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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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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只是为了争权夺利
    想到这;李隆基向杨玉环施了一个眼色。
    杨玉环款款上前;到了叶畅身边;敛衽向叶畅施礼:“本宫族兄得罪了叶公;本宫在此代他向叶公赔罪了。”
    杨玉环这话;让叶畅心突的一跳;连忙避开。
    此前叶畅与杨国忠多次争斗;杨玉环基本是保持中立;稍稍偏向杨国忠一点。但杨玉环现在这话;就是完全站在杨国忠那一边。
    杨玉环与虢国夫人等不同;她的权力欲望倒不是很强;而且因为身份上的瑕疵;她在政事之上向来低调;即使吹枕边风;也少有为外臣所知者。
    “如何当得娘娘此礼?”叶畅道:“臣与杨相;绝无私怨;今日所言;乃是国事;杨相虽然对臣多有误会;臣却不敢以此怪罪于杨相”
    话说得很客气;但实际上的意思却是非要深究此事。李隆基眉头又皱了皱;这个叶畅;当真是让人不省心;而且不知好歹
    以前他可是个知进退的人;现在怎么就如此不顾大局了呢?
    他没有开口;杨玉环楚楚可怜的目光盯着叶畅;正待再说;却又有人插嘴了。
    “哈哈哈哈人都道我安胡儿跋扈;今日一见;我安胡儿哪里及得上叶畅我不过是欺凌一下下属;你叶畅连贵妃娘娘都敢欺压;不就是倚仗着手里有几个兵么。叶畅;你要想谋逆造反;先得过我这一关”
    紧接着;安禄山腆着大肚子;目露凶光;挡在了叶畅与杨玉环之前。
    他倒是抓着一切机会向李隆基、杨玉环表忠心;而且他心中;也不无当场激化矛盾将叶畅乘机灭除的打算。叶畅看着一身肥肉都露在外边的他;神情有些愕然。
    见叶畅这表情;安禄山心中颇有些提意;很显然;叶畅没料到自己会表现得这么激烈
    高力士用手抚了抚额头;暗暗叹了口气;安禄山这是第二次向叶畅挑衅了。只不过第一次挑衅时;李隆基未必支持他;但这第二次;李隆基肯定会全力支持。只要叶畅稍有应对失误;便是李隆基责罚他的借口。
    “你是谁?”叶畅开口了。
    “啊?”周围人都呆了一大片。
    “你说什么?”安禄山瞪着叶畅;目中几乎有火在烧。
    他与叶畅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双方见过好几次;安禄山至今还记得;当初自己在途经修武之时;曾经遇到的那个陪在二十九贵主身旁的少年。
    所以;叶畅这句“你是谁”;分明是一种羞辱;对他彻底的无视
    “你是谁?”叶畅重复了一遍;配合他一脸奇怪的神情;仿佛他是真的不认识安禄山一般。
    安禄山如何会去真的介绍自己;难道真要说;我乃安禄山?
    故此安禄山气得浑身发抖;那一身肥肉又如同方才胡旋舞时一般;掀起阵阵波浪。但是他却拿叶畅没有办法;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臣与圣人讨论国家大事;娘娘插嘴;那是因为事情关系到娘娘族兄;此为何人;竟然敢插嘴?”叶畅又转向李隆基:“事关国策;这等无礼狂胡;还请陛下斥退;勿令宫中消息走漏出去”
    李隆基当时也愣住了;此刻却忍不住既好气又好笑起来。
    叶畅哪里是真不认识安禄山;他分明就是报复安禄山方才进门时的挑衅安禄山当时说他是小儿辈;他如今便以安禄山为无礼狂胡;反击得不仅迅速;而且还相当有力。
    都说叶畅睚眦必报;不过李隆基亲眼见到的次数并不多;现在看来李隆基不禁有些为此前被叶畅报复的人默哀。
    想想杨国忠;竟然是在与这样一个尖刻的人相争;倒也有些苦啊。
    “咳咳叶卿;今日卿才回到朕身边;那些事情;就暂且不说了吧你与杨相;乃是朕的左膀右臂;便是有何政见不和;也可以好生商议。”安禄山吃憋之事;让李隆基兴致大减:“你远道来辛苦;朕在宫中给你安排了住处;你就先去休息吧。”
    叶畅听到这里;行礼告退;竟然没有再说什么。从头到尾;除了问“你是谁”时;他都没有拿正眼瞧过安禄山;安禄山此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方才的憨厚模样全没了;但却也没有办法。
    总不好真的当着李隆基的面与叶畅来一架吧。
    经过叶畅这一闹;李隆基也没了继续看杨玉环、安禄山跳舞的兴致;而安禄山自己也怒极;向李隆基告罪请辞;便直接出了这宫院。不过他才到门前;却见叶畅背着手站在那儿;仿佛在等什么人。
    安禄山哼了一声;面沉似水;正待离去;却见叶畅转过身来;看到他之后一脸惊喜模样:“这不是安大夫么?”
    安禄山正待不理他;却听得叶畅又道:“方才在圣人与娘娘面前;我见着一人;体貌颇似安大夫;只不过袒襟露胸;如小丑模样”
    “叶畅;你是找死”安禄山看着叶畅;厉声喝道。
    “安大夫这是何言莫非方才那个小丑;真是安大夫?”叶畅恍然;然后冷笑道:“边镇大将;不去杀敌立功以报天子;却效优伶小丑舞于天子殿前;安杂胡;说我找死?你十余万精兵却被契丹奚几万人打得落花流水;我几千兵马就纵横辽东、戈壁;杀得诸胡不敢正眼瞧我大唐军旗;你说我找死?”
    安禄山只觉得胸中愤郁;恨不得立刻去将叶畅杀死吃了;但旋即他悚然动容:叶畅是在激怒他



第457章 一事一事又一事
    叶畅绝对是在激怒他
    从方才在李隆基面前;到现在于门口候他;叶畅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激怒他
    安禄山不蠢;他很聪明;否则也不能掀起安史之乱这么大的几乎吞没大唐的巨浪。他想明白这一点之后;顿时开始警醒:不可中计
    现在不是与叶畅翻脸的时候;暂时让他猖狂片刻就是
    想到这里;安禄山又深深盯了叶畅一眼;然后冷笑了一声;迈步便走。
    走了没有几步;却听得叶畅又道:“安胡儿;你可知道;我在傲来国所得的镜子;专门照你;可让你这厮现出原形”
    安禄山脸皮抽动了一下;傲来国这是叶畅的著名谎言了;现在全天下都知道;那傲来国根本子虚乌有。
    叶畅拿这个谎言出来;究竟是何用意?
    他满肚子疑惑愤怒;却是隐忍不发;出了宫之后;径直前往自己的住处。
    原本和叶畅一样;李隆基在自己的华清宫中给他准备了住处;但是安禄山因为时常有人员往来;不好在李隆基眼皮底下;因此推辞了。他到了住处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将高尚与严庄唤来;这二人乃是他之谋主;许多疑惑;都需要这二人为他解答。
    高尚、严庄是带着笑容来见他的。
    叶畅此次回到京畿;可以说是猛虎入陷阱;只要李隆基不再放他出去;那么叶畅的威胁就减了一大半。高尚严庄正是认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满心欢喜。但看到安禄山那阴沉的模样;两人对望一眼;都猜出他只怕吃了憋屈。
    “安大夫;莫非天子又放叶畅出京了?”他二人首先就往这方面想。
    “不曾?”
    “那是将禁军权柄交与了叶畅?”
    “不是这么一回事;你们两个都是读书人;读书人向来花花肠子多;替我琢磨一番;叶畅这贱种究竟是什么意思。”安禄山心中一阵烦躁;打断了两人胡乱猜想;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与二人听;末了道:“我总觉得不对;叶畅这厮究竟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在故弄玄虚?”
    高尚与严庄不约而同一顿足:“糟了”
    “怎么了?”安禄山愣住了。
    “安大夫当时就当发作;应当狠狠责骂叶畅;甚至与他厮打都成”高尚道:“就是不可以偃旗息鼓忍气吞声”
    安禄山一皱眉:“在这紧急关头;我不欲与叶畅相争;以生出别样事端这有错?”
    “安大夫;叶畅必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在试探安大夫”严庄也道:“叶畅此人虽然跋扈;但实际上行事有分寸;他今日这么做;便是看看安大夫是不是真有什么暗手”
    “你们的意思?”
    “安大夫的性子;可是受人面辱而能忍者?”高尚又接口道。
    安禄山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也是一顿足:“这厮奸诈”
    叶畅第一次在李隆基面前折辱他;或许还只是对他的反击;但后来在门口等着他;就分明是对他的试探。可笑的是;他当时意识到这是一种试探;却只以为叶畅是想激怒他;从他口不择言中得到某种消息;却不曾想;叶畅想要试探的根本不是什么具体的消息;而是他的态度
    他向来狂妄;从不忍气吞声;今日在叶畅面前表现反常;这只证明一件事情;他有把握在很短的时间内报复叶畅
    想到这里;安禄山又忍不住冷汗涔涔:“是贼不愧为李林甫之婿;果然有李林甫风范”
    当初李林甫就是这样;只要察颜观色;就能推测出他心中所想;让安禄山畏之如虎。如今叶畅或许还没有到李林甫当年的功力;可是揣摩人心的本领;却是李林甫一脉相承。
    高尚与严庄对望了一下;两人面上都带有忧色:“安大夫;叶畅奸诈;要应付他;须得万分小心才行。”
    “我知道;我知道今日既然被他察知;你们说;我当如何是好?”安禄山说到这里;目光有些狠厉:“此贼不可留之”
    “时机尚不成熟;猝然发动;只怕大事难成;反受其祸。”高尚喃喃地道:“这事情”
    严庄也低头苦思;见自己的两个谋主都这副模样;安禄山起身背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有时目露凶光;有时又稍显迷茫。
    他心中有些遗憾;可惜吉温不在此;高尚、严庄虽然也足智多谋;但毕竟不是高官出身;在庙堂之争方面;他们两个还比不上吉温。
    “有了”等了好一会儿之后;严庄忽然道。
    “请讲;请讲”
    “叶畅只试探出安大夫的态度;却没有试探出安大夫的手段既是如此;咱们就故布疑阵;只说安大夫与杨相联手马上就要有所行动杨氏已然定计;就要铲险叶畅”
    “这个能骗过叶畅?”
    “不须骗过他;只须要暂时转移他的注意力就好;接下来他要费尽心思;去猜杨相会如何对会他了。”严庄吃吃笑了两声:“杨国忠满肚子小伎俩;他与叶畅斗起来;叶畅便无暇顾及安大夫了。”
    “好;好;就这样办”安禄山喜道。
    杨国忠也得到了叶畅与安禄山发生冲突的消息;闻得此事;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抚掌大笑;但旋即皱眉:“我深知叶畅;他绝非不知死活之辈;他怎么会这时挑衅莫非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故?”
    “还能有什么缘故;被逼得退无可退;原本就是一肚子怒气;偏偏安胡儿又撞在他枪尖上;自然要拿安胡儿发作。”虢国夫人懒洋洋地道:“你今日为何要装病;除了不愿去迎他之外;也不就是免得被他当场发落么?”
    “哪有这么简单”杨国忠摇头道:“叶畅不是那种人;他一举一动皆有深意;唔莫非他对安胡儿有所怀疑?是了;是了;安胡儿究竟是胡儿本色;做事情没有节制;听闻辽东那边;他乘着与渤海、新罗交战之机;在叶畅背后有些小动作;想来定是那些小动作让叶畅怒了”
    虢国夫人对于军国大事没有半点兴趣;但她对于辽东的利益甚感兴趣;听得此语顿时大怒:“胡儿安敢如此”
    “怎么了?”
    “你不是许诺了;辽东的玻璃行当还有一堆好处;都是我的么;这安胡儿蠢蠢欲动;岂不就是要拿姑奶奶的家当开刀?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早瞧那安胡儿不顺眼;你得收拾他”
    “我知此事;安胡儿手握重兵;若不是政略不及叶畅;我就会先对付他再对付叶畅。”杨国忠哑然失笑;女人就是女人;还没有到手;就将辽东的产业视为己有了。
    “那安胡儿每次看我的眼神;都不怀好意;我要将他的狗眼剜出来”
    “行行;到时他的死活;就交与你了不过现在;咱们还得借重他的力量;要让他和叶畅斗得更狠”
    二人议定;虢国夫人自去寻李隆基吹枕边风;杨国忠则遣人给安禄山传去慰问之意。
    叶畅在温泉宫中住了一日;次日便又求见李隆基。这一次见到李隆基时;李隆基正带着几个亲信在赌博;呼喝之声不绝;甚至有人在这大冬天里满头大汗。见叶畅来了;李隆基笑道:“叶卿;你乃是大唐有数的财主;今日得破一破财;来送几手与朕吧”
    叶畅笑了笑:“臣自然心甘情愿;但在此之前;却有些正经事情要请圣人圣裁。”
    李隆基眉头稍稍皱了一下;昨日的不愉快又浮现在心中;他咳了一声;旁边有小太监会意;尖声说道:“叶尚书;今日非朝会之时;圣人日理万机已经倦了;叶尚书且让圣人暂且歇息一番”
    叶畅看了那小太监一眼;今日高力士没有随侍在旁;甚至杨玉环也不在;这倒是奇了。
    正这时;听得外边说“虢国夫人到”;叶畅恍然;李隆基准备与二姨嬉戏;自然杨玉环不在为好。
    “快让虢国夫人来”
    李隆基正待用虢国夫人打断叶畅的话;结果叶畅却毫不在意礼仪;径直道:“圣人;国事为重;圣人先有决断;臣待才好去处置”
    “你说;你说。”李隆基无奈;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都畿道、河南道俘获乱民共四十余万;这么多人;如今完全依靠洛口仓等仓米支撑;而且又聚在一处;稍有处置不当;必然会生出事端;甚至伤害圣人仁厚之名。臣请圣裁;他们是就地安置;还是流徒边疆?”
    听得叶畅不是在告杨国忠的状;李隆基稍稍开心了些;他最怕就是叶畅揪着杨国忠的过错不放;两人争执不休;坏了他的心情。
    “此事叶卿有何打算?”琢磨了片刻之后;李隆基问道。
    “臣心中有些犹豫;若是以普通流徒处之;似乎过轻;若以战俘处之;又似乎过重。”
    所谓普通流徒;就是按着这几年的规矩;将犯了法判处流放之人押到边疆去进行军屯;只有获取军功或者时间期满;才能返回家乡;所谓战俘;则是以大唐同外国交战之例;俘获的俘虏进行拍卖;由各个大小商会买去;充当矿奴、农奴;几乎是终身难以自由。
    李隆基微微一笑:“朕还以为你会全部要走;安插到三大商会之中去呢
    “臣这三大商会所募之民;多为清白人家;所用管事;多为功勋老兵。他们的收入;胜过在家务农;若是用来安排这些曾经从贼的乱民;岂不是鼓励他们叛乱?”叶畅沉声道:“非忠臣孝子;臣不敢用之”
    李隆基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却骂了一声。
    叶畅话是说得漂亮;也说得他很高兴;他知道;叶畅是顾忌他;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这几十万曾经有过造反经历的青壮;如果真交给叶畅;李隆基只怕晚上再也睡不着觉了。叶畅能够有这个自觉;又能用很委婉的方式维护李隆基的颜面;这一点上;让李隆基甚为满意。
    “卿没有别的建议?”
    “臣还有一个打算;就是使之筑路修河。”叶畅道:“他们起事之后;掘断不少道路;甚至阻塞运河;暂时令他们将这些修复过来;也免得朝廷养着闲人。”说到这里;叶畅看了看李隆基:“养一个闲人宰相就足够了;再养这几十万人;朝廷是养不起”
    李隆基愕然:方才还觉得叶畅识大体;没有想到竟然在这等着他呢;叶畅终究还是没有忘记;给杨国忠上一点眼药。
    只要不是喊打喊杀;上点眼药就上点吧
    怀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敷衍之心;李隆基打了个哈哈:“这倒是好事;就着工部处置吧卿此前辛苦;还抱恙在身;多休息休息;这些事情;让下边人去做就是。”
    叶畅苦笑道:“臣是劳碌命;而且圣人可以垂拱而治天下;臣等却不可不辛劳;否则就辜负圣人与百姓之信任了。”
    这又是在暗暗讽刺杨国忠?
    李隆基心里琢磨了一下;只当没有听出来;缓缓道:“卿还有别的事情么
    “臣还有一事”
    叶畅抓着李隆基絮絮叨叨;不过这一次说的却不是什么大事;而是有关那些被俘乱民的粮食支应;叶畅几乎象是报账一样;说得极为琐碎;听得李隆基头大如斗;却又无可奈何。
    旁边的虢国夫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她此来可不是听叶畅向李隆基报账;而是要进谗言的;但是叶畅在旁边的话;她如何好开口?
    眼见李隆基神情越来越不耐;叶畅乘机开口道:“臣还有一事”
    “你怎么还有事?”虢国夫人忍不住道:“圣人来温泉宫;原是休养;却不是为了忙着处置你这些琐碎之事”
    “只余这一件事情;其余的;待臣明天再来。”叶畅道。
    “明天还有?”这次连李隆基都有些受不了了:“说吧说吧。”
    “臣昨夜宿于华清宫中;虽是圣人恩宠;只是宫中进出艰难多有不便;臣又是闲不住的性子;故此请圣人许我迁至宫外。”
    这个要求提出来后;李隆基沉吟了一会儿。
    让叶畅住在华清宫中;不仅仅是为了体现出他对叶畅的“恩宠”;更是便于就近控制其行踪。但是李隆基今过这一日后觉得;叶畅的性子依旧;并没有太大变化;他即使有所危险;也不在眼前。
    而且他在宫中;时不时就跑来打扰;拿些琐碎的政事来烦自己;或者讽刺杨国忠几句;实在有些令人生厌。
    “让不让他出去?”他心中犹豫不决。



第458章 叛父叛子叛将军
    “叶畅原是困龙;他给自己少年所居山谷命之为卧龙谷;可见其以龙自喻。渤海是水;辽东为河;原本他这条困龙居于中原;也就是土中;可以化为龙脉;滋养大唐;他修辙轨之举;便是如此。奈何天子放他去了辽东;龙一遇水;便有风云变化之势。如今其势已成;圣人须得小心”
    在李隆基身边;永远不会缺少以骗术惑人的术士;这就是其中之一对李隆基说的话。
    李隆基并不知道这个术士说这番话背后;是不是有某些人在使力气;比如说杨国忠之辈;是否买通了他。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术士的话说进了他的心坎中去了。为了皇权;他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猜忌;连已经被确立的太子都可以压制;如何会纵容一个叶畅
    因此;李隆基此次召叶畅入京;原本就不再准备放叶畅离开;包括把他安置在华清宫中;亦是有此打算。这样的人物;唯有拘在身边;生死操于己手;李隆基才会放心。
    想到这里;李隆基沉沉笑道:“叶卿莫非是嫌这华清宫中简陋?”
    “臣虽是生性好奢;却不敢小瞧了皇家气派。臣只是觉得在华清宫中行事不自在;毕竟”叶畅犹豫了一下;然后略带尴尬地道:“臣已三十;尚无子嗣。”
    这话让李隆基愣了愣;然后大笑起来。
    他倒是把这一点忘了;想了想;他正色道:“卿与李氏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臣正为此苦恼;她父亲病故之后;她自称看破世情;一意离缘;其实她的心思臣明白;她与臣连理多年;未能有所生育;臣又未曾娶妾;她有心惭愧;寻了这样一个借口暂时离开臣身边。臣并无离缘之意;待臣能够有空闲余暇之时;便会去想法子让她回心转意。”
    “也好;也好朕赐你几名宫女;如何?”李隆基心中一动道。
    “臣不敢纳。”叶畅苦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圣人莫难为臣了。”
    李隆基哈哈一笑;知道他是指二十九娘;叶畅自己私下里蓄养美婢;二十九娘可以假装不知道;但是若是天子赐美;只怕前脚赐下去;后脚寿安就要打上门了。想到这个心生外向的女儿;李隆基也有些头疼;他子女虽多;但真正能凭着自己让他怜爱的;恐怕也只有寿安。
    或许真该将寿安嫁与叶畅年龄也是差不多;而且两人向来情深意重。
    李隆基心里再度生出这个心思;此前事多波折;现在叶畅既然已经与李腾空分离;那么再尚主也是正常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直露出不耐烦神情的虢国夫人开口了。
    她是女人;虽然擅于吹枕边风;却并不能领会李隆基将叶畅控制在宫中的真实用意。在她看来;叶畅呆在华清宫中;也就意味着随侍在李隆基身边;象方才一样在李隆基面前攻讦杨国忠的机会就多。因此;能将叶畅赶出宫中;那才更有利于杨国忠。
    “圣人;既然叶公都这样说了;圣人何必再将他留在宫中?他说的也不错;他正值壮年;宫中多女子;还是早些出去好些啊。”她停了一下;看了看李隆基的神情:“若是圣人实在不舍得他远去;就在华清宫附近;择一好的地方;暂且安置他就是臣妾记得;在这附近还是有些皇家别院;收拾收拾;也可以住人。”
    “好吧;既然卿这样说;那卿就去吧在华清宫外;朕记得有所别院;虽然不大;却清雅可爱;又离华清宫不远;朕若是想卿了;就可以遣人去召卿就住在这里;如何?”
    这是李隆基的让步;也是他的试探;住到这处别院之中;虽然出了皇宫;却还在禁军的控制范围之内;叶畅若无二心;应当会满意。相反;叶畅若是出于恐惧、做贼心虚要离开华清宫;他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圣人为臣考虑得如此周道;臣再不接受就是不识好歹了。”叶畅笑道:“既是如今;臣每天会来宫前听旨。”
    叶畅说到这里;便要告辞;那边李隆基却想起一件事情:“此次功赏之事;不可久拖;卿自己的新官职爵位;待元旦之后朕再布告天下;但是立功将士;却不用拖到那时。”
    “说起此次功赏;有一件事情;臣妾却要求求圣人。”虢国夫人又插口道
    “何事?”李隆基有些不快;当着叶畅的面;虢国夫人要插手政事;实在有些不开眼。
    但虢国夫人还必须当着叶畅面说这件事情;她笑眯眯地道:“是骆奉先的事情”
    “骆奉先?”李隆基听得这个名字;便觉得厌恶:“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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