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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 飞燕惊龙-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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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知杨梦寰待剑势近身之际忽然间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陶玉一剑刺空已知要糟,趁势挫腰纵身,向前跃进八尺。
  果然杨梦寰用五行迷踪步法闪到了他的身后,刺出一剑。
  双方迅速的对拆数招,陶玉骄敌之气,完全收敛起来,凝神横剑,不敢再冒然抢攻。
  朱若兰看那五行迷踪步法,足以克制陶玉,才放下心一块石头,紧张神情为之一松。
  两人都为对方奇奥的武功震惊,都不敢冒然枪攻,对峙约一盏势茶工夫,陶玉已难再忍耐,缓步对梦寰逼去。
  这次杨梦寰不再让他出手,蓦地振腕一剑“杏花春雨”,长剑挥动,银星四洒。
  这一剑是追魂十二剑是最精奥的剑招之一,陶玉果然不敢轻视,凝视运气,施用三音神尼拳谱上的所载的一招“冰封长河”,金环剑当胸划出一圈银虹,护住身子。
  但闻几声金铁交鸣,双剑连续相震数次,陶玉那护身剑幕丝毫未被震开,杨梦寰却被那双剑相击的弹震之力,震得口腕发麻。
  忽闻陶玉尖喝一声:“杨兄小心了。”护身剑幕忽然一剑、一片剑影登时合而为一,变招神龙出岫,直刺过去。
  这一剑威猛,金环骼锤,剑风似轮,当胸直刺,若点若劈。
  杨梦寰刚才硬接了陶玉几招剑势,已吃不少苦头,知对方功力高出自己很多,不敢再用剑封架,双肩微晃,施展五行迷踪步法,闪避开陶玉袭来剑势。
  可是狡侩的金环二郎,早已留上了心,这一剑攻势虽然凶猛,但却可虚可实,他已料到杨梦寰会用剑架自己攻袭剑势,是以,在金环剑攻势出手之时,运足两道眼神凝望着杨梦寰,看他用的什么身法闪避。
  他虽然全神贯注,想看出一点破绽,再索想破解之法,但那五行迷踪步法乃是极为深奥之学,移步转身无不暗含玄机,但见杨梦寰身子晃动,人已闪到一们,竟无法看出他用的什么身法。
  陶玉微感心头一震,不待杨梦寰运剑反击,迅快地跃退五尺。一股杀机,涌现眉宇,冷笑一一声,道:“想不到杨兄竟然身怀这等奇学,兄弟今天才算开了眼界”余音未绝,蓦然欺身而进,施出三音神尼拳谱上记载的移形换位身法,但见人影飘忽,冷芒飞绕,倏忽间刺击六剑。
  漫天剑气,配合着他灵活难测的身法,不仅使杨梦寰惊惶失措,就是天龙帮四旗坛主也大感惊异。
  杨梦寰使出追魂十二剑中一招“云雾金光”,舞化出一片护身剑幕,勉强把陶玉六剑快迅的攻势封开,气聚丹田,神凝玄关,施展开五行迷踪步法,只守不攻,处处避让陶玉攻袭的剑势。要知那五行迷踪步法,乃是极为深奥的一种武功,步步蕴蓄玄机,比想陶玉的移形换位身法,高出很多,尽管陶玉剑势似虹,身躯疾转如飞,但却始终无法伤得梦寰。五合之后杨梦寰逐渐地定下心来,五行迷踪步法,也愈用愈觉熟练,已不必再分心推想,立时运气行动,准备反击。
  这是一场武林中罕见的拼搏,两人均以迅灵奇奥的身法,游走闪击,只看得天龙帮四旗坛主,一个个目瞪口呆。
  蓦闻杨梦寰长啸一声,喝道:“陶兄留心,兄弟要还击了?”喝声未落,手中长剑已振腕击出,直刺陶玉后背。
  陶玉冷哼一声,回手一剑丹凤撩云,硬砸梦寰长剑,紧随着左臂向内一圈,身躯疾转半周。
  杨梦寰五行迷踪步,加上了五行生克变化之理,那翻转突产袭之势,又较他高出一筹,在出脚换步的同一刹那,身躯已随同翻转过去,是故,陶玉虽负一身绝学,但却无法伤得梦寰,就在陶玉一剑横撩出手,杨梦寰已收剑移步转身,待他疾转半周,已不见杨梦寰人踪何处,不禁呆了一呆。
  只听身后一声冷笑,森森剑气,已到颈后,其势逼他无法再用剑封架,只得身子向前一倾,借势向前跃飞出一丈开外。
  回头望去,只见杨梦寰横剑而立,脸色严肃,神情庄重,已不见常现嘴角的笑容。
  这片刻之间,他似是另换一个人一般,神威凛凛。
  忽然,他垂下横在胸前长剑,长长叹一口气,说道:“陶兄昔日对我杨某人加惠甚深,大丈夫为人做事,自应恩怨分明,只要陶兄能守今宵约言,交出《归元秘笈》,了断兄弟一桩心愿,今后咱们仍然是要好朋友。”
  陶玉在和杨梦寰订约比武之时,实未想到对方竟然身怀精奥奇技,他原想在得胜之后,再以杨梦寰的性命,近迫使朱若兰就范,然后从容离此,那知事与愿违,大出意外的是竟无法胜得梦寰。
  他本是生性狡诈之人,略一沉忖,笑道:“杨兄说的不错,咱们今后仍是要好兄弟。
  致于那玉盒中存放的是什么,兄弟确实不知。不过兄弟在捡得这玉盒之后,曾交给别人保管半日,是否是她打开看守,目前虽还难说,但这玉盒再未经过第三人之手,只要玉盒中确放有《归元秘笈》,那是绝对丢不了,只是有劳杨兄和兄弟一同去见她讨回。”
  朱若兰冷冷地接道:“哼!又是一篇动人的鬼话!”
  陶玉道:“我确实言出衷诚,朱姑娘不肯信那有什么办法。”
  朱若兰道:“你交给什么人保管半日,我和你一同去取。”
  陶玉道:“此人是谁,杨兄知道,只怕她不肯和你相见。”
  朱若兰怒道:“当今之世,谁有这大胆量,我非要见她不可。”
  陶玉还未及答话,忽听莫伦冷峻的声音抢先接道:“陶香主,那人在什么地方?要去大家一起去。”
  王寒湘忽地扬起双手,互击三掌,道:“好,大家一起去见识那盛传武林三百年的奇书,究竟是什么样子。”
  朱若兰忽然一扬玉腕,两粒黄豆大的银丸,破空飞出,只听两声闷哼,登时有两人摔倒地上。
  原来王寒湘目睹梦寰奇奥的身法之后,心中十分震惊,再看站在旁边的朱若兰,不但神定气闲:,而且在那至美之中,隐现出一种震慑人心的高华气质,使人不敢逼视。
  心中忽然一动,暗自忖道:这少女神态这等安逸安祥,星目中神光逼人,定然是身怀绝学之人,如果真的找到了《归元秘笈》自难免一场生花拼搏。
  目前本帮红、蓝两位坛主,又都受了伤,实力已减去不少,何况在寻得那《归元秘笈》之后,又难免遭闻公泰、膝雷等三派人联手劫抢,那时在强敌环攻之下,再想派人通知帮主赶来接援,只怕十分困难,不如先派人通知帮主,免得临时措手不及,那三掌互击,正是指使身侧弟子,去向帮主联络的暗号。
  那知朱若兰神目如电,天龙帮随恃四旗坛主身侧弟子刚一举步,已被她看了出来,弹指打出两粒牟尼珠,击中两人穴道,当下栽倒地上。
  王寒湘口头望了两上栽倒的弟子一眼,缓步走近两人身侧,仔细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两粒莹晶透明的牟尼珠,深嵌在两人穴道之上,连衣服也深陷肉中,无怪只闻两声痹哼之后,就再无一点声息。
  这等闻名江湖的米粒打穴神功,确实使王寒湘大感震惊,但他究竟是沉稳老练之人,尽管心中惊慌,但外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暗运功力,用食中二指,在两个弟子被击穴道四周一按,起出两粒牟尼珠,顺势又拍活了两人穴道,两人各自长长叹一口气,挺身站了起来。
  只听陶玉格格的大笑之声,划破沉寂的夜空,响激山谷。
  朱若兰忽地一挫柳腰,快如闪光般跃到了陶玉身侧,娇声喝道:“你笑什么?是不是想借这长笑之声,召你们天龙帮的人赶来援手,哼!就是李沧澜亲身来此,也是救不了你!”说话之间,左手已连续拍出三掌。
  陶玉连跳带躲,把三掌让开,挥腕还攻一剑。
  但见朱若兰皓腕一转一翻,不知用的什么手法,巧妙至极地把陶玉金环剑逼封出去,借势吐秀指,一缕指风,直向陶玉前胸点去。
  陶玉吃一惊,赶忙施展移形换位身法,膝不弯曲,脚不跨步,倏然间斜退八尺,让避开朱若兰隔空打穴的一击。
  只听陶玉格格一笑,回头对身旁四旗坛主说道:“那人生性僻怪,不愿和生人见面,四位坛主请在此地等侯,由晚辈和那位杨兄,结伴一行”
  莫沦冷漠一笑,接道:“他既然生性冷僻,我们不见他面也就是了。”
  陶玉听得皱起眉头,暗自忖道:如让四人同去,朱若兰势必随行,杨梦寰身怀绝奇学,已够我全力对付,四旗坛主能否对付得了朱若兰,还很难说。即使能够和她对敌,也无法困得住她,如让她腾出手全力抢压《归元秘笈》,只怕难保奇书,如果坚拒四旗坛主同行,又恐怕惹他们多心。
  他虽是机谋百出之人,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适当之言,沉吟良久,答不上话。
  杨梦寰已隐隐猜到陶玉所指之人,心中千回百转,也在考虑着这件事情,他虽已知陶玉,是不可信任之人,但他却是重情意之人,刚才两人一番动手,虽然测知了陶玉高强的武功,但也证明了五行迷踪步的奇臭威势,既有制胜之能,增强不少,是以,陶玉要他结伴同行,他心中毫无半点惊恐之感。
  王寒湘见陶玉一直沉吟不语,知人实有苦衷,暗自想道:他是龙头帮主亲传弟子,从小就被帮主扶养长大,谅他也不敢背叛本帮,当下微微一笑,道:“既然陶香主说那人生怪僻,不肯和生人见面,想来定不会假,莫坛主似不必定要随行不可。”
  莫伦素知王寒湘思虑深远,料事如神,他既然开口帮陶玉讲话,定是别有高见,点点笑道:“既然是那样,那就偏劳陶香主了。”
  陶玉借级下台,转脸对梦寰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如何?”
  杨梦寰道:“很好,很好,兄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陶兄。”
  朱若兰忽的一跃拦在梦寰身前,道:“你要当心他暗中对你下手!他对你暗施算计,已不止一次了。”
  杨梦寰听得怔了怔,低声答道:“姊姊但请放心,我留意防他一着就是。”
  最后一句,故意提高了嗓音,使陶玉听到。
  陶玉俊俏的脸上,闪现过一抹狞笑,但笑容一掠即逝,转身向前奔去。
  杨梦寰紧随身后,彻尾疾追,两人奔行四五里,到一处山崖之下陶玉忽然停住脚步,回首问道:“杨兄可知道我们要见的人是谁吗?”
  杨梦寰道:“如果兄弟推想的不错,那人可能是我童师姐。”
  陶玉格格一笑,道:“杨兄一猜就对,只弟佩服至极。”
  杨梦寰淡淡一笑,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陶兄过奖了。”
  陶玉道:“不知杨兄是否相信,那《归元秘笈》真的存放在令师姐的身上。”
  杨梦寰微微一呆,立时恢复了镇静神态,笑道:“兄弟已经说过,我是百分之百的相信阳兄。”
  陶玉微微一笑,转身沿着山壁缓步向前走去,此际,天色已到四更左右,斜挂在西天的明月,仍然清辉似水。照着岩壁间交错的泉流,反映出千万道波动的月影,夜风吹响起轻微的松啸,深山之夜是这样静美清幽。
  陶玉似乎是十分困倦,慢慢托着脚步,如蜗牛爬行一般。
  杨梦寰忍了又忍,到最后还是忍耐不住,说道:“陶兄!现在天色已不早了”
  陶玉回头一笑,冷冷地接道:“杨兄可是想念你那位兰姐姐了吗?”
  杨梦寰一扬剑眉,道:“她乃高洁无比之人,陶兄最好是不要在口头上伤损到她。”
  陶玉道:“杨兄这么一说,那是只许她口头伤损兄弟?”
  杨梦寰再不愿为此引起争执,淡然笑道:“这些事很难说清楚,不谈也罢,咱们还是快些去见我童师姐去。”
  陶玉不再说话,突然加快却步,向前奔去。
  他这一放腿疾奔,直似流矢划空一般,杨梦寰用尽全力追赶,仍然无法赶得上人家,片刻工夫,已拉了四五丈距离。
  要知陶玉此时功力,比梦寰深厚很多,他一尽全力奔走,杨梦寰自难追赶得上。
  但见两人距离愈拉愈远,陶玉人影已逐渐模糊不清,杨梦寰全面拚尽余力急追,一面暗自想道:现下不但未寻得《归元秘笈》,而且连童师姊的面也未见着,如果他借机走脱,如何是好,想到为难之处,不禁心头大急,顾不得好强之心,立时高声叫道:
  “陶兄!请慢走一步,兄弟有事请教。”
  他余音尚在空谷荡漾,陶玉已奔到一处山角转弯所在,身影消失不见。
  但闻回声满山,却不闻陶玉一句回答之言。
  杨梦寰突然一提真气,施展晴蜒点水轻功,一连几个飞跃,到了那山角转弯之处。
  放眼望去,只见一根根削立石笋,和杂生石岩间的矮松荆棘,那里还有陶玉的人影。
  正待举步深入,陡然忆起朱若兰相嘱之言,暗道:他如隐在那嶙峋怪石,或是杂草荆棘之后,突然下手施袭,那可是极难防备。心念一动,拨出背上宝剑,凝神行功,小心翼翼地向前搜去。
  这道怪石林立的山谷,只不过有百丈左右深浅,不到顿饭工夫,已到尽处,迎面是一堵千丈高峰,拦住去路,触手软滑,满生绿苔,两则亦都是干寻削壁,滑难留足。杨梦寰看清楚四周形势之后,心中放宽不少。暗道:这三面环绕的立壁,都有数百丈高低,而且光滑异常,陶玉轻功就是再高一些,也难越渡,我只要守在谷口,待天色大亮之后,再找他也不迟他心中虽在打着如意算盘,但两道眼神仍不停向四外张望。
  这当儿,忽闻一声女子的尖锐呼喝,传入耳际,只听得杨梦寰心头一震。
  他迅快的用冒光向四外搜望,但见怪石耸立,山风摇动着荆棘,四周一片沙沙轻响,竟是找不出一点可疑之处,那突兀的呼喝之处,直如破壁而出一般。
  他静静地站着,希望再有第二声呼喝
  可是他失望了;足足过了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始终再未听到第二次呼喝之声。
  突然在距他丈余外处山壁之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声息,似是一粒极小的石子,击在山石之上,可能是夜风吹落山峰上一块石子,也可能是毒蛇游行时碰落了一粒砂,总之,那声音非常细微,如果不留心,即是在这幽静的深夜中,也不易听得出来。
  杨梦寰微一思索,纵身直跃过去,只见一块巨大的突立石岩,紧依崖壁而立,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和陶玉在那个密洞中,偷听闻公泰、膝雷等谈话之事,暗道:这等深山大泽之中,到处都是突岩,隐蔽一个人,实乃极易之事
  他微一转步,人已到突岩后页,正待举剑挑开那大岩后的荆棘,忽听五尺外一株矮松后,响起一阵格格大笑之声。
  杨梦寰一闻笑声,立时分辨出那是陶玉的声音,正待纵跃过去,突然又想起朱若兰警告之言,立即停住,叫道:“陶兄到哪里去了,害得兄弟一阵好找。”
  只听那格格大笑之声,倏然而住,矮松后缓步走出来金环二郎陶玉。
  这时,他已把金环剑还入鞘中,赤手空拳,直对梦寰走来,口中答道:“杨兄弟说和不错,那玉盒之中果然放的是《归元秘笈》,兄弟已从令师姊手中讨了回来。”
  杨梦寰微微一皱眉头,道:“这道死谷,不过百丈深浅,两丈宽窄,不知我师姊现在何处?”他忽忆起了刚才闻得那一声女人的呼喝,担心陶玉已对童淑贞下毒手,是以,问话神情十分紧张。
  陶玉神态却十分从容,缓步走近梦寰笑道:“兄弟在未征得令师姐同意之前,不便冒昧地带杨兄去见她。”
  杨梦寰警觉地退了两步,道:“她不是请陶兄找我吗?怎么,难道她又不愿见我了?”
  陶玉看梦寰戒备慎严,立时停住脚步道:“女人心事,最难捉摸,常常一夕数变,因此,兄弟不得不再问她一声。”
  杨梦寰想到童淑贞叛离师门之事,不觉黯然一叹,道:“那也难怪,想她对私离师门之事,定然感到不安,难免朝思暮改!”
  陶玉微微一笑,道:“但令师姐却是极愿和杨兄一晤,不知杨兄是否还愿见她?”
  杨梦寰忽然想到朱若兰还在等他,如果过久不归,定然害她担心,而且她一人之力,是否能独挡天龙帮中四旗坛主围攻,还很难说,不如早携《归元秘笈》归去,还了赵小蝶,完了一件大事,再同陶玉看师姊不迟。
  心念一动,笑道:“我和童师姐见面之后,定然有很多话谈,贵帮中四旗坛主,都在原地等待,时间急迫,不宜多留,以兄弟之见,不如先把《归元秘笈》送去,兄弟再同陶兄一起探望我师姐。”
  陶玉左手探怀,取出《归元秘笈》笑道:“杨兄想必担心这《归元秘笈》,兄弟先把奇书交还就是。”
  杨梦寰伸手接过一看,只见三本册子重叠而放,上面一本果然写道:《归元秘笈》四个娟秀字迹。
  这一部引得天下武林同道如中疯魔的奇书,一旦被他拿到手中,不觉感慨万千,叹息一声,道:“这部书中不知记载的什么武学,三百年来害得千百人为它送命!”
  陶玉微微一笑,道:“杨兄,兄弟答应归还那玉盒中奇书,现已面交杨兄,已算履行了约言,是也不是?”
  杨梦寰道:“咱们武林中人、最重信诺,兄弟对陶兄承诺之言,从未怀疑。”
  陶玉道:“不过这《归元秘笈》乃武林第一奇书,当今之世,只怕没有人不想得到手中,杨兄要好好收藏,万一途中被人抢走,那可不关兄弟的事。”
  杨梦寰道:“《归元秘笈》虽珍贵无比,但兄弟并未存奢望要得到它。”
  陶玉突然一伸右手,闪电般抢住杨梦寰的右肘关节,左手伸缩问,又把《归元秘笈》抢到手中,笑道:“杨兄既无意得此奇书,那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这《归元秘笈》送给兄弟,兄弟对这部奇书,却是羡慕得很。”
  杨梦寰冷哼一声,左掌一翻,施出天罡掌三绝招中的一记赤手搏龙,扣住了陶乏左腕脉门,正待运气加力,迫他交还归元秘笈,突听陶玉一声冷笑,道:“杨兄这等倔强,那可怪不得兄弟了。”托拿梦寰右肘关节的五指微一如力、扬梦寰忽觉时间关节骨欲碎,半身发麻,全身真气一散劲力顿失,扣制陶玉左腕脉门的手,不自主地松开了。
  陶玉把《归元秘笈》放入怀中,笑道:“这次兄弟可是从杨兄手中夺过来,不知杨兄是否还会责备兄弟不守信约?”
  杨梦衰只疼的头上汗水滚滚而下、但口中仍然冷笑说道:“攻人不备,纵然能胜,也不算什么光荣之事。”
  陶玉笑道:“兄弟一生中虽然善用机诈,但却从未有说过不算的话,咱们既是朋友,总不能说毫无情意”
  杨梦寰怒道:“大丈夫可杀卞可辱,你如存心羞辱于我,可别怪我口出不逊之言。”
  陶玉冷笑一声,道:“杨兄别太冲动,有什么相托兄弟的事,快请说出,兄弟力能所及,定当承担起来,如果没有遗言,兄弟可要动手了!”
  杨梦寰仰脸一阵哈哈大笑,道:“生死之事,不足挂齿,你尽管下个就是。”
  陶玉道:“这么说来,杨兄是一句遗言也没有了?”
  杨梦寰冷然答道:“我心中虽有一件不明之事,想问陶兄,但只怕你不肯据实相告,也是枉然。”
  陶玉道:“但请说出,兄弟知无不言。”
  杨梦寰傲然一笑,道:“是不是你诱骗我童师姊叛离师门?”
  陶五道:“不错。”
  杨梦寰道:“你先占有了她贞洁之身后,才迫她私逃下山的,是也不是?”
  陶玉道:“那是她自送上门,岂能怪我?”
  杨梦寰微微一笑,道:“我的话已经说完,陶兄动手吧!”说罢,双目一闭,静待陶玉出手。
  陶玉探手入怀,取出一包药粉,笑道:“杨兄请睁开眼睛,吞下这一包药粉。”
  杨梦寰霍然睁开双目,冷做一笑,道:“陶兄身上有剑,尽管拔出动手,就是乱剑相加,杨梦寰也不会一皱眉头。”
  陶玉微微一笑,道:“杨兄这等视死如归的豪气,实在使兄弟佩服。但咱们既然相交一场,岂能毫无情意,兄弟哪里能忍心把杨兄乱剑分尸。这包药粉,是一种极为怪异的毒物,服下之后,全身骨骼就开始软化,七日后武功尽失,而且今生今世,再也不能习武”
  杨梦寰只听得由心底冒上来一股冷气,道:“陶兄对付兄弟的手段,可算得是阴毒无比了!”
  陶玉仰脸一阵冷笑,道:“好说!好说!杨兄如愿闻下情,兄弟极愿全部奉告。”
  杨梦寰冷哼了一声,忽的一扬左掌,猛向陶玉拿药的左手击去。
  那知陶玉早已有了戒备,右手陡然加力,杨梦寰立感半身麻木,左掌刚刚举起,又软软的垂了下去,陶玉却借机指点时撞,连点了杨梦寰“将台”、“期门”、“章门”、“白海”四穴。
  他动作虽然迅快,但出手却极有分寸,虽连点了杨梦寰要穴,但并未使他晕过去。
  他缓缓把杨梦寰身躯,平放大石一侧,松了他右肘关节,笑道:“交友之道,最重坦诚,兄弟如果不把这包药效用,详尽说出,只怕杨兄死后也要记恨兄弟。”
  杨梦寰身躯虽难挣动,但他神智仍甚清醒,耳目如常,陶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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