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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再世为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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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烟静静的听着,也不争辩,也没有半点慌乱不安,此时他心中说不出的平静,只想着他与罗铭过去的一点一滴。

    草屋中时,罗铭就对他好,甚至连最最秘密的话都没有瞒他。是罗铭说,让流烟不必为任何人,从此后只为自己,只为自己而活。

    从那时起,自己心里就有了他吧。流烟想到这儿,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笑意漫在脸上,心里满是甜蜜。

    罗铭虽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可对喜欢的人却心思单纯,他表达爱意没有半分隐瞒,一点一滴中,就这样丝丝渗入了流烟的心里。

    流烟想起他受伤时,罗铭为他衣不解带,为了照顾他,几夜不睡都是常事,那时他常常半夜发热,一烧起来就烫得吓人,每次都是罗铭守在他的床边,为他擦洗、喂药,一遍一遍的换着冷毛巾为他散热。每次流烟从昏睡中醒来,都能看见罗铭熬红了一双眼睛,目光温柔的望着他。

    为了他,自己是什么都肯做的。哪怕被天下人耻笑,笑他自不量力,痴心妄想,流烟也不会再害怕了。别人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对得起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今日他妥协了,答应给紫萍他们安排侍寝,就算罗铭不对他失望,流烟自己也会厌弃自己。

    流烟决定了,他爱罗铭,爱这个把自己放在平等地位的男人,是他给了自己自信,是他给了自己尊严。何其有幸,能得到这样的人的爱恋,当罗铭说出认定了自己时,流烟心中的喜悦已经没有语言能够表达。

    他说认定了自己,那自己呢,自己又何尝不是认定了这个人,既然如此,就算为了罗铭粉身碎骨也是甘愿的。

    等众人嘲笑够了,水榭里再次安静下来,流烟才道,“来人!”

    崔太监忙躬身向前,“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靖王府中,严禁打骂奴才,违者杖责二十,轰出王府。”流烟目光一冷,面向水榭中说道:“你们入王府时,我就曾让人给你们念过靖王府里的规矩,当初你们信誓旦旦,说一定遵从。如今不过半载,就有人明知故犯,还闹得满府皆知。”

    流烟清冷的目光移向紫萍,冷声说道:“念你是个女子,就不用杖刑了!来人,把紫萍拉下去,打三十下手板,把她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出来,账房再支二百两银子给她,明日让她拿着银子出府。”

    流烟轻易不发怒,一发怒就先吓住了崔太监,当下不敢怠慢,立刻答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办!”

    紫萍当时就懵了,呆呆的立在院中,水榭中的侍人们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们之所以敢在靖王府里闹腾,就是看着流烟不是正经主子,说是管事,却不像崔太监那样有品阶,名不正言不顺,流烟又是个好脾气,软性子,说话温柔,对他们宽容大度,不会苛责,是个好欺负的。他们才这样有恃无恐,放大了胆子跟流烟闹。谁想到流烟也有这么雷厉风行的一面,说话间就变了脸,还一出手就是狠的,直接将紫萍赶出了王府。

    崔太监出去,不多时带了几个健壮仆妇回来,指着紫萍尖声喝道:“给我拿下,送到刑房里,让徐嬷嬷给她三十下手板子,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仆妇们答应着,上来架住紫萍的两只胳膊,拖着就往外走。

    紫萍才想起挣扎,踢打着喊叫,“放开我!我是皇上送来给靖王千岁的,谁敢对我无礼!”

    挣扎几下,弄得裙衫也散了,头上的钗环也掉了,此时才知道流烟是动了真格的,心里不敢置信,又害怕起来,想起那两指宽的竹板子打在手心里,更是吓得哆嗦,狼狈中哭叫道:“你们谁敢动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王爷!”

    流烟突然变了脸,院中人等都吓得不敢再言语,谁也不敢出声为求情,眼见着紫萍被人拖出了院子。

    流烟一不做二不休,寒霜似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站着的人,开口道:“从今日起,想在靖王府待着,就给我安安生生的,有谁再敢挑吃拣穿,嫌东嫌西的报怨,别怪我不留情面。若是觉得委屈,觉得在王府里没有出头之日,就跟我说一声,我备下盘缠送你们出府!要是有人趁乱生事,吃里爬外,可就不是只挨一顿板子的事了!”

    回身指着两个小厮,“你们俩,自己到你们师傅跟前领罚去。再有下次,一样给我滚出王府!”

    小厮们吓得发抖,可算知道了人不可貌相,流烟一发起怒来,那气势不亚于罗铭,让人望而生畏,不自觉的就矮了一头,连声称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西芹远月光”扔的地雷,非常感谢,么么哒~

 第49章 此生不负

    入夜;靖王府中有些冷清。

    今日罗铭不在;流烟也有些百无聊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懒懒的吃了晚饭;一个人守着孤灯发了会儿呆,找出一册帐本来看了两眼,怎么也看不进去,干脆扔到一边;草草洗漱了;躺在床榻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床帐,思绪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响;是门轴转动的声音,流烟侧耳听了听,坐起身,谨慎问道:“是谁?”

    无人答话,只听门轴轻轻转动,发出极微小的“吱呀”声,门扇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流烟撩开床帐,顺手拿起床边勾床帐用的勾子,紧紧握在手里,又问了一声,“是谁?”

    脚步声越行越近,一个人转过屏风,笑着应道:“是我!”

    流烟松了口气,“你怎么回来了?”

    罗铭笑着倚进流烟的床榻里,“想你了!”伸臂揽住流烟,将他拥进怀里,“我爬墙进来的,赵猛他们都没发现。”

    流烟不由发笑:一个王爷爬墙有什么好炫耀的。

    看罗铭一脸得意,也跟着他笑起来,头枕在罗铭胸前,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罗铭用手指顺着流烟的发丝,柔滑的触感缠绕在指间,罗铭挽起一绺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吻。

    “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水榭的事。”

    罗铭笑了笑,抚着流烟的脊背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后果不用去管,一切都有我呢!”

    流烟心里感激,罗铭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他给了自己足够的信任和支持,这样就够了。

    流烟从小跟着太子在宫里长大,耳濡目染,早就见惯了宫中倾轧,静懿皇后有意无意的训导,就是想让流烟成为一个圆滑坚强的人,好去保护她的儿子。

    自己其实并不像众人想像中的那样,是个纯洁如白纸一样的人。我也可以狠毒,也可以用尽心机去算计别人,我不做并不代表我不会。

    然而这样的自己,流烟是不想让罗铭看见的。

    撑着手臂起身,流烟面朝罗铭,四目相对,罗铭有些惊异,今晚的流烟很大胆,平时抱着他,流烟多半是不会回应的,此时他主动起身,伏在自己身上,目光中含着数不清的情愫,罗铭的心鼓动不已,不由得胆怯起来,欠了欠身,往床榻里退去。

    流烟的手臂拦住罗铭的退路,合上双眼,俯身吻了下去。流烟是下了狠心的,这一吻也带着些恶狠狠的气势,嘴唇合在罗铭双唇上,牙齿也撞了上去,磕痛了两个人。

    罗铭不敢相信似的瞪着眼睛,眼睁睁看着流烟清秀的眉眼越放越大,直到模糊不清后,一个温软的触感伴着疼痛袭来,罗铭才确定他是真的被流烟亲吻了。

    “罗铭!”流烟轻轻地说道,“此生不负!”

    喜悦随之而来,罗铭猛的翻身,将流烟压在自己身下,“再说一遍!”

    流烟红了脸,刚才的勇气已经耗光了,此时才觉得羞涩,他推了推罗铭的胸口,侧过头去,喃喃道:“不说!”

    罗铭扑咬上去,吻住流烟的唇瓣,碾压勾缠,吻得流烟喘不上气来,“再说一遍!”

    罗铭的声音低沉沙哑,流烟的身体都颤抖起来,他眸中波光流转,终于还是抵不住罗铭深情的注视,顿了顿,流烟的声音断续着,“此,此生不负!”

    罗铭用手指细细的描绘着流烟的唇瓣和脸颊,勾勒许久,才再一次吻住,小心翼翼,带着些得来不易的珍惜。两世颠沛流离,终于能跟心爱之人心意相通,心中除了高兴,还有些恍如隔世的怅然。

    第二日一早,流烟陪罗铭用过早饭,就轰他出府。

    “水榭的事不是完了么,怎么还不让我回来?”罗铭难得能跟人撒娇,这会儿就可着劲儿的向流烟诉委屈,“我离开你觉也睡不安稳,我还是回来住吧!”

    流烟摇头,“不行。这才刚刚开始,以后还有的闹呢。别人不说,青云和细柳两个人就不会消停。这两天,禁卫营的兄弟就兜了两拨信鸽下来,都是往大皇子那儿传信的。”

    给罗铭添了一碗清粥,流烟继续说道:“今天我就拿着截下来的信去找他们,正好没由头呢,他们倒送上门来了,先把这两个小奸细轰出府去,其他人再慢慢的找由头吧。”

    流烟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看罗铭,放下碗,勺子搅着碗里的米粒,“你……”

    流烟是想问罗铭是怎么想的,要是还想留着水榭里的人伺候,他就不下狠手去赶他们走了。自己如何都无所谓,只要罗铭喜欢,他是怎样都好的。

    罗铭听对面没了声音,流烟低着头,一碗粥让他搅得冰凉,他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和着,显然心思都没在吃饭上。

    罗铭笑着叹气,知道流烟又钻了牛角尖,拿过流烟的粥碗,将剩下的半碗粥倒进自己碗里,又给流烟盛了热的,放在他眼前,揉了揉他的头顶,笑道:“水榭里的人都散了吧。好好的姑娘、小子,做什么把人家圈在水牢似的水榭里不见天日。你也是为他们好,在靖王府里没有他们的出路,倒不如狠下心来把他们全都赶出府去,让他们寻找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

    流烟的情绪还是不高,罗铭取笑道:“难道你连盘缠都没给人家,就把人家轰出去了?我的流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

    流烟急忙道:“我给了。一人二百两,虽然不多,但也够一个人活上几年的。他们大多是好人家的儿女,还有亲眷在世,有了这些钱,也不至于被人苛待。”

    “那你还烦恼什么?”

    “你,你不觉得我善妒,讨厌?”

    罗铭愣了愣,半晌笑出声来,爽朗的笑声传来,流烟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傻,傻到家了。

    眼见得流烟的耳朵尖都红了,罗铭才收敛住笑声,左右四顾,厅堂里没有别人,这才凑到流烟耳边,故意用沉沉的声线说道:“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流烟埋头不语,说不高兴是假的。他真是高兴,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叫嚣着喜悦甜蜜的心情,只是流烟实在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就算心里都像开了锅似的,翻涌着无数沸开的情绪,表面上也只是抿唇笑了笑,勺起一匙清粥送进了嘴里。

    罗铭看一眼流烟喝一口粥,一顿饭吃得满足不已。

    正甜蜜着,浅欢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碟子,进屋来放在罗铭和流烟眼前,“王爷,吃点这个清清口吧!”

    罗铭一看,碧绿水嫩的小黄瓜,切成小段,水汪汪、绿油油的,在冬季里看见,还真是惹人食欲。

    浅欢放下碟子,坐在罗铭身边,挑衅一样盯着流烟看了一眼,“流烟公子也快尝尝。”

    流烟笑着道谢,尝了一块,味道酸甜,脆脆的口感,还有一点辛辣的味道。

    “云公子的手艺越发好了,这点咸菜腌的味道正好,还搁了生姜提味儿,冬天吃是最好不过了。”

    给罗铭搛了一块,笑让道:“云公子忙了一个早上了,快歇歇,跟我们一起用早饭。”

    浅欢心里憋气,流烟根本不受他挑衅,他再怎么使绊子,人家都四两拨千斤的化解开了,弄得他有力也无处使。

    刚才流烟的话里都是和罗铭的亲昵,一句“我们”,更是让浅欢的心彻底凉了。

    “我们”,那明摆着是没浅欢什么事了,让他别动歪心思。

    浅欢心有不甘,捏着桌角的雕花,口气酸涩的应道:“不敢,我只是送菜来的。我可没那么大的福,这靖王府里,敢和王爷同桌吃饭的,也只有流烟公子你了。”

    流烟低头喝粥,不理会浅欢话里的讽刺。

    饭毕又给罗铭收拾了一件披风,流烟嘱咐道:“外面一切小心,有事就让崔总管传个话来,别让我悬心。”

    罗铭一一答应,带着浅欢,坐车去蒋念白府里。

    一路无话,到了蒋念白家,安排了住处给浅欢,等浅欢安顿好了天也快黑了。

    罗铭带着浅欢跟蒋念白碰了次面,话题自然也围绕在云家惨案上。

    聊到半夜,蒋念白将整件事前前后后问了三遍,直到没有遗漏,才拿起笔来记录备案。

    众人折腾一宿,都有些累了,只有蒋念白眼冒精光,依然精神矍烁。

    算计了一个时辰,把该做的事都写好了。蒋念白突然从桌案后抬起头来,问浅欢道:“云公子,你可敢告御状?”

    浅欢立刻答道:“敢!只要能给家人报仇,我什么都敢!”

    蒋念白点点头,话语中有些沉重,“你可想好了,御状不是好告的。东离律中,以民告官本身就是大罪,何况是告御状这种事,实在是九死一生,不死也要扒层皮。你能受得住?”

    “能!”浅欢没有半点犹豫,他都能做出自卖自身的事,还有什么是狠不下心去做的。

    蒋念白笑道:“好!那我揽下这桩闲事了。你且安心住在我府里,等我与靖王筹划好一切,就带你到皇帝跟前告御状去!”

 第50章 登闻鼓

    天庆十六年腊月二十六;正是东离朝中大朝会的日子。

    所谓大朝会;就是百官齐集;朝见天子。因为正赶上年底;这一日的大朝会也有点年终总结外加表彰大会的意思。

    天已五更;外面还是漆黑一团,罗铭穿戴整齐,坐轿去皇城。

    这还是罗铭第一次参加朝会,朝服等物还是这个月新做出来的;黑色锦袍;袍底用金银线绣满色福纹;胸前盘踞一条四爪金龙,龙口处直冲肩头;有一飞冲天之势。

    罗铭与蒋念白匆匆见了一面,彼此无话,分别上了轿,轿夫抬起轿杆,稳稳的抬着轿子往皇城的方向走。

    此时天气尚早,黑蒙蒙的天空渐渐由暗转亮,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偶尔碰到的,也多是参加大朝会的朝中官员。

    进了皇城,通往永泰殿的石阶上已经站了不少官员,罗铭下了轿,与众位大人彼此见过,寒暄已毕,只等着天庆帝罗平上朝。

    又过了半个时辰,永泰殿里有小太监高声宣唱,百官陆续迈上石阶,进永泰殿见驾。

    按品阶站定,众人山呼万岁。

    三跪九拜后,各省、道大人启本上奏。

    这是元旦前最后一次上朝,这次朝会后就进了新年,谁也不会在过年这几天给皇帝添不痛快,有什么恶心事也会压到年后再报。

    所以今天的奏本都是报喜不报忧,哪里的粮食丰收了,哪里治理了水患,边关打了几场胜仗等等,总之都是好事。

    罗铭身为靖王,在皇子中品阶最高,就站在罗平御座下一步的地方,他对面就是镇国将军柳子期,挨次往下文武官员按品阶分列两边。

    这都是朝堂中数的上名号的,永泰殿外,还有许多三品以下的官员立在石阶上,没有宣诏,他们是没有资格进永泰殿的。

    听了一会儿,天庆帝罗平就有些厌烦,这些个大人的奏本都像是一个人写出来的,歌功颂德说得那叫一个花哨,可谁心里不知道,现在的东离国库空虚,今年几个省报了旱涝,户部竟连赈灾的银子都掏不出来,东挪西凑,最后还是罗平从内务府里支了十万两白银救的急。

    皇帝也不是好干的,明明心里厌烦,表面上还要摆出四平八稳的皇家威仪,罗平端正的坐在龙椅上,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底下的人把一本奏折念得平仄押韵。

    罗平坐着都不好受,何况是站着的人。

    都快一个时辰了,念奏折的老大人还在那里之乎者也的念得热闹,一本奏折写的像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文官们都习惯了,还能坚持听着,武将们全都听得不耐烦,左脚倒右脚换了几个个儿,老大人还捋着胡子念的高兴,真恨不得跑到老大人跟前,揪着他的胡子把他扔出永泰殿去。

    这事想想也就算了,哪能真那么做。

    朝堂上安静极了,众人都静默的听着老大人苍老的嘶哑声音,昏昏欲睡。

    “咚,咚,咚……”

    永泰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鼓响,众人都是一惊,能在这里听见鼓声,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敲响了皇城正门前的登闻鼓!

    登闻鼓为太/祖所立,就是为了百姓能上达天听,告御状所用。东离开国近二百年,敲登闻鼓告御状的只有区区两例。

    至于说为何如此之少,那是因为要想敲登闻鼓,告状的人必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除非是身蒙奇冤,否则谁也不会去冒这个险的。本来就是安抚民心的摆设,又要豁出性命才能达成目的,谁还敢轻易去敲登闻鼓呢。

    鼓声响了三遍,殿前武士已经探听回来,快步跑上永泰殿,到天庆帝罗平的御座前单膝跪地,禀道:“启奏万岁,有人在朱雀门外喊冤!”

    罗平慢声问道,“怎么不让他到有司衙门去告?”

    东离设有三司:刑部、大理寺、督察院。

    百姓告状一般都是到当地的县衙,如果觉得县衙判决不公,还可以越衙上告,到州府衙门去告,还是觉得不公,才会进京城到刑部喊冤,再由刑部批复重审。一般三司会审的案子已经算是大案了,能惊动天子,那可是举朝轰动的事了。

    武士环顾左右,目光在金大元和刑部尚书身上停留片刻,躬身回道:“回万岁,告状之人自称姓云,是当年京郊云家堡的后人,他要告的人正是吏部尚书金大元和刑部上下所有官员。他不敢去刑部,只能上金殿告御状,请皇上御审,说是如此才能洗清云家的冤屈。”

    百官哗然,云家堡的事当年闹的沸沸扬扬,云家当家云振天因为私藏祥瑞、有谋逆之心而获罪,云振天被问斩后的当天,云家又遭大火,全家三百余口都葬身火海,可说是一件震惊天下的奇案。

    人人都记忆犹新,此时一听见云家的后人,全都大为惊异,“云家的人不是都被火烧死了……”

    “哼,准是冒名顶替,无故生事的刁民。竟然还想告朝中一品大员,这一告还告了刑部上下一百多位大人,好大的狗胆,真是活的腻歪了。”出声说话的正是刑部尚书丁文净,当年就是他和金大元一手办了云家的案子。

    听到云家后人几个字时,丁文净心里就一哆嗦,十一年前,他受了金大元的贿赂,和他串通一气,买通了一伙悍匪,将云家三百余口杀了个干净,还放火烧了云家堡,毁尸灭迹。

    万无一失的事情,过了十一年后突然冒出这么大的变故,饶是他久在官场沉浮,也不由得心里发虚,慌张中看了看吏部尚书金大元,见他也一脸茫然,呆愣愣的,显然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丁文净到底为官二十多年,心思电转,强压住心里的慌张,说了刚才一番话,想拦住外面的人,不让他进金殿。

    百官听了丁文净的话,大多都表示赞同。当年的案子许多大人都是亲眼见的,觉得并无可疑之处,刑部又有云振天的亲笔口供,更是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何况云家的案子最后定的是谋逆,谋逆之事自古乃天家大忌,极容易受到牵连,因此更没人敢随便替云家的人说话。

    蒋念白迈步向前,躬身施礼道:“万岁,来人既然敢告御状,想来是身负奇冤。不如叫他上金殿来问一问,事情自然可以清楚明白。”

    “有什么可问的?当年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全,又有人犯的口供,铁证如山,还有什么问的?分明是有人故意生事,借着云家的案子排除异已。蒋大人,你这么热心,莫不是让我说中了心事?”

    蒋念白淡淡一笑,“刘大人,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太/祖留有遗训,凡是敲登闻鼓告御状的,只要滚了钉板,赎去以民告官的大罪,就可以格外开恩,求万岁亲审。刘大人,你做官的时日也不短了,又是刑部要员,不会连东离律例都记不清吧!”

    “你!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这个人来历不明,怎么能让他进金殿面圣,万一是个刺客,蒋大人担得起这个风险吗?”

    蒋念白与人争论,立刻有大人插言,朝堂上分为两派,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罗平沉吟半晌,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回头看了看刘俊,刘俊偷偷往罗铭的方向指了指。罗平会意,往罗铭的方向看去,只见罗铭微微冲他点了点头。

    罗平有了主心骨,心里安稳许多,马上扬手叫道:“众位大人莫急。既然太/祖留有遗训,就叫上那击鼓人来,仔细问上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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