,登时,骂声大起却也惹了群情激忿——

  “你们几个要死哦?要吵到外面!”

  “张老六,快讲快讲,后来咋地快快快!”

  张老六嘿嘿一笑,“还能咋地?俺就看着那些人的身子像纸片一样被扯撕着俺在案底,是一口气也不敢喘呐”

  “唉呀呀,没人问你咋地!你只管说,孝亲王,不,阎罗王将那个外域人的头头打死了没有?有没有?有没有?”

  张老六瞪那出言凉薄的听众一眼,继续唾液四溅:“那些外域人真是不怕死哦,为了让他们的头头跑掉,不要命的向前冲,然后,阎罗王就来一个撕一个,来一对撕一双血啊,将城楼的地砖缝都给渗透了”

  “外域人的头头到底死了没有呢?”

  “俺没瞅见”张老六惭愧的俯首。

  “你咋会没有瞅见?”群情哄然空前激忿!

  “一只手、一条大腿一块朝俺飞过来,俺就给晕死过去了”

  “哎?”“嗬!”“唉~~”

  叹声不绝,群情失望中

  当然,这番上京城民巷街馆间的闲谈阔论,是尘埃落定的许多日后了至于目前,许多事正在上演,或即将发生

  “启禀万岁!”太监着急慌忙赶来,“外域人已撤了!”

  银阳殿正殿,正中椅上,瞑眼抚额的天熙帝赫然开目:“撤了?”

  太子大喜:“是正良将军到京了么?”

  “奴才不知奴才”太监面无人色,体似筛糠。适才所进到眼来的,是幽罗炼狱的幕景不成?

  天熙帝狐疑打量:“外域人撤了,你还吓成这副德性作甚?”

  太监通体一抖:“陛下,这三皇子回来了”

  “嗯?”天熙帝微怔。“那又如何?”

  “这”得以跟在天子身畔的太监自是巧舌如簧,但此时,这位贴身大太监却觉浑身是嘴亦不够使,“这这、这”

  太子睨他惶惧神色,恍悟,“五皇子也回来了?”

  “奴才听说,是回来了。”

  “父皇,老五回来,的确有些棘手。”太子攒眉。“好在,老五不会像老二那样不长脑子,引狼入室的事不会做。父皇还是移驾回万清宫罢。”

  皇后凤眉未展:“皇上您准备如何处置三皇子妃?”

  天熙帝冷道:“私通反叛,罪在诛族,她执意为云伯侯家顶罪,还能如何?摆驾,回万清宫!”

  “老五?”

  万清宫御书房,在一众前来见驾的百官簇拥下,天子威仪步入,却见其内,一位明丽袍衫的绝美男子,泱泱在座。

  “儿臣见过父皇。”傅津悠然长起身形,拱袖作礼,“父皇,这几日,您过得还好么?”

  “老五!”傅涵浅叱,“你失仪了。”

  傅津欠身:“太子教训得是,小弟知错。”

  “知错还不出去!”天熙帝在龙案之后落身,龙颜圣凛,“未经宣召擅入,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父皇,儿臣也有同感呢。不过既然出去了还是要进来,就不如省了这事,请父皇体谅。”

  “你——”众臣之前,遭此软钉相刺,天熙帝岂能不怒?“你”

  “父皇,五弟向来散漫惯了,您也别和他计较。”傅涵面色和蔼,“五弟,时下宫内急需整顿,职责所在,你下去忙罢。”

  傅津摇首,“太子大哥,宫内整顿之事您勿须操心,小弟已安排了人着手。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商量如何处置叛逆罢?”双掌一击,“有请忠亲王。”

  声方落,忠亲王在两名宫卫押解下,“请”进殿来。

  天熙帝但见,勃然大怒,“畜牲,跪下!”

  不待他说,二皇子已双膝着地,叩如捣米,“父皇,您救儿臣,救儿臣啊!”

  “畜牲!”天熙帝双目灼恨,“你这等不忠不孝的东西,谁准你称朕‘父皇’!”

  “父皇”傅潜涕泪奔流,“您打儿臣,杀儿臣都好,千万莫叫儿臣落进他们手中,四弟,四弟被人给解尸了啊,他们将四弟的尸体送到儿臣面前他们不是人,不是人”

  什么?此语出,满堂惊诧!

  天熙帝龙目倏睁:“你说什么?你说得‘他们’,是谁?是哪一个?”

  “父皇,四弟在自家府内莫名失踪,地牢的女叛匪亦如是,这手法,除了精通地行之术的卫家,还能有谁?”二皇子已知自身断难保全,但若死前能拖上几人同行,也算快哉。卫家乃太子侧妃的娘家,若因此削减天子对太子信任,更是大快己心!

  天熙帝一震:“太子,卫家的人呢?”

  太子亦处震愕,放目巡去,的确不见云齐侯府的人在场。“父皇,儿臣速召云齐侯进宫!”

  “卫家不止以地行之术救走了叛匪,还掳去我天朝皇子,而四弟遭遇惨害,必与谌家人不无关联,只因四弟曾为了自女叛匪口中拿到同党名单,动用了大刑。”此时此势,傅源已不需顾忌,“父皇,谌、肆、武、卫四族,享我天族奉禄,却结党营私,自成世界,您不得不防啊。更可想见,孝亲王妃所谓的私交之说,更是子虚乌有,权为替云伯侯府开脱而已,如此混淆圣听,更是罪大恶极,父皇,您要慎防明断啊!”

  二皇子递零表述,博五皇子粲然一笑,“二皇兄,小弟怎不知您还有这番赤胆忠心?”

  “老五,你不必冷嘲热讽,我已知我因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万死之罪,父皇如何发落,儿臣都无怨无悔!但是,五皇弟你须知道,父皇就是父皇,圣颜不得渎,天威不可越,你今后行事,若再肆意无羁,只会自食其果!我既为汝前车之鉴!”

  精彩啊!傅当击掌,“二皇兄,不得不说,你这时的话,与你平日作风真是相悖呢,你若早长这个脑子,也不至于成阶下之囚不是?”

  “老五,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天熙帝断喝,“将傅源押入天牢,等候宣审!刑部,礼亲王遇害之事,务必早日使元凶伏法,七日内必有所进展!太子,那卫家”

  “若卫家参与此事,儿臣必亲手将卫家满门绳之以法。”

  天子满意颔首:“很好”

  “陛下!”殿外忽有万状惊恐的呼声传来,随之,跌跌撞撞,滚进一人,“陛下,二皇子”二皇子

  “发生何事?”

  “二皇子他去了!”

  “去了?”天熙帝龙眉一抬,“去了哪里?是逃了?哼,法网恢恢,量他逃向何处?”

  “不,不是!是死了!”

  百官愕声惊呼,天熙帝双目暴睁:“死了?如何死的?畏罪自尽?”

  “奴才不知出了这殿门,也不过十几步,二皇子就突然倒地,而后眼鼻口耳出血,而后就、就”死状委实狰狞,侍卫余悸犹存。

  “速宣御医,务必诊出死因!”意外接连在眼下发生,天熙帝有感掌内皇权受到前所未有之挑战。“刑部、大理寺,你们也该做些实事了,这等的恶事再有出现,你们也不必自请万死,死一次足矣!”

  两部的首脑当即匍跪:“臣惶恐,臣遵旨!”

  “还有,孝亲王妃的案子也须尽快审出眉目,记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之乃皇家亲眷,就稍有宽待”

  “请问父皇,儿臣的王妃犯了哪桩罪?”温润之声,随长躯齐至。

  天熙帝龙目微闪:“老三,何时犯了老五的毛病,不宣自入?”

  砰!与天子威言呼应的,是一声突来大响。

  “奴才奴才该死!”侍立天子身后的贴身太监跪地请罪,方才,正是他碰着了旁侧木雕。

  “退下!”天熙帝对这奴才的失常失了耐心,“到内事处领三十个板子!”

  “奴才谢皇上,谢皇上”太监跪爬后挪,出得殿门,便是一遛快跑。

  适才,就在适才,他奉皇命,出银阳殿但看动静,也不知走到哪条路上,正遇见忠亲王府的死士围攻孝亲王,孝亲王就那样,那样将人给扯开了扯开啊,用一双手,扯开像扯一匹布,一张纸的扯开孝亲王那件扔到草间的外袍,湿淋淋,腥森森

  这皇宫,是地狱不成?那孝亲王,是阎罗不成?不行不行,宫里已呆不成了,靠着以往搜刮来的珠宝金银,下半辈子吃喝已不愁,逃,逃,逃了这地狱!


阎罗
  五皇子上下打量了兄长一眼,称奇啊。三哥竟还顾得到母妃寝宫换件衣服再来?真是万年不改的优雅得体呢。

  优雅得体的孝亲王优雅发问:“父皇,儿臣的王妃犯了何罪呢?”

  天熙帝施目群臣,“刑部,你来告诉孝亲王。”

  “微臣遵旨。”刑部尚书王之问出列,恭礼道,“孝亲王爷,经臣查证,孝亲王妃与天遣会女匪私交甚笃确定属实。孝亲王妃虽无意谋反,但其明知女匪身份,却隐匿不报,该当治罪。”

  “哦?”傅洌凤眸含笑,“王大人准备如何治本王王妃的大罪呢?”

  “流放。”

  天熙帝一怔,太子亦愣:这话,先前怎未闻?

  “流放何处?”

  “江南。”

  “王之问!”天熙帝攒眉如峦,“这样的大事,你怎未曾上报?”

  王尚书谦卑不已的俯下腰身,“皇上,臣给忘了。”

  天熙帝龙目明灭一动:忘了?一个在官场钻营几十年的人,以“忘了”作由,想来都不可能,尤其,敢以此为由,更是诡异!

  太子脸容一板:“此案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审,你岂可一方作出判罚?”

  “禀万岁,禀太子。”被点到头上的大理寺主薄步出,“臣是极不同意王大人所下之判罚的。”

  天熙帝颔首:“说。”

  “孝亲王妃与女匪私交,纵明知其身份背景未报,也只能算是过,尚不该论罪。”

  龙颜,已微变。

  主薄大人仍侃侃而谈,“而刑部尚书身为执掌天朝刑律的最高长官,滥用职权,枉定罪名,实乃不该。臣窃以为刑部王大人该闭门自省,熟读天朝律法条例,以不枉人臣之责,以不负陛下圣恩”

  “唐主薄,你此言差矣!陛下责成两部共审此案,你我双方各出三人,六人中有五人同意在下所判,持否的也仅是你一人而已,你如何敢在陛下面前蔑在下清白?”

  “王尚书,本官秉实直言,也有错么?您实在不该”

  “够了!”天熙帝拍案喝止,龙颜盛怒,“你们好大的胆子!”

  刑部、大理寺立时跪地:“臣知罪。”

  “何罪之有?”

  “臣等不该在圣上面前起口舌之争,失仪失态,真乃枉食君禄!”

  “大胆!”至此,天熙帝若仍不能觉察症结所在,便枉为人君了,“老五,告诉朕,发生了何事?”

  傅津颇无辜的掀起美眸,丰唇淡哂:“父皇,您怎问到儿臣头上来了?儿臣刚刚返京,对这事的来由原委尚不知底,又能告诉父皇什么呢?”

  这一回,五皇子敢叩问天地良心,在在是与他无关呐。三哥的人脉,他亦干涉不得不是?

  天子眉骨突突起跳,冷声道:“杜昌晋,你如何看?”

  左相持缄多时。二皇子的猝变,使右相严冉难逃法裁。他这位忠亲王的岳父大人,亦是惶恐之至,错行一步,毁得不只是前程身家,举族怕亦万劫不复。“微臣”吸气定神,“微臣以为,孝亲王妃也只是年轻贪玩,不知世事深浅,小惩大戒即可,完全不必动用刑律”

  太子由感不妙。

  这些呈一面倾倒之势的重臣,往昔在朝廷之中,彼此毫无过从甚密之迹象,相反,应政见不同赤脸相争之事,屡见不鲜,此际,众口一词,为了哪般?

  “父皇”

  “禀万岁,云爷附马与正良将军在殿外求见。”

  太子面显喜色。

  天熙帝龙眸一闪:“快请!”

  步声沉稳,身形端正,两们天子贤臣并肩进殿,“臣等参见皇上。”

  所谓“正良将军”,隶属世袭封号,乃天子对战功彪炳贺家人的圣恩眷宠。现任正良将军贺杰,是为云阳公主舅父。

  “二卿平身。”天熙帝虽使心头喜意不形于色,但高扬之声已彰显龙心大悦,“二卿来得正好,也来听听这些拿着天家奉禄的高官显臣,如何回报天朝恩威。赐座。”看得二人落身,龙目周旋全室,“刑部,你再来谈谈孝亲王妃的罪名如何?”

  “微臣遵旨,微臣仍坚持应将孝亲王妃发配江南。”

  龙目微凛:“大理寺!”

  “微臣仍以为,过可罚,罪可免。”

  “左相!”

  以游走官场多年冶炼出的直觉察应,赌了!杜昌晋凝神屏气:“微臣认为,小惩大戒,请皇后娘娘以慈仁之风感化熏陶即可”

  “放肆!”黄梨木纸镇再击龙案,天子怒不可遏。“侍卫,摘取这三人乌纱,押至刑部大牢!”

  天威龙怒,由来惊天骇地,所经处,概是惶恐,但

  天熙帝话落半晌,殿内,门外,众侍卫木立如昔,毫无反响。

  天子方察:殿内侍卫,竟都换了面孔?!“大胆的狗奴才,你们也想做叛臣贼子,抄家灭族么?”

  贺杰、项漠不无诧异,亦义愤满膺。贺将军起立道:“皇上,微臣奉命进京护驾,大部虽驻城外,但为防贼心难测,带了五百精兵进宫,此刻正在内城之外候旨,可否就让他们执行圣命?”

  “准。”

  “正良大将军。”五皇子悠懒道,“精兵体练不易,要珍惜哦。”

  “谢广仁王提醒。”贺杰正气凛然,“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为国为君,何惜之有?贺家几代沐受皇恩,更当殚忠报国,万死不辞!”

  “万死么?”孝亲王温润声起,“人之生命,只有一次,何来‘万死’?”

  项漠黝眸瞥他而来,眉际深意稍闪即逝。

  傅津笑抿丰唇:“我若是将军,此时便不会踏出殿外呼唤亲兵。”

  “抱歉,王爷您不是微臣。”

  “很可惜罢?”傅津一腕支颐,“将军那五百精兵,怕是”美眸递向兄长,“三哥,您会如何处置?”

  “精兵得来不易,暂时收押而已。”

  “你们——”天熙帝、太子此时方悟,事情症结到底出在何处。“老三,你意欲何为?”

  傅洌优雅依旧,温润如昔,淡然哂道:“您不该动我的王妃。”

  天熙帝倏怔。恍惚中,这话曾有耳闻——

  你不该动本王的王妃,你着实不该有这样的念头

  是暖玉斋?!暖玉斋那个宛若地狱的夜里,他临去时,撇下的就是如此一句

  “洌儿,你想走你二皇兄的路么?他大逆不道,不忠不孝,枉顾臣纲子伦,你也想步他后尘么?这等遗臭万年的不齿之事,你做了,就不怕令你母妃蒙羞?就不怕在九泉之下”

  “父皇,请您莫提母妃。”傅津美眸谑意冷冷,“您不知么?您委实不配提起母妃。”

  龙颜一变再变:“放肆!”

  “父皇恕罪。但儿臣所讲,字字属实呢。”

  太子陡觉自己先前判断误区所在。五皇子的确不似二皇子,会做那等引狼入室的蠢事,因他不需如此,他自己便就是一匹恶狼!“附马项漠,你人马何在?”

  “禀万岁、太子,即在殿外。”

  “传令护驾!”

  “遵旨。”项漠指间拈无刃响镖点出殿外,长鸣方起须臾,已有数十兵丁持刀涌入。

  天熙帝高抬龙声:“附马项漠,正良将军贺杰!”

  “微臣在!”

  “将孝亲王、广仁王拿下!所有顽抗者,均杀无赦!”

  “遵命!”

  两位忠正贤臣,衔命出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