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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亦有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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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银衫并非刻意隐瞒,不管一会儿二位看到了什么,还请保密。”
  宋诗凝不明所以,柳青涯垂目,目光划过银衫的伤口,出乎意料地点点头,看神情倒像是已经明白了什么。聂浔不再耽误,立即动手向银衫的伤口处注入灵力。
  黑气随着灵力的游走逐渐溢出,传来暗器磨骨的声音,银衫眉头紧锁,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看得一旁的人也跟着揪心。最后关头,留在他伤口里的暗器被推了出来,银器表面光滑透亮,竟未沾上一丝鲜血。暗器落地的瞬间,几人都松了口气,伤口在灵力的催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宋诗凝感叹着修仙者的力量,转头无意看见柳青涯闪动的目光,不似往日的冷静。宋诗凝正疑惑,这边聂浔已经修复了银衫的伤,伤口结痂的那一刻,从银身身体里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光亮,宋诗凝下意识抬手挡眼,等到视线稍微清晰,刚想问怎么回事,银衫整个人就消失在她眼前。宋诗凝瞪大双眼,再一看,银衫坐过的椅子上,此时趴了一只。。。一条。。。地上的血迹还未干。
  聂浔接住银衫滚落的身体,抬眼看了看屋内两人的反应,宋诗凝明显一副受了刺激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相比之下,柳青涯但是淡定许多,只有微微抖动的唇显示出他的惊讶,他看着聂浔怀里的半人大的物体,眼神飘远,似乎想到了什么。
  聂浔道:“银衫是妖。”他托了托手里已经睡去的银衫,介绍道:“这是他的真身,他来自雪狼族。”
  宋诗凝啪地一下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与她相反,柳青涯反而走上前来,迟疑了一下,抬手抚过聂浔怀中银色的毛皮,手下的触感让他手指一顿,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聂浔注意到他的动作,明白他并不介意银衫的身份,不禁感叹,此人果然值得。
  柳青涯轻声问:“他何时能恢复人形?”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聂浔道:“不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受银器所制,修罗向来狠绝,恢复人形还得靠他自己。”
  柳青涯想了想,道:“妖族可有办法?”聂浔一愣,对啊,他怎么没想到,他顺手将银衫递给柳青涯,后者一脸不知所措地接过。
  “我去找妖族的朋友问问,你们在客栈等我,哪也别去,小心外面的人。”聂浔说完,直径向外走去,经过宋诗凝身边的时候,还拍了拍僵在原地的人的肩。
  宋诗凝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银大哥。。。原来不是明王。。。”这反应有够迟钝,柳青涯抱着银衫,低头看见他沉睡的模样,眼神变得怀念且悠远,他不自觉收紧了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修仙人的力量为灵力,妖族为法力,邪灵为能量,魔族为魔力,相关几部小说里边我都有特意区分,也是一种身份暗示吧。

  ☆、意外中招,舍己求药

  
  聂浔走后,柳青涯将银衫抱到床上,自己守在床边。宋诗凝在一旁托着下巴打量银衫的真身,妖类化成人形容貌除了心生,也由道行决定,法力越高,与人的外貌差距越小,也更精致,她不禁感叹道:“银大哥真漂亮,难怪他变成人这么好看。”
  宋诗凝这个妹子呢,年纪虽然不大,但因生活经历丰富,又天生聪慧,所以成熟稳重,接受度也比较高,对于银衫这事儿,不多时她就回过神来,完全接受了银衫从“明王”到“哈士奇”的设定。
  柳青涯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宋诗凝见他笑得意味深长,便问:“柳世叔会介意银大哥的身份吗?”
  柳青涯先是对她的称呼一愣,随即道:“怎么会。”
  宋诗凝点点头,“我想也是。”
  柳青涯看她,意有所指:“短短几日诗凝便能看透,也是难得。”
  宋诗凝愣了一下,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改口,她自嘲地笑了笑,道:“聂大哥说得对,我一直都在为难自己。”
  柳青涯劝慰道:“你能想明白就好。”
  人的心结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因为在意才会郁结,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些你情我愿的事,各人有各人的道,又与旁人何干,宋诗凝想起银衫的话,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帮她,而面对柳青涯这样的人,也实在是叫人怨不起来。
  于是唯有释然。
  宋诗凝看着柳青涯波澜无波的侧脸,忍不住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柳世叔和师父之间。。。”十二年前柳青涯离开武林盟归隐之时,正逢越云欢就任盟主之位,作为越云欢的至交好友,两人从少年时期一直相伴同行,柳青涯居然在他功成名就,最风光无限的时候与之决裂,不得不让看在眼里的宋诗凝疑问了十二年了。
  提及往事,柳青涯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他看着沉睡的银衫,沉默了良久,最后道:“身不由己,一言难尽。”若是几句话就能说清,倒也不会纠葛了这么多年。听他这么说,宋诗凝没有再问,这一次柳青涯愿意出山重回武林盟,便是最好的答案,斯人不计较过往,她又何必揪着不忘。
  至此,两人一时无话,子夜过半,聂浔仍未回来。
  就在宋诗凝快要睡着之时,突然听柳青涯道:“诗凝刚说妖族出现在南望镇,可知他们现在何处?”宋诗凝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好像去了城北客栈投宿。“她看了看柳青涯的反应,迟疑道:“柳世叔是想。。。?”
  柳青涯道:“等聂公子回来再说。”
  没过多久,宋诗凝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柳青涯正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帮银衫梳理毛发,而他手下的人,哦不,妖,并没有苏醒或者化形的迹象。
  天边开始泛起微光,宋诗凝看了看柳青涯的脸色,劝道:“您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守着银大哥。”柳青涯摇摇头,道:“以聂公子的本事,不应一夜未归,他的气息弱了几分,恐怕再耽误下去,会危及性命。”柳青涯是作为凡人和医者的经验得出的结论,他不知道的是,妖族回归原型、减弱气息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我曾听闻妖族为解修罗银器所制,有专门炼制的丹药,他们正巧在南望镇出现,身为同类,我想他们应当不会拒绝相助。”宋诗凝听了半天,惊道:“柳世叔是想去城北客栈找那群妖人帮忙?”
  柳青涯点点头:“只能如此,若能求得丹药,即使聂公子回来,也可有备无患。”宋诗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柳青涯说得有理,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想了半天,宋诗凝犹豫道:“要不我去吧?”
  柳青涯对她笑了笑,道:“你与妖族素不相识,他们怎会相信你一个女孩子,我好歹游走江湖多年,相助妖族不少,他们认识我,会卖我几个薄面。”
  “可是。。。”
  “放心。”柳青涯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妖族也尊医道,我与他们无仇无怨,即使不肯借药,也必不会为难于我。”
  宋诗凝纠结了片刻,才勉强同意,她对柳青涯的关心是真心的,并不只是因为越云欢等着他救命的关系,见柳青涯起身出门,她忍不住道:“柳世叔。。。”
  柳青涯打开房门,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银衫,对宋诗凝安抚地笑了笑,道:“我很快便回,银衫就交给你了。”
  柳青涯走后,宋诗凝在屋内踱来踱去了半天,心里有些不安,她看了看仍然沉睡的银衫,心道,柳世叔对银大哥的安危好像特别紧张,还没有见过他如此着急的样子,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南望镇不大,城北客栈自然也不远,柳青涯穿过几乎无人的街道来到客栈门口的时候,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之前宋诗凝所说的妖族头头三人,正从门口出来,看见柳青涯的时候,通通一惊,红衣女子抬手示意他们停下来,先前的华衣少年脱口而出:“他怎么在这里?”女子瞪了他一眼,少年摊手:“得,不用去了。”红衣女子见柳青涯走近,有些顾忌地斥道:“非啸!”转头一看旁边黑衣男子充满敌意的眼神,捅了他一下,道:“他是冲我们来的,你这眼神怎么回事,收起你这副样子,小心露馅。”
  宋诗凝和柳青涯描述过他们的模样,在客栈门口就能碰到他们,柳青涯也很意外,他见对方在看见他的时候停下出门的打算,不禁多了几分信心。
  柳青涯走到三人面前,华衣少年,也就是非啸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像是看在什么奇珍异宝,黑衣人傲慢地仰着下巴,眼神飘远,看起来,似乎只有中间的红衣女子反应过来,她抱拳一礼:“公子可是有事相寻?”
  柳青涯回礼:“在下柳青涯,冒昧前来,还请见谅。”
  花露露装道:“哦,柳神医。”
  看来猜的不错,对方果然认识他,然而非啸的想法是,除了这个人在江湖和妖族本身的名气外,他们也不敢不认识他啊,而且人家一看就是有事,装不认识还得客气一番,何必麻烦。
  见对方如此坦诚,柳青涯也不再顾虑,客栈门口本不是谈论事情的好地方,但因时辰原因,鲜少有人来往,于是他开门见山:“不瞒三位,在下有一妖族好友被修罗银器所制,无法化作人形,听闻妖族有克制之法,在下此番前来,是为求药。”
  三人同时一愣,非啸凑到女子耳边嘀咕道:“不是和聂浔说了调息半日就能恢复吗?这人怎么回事?”女子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朝柳青涯问了句废话道:“柳神医。。。知道我们是妖?”非啸暗暗翻了个白眼,先前明明是按你的意思故意在客栈演给他们看的,现在又来装模作样,这花露露演起戏来挺不害臊。
  柳青涯拿不准花露露的意思,只道:“惭愧。其实妖与人并无区别,几位在我等陷难之际出现在南望镇,可谓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非啸“呵”了一声,心道:可不是什么缘分,愚蠢的凡人。
  花露露可不这么想,她现在作为人家认定的己方代言人,顶着对方期待的眼神,压力颇为山大,眼前的人得罪不得,如果直接说不用药也能好,会不会太随便?
  “这。。。”花露露面有犹豫,柳青涯道:“可是有何为难之处?”
  花露露刚要说话,黑衣男子突然伸手拉住她,他上前一步,道:“借药可以,拿你来换。”
  柳青涯一愣:“什么意思?”
  男子道:“我们目的相同,武林盟之行,你若留下为质,我们便借药。”这句话透露出两个信息,一是这群妖族知道他们要去武林盟,二是他们自己也要去武林盟。
  不仅是柳青涯,男子的同伴也明显吃了一惊,非啸张大嘴巴看他,花露露反手拉住他的手臂,用眼神问他想干嘛。男子甩掉花露露的拉扯,没有理会,他看着柳青涯,眼神不善。
  柳青涯沉默了一下,道:“好。”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叫三人有些措手不及,男子冷笑了一声,非啸和花露露看柳青涯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而柳青涯的想法是,凡人与妖族相斗多年,妖族不信任凡人乃是常事,他们去武林盟多半是为妖王之心,现如今又有妖毒一事平添间隙,留他为质不过求个心安,若对方有意伤害,也不会答应借药,既然双方目的相同,与他们同行也并无不可。
  于是柳青涯本着人、妖和谐的理念毫不犹豫地答应,然而他答应之后,这边三人却懵逼了,非啸扯了扯花露露的袖子,用口型道:“怎么办?”花露露叹了口气,瞪着黑衣男子,后者面不改色,继续冷视柳青涯。
  柳青涯注意到三人的反应,不由得心生疑惑,但此刻他挂念着银衫,并未多想,只道:“还请允许在下将药送回客栈,即可返回,绝不食言。”
  柳青涯目光真诚,非啸和花露露面面相觑,黑衣男子看了他一阵,从怀中摸出一瓶药丢给他,柳青涯接过,道了声“多谢”。说完他向三人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柳青涯的身影一消失,花露露就给了男子一个猛击:“夜行你要干什么?”
  夜行白了她一眼,冷道:“我只是想看看他能为他做到哪种地步。”
  非啸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作死。”然后问花露露,“接下来怎么办,等着他来?”
  花露露不争气地看了夜行一眼,气道:“我不管,王要是知道了,你自己去解释。”说罢她甩手回了客栈。
  非啸拍了拍夜行的肩,“祝你好运。”也跟着进了客栈。
  夜行看着柳青涯离开的方向,眼神透出如狼一般的精光。
  

  ☆、10

  柳青涯回到客栈的时候,宋诗凝正考虑出门找他,见他平安归来,心里的石头才落回原地。
  柳青涯立即想给银衫喂药,但他不曾养过宠物,动手的时候甚是为难,他轻轻掰开银衫的嘴巴,看到了一排獠牙,虽说人与妖并无差异,但有时候。。。。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丹药磨粉冲水,在宋诗凝的帮助下喂他服了下去。
  感受到银衫心脏恢复的跳动,柳青涯的脸上才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想起与三人的约定,对给他倒了杯茶的宋诗凝道:“诗凝,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宋诗凝疑惑地看着他。
  “我。。。要离开几日去办些事,不能与你们同去武林盟,但妖毒一事定不食言,你们到达之时,就是解毒之日。”柳青涯并不打算告诉宋诗凝真正的原因,以这孩子的心性,一定会阻止他,江湖讲一个“信”字,他又怎能失约。
  宋诗凝果然追问道:“什么事啊,这么突然?”
  柳青涯犹豫了片刻,实在不想骗她,于是道:“抱歉,我不便多言。”
  宋诗凝想了想,道:“跟这药有关吗?”这姑娘果然慧聪,柳青涯只好沉默不语,他看了一眼仍然沉睡的银衫,心里有些微妙,容不得他多想,耽误的时间也够久了,柳青涯起身,宋诗凝一惊,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急道:“柳世叔!”南望镇到武林盟还需三日路程,途中所经地域虽不动乱,但柳青涯孤身一人,又如何让人放心。
  然而柳青涯只是安抚地冲她一笑,道:“诗凝可信我?”
  宋诗凝不假思索:“当然,只是。。。”
  柳青涯拍了拍她的手,承诺道:“我必会在三日内到达武林盟。”宋诗凝看他如此坚持,默默放开了手,目送柳青涯出了门,心里却乱成了一团,等聂大哥回来、银大哥醒来,我要怎么交待啊。
  妖族这边,夜行像是铁了心要带柳青涯同行,专门为他开了一间客房,柳青涯到的时候,还亲自出去迎接。
  夜行将柳青涯带到客房,整个过程一言不发,看他进屋后,默默转身离开,柳青涯叫住他:“多谢。”夜行侧头看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柳青涯好脾气地笑笑,没有在意,人尚且性格各异,何况妖类。
  夜行走后,不知道是不是受他们并未隐藏的妖气影响,柳青涯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想来他一夜未眠,又一直悬着心接连来回跑了三趟,此时放松下来,以他的身体撑不住也属正常,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想起自己走得匆忙,随身的丹药都留在了客栈,眼前一阵阵发昏,柳青涯暗道不好,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他踉跄着想要抓住什么,刚走了一步,就眼前一黑,侧身倒了下去。
  宋诗凝一路担忧地送柳青涯到客栈门口,又在门口踌躇了一阵,等她惴惴不安地回房的时候,林翎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她正打着哈欠撑懒腰,看到宋诗凝,明显吃了一惊。
  “师姐你怎么起这么早?”林翎道,“柳世叔他们起来了吗?”
  宋诗凝刚想说话,柳青涯房间的门就开了,银衫换了件银白相间的外袍,冷着脸走出来,宋诗凝看着他一如往常的神色,好像昨夜的事只是她的幻觉。
  “银大哥。。。你。。。”宋诗凝看了林翎一眼,有些迟疑。
  银衫道:“聂浔呢?”
  “聂大哥他。。。去找帮你的办法了。”宋诗凝找了个中间的说法,银衫皱了皱眉,顿了片刻,指着身后的房门道:“我为何会在他的房间里,他人呢?”银衫所说的“他”,自然是柳青涯。
  “柳世叔他。。。”宋诗凝觉得自己快要得结巴症了,她要是不会说话多好。银衫见她犹豫,心里一紧:“他去了哪里?”他在调息过程中并非全程无意识,他恍惚中听到了柳青涯的声音,也知道他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宋诗凝吸了一口气,道:“柳世叔为了救你,去城北客站找那几个妖人求药。”
  银衫脸色一变。
  “。。。结果他回来突然说有事要单独去办,就。。。就一个人离开了。”宋诗凝低下头,银衫的眼神让她有些内疚,她明知道事情没有柳青涯所说的那般简单,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妥协了。
  林翎云里雾里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觉得有些冷,她不自觉地看向银衫,发现那人眼神如刀,犹如冷冰无情的杀手,浑身上下带着与生俱来的寒意,林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去找他。”银衫的嗓音说不出的低沉,“你们在这里等。”宋诗凝发现,好像只有在柳青涯身边,她高冷的银大哥才会从冬天状态变为春天,此刻那人神情冷漠,像是刚下过一场雪。
  银衫一个法术消失在原地,林翎才从寒颤里回过神来,问道:“师姐,怎么回事啊?”宋诗凝摇摇头,她终于明白了“一言难尽”的含义。
  与此同时,城北客栈,非啸正在花露露的房里讨论柳青涯的事,非啸刚说到“我们真的要带他上路。。。”,突然感应到什么,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默契地一片空白。
  追寻着他们气息而来的银衫出现在屋内,他负手而立的身影刚一出现,非啸和花露露就猛地站了起来,银衫慢慢侧头看了身后的二人一眼,只一眼,两人便单膝跪地。
  花露露道:“参见王。”
  非啸跟着道:“王,呵呵呵呵,呵呵呵。”花露露瞪了他一眼,他赶紧闭嘴收声。
  银衫沉默不语,直到屋内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他才徐徐开口:“我还未继承离耀的妖王之心,不是你们的王。”
  非啸道:“前任王将法力给了王,前任王说王是王,王就是王。”花露露被他一串“王”给说晕了,默默翻了个白眼。银衫明显不想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他没有忘记来此的目的,也不怀疑自己的猜测,于是直接道:“人呢?”
  就知道会是这样,非啸立马垂头不语,花露露默默咒骂了夜行祖宗十八代一遍,笑容满面的抬起头来:“在二楼客房。”
  银衫沉默了片刻:“你们好大的胆子。”几乎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声音。
  花露露立马解释道:“都是夜行那个家伙自作主张,我们只是邀他同行,也没有别的意思嘛。”她捅了捅非啸,“是吧?”非啸继续垂头,花露露不争气地“呲”了他一口,不敢抬头看银衫,眼前灵光一闪,再抬头时,银衫已经消失在屋内,花露露赶紧拖着非啸站起身来,一边道:“快快快。”一边施法跟着闪现上楼。
  银衫来到柳青涯所在的房间,屋内的人气息微弱,银衫微讶,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了门。
  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只一眼,便几乎是五雷轰顶。
  柳青涯躺在房间中央的地上,长发铺洒一地,衬得他的脸色苍白如雪,他朝着门口的方向侧身而卧,额发轻轻垂下半遮住紧闭的双眼,开门的声响并未惊动他丝毫。
  这一刻,银衫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跟随银衫而来的花露露二人见此情景,当场吓得魂飞魄散,花露露举手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啊王。。。”如果这人在他们这里出了事,他们三人恐怕得以死谢罪,该死的夜行啊作死的夜行,银衫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花露露给非啸使了个眼色,我们要不要声泪俱下地抱大腿哭诉啊,会不会被一脚踢飞啊。
  就在花露露跪下的前一刻,银衫终于回神,他走到柳青涯身边,附身半抱起他靠在自己怀里,探了探他的鼻息,手贴上他的背后输送法力。怀里的人身体冰冷,银衫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不知道他这样躺了多久,好在不是大雪纷飞的季节,缓和了片刻,银衫将柳青涯打横抱起,转身的过程中看了门外的人一眼,这一眼,花露露终于跪了下去。
  银衫将柳青涯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银衫心里清楚,非啸他们并没有胆子做什么,柳青涯有旧疾,守了他一夜,又为他奔波求药,才会发病昏倒,这个人做起事来一向不顾自己。
  银衫坐到床边,将柳青涯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双手捂住,法力有助于血液循环,比凡人的内功更有用处。整个过程中,银衫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只有在看向柳青涯的时候,目光带着几分温柔。
  门口还在等待审判的两人伸长了脖子朝里张望,过了许久,突然听见屋内人道:“进来。”
  花露露和非啸赶紧爬了进去。
  银衫看了看两人忐忑不安的神色,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二人又赶紧爬了起来,动作相当一致,不过刚起到一半,又听银衫道:“下不为例。”两人差点把头点下来。
  等到掌中的温度暖和了起来,银衫将柳青涯的手放回被子,仔细地掖了掖被角,动作温柔得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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