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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苏同人)黑白狙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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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事,“这么聪明,又这么能打。他怎么会甘心只做一个副手?我提醒过天哥,说这小子靠不住。可是天哥说,阿洪啊,你心眼太小,心眼小的人怎么做成大事?做大事是要冒险的,天哥这辈子啊不是毁在他的手里,就是成在他的手里,在用他的时候天哥就想好了,再蠢的人都不会和钱权过不去,更何况他是个聪明人,肯定会做正确的选择。我当时想,天哥说得对啊,他是什么眼光,他看人一定比我准哇!这小子跟了天哥这么多年天哥从没短过他什么,几乎是有求必应。我看着他手上的权力一天比一天大,照理说,做古惑仔的混到这地步应该知足了,出去混随便进一个社团都不会有这样的运气,于是我就放下心来,以为他是要安安心心地跟我们做兄弟。可是谁知道,我还是看走眼了啊!那个人,他要的根本不是权势,也不是什么金银,他要的根本就是搞垮我们!一个什么都不求,只求毁你的人,要怎么收买!怎么可能收买!所以无论天哥对他多好,多够义气,都是白费的,没用的!因为混蛋根本就是想天哥死!”
洪向导说到激动的地方,牵动了肺部的旧患,躬起背来连连咳嗽。他咳喘的声音像是在拉一个破风箱,声音疏疏落落四面漏风似的。屠苏看不过去,要上去扶他,却被他一手隔开。
洪向导像是非要把攒了十年的说一次性说完似的,紧抓住屠苏手腕,死死盯住他道:“天哥他其实是知道的,他知道他干这一行,是不会有善终的。从那次,那次在山林里被人伏击,你吃了一颗子弹那时候起,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也会死于非命,所以他一早铺好了后路。每一次交易,每一次,他都告诉我要是他出了事,千万不要回去找他,带上钱走,他说有机会,或许你长大后会用得着。咳咳……”
“洪叔,你先别说了,进屋喝口水休息一下吧。”屠苏见他咳得厉害,拍拍他背脊,终于还是坚持把人扶了进去。
“半山上的那个佛洞,是在你受那枪伤后一年修好的。天哥说他这一辈子作孽太多,如果最后只赔上自己的一条命那都是赚的。他不是不想抽身,只是有时候人活到了一个地步,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能做主了,他身边的关系牵连太广太深远,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天哥早就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怕只怕江湖事情太复杂,来来去去终究会连累到你,所以他修了这个洞,还特意从泰国请了尊大佛,请高僧念经加持,又日日香火供着,这么费尽心机就是想给你积福啊……”
屠苏顺着他的眼光抬头,透过敞开的窗子看见峭立的石壁上那黑魆魆的山洞。洞穴里没有光源,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佛洞建在这么高而险峻的地方,单是上下参拜就很不容易,也足以显示出信徒的诚意。
屠苏把洪向导扶到床榻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屋子里简陋,连茶杯都是损了一角的,看得出这些年等待的日子的确清苦。屠苏道:“洪叔,我看村子已经荒了,你还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吗?”
“六年前这附近的局势稍微好转,不像以前那样整天都打打杀杀,村子里的年轻人就说要出去闯闯。几年来,陆陆续续地都走得差不多了,就连我后来娶的老婆和孩子都跟着走了,只留下这么一个收养来的孩子,本来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小的时候被我捡到,就一直陪我到今天。”洪向导慢慢啜了一口苦茶,长叹一声,“等我把天哥留给你的东西交代了,我也就没什么必要捱了,本来这条破命就该早点去陪天哥的。那半山上的佛洞供了天哥的衣冠冢,门口我存了几十斤的炸药,等我死后就埋到洞里,把洞口的山石炸塌下来,这样死了也能守住天哥,也算没有违背当初的诺言。”
“洪叔,你千万别这么说,等办完了事我带你出去,你的病未必没有药医的……”
洪向导一面咳出肺来似的咳得前俯后仰,一面又不让屠苏再扶他:“没用的,也没有这个必要了。我这一辈子,出生入死,刀山火海……够了,很够了……就是,就是现在你身边的这些人,洪叔看了不放心啊。天哥的前车之鉴,你可不能不伤心啊……”
他这话是当着众人面说的,欧阳与雷严听在耳里,彼此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却是流过一丝心照不宣的神色。
“洪叔,你先躺下休息。反正我已经在这儿了,恐怕今天还要留宿在村子里。不如我们收拾一下再过来看你?”
洪向导被人搀扶着爬上了床,屠苏为他理好枕头,那土著少年则服侍他盖被。
当屠苏搭着洪向导的手要离开时,蓦地感觉到手心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塞到他手里。
他紧了紧拳头,没有说话。
洪向导在床上翻了个身,带着疲惫道:“我也累了,想先睡一会儿。就等你们把一切安排好再说吧。”
                     
第41章 第 41 章

(四十一)
村庄中的房子虽然破败,有几间收拾一下还能勉强住人。
他们走了足足有两天,在跋涉的过程中或许还不觉得疲累,但一停下来却是把绷着的精神都松懈了,手和脚酸痛得简直难以动弹。
欧阳看了一眼雷严手下叫苦连天的小弟,冷笑一声:“没想到靠山吃山的人也会这么腿软。”
雷严手下的人都是火爆脾气,听到奚落当即要翻脸,却被他们老大摁了下去。雷严看也不看欧阳,冷冷顶道:“做事是靠脑,又不像你恭哥当年,光靠蛮力就能搏出位。”
谁都看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转变。
大约是猎物近了,饥饿的野兽便会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念,在还没看到猎物影子的时候,竟然就先想要撕咬起来。
陵越在阿霆睡下后偷偷摸出屋子。
他走在夜晚静寂的村庄路上,心脏跳动的声音像是响过了脚步。他知道那一晚约他见面又给他留药的是谁,也终于知道在泳池里救他的是谁,半夜来喂他服下特效药的是谁。
一路以来,因为知道而等待,因为等待而忍耐,但到了这个时候,陵越已不能再忍,也不能再等。他必须弄清楚屠苏的心,必须做出决定。
说真的,陵越并不能确定那个与他从小相依为命亲如手足的屠苏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屠苏恢复记忆之后想起了什么,又抛弃了什么?他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又说明了什么?
陵越感到屠苏对自己应该还有情谊,可不知道那情谊的界限能到哪里。屠苏现在与欧阳这帮人在一起,如果不是心甘情愿,那又是为了什么?自己从小对他的谆谆教诲,要他辨别善恶分清是非,这一切的努力究竟有没有白费?
金鳞不是池中物,陵越从小就知道屠苏与别的孩子不同,但他万万没想到,屠苏会背负这样的命运。韩氏夫妇死于非命,紫胤费尽心机想让这韩家的唯一血脉远离江湖风云,奈何还是敌不过命运的漩涡,将他一次次卷了进来。
也许对屠苏来说,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找到父亲的遗物,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没有一个人会愿意自己是无主的飘萍,在人世里被浪打浮沉。谁都会希望自己双亲健全,和别的人一样有父有母,有家有根。
陵越联想起自己刚遇到阿霆时的感觉,他又何尝不想找到自己的骨肉兄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呢?但人活于世,总是有许多不得已的无奈,屠苏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正如陵越不能选择自己与阿霆是不是兄弟。
不论是否愿意,今天过后屠苏将会拿到他父亲留下的遗产。如果他真的打算继承韩天云的遗志,那么今天之后,无论他与陵越之间情谊如何也必须,一定,要有个了解。
是与非,黑与白,在陵越心中永远都是不可逾越的界限。
他的脚步一步沉过一步,对于真相的恐惧甚至超过了求知的欲望。一瞬间,他有点不敢去想万一屠苏对自己的仁慈只是一时心软,如果这是他所剩下的良知的全部,如果他除了对自己的感念外已经彻头彻尾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来大义灭亲?
陵越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拳头,在心中不断祈祷他的屠苏不要做出令人失望的选择。
静寂的村庄在月光下似铺了一层青霜,村里没有鸡犬之声,连声狗吠都听不见,倒是显得格外安宁。
陵越满怀戒备地走上村间小路,却听见前面传来压低嗓门的说话声。
“谁叫你自作主张?现在事情覆水难收,你开心了满意了?”
“欧阳少恭,你别搞错!这件事会闹到这样地步,你也有错!原以为你将那姓韩的小子收得服服帖帖,韩天云留下的钻石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现在事情闹僵,你倒将过错都推到我头上。呵,你小子做人是不是太精明了点!”
“雷严,我告诉你,这件事没有你本来也可以做成。我拉你入伙不是必须的,你不要三分颜色开染坊!没人知道那个该死的向导会这么难搞,要不是你心急,我们本来可以演完这一场戏,也不用眼睁睁看着他把秘密带到黄土里,让所有的功夫统统白费!”
“那怎么办!人不死也死了。谁知道老家伙嘴这么紧,软硬不吃,还给我来自杀这一套。呵,以为我手上没沾过血,还怕添他这一条人命?”
陵越已听出这是雷严与欧阳少恭的声音,但是当他要靠近再听得清楚些,那说话声又停下了。
少顷,欧阳少恭的说话声终于想起:“总之先离开这里!回去想办法再找人收尸!”
“好,这件事,你别想赖在我一个人身上……”
两人脚步声渐渐远去,陵越从藏身的树丛后出来。
那个老向导虽然早年跟随韩天云助纣为虐,但为人一片忠心信守诺言,在韩天云死后一等就是十年,一个部下的人能为东主做到如此,委实也不容易。
陵越并非对他心生同情,只是觉得那洪向导毕竟是难得的忠仆,被这两个人害死实在不值。况且那洪向导身上藏着韩氏遗产的重要线索,要是这样一命呜呼,所有线索也会跟着被切断。于是陵越略一想就改变路线,冲洪向导的住所走去。
崖下小屋静谧依旧,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阴阴沉沉的,却像是已经没有了生气。
陵越进门的时候,老人已经彻底死透了。一根竹筷被他握在左手中,由左至右捅进耳朵里,血从耳孔冒出来,沿着脸型的轮廓流到脖颈上,脸上,再顺着五官的凹凸一直向下填满了每一道皱纹的沟壑。
不敢想象那双拿杯子都颤抖的枯槁的手是如何把东西这样直捅入自己的脑子里的。老人不单有这一处伤,全身上下、手脚各处都有许多勒痕与血迹。而屋子的另一角,那个土著少年也是浑身血迹。他手脚都被绑起,左面脸颊被血污染红了一大片,仔细看才会发现原来他的耳朵已被割去。
陵越皱起眉,大概能想象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一定是雷严和欧阳少恭抓了这孩子来威逼老向导说出货款的位置,那老向导宁死不从,又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养子因此饱受折磨,所以一急之下只有自己了断性命。
陵越捏紧的拳头微微颤抖,他当差并非一两年,但这么丧尽天良的命案却还是第一次遇见。像雷严那样的人渣已经是泯灭人性丧心病狂,简直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老人与少年的惨死叫陵越震惊,也令他唏嘘。
但就在此刻,忽然欧阳少恭的声音在他背后猝不及防地响起:“谁在那里!”
事出突然,陵越就是连躲避也已经来不及。也在被叫住的同一刻,一种不详的预感忽然在心中升起,叫他背后印出一身冷汗。
这样的时机,这样的巧合,要说不是设计好的圈套,谁能相信?他刚才分明见到欧阳少恭与雷严是往相反方向走去,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折返回来?还恰好是在自己刚刚进门,翻查过尸体之后。
屠苏从欧阳和雷严两人身后看见屋里的情景,立刻拨开了他们上前来,失声叫道:“洪叔!”
欧阳少恭错开一步拦住他,像是故意提醒他陵越的存在似的,盯着尸体旁的陵越说道:“好一个斩草除根,陵越师兄……不知道这时候叫你一声师兄是不是久违得很呢?”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意外,像是蜘蛛看到猎物入网,正慢慢地,气定神闲地步步逼近。
屠苏回过头,似是才发现同在房间里的陵越,脸上也有一些惊讶:“师兄……”
陵越知道此情此境,自己已经万难开脱,百口莫辩了:“我……”
欧阳牵动嘴角,脸上显出一抹笃定的笑容:“怎么,变哑巴了?你现在终于不再装疯卖傻,终于也知道演不下去了?”
陵越终于怒斥道:“欧阳少恭,这是你设的局!”
欧阳道:“我设局?陵越师兄,那我倒要问问你一路以来装模作样,你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你这样处心积虑地装失忆,是不是就想骗过我们,直到等来这样的大好机会?”
“你早就知道……”
“是,我早就猜到了。不过你是不是装作失忆,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欧阳笑了笑,“多余的人,再怎么样都是多余。对少爷来说,你和你的上司、师父都是不应该出现在生命里的累赘。你的出现只会破坏我们的大计,让少爷无法完成天哥的遗愿,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一辈子都做你们牢笼中的傀儡!”
“屠苏不是傀儡!我也,从没有当他是傀儡!”陵越道。
“晚啦,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是人是鬼,对少爷是什么心思,你的所做所为已经替你证明了。”欧阳装模作样地在房中扫视一下,“啧,果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出手真是利落,也真够狠。”
屠苏伏在死去的洪向导身前,他虽然与老人重逢不过几个小时,但已想起不少童年时相处的记忆。他的父亲母亲都已经离世,在世上再没有任何亲人,与洪向导再见,就像是见到了熟悉亲切的长辈。老人的目光让他体验到那份长久以来缺失的亲情,也瞬间唤起对家对亲人的渴望。可是相聚不过短短一刻,再见面却是阴阳两隔。屠苏看到他死状凄惨,一时难以控制情绪,两行眼泪竟已默默滑下脸颊。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表露感情的人,这时会失声痛哭,也是真的情到痛处,无法不发泄出来。
“屠苏……”陵越看他肩膀不住起伏颤动,忍不住想像从前那样上前轻拍他肩膀出声安慰。
欧阳少恭却是先他一步踏出来,一手抽出随身的手枪,递到屠苏面前:“少爷,由你亲手为洪向导报仇,他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
他见屠苏不接,便索性把枪塞到他手心里,再掰着他的手指握好,凑在他耳边如魔咒一样轻声念道,“咱们说好的,这些年来他和那个紫胤欠你的,都要让他连本带利还回来。怎么,你忘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却如同地狱传来的魔音,让人头皮发麻。
屠苏看着他,眼神先还是有些懵懂的,很快就清明起来。他伸手一抹擦去眼角泪水,抬起手中手感陌生的枪支看了一眼,又转头去看不远处的陵越。
他握着枪站起来,走出一步,停了一停,再走出一步。
欧阳看出他的犹豫,在旁边道:“怎么了,不敢动手?少爷,你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何必这么胆小?”
屠苏愕然抬头看他。
陵越也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欧阳道:“上次在巷子里你把大飞打到肋骨断裂,你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断了气。是我替你清理的手尾,怎么,你还真以为他们没事?要是他们当时没死,还会像现在这样太平无事,不来找你麻烦?”
陵越吸了一口凉气:“屠苏,这是真的?”
屠苏没有回答,却是欧阳说道:“少爷,你已经回不去了,何必再留恋过去?”
屠苏似被他这话惊醒,这次却没有再停顿,脚下加快了步伐,向陵越走去。
“屠苏,你醒醒!人不是我杀的!屠苏,你醒醒!”
屠苏的脚步不停,面无表情地向陵越逼近。他一手持枪,杀气腾腾,一步一步朝陵越走来的样子直似一只前来索命的罗刹恶鬼。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接下来会怎样应该很好猜吧=。=
                     
第42章 第 42 章

(四十二)
陵越死死盯着他,双眼一眨不眨,似乎是要硬生生看着那颗子弹从枪膛里出来,穿入自己的头颅里。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是在用他的生命挑战屠苏的良知。
——“陵越,无论事情如何,你都要活着回来。”
紫胤在最后一次联络时,如此嘱咐过。
然而面对眼前的屠苏,陵越早将这些叮咛忘记。他一生稳重,做什么都会冷静地思考对错权衡利弊,唯独这一次,却连上级的耳提面命奉为圣经的警察守则统统抛弃不顾,把一切都豁了出去,乃至他自己的性命。
陵越甚至觉得,要是自己的鲜血能唤醒屠苏一丝丝的愧意,让他明白跟随欧阳少恭是堕入黑暗的开始,那么就算自己葬身在此也是值得的。
屠苏举起枪,抵在陵越的额头上。整个洞中只剩下他们的呼吸。
然而等了一刻,枪声却没有响。
“派你来,是香港警方的主意?”屠苏冷声问。
陵越没明白他的意思。
屠苏说下去:“那么,我们在这里,你也一定已经通知他们了?”
陵越与他对视:“……是。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带当地军警赶到,你们就算现在要逃,这里没有车没有飞机,也逃不了多远。”
屠苏皱了皱眉,回头去看欧阳:“欧阳大哥,我看……我们现在还不能杀他。”
欧阳道:“你是说,要把他当成人质,等万一有人追来也好有筹码的谈判?”
屠苏点头。
“我看你根本是不忍心杀他!”雷严大声道,“少爷,我刚才听你叫他‘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这差佬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们俩是深厚得不得了的关系。少爷这十年来,就是被这差佬带大的,日日夜夜形影不离,你说,是什么关系?”欧阳道。
陵越厉色道:“欧阳少恭!屠苏他本来有机会过新的人生,是你,偏要拉他走歪门邪道!屠苏他和你不一样,他本性善良,你这样处心积虑地拉他下水,无非是想弄脏他的手,拉他来垫背,你的居心何其险恶!你简直,是蛇蝎心肠!”
“呵,说得好!”欧阳少恭缓慢地拍起手掌,幽幽说道,“虽然少爷说留你一条命是为了方便我们跑路,但要是我现在割下你的一条舌头,可能……对效果也没什么影响?”
说着他转过头看了看屠苏,后者却是一脸麻木,像是根本不在乎他说到做到,割下陵越的舌头。
于是欧阳意兴阑珊,又自顾自说下去:“不过陵越师兄,你说我害云溪少爷,可真是冤枉我了。你问问他,这一路以来,他跟着我们走我有没有逼迫过他?”
陵越沉默,他看着屠苏的侧脸,后者却连转过头来与他对视都不愿。
欧阳不等他说话,续道:“陵越师兄,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好,可是在这十年里,你究竟有没有问过云溪少爷真正的想法?你和你那个上司,你们连真正的身世都不敢告诉他,凭什么就觉得自己给了他新生?凭什么就觉得你们为他安排的就是他想要的?他心中希望的活法究竟是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哪怕一秒钟,在心底考虑过?你满嘴仁义,大道理一箩筐,可是到头来不还是把人像烂泥一样捏,想揉圆就揉圆想搓扁就搓扁。你们不过是希望可以永远牵着那根线,像掌控傀儡那样地掌控他,因为这样你们才觉得安全!”
陵越想起屠苏小时候因为不适应而不想去学校,是自己硬逼着他去,结果他一次次与人打到鼻青脸肿回家。他想起屠苏说“我不想上大学。我想和师兄一样,考警察。”可是他却硬是不管不顾地把他塞进了大学的校门,丝毫没有考虑过屠苏自己的志愿。
一次又一次,陵越逼着屠苏做他不爱做的事,看他不情不愿地点头,又闷声不响地把所有不情愿都吞下肚去。
他是一心想要为屠苏好,但是现在听了欧阳的话,陵越却也不由得怀疑自己究竟是在帮屠苏完成梦想,还是通过屠苏实现自己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是不是他为屠苏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陵越的心隐隐发痛,好像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屠苏的心会不和他在一起。这种可能性从来就没出现在陵越脑中,因为从相遇的那一天开始,他便觉得他们是一体,他便认定了他们不会分离。
然而此刻,陵越看着屠苏的背影渐渐有些心慌,胸中的情绪不断翻腾,夹杂着心酸叫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从来没有把屠苏当做傀儡!因为……”
欧阳看好戏似的看他:“因为什么?”
陵越的喉咙一哑,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也随着眼神变轻:“他在我眼中比一切都重要。”
屠苏的肩膀微微一震。
这话就是连欧阳听了都有些吃惊。他大概没料到陵越会说得这么直白大胆,又说得这样动情,也是缓了一缓,才道:“哦?那么等到最后由他来送你最后一程,你也算是可以死得瞑目咯?”
咔嗒一声脆响,是手枪保险关上的声音。欧阳与雷严循声望去,看见屠苏把枪收起来,别在腰上。
“当务之急,我们是不是先把货款取出来再考虑怎么逃命,怎么杀人?”屠苏道。
雷严本来觉得陵越的生死与他无关,始终高高挂起,一听到屠苏提及“货款”二字,才来了劲头:“可是这向导已经死了,我们怎么知道去哪里找货款?”
他的一双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屠苏也没理他,淡道:“我知道。”
欧阳在旁边道:“在哪?”
屠苏伸手,伸手指向窗外。
所有人都顺着他手势向窗外看去,他所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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