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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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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费了我一夜半日的工夫才清理出来!”

“姑娘是要……”

“妥为安葬先师遗骨!”

“哦!办妥了吗?”

“那不是?”

斐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见不远之处隆起一座新家,当下迫不及待的道:“屠龙剑客的遗骨呢?”

舒层把头微楼道:“很奇怪,洞中只有先师遗蜕,不见其他尸骨……”

斐剑全身一震,栗声道:“什么又没有‘屠龙剑客’的遗骨?”

“是的,我为此搜查了很久。”

“怎么会呢”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当先师罹难那天,她曾亲耳听到‘屠龙剑客’的声音,否则她不会冒然人窟……”

斐剑咬了咬牙道:

“这太不可思义了……

说着,弹身向窟中奔去,窟道中积石仍未完全清除,只是已足可了然一切,窟壁窟顶,裂痕斑斑,似乎随时有崩坍的可能。

洞径全长约莫三十丈,在靠洞底十丈之内,被炸的情况并不严重,看来当初“紫衣人”安埋的炸药还在窟口一段。

舒眉也跟着入洞,指点着道:

“先师遗体是在距洞底五丈处发现的,完好无缺,看来是在入口窟径被炸封堵之后,窒闷而死的……”

斐剑心乱如麻,头皮发炸,他当然不能说出“屠龙剑客司马宣”是自己的生父,搜视现场一遍之后,惶然道:

“这令人无法想象,舒姑娘,在你之前,是否有人来过?”

“没有,积石全是我搬开的!”

“那岂非匪夷所思?”

“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少侠可曾注意到窟中尚有许多支洞?”

“啊!……”

“你看,这里便是一个,支洞直径不大,被大块裂石挤封堵塞,人力是无法打开的,可能‘屠龙剑客’被埋在支洞石隙之内……”

“是的,只有这一个可能!”

生不能见人,死不能见骨,的确是人生一大悲剧,世间伤心事莫甚于此?”

舒眉似有所觉,讶然道:

“少侠似对‘屠龙剑客’十分关注?”

斐剑横了横心,道:

“没有什么,好奇而已!”

“然则少侠巴巴地上了这石碣峰也是为了好奇?”

这话几乎使斐剑无法自圆,灵机一动,索性说谎说到底,一拍佩剑道:

“在下此来,当然不是全无原因……”

“愿相告吗?”

“在下不久前,蒙朋友赠送这剑,名‘屠龙剑’,说是当年司马宣的遗物……”

“哦!屠龙剑!”

“数日前,在下与人交手‘屠龙剑’被毁,今日,此来想把此断剑与主人合葬。”

舒眉激奇地望了斐剑腰间佩剑一眼,道:

“此剑何人所赠?”

“赎罪人!”

“赎罪人?这名号从没听说过,对方是何许人物?”

“很抱歉,在下没有与他朝过相,是一个神奇人物,此剑是借别人之手转赠的……”

“屠龙剑客的兵刃,怎会落入‘赎罪人’之手呢?”

这一点,在斐剑来说,也是一个谜,当下只好随口应道:

“他们生前是好友,至其他内情,就不得而知了!”

舒眉困惑地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

斐剑忽然想到了一个极重要的问题,道:

“舒姑娘,上次匆匆一面,有件事未曾请教……”

“少快有话请讲?”

“令先师‘红楼主人’与‘血衣娘子’是什么关系?”

“师徒!”

“哦!难怪要找‘紫衣人’算帐,听说令师祖还有位女儿?”

“是的,她叫‘百灵女孔映红’!”

“人呢?”

“失踪了!”

“可有下落?”

“家师祖避此已二十余年,而红师怕是十五年前失踪的,直到最近……”

“怎么样?”

“才听人说起十五年前‘百灵女孔映红’与‘少林’的一段公案。”

斐剑心头一紧,追问道:

“令师祖出山是为了寻找‘百灵女’下落?”

“是的!”

“她准备如何行动。”

“她老人家已赶赴少林寺!”

“哦!”

斐剑不由心头狂震,以“血衣娘子”的手段,此去少林,势将大染血腥,而“百灵女孔映红”是凤头金钗的持有人,可能也就是杀母的凶手,决不能让“血衣娘子”捷足先登,他心中虽激动万状,但表面上仍维持一贯的冷漠平静。

刹那间,他已决定要赶在“血衣娘子”头里赶赴少林,查询“百灵女”的下落。

当下不经意的又道:

“令师祖赴少林多久了?”

“一个时辰之前!”

斐剑松了一口气,他自信时间上绝对来得及,目光,又不期然地扫向那些被裂岩封固了的支洞,的确,人力是无法打开的,要想搜寻亡父遗骨,事实上已无法办到,心念几转之后,道:

“舒姑娘,请回避,在下要埋剑封窟了!”

舒眉点了头,向窗外飘去……

斐剑目送舒眉出窍,才解下“屠龙剑”,恭谨地放置洞底,双膝一曲,跑了下去,泪水也跟着如泉涌出,喃喃悲祸祝道:

“父亲,不孝儿会为您报仇!孩儿不能保全遗物,又不能亲收遗骨,罪孽深重,父亲在天有灵,请鉴察悔罪之心!”

机祷毕,站起身来,缓步出窟,到了窗口,蓦地回身,举掌便劈,那本已松动的裂岩,受剧烈的掌风震荡,呼呼轰轰,倒塌下来,岩窟又重被封堵。

事毕,对石窟作了最后地凭悼,然后,挪步离开……

舒眉疾步上前。

幽幽的道:“少侠要走了?”

斐剑沉重地一颔乎,道:

“舒姑娘,再见!”

“少侠……”

“舒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第五十九章 绿杨一家

舒眉粉脸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期期艾艾的道:

“少侠似乎还对以前‘红楼’初见时开罪之事,不释于怀?”

斐剑莞尔道:

“在下决没有这意思!”

舒眉秀眸之内,闪出了异样的光采,羞涩的微微一笑道:

“那为什么要急着离开?”

斐剑心中一动,故作不解,歉然道:

“请姑娘原谅,在下急事在身,容图后会吧!”

说完,双手一拱,掉头疾驰下峰而去。

舒眉幽幽地一声长叹,满面黯然之色。

这真是落花空有意,流水总无情了!她又岂知斐剑正为情所苦,为情所困呢?

斐剑并非不知对方心意,但他怎敢再牵惹情孽,崔婉珍在他心里占了极重要的地位,东方霏雯使他心灵受创,他正不知如何解脱……

离开荆山,全速驰赴“绝命岩”,他必须设法说服崔婉珍,取得,“天枢神剑”,否则迟早必遇“金月盟主”毒手。

披星戴月,尽夜奔行,赶到了“剑冢”,

通过一线天狭谷,到达寒潭,“剑冢”在望,一切没有改变,只是意外地没有碰到“金月盟”的有阻截。

斐剑望着那黑黝黝的墨石奇阵,心头顿加鹿撞,崔婉珍的痴情的话,上次临别段段的叮咛,似乎又响在耳边。

东方霏雯的情源算是断了,她,成了他唯一的爱人,他将可以全心全意的爱她……

绕过寒潭,到了奇阵之前。

“剑哥哥。”

一条身影,象一阵风般扑上身来,

软玉温香,斐剑感到无比的慰籍,但也有些手足无措。

“珍妹,你好!”

崔婉珍仰起粉颈,面容有些憔悴,苍白得更惹人怜爱。

“剑哥哥,你终于来了!”

斐剑不自禁地用手轻轻抚着她的粉靥,道:

“珍妹,你瘦了!”

崔婉珍双眸顿时湿润起来,但笑意末消,幽幽的道:

“剑哥哥,你走了,也带走了我的心,你知道这日子多难过?”

多少痴情,多少相思,尽在这几句简短的言词中。

斐剑内心浮起一丝歉疚,因为他此来,是为了那柄“天枢神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甫一见面,又要分离,这将带给她多大的痛苦?

“珍妹,进去再谈吧!”

崔婉珍不胜依恋地离开了斐剑的怀抱,两人携手进入“剑冢”石室,相对落坐。

“剑哥哥,你想来饿了,我先给你弄吃的……”

“不!珍妹,我在路上用过了,我不饿,有件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

斐剑感到十分难于启齿,但又不能不说,只好硬着头皮道:

“关于那柄神剑!”

崔婉珍的面色变了,神色十分复杂,似怨、似怒、似嗔、又似恨、泪水,扑簌簌滚落粉腮,本已嫌苍白的面庞。更加苍白了。

“珍妹,你怎么了?”

崔婉珍象受了极大的委曲,泪水更象决提似的流个不停,久久才凄怨的道:

“剑哥哥,你来只是为了那柄剑么?”

斐剑苦苦一笑道:

“珍妹,我不否认,但我爱你的心和以前并没有两样!”

崔婉珍拭去了泪痕,道:

“剑哥哥,我不知你争论这一点,我仍然受你,地老天荒,此情不移……”

“珍妹,我也一样。”

“好吧,剑哥哥,你此番专为神剑而来,必有原因?”

“是的,不瞒珍妹,我需要它!”

“剑哥哥,我不能违背父命,你要我的生命,我决不犹豫,可是这剑……”

“珍妹,算我暂借,用后归还?”

“我不能答应,万一‘神剑’主人来临,我无法交代!”

斐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脸无可奈何的神色,道:

“到底谁是神剑主人?”

“不知道!”

“至少令尊当时,总有所交代的吧?”

“有!”

“可以告诉我吗?”

“剑哥哥,我该告诉你的,但,父命难违,希望你能谅解。”

斐剑皱了皱眉,道:

“珍妹,如果我说我是真正的神剑主人……”

崔婉珍哧噗一笑道:

“你!”

斐剑正色道:“是的!”

崔婉珍笑意一敛,吃惊的道:

“剑哥哥,我对你一片坦诚,你不要作弄我?”

“没有,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不信?”

“当我把事实真相说出来之后,你就会相信的。”

“不要说了,父亲临别时,只交代了一句话,见信物交剑!”

“信物?”

“是的!”

“什么样的信物?”

“我不能告诉你?”

“令尊呢?”

崔婉珍粉腮一惨,泫然欲泣的道:

“也许已不在人世!”

“也许!什么意思?”

“他老人家临离时说,如他一年之内不回转,便是遇了不幸,现在,许多个一年已经过去了……”

“老人家尊讳?”

崔婉珍凝视了斐剑良久,才颤声道:

“武林五帝之首‘金帝崔斌’!”

斐剑如遭雷殛似的一跃而起,栗声:

“金帝崔斌?”

崔婉珍也离座后退,做出戒备之势,沉声道:

“不错!”

斐剑面上的肌肉因过份激动而起了抽搐,良 '炫' '书' '网' 久才迸出一句话道:

“我早该想到的,但却想不到,该死!”

崔婉珍芳容失色,激动的道:“你早该想到什么?”

“你的身世!”

“你……”

“珍妹,你知道我是谁?”

“你不是掘墓人斐剑?”

“我说身份?”

“是谁?”

“土帝申天阙的传人!”

崔婉珍全身一颤,猛可里上前抓住斐剑的又臂用作力摇幌道:“剑哥哥,为什么不早说?”

斐剑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神,道:“彼此!彼此!没有吐露的机会!”

崔婉珍双眸一抬,道:“啊!天!这会是真的吗?”

斐剑发颤的手,探入怀中,取出两半制钱,舌头有些打结的道:“珍妹,爹应该知道这东西来历?”

崔婉珍目光一扫,陡地倒退到壁边,无力地倚在壁上,喃喃的道:“制钱……信物……神剑之主!”

斐剑目瞪如铃,狂声道:“这就是你等待的信物?”

崔婉珍喘息着道:“剑哥哥,我……快要发狂了,天下有这样奇绝的事。”

斐剑内心激动如狂,她口口声声期待的神剑之主,就是自己,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幸而,没有因误会而发生什么事故,否则太可怕了。

如果她坚不吐露实情,而自己又想不到这上头,强索的结果,将是什么?

初次闯‘剑冢’,几乎丧生剑下,想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他竭力平静情绪,道:“论理我该称你师姐……”

崔婉珍素手连摇道:“不!不你!年纪比我大,原来的称呼最好!”

“珍妹,坐下,冷静些!”

“我……我怎能冷静得了……”

“坐下,慢慢谈!”

两人重新坐下,相对凄苦的一笑。

“剑哥哥,告诉我一切经过!”

于是,斐剑把自己所知,和拜师经过,细述了一遍,最后说到‘金帝崔斌’陈尸大洪山下……

崔婉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这一哭,便无了无休,父女天性,斐剑知道无法劝阻,干脆让她哭个够。

足足盏茶工夫,崔婉珍才止住悲啼,凄厉道:“我不杀‘紫衣人’誓不为人!”

斐剑沉声道:“珍妹,报仇是愚兄我份内之事。”

崔婉珍也不争辩,歇了一歇,道:“如此说来,‘武林五帝’算是全毁了!”

“是的!”

“你方才说四师叔还有一位女儿?”

“她叫方静娴,为了复仇,遭遇很惨……”

“说详细些?”

“她投在一代邪魔‘杀人王’的门下,照那魔头的规矩,她被毁了面容……”

“啊!”

“不久前‘杀人王’被‘狮魔’所杀,她下落不明。”

“我们该设法找到她?”

“那是当然的!”

“你还提到‘附骨神针’……”

“是的,师父和四师伯是死于‘附骨神针’,但‘紫衣人’坚称当初是凭真功实力搏斗,不知道‘附骨神针’,这回事,我辗转寻到了神针主人‘人皇’,对方已数十年不履江湖,且已削发为僧,这成了一件惑人的公案,但我立誓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紫衣人的话可信吗?”

“他似乎没有否认的必要!”

“他的身手如何?”

“嗯……在当今武林,可算数一数二的人物!”

“你和他交过手?”

“有,不过最近他有意回避。”接着,斐剑把武林趋势和正道之士竭力主张联合“紫衣人”,以对抗“金月盟”的事说了一遍。

崔婉珍摇头大息道:

“武林中仇杀纷争,永无了期。”

斐剑转了话题,道:

“珍妹,你也说说你的遭遇?”

崔婉珍双眸一红,咬了咬玉牙,道:

“当年先父带了‘天枢宝复’所附‘藏珍图’,找寻‘神剑’下落,几经周折,找到了这地方,他老人家见此处十分隐秘,适合潜修,于是把我母女安顿在这里,一人回去与各师叔连络……”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

“不久,他老人家独自回头,说四位师叔无意放弃现有田园,来这里共聚,已经寻到的‘天枢神剑’,暂由他老人家保管,因为五位老人家都不曾收过传人,而且‘天枢宝笈’艰深异常,一时我无法参悟,打算寻一个资质奇佳的传人,合力造就,以延续‘五帝’一脉……”

“原来师伯们在没有发生事变之前,已有收徒的打算!”

“当时,四师叔出示他永不离身的那枚制钱说,将来有适当传人,将以制钱为信物,凭以取剑,先父他老人家牢记心……”

崔婉珍回想刹那前的情景,登时羞得无地自容,深深垂下头去,声音微不可闻的道:

“剑哥哥,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五师叔的眼光不错,我很惭愧……”

“不!珍妹,不用自责,谁也没有错,我们不都好好的吗?”

崔婉珍破颜为笑,抬头望了个郎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处女娇羞之情,表露无遗,斐剑心头又是一阵荡然。

如果换了别人,斐剑未必能悬岩勒马,因为她是大师伯的女儿,潜意识中对师门的尊敬,使他不被情潮所淹没。

“珍妹,外间石室中,是师伯母的灵寝?”

这严肃的话题,扫光了窒中残存的绮丽气氛。

崔婉珍一抬头,道:

“是的,记得我曾告诉你……”

“容我去出叩拜!”

“必要吗?”

“珍妹,礼不可失!”

说着,站起身来,双双来到外间石室之内,斐剑面容一肃,抢步上前,朝那座石墓恭敬地拜了下去,崔婉珍粉腮黯然,在一侧还礼。

拜毕起身,斐剑依依的道:“珍妹,我要向你说再见了!”

崔婉珍面色一变,凄然道:

“你又要走了?” 第六十章 人剑交易

斐剑柔声道:

“珍妹,我不能不走,为了追查父母仇人的下落,我必须要在‘血衣娘子’头里赶到少林寺!”

崔婉珍黯然一笑道:

“剑哥哥,这是正事,我不能阻你,你看,我多么自私!”

“若非不得已,我何尝又愿意离开呢!”

“你等等,我拿剑来!”

说着,转入另一间石室,捧出那柄“天枢神剑”,姗姗移步母亲墓前,双膝一屈,把剑高举过顶,颤声祝祷道:

“爹,娘,女儿已完成遗命了!”

斐剑也激动万分,跪下接过“天枢神剑”口里道:

“师父,各位师伯,师伯母,弟子誓仗此剑,报师仇,申正义,英灵共鉴。”

空气显得穆肃无比。

崔婉珍亲自替斐剑佩上神剑,情深款款的道:

“剑哥哥,我要留此伴母亲之灵,望你早回!”

斐剑摇了摇她的柔夷,道:

“珍妹,我办完事立即回头!”

“我等你!”

“你珍重,我这就走了!”

“不吃点东西?”

“不必了,时间紧迫,怕误了事!”

崔婉珍依依不舍地把斐剑直送到一线天狭谷之外,在斐剑不断的催促下,才含着两泡泪水,折回“剑冢”。

斐剑也不胜凄然,他能想得到她的心境,一个少女、在不见天日的墓室中,渡那凄冷枯寂的岁月,的确难熬,前此、她是守父亲遗命,守护神剑,等待它的主人,现在,使命已了,她等待的了,就是他了。

突地,一个意念浮上他的心头,使他打了一个寒噤,“狮魔”的故事会不会重演?在此之前,崔婉珍仗着剑冢奇阵和神剑,维护她自己的安全,现在自己带走“神剑”,她等于失了一重屏障,以她的功力,加上奇阵,一般武林人当然为不足为虞,但要再遭遇象“狮魔”那等高手的侵袭,后果就难料了。

可是,自己不能留下神剑,也不能不走,带她一道又诸多不便……

想来想去,他想到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只要自己得剑的消息,传出江湖,就可以把一般觊觎神剑的注意力,移转到自己的身上,这样,崔婉珍就不再会被人侵扰了,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打开这个结,心头为之一松。

由于今天彼此身份有揭露,他爱她的心,已完全踏实,这对切断东方霏雯的爱,是一股力量,这力量帮助他使意志更坚决。

心念之间,一声断喝倏告传来:

“站住!”

斐剑止住步子,暗忖,看来“金月盟”并未放松对“剑冢”的监视,这可来得巧,正好借此实施那釜底抽薪之计。

数条人影,从岩角后转了出来,

当先的,并不陌生,赫然是“金月盟”属下“神武队统领王庆候”,后随六名猛骛的黑衣汉子。

斐剑冷冰的道:“原来是王统领,久违了!”

王庆候嘿嘿一笑道:

“彼此!彼此!本座等候少侠,真有些望眼欲穿,但总算等到了!”

“等在下?”

“一点不错!”

“有何见教?”

王庆候目光朝斐剑腰间一扫,阴狡的道:“少侠腰间所悬的……”

斐剑声音中一无表情地道;

“天枢神剑,剑冢藏珍!”

“哈哈哈哈,少侠倒是爽快人!”

“阁下等人是假,等剑是真,对吧?”

“少侠快人快语,说对了!”

“贵盟主所发不许与在下为敌的禁令……”

“已经解除了!”

“很好!”

“少侠身带神兵,行走江湖,恐怕不妥吧?”

斐剑冷嗤了一声道:

“有什么不妥?”

王庆候嘿嘿一声冷笑道:

“将成众矢之的!”

“这是在下的事,王统领何必操这份心?”

“本座是好意!”

“好意心领了,倒是王统领的来意还没有说出来?”

“少侠当知敝盟常川驻守‘剑冢’的目的?”

“在下不懂!”

“如此本座告诉你,为的是不让这神兵落人任何武林朋友之手!”

斐剑登时杀机上涌,但仍冷漠的道:

“剑已人本人之手,阁下准备怎么办?”

王庆候大刺刺的道:

“那就请少快解剑交与本座!”

斐剑几乎失口而笑,不屑至极的道:

“凭阁下而出此言,未免太不自量了!”

“未见得。”

“阁下能在本人剑下走出一招,此剑立即双手奉上!”

王候阴恻恻的一笑道:

“本座倒是没有交手的打算。”

“莫非要在下拱手奉剑?”

“差不多!”

“哈哈哈哈,王庆候,‘金月盟’多行不义,为祸武林,在下倒是有意把各位留在此地。”

王庆候身后的六名黑衣汉子,面上毫无表情,镇定得出奇。

斐剑不由凝云顿起,难道对方有所持么?

王庆候面不改色的道:

“少侠,想象与事实是两回事,本座坚信少快会拱手送剑的!”

“姓王的,有什么阴谋抖出来吧!”

“嘿嘿,阴谋.谈不上,只是有位姑娘希望少快能慷慨献剑,救她一命。”

斐剑心头大震,莫非崔婉珍已落人对方手中不成?当下栗声道:

“她是谁?”

“少侠的同门!”

“谁?”

“那不是么?”

岩角之后,两个黑衣汉子,挟持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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