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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 飞燕惊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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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摸一阵后,找到了霞琳伤源,是被峰上万年冰雪阴寒之气,侵伤了体内经脉,阴寒凝滞几处要穴不散。因为她伤的是体内脉穴,所以一般的推宫过穴手法,不能奏效。
  陶玉慢慢的仰起头,心中暗忖道:我如以本身功力,打通她体内经脉,虽然能救了她,但自己功力还浅,此举必然大伤元气,为救人性命,消耗本身真气,实在大不该为。
  他心念一转,数月来思念霞琳之心顿时一变,低头望望沈姑娘惟翠苍白的容色,已不复是过去的娇艳,正待转身退出,突然一段往事,电光般在脑际中闪过。
  那是在祁连山中,沈姑娘被大觉寺的和尚打伤,他救了她,骑着赤云追风驹,跑到了一个幽静的山谷,丢下了杨梦寰一个拒敌群憎。
  霞琳伤势不轻不重,神志半醒半迷,误把陶玉当成了杨梦寰,偎怀呻吟,娇柔无限,一种少女甜香使陶玉无法再克制欲念,他把她带在一座山洞中,解开了沈姑娘罗衫亵衣,他抚摸过那凝如羊脂,雪白美丽的肌肤,柔若无骨的胴体,引起他炽烈的欲火,他忘了她是个无比善良纯洁的天使,正要再进一步摧残这善美无邪的少女时,却被人用“透骨打脉”的手法打伤,醒来时霞琳已不知去向
  往事如绘,重在他脑际展开,再看那纤纤的玉指,脸形轮廓,依然是那样美丽,人清瘦了,另有一种凄楚动人的神韵。
  陶玉陡然间由心底冲上一阵惜怜;暗自责道:陶玉啊,陶玉!如果放过了沈霞琳,难道今之世还会有比她更美丽。更温柔的女人吗?
  当下潜运功力,右手瞬息间连走霞琳身上十二大穴。
  要知陶玉从三音神尼拳谱上,研得了人身体内经脉分布之处,是以他出手极准,只是功力还浅,又是初次出手动人体内脉穴,不免精神紧张,耗消真气过多,所以,他只把霞琳奇经八脉的三脉打通后,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出了一身大汗,不得不停下手来休息。
  他明白这次损耗的真力,至少需三至七天的时间,方能调息复元,在真力未复前,无法再动手替霞琳疗伤,此刻正值筋疲力尽之时,如果被昆仑派的人撞上,只有束手待缚,所以,他略一休息后,立时又从后窗跃出。
  陶玉刚走不久,童淑贞就推门进来,她是个心思异常慎密之人,在离室前,把室中一切东西放置所在,均能详细默记心中,所以她进门第一眼就是看到霞琳盖的被子,似是被人动过,不觉吃了一惊,一个纵身,跃到床边,见霞琳静躺无恙,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
  他略一定神,细看小师妹脸色已然好转不少,不禁心中大喜,正待转身跑去告诉师父,突听霞琳梦吃似地叫道:“寰哥哥,我们去捉鱼玩吧?”
  说着话,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童淑贞怔下神,收住刚刚要举起的脚步,伏下身子叫道:“琳师妹,琳师妹。”
  但霞琳又沉迷如梦,不动不应,童淑贞伸手连推师妹两下,仍不见她反应,心中陡然一惊,暗道:她莫不是回光反照吧?立时转身奔向澄因大师卧室。
  老和尚正坐在一把竹椅上,仰着脸发呆,神情木然,慈眉愁锁,一阳子和慧真子对面而坐,闭目养息。澄因大师虽然睁着两只眼睛,但他却似未看到童淑贞一般,仍然静坐不动。”
  一阳子微闭的双目,忽地睁开,问道:“是不是你师妹伤势有了变化?”
  童淑贞道:“琳师妹刚才醒来一次,说了两句话,又昏迷过去,我看她脸色好转了许多,所以,我担心她是”
  慧真子截住了童淑贞的话,问道:“她刚才说了两句什么?”
  童淑贞莫名其妙地脸一热,答道:“她说要和杨师兄去捉鱼玩。”
  慧真子冷笑了一声,望着一阳子道:“你那宝贝徒弟不回来,只怕她的病永难医好。”
  一阳子苦笑一下,起身答道:“咱们先去看看她再说。”
  当下几人一齐向霞琳房中走去。
  一阳子细看霞琳脸色,果然好转了不少,心中暗感奇怪,其中原因难解,不便妄作推论,潜运功力,推拿了霞琳几处要穴。
  只见沈姑娘一声长长的叹息;慢慢眼开了眼睛,望了几人良久,才凄苦一笑,道:
  “师父。师怕、贞姊姊。”
  慧真子见她神志清醒过来,心中极是高兴,坐在床沿,无限慈爱的拂着她的秀发,问道:“你现在觉着哪难过,快些告诉师父。”
  霞琳道:“我心里冷死了!”
  慧真子拉下棉被,替她盖好,道:“你在那山峰顶端,站了数日之久,被山风挟带万年冰雪阴寒侵伤了身体,养息几天就会好的。”
  霞琳轻轻吁一口气,笑道:“我到那峰顶上去望寰哥哥,可是他还没有回来,我就被冻病了。”
  一阳子接道:“你好好的养病吧,他很快就会回来!”
  霞琳叹道:“不知他几时回来,他要是现在回来,我就不能去接他了。”
  几句话轻描淡写,骤然听上去,没有什么,但细细琢磨,却是字字情爱如山,句句感人肺腑。
  慧真子轻轻叹息一声,正要劝霞琳几句,忽闻身后的澄困大师怒声接道:“要是杨梦寰永不回来”
  霞琳突然张大眼睛,脸上神情极是奇特,望着澄因大师,慢慢地接道:“寰哥哥一定会回来的!我要耐心等他,他就是不跟我好了,也会回来告诉”
  沈姑娘话未说完,突然一阵急喘,闭上了眼睛睡去。
  澄因大吃一惊,右手推开一阳子,抢到床边,叫道:“琳儿,琳儿”
  但只听霞琳深长急促的呼吸之声,人又陷入昏迷状态。
  一阳子皱皱眉头,又用推宫过穴手法,推拿了霞琳几处要穴,却已失灵验,玄都观主推拿了霞琳廿四处大穴,沈姑娘还是昏迷不醒。
  要知霞琳奇经八脉,只被陶玉打通三脉,尚有五脉未通,是以清醒不久又昏迷过去,一阳子推宫过穴手法,不能动及体内脉穴,自然毫无作用。
  玄都观主停下,摇摇头,道:“看她情形,伤势确已好转不少,怎么陡然间会又昏迷过去呢?”慧真子亦是束手无策,想不出霞琳伤势恶化的原因。
  老和尚除了惊急之外,心中多了一层不安,他误认是刚才言词伤了她的心,促使霞琳伤势恶化。
  三人思索良久,仍难找出原因,只好暂时退出霞琳卧室。
  静室中,又只余下了心思缜密的童淑贞,她对小师妹陡然好转,忽又恶化的情形,十分怀疑,她已守在霞琳身侧三四个时辰以上,而霞琳伤势转好,却在她离开静室的一刻工夫,她刚才为霞琳伤势突变惊喜得乱了方寸,现在细细一想,觉着个中疑窦甚多。
  突然,她目光接触到后窗木框上一块冰屑,心中登时一跳,一纵身从后窗跃出,但见白雪皑皑,梅香扑鼻,那有半点人踪。她细心地查寻半晌,仍未再发现可疑之处。
  原来陶玉也是异常细心之人,偷入霞琳卧室静室之前,已看好进退之路,绕道由梅林而入,并未在茅舍附近雪地上留下脚印,但他百密一疏,没想到会在后窗木框上,留下一块冰屑。
  童淑贞虽然再找不出其他踪迹,但她并未稍减心中怀疑,她认定那后窗冰屑和小师妹的伤势转变,有着密切的连带关系,不过,在未寻获确切证明前,她不愿去告诉师父、她回房中不久,霞琳忽然又清醒过来,不过,顿饭工夫左右,又入昏迷,以后沈姑娘伤势就这样继续下去,忽醒忽晕,连续了数日之久。”
  童淑贞一直守护在霞琳身侧,她就在小师妹床边搭起一张小竹床,陪守伺候。慧真子白天来看霞琳,晚上返回三清宫。一阳子留住茅舍,和澄因同室而居。这僧、道两人,过去在一起时,常常剪烛夜话,通宵不眠,这一次却大不相同,老和尚为霞琳的伤势,焦虑得快要发疯,日夜长吁短叹,一阳子虽然从旁劝慰,但仍难解澄因愁怀。
  童淑贞渐渐地发觉了霞琳昏迷、清醒,都有一定的时间,十二个时辰之内;总要清醒三次,她默记了霞琳清醒时间,在醒前把吃的东西备好,待她醒来时就服侍她吃下。
  转眼五天过去,霞琳逐渐地又转趋沉重,每天虽仍醒三次,只是清醒的时间愈来愈是暂短,童淑贞心中的凝窦,也随时日逐渐地淡漠下来。
  她数日夜留心查看,始终未再发现可疑线索,自然慢慢地心灰意懒了。
  第六天,又开始飘大雪,童淑贞倚窗而坐,望着日渐消瘦的小师妹,心中愁苦千种。
  蓦地里,一条人影,由断崖直泻下来,童淑贞心头一惊,伸手从壁间取下宝剑,来人身法奇炔,转眼间已到窗外,她为霞琳安全,不敢离病室去通知师伯,就这略一沉思,来人已飘然由后窗跃入。
  童淑贞举手一剑刺去,来人一闪避开,右掌随势一拂,把童淑贞宝剑震开,娇笑着取下蒙面黑纱,款步栅栅,走到椅子边坐下。
  童淑贞看来人是玉萧仙子,心知自己武功和她相差悬殊,如果动手,无疑自找苦吃,且又怕她伤了霞琳,好在此室距一阳子和降澄因大师现住的房子不远,两人功力均甚精深,耳目灵敏,只要能和她问答个三言两语,两人必可闻声赶来,心念一动,故意提高声音问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萧玉仙子目光触到了静躺在床上的霞琳,淡淡一笑,问道:“她是你什么人?好像病得很厉害?”
  童淑贞道:“是我师妹。”
  玉萧仙子慢慢地站起身子,走到床边,摸摸霞琳额角,脉膊,笑道:“病势的确很重,如再拖延下去,只怕更难治愈了。”
  童淑贞听她口气,好像能够医得,心中一动,叹道:“她是一个无比善良的孩子,不知为何,上天偏要加给她重重磨难?”
  玉萧仙子笑道:“你是想让我替她疗治,现在也没有工夫。”
  她话刚落口,一阳子和澄因,已闻警赶到。玄都观主徽微一笑道:“女英雄果是言而有信”
  玉萧仙子回头接道:“今天我们相约比武的最后一天限期,咱们找个幽静无人之处,好好地打一场,分个胜败出来。”
  一阳子笑道:“好极!好极!”
  玉萧仙子一个纵身,跃出室外。但见雪如鹅毛,下的比刚才更大,阴云弥山,看不清四外景物。
  一阳子笑道:“距此不远,有一处十分隐密的山谷,咱们到哪里去比划一场如何?”
  玉萧仙子道:“我也选得一处地方。请道长和我一起去查看查看。”
  一阳子大笑道:“你既早留上心,选的地方决错不了。”
  玉萧仙子纵身,跃出去两丈多远,一阳子也跟踪跃起追去,倏忽间已到了十丈之外。
  澄因大师气聚丹田,大声喝道:“两位请暂留步,贫僧还有几句话说!”
  玉阳子、玉萧仙子不得不停住身子,老和尚一连几个纵跃,到了两人身边,说道:
  “两位,动手比武,贫僧去作见证如何?”
  一阳子摇头笑道:“咱们有几十年的交情,你决不会看着我伤人手下,忍不住难免要出手帮忙,依我看,你还是不去为妙。”
  老和尚叹息一声道:“彼此本无深仇大恨,何苦为一点意气之争,就要拼命”
  玉萧仙子已听得甚为不耐,当先转身向前奔去,一阳子苦笑一下,对澄因道:“这女魔头的武功实在不弱,我们鹿死谁手很难预料,武林中恩怨牵缠不休,说起来,都不过是为一个名字,古今多少英雄豪杰,都为名所害,像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那等人物,也难免俗,两人素不相识,天各一方,三音神尼,奔走了万里行程找上括苍山去,和天一真人比武,打了几天几夜,招术上难分胜败,复以上乘内功相拼,最后落个两败俱伤,为什么?还不是那天下武功第一的称号害人!他们两人究竟修行较深,能在大难临头之际,大澈大悟,化敌为友,把两人绝世武功合录成一本(归元秘复)。在两人合录秘复时,只是不愿那绝世武学失传,但他们却没想到那本(归元秘发)又给后代武林中留下了一翻愁惨的争斗。”
  话至此处,倏然住口,面色突转严肃,一阳子伸手取下头上椎发玉答,交给澄因道:
  “我如果在一日夜之内仍不回来,那就是凶多吉少,这支玉簪交你保管,如果杨梦寰有忘情负义之表现,你就代我清理门户。”
  澄因接过玉簪,不自禁老泪纷垂,一阳子霍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前奔去。
  玉萧仙子正在崖下等得心焦,见玄都观主追来,才一笑说道:“我还认为你不来了!”
  一阳子脸色一变,冷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是刀山油锅,贫道也不致失信于姑娘!”
  玉萧仙子幽幽一叹,欲言又止,忽地转身向崖上攀去。
  一阳子随后紧追,但见两条人影疾如电奔,联袂抢登断崖,消失不见。
  澄因大师望着两人去向,呆站着出神,心中回想着六天前和玉萧仙子动手情形,实难测老友此番是凶是吉?一阵感慨,黯然泪下。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他身上积雪已遮掩了灰色僧袍,两行泪痕也结成了冰条。
  这当儿,突见一条入影穿过梅林走来,转眼间到了澄因大师身边,合掌一礼后,叫道:“老禅师想什么,这等入神?”
  澄因如梦初醒般,啊了两声,才看出来人是慧真子,赶忙合掌答道:“老衲正在推想,不知令师兄能否胜得那玉萧仙子。”
  他一顿没头没脑的话,听得慧真子十分糊涂,怔了一怔,追问道:“怎么,玉萧仙子那女魔头又来惹事生非了?”
  澄因点头答道:“她和令师兄相约寻地比武去了。”
  慧真子吃了一惊,答道:“你们到什么地方?走的哪个方向?”
  澄因指着北面断崖,答道:“他们从那断崖攀登上去,到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慧真子不再多问,转身奔向断崖,提气纵跃而上,消失在漫天大雪之中。
  澄因又出了阵神,缓缓向霞琳卧室走去,进门一看,登时把老和尚惊得目瞪日呆。
  只见童淑贞手握剑把,倒卧门侧,看样子似是刚刚进门,就被点了穴道。
  老和尚愣怔一下,急向霞琳床边奔去,低头一看,只见沈姑娘睡的十分香甜,苍白的嫩脸,微泛红色,伤势又似轻了许多。
  这突然的变故。使得老和尚如坠入五里云雾,心中重重疑窦,百思莫解。
  转身走到门边,扶起童淑贞,仔细察看,果然是被人点了右后肩的“风府穴”,所幸来人下手并不太重,老和尚运功一阵推拿,童淑贞立时悠悠醒转。
  她神志恢复,立时向霞琳床边奔去,看师妹酣睡无恙,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这才转身走到澄因大师身边说出经过。
  原来玉萧仙子和一阳子相约寻地比武时,童淑贞也跟着出了静室,后来两人先后奔向断崖,澄因也随后追去,童淑贞自知无能相助,转身返回静室,那知刚一进门,突觉背后风生,手握剑把,人还未及闪避,已吃人点中右后肩“风府穴”,晕了过去。
  澄因听完经过,皱起两条慈眉,心中暗自忖道:何以这数日之内,素来清静的金项峰后,竟会接连出现高人?玉萧仙子、阴手一判、还有一个点制童淑贞穴道的人,这人作为非敌非友,用意难测,实使人大费疑猜。
  童淑贞看澄因只管埋头沉思,知他正在用心思解个中原因,随即转身,走到霞琳床边。
  沈姑娘忽地睁开眼睛,手脚伸动一阵,笑道:“贞姊姊,我很累呢。”
  说完活,挣扎着要坐起来,童淑贞忙伸手按住她,摇着头道:“快给我乖乖地躺着,不要起来。”
  霞琳长叹一口气,问道:“贞姊姊,我寰哥哥回来没有?”
  童淑贞摇摇头,道:“还没有。”
  霞琳道:“你说他还会不会回来看我?”
  童淑贞勉强一笑,答道:“我想他会回来看你的,所以你要好好地养息着等他。”
  霞琳脸上绽出来一丝笑容,答道:“嗯!姊姊说得不错,寰哥哥不是被黛姊姊留住不放,就是在路上遇到了事情,所以他这样久还没有回来,但他总归是要回来的。”
  童淑贞心中一动,暗道:糟!这一段时日之中,大家都在袍怨杨梦寰负情忘义,把他在旅途可能遇上麻烦的事给忘了。如他果真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错,我们这样背地里责怪他,实在是太冤枉他了。
  她一想到杨梦寰可能在路上遇到麻烦,莫名其妙地发起急来,连声说道:“不错,不错,他可能是在路上出了事啦!”
  霞琳看她发急神情,不禁也发起急来,忽地坐起来,大声叫道:“师伯!师伯!”
  澄因大师正在用心推想霞琳伤势突然好转的原因,心无二用,并不知霞琳已清醒过来卜刚刚想出一点眉目,却被沈姑娘的叫声打断思绪,回头望去,只见霞琳拥被而坐,两眼圆睁,神情十分紧张。
  说不出澄因的神情是惊是喜,一纵身跃到床边,两眼滴着热泪,嘴里却又呵呵笑着,叫道:“琳儿,琳儿,你的病。好了吗?”
  霞琳不答澄因问话,颦着柳眉儿,反问。道:“寰哥哥还没有回来,一定是在路上出了事啦,我们赶紧去接应他!”
  澄固大师听得一怔,激动神情逐渐平复下来,暗道:琳儿说的不错,杨梦寰不像负心忘情之人,他这样长的时间还未回到昆仑山来,恐怕当真是在路上出了毛病
  突然另一个新的念头,在脑际中掠过,回忆起半年前祁连山中一段往事。朱若兰拒敌受伤,杨梦寰送她回括苍山去,澄因冷眼旁观,发现了朱若兰对梦寰钟情极深,要不然她决不会追到祁连山中助阵,想起来这件事,老和尚心中不无愧憾之感。他和一阳子联袂赴祁连山耸云岩大觉寺,欲求雪参果替慧真子疗治蛇毒,那知雪参果未求到,反着了人家的道儿,误饮了一杯药茶,被人家关在石牢中数日之久,朱若兰夜人大觉寺,破牢门放出两人,算起来朱若兰对他有救命之恩,但她却又是霞琳的情敌。
  杨梦寰送她回括苍山时。两个人同乘一鹤,括苍山和昆仑山遥距万里,朱若兰决不会放心让杨梦寰走路回来,既是能一鹤双乘,为什么她不能遣灵鹤把梦寰送回西域来?
  这一想,登时把梦寰在旅途出事之念,完全推翻了。摇摇头对霞琳道:“他可以乘朱若兰灵鹤飞来,绝不会在旅途遇上麻烦”
  澄因大师话未说完,沈霞琳突地仰身向下,接道:“那一定是黛姊姊留住他在那里玩了!”
  说完一句话,脸上神情一变,瞪着一对大眼睛,望着屋顶出神。老和尚看得心中极是难过,伏下身子,轻轻拂着她的头发说道:“琳儿,快些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到括苍山找他!”
  霞琳慢慢把眼神移注在澄因大师脸上,凄苦一笑,道:“我不要去括苍山,我知道寰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澄因大师叹息一声,道:“那你要好好的养息,等着他回来。”
  沈霞琳嘴角问浮动着凄凉的笑意,点点头,闭上眼睛。澄因站在床边,看她脸上自怜自借的神情,心头如一支利剑洞穿,想自己是遁身世外的人了,怎的却无法斩断这爱情烦恼,霞琳的娘因误会移情沈士郎,刺碎了他一颗心,使他看破红尘,遁世逃避,那知数十年面壁苦修,仍无法把一缕情丝斩绝,收养霞琳,无非是旧情难忘,哪知十余年日夕相处,竟又对霞琳产生了无限慈爱,名虽师徒,情逾父女,老和尚旧创未复,又被卷入下一代的情爱烦恼。看来一个人如真想做无我无相,太上忘情,实在不易他一直呆呆地在床边站着想着,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直待霞琳沉沉入睡,他才缓步退出病室。
  童淑贞随后追出来,叫道:“师伯请慢走一步,晚辈还有话禀告”
  澄因收住脚转过身子,童淑贞紧走几步。追到身侧,合掌一礼,说道:“沈师妹伤势突然好转,师伯是不是觉着其中有很多可疑?”
  澄因点头答道:“有一个人暗中替她疗伤,已无疑问,那暗中替她疗伤的,也就是点制你穴道的人。不过,那人武功极高,依据我观察所得推断,他疗治琳儿伤势方法,并非用的药物,而是仗本身精深的功力,要知琳儿伤在体内,一般的推宫过穴手法,都无效用,来人必是用一种极特殊的独门手法,打通她体内脉道,逼出阴寒,第一次未竟全功,所以,她时晕时醒,天下有这等功力之人,本就不多,有这等功力,而又可能到昆仑山来的,更是绝少,据我所知,只有一人”
  童淑贞已听霞琳告诉她祁连山中之事,听完话,立时明白,冲口说道:“师伯所指,可是那替我师父疗治蛇毒的朱若兰吗?”
  澄因道:“不错,除她之外,我再也想不起第二个人,能医得琳儿伤势?”
  童淑贞略二沉吟,道:“我记得她在饶州替我师父疗治蛇毒时,也是陡然就到了师父的房间中,当时我还未曾入睡,瞥眼见师父榻边人影晃动,立时由卧榻跃起,那知脚还未站实在,已被人点中了穴,一直到现在,我还想不出她用的什么手法,真个是快速无比,刚才那点我穴道的人,身法亦是快极,我闻警转身,已自不及,说起来实够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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