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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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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整个药铺前厅顿时变得金碧辉煌。更妙的是，金光之中藏着无尽萧杀之气，像是金属一样冰冷。那种天生神兽的威压同时漫延出来，让身在近旁的海梦非心里一阵发冷。
自由消息
金子霖释放的威压，倒不是说强烈到令海梦非呼吸困难。实在是他威压之中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杀气，这股冷血的感觉让海梦非不适。
再看金子霖，随着法术施放，他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大变。有点娘、带点娇的小眼神已经被果决萧杀的眼神取代……就连身高，似乎也有了挺拔上涨之势。
金子霖小露一手，只是为了向崔浩和海梦非证明他可以假扮朱雀星君，并没有其它意思。看看大家的表情，确定人人心里都有数了之后，他立刻收了法术，又恢复成娘受的样子：“霸气这玩意儿用在某些人身上那叫相得益彰，用在我身上却乱我桃花、挡我姻缘……关键时刻拿出来用一用就行，用不着时时刻刻掉在嘴边。”
海梦非好不容易从不适中缓过劲来，扭头看看崔浩，也是脸色不太好。不管怎么说，金翅大鹏都是龙族的天敌，天敌释放威压，崔浩肯定不好受。
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神兽毕竟是神兽，哪怕化形之后“秀气”一些，依然是天分远高于普通老百姓的神兽。
不知道金子霖猜透各人的心思没有，反正他依然欢脱地对崔浩说：“龙族帅哥啊，要是你们龙族还有跟你一样优秀的单身青年，一定要记得介绍给我哈！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段浪漫又轰轰烈烈的爱情……”
李启明生怕他花痴病犯后没完没了，赶紧打断：“先说正事吧！你家小表叔的相关信息可是梦非哥哥透露给我的呢！作为表侄，你要拿出感恩心知道吗？”
金子霖立刻冲海梦非友好微笑，笑得海梦非心里发毛。果然，金子霖笑了几秒，忽然冒出一句：“虽然人鱼族的男孩子普遍不如龙族男孩子高大威猛，但如果有好的，一定要给我留着哈！”
海梦非简直要跌倒。
尼玛，这个金子霖看起来年龄跟李启明、小白相仿，明明就是个初中生——是有多欲求不满？是有多恨嫁啊？简直丧心病狂！居然当着众人面实行“全面撒网”，还能更出格一些么？
金子霖却乐在其中，转脸又看向容玉曜。这一回却停了几秒，语气中不无遗憾：“人类男孩子……心眼儿太多，渣也太多。有时明明男生喜欢男生，却还故意装作喜欢女生……还是算了吧，不适合我。”
敢情人家不是“全面撒网”呀！很清楚自己所需的类型嘛！
不过，一个小内八娘受一出现就搅得场面大乱、人心惶惶，终于让原本打算看热闹的小白实在看不下去：“金子霖，如果正事办不完，等东瀛妖魔真的抢先找到并且弄死你小表叔，你就可以终身留在人界谈你的恋爱了。神兽寿元绵长，你可以谈N场恋爱，也可以玩遍天下美男！”
金子霖脸上一僵，弱弱回了一句：“我知道啦……干嘛这么讽刺人家……”看来这只金翅大鹏干架干不过小白，心里对小白有些畏惧。
有小白出面镇场子就是不一样，经过商量，众人很快就达成一致。
按道理，人界的事，神仙和神兽不能随便出手相用助。但这件事凑巧和朱雀星君转世搭上关系，理论上神仙和神兽又能参与——真是千丝万缕，乱七八糟！
反正小白是直接声明自己不参合，对他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海梦非和崔浩是他朋友，如果到了关键时刻实在扛不下去，那时他再给点儿支持。
苏半夏也不打算直接出手。毕竟他老公容玉曜全程参与，以他的强力，只要出手，一定会让老公所有的劳动成果成为陪衬。他可以不在乎名利，但容玉曜是未来的容家家主，怎么能不立威？
金子霖是个自来熟的神兽初中生，这次“假扮”行动是为他小表叔铲除一个敌人，他当然乐意去做。最主要是，他心里打起了人鱼族秘药的主意。哇卡卡，能让男人怀孕的秘药，连天界都木有的稀罕货！以后自己想要包子汤圆，就可以跟亲爱的那个他生一个！什么，没有亲爱的怎么办？借种咯！
李启明是出主意的人，当然要参与、监督。
因为金子霖身上有着跟朱雀类似的羽皇气息，不是跟凤族很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这就为假扮提供了最便利和最可靠的条件。
剩下的，就是放出消息，让东瀛魔主石俊知道，神格还没觉醒的朱雀已经被找到。
传递假消息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正如网络上的无端谣言，只要造出来了，自然会有傻子相信，然后由这群傻子主动帮助传播。
不过，任其自由传播的随机性太大，无法预估什么时候才能传到教堂地下工事。所以，海梦非和崔浩让会变形的倪子化身成牧师，偷偷把消息定点传给了——松井贵知。
没错，就是松井贵知而不是黄永伦。
这是精过周密分析得出行动结果。
首先，消息传播是应该有层次的。东瀛妖魔团体派出的探子不可能和血色十字会的探子同时得到消息。所以，崔浩和海梦非宁愿瞒着黄永伦。
其次，相比较血色十字会的成员，石俊肯定对自己的手下更信任一些。由松井贵知来处理假消息，比黄永伦来得稳妥。
应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等待教堂那边传来消息。
………
为了彻底摆脱成为石俊玩物、终身没有自由的命运，松井贵知可是把自己全副智慧都用上了。他接到“朱雀已经找到的消息”，回头就去找姐姐商量。
松井纱织，也就是面具人。比起弟弟偶尔表现出的玩世不恭和轻薄，松井纱织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传统的东瀛人，而且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那种。
因为性格不同，姐姐比弟弟更加冷静和具有大局观：“这个消息由我亲自告诉石俊，我要亲眼看到他迫不及待寻死的样子。”
妖族的生存法则远比人族现实和残酷。人类，至少有所谓的“人道主义”。妖族却没有“妖道主义”。实力不济，一旦落入强者手中，或死、或为奴。
鬼蜘蛛松井一族是可悲的一族，因为族人天生拥有阴性体质，修行者与其交合能得到极大好处。所以，松井一族从来都是它族劫掠奴役的对象，至少在东瀛四岛内是如此。
松井姐弟作为存活不多的松井族人，现在是石俊的私产。姐弟二人共侍一男，不可谓不屈辱。
天可怜见，石俊在东瀛其实已经坐大，却贪心不足妄图夺取佛骨舍利，这才渡海西来天*朝。在这块陌生的地界，松井姐弟反而看到了自由的希望。
自由的珍贵，只有那些被束缚的人才明白。当机会摆在面前，为什么不伸手去抓取？
真假辩论
这对姐弟能好好活到现在。尤其是姐姐松井纱织，不仅把全部仇恨压在心底，而且取得石俊对她的极大信任。这样的女人，怎么不可怕？
相比姐姐，弟弟松井贵知要幸运得多。
家庭被毁灭时，他还不太懂事，因而仇恨没有那么深刻。就算沦落成为没有自由的高等奴隶，却有姐姐一直保护着他。虽然长大后并不心甘心愿献身给石俊，但他也无数次偷偷给石俊戴绿帽子。
只要松井贵知看上的妖族男子，没有他勾搭不上的。因为谁都知道，跟松井贵知交合不仅大有裨益，而且松井贵知床上功夫了得、绝对是个极品尤物。
松井贵知可不是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谨慎男子，他敢于跟同事伙伴发生关系。或许正因为大家心知肚明、知道谁也逃不了干系，所以一直把石俊蒙在鼓里。
现在，松井贵知特别想要安定下来。因为他觉得猛两丸这个傻大个很对他的味口。当然，猛两丸已经被他成功洗脑。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担心合力也打不过石俊，松井贵知完全不必跟崔浩和海梦非合作，他有的是机会暗杀石俊。因为石俊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松井纱织和猛两丸，已经跟石俊离心离德。
问题就在于石俊是一只寺庙石雕镇兽化形，本身就拥有极高的防御，修炼的又是佛家金刚怒一类的法术，松井贵知不认为直接暗杀有机会得手。反正已经忍了这么多年，还是稳妥一些好。这才选择跟龙族崔浩联手。
“姐，白夫人会不会插手、坏了我们的好事吧？”松井贵知担心的事不少，等了多年的自由就在眼前，当然不希望出现任何纰漏。
松井纱织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一句：“白夫人的确是个厉害角色，就连我也不是她对手。但是别忘了，她可是黄永伦介绍过来的。”
“石俊说，黄永伦没对他安好心；白夫人治好了石俊却一直瞒着黄永伦，现在居然鼓励石俊弑神……等等，我有点乱……”
只要牵扯到心机算机，世上就没有一件简单事。既然世事如此艰难，人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很简单，一切以自我为中心。
松井纱织也说出类似的道理：“勾心斗角，不过是为了一己之利。白夫人这样厉害的女人，肯定不会被黄永伦所领导，她肯定有自己的算计。我们只做我们的事、传递朱雀被找到消息即可。如果她多管闲事破坏大局，自然会有人收拾她。”
松井贵知长长叹了一口气：“天*朝不愧自古就是上邦之国。这里的一切看似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暗潮汹涌；明明看起来斗得死去活来的几大势力，也可以一夕之间团结起来。我真是看不懂……”
“天*朝高人不计其数，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小国之民可以相比的。你看，黄永伦的西洋魔法，白魔法与黑魔法永远对立。可是在天*朝，阴阳相斥也能相生、和谐统一，这就是高明之处。如果我们真的得到自由，我宁可留在天*朝孤独终老，也绝不回到东瀛再受奴役。”
话到最后归于苍凉，姐弟二人免不了互相鼓励一番，松井纱织这才戴上面具出去安排假消息事宜。她做事向来细密，打点好一切，要让石俊查无可查。
………
黄永伦第二次被请到地下工事的最底层。
这一次，他能明显感觉室内的气氛比上一次轻松，因为石俊全程都脸上带笑。以黄永伦的精明，猜到了七八分。
果然，石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黄会长，我们已经找到朱雀星君的下落啦！”
黄永伦连忙道喜：“我也刚刚到消息了呢！祝愿魔主心想事成！”
石俊收了笑脸，语气玩味地问：“不过……这件事会不会有诈呢？怎么我做决定没多长时间就找到朱雀下落，未免太巧合、太容易了吧？”
松井纱织心里一紧，暗道石俊果然多疑。还好她戴了面具，脸上有没有表情变化旁人看不出来。
黄永伦也微微心慌了一下。事实上石俊的怀疑不无道理，如果黄永伦站在石俊的立场，也会对于太过巧合的事情不信任。不过，他跟石俊可不是一条线上的：“魔主考虑得周全。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也认为有诈，于是操控教堂的鸽子出去验证消息，结果证明消息无误。朱雀是天界星君，我们不知道他相貌，但朱雀既然是出自凤族，身上自然带有令百鸟朝觐的皇气。这个气息，是一定造不了假的。”
“不错，黄会长做事很细致，不愧是血色十字会精英中的精英。”石俊这才再次露出笑容，“其实我已经暗中派乌鸦过去查看，的确跟黄会长说的一样，那股凤族皇气造不了假。”停了一下，又发疑问，“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既然我们都能得到消息，天*朝灵界岂有不知道的道理？为什么朱雀身边没有人保护呢？”
石俊的外表是个憨厚的中年汉子，可他字字句句透露出的性格，与他外表反差极大。许多人就因为其外表而放松对他的警戒，最后死在他手中——黄永伦已经和东瀛的血色十字会分部取得联系，知道了石俊曾经在东瀛的辉煌事迹。
所以，面对石俊时，黄永伦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一点懈怠：“魔主有所不知。天*朝正道灵界虽然带个‘正’字，却时常做一些教人防不胜防的阴险事。比如您派去的探子没有见到朱雀守卫者，却不代表暗地里没有。因为您的手下没有直接动手，所以他们也就不起冲突。因为情况明显对他们有利，一旦朱雀完全觉醒，对于黑暗中的我们来说绝对是一支巨大的打击力量。如果明知日后有朱雀出手，他们又何苦现在白白浪费精力和我们斗呢？”
黄永伦的一番分析，让石俊的表情慢慢凝重起来。尤其是“朱雀觉醒”四个字，深深刺中了石俊的神经。这位曾经嚣张一时的东瀛魔主，就是为了贪图舍利之功才来到天*朝，却没想到汉传佛教高僧远比东瀛和尚厉害。既然得不到舍利子，那就只好想其它的办法增强力量。好不容易下决心弑神，又好不容易找到能力尚未觉醒的“朱雀”，大好的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残毒激将
这一次，石俊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所有人都不禁暗自揣测这位一向狡猾的东瀛魔主是不是想要放弃弑神计划时，石俊终于开口：“我听说血色十字会在天*朝很有群众基础……自从马千山和兰雅被灵界正道联盟带走之后，我们的活动范围就被压制到最小。黄会长，你能不能帮我们调查一下，朱雀身边都围绕着哪些正道势力呢？”
黄永伦心里冷笑：无论是哪些正道势力，全都是想要你命的家伙，结局是注定的！
他嘴上却仍然保持着恭敬：“据我说知，朱雀星君身边目前只有容家的人。大概是因为星君身份敏感，那些正道人士担心几股势力同时参加保护难免会有纰漏之处。”
石俊似乎放心了：“容家再强终究是人类家族，不必太担心。跟人类战斗，我们很有经验。”
听这口气，石俊似乎并不打算亲自出马。
这显然不符合黄永伦的计划。石俊一天不出事，他就必须多等一天。虽然血色十字会总会交待的实验、稳妥执行是上策，但是实验体的年龄等不了。如果不赶在实验体的黄金年龄执行实验，未来就会多了许多变数。
“也许……容家也只是表面上的守护者，真正厉害的守卫，或许来自于天界。”黄永伦说出的推论虽然合理，但他只想让石俊亲自行动。如果石俊不把容家放在眼里，那么天界的神仙呢？
石俊再一次陷入沉默。
如果天界真的派了护法神一齐临凡下界，弑神这件事……还值得做吗？
人心最难猜，黄永伦想用激将法，可没想到石俊心里会直接打退堂鼓。
有时给点压力可以赶鸭子上架，有时给点压力却能把鸭子直接吓跑。石俊自己本事有几斤几两，他自己最清楚。区区一只化形的石兽，只不过修炼过程中得过奇遇，在东瀛小岛或者足够称霸一方，但到天*朝就不够看了。别的不说，天*朝有本叫做《山海经》的传世古籍。那上头记载了多少实力非凡的上古凶兽恶禽？那样强大而可怕的存在，现在却个个蛰伏不出。石俊可不认为自己的实力能够跟那些上古的邪物相比。
之前表示不惧容家，那是一种战术——为自己人打气的战术。石俊在H市潜伏两年时间有余，怎么会不知道容家的厉害？马千山就曾经当面向他抱怨过容家男媳妇天狐苏半夏手段非凡。据说这只天狐当初渡劫，是直接扛下了天地之劫中威力最强的九重天雷劫，实力不言而喻。
不过，正像石俊说的。容家是势实强大的驱魔世家不假，但其家族成员都是人类（苏半夏不爱过问容家内部的事）。单独一个人类或许心智坚定，只要人类聚集成群，反而会有破绽。石俊对人类研究得很透彻，他心里确实有应对容家的计谋。可是，如果天界也派守卫下凡……事情的性质和难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石俊不说话，不仅黄永伦等得心中焦急、暗暗后悔激将法用偏了，一旁的松井纱织也在心里暗骂黄永伦愚蠢：危言耸听，这不是让石俊放弃原先的打算么？
围绕去与不去，屋内众人各怀鬼胎。说到底，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自己利益最大化。黄永伦和松井纱织都希望石俊亲自出动，但他们都不能在语言和行动上催促得太明显。如果让石俊瞧出其中的小九九，反而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眼看气氛随着石俊的沉默几乎降到冰点，一直以“置身事外”姿态坐在旁边的白夫人清冷开口：“魔主，我个人觉得即使天界派护法神下凡，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种话，大概也只有白夫人敢直接说出口。毕竟，是她治好了石俊的伤。如果换成黄永伦和松井纱织说出类似的话，结果就只能呵呵了。
果然，石俊非常客气对白夫人说：“白夫人请继续。”
白夫人不起身，她不像黄永伦一样对石俊表现出刻意的讨好和恭敬。她戴着面纱，只有一双古井不波的眼睛露在外面，谁也看不出她的表情、猜不透她的心思。她是黄永伦介绍给石俊的，可是就连黄永伦也不知道她的底细。
这样一个神秘女子，似乎哪一边都不靠，但又与任何一方都存在联系。
“据我所知，天界星君下凡，是为了修复人界的大结界。”白夫人语气不急不徐，娓娓道来，“由此可知，人界大结界已经破损，灵气也发生了紊乱。在这样的环境里，是不适宜展开特别高等的杀伤性法术的。因为法术牵动灵气翻涌，会引起更大的紊乱；在大结界没有被完全修复的情况下，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两年前天狐苏半夏渡九重天雷劫的事大家都听说过吧？据说当时差点引得大结界直接坍塌。”
苏半夏当年渡劫引起的连锁反应，只有那些隐居高人或者有心的修行者才有知觉。因为大结界日渐微弱，而苏半夏硬拼九重天雷劫时产生的威力实在太过巨大，当时引得天*朝整个南方的灵气急剧流窜失去控制，各地频繁发生气象和地质灾害。后来在苏半夏本尊以及隐居南方各处高人的共同努力下，这才将灵气环境□□。
白夫人继续说：“我提到这件事的意思是，哪怕天界派下了守卫朱雀星君的护法神，其能力也不会特别强。就算强，他们也不敢全力发挥。在朱雀星君完全觉醒、大结界被修复之前，如果大结界被从内部震损，灾难后果是难以估量的。到时异域邪神恶魔就可以毫无顾忌杀入□□，就算朱雀觉醒，也难抵挡。”
石俊细细听完分析，缓缓开口问道：“白夫人的意思是……让石某不必担心天界护法神，直接杀过去？”
白夫人冷笑一声：“他们是天*朝的神仙，自然顾及天*朝的百姓生灵。而魔主……则可以放心大胆、毫无顾忌地出手。如果震塌了大结界，让天*朝人类死绝，那才合我心意呢！就怕，魔主没这个胆子！”
钓鱼乌龙
人和人不同，不同之处不仅表现在细微的神态以及内在性格，还表现在言行举止。
白夫人说的话比黄永伦说的话直白百倍，却也威力百倍。同样是激将法，黄永伦差点失手，白夫人却如愿成功。
石俊盯着白夫人，先是不说话笑了笑，然后才开口：“白夫人真是奇女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不知道白夫人是否愿意助石某一臂之力？”
白夫人依然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我们有约在先，我们都得履行约定！”
“好！很好！”
……
看着金子霖又从小坤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海梦非无力吐槽。
金翅大鹏化形之后居然会是娘受形象，真是造化弄人呢！还好，至少金子霖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加上又正值正太年纪，“少女”一点嘛也不算违和。毕竟，现在满大街也没几个男子气概冲天的人类，金子霖走在路上也就不显得突兀了。
松井贵知传来密报，提示石俊很有可能就在这几天展开行动，让海梦非和崔浩做好准备。
所以，这几天都由海梦非陪着金子霖逛街，这明显是在“钓鱼”。至于崔浩这样的高手，则隐藏在附近。因为一旦让石俊察觉有大量高手在“朱雀星君”身边，他很可能不会现身。
说是逛街，其实很无聊。
因为怕一旦乱战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海梦非和金子霖尽量在人比较少的区域活动。大多数时候，逛街玩耍其实就是图个热闹；刻意往冷清的地方钻，当然没多大意思。毕竟，城市街道不是清山绿水的森林公园。
两人漫不经心走着，金子霖忽然嚷着要上卫生间；匆匆忙把手里的红色外套交给海梦非，抬脚就往街边的米国快餐店缺德劳钻。
海梦非一向不中意那些垃圾洋快餐，也懒得跟进去，就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着。
天知道金子霖同学是去上大号还是上小号，抑或是偶遇帅哥，反正等了快五分钟，还不见出来。
海梦非倒是不急，抱着红色外套发傻继续等。
“哟，好漂亮的红色外套呀，像火一样！”
突然出现的沉闷男声吓了海梦非一跳。以人鱼王子现在的本领，即使走神，也不可能察觉不到一个大活人靠近。
对方有古怪！
抬头，正面站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外形平庸，只离一步之遥。
这个人，海梦非之前从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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