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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再世为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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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伙人钻出密松林,悄悄摸进罗铭等人落脚的村子。

    子夜过后,正是人一天之中防备最为薄弱的时候,劳累一天,一般人都会疲惫困倦,尤其是这个时候,睡着的人已经进入深度睡眠,最不容易醒。

    罗铭等人多日行军,早就人困马乏,一旦有了这样一个落脚的地方,精神放松,戒备值也已经降到了最低。

    这伙人一进村子,就见士兵们睡得昏天黑地,连在村子里巡查当值的,也全都无精打采、摇摇晃晃,虽然没有睡着,可心思却全散了,精神都没有放在巡查上,只顾一个劲的掩嘴打着哈欠。

    钻天鼠率先跃下高墙,挥刀砍向一个士兵的脖子,另外一个士兵正困得打晃,迟钝的转过身子,看见地上倒着的同伴,回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刚要喊叫,钻天鼠早已横刀砍了过来,那士兵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被砍翻在地。

    甩掉刀头上的血迹,又在靴底上蹭了蹭,钻天鼠挥了挥手,招呼跟在他后面的匪徒们,各展轻功扑进了村里。

    这伙人前脚刚进村,燕君虞就紧跟在这伙人后面,飞身蹿进了村子。心里惦记着蒋念白,燕君虞先找蒋念白落脚的荒屋。

    好在村落不大,燕君虞只看房屋情况,就能大致估摸出蒋念白住在哪个方向。

    连扑了两个空,终于找到蒋念白屋前,远远已经看见三个人在木门外鬼鬼祟祟,拨开门闩,悄悄摸进了屋子。

    那三个人也不知屋里住的是谁,他们只知道罗铭等人是去与北莽和谈的官兵,多数都会武,若是强攻硬拼怕吃亏,为保稳妥,一个人先从怀里掏出一管迷烟来,管口对着屋里,张嘴就要吹。

    燕君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照着吹迷烟那人的后腰上就是一脚,那人张着大嘴,半点防备没有,燕君虞猛然出现,又杀了三人一个猝不及防,吹迷烟那个吓了一大跳,腰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身体前扑,烟管咬在嘴里,他也忘了拿出来,冷不丁一吸气,一管迷烟半点没糟践,全都吸进了自己肺里。那人双目圆睁,一头栽倒,口里吐出白沫,手脚乱蹬,片刻就没了动静。

    燕君虞哪里管他,提着护手双钩,抡开了早和另外两人打在一处。兵器相碰,叮当声乱响,燕君虞左手架开一人的单刀,右手就往另一人腰腹处劈去,趁空当高声喝道:“仲卿!快醒醒!”

    屋子里的蒋念白侧身而卧,他身体孱弱,平时睡眠就浅,又有择席的毛病,耳边一有动静,他就惊醒过来。

    急忙跑出来,立时吓得一身冷汗,只见燕君虞与两个人缠斗在一处,正打得难解难分。

    蒋念白就知道事情不好,左右四顾,院里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能发出响声的物件,急得乱转,突然想起里屋有个破底的黄铜盆,急忙拎出来,又跑进厨房找了一把铲子,使足了力气敲了起来。

    “咣,咣,咣。”

    别看铜盆破旧,声音却不小,刺耳的噪音在万籁俱静的小村子里传得老远。

    蒋念白也豁出去了,趁着燕君虞拖住了两个匪徒,拎着铜盆跑上了大街,边跑边大声吆喝,“快来人!有贼了!”

    这一闹彻底惊醒了梦中人,沉睡中的士兵们全都醒了过来。

    钻天鼠等人才刚刚拉开架势,刚杀了几个屋子里的人,就被燕君虞给搅黄了,恨得咒骂连声。可兵将们都惊醒了,他们再想偷袭也没那么容易。

    钻天鼠这次只带了不到一百人,就是为了人少目标小,好进好退。

    被人发现,钻天鼠也不敢恋战,以一百对三千精兵,就算他们这一百人个个武艺高强,轻功卓绝,都是杀人的好手,也没有以一敌三,应付车轮战的胜算。

    呼哨一声,钻天鼠抽身就跑,他们本就是乌合之众,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领头人都跑了,其余人也都跑得比兔子还快,还没等罗铭追出来,钻天鼠一伙已经哄然而散,跑了个无影无踪。

    罗铭下令点兵,站齐了一点人数,连伤带死,损失了一百多个弟兄。

    罗铭又惊又怒,暗自后怕。幸亏燕君虞赶来得及时,不然他们这些人也都凶多吉少,怕是在梦中就要死于非命。

    叫过巡夜的士兵和今天出去探路的士兵,罗铭喝问:“怎么回事?贼人都杀到了家门口,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你们是怎么守的门户?又是怎么探的路?”

    士兵们低头无语,不用罗铭问他们,他们自己也羞愧的无脸见人,都怪他们一时松懈,贪图安逸,才差点酿成大祸。

    “属下知错,甘愿领罚!”

    罗铭点了点头,冷声说道:“你们有错,理应要罚!今日本王身为主帅,却失查放纵,更加要罚!”

    扬手叫道:“来人!拿军棍!罗铭未能以身做责,害得军中兄弟无故惨死,罚五十军棍,即刻行刑!”

    众人都不敢动,那探路的士兵早就跪下,急道:“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明明没有探过密松林里的情况,却谎称探了,才闯下如此大祸,属下甘愿领罚!王爷哪里有错,都怪属下……”

    悔不当初,探路的士兵抽刀在手,横过自己的脖子,“属下以死谢罪,也就是了!”

 第64章 可疑

    “属下以死谢罪;也就是了!”

    那士兵刀向里推;就要往脖子上抹。

    罗铭大怒;飞身上前;一脚踢在他手肘关节上;踢得那士兵胳膊发麻,手上的力气也泄了,只在脖颈上割出一道浅浅刀口。

    “你也想一死了之?你看看地下这一百多兄弟的尸体,再拍着自己的心口问问自己;你还有资格死么?”

    罗铭最恨这样动不动拿生死谢罪的人;看着好像有无限英雄豪气;实则纯粹是懦夫。真要想谢罪,就抗起你犯下的罪过;用你的实际行动去弥补,而不是头脑一热,就拿生死说事。你死了解脱了,可活着的人还要承受因你失误而造成的后果,你的死,根本半点意义都没有。

    “你给我背着这一百多条人命,好好的活着。从此后你要替他们孝顺父母,供养妻儿。日后上了战场,你也要多杀出一百多份的敌寇,才能对得起今日死去的弟兄!”

    那士兵听了罗铭的话,更加悔恨不已。忙撤下佩刀,再也不敢存轻生的念头。

    罗铭脱□上的蟒袍,解开里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当着众位将士的面,生生受了五十军棍。

    众人苦劝不住,罗铭也不许人询私,这五十军棍,棍棍结实,抽在身上全是血檩子,十几下过后,他后背上的皮肉已经不能看了。

    三千精兵无言肃立,心里都牢牢记住了此次教训。

    罗铭不让探路的士兵自尽,一定要当众挨这五十军棍,并没有半点收卖人心的意思。他就是要让所有的将士记住,一时的疏忽大意,换来的就是血的教训,今日他们可以逃脱,下一次可未必能有这样的运气。他身为主帅,指挥失误,未能预见风险,更是罪加三等,当众受到处罚也是应当的。

    行刑已毕,罗铭吩咐将死去兄弟的尸身就地掩埋,其余人收拾行装,天亮开拔。

    千夫长领命而去,众人各自行动。

    天空泛起鱼肚白,三千精兵列队出了村子,重新上了官道,又往北走。

    罗铭这次长了记性,平时只放探马探路,这回则专拨出五十哨兵来,四面打探,谨防再有贼人来袭。

    又过了几日,平安无事,众人稍稍放下心来,再往前走十来天,就要到边关了。

    罗铭这几天不能骑马,一直趴在马车里养伤,燕君虞给他上金创药,心里窝火,手下也多用了几分力道,疼得罗铭哎哟道:“我说你轻点行不行?我挨打都没这么疼!”

    燕君虞剜他一眼,手上又加重了一分,用力摁压,笑道:“怎么?嫌小爷手重?你回京城啊,找你的流烟去,他温柔体贴,准不是我这么一副粗手粗脚的样子!”

    啧啧叹了两声,燕君虞指着罗铭后背上的伤口,摇头道:“这要是让流烟公子看见,还不知要怎么心疼肝疼的。”戳了戳,“哎,我说,你也是傻,干嘛非要自己受罚,为君者人人都要像你,一出事就往自己身上揽,那天下的明君岂不是一天不知要以死谢罪几次,才能对得起天下百姓!”

    罗铭疼得钻心,燕君虞又冒坏水儿,净戳他后背上伤得最重的地方。

    横手肘撞了过去,罗铭恨得骂道:“不想给我上药就滚远!”

    燕君虞侧身躲开,摇了摇手里的药葫芦,挑眉笑道:“怎么不想,哥哥我疼你,这样的腌臜活计,除了我,谁还肯做?”

    说到后面,燕君虞早就放软了声音,凤眼横波,竟生生在眉梢眼角添了几分风流妩媚,与他平时或英武,或儒雅的作派,简直判若两人。

    罗铭只觉得后背生寒,挣扎着要起来,这一动又疼得直哎哟,只好嘴上骂他,“浑蛋!”

    燕君虞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挤兑得罗铭吃瘪,哪肯放过,趁着罗铭动作不便,自然要戏弄他。

    车里没有外人,罗铭就问燕君虞怎么来了,京中情况如何,他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是回京城,还是跟着他们到边关去。

    燕君虞收敛住笑容,答道:“京中无事,我还带了一封流烟的书信来。至于我……既然来了,自然要跟你去北莽。我早说了,你的命是我的,我不会让别人杀你!”

    罗铭听见“流烟的书信”几个字,早激动得爬了起来,撑着手臂叫道:“你怎么不早说,快给我!”

    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燕君虞拿在手上,笑容可掬地甩了甩,“我又救了你一次,还给你带了书信来,难道你就好意思让我白跑一趟腿?没点好处给我?”

    罗铭心里发急,伸手要抢,燕君虞忙把书信揣起来,抱着肩膀,说道:“拿好处来!不然要信没有,要命一条!”

    罗铭恨得咬牙,吼道:“靖王府里的东西你随便挑去!”

    燕君虞不屑,“谁要那些没处搁的东西。”

    罗铭也不着急了,敲敲燕君虞的手臂,冲他笑道:“你是不稀罕,可有人稀罕。仲卿惦记我府里一副雪松图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是前朝书画大家的真迹,他跟我要了几回,我都没给他。”

    罗铭说着摇头,吃惊地看着燕君虞,奇道:“你不会是不知道吧?”

    燕君虞还真不知道。急忙掏出书信,扔给罗铭,叮嘱道:“回去一定给我……”

    说了一半,燕君虞突然停下,脸上的笑容也僵硬起来,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暗自嘲讽自己,真是入戏太深,都糊涂了,明知这一趟是再也回不去的,还张罗要什么雪松图,简直可笑。他与那个人,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罗铭急着看信,接过信来,小心揭开封皮,掏出里面的信笺。

    这封信厚厚实实的,足有十来张纸,打开一瞧,果然是流烟亲笔所写。信上也并没特别的,就是罗铭离开京城后发生的一些琐事,事无巨细,流烟都详细的写了下来。言辞亲切,行文流畅,只是看信,就仿佛两个人并未远别,而是面对面唠家常一样。

    罗铭翻来履去的看了几遍,一时发笑,一时又皱眉,整个人都扑进了信里。

    信到最后,流烟才吝啬的写道:“自君走后,甚为思念。”

    只这八个字,也乐得罗铭不行不行的。

    流烟就是这样腼腆、内向的性子,什么话都喜欢藏在心里,能得他一句想念,罗铭已经满足了。

    一直看到落款。落款是流烟的名字,并没什么不对,可旁边的边角处,还写着一句话,罗铭看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燕君虞行踪可疑,不可轻信。”

    话是匆匆写成的,像是流烟写完信后,封信皮之前急匆匆加进去的。

    罗铭看了看对面,燕君虞倚在马车里,长身舒展,一腿伸直,另一条腿微微蜷着,手臂支在頜下,半躺在他身边,也正微笑着看他。

    罗铭也是一笑,收回目光,低下头,双手捋着信纸,捋平整了,仔细叠好,收回信皮里,揭开外衣,将信贴身揣好。

    又行了十几日,眼看临近边关,前面一座山丘阻拦住罗铭等人的去路。

    这座山极宽阔,绵延起伏,横亘在队伍面前,山上许多树木杂乱的长着,也辩不出是何名目。

    翻过这座山,再往前走一天的路程,就是太平岭了。

    罗铭看看天色,下令原地扎营,待明日天亮后再走。

    将士们埋锅造饭,不一会儿营地上就燃起了炊烟。

    天边乌沉沉的,看样子要下雪了。

    北方的天气比南方寒冷得多,刚进十一月,已经下过一场大雪。幸亏这次有备而来,前面又经过一座驿站,补给充沛,就算再遇上大雪,众人也不会像上次似的慌了手脚。

    刚吃过晚饭,天上就飘起了雪花,星星点点的落下来,很快地上积起薄薄一层积雪。营地里一片静谧,除去当值的士兵,其余人都早早歇息了。

    燕君虞悄悄钻出营帐,往营地外走。半路遇到几个巡夜的士兵,士兵们都认得他,笑问好道:“燕爷,这么晚怎么还不歇着?”

    “睡不着,我去外面转转。”燕君虞也笑着答应。

    一个士兵提醒道:“燕爷别走远了,这山上有一伙马贼,常抢去边关贩皮货、马匹的商人。”

    另一个士兵忙拦他,“燕爷是什么人?人家是大侠,武艺高强,哪会怕几个蟊贼?”

    “武艺高也怕人多不是,好虎还怕群狼呢!”

    “你这是抬扛……”

    燕君虞不再搭话,绕过两个说话的士兵,自顾自出了营地。

    循着黑暗,走了有一箭地,左右四顾,提气跃上一棵大树,足有一顿饭的工夫,燕君虞才从树梢上下来,又看了看前后左右,掸了掸袍袖上蹭到的积雪,顺着来时的路走了。

    燕君虞走后不久,奔雷从山脚下的树丛里纵跃而出,来到大树跟前,往上看了看,照着燕君虞的样子,一跃跳上大树。

    在树杈上站定,奔雷仔细查找。

    这是棵老槐树,树围两人不能合抱,枝杈茂盛,向四面伸展。

    奔雷怕燕君虞发现他,不敢离得太近,从营地到这里,一直都是远远的挂着,也没瞧清楚燕君虞上了这棵树到底是做什么。

    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喜鹊窝。奔雷挠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个人大半夜爬到树上来,难道只为看看喜鹊?

    又找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奔雷丧气的跳下树来,准备回去复命。走了两步,不死心的又翻身上了树,到鸟窝跟前,扒开鸟窝上的浮草,堵气道:“有东西才怪了……”

    “怪”字还没出口,奔雷已经打了一个冷颤,又仔细摸索,从鸟窝里面摸出一个东西,拿在手里,打着了火折子一看,更是惊愕。不敢耽搁,跳下大树,飞快朝着营地跑去。

 第65章 奸细

    罗铭坐卧不安;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几次看外面;心绪更不安稳;干脆坐下;拿起一本书来看,想多少分分心神。

    他派奔雷跟踪燕君虞,此举是为不义。

    罗铭紧紧捏着手上的书卷,想起他与燕君虞相识至今;彼此知己相待;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燕君虞行迹可疑;身份成迷。只是因为不想失去这个患难与共过的朋友,又打从心底里相信;燕君虞不会加害于他,才强迫自己忽略了这些可疑之处而已。

    眼看要到边关,北莽之行又事关重大,绝不可有半点闪失,他不能拿亿万百姓的性命去堵。哪怕有一点可疑的地方,这会儿也得要翻开来扒上一扒。

    可不管如何,他让人跟踪燕君虞,已将自己陷于不义之地。对待朋友,就该两肋插刀、肝胆相照,从今以后,他是再也无颜面对知己二字了。

    帐帘轻挑,奔雷一晃身形,已经进了营帐,跪倒说道:“奔雷复命!”

    罗铭急忙问他,“怎么样?”

    奔雷面色凝重,从怀里掏出那样东西,递到罗铭手里。“属下近日一直跟着燕公子,都无所获,只是今天,属下见他半夜出营,一路走到北面山脚下,跃上一棵大树,行止可疑。等他走后,属下也跃上大树寻找,在鸟窝里发现了这样东西。”

    罗铭手上的,是一块四寸见方的木头,平实无华,就是一块普通的黄杨木。木头两面都用刨子刨得平整光滑,露着白茬儿。再仔细看,只见两面都刻着细小字迹。那字迹极难辨认,若不细看,准会误认为是无章法的划痕。

    罗铭到灯下细看,见那木头上写着:药已下。石洪升宠幸马贵妃,已立其子为太子。速回。

    又翻看另一面,也写着几个字:与东离靖王同归。

    这木头显然是块传递信息的媒介。北方天气冷得早,大概是怕书信被寒霜大雪洇湿了,才换了这块木头来传递。

    木头背面的字迹是燕君虞的,罗铭一望便知。那么另一面的呢?石洪升,石洪升,这不是北莽国主的名字么。再加上前言后语,罗铭更加笃定,这不是重名重姓的巧合,这块木头上说的,的确是北莽国主石洪升。

    罗铭也是前日才收到听风阁的奏报,说北莽国主近一年都十分宠爱这个马贵妃,北莽大军一举攻破东离,连下东离五城十八镇,石洪升欢喜异常,说这都是因为马贵妃所生的孩子是老天赐给北莽的福星,半月前,他不顾众臣反对,将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孩立为了太子。

    燕君虞到底是与谁通消息呢?

    流烟曾与罗铭提过,说他几次见燕君虞出入丞相刘裴的府邸,罗铭那时就怀疑,燕君虞大概是刘裴派来监视原太子的探子。可后来种种迹象表明,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就从燕君虞几次出手救自己,他因浅欢事与刘裴交恶后,燕君虞还是没有离开靖王府,行动之间又如此随意,显然刘裴是命令不了他的。

    那么他们之间就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这一次燕君虞不远千里追来,一来就破坏了刘裴的奸计,更说明了他与刘裴不过是一时利益相投,这会儿目标不一致了,燕君虞也就无所顾忌的和刘裴翻了脸。

    再说这块木头,留信的人身份难定,若说他是北莽人,可直呼天子名讳,显然不该是为人臣子或子民敢做的;若说他是东离人,可上面又说了“药已下、速回,”等语,而燕君虞的回信也表明,他是要和自己一起去北莽的……

    攥着这块木头,罗铭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的字迹,心中已不知是什么情绪,他前世就是被兄弟背叛,一枪毙命的,难道这一世还是这样倒楣,好不容易掏心掏肺的交了个朋友,却又是重蹈前世的命运?

    罗铭苦笑一声,闷闷自语道:“燕君虞,你究竟是谁?”

    沉默半晌,罗铭将手中的木头递还给奔雷,轻声吩咐道:“放回原处,小心搁好了,别让人发现被其他人动过。”

    奔雷一惊,“主子,这燕君虞定是北莽的探子,您还不拿着这块木头去质问他,赶他走?我们此去北莽本来就凶险,再放这么一个奸细在身边,岂不是连说话吃饭都要防着他?”

    “放回原处!”罗铭加重声音,又说了一遍。

    奔雷急忙垂首叩拜,暗悔多话,他们这些暗卫是绝不能有感情的,更不该如此情感外露,急声反驳主人做出的判断。

    奔雷收好木牌,将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又向罗铭行礼,才飞身蹿出营帐,回刚才发现木头的地方,将木头依原样放好。

    罗铭问藏在暗处的逐月,“你说我是不是自寻死路?流烟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我?”

    黑暗里无人答话,逐月性格最沉稳,自然不像奔雷那样口无遮拦。

    罗铭呵呵笑了两声,一片寂静里吹灭了蜡烛,胡乱栽倒在木板床上,合上双眼。

    雪花渐渐大了,北方的大雪如同北方的天气一样,冷冽狂暴,前一刻还是细小的雪花,后一刻已经如撕棉扯絮一般,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

    满天彤云满布,燕君虞独自在雪地里走了很久,直到身上已经冻得麻木,手脚都快没了知觉,才转了个方向,往营地走去。

    棉絮一般的雪花落在脸上,燕君虞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吃不饱饭,他常常在冬天里吞雪充饥,偶尔运气好,还能抓到一把味道甘甜的草根果腹,不过那也只是偶尔,多数时候抓进嘴里的,是苦涩的杂草和黑乎乎的泥土。

    能活到现在,自己的命真大。燕君虞不由发笑。

    转回身,燕君虞看了看身后,他刚刚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串清晰可辩的脚印,“马脚是露出来了,罗铭,你下一步要如何处置我?”

    回营帐时,雪又渐渐小了,刚才的棉絮也变成了小米粒大小的雪珠子。

    绕到蒋念白住的马车前,燕君虞伸手撩开车帘,往里张望了一眼。

    车里黑漆漆的,借着外面的光亮,依稀可见一个人窝在车厢最里面。天气寒冷,蒋念白将全身用一张毯子裹得严严实实,连头脸都裹了进去,整个人蜷缩着,难看的团成一团。

    燕君虞险些笑出声来,这个人平时事事讲究,又最在乎读书人的脸面,吃饭穿衣,都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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