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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影十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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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找到了又怎么样呢?说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吧?说来说去不就是一次正式的分手仪式么?
  顾引慢慢冷静下来,但是被扰乱的心情却是再也回不到原样了。
  酒保看他脸上各种表情诡异地变幻终于平静下来,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
  顾引摇摇头,仰头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但一时喝岔了,难受地咳了起来。
  酒保赶紧拿了纸巾,给他擦干净。
  突然一股大力扯过了他的手,顾引被扯了起来,离开了座位,还不小心撞到了过道中的人。
  他正想开口骂人。突然发现站在面前的却是他刚刚脑海里想着的那个人。
  但是此刻,陈略不知为何却是怒气冲冲,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酒保,然后又用特别痛心的目光看着顾引,看得顾引心里也直泛疼。
  果然,无论何时何地,陈略都是他的死穴。他最怕陈略这个样子,明明十分生气,但却不肯对着他发火说一句狠话,只是自己咬牙忍着,忍得自己眼角都泛红,好像受了千般委屈的小孩子,却倔强地不肯示弱。他不知道这样子,更让人心疼。
  顾引怕自己坚持不住,赶紧道:“你干嘛?”
  陈略还是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甚至让顾引有对方要吃了自己的感觉。
  顾引皱了皱眉,看了看旁边看得兴致勃勃的酒保,甩开他大力捏着自己手腕隐隐泛疼的手,掠过面前的人大步出了酒吧。
  他走得又快又急,让旁人有种他已经气极的错觉,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是再待下去,他一定会受不了的。他说过,他是个没有耐心的人。
  出了酒吧,顾引知道那个人并没有跟上来,大松一口气的同时,步伐也变得迟缓,最后仿佛失去了力气,像蜗牛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车子。
  就在他要打开自己的车门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猛拉了他一下,他一个转身,就被人压在了车上,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狠狠地吻住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但还是下意识地挣扎,突然像意识到正在自己口腔里肆虐的熟悉感觉是属于谁的,又慢慢安静下来,这又让身上的那个人更加得寸进尺,侵犯得更加彻底。
  顾引觉得自己就要被这滚烫的温度灼烧掉所有意识了,但是没有。仅剩的一丝神智终于让他找到机会,狠狠得咬了那个人一口。
  那个人终于吃痛放开了他。
  他狠狠地推开陈略:“你这个疯子,你干什么?”
  对方气喘吁吁,但还是用那种痛心的眼神看着他,顾引甚至觉得他一定很快就会伤心到流下眼泪。
  但是怎么可能?顾引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想笑。
  怎么会呢?那个人从来都不会哭的。
  “你刚刚和那个人···”陈略的声音很低沉,也很嘶哑。
  顾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跟你没有关系。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这样,你还不清楚么?我们分手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我忍不下去了,先离开了,所以说,我们是已经分手了。我们没有关系了,你这又算什么?”
  陈略深深地看了顾引一眼,嘴唇动了动,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
  顾引被他看得心惊,双手紧紧捏成拳,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要不是这样,他一定会忍不住扑上去的。
  “我知道了。”陈略说,“刚才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既然你决定了,分手,我不会,拦你。”
  陈略这话说得奇怪,但是顾引没有计较。
  “既然这样,还有房子的问题,你已经不准备住在那里了,我就把当时买房的钱还给你吧,还有那些家具···”
  顾引闭了闭眼,原来都考虑好了么?原来已经想得那么清楚了啊。
  “你算算吧,到时候,把钱打到我卡上就好了。”
  顾引想,既然这样,那就更干脆一点吧。所以,现在,你不要再说话了,让我离开这里。
  陈略点了点头,顾引打开了车门。
  但是陈略突然拦住了他:“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送你回去。”
  顾引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但是陈略显然相当坚持,于是只好再一次关上了车门,他不愿意承认的是,他还是退缩了,犹豫了,他其实还是想和这个人共处一些时间,那熟悉的味道和让怀念的温暖都让他欲罢不能。
  顾引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报了地址之后,疲累地闭上了眼。但是事实是无论怎样都睡不着的,那个人就坐在身边,让他怎么安稳睡着?
  果然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以前的时候,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安心地睡熟,但是如今···
  那个人似乎真的消瘦了一些,顾引看着陈略线条锋利的侧脸想起了酒保说的那句话。为了什么呢?是工作?还是和以前一样拼命的工作狂。连眼底都有黑眼圈了呢。
  说起来,这个人不是还有洁癖么?但是为什么他今天的衣服看起来,却没有以往那样一丝不苟,反而还有一些杂乱?
  顾引不舒服地摇了摇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扔出去。
  但是陈略的手已经伸过来了,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头。
  顾引还有些错愕,醒过来的时候那抹熟悉的温度已经离开了。
  “头晕么?先好好睡一会,待会回家喝点蜂蜜水会好一点。”顾引听见陈略温柔低沉的嗓音响起。
  那一瞬间几乎想哭,于是赶紧移开了视线,心虚道:“知道了。”
  然后似乎有一点淡淡的尴尬,直到顾引房子的楼下,都没有人再说过话。
  顾引下了车,对陈略道:“谢谢,再见。”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身后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就在他以为后面的人再也不会说话的时候,那人突然低低道:“顾引,再见。”
  顾引的脚步顿了一顿,他似乎从这四个字中听到了从来没有听过的情绪,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回过头去。
  已经够了,既然要结束,就干脆一点吧。
  顾引从来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陈略

  我用最后一点不甘心当成自己的筹码,在他会出现的地方等他,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但是无法向自己隐瞒的是,隐隐之中还有期待,我还是愿意天真一点地相信十年的时间不会被轻易抹杀,但是,真的,没有光了。
  我们对彼此说再见,即使再怎么不肯,都是无法强求,我的理智清醒地告诉我,放手吧。就算永远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
  陈略还是在顾引常去的几个酒吧找过他,虽然他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但是顾引杂志社的朋友告诉他,最近顾引已经正常上班了,也并没有出差。
  所以,最近下了班,陈略也不急着回家,而是在几个顾引以前常去的餐厅和酒吧里询问顾引的下落。
  因为以前养成的习惯,陈略深知顾引夜晚常去的地点并没有几个。
  终于,陈略在其中一个酒吧的酒保那里得到线索,顾引曾经来喝过酒,还曾经拒绝过几个不错的男人,因为顾引自己说他失恋了。
  初听到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有一丝窃喜,顾引既然那么失意,就代表着他确实是在为这段感情而苦恼的吧,既然有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就说明顾引其实并不是那么没心没肺,那就是说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当他再一次到达那个酒吧,看到的那一幕却是让他的所有念想再一次粉碎。
  顾引在和那个酒保接吻。
  怎么可以?所以他罕见地失去了所有理智,愤怒地扯开了那个人。顾引的脸色潮红,很明显是因为亲吻缺氧而造成的,而他嫣红的嘴唇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陈略心疼地不能说话,只能紧紧看着他。
  他觉得他今天是要把这一生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情绪统统都感受一遍了,为了眼前的人,十年以来,再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他那么狼狈,但是顾引却连看他都不愿意,连语气都是前所未有的厌恶:“你干嘛?”
  陈略觉得自己的心脏抽搐地疼,呼吸的时候都觉得好像有刀子在五脏六腑里割着。但是顾引却明显没有顾及他的情绪,反而看了一眼刚刚和他接吻的酒保,这不是在意是什么?什么时候到了这个地步,受伤的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却一屑不顾,眼里只有另一个人?
  陈略既难过又生气,顾引偏偏还火上浇油甩开了他的手,连触碰都避之不及了?
  陈略站在原地,又担心顾引喝醉了出事,所以也跟着出去了。他远远地跟在顾引身后,那个人的背影那么决绝,决绝到让他觉得心寒绝望,那个人始终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突然顾引的脚步变得缓慢,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紧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就那么几步,几个月的思念突然像潮水一样泛滥,他已经完全被淹没,他快要不能呼吸,他需要救赎,而他的救赎就近在眼前。
  于是他不管不顾地上前吻住了那个人,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顾引挣扎得那么厉害,他想他是疯魔了,铺天盖地都是自己苦思冥想的那个人熟悉的气息,顾引的嘴里还有酒的浓烈味道,他只是想告诉这个人关于他的绝望和痛苦,所以完全没有顾及顾引的意愿。虽然之间顾引态度也曾松懈过,几乎让他狂喜,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仅仅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做出的示弱。顾引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在他们的口腔中弥漫。
  陈略微微清醒放开了身下的人。
  顾引的眼神冰冷,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顾引狠狠地擦拭着嘴唇,表情厌恶,这是陈略最不想在他脸上看到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凌迟一样折磨着陈略的心。
  竟然连亲吻都恶心成了这个样子么?
  即使是这样,陈略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嫉妒,问起顾引和那个酒保的关系,但是连话都不敢说完整。因为他突然想到,顾引这样的态度是说明他们已经分了手,那么他们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而他作为一个前男友有什么资格来问他这个问题。
  若是以前有人对他说,他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副风度尽失节节败退的怨夫模样,他一定会一笑置之。
  但事实证明确实是有这样一天,只是那个时候那个人还没有出现罢了。
  顾引显然已经完全丧失了耐心,语气不耐。
  顾引说:“跟你没有关系。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这样,你还不清楚么?我们分手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我忍不下去了,先离开了,所以说,我们是已经分手了。我们没有关系了,你这又算什么?”
  果然是这样。刚刚的所有设想被亲口证实,顾引是要分手了。
  然而令他最万念俱灰的是,顾引那一句,我们分手是迟早的事情。
  把他以往所有热切的期望和念想统统熄灭,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在妄想么?原来顾引从来就没有真正想过他们不会分手,当然也不存在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说法。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十年,此刻陈略突然想笑,果然,十年算什么呢?那么他们同居买房,向父母出柜算什么?难道是练习?反正迟早会有那么一天,那么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陈略无比厌恶自己如今一副心胸狭隘斤斤计较,又自私刻薄的自己,他怎么可以这么想顾引呢?
  如今有这样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表露无遗,什么都不用再问,什么也不用再说。
  陈略的嘴唇有些颤抖,但他一直沉默着。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像现在一样绝望到崩溃,他甚至想在顾引面前不顾一切地哭出来。但是不可以,这样算什么,示弱么?就算是这样,顾引也不会改变主意回到自己身边来,只会平添尴尬而已。如果这是一次正式的分手,那么就给对方留一点余地吧。
  然后他提起了房子的问题,那房子是五年前他们决定同居的时候一起买的,顾引既然带着行李离开了那里就是说不愿意住在那里了,虽然按照顾引的性子可能根本不屑这些,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则。
  还有里面的很多家具,顾引其实内心里是一个很温暖很顾家的人,总是愿意花时间去布置属于他们的家,虽然往往最后的实行工作都是陈略负责,但是无论如何,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个房子才慢慢地像一个家的模样。
  说起来,那些家具,每一件都是属于他们的回忆···
  但是顾引很快打断了他,顾引连这个都不愿多说,大概真的是不想再提起过去的十年了,以前他们没有在一起的时候,顾引对自己分手的女朋友也是这样决绝的,无论时间过了多久,这个人的性格还是和一起拿一样,但是转眼间,陈略想,自己就要变成他之前的前女友一样碍眼的存在了。
  陈略勉强维持好自己的最后一点风度,点了点头。
  在顾引想走的时候,陈略才想起来他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说开车送他回家。
  虽然顾引应该是很不想和自己呆在同一个地方,一直急切地想逃离,以前的他一定不会这样为难顾引,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他想委屈顾引一次。
  于是在他的坚持下,顾引还是同意了。
  顾引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睡觉,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纯粹地不想面对陈略。陈略偷偷看着他,微微蜷起的身体还是像极了一只猫,顾引十年来几乎没有怎么变,一张脸还是那么漂亮,眼睫毛又长又密,因为垂着眼,看不见他黑亮的眼眸,在顾引脸上几乎看不见岁月的痕迹,其实上天一直优待着他啊。
  突然顾引难受地摇了摇头,即使眉头微微皱起,还是很漂亮。陈略意识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经自然而然地贴在了那个人的额头上,熟悉的温度像电流一样倏地透过手掌一直传到心脏深处,引起身体的一阵战栗。
  但是在看见顾引脸上的表情的时候,陈略又迅速地后悔了。心里担心着会不会让他生气,但是好在顾引并没有说什么。
  陈略为了掩饰还故意嘱咐了他回去后喝些蜂蜜水。顾引应了。
  接着一路无话。
  到了顾引住处楼下,陈略想,这个人就要走了。而这个地方,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来。
  陈略看着顾引开了车门下了车,最后对他洒脱地道:“陈略,再见。”
  顾引大步地往前走,没有回头。
  但是陈略也想像他那么洒脱地说再见,但是喉咙却像是什么堵住了,等了良久,等顾引走得好远,他才拼尽全身力气,从身体深处挤出一句:“顾引,再见。”
  但是他清楚地看见顾引听见这句话之后,脚步顿了一下,那个时候陈略心里一动,如果顾引回过头来,我就冲上去紧紧抱着他,哪怕真的在他面前软弱地哭出来,也要留住这个人。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后陈略看着顾引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这个人,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了啊。
  他终于红了眼睛,无力地垂下头,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
作者有话要说:  

  ☆、顾引

  阳光还是很好,生活还是在继续,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而我的想象里,没有那个人。
  离那天晚上已经过了几个月,顾引像吸饱了水的植物突然精力旺盛起来,开始认真得忙工作,甚至还接了比以往更多的工作,引得同事惊讶大呼日出西方,慢慢地也有朋友注意到他的转变的原因,他像猫一样眯着眼睛很干脆地道,活过来了。
  大概是知道了他十年感情破碎的关系,渐渐地有些朋友约他出去聚会,他倒是很大方,从来没有拒绝过,也没有避讳过分手的事情。
  顾引又恢复了人前人后风光无限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耀眼一些。
  他也很少会想起那个人,生活就这样继续着。
  直到那天晚上,他和一群朋友在居易轩吃饭,然后席间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看起来很儒雅温和。
  对上朋友的眼神,他就知道他们是想给他和那个人牵线搭桥了。
  后来,就有朋友介绍那个人叫赵恩和,是一个咖啡店的老板。
  顾引当然没有什么可矫情的地方,他一向不会委屈自己,要是有好的对象,又何乐而不为,他十年的时间都花在那个人身上,也许也该试着去认识其他的人。再加上朋友的推波助澜,他们之间氛围也一直很好,那个人似乎对他的感觉也不错。
  于是酒足饭饱,一大行人便离开了包厢。众人在门口告别,最后还很心照不宣地把顾引推给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直很绅士:“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送顾先生回家呢?”
  顾引笑道:“赵先生,你说话都那么文绉绉的么?”
  赵恩和道:“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
  顾引一愣,然后道:“赵先生真爱说笑。”
  赵恩和笑得优雅:“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那你也别叫我赵先生了,叫我恩和吧,作为交换,我也叫你顾引。”
  顾引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然后赵恩和道:“顾引,那我送你回家吧。”
  顾引正要应,突然被人迎面撞了一下,顾引吃痛,赵恩和上前扶住他。
  那个人迷迷糊糊地说:“对不起。”
  顾引就愣了,那个人踉跄地扶着顾引的身体,重新站好,但是很快那个人抬起头来,对上顾引的眼睛,茫然了一会后仿佛终于认出了人,却又似安心一般顺势往顾引的怀里一倒,引得顾引一个身形不稳,那人直接拥住了他,在他的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顾引,顾引。”
  顾引一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烂醉的陈略,直到现在被抱住,乱七八糟的想法又跑了出来。看了看周围,陈略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但是看这情况,他也不能再开车回家了。顾引清楚陈略的情况,刚想掏出他的手机给舒迟打电话,但是大半夜的,让一个女生出来也不安全,所以只能靠自己了么?但是自己的车已经被朋友开走了。
  “这是认识的人?”
  顾引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站了一个赵恩和,赶紧扶住了抓着他不放的陈略,含糊点头:“是我的朋友。”
  赵恩和一直看着他,目光似乎了然,顾引被看得有些尴尬。
  顾引道:“我先送他回家。赵先生,你先回去吧。”
  赵恩和挑了挑眉,此时顾引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的称呼并没有改变,愈发尴尬。
  好在赵恩和并没有说什么,还是很大方道:“这个时候,也不好打车了。我送你们吧。”
  顾引点了点头。
  赵恩和又问陈略的地址。
  顾引不想再麻烦一个刚刚认识的人:“不用麻烦了,送到我家就好。”
  赵恩和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引一眼,顾引才发现自己这话说得太让人遐想。于是气氛又尴尬起来,赵恩和帮他扶着陈略上车,途中陈略一直拽着顾引的手。
  一路上赵恩和没有再说话,但是顾引忙着照顾喝醉的陈略倒是忽略了这个情况,很快就到了顾引住处楼下,赵恩和帮着他把人事不省的陈略扶出来,顾引歉意道:“赵先生,今天的事,不好意思啊。以后有机会再请你吃饭。”
  话音刚落,身边的陈略突然抱住了他,但是并没有醒的迹象。
  顾引有些尴尬,想不动声色努力扯开身上的人,但喝醉的人的力气实在是惊人。
  赵恩和笑了笑,又看看陈略:“没关系。不过现在你还是赶紧照顾好你朋友吧。”
  顾引看了看黏在自己身上的人,还是松开了掰着陈略的手,任他抱着:“嗯,赵先生,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赵恩和没再说什么,很干脆地走了,只是顾引始终觉得赵恩和最后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还在自己身边,顾引放弃脑海中的想法,艰难地拖着人事不省的陈略往楼上走。
  打开门,把人往沙发上一扔,男人难受地皱了皱眉头。
  顾引坐在一旁,看着皱着眉头的男人,不是说胃不好么,怎么这么拼命喝那么多酒,还要不要命了。
  然后又一想,才反应过来,这个自己希望永无联系的男人被自己带回家了。一时间,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顾引。”突然睡着的男人冒出一句呓语。
  顾引愣了愣,鬼使神差得凑上前去认真地凝视着眼前的人的安静睡颜,想这个人大概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有收起锋芒变得这样平易近人的时候。
  我爱的人,睡着的时候有世界上最安静的睡颜。
  顾引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当时还不屑一顾,但是此刻突然想起,心里便涌起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好像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分手,好像他们还同居一室,还可以互相拥抱,还可以互相慰藉,但是眼下的情况是,这个人坐在他的咫尺之地,但是他们之间却有着永远没办法跨越的天堑。
  突然顾引的眼睛对上另一双黑如深潭的眼睛,顾引心一惊,下意识跳了起来,但是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所以下一秒他的双唇已经被人吻住。
  顾引的脖子被陈略紧紧摁住,顾引根本挣扎不得,任凭那个人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肆虐翻搅,浓郁的酒味在口腔中蔓延,顾引晕晕乎乎地想难道自己也喝醉了?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但是身上的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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