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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苏同人)黑白狙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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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她们盯紧的对象不再只有屠苏。十来个女生叽叽喳喳地凑在他和陵越旁边,从眼神就能知道她们有了新的目标。
“屠苏,这位是谁啊?介绍一下嘛。”女生们同步率奇高地看向面前这片新大陆。热情的眼神毫不掩饰,让旁边的屠苏一下烦躁起来。
“这是我师兄。”屠苏象征性地答了一句便再也不愿多讲。他只愿这些精力充沛的说话机器们快点散去,早知道她们会这样麻烦,他宁愿没有找到师兄。
“师兄?这么奇怪的?什么年代了还有师兄弟,你生活在哪个朝代啊?”女生们议论帅哥其实本就不需要理由,单是屠苏给的两个字已经够她们七嘴八舌地展开丰富讨论。
陵越本来就是个有耐心的人,做巡警的时候每天都要处理不少街边突发的小案件。他看见这班学生妹也只当她们是有事求助于自己的市民,当下耐心地笑了笑,把自己和屠苏的渊源简要地向她们解释清楚,末了还不忘关照她们好好照顾屠苏。
“这样啊……你们师兄弟都这么,这么……厉害的,一定很多女生会慕名去学拳的吧?屠苏他来学做生日蛋糕,我们都还在猜是要做给谁的呢。诶,师兄,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女朋友呀?”陵越有亲和力,女生们聊了几句便当他是自家大哥一般,将一直以来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生日蛋糕?”陵越道。
屠苏忽然一步跨到他们中间,满脸不高兴地挥手:“你们回去吧,麻烦你跟老师说一声,我不会再去上课了。通识还有其他选修科目,我会去选别的。”
“啊!为什么啊?”女生们立即哀嚎一片,“是我们说错了什么吗?说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们呐!”
屠苏不理会他们,头也不回地走开。
陵越也是有些意外。但令他意外的是屠苏的情绪并不是冲那些女生而去,而是对着他而来。
可自己说错了什么,陵越在脑中简短回忆了一番,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眼看屠苏已经走远,陵越只有不再深想,也匆匆向他背影追去。
“大哥,我们不跟去吗?”不远处的树荫里,男人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压低声音回头问道。
“不用。”欧阳从男人身边同一片阴影里走出来。他声音压得很低,树荫在他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让本来就不甚明朗的表情显得愈加晦暗不明。
“这个死差佬,跟个苍蝇一样天天叮在少爷身边……”男人话说到一半忽然咬了舌头一般顿住,旁边欧阳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插,将这句话硬生生斩断。
男人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大哥,我一时没注意就……下次不会,下次一定不会了。”
“阿豹,没有下次。”欧阳一字一顿,语气里是深深的寒意。
叫阿豹的男人缩了缩脖子。
这阿豹在流落到东南亚之前也是江湖上威风凛凛的一员猛将,走私运/毒不遗余力,当初是因为在金三角犯事被欧阳救下,这才一直跟在他身边混饭吃。这些年来跟着欧阳阿豹才终于明白,混在这条道上光靠表面的凶狠根本不是真的狠。世上最防不胜防的狠往往是无声无息在你来得及反应之前就一击即中置人于死地,就好像欧阳这样。所以他跟得欧阳越久,对欧阳就越是忌惮。平时对大哥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的,有一半是因为感恩,另一半倒是出于害怕了。
他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多,如果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欧阳随时会把自己当做废子丢弃,连可惜都不会觉得半点。
欧阳的眼神落在陵越和屠苏放在停留过的地方,淡淡道:“不相干的枝叶总要剪掉才好。”
他说话的声音极轻,像是不为任何人,只为说给自己听。然而旁边的阿豹听到了这句话,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口气就好像是闺秀在插花之前,拿起剪刀来修剪枝桠似的,一个字都不带血腥,却字字都带了血腥。
“那这块手表……”男人小心翼翼地举起手中的袋子。
“先拿回去,不过是个借口。这个不行,下次再换一个就是了。”
欧阳特地跑到大学本来是为了将陵越还给他的手表再退回给屠苏。但见到他们师兄弟形影不离,便知道这样也是徒劳。屠苏太信任陵越,太听他的话,只要是陵越不认可的,屠苏就没有可能接受。在屠苏面前,没有人可以赢得了陵越。
欧阳为人未尝败绩,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别人越是不留余地给他,他就越是要自己钻出一道缝隙来。哪怕最后两败俱伤,波及无辜,也在所不惜。
“快了。”他喃喃道,“他也成年了,是时候了。”
陵越与屠苏在学校争执过后心里就像是打了结,疙疙瘩瘩的一直化不开。陵越觉得屠苏年纪已经不小,再肉麻兮兮地哄着也不是办法,有些事情总要现在铺垫着,这样将来分开两人才都好受些。
他知道两人终究是要分开,虽然心里难过,但有些事是不能够因为难过就不认的。
因而陵越与屠苏两个就连在拳馆都有几分冷战的意思。
芙蕖眼尖,一下就看出了端倪。她找陵越问了几句话,很快明白了症结,心里头憋不住,便主动约了屠苏出来。
“屠苏,这个你吃。”芙蕖把一大块鲜奶蛋糕推到屠苏面前。
咖啡店里飘着悠扬舒缓的英文歌曲,新鲜烘焙的咖啡豆衬得气氛安宁舒适。店面就开在大学校园里,时间还早,周围只是稀稀拉拉坐了两三桌客人。芙蕖懒洋洋地拖着腮,眼神明显十分垂涎蛋糕,但就是忍着不动口,还一个劲地催屠苏快吃。
“这不是你买的,你怎么不吃?”屠苏不解。
“哎呀谁说买了就一定要吃,蛋糕卡路里多高你知不知道?”芙蕖努力把自己的目光从细腻柔滑的鲜奶上移开,“我买了就看看,看够了就好啦。今天早餐已经超标了,要是再吃蛋糕就爆表了,你想让我内疚死么?”
屠苏不理解,看着蛋糕:“你们女生真奇怪。”
芙蕖反驳道:“有什么奇怪的?人都是这样的啊,有的人怎么吃都不胖,有的人喝水都长肉。不巧我就是个易胖的体质,要我吃蛋糕不是害我么!再说了,喜欢的东西也不一定要入口才满足嘛,你看你白长这么大个子,腰还这么细,给你吃不是正好?我嘛,在旁边看看就很高兴啦。”
屠苏似懂非懂,但知道芙蕖是打定主意不会碰蛋糕了,便老实不客气地开动起来。
“既然不吃,那一开始就不要买。”屠苏边吃边道。
“你个木鱼脑袋!人啊,要是什么都控制得像机器一样就不叫人啦!”芙蕖恨不得在他头上敲一棍子,“我就是喜欢啊!喜欢有什么办法。我身上又没有开关,啪地一按就能不喜欢。你这么聪明,倒是教教我怎么能控制自己的心去不喜欢原来喜欢的东西啊。”
这倒是问倒屠苏了,他忽地停下动作,愣愣地看着芙蕖,半天都没有说话。
芙蕖难得地转了神色,微笑着接下去说:“所以啊,虽然喜欢不能控制,但占有的欲望可以控制嘛。不一定所有喜欢的都是适合的,可能他不适合你,也可能你不适合他。世上的事如果太求全,往往最后喜剧都要变成悲剧。有时候保持一点距离,远远地看着,守护着,不也是一种圆满吗?”
                     
第16章 第 16 章

(十六)
她这一番话说得看似浅显,再一细想却又十分在理。屠苏一面在心中咀嚼着芙蕖说出的字句,一面望着面前的蛋糕出神。
芙蕖见他沉默,便又往下说:“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拳馆对面那家面包铺的老板娘人也是很不错的,长得好,做的面包也好,待我更是好。哎……都是我当年不懂事,见他给我爸送面包就吃醋,乱发脾气不许他们往来,弄得我爸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妈去世得早,他这么多年来又当爹又当妈,多不容易。要是能有个人陪在身边,老了也少一些寂寞啊。”
屠苏听芙蕖说得惆怅,忽然觉得她的话有些跳跃,一时间不能理解这和之前那番话的关系。
只听芙蕖眨了眨眼,继续下去:“屠苏你啊,就是从小太黏着大师兄了,像我黏着我爸一样。师兄一手带大你,这份恩情的确难以割舍。但你这么霸占着他,能霸占一辈子吗?人总是要长大,像我爸常说的那样,雏鸟也是要离巢的。你难道还要他照顾你一辈子吗?”
屠苏闷闷地道:“我不用他照顾。我能照顾他。”
芙蕖撇撇嘴:“是,你是能照顾他。但是你能给他一个家么,能给他生孩子么?”
屠苏原还想说什么,听到这里竟是一噎,死死盯住芙蕖,半天都不说话。
芙蕖觉得是自己玩笑开重了,连忙道:“好啦好啦,也不是说能生就能跟他过一辈子了。我也喜欢大师兄,我知道拳馆里头人人都知道。可是我同样也知道,师兄对我没有那样的意思。喜欢他是我的事,而他喜不喜欢我,或者他有没有喜欢的人,那是他的事。要是有一天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是我,那只要他们好好的,过得开心,我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难道喜欢谁都非要像吃蛋糕一样,明知道硬吞下去会腻味,还一定要塞到肚子里么?这样他欢喜么,我欢喜么?我们大家不是都不痛快嘛!”
屠苏一愕,他万万没想到芙蕖兜了个圈子,竟会这么自自然然地就承认了自己喜欢陵越的事,更没想到这位看起来任性骄纵的小师姐,竟是如此的通情达理,通透聪慧。
芙蕖就像个小老师似的,摇头晃脑一本正经道:“所以啊,有时候我们不能太想着自己,不可以那么自私。要是你真心喜欢一个人,那么他做什么你都会开心。你对他好是你的事,但因为这样给他压力,逼他为你做什么就是你的不对了,是不是?”
屠苏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我,我没有……”
“我不是说你啦。师兄对你这么好这么为你,我们其他人真是只有羡慕的份。但是屠苏,我们都长大了,该不给他添麻烦的时候也该不麻烦了。师兄只是跟我说你不开心,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但他看上去真的是好担心。你知不知道,你开心他就比谁都开心,你不开心他是最最不开心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摊开来说清楚了,就总会解开心结的。”
“我……没有不开心……”屠苏在心中纳闷,明明芙蕖说得句句在理,自己却不知还在纠结些什么。他隐约觉得有些事她说得对,有些又好像不对。可究竟是哪里对哪里不对,自己又说不上来。
“哎,看你这个模样,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情侣吵架来调解的呢?你真想要照顾师兄想让他开心,不要光顾着跟我说,直接找师兄说去嘛。屠苏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是太闷了。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别人哪知道你想什么。”芙蕖看了看手表,当下十分少女的娇呼了一声,“哎呀,我得回补习学校去了,明天要测验呢!你呀你,赶紧好好找个人谈场恋爱吧,顺便呢,把你这闷葫芦的毛病也给治一治。”
屠苏这下却不再皱眉了,看着芙蕖轻轻一笑。他冷若冰霜的脸上只要有了笑容就一下变了样,像是大地回春,让人心里也跟着涌起层层暖意。
芙蕖被他的笑容震得一愣,心脏像是咚地一下被什么砸了一锤子。她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走啦。”
屠苏脸上的笑容在她离开后,又慢慢地淡了下来。
陵越在笑。他笑的时候会显得分外有亲和力,即便坐在一群长者中间也并不显得突兀。就好像他天生就具备了这种能力,不论去到什么环境都能立即和人们打成一片。
茶餐厅的环境嘈杂,三五成群的阿叔阿婶看看报纸研究马经,几个大嗓门的阿公还时不时指着墙上挂的电视机评论两句新闻。拥挤的店面内飘散着奶茶香和新鲜出炉的菠萝包的味道。
像这样的地方三教九流混杂,往往消息也最为灵通。谁也不知道坐在身边饮奶茶啃菠萝包的会不会就是当年血雨腥风过又金盆洗手的江湖大哥。
陵越从早上坐进来起,已经和五六拨人打过交道。他所在的这间茶餐厅已经开了四十余年,也算是庙街响当当的字号。
在当年庙街腥风血雨猛人遍地的年代,这里可谓是藏龙卧虎。至今江湖上还有传闻,说在店里打杂的几个阿叔当年曾参加过韩天云的龙帮,在吞并号码帮和新记的大战中立下过汗马功劳。
“十三叔,你说当年的大战连警察都被惊动了,那为什么韩天云没有被警方抓回去啊?”陵越尽量扮得八卦,一面啜着自己面前的奶茶,一面一脸好奇地向正在吃早餐的秃顶阿叔打听。
这位阿叔人称十三叔,头发虽然掉得差不多,实际年龄却不过四十出头。当年龙帮最鼎盛时他才十多岁,说起来也只是个跟在小喽啰后面的小喽啰。要是真的论资排辈,这十三叔是绝对不入流的,最多被叫一声“十三仔”。但是自从龙帮覆灭后,社团的老人们如流云四散,要再找到一个见证当年历史的人物已经难上加难。所以“十三仔”熬到了今天,竟也有资格卖卖辈分被人叫一声“十三叔”。
十三叔装模作样地放下手中的报纸,拿手指敲敲桌面,清了清嗓子:“这就是你不懂了。”
他故弄玄虚地说完这一句,却是拿起瓷杯来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皱一皱眉,咕哝道:“怎么这么凉?”
陵越当即会意,冲店家扬声道:“再来一杯热咖啡,算我账上!”
十三叔见他懂得察言观色够醒目,满意地眯了眯眼,继续说下去:“以前的香港啊,古惑仔加加减减共有六十几万,但警察有几个,又能抓得了多少?要是一个一个地抓,别说当差的不够用,就是警局的监仓,你以为就够塞得下么?”
“所以……要他们古惑仔打古惑仔,自己清理自己?”陵越也是个聪明人,被他一点就透。
“真是个醒目仔!”十三叔看陵越的眼光带上了几分欣赏,“可是这差佬毕竟是吃皇粮的,先前放着韩老大统一香港的社团也只不过是想借他的手除掉号码帮和新记的老大而已。等到龙帮真的一家独大,就到了他们出手的时候啦。咳咳,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可真是够阴险的啊!”
陵越见他放咖啡杯时溢了一些咖啡在桌上,便好心地用纸巾替他抹去,又问:“可是……韩老大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乖乖听话,照足差佬的计划办事呢?”
十三叔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们年轻人天真了,差佬难道会清清楚楚告诉你,帮我除掉谁谁谁么?《无间道》看过没有,这个世上啊有一种最最不要脸的人,叫做卧底,叫做二、五、仔!”
“哦,原来是有卧底在韩天云,哦不,韩老大身边啊……”类似的传闻陵越不是第一次听说,但他为了套出更多的细节,仍旧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提起这件旧事,连与韩天云并不算亲近的十三叔都义愤填膺:“哼,都说二五仔活该千刀万剐五雷轰顶,都去他妈是骗人的!韩老大死了,那二五仔却升职立功,听说现在还做了警司。真是天理都被狗吃了,也难怪社团一下子四分五裂,兄弟们都过得猪狗不如。哎,要是韩老大在世,看到我们一个个都混成今天这样……”他说到后来情绪就不自觉地激动,抬起手指抹了抹眼角,竟像是有些要哭的样子。
陵越听到他话中提到“警司”,却是心头忽然一震:“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卧底的名字?”
十三叔沙着嗓子道:“呵,那卧底的事情我也只是听别人说,哪里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要是被我知道这小子是谁,哼哼!我第一个就去砍死他了,看他还有没有命活到今天!”
陵越低下头沉吟。
他之所以费心打听韩天云的事情,是因为欧阳的出现实在太过巧合。本来社团瓦解了这么多年,旧时的骨干成员们都另觅发展,像欧阳这样的人物明知自己回到香港会被重点监视,绝没有理由再冒险回来。况且他就算回来,在重重限制之下也难有什么作为。那么他不顾千难万险还执意要回来,目的究竟是什么?
十三叔没有注意到陵越陷入沉思,自顾自说梦话一般地道:“哎,一等就是这么多年,连我都半只脚进了棺材,别说其他的老家伙们了。龙头棍啊,现在都不知道在哪……”
陵越的耳朵一下竖起,警觉道:“龙头棍?什么龙头棍?”
那十三叔却跟咬了舌头一样,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不迭地收拾起报纸,连新端上桌的咖啡都来不及喝就匆匆站起来:“我赶时间,先走了!”
陵越一把拉住他:“十三叔,别急着走啊。我就是好奇,你就告诉我龙头棍是什么,跟韩老大有什么关系嘛?”
一贯有气无力像是没睡醒一般的十三叔忽然浑身充满了力量,用力将陵越的手一甩:“后生仔问这么多干什么!嫌命长啊!乱问这些,小心你自己的脑袋!”
他语气决绝,陵越便没有再强留,只是看着十三叔急匆匆的背影,不禁联想起龙帮的另一个人。
欧阳千里迢迢专程赶回来,会不会也是为了这一根龙头棍?龙头棍究竟是什么东西?听十三叔的口气像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信物,好像整个龙帮的遗老都在等这一样东西。万一……
陵越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凛。
万一这龙头棍被欧阳得到,整个江湖恐怕又要不得安宁。一场新的腥风血雨将会再次来临。而在这一场乱局中将会有多少人被卷入,又会有多少人被牺牲?会不会像当年龙帮统一江湖那样,一将功成万骨枯,尸骸遍野血腥满地?
陵越打了个冷战,收起心思不敢再深想。
                     
第17章 第 17 章

(十七)
“欧阳大哥?”屠苏接到欧阳的电话时正好刚与芙蕖分别。
还手表的事情陵越已全权代他处理,屠苏连欧阳的面都没有见到,心里一直十分内疚,觉得是自己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这下突然接到欧阳来电,他心忖多半是欧阳因为这件事而生了气,这时说起话来也十分心虚:“对不起欧阳大哥。手表我师兄实在不肯收,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有机会,有机会我请你吃饭赔罪吧。”
“赔什么罪,傻瓜。”欧阳在电话那头笑,声音听起来非但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反倒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不过吃饭倒是可以。我这里也正好有些事想要请教你,择日不如撞日,你看就今天怎么样,在学校么?我过去找你?”
屠苏微微一愣,想起自己并没有大事,便没有拒绝:“好啊。”
两人就便约在学校附近的餐厅里,屠苏早早进去找了张桌子坐下。他刚打开课本还没翻几页,便见到有驾极拉风的正红色跑车停在了餐厅的落地窗前。但凡是男生,大约对汽车都有些爱好。屠苏正在落地窗的那一头细细品味那流畅的造型曲线和阳光下耀目的喷漆,便见汽车车门如鸥翼一般向上开启,一个长身玉立的人从车上下来,正是欧阳。
“真是用功啊,不愧是高材生。”欧阳取下墨镜夹在T恤领口,十分帅气地拉开椅子坐下。
屠苏收起课本,他脸皮薄听不惯别人夸奖,脸颊已经腼腆得晕红一片,只有扯开话题:“欧阳大哥,你说有事要问我,是什么事呢?”
欧阳笑了笑:“不用这么心急,看你读书这么辛苦,先好好吃饭。等吃完我们再谈不迟。”
他既然坚持,屠苏也就没有再强求。欧阳不论做什么都是一副从容淡定的姿态,虽然看上去客客气气,一点也不蛮横霸道,但无形之中总是能人跟着他的脚步而行,所有的局势也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仅如此,屠苏隐隐觉得欧阳对自己的亲切善意也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明明两人才认识不久,见面的机会也并不算多,但不知为什么他与欧阳相处起来就是特别的自然。屠苏平时最不擅长与陌生人交谈,碰到欧阳却好像没有了这层障碍,与他说笑闲聊,甚至面对面坐下用餐都格外的舒服。
欧阳点了餐,又要了红酒。屠苏经不住劝也喝了一杯,几次碰杯之后脑袋已经有些发重,耳朵里像被堵了对耳塞,听什么都像隔了几百米似的。
“其实想找你是因为最近遇到了些麻烦。”欧阳用餐巾极其优雅地拭了拭嘴,然后放回膝上,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金属小盒放到桌上,“我在家里发现了这个,好像是有人在窃听,但不晓得是谁。我想你们大学里聪明的年轻人多,就想着找你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懂得追踪这种窃听器的源头。”
屠苏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来,万万没想到欧阳找他帮的忙会是这一种。他伸手去拿那小盒子,却被欧阳“嘘”地一声按住。
欧阳压低声音道:“我上网查到这种盒子可以暂时隔音,一发现窃听器就把它放到里面了,所以对方应该还不知道。”
屠苏点了点头,待欧阳的手放开,便十分小心地把盒子打开,静静取出那枚迷你的窃听器放在掌心里,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再小心放回盒子里关好。
“这个型号的应该不难,我去找些老师问一问,应该花不了很长时间就可以解决的。”屠苏道。
欧阳显得一脸惊喜,特别向前凑了凑:“真的吗?你懂这些?”
“我是电子专业的,平时也有这些兴趣。”屠苏道,“只是……欧阳大哥,为什么有人要窃听你?你确定不需要报警吗?”
欧阳笑了一下,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恐怕我报了警也不会有用的。”
屠苏被他这话弄糊涂了,皱眉:“为什么?”
“因为警察偷听我还来不及呢。”
屠苏更加费解了。
欧阳终于不再跟他打哑谜,换上一脸正色,像是慎重地斟酌了一下然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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