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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撩汉日常 作者:九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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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致两眼一眯,眼中光芒凌厉,突然将手中的窄刀轻轻抛起,一把抓住刀柄后就抽刀出鞘,动作极快地奔向长孙伯毅。
    桓致只是这么一抽刀再一跑,解钧却已是目瞪口呆。
    原来青予抽刀的动作是这么的干脆果断,原来青予跑起来比风还快,原来青予挥刀砍人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
    解钧本身并不精武艺,可在长孙伯毅的身边跟了那么多年,他见过太多习武之人,因此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只看上一看,解钧就估得出对方的实力,虽不说十分精准,但也不会有太大出入,而桓致的刀法虽比不上长孙伯毅老练,却杀气腾腾,直取要害的精炼招式与黎绍的路数如出一辙。
    他不认识这样的青予……
    “青予的刀法是跟谁学的?”解钧只能问黎绍。
    谁知黎绍也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老侯爷身边的旧人吧。”
    他教给青予的就只有在乱局中韬光养晦的方法而已,旁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
    “这世上的刀法有那么多种,为什么就非要教他这些?”他们夫妻就只是希望青予能安然度过一生罢了。
    黎绍偏头看了解钧一眼,这才注意到解钧略显悲伤的脸色。
    黎绍暗叹一口气,道:“自从世宗给了青予‘晋阳侯’的地位,青予就跟朝廷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他说不干了,别人就会放过他的。
    何况你如今位高权重,跟雍宁两个人算是伯毅的左膀右臂,是位高权重,可以保护家人,却也是在风口浪尖,腰上别着家人性命。
    在你回京之前,与其说是我护住了解家,不如说是青予在保护解家,青予他……那些事还是你自己去问吧。”
    黎绍跟解钧说话的功夫,长孙伯毅跟桓致就已经过了几十招,而长孙伯毅难得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面对桓致凌厉的攻势,长孙伯毅似乎完全轻松不起来,但也只是不再轻松而已,长孙伯毅还是稳操胜券。
    眉心一蹙,长孙伯毅突然沉声道:“别用蛮力。”
    桓致一愣,突然后退两步拉开与长孙伯毅之间的距离,挽了个刀花后又再冲了上去,只是这一次桓致依照长孙伯毅的提示换了用刀的方法。
    故意横刀挡住桓致劈下来的一刀,长孙伯毅又道:“侧刀,横扫。”
    桓致依言行事,刀尖堪堪从长孙伯毅的喉咙划过。
    “立刻反向横扫。”
    这一招已经准备收势的桓致立刻定住身形,手腕一转,刀尖又从长孙伯毅的腹部划过。
    “漂亮!”赞叹一句,长孙伯毅后退半步,以免衣服被划破。
    桓致收刀,一脸的郁闷:“将军您也太轻松了些吧?”
    长孙伯毅也随手将刀甩开,只听“锵”的一声响,那柄刀稳稳当当地插回了兵器架上。
    “我都练了多少年了,被你比下去可还得了?你的刀给我。”
    桓致犹豫一下,还是把刀递了出去。
    “不抢你的。”哂笑一声,长孙伯毅握紧那一柄窄刀就舞了起来,轻盈的招式与他之前稳重的刀法大相径庭。
    长孙伯毅停下来时,桓致就立刻拍掌叫好。
    将刀还给桓致,长孙伯毅擦了把汗:“难得选了个奇巧的兵器,就别落俗套。”
    “受教了。”桓致郑重其事地向长孙伯毅拱手一拜。
    黎绍再一次跳上擂台,将手上的斗篷披在了长孙伯毅身上。
    “这下舒坦了?”黎绍抬手,用衣袖轻轻擦干长孙伯毅脸上的汗水。
    “还成。”长孙伯毅扯开了衣裳的扣子。
    桓致找回刀鞘,心满意足地跳下擂台。
    解钧脱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了桓致身上:“别着凉了。”
    桓致一愣,然后仰起脸冲解钧憨笑:“谢谢姐夫。”
    看着桓致的笑脸,解钧却更自责了。
    当时年少没多想,热血上头竟就大大咧咧地把家人留在了长安,独自一人去寻长孙,他也没料到一走就是十年,他知道瑞妍吃了不少苦,却没想到连青予都受到连累。
    看出解钧的神色有些不对,桓致一脸疑惑:“姐夫?”
    解钧回神,展颜微笑:“没事,回去吧。”
    “好。”桓致点点头,转头招呼晏心一声,便又跟晏心吵闹起来。
    黎绍和长孙伯毅也从擂台上下来,慢腾腾地往住处回。
    晚饭之后,长孙伯毅就在晋阳侯府里找到了一个人喝闷酒的解钧。
    “你怎么来了?”递一壶酒给长孙伯毅,解钧不解地问道,“不陪着公子吗?”
    “他让我来的,”跟解钧一起坐在回廊的栏杆上,长孙伯毅拎着酒,却没有喝,“怎么了?”
    解钧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很多人。”
    听到这话,长孙伯毅不由地喝了一口酒,原本他只是想来陪陪解钧,没打算喝酒。
    “你怎么才开始有这种感觉?”
    解钧长叹一声:“我又不像你跟公子,背负得多,想得自然也多,公子更是能将每个人的心思都摸得门清,将所有的因果都看了个透彻。而我就只能看清眼前的人事物,偏还有人瞒着我、避着我。”
    “青予也只是不想你担心。”
    解钧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跟瑞妍算是青梅竹马,自然也是看着青予长大的,我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
    老侯爷故去多年,‘晋阳侯’一爵早就有名无实了,我也从没想过要让青予出人头地,更没想过要‘晋阳侯’照拂解家,不管是朝堂纷争还是其他不好的事情都有我替他挡着,他就平平安安地长大、平平安安地娶妻生子、然后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就好,可我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意气竟让他担负起了保护家人的责任,而且他还瞒着我变成了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样子……
    桓家军,五千桓家军啊!他仅从公子那里得到了一个锦囊,就一个人断断续续地招募了五千桓家军,还给安置在晋阳藏了多年,没有走漏一丁点儿的风声,是要有怎样的手段才能做到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而他今年才多大?”
    公子让他去问青予,他问了,可他宁愿没问过。
    长孙伯毅沉默不语。
    他能体会解钧的心情,当初知道三郎为他所做的一切时,他也后悔过、自责过,可又能怎么样?事已成定局,他们谁都回不到过去,他们甚至连补偿都给不了,因为那并不是可以补偿的事情。
    递出酒壶与解钧手上的酒壶轻碰一下,长孙伯毅沉声道:“今夜陪你,不醉不归。”

  ☆、第76章

夜深人静,两个酒鬼坐在晋阳侯府的某处回廊,一个喝得微醺,眼光迷离,一个酩酊大醉,胡言乱语。
    桓致站在回廊外,略显错愕地看着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解钧。
    他还从没见过姐夫这样失态的模样。
    再看看微醺的长孙伯毅,桓致拱手作揖:“多谢将军。”
    长孙伯毅摆摆手:“解钧与我是生死至交,这点小事不必言谢,更不需要旁人的谢意。”
    桓致直起身,有些为难地看着解钧。
    与公子走上同一条路他不后悔,因为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结果来说,他保护了解家,可最初他只是想保护五姐而已,解家的事情自有解家人料理,他从未担心过,只是五姐与解家同心,他便也顺便维护解家罢了,一直没有说是怕姐姐伤心,他并没想到姐夫也会如此难过,他曾以为姐夫会乐于见到一个有能力的晋阳侯……
    说到底,他寄人篱下,多受解家照顾,可他并没有为解家做什么,也没有为姐夫做什么,他当不起姐夫的感激和愧疚,姐夫如此自责,反倒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将军也曾感到自责吗?”桓致轻声问长孙伯毅,可视线却没有离开醉得狼狈的解钧。
    “曾?”长孙伯毅摇晃着手上的酒壶,“并不是曾经,我至今仍感到自责。你不该瞒他。”
    长孙伯毅能够想到,最让解钧感到后怕的,是桓致这些年所遇到的艰难险阻,因为他们都经历着相似的事情,所有他们都知道其中凶险,那是一不小心就会葬送性命的事情,虽然桓致现在活得好好的,可当初若是走错一步,他就会在解钧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死去,那是一想起来就会让人脊背发凉的事情,长孙伯毅完全明白。
    “说了又有什么用?”桓致沉声道,“当年每个人都是铤而走险,当年谁都是如履薄冰,与年龄无关,与身份无关,想要活下来的人都想尽办法保自己与家人不死,那样的境况下,谁又帮得了谁?我连公子都不敢指望,如何能指望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更何况我的事情只会让姐夫分心。”
    盯着桓致看了看,长孙伯毅好奇地问道:“你一直都在解夫人面前装乖吗?”
    “是,”桓致坦然地承认,“五姐她不需要知道这些无聊的事情。”
    “那你就该理解解钧想要保你无忧无虑的心意。”长孙伯毅仰头猛灌一口酒。
    “别喝了,”黎绍从阴影中走出,拿走了长孙伯毅手上的酒壶,“我是叫你来陪解钧,解钧都不喝了,你还喝什么?”
    长孙伯毅仰头看着黎绍,那一瞬间眼中就盈满了笑意:“他那是没法再喝了。”
    “回去了。”将长孙伯毅拉起来,黎绍这才看向面色深沉的桓致,“青予,你一个人能行吗?”
    解钧醉成那样,怕是一步都走不了了。
    “公子不必担心。”桓致跨过栏杆进到回廊里,蹲下身子轻而易举地就将烂醉如泥的解钧背了起来。
    黎绍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只嘱咐桓致道:“路上当心些,等解钧酒醒了,再好好跟他聊聊吧。过去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再将它变成如今的负累?我们都还跟自己最珍视的人在一起,这就已经值得庆幸了。”
    这话黎绍是说给桓致听的,也是说给长孙伯毅听的。
    “我与公子果然是同道中人,”桓致终于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些话我也会对姐夫说的。告辞。”
    冲长孙伯毅和黎绍微微颔首,桓致背着解钧稳步向前。
    四下无人,长孙伯毅就抱住了黎绍,整个人都压在黎绍背上。
    黎绍抬手扶着长孙伯毅的胳膊,调笑道:“怎么?也要我背你吗?”
    长孙伯毅答非所问道:“我困了。”
    “那就赶紧回去,洗把脸就睡吧。”黎绍反手摸了摸长孙伯毅的脸。
    “恩。”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长孙伯毅却依旧抱着黎绍,一动不动。
    “恩什么恩,快松手,你这样怎么回去?”
    “恩……就这么回去。”说着,长孙伯毅还在黎绍的颈窝蹭了蹭。
    黎绍的额角猛地一跳:“你怎么不说你今天晚上就这么睡了?”
    闻言,长孙伯毅低笑起来:“今天天冷,我可舍不得我的三郎在外面受冻。”
    “说好听的也没用。”黎绍突然狠狠地在长孙伯毅的脚背上跺了一脚,疼得长孙伯毅立刻就松开手蹲了下去。
    “三郎……”这也太狠了吧?
    黎绍戏谑笑道:“不好意思,天太冷,冻得我都没知觉了,怎么?我踩得很重吗?”
    长孙伯毅仰头,委屈地看着黎绍:“这下你真得背我了。”
    “美得你!”白了长孙伯毅一眼,黎绍优哉游哉地迈开了脚步,“怕你喝完酒回去会饿,我还特地让厨房熬了鸡汤,刚好这天儿冷,喝了还能暖暖身子,但你好像一时半会都回不去了,那汤凉了也就不好喝了……看来我今晚的宵夜是有着落了。”
    长孙伯毅立刻站起身,两步就追到黎绍身侧,牵住黎绍的手就加快脚步往回走。
    “天儿真冷啊。”
    黎绍登时就笑倒在长孙伯毅身上。
    另一边,桓致背着解钧走得健步如飞,回到住处时就见解夫人等在院子门口。
    “五姐,我找到姐夫了。”桓致笑呵呵地走到解夫人面前。
    “你姐夫怎么了?”一见解钧是被桓致背着的,解夫人就给吓了一跳,快走几步迎上去,解夫人就闻到一股酒气,“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桓致眼神一闪,故意抱怨道:“五姐,你都不知道,姐夫和长孙将军竟然把爹的藏酒给找着了,就这半宿的功夫就喝下去一大半!那可都是陈年的好酒啊,他们太过分了,竟然都不带我!”
    解夫人叫人把解钧从桓致的背上接下来,一听桓致这话就在桓致的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就没有你不想跟着掺和的事儿!你姐夫跟长孙将军喝酒,带你一个小孩子做什么?”
    桓致揉揉额头,不满道:“我才不是小孩子。”
    解夫人笑道:“整日就知道缠着季诚胡闹,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桓致撇撇嘴:“我不跟五姐说,反正五姐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觉得我是小孩子。季诚呢?”
    “季诚在房里呢。”
    “那我找季诚去。”说着,桓致就转身,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
    解夫人摇头失笑,转身回屋去照顾解钧了。
    跑开一段距离,桓致就停下来偷偷扭头向后看,见解夫人的屋门已经关上,桓致才收起那一副活泼的样子,暗自叹了一口气。
    走到晏心的房门口,桓致见屋里还亮着灯火,于是敲了敲门就大咧咧地进门了。
    “季诚,我之前给你的东西呢?”
    这话说完,桓致才发现自己来的有些不太是时候。
    房间里,晏心衣衫半退,颇感意外地看向推门而入的桓致,而衣衫还算整齐的严维则一脸慌张地在房间里乱窜,似乎是想找个地方出去,慌乱间却不知道能从哪里出去,急得团团转。
    晏心突然抄起手边的枕头砸向严维:“安静点儿你个呆子!”
    他慌什么?而且为什么要跑?这场景怎么搞得好像捉jian似的。
    严维被枕头砸中了后脑勺,哎呦一声后就真的安静下来,捡起枕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足无措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尽管房间里药酒的味道十分浓郁,可桓致还是装作没闻到的样子,调侃道:“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啊。”
    “小侯爷有事吗?”晏心盘腿坐在床上,上身的衣裳还是挂在胳膊上,拉都没拉一下。
    见晏心面色坦然,桓致便觉得无趣:“我前些日子打赌输给你的那块白玉玉佩你没弄丢吧?”
    “当然没丢了!”说着,晏心弯腰从床底下捞出一个匣子,打开匣子后就从里面拿出了桓致所说的那块白玉玉佩,“且不说这玉佩做工精致,单是这块上等的白玉都价值连城,我就是丢了自己的命也不能把这宝贝弄丢了。”
    “那好,”桓致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白玉抛给晏心,“我用这个跟你换,把那个玉佩给我。”
    晏心慌忙接住桓致丢过去的玉石,定睛一看就吓了一大跳:“我的个老天!小侯爷你从哪儿弄的这东西?”
    那白玉油润通透,最难的是玉石中间浸了红,那红飘开,乍一看像是一只展翅的雄鹰。
    “少见多怪,”桓致鄙视晏心一眼,“把那玉佩还我。”
    那玉佩可是桓家军的信物,若不是怕五姐认出玉佩上的桓家家徽不敢带在身上,他才不会把这东西放晏心那儿。
    晏心攥紧了手上的玉石,却狐疑地对桓致说道:“小侯爷,你可想好了啊,这一块白玉可比那玉佩贵多了,不不不,那是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的,你确定要换?”
    “你快点吧,真烦。”
    晏心耸耸肩,将那玉佩扔给了桓致:“丑话说在前头,之后小侯爷若再来找我换,我可不换了啊。”
    桓致冲天翻了个白眼:“一块破石头而已,你想要随时来找我,送你一车。”
    桓家军驻地附近有玉山,因此桓家军是靠山吃山,训练之余挖几块玉石拿去卖就够他们花个两三年了。
    这话说完,桓致就转身出门,临走前还给严维留了句话:“季诚身上的淤青要涂着药酒使劲儿揉一揉才能让淤血散开,记得使劲儿啊。”
    晏心一愣,转头看看正盯着他似乎在琢磨该怎么使劲儿的严维,扶额长叹。
    这呆子绝对是把小侯爷的话当真了。
    一夜无梦,清早黎绍醒来时,却发现长孙伯毅已经不在身边,起身环视一圈,依旧是没看到长孙伯毅。
    “卫泽,伯毅呢?”
    守在房间外面的卫泽听到声音就立刻进门,笑着说道:“将军在院子里。”
    “院子里?”黎绍套上件衣裳,下床就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便见长孙伯毅和牧然都在院子里。
    黎绍眉梢一挑,懒洋洋地靠在了窗边儿。
    院子里,赤膊的长孙伯毅正在打拳,虎虎生风,这场景在黎绍看来本是赏心悦目,可偏长孙伯毅旁边还有个瘦弱的牧然在蹲马步,那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大概是没有长孙伯毅的许可不能停下,于是就勉强支撑着,脸都憋红了。
    黎绍靠在窗边儿,好心情地看着。
    可牧然的心情就没有那么好了。
    因为昨夜没睡好,所以牧然今天醒得早,想睡个回笼觉也睡不着,索性就起了床,到院子里瞎转,结果这一转就被早起晨练的长孙伯毅给逮了个正着,非要拉着他一起练。
    牧然拗不过长孙伯毅,只好“陪着”长孙伯毅晨练。长孙伯毅知道牧然的底子不好,便叫牧然在一旁蹲马步,说是他打完一套拳,牧然就可以歇了。
    牧然原以为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任务,可长孙伯毅这拳一打起来竟就打了两刻钟,起初还气定神闲的牧然坚持到现在简直欲哭无泪,偏又不敢开口打扰长孙伯毅。
    身体不能动,牧然就只能转着眼珠子四处寻找可以求救的人,锲而不舍地找了好久,终于是瞄到了黎绍。
    “舅舅!”
    黎绍只是笑,没有应声。
    长孙伯毅瞄了黎绍一眼,却还是坚持将一套拳打完。
    “歇着吧。”留给牧然一句话,长孙伯毅就径直走到窗边。
    一得到赦令,牧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从来都不知道蹲马步竟是这么累的事情,他的两条腿都没知觉了。
    见长孙伯毅走到眼前,黎绍就笑着问道:“怎么想着要管牧然了?”
    长孙伯毅靠在窗户旁的墙上,理所当然道:“咱的外甥,不能比青予差太多。”
    之前牧然、晏心和桓致没在一起,看不出什么差别,他也没什么闲心特地留心这些事情,可这几天年龄相仿的这三个人整日混在一起,差别就显现出来了。
    “跟青予比?”黎绍重新将牧然审视一遍,笑着摇了摇头,“你不如拿他跟季诚比。”
    长孙伯毅哂笑道:“牧然的脑子比得过季诚?”
    身手差还可以锻炼,可脑子不灵光大概就无计可施了。
    “至少身手比季诚好。”黎绍撑着下巴,笑吟吟地说道,“而且牧然有牧然的优点。”
    “……比如?”长孙伯毅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牧然的优点是什么。
    “牧然跟谁都能混熟,在长安城时交了一群狐朋狗友,随行北巡,他在羽林军里的人缘也是不错,现在把他跟季诚、青予放在一起,他还是把关系给搞好了,换你你做得到?”黎绍偏头看着长孙伯毅。
    仔细想了想,长孙伯毅摇头。
    他们从小就跟世家子弟混在一起,自然对这个圈子里的行事作风、话题秘闻十分了解,就算是初次见面也聊得起来,可若让他们跟普通百姓打交道,那多半是有些困难。
    三郎从文,跟雍宁那样的文人雅士待在一起时如鱼得水,他从武,跟陶五敬他们在一起时就更自在,若位置对调,那他们多半只能保持风度。
    可在牧然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可谓是龙蛇混杂,身为大公主的儿子,他自然是跟世家子弟一起玩过,之后去到歙州,牧然的身边除了护卫就是歙州百姓,从歙州再回长安,牧然所接触的人就更杂了。
    奇怪的是他还真没发现有谁讨厌牧然。
    如三郎所说,随行北巡的羽林卫们不论年龄大小,对牧然都十分亲切,且照顾有加,现在牧然不在羽林军中了,他们偶尔碰见时还会热情地嘘寒问暖。
    季诚最初是对牧然有些成见,可北巡这一趟下来,季诚对牧然也是照顾有加,虽还没成为朋友,可也不是相看两生厌的样子,连最该看牧然不顺眼的青予都十分友好。
    “奇怪,”长孙伯毅摸了摸下巴,“他怎么这么讨人喜欢?”
    “谁知道呢。”关于这一点,他也还在观察研究中。
    两人正讨论着牧然的事情,晏心和桓致就从院子门口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严维。
    “公子、将军。”
    长孙伯毅眉梢一挑,沉声问道:“你们有事?”
    桓致嘿嘿笑道:“我们是来找牧然的。”
    闻言,长孙伯毅就与黎绍对视一眼。
    “怎么?约好了一起出去玩?”黎绍不动声色地问道。
    “没有没有,”晏心赶忙摇头,“就是说好了要教他骑马,可等了一早上都不见人,还以为他生病了,就来看看。”
    当着将军和公子的面儿,哪敢说他们要出去玩?虽然他们确实是想在晋阳城里逛逛来着。
    “骑马?”黎绍看向还坐在地上的牧然,“他倒是没生病,只是这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去。”
    “为什么?”桓致也跟着看向牧然。
    黎绍的笑容里突然多了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他刚接受天策上将的指点,蹲了三刻钟的马步。”
    晏心一愣,而后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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