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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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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达到;杨二姐就毫不客气;而史敬忠也唯有抱头而去。见方才还与自己卿卿我我的男人;如今鼠窜离开;明珠心中百感并生;一时有些痴了;但杨二姐却在她耳畔柔声道:“这天下的臭男人;便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依我所见;个个都是死有余辜的薄情郎唯有咱们女儿家相互依靠;方是正途妹妹这般人品;这般聪慧;当知姐姐我所言不虚。”
    此时这番话听入耳中;明珠只觉眼中一热;不觉便点了点头。
    史敬忠失了美人;哪里还有心情继续赏花;一边在心里痛骂杨二姐;一边命车夫驱车回宅。
    今日乘兴携美而来;败兴失美而归;回到自己的别业当中;史敬忠便怒气冲冲;险些发落在庄子里的仆人身上。然而就在此时;他听得外边有人道:“史公可在;故人来访”
    他虽然有些钱;却毕竟不是豪富;在这终南山里的别业;也只是一处小小的茅屋院落;前后只有两进;外头一喊;里面便听得清清楚楚。史敬忠听得这声音确实有几分耳熟;撑开窗向外一望;却看见一张方方正正的脸。
    “原来是温郎君;今日如何得闲;到我这偏僻地方来”
    史敬忠认出来人乃是吉温;心中顿时一喜。
    史敬忠与吉温父亲关系甚好;吉温年幼之时;史敬忠甚至还将他抱在怀里逗弄过。如今吉温靠上了李林甫;仕途正顺;史敬忠早就想去拉关系;却一直没有由头。
    今日受了委屈;在吉温面前倾诉一番;既可以显得双方关系非凡;又可以试探一下;能否请吉温出面;寻找杨钊;再从杨二姐那儿将明珠要回来。
    出门相迎时;史敬忠注意到吉温身后还跟着一个常服男子;他最初时没有仔细去瞧;但再看第二眼时“咦”了一声;看得第三眼时;他眼睛瞪得溜圆;吸了口气;上前施礼:“此何公也;敢请尊姓大名”
    “史公何必如此;此人不过我跟班随从;你这般大礼;未免太过”吉温见此情形;忙笑着将之拦住道。
    “温郎君何必诳我;我观此人;形貌非凡;乃公侯之体;其将来富贵;尚在温郎之上”史敬忠正色道:“此等人物;岂容戏谑;温郎君还是实话实说;快快将此公介绍与我吧”
    吉温心中既惊且奇;带着狐疑;看了史敬忠一眼:莫非自己的这位世叔;果真有什么看相算命的本领;如同袁天罡、李淳风等一般;能批人命理;识人贵贱?要不然的话;为何他一眼就看出自己身后人的不凡;并且咬定此人今后富贵;还要在自己之上?
    若他真有这种本领;自己此行;倒是有些莽撞了。
    跟在吉温身后的人;正是叶畅。
    叶畅自己也是愣住了;他穿着便服;全身上下打扮;原本就跟一个普通随从门客没有什么两样;便是与吉温所站的位置;他也特意注意过了;落后两步以示尊卑。
    可是这个史敬忠却一口咬定他的富贵更在吉温之上
    若没有破越时空来到这一世;叶畅对于神仙佛祖之言;只会当作笑谈;对批字算命;更只会认作是骗子欺诳之语。但有过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经历;叶畅如今对这些不免有些将信将疑。
    “不敢当史公之语也。”见史敬忠问个不停;吉温又有些不知所措;叶畅上前一礼:“某不过一介布衣;困顿于边隅;如今跟随吉公而来;若他年果有富贵之时;必不忘史公今日之言。”
    “那是自然”史敬忠眼珠转了转;笑着道:“我看公面相;只怕不是困顿于边隅;今后富贵;亦须取自边隅”
    这一句;叶畅与吉温都变了颜色。
    史敬忠心中暗自得意;叶畅与吉温神情中的哪怕一个微小变化;都印入了他的眼;他们连番交换眼神;让史敬忠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这个时候;当再加一把火;因此他伸手邀起:“山居简陋;虽不足以待客;却可请贵人驻足暂歇请进;请进”
    他热情相邀;叶畅与吉温也没有拒绝;进去之后;史敬忠待叶畅比待吉温还有礼貌;众人谈了好一会儿;史敬忠说起杨二姐强夺自己婢女之事;气愤难平;长叹一声道:“杨氏如今气焰熏天;实非我这升斗小民可拒之者温郎君;你与杨家杨御史关系较好;不知可否为我往求之?”
    “此事我可为史公提上一提;至于杨御史是否会给我面子;就不知晓了”吉温与叶畅对望了一眼;见叶畅微微点头;他便应允下来。
    一个婢女罢了;杨家可以不给他吉温面子;却不会不给叶畅面子。只要叶畅肯开口;杨钊;乃至杨贵妃都愿意出面摆平此事。
    吉温心中更担忧的还是史敬忠的相术;应承了此事之后;他又问道:“史公相人卜筮之术;当世无双;我此次来拜会;便是想请教史公;朝中诸公当中;以史公之所见;谁人富贵可期?”
    史敬忠捋须哈哈大笑起来。
    见两人不出声;只是静静等着;他笑声止歇:“汝二位;便富贵可期也。
    “我二人之外?”
    “杨御史;亦富贵可期也。”
    “另有何人?”
    “哎;天机难测;我也只是偷窥得一星半点;多言便是罪过温郎君自幼聪慧;必不令我为难啊”
    吉温见他不欲说;笑着向外道:“且将礼物送来”
    他此次来;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一手是不顾交情;直接捕拿史敬忠;从他口中迫出所需的口供;一手便是以礼相待;先礼后兵;先诱出口供之后;再动手。
    无论如何;都要动手;可是史敬忠一眼能看出叶畅富贵逼人;这让吉温开始有些畏惧;此人是不是真有异术;能通晓阴阳气运?
    礼物呈上来之后;史敬忠笑纳了;叶畅见到这一幕;不禁哑然失笑。
    自己方才还差点被这神棍哄住了;以为他当真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现在看来;还是一个见财起意之辈。
    “史公;觉得杨侍郎如何;就是户部侍郎杨慎矜。”
    “杨公么;他有一劫;过之则富贵长保;不过则难脱牢狱之灾;甚至有性命之忧”史敬忠得了礼;便吐露道:“不过此人豪爽;当有贵人相助才是。
    “何以见得?”吉温又问。
    “这个事关阴私;某不能说不敢说”卢敬忠倒还有几分职业道德;说到这;就不再开口;无论吉温如何利诱;都只是笑而不语。而吉温为防他起疑心;也不好揪着不放;只能再言别的人。
    聊了半个时辰;从史敬忠口中没有得到什么有益的东西;吉温正在犹豫;是否要采用强硬手段;叶畅却道:“史公;今日兴尽矣;待来日再拜访史公。
    他开口了;吉温不好多说什么;便告辞而去。离开了史敬忠的别业;吉温道:“叶郎君;你说他的相人之术;是真是假?”
    “险些被他骗了。”叶畅笑道:“此人倒是有些小精明;但所谓相人之术;不过是诳语。”
    “可是他能看出叶郎君不凡;这是何道理?”
    “我虽不认得他;他想必是认得我吧。”叶畅道。
    “啊?”吉温细细一想;然后顿足道:“确实如此;他与我们说话之时;总会提及辽东物产若不是认出了叶郎君;他为何如此”
    想到这里;吉温大怒;自己竟然被这个相士骗了
    “走;我们回去;将他拿来再做道理”
    “不可;不可;现在我们手中并无圣人旨意;要是因为他走漏了风声;杨慎矜必然狗急跳墙。”叶畅摇了摇头:“关键不在此人身上了”
    如今李林甫尚在家中养病;一应事务;都是卢杞等数位亲信在帮他处理;外人并不知道;叶畅却很清楚。若事情闹开来;杨慎矜狗急跳墙;李林甫重病的消息泄露;大好局面顿时就要翻覆回去。
    更何况;这一次他是想让李林甫背黑锅;岂能将主动权交还给李林甫?



第325章 相公正合背黑锅
    杨慎矜对着面前的一份名单发呆;皱眉苦思了好一会儿;然后将手中的笔往桌上用力一拍:“狗胆的鼠辈”
    他无法不骂;因为面前的名单乃是新的朝廷官员任免;他的一些职务被叶畅取代;同时与叶畅关系甚好的一些人;象原本的登州司马元公路;进入了朝廷当中。
    别人官高他不嫉恨;但是将他的诸使职务扒去;却让他不能不嫉恨;他如今能在朝廷中坐稳来;便是因为理财之技让天子欢喜。现在将他从直接理财的岗位上离开;只去当一个于巴巴的户部侍郎;任谁都知道;这是他圣眷已减的象征
    只要有人能取代他;那么便是他下台的时候了。杨慎矜想到此前自己被杨洄、杨齐宣唆动;想要去占李林甫的相位;便明白自己若是下台;就休息再有起复之日。
    甚至有可能被李林甫处理掉;就算不象韦坚那般丢了性命;也要去哪个边远穷困的州郡如王忠嗣般等死;甚至于脆被扔到辽东叶畅的地盘上;音讯全无死活不知;就如李适之那个蠢儿子。
    他正怒间;突然听得外边一乱;他神情一动;便带喝问;然后就见一队军士冲了进来;用刀枪架住他;将他按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尔等何人;竟然敢擅自闯入朝臣宅邸”
    杨慎矜惊怒交加;这猝然之变;让他几如梦中。他叫骂中;便见一人不慌不忙踱着方步;来到他的面前。
    勉强抬头一看;却见杨钊略带得色的脸。
    “杨钊”
    杨慎矜吸了口冷气;情知不妙。杨钊乃侍御史;他带着兵士上门;而且没有任何预兆;这意味着什么?
    果然;杨钊捧出圣旨;开始宣读。杨慎矜听得里面的罪名;顿时慌了;不仅说他曾请史敬忠看相;算自己是否有九五之尊的命;而且还说他私藏谶书;心怀不轨。这两项随便哪一个戴上;对他来说都是抄家灭门的罪名
    “杨御史;冤枉;我要见陛下陈述冤情”
    “可以。”杨钊一笑:“只要陛下愿意见你。”
    “还请杨御史为我上达天听;诉说冤情我绝无谋逆之心;那两桩罪名;纯属凭空捏造诬陷好人”
    话尚未落;见听得外边有人大步过来;却是一名吏员;那人一进来;便呈上一个木匣:“找着了;果然有谶文”
    杨钊打开匣子;里头竟然是一个独眼石人;杨钊皱眉道:“这算什么谶文
    “侍御史看看背后”那吏员道。
    杨钊转到背后再一看;上面却是两排歪歪斜斜的字迹:“黄河石人一只眼;挑动天下俱沸反。”
    “咝;好大的胆子”
    杨钊吸了口冷气;盯着杨慎矜;满脸都是愤怒之色:“朝廷待你不薄;圣人对汝一家更是恩重如山;若非朝廷;汝等当在大漠之上为杂胡婢奴;汝等却敢为此之事”
    杨慎矜又惊又怒;此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喃喃道:“我家中向来不曾有此物;这这不是我家的东西”
    “不是你家的东西?”那吏员登时怒了:“此物就在你家书房中发现;当时在场者有五六人;便是你家的一个管事也在将那厮带来;与杨慎矜这罪囚对质”
    只见一人被推了见来;此人满脸惊慌;正是杨府的一个管事;他看着杨慎矜;声泪俱下地道:“他们在老爷书架之上寻着这个木匣子此事确实;老爷;你就认了吧”
    杨慎矜呆住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吾家向来并无此物;突然来此;乃天欲灭我也杨侍郎;念在你们同朝为官向来也略有交情的份上;给我个体面;我招了我虽有罪;旁人却是不知情;还请勿连累我家人”
    他如何猜不出;这一切定然是有人在做怪;他家中僮仆使女数量过百;有人悄悄藏个木匣子到他的书柜里;他哪里能知道?
    对方既然做得如此细;那么就不会给他扳回的机会了;他唯一能求的;就是一个痛快和不累及家人。
    杨钊却是笑着向那吏员使了个眼色;那吏员带着众人都退了出去;杨慎矜此时勇气已失;尽管没有兵士约束;却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杨钊慢慢踱了两步;然后开口道:“此事却是重大;杨慎矜;不唯你家人要受牵连;只怕你的兄弟与寡姐;亦少不得受此事连累了。”
    杨慎矜苦苦哀求;杨钊只是不理;杨慎矜叩头如捣蒜;杨钊这才道:“我与你虽是不熟;却也知;你身受国恩;并非完全没有良心之辈;那么这个东西;是从何而来?”
    他一指木匣;杨慎矜愣了愣;他哪里知道此物从何而来。但片刻之后;他顿时明白;杨钊是要将事情座实来啊。
    “此物此物”
    “杨慎矜;莫非还要我再说一遍?”
    “此物乃我在疏浚黄河之时所得献此物与我的乃是一民夫;他已经被我令人以违令之名斩杀扔入了黄河之中”
    杨慎矜不得不胡诌了一个来历;一边说;一边眼泪滚滚而落。
    只不过杨钊却视若未见;对他半点同情都没有:杨钊此时与李林甫关系还很密切;若杨慎矜真得势;他前进之途岂会顺利;毕竟杨慎矜与他年纪相差不大;而李林甫却垂垂老矣。而且杨慎矜算计叶畅;几欲置叶畅于死地;若失了叶畅的财力支援;他日子岂能如此轻松
    “得了这个呢?我听检发你者之供辞中有言;是一位贵人见此之后;说你贵不可言;你才寻史敬忠看相这贵人是谁?”
    杨慎矜再度呆住了;他这才明白;杨钊的目的不仅仅是让他座实罪名;还想通过他再将自己的敌人拉下马来
    杨钊想对付的是谁?
    杨慎矜心念电转;迟疑未答;杨钊见时间已经过去不少;再这样耽搁下去;只怕有人会起疑心;他便厉声道:“杨慎矜;你死罪已承;检发他人;正乃赎罪之道;便是救不了你;总能救你家人”
    “我我”
    杨慎矜原想说我不能胡乱攀咬连累无辜;但杨钊粗暴地打断他道:“你家寡姐;莫非你也想送她入狱?”
    “我我不知不知杨御史所指何人;还请杨御史略微提醒”杨慎矜浑身一震;然后喃喃地道。
    “贵人;贵人你与哪位贵人密谋;意图不利于李相公;好坏朝廷栋梁;以便于你们谋朝夺位”杨钊道。
    话说到这里;杨慎矜哪里还不明白杨钊言下所指;无非就是驸马杨洄
    “李相公果然好眼力;好智谋;好手段”他有些凄厉地笑了起来:“我道为何来得这般快我还以为李相公身体不适;不曾想真是假的;先以身体不适诱我起贪念;又以身体不适令我不察好;好;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你说那贵人;那便是那贵人吧反正我难逃一死;便为李相公再除一敌;只求李相公念此微功;饶我家人一条生路;哪怕流窜岭南不;若能让他们流窜辽东;叶畅必不薄待他们”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李林甫的安排;因为整个手段有非常鲜明的李林甫烙印;但杨钊却知道;整件事情;都是叶畅在背后一手操持。从罗织罪名到收买栽赃;李林甫都是一无所知不过听得杨慎矜在最后所得的条件;竟然是将家人流放到辽东之时;他心里跳了跳;不曾想在杨慎矜心中;叶畅竟然还有些好名声
    “早知如今;当初你为何要对付叶畅?”杨钊心里暗暗道;不过嘴上却没有说出来。他一拍手;外头那吏员又进来;有人奉上纸笔;杨钊呶了一下嘴:“杨慎矜;自己写吧;这可不是某家刑讯所得;乃是你自家之意”
    “自然”杨慎矜咬牙道。
    他研墨提笔;想要写;却悲从心来;又将笔放了下去;抬头看了杨钊一眼;带着最后一丝希翼:“我可否如同王忠嗣一般?”
    “不可能。”杨钊冷冰冰地道。
    王忠嗣能到四川去苟延残喘;那是因为李隆基欲留他一条性命;而除了李林甫之外;想要王忠嗣死的人并不多。杨慎矜则不然;他一人身兼十余使之职;又有可能当宰相;挡着多少人前进的道路。这两年得势之后又不知收敛;就连与他是亲戚的王;都被他弄得心怀怨恨;欲除之而后快;遑论他人
    “好;好”杨慎矜又是一声长叹;然后开始落笔。
    因为心情激荡的缘故;他如今的字体;远不如平时;字也写得有些扭曲。杨钊见他最无平时大臣之体;心中不免生出免死狐悲之叹:“杨慎矜也算是一时人杰;否则不可能官至户部侍郎;离宰相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但一朝失势;竟至如此;惶惶如丧家之犬;当真是可悲可叹我千万不能有这一日”
    他心中暗下决心;若想没有这一日;就必须掌握主动权;欲掌握主动权;就得如同李林甫一般;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
    杨慎矜按着杨钊的意思;将自供状写了出来。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给自己的家人减轻些罪名;故此颇费了些心思;自己承担了部分罪名;却将一个关键罪名教唆自己谋逆者;推到了杨洄身上。
    至于杨洄为何不安心当他的驸马;却要参合到这种事情里;杨慎矜就什么都不说;让杨钊自己去发挥去。
    得了这供辞;杨钊甚为满意;当下唤人过来;将杨慎矜押入牢中;念在杨慎矜还算配合的份上;他还吩咐了声;令人要给杨慎矜应有的待遇。
    他自己出了杨慎矜的府邸;才出门;便见一辆马车过来;叶畅掀开车帘;笑着问道:“可要搭车?”
    “好”
    坐上叶畅的马车;杨钊便赞了一句:“十一郎当真会享受;这车就是比我的要舒服”
    “用不了多久;我便要在长安卖这等马车;到时杨兄可以买一辆试试。”叶畅笑道:“送我就不送了;这可不比以往;此间事了之后;杨兄少说也得往上升一升;俸禄还不知会涨到什么地步呢。”
    他唯独送过李林甫一辆这类车子;杨钊的则是老款。杨钊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朝廷让你主管河工;那实在是太对了”
    此时黄河水患远没有后世大;主管河工的最重要职责;还是使得两淮的粮帛能够运至关中;供京畿数量庞大的官民们使用。
    两人这几句话;看似无关的闲话;实际上是向对方确认事情办妥之后的利益划分。叶畅从容问道:“招了么?”
    “如你所料;完全招了;杨洄此次必然脱不了身。”杨钊目光闪了闪;声音低了下来:“不过此事李相公那边会不会不满;我们可是打着他的旗号行事;让他背了黑锅。”
    “倒了杨慎矜;李相再背两口黑锅都没意见;更何况;他替人背得黑锅还少了么;怎么会在乎替我们背点?”
    两人顿时都笑了起来;对李林甫少了几分敬畏;多了几分调侃。
    “十一郎此次是去哪儿?”
    “兴庆宫;见过圣人;河工之事;我已经有所计划;总得呈报圣人。”
    “这么快?”
    杨钊讶然;叶畅却只是一笑。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快;事实上对于河工;他早就有所计划。黄河如今到了冬天;就因为封冻而不能航行;对于大唐的交通运输影响非常大;对于叶畅的赚钱大计也极有影响;故此;叶畅很早就有一个计划。
    如今只是借着这个官方身份;将此计划拿出来罢了。
    他们的车子很快到了兴庆宫;通禀之后;倒没有太久的耽搁;李隆基召二人入内相见。进去时;迎面却是香风习习;杨家姐妹大约准备离去;故此两边相遇。
    叶畅对杨家姐妹没有什么好感;也有几分忌惮这几个娘儿们;故此避让在旁;目不斜视。
    “哟;这不是叶十一郎么;啧啧;才一些时日不见;便长得更俊了;让姐姐我好生瞧瞧难怪咱们二十九贵主都看上你了;瞧你这脸儿”
    他不想惹麻烦;可麻烦却来找他;就听得杨二姐娇声腻语;一双媚眼冲着他直闪闪。



第326章 拟立柜坊汇钱河
    杨家三姐妹里;这位排行为二姐实际上是大姐的最难缠。
    叶畅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她伸出的手指头;面上带笑;却无怒色。
    旁边的杨钊眉头拧起;挡在他的身前;盯着杨二姐:“妹妹;须得留几分体面”
    “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肚子里尽是坏水儿;面上却还要什么体面?”杨二姐昂起下巴;“哼”了一声:“让开;钊郎君;今日与你无关”
    杨钊眼中闪过一丝妒意;又有一丝无奈;只能让开。
    他与杨二姐私通;此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杨二姐男女不禁;出了名的放荡;若她真要勾引叶畅;杨钊又能如何?
    她可是与李隆基亦有一腿;甚得李隆基欢心
    “二姐有正事先说正事;闲事说完正事再说。”叶畅见杨钊退开;仍然笑眯眯地道。
    杨二姐与他带笑的目光一遇;心突的跳了跳;突然间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无论她是如何放荡的女子;终究还有些羞耻心;叶畅这般态度;让她觉得有些无趣。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为何就喜欢勾心斗角”她收敛住心情;又是一笑:“那明珠可是我见犹怜的美人儿;如今为了你们;她受了惊吓;我总得为她讨个公道”
    能让李隆基痛下决心收拾杨慎矜的;就是那婢女明珠。
    在得知她的下落之后;杨钊便去寻杨二姐;当着杨二姐的面一询问;果然问出杨慎矜私召史敬忠占卜之事。得了这个消息;杨钊大喜过望;又与杨二姐密议;带明珠去见李隆基;装作无意中泄露;引发李隆基对杨慎矜的怒火。
    事情做得很漂亮;完全按照叶畅计划的来;李隆基绝对不会想到;这背后其实是叶畅在使力气。在某种程度上说;李隆基此次;也成了叶畅的一枚棋子
    杨二姐自觉自己有了功劳;故此跑来向叶畅邀功请赏;只不过她现在自大得有些膨胀;用的请赏方法让人很不欢喜。
    “二姐说的是;明珠明珠;自然当用明珠相衬。”叶畅笑吟吟从袖里伸出一只手;他的手中全是鸽蛋大的珠子;看上去晶莹剔透;甚是可爱。
    “玻璃宝珠”
    这一串珠子全是由玻璃珠串成;放在后世;不过是孩子们打弹珠用的丸儿;可在此时;却是难得的宝物。即使叶畅现在拥有一座玻璃工坊;象这样滚圆透亮无气泡的;产量也很少。
    他原本是想造出内间有色的;可是目前还在摸索之中。
    拿这个充当礼物;不算太珍贵;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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